第13章 (1)
聽到林宓兒這話君洛晖忙一副擔心的神情,扶着林宓兒說道:“那我帶你出去透透氣。”說完君洛晖便帶着林宓兒朝船艙外走去,在經過拐角處時君洛晖幾不可見的瞥了眼剛離開的地方。
但可惜的是君洛晖并沒有從他臉上看出什麽,帶着林宓兒君洛晖走出了創倉。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帶着林宓兒離開後,那人臉上的那溫和的笑容便收斂了起來,虛眯着的眼不知道正想着什麽,只見他過了半晌才喚來了人,并附耳交代了些什麽,直到這時候他嘴角的笑容才再次挂起。
……
在君洛晖帶着林宓兒來到甲板時便看到那個他以為去用晚膳的人正陪着宣雨在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這讓他本來甚好的心情瞬間壞了起來,他發誓下了船一定讓這女人滾蛋!
林宓兒也是看見了文景陽和宣雨兩人,若是早些時候她或許還會調侃調侃,但是現在的她可沒有這種心情,滿心滿意的都在想着剛才船艙裏的人。
君洛晖盡量不讓自己臉色太難看的朝那正聊着的兩人咳了聲,随後才說道:“晚飯都用過了?怎的這麽好心情出來這賞月了?”
若仔細品味定能從這話中聞到濃烈的醋味,當然發現這一情況的只有文景陽身邊的宣雨了,至于林宓兒與文景陽,前者是現在的心思完全不在這,後者則是完全想歪了。
文景陽在注意到君洛晖來了的時候臉色有些微的不自然,剛從宣雨嘴裏知曉君洛晖行強迫之事,這會兒還真是讓文景陽不知道要如何看眼前這人。
君洛晖瞧着文景陽的視線便知道有哪裏不對了,在看到宣雨眼裏那一閃而過的得色時他便暗道要遭,雖然他不知道宣雨跟文景陽說了什麽,但他知道絕對不會是什麽好話。
就現在來說也完全不是說私話的時候,這讓君洛晖心底漸漸開始有些煩躁起來,好在沒多久林宓兒便說道:“夫君,宓兒覺着還是有些不大舒服,想先回房了,你看可好?”
這話可讓君洛晖滿意了,就差沒使勁點頭了,只見他故作關切的說道:“也好,等松你回去了我讓申淮給你瞧瞧,今晚好好睡一晚,今天怕是累到了。”
林宓兒聽了這話忙拒絕着搖了搖頭,然後才說道:“不用了,睡一覺便好了,宓兒不想看大夫。”她知道自己的情況,又怎麽會給申淮看呢,要是看出她一個心緒不穩,那她要如何做解釋?
瞧林宓兒堅持,君洛晖便也作罷,任由君洛晖扶着,而君洛晖這時回頭朝文景陽說道:“敬揚去找申淮,就說夫人有些不适讓他給配些有助于睡眠的藥過來。”
文景陽聽了這話立刻應是,朝宣雨示意了下後才跟着君洛晖轉身走入船艙,獨留宣雨一人在甲板上,對此宣雨也不在意,只見她看着幾人消失的背影呢喃着說道:“要不是你争不過那深宮裏的皇帝,還會惹得一身腥,我才懶得管你們呢,窺觑皇妃的罪名你以為是輕的麽?真是好心沒好報。”
在文景陽從申淮出拿到安神藥給林宓兒服下後君洛晖吩咐明翠伺候好并向林如宜簡單的說了下後,君洛晖才帶着文景陽離開,此時的畫展還在舉行着,想到文景陽對這些感興趣的他便朝文景陽問道:“景陽對這些不是感興趣麽?可願陪我看一看?”
當然說這話的君洛晖先是把大廳都掃了便後,确認那男人不在這裏後才朝着文景陽說的,但君洛晖沒等到文景陽的回話,卻是先等到了文景陽肚子因饑餓而發出的聲音。
這讓君洛晖微微皺眉,一臉不愉的看着文景陽,這人還真是連晚膳都沒吃麽?二話不說的帶着文景陽往雅間走去,并暗暗的君洛晖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讓暗衛守着,一只蒼蠅也不得進來,随後讓守在雅間外的奴仆上菜後君洛晖把文景陽壓着坐到了凳子上。
文景陽被君洛晖這一系列動作弄得有些尴尬,他本想說先看看畫展晚點再吃,但這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君洛晖給拉到雅間來了,無奈他也只能跟着君洛晖的意思走。
被君洛晖看着用完晚膳,文景陽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加之心底有着些想法的文景陽看了眼君洛晖後猶豫了半晌才開嘴問道:“少爺,宣雨說你強迫她做了她不願做的事了?”
正看文景陽看得入神的君洛晖驀地聽到文景陽這麽問,随口的答了句:“她不做也得做!”話裏似還戴上了不少怨氣。但這話說完他就看到文景陽臉色有些不好,忙回過神問道:“景陽,她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麽?”
哪知文景陽卻是帶着失望的眼神看着他,這一瞬可讓君洛晖有些懵了,這眼神他前世見過,那種在文景陽勸說不成他執意孤行後在文景陽眼裏看到過的,每每想起都讓他難過的眼神,他怎麽也沒想到為什麽此時的文景陽會這麽看他。
“少爺,我一直以為你是賢明之主,我一直想要向爹一樣效忠與你,然你竟也是強搶民女之人麽?這與那些惡霸土匪有何區別!你……”文景陽帶着失望,看着君洛晖說出這番話時聲音都有些冷了。他本以為宣雨所言有些誇大其詞,但君洛晖這樣親口承認,卻是讓他真的有些失望了。
聽到文景陽這話君洛晖就發覺到有什麽不對了,什麽意思?他強搶民女?強搶什麽民女?這讓他立刻打斷了文景陽的話問道:“什麽意思?我什麽時候強搶民女了?”
他眼前這人都搞不定,還有什麽心思強搶民女?要搶也搶眼前這個民男好不好?他覺得這要不解釋清楚,後果肯定會很嚴重,他倒是要問清楚誰在文景陽面前這般說他。
看着君洛晖臉上急切的表情,文景陽有那麽一絲疑惑,難道不是麽?可君洛晖剛才不也是承認了麽?沉吟了片刻後文景陽才說道:“宣雨說……他和你去青川河畔的小樹林的時候,少爺你、強迫她了……”瞧着君洛晖越來越黑的臉色,文景陽說着說着也有些不确定了。
“宣!雨!”咬牙切齒的從嘴裏吐出這兩個字,君洛晖簡直覺得心中的火快要噴發出來一樣,這人竟敢這樣在文景陽面前說他,真當他是只不會發火的貓不成!
好在君洛晖知道現在不是找宣雨算賬的時候,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後一臉無奈的看着文景陽問道:“我什麽要對那瘋女人強搶民女?我壓根對她就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巴不得她滾蛋,你都不知道她有多礙眼。”
君洛晖這話聽得文景陽是稍微有些愣住了,好半晌文景陽才說道:“你不是對宣雨有意思麽?”說完看到君洛晖臉上那震驚的表情,文景陽覺得或許是他自己誤會了?
“景陽,我和你說過的話你是不是根本沒聽進去?”聽到文景陽這麽問自己,君洛晖只覺得心裏有些難受,這人對自己完全沒這意思麽?這麽一想讓君洛晖臉上都帶上了分失落。
“嗯?”聽到君洛晖這麽問,文景陽像才回想起什麽,然後看到君洛晖的表情時心中更是一跳。
君洛晖閉了閉眼,微微吸了口氣後才睜開雙眼認真的看着文景陽說道:“我君洛晖喜歡你,鐘情你,愛惜你,更願将你視為終生伴侶,這些話你從沒當真過麽?”
君洛晖這話讓文景陽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嘴巴張了張,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一直不信,或者說讓自己不要相信的東西再次被君洛晖擺到了面前。
看着文景陽這模樣,君洛晖就知道,眼前這人肯定是重來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過,這一點讓君洛晖很是難受,只見君洛晖微微吸了口氣并苦笑出聲的說道:“君無戲言,這話還頭一次讓人給無視了。”
聽着君洛晖這話,文景陽一時間有些無措,但沒等他回話,君洛晖便已經再次開口:“先吃飯吧,你一晚上都沒有用膳呢。”說着就似沒有發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的,擡手便是把離文景陽較遠的菜食夾到了文景陽碗裏。
眼前這模樣的君洛晖差點讓文景陽以為剛才那苦笑的說着話的人是錯覺,沉吟了下文景陽還是沒有再開口,低頭吃着眼前的飯食,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現在的他完全就是食不下咽。
雅間裏就這麽的安靜了起來,只有着文景陽手中筷子碰到瓷碗而發出的聲音,這種情況在他們間來說是相當難得的,平時兩人相處的時候,君洛晖總是有着說不完的話。
直到文景陽用完了晚膳,君洛晖才開口:“走吧,再不去外面的畫展詩會怕是都要結束了吧。”說完後便先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文景陽看了眼眼前的君洛晖,并沒有從他面容上看出些什麽,這讓他松了口氣的同時卻又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緒,片刻後文景陽才點了點頭,應承了君洛晖的這話。
而在文景陽也起身往外走時,在他身後的君洛晖微蹙的眉間有着些許的無奈,随後更是見他低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他第一次認知到文景陽是這樣的人,那他說什麽都是沒用的,他只能用行動來證明。這讓他不禁回想上輩子,文景陽先喜歡上他的幸福感,若當初他也對文景陽有心思,那不知要多讓人喜悅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 >_< 好吧 其實宣雨妹紙只是不想讓兩個人對上眼而已,她可沒機會見皇帝,但也知道文景陽成為的皇帝的妃子,要是這不知道是誰的男人看上的身為皇妃的文景陽,不止那男人要死,也會連累文景陽,所以才會做先前的那些舉動。
對于此各位可能會說為什麽一定要這種方式,不會直接告知麽,而且他用這種方式不是也會讓自己陷入窺觑皇妃的罪名了麽,好吧,阿惜當時只是覺得這麽設定能推進劇情,但讓大家膈應了阿惜在這裏說抱歉,實在萬分對不起。OTZ
宣雨的劇情到這裏就結束了。
第五十回
腦海裏閃過許多想法,但此時的君洛晖臉上卻是不顯的,随後兩人便一同走出了這雅間。
此時的畫展詩會正進行到最□,只見在大廳的中央正圍着許多的人,出了雅間的兩人一前一後的往那處走去,文景陽落後着君洛晖半步,他很好的扮演着他此時的身份。
大廳中央是一個類似于小舞臺一樣的地方,舞臺的邊緣還有着雕刻精美的紅木圍欄,精致的雕繪着花鳥蟲魚,此時的舞臺并沒有作為表演而用,在舞臺中央放着一個書案,而現在好些人都圍在這書案的邊上,不時的能聽到這些人嘴裏傳出來的驚嘆聲。
這些都讓君洛晖與文景陽感到好奇,只見君洛晖回過頭與文景陽對視了一眼後,兩人才往中央的那小舞臺走去。
湊近才看到,舞臺中央的書案上正擺着一副山水畫,邊上的人不時的說兩句,有的是發表着對這話的見解,有的人則說着自己在哪見過類似的景色,更有的從作畫風格到使用力度等地方說起。
對此君洛晖都完全沒有聽進去,因為這時候的他眼裏心裏全部的心神都在這畫上面,心底的驚色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畫!”
這話是文景陽說的,而也就是文景陽的這聲音才把君洛晖的神喚了回來,故作平靜的君洛晖微笑着說道:“确實是好畫,山水勾勒得栩栩如生,連那碧波中泛舟的漁夫,用那寥寥幾筆都能讓人看出此人的年歲神采來。”
“這位公子說得好,此畫從着墨到勾勒,無一不是出自大師之手,只可惜我等卻不能知曉到底是何人所繪。”在君洛晖說完這話後在他身邊的一青年接過君洛晖的話頭這麽說道。
君洛晖聽到這人說的話後轉頭朝他看去,似乎那人注意到他的目光,就見對方朝他點了點頭,出于禮貌君洛晖同樣點頭回了一禮,卻沒曾想那人在笑了笑後走到他旁邊自顧自的接着說道:“幸會,在下子車玄,想來這位公子也是愛畫之人,不知兄臺可能從這話中看出些什麽來?”
聽到這青年的話,君洛晖心下微微一凜,更是帶起了些許戒備,不作聲色的君洛晖回問道:“哦?這畫裏難不成還有着什麽隐秘不成?”
“隐秘倒不至于,只不過應該是有什麽啞謎在裏邊,你瞧着書案邊圍着這麽多人,那可都是被這啞謎吸引過來的,這麽半天,似乎還沒有人能猜出這畫裏到底打的什麽啞謎。”青年輕笑了下後朝着書案邊上指了指說道。
在這子車玄正洋洋灑灑說着的時候,文景陽明顯的感覺到,在這人說這些話時,君洛晖情緒有些不對,盡管他隐藏得很好,這讓他不由的深看了君洛晖一眼,随後同樣的再次把視線投向書案上的那幅山水畫裏,現在文景陽也好奇,這幅畫中所存在的迷到底是什麽。
片刻後文景陽感覺到手被抓住了,轉頭看去,就瞧見君洛晖朝他使了個眼色,心領神會的文景陽上前說道:“少爺,您該回去了,宣小姐怕是久等了。”
這借口聽的君洛晖額角微微抽了抽,但他還是朝着那在他身邊一直喋喋不休的子車玄說道:“抱歉,我有些事先離開下。”說着這話時君洛晖的臉上是帶着些輕微的無奈。
直到他們兩人走遠君洛晖才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這人是探子,好在你夠機靈。”
聽到君洛晖這話文景陽心底就是一驚,但馬上他就平複了心底的震驚,知曉現在不是說話的時間,只是一步不離的緊跟在君洛晖身後,兩人此時沒有回他們在這船上的房間, 而是來到了宣雨所在的房間。
門後是宣雨一臉疑惑與不樂意的表情,但君洛晖哪裏會管她,帶着文景陽便往裏面走去,本來想要質問什麽的她剛想開口就看到進到她屋裏的兩人同時朝她看來,君洛晖的眼神是惡狠狠的,而文景陽的則是帶着些責怪,這讓她立刻想到了他的謊言,一時間反倒是讓她不敢說話了。
低着頭的宣雨以為會被說教,卻在等了半晌後沒有聽到教訓她的話,擡眼看去做在紅木桌邊的兩人此時正喝着茶水,雖然面上平靜,但宣雨明顯的感覺到似乎發生了什麽事情。
“陽春山怕是去不成了這次。”片刻後就聽見君洛晖開口說出這話,這話說得卻是極其小聲,加之窗外的波濤聲,距離遠一些的人連聽都聽不到。
而聽到的兩人裏也只有文景陽明白君洛晖的意思,這讓他有些不可置信,但還是忍不住問道:“這是為何?”
君洛晖輕笑了聲,雖是笑,但卻能讓人明顯的感覺到他聲音裏的冰冷:“有些事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以為我手上的是全部,沒曾想并不是,既然這樣我就更不能讓他給拿全了,那作為爪牙的人就只能拔掉了。”
在場的兩人裏宣雨是聽的不明不白,而聽明白的文景陽心底是震驚的,似乎還有許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這也讓他第一次認識到這皇宮裏那陰謀的深度,他所知的不過只是表面而已。
與此同時君洛晖用手在茶杯中沾了沾茶水,快速的在桌面上寫下了一行字,“上岸後你和宣雨兩人離開,帶着那傷者去河岸鎮留宿,不用再跟着了。”
看完這行字,文景陽立刻說道:“不行!”
但君洛晖卻不聽他的,只見他轉頭找宣雨說道:“你不是想讓景陽離我遠些麽,給你機會,下了船綁也給我把他綁走,如何?”
雖然宣雨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聽君洛晖的話便知道一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所以聽到君洛晖這麽坦白的朝她這麽說時,她二話不說的答應了下來:“行,包我身上~”
不說能讓君洛晖離文景陽遠點正和她心意,就說下面可能會遇到危險,作為文景陽的青梅竹馬,她就不可能看着文景陽陷入危險,這下能先走是再好不過了。
“你們胡鬧!”兩人間的對話讓他有些氣急,這種時候讓他離開?他怎麽可能會走?深吸了口氣後讓自己稍微冷靜下才接着說道:“我不走,既然跟着出來了,就沒有先離開的道理。”
聽着文景陽這話不得不說讓君洛晖心情甚是愉悅,但君洛晖卻也沒有答應文景陽的說法,只見他唇角挂着微笑,就這麽看着文景陽。
見君洛晖沒應承自己,文景陽有些急了,但這會兒沒等他說什麽,突然的他覺得很困,眼簾重得想合起來,我瞬間便想到了進來時喝的茶水,只是說了個字:“少……”
看着眼前強撐的文景陽,君洛晖湊了過去,一手頂着文景陽的下颚,吻了下去,溫柔的親吻着,沒有深入,只是用自己的舌頭在文景陽的唇上輕舔。
但此時的文景陽已經沒有精力再管這些了,他死命撐着困倦的眼皮,就是不想讓自己昏睡過去,但最後還是撐不住的在君洛晖的吻中睡了過去。
好半晌君洛晖才依依不舍的放開文景陽,眼裏有着眷戀和些無奈,他又食言了,但這種狀态的文景陽應該記不住?這麽想着自己倒是先樂了,把文景陽抱起後君洛晖才轉過頭。
看着那目瞪口呆站在一旁的宣雨,君洛晖朝她說道:“明兒景陽就交給你了,絕對不許他出任何事,否則我必定不會讓你好過。”說完朝着宣雨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齒。
直到這時候宣雨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然後便是臉色爆紅,好半晌才說道:“不……不知羞恥!”在別人面前親吻,怎麽能有這麽不知羞恥的人呢!
對于宣雨的控訴君洛晖是完全不在意,他本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宣雨知道文景陽是他的,達到目的後君洛晖才抱着昏睡過去的文景陽走向屋子裏唯一的床鋪。
“這藥能昏睡一日,明天的這時候景陽才會醒過來,所以你要在明天一早帶景陽離開,到了河岸鎮去同福客棧天字三號房找一個角衛通的人,他會把你們安排好的。”便說着邊幫昏睡過去的文景陽蓋好被子。
宣雨這時候只能惡狠狠的回句:“知道了!”但說這話的她完全是扭開臉去說的,紅紅的耳朵明顯說明着宣雨此時還沒從剛才的狀态中恢複過來。
瞧着這模樣的宣雨君洛晖滿意極了,轉頭看了眼文景陽後君洛晖才起身離開,走出了這房間君洛晖臉上的笑容才收了起來,心底暗道:‘那麽重頭戲就要開始了……’
睜開眼的文景陽入眼看到的是陌生的房間,随後睡過去之前的記憶湧來讓他從睡着的床上彈了起來,因為起得太快以至于有一瞬間的暈眩感讓文景陽不禁晃了晃。
好一會兒等暈眩感過去後文景陽才從床上下了地,從床邊的架子上取過衣衫穿上後文景陽腳步不停的便朝外面走去,推開門就聽到宣雨的聲音傳來:“哥你起來了?”
聽到這聲音文景陽只是輕聲‘嗯’了聲,他的視線四周圍看了一圈,發現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座農家小院,這也讓文景陽眉頭緊緊的皺起,臉上的神色很是難看。
而在見到文景陽起來後就朝他走過來的宣雨這會兒神色間有些不安,小聲的喚道:“哥……?”
作者有話要說:第三更>_<
第五一回
聽到宣雨聲音的文景陽只覺得頭疼,板着臉轉過頭來帶着嚴肅朝宣雨說道:“宣雨,告訴我少爺去哪了?”話裏有着不容質疑,文景陽可不會真就這樣不管不問的,要是君洛晖出了什麽事,那事情可就要破天了。
對于文景陽的問話宣雨則癟了癟嘴,嘟囔的說道:“幹嘛要管那個無恥之徒去哪裏,那種人管他幹什麽啊。”臉上的意思分明便是不想告訴文景陽君洛晖的去處。
“宣雨!”低喝了聲宣雨的名字,文景陽在看到因為自己的喝聲而帶些委屈的表情看自己時文景陽只得嘆氣,帶着些無奈的說道:“你這是胡鬧!你知道他是誰麽?少爺要出事了我們全得死!”
這話把宣雨說得一愣一愣的,他不就是個富家公子麽?了不起也不過是個高官子弟,怎麽出事就要他們陪葬?宣雨此時的臉上是完全的不信。
看見宣雨這模樣,文景陽就是一陣頭疼,最後只能無奈的湊到宣雨耳邊低聲說道:“他是聖上,你說他要出事,我們是不是得陪葬?”
聽到這話的宣雨是徹底愣住了,她一直想讓文景陽離開的人是文景陽真正的丈夫?而且她還不知死的在人家這丈夫面前對着文景陽做勾搭之行為,這完全是找死啊!
想到自己這一路上所做的事情,宣雨突然抱頭蹲地上就是一陣哀嚎,誰來救救她!難怪君洛晖會警告她了,她這一陣子完全不知道拔了幾次虎須了好麽?!
文景陽看着蹲在地上扯着頭發的宣雨就是一陣無語,而就在這時他們院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文景陽看了眼還蹲地上的宣雨後猶豫了下才往外走去,來到門口時文景陽并沒有馬上開門,只聽他問道:“誰啊?”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個好聽的男音:“你好,在下受師弟申淮所托前來,說是有人要交付給我們。”
這話一聽文景陽便知道是申淮的師兄來了,立刻便從裏面打開了屋門,入眼就看到是一位氣質溫潤但模樣平凡的男子和一位劍眉星目俊逸非凡的青年站在門外,此時那俊逸的青年臉上明顯有着些許不耐煩,但卻似因為什麽而忍耐着。
“兩位請進。”文景陽說着邊朝屋裏比了了請的手勢,三人一同走了進來,在他們走進來時宣雨此時還蹲在地上糾結着,這模樣讓文景陽有些無奈,只能朝進來的兩人說道:“不用管他,家妹剛受了些打擊,一會兒就好。”
說完便帶着兩人朝屋裏走去,然後文景陽便看到那俊逸的男人大馬金刀的便拉着那溫潤的男子坐了下來,這時文景陽收到那溫潤男子略帶歉意的眼神,這也讓文景陽微微一的回了一笑,但馬上他便感受到一絲淩厲的眼神向他襲來,這讓他的笑容就是一僵,視線轉了過去,瞧到那俊逸的男人正皺着眉的看着自己。
視線這時瞥到兩人坐下後都沒有放開的手,文景陽便清楚是怎麽回事了,心裏不禁有些好笑,這模樣俊逸的男人還真是個醋壇子,清楚了文景陽便也沒再肆意,朝着兩人笑了笑說道:“兩位請稍等,我去去就來。”
對屋裏的兩人來這裏是為什麽文景陽倒是清楚,但之前的昏睡讓他不知道那被他們救回來的人此時住哪間屋子,這也讓他只能出去問宣雨,此時的宣雨已經從地上站起來了,不過現在卻是不停的來回踱步,那模樣甚是懊惱。
文景陽走了過去說道:“行了,別瞎着急了,等會兒你告訴我少爺去哪了我們一同去追,現在先招呼好裏面的兩個人再說,那傷患現在在何處?”
宣雨聽到文景陽這話驀地擡起頭來,一臉喜色的猛點着腦袋,那模樣似就想現在立刻啓程一樣,但聽到文景陽後面的話宣雨指了指西邊的屋子說道:“那人在那屋裏呢,藥早上剛換過,這會兒估計也正睡着呢。”
文景陽聽着點了點頭,然後交代着宣雨去弄些茶水後才再次回到屋內,文景陽向屋內的兩人做了個輯後才說道:“在下文景陽,想必這位便是申淮的師兄于霖潇于谷主了吧?而這邊這位是江家大少江悟奇?”
“正是,此次前來是受師弟所托,不知我師弟所說的那人現在在何處?”于霖潇點了點頭,并這麽的詢問道。
在他們說話時宣雨捧着茶水進來了,一人倒了一杯後才乖乖的站在一旁。文景陽此時也坐了下來,拿起茶杯小抿了口後才說道:“那人此時喝了藥正睡下了,江大少不妨先看卡這塊令牌,是不是府上之物?”邊說着邊示意宣雨把那塊令牌拿出來。
江悟奇看着宣雨遞過來的令牌瞳孔微微一縮,立刻便從宣雨手中接了過來,仔細端詳了好半晌才緊皺着眉頭說道:“此物正是江府之物,不知現在可否讓我們見見那人?”
從江悟奇那沒有多少表情的臉上文景陽看出了一絲焦急,這讓他也沒推辭的同意了,然後便起身帶路,衆人不一會兒便到了西邊的屋子,文景陽推門而入後他身邊的江悟奇邊先一步的朝床鋪處走去。
“江海!”馬上文景陽便聽到了江悟奇的喊聲,聽他的聲音似乎這人還挺重要。而于霖潇向文景陽點了點頭後也走向床鋪,拉起那叫江海的手就把起脈來,不一會兒就聽見于霖潇說道:“青臨,你放心,江海沒事,也幸虧救助得及時,不然江海就真的危險了。”
聽到于霖潇的話後江悟奇才松了口氣,然後就見他轉身朝着文景陽走來,抱拳鞠了個深躬,嘴裏更是說道:“多謝閣下救助之恩,江海身上必定是帶着對我江府極其重要的消息,此恩情江悟奇絕不會忘。”
“江大少言重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不用行此大禮。”文景陽忙把江悟奇扶起來,他也是沒想到會是這樣,本來對江府就有好感,如今江悟奇這模樣更讓文景陽心底的好感劇增。
江悟奇也不矯情,反正只要以後文景陽用得到他的地方,他定會出手相助就是,恩情記着就行。
随後于霖潇再仔細的給江海檢查了一遍後才和他們離開了這屋子,回到主屋文景陽才開口說道:“江海如今就交給你們了,我和宣雨就先告辭了。”
聽到文景陽這話于霖潇愣了愣,這可和他知道的不一樣,在申淮所寫的信件裏可是說文景陽接下來是和他們在一起的,這麽想着也就這麽問了:“文公子是要去哪裏?師弟來信言這段時日你會與我們在這邊等他,莫不是有什麽急事不成?”
沒想到申淮竟會這麽說的文景陽也是一愣,但馬上他便明白申淮這是怕他自己和宣雨會出什麽事所進行的安排,但文景陽卻是不能接受這個好意了,只見他搖了搖頭說道:“實不相瞞,我家少爺是把我迷暈了後才離去的,我雖不知他接下來是要去做何事,但卻不能真的在這邊等他,心底放心不下。”
文景陽這話讓于霖潇和江悟奇兩人對視了眼,他們是清楚文景陽口中的少爺是誰的,而文景陽這麽說再聯系到文景陽的名字,兩人便也想到他們眼前的這個人便是本朝的第一位男妃。
随後江悟奇開口說道:“這樣吧,我聯系家人把江海接回去後我們同你一起去如何?想來那位把你留下也是擔心你的安危,我和霖潇好歹也是個江湖中人,我們與你一起同行便也安全許多,如此可好?”
這話聽得文景陽呆了呆,他怎麽也沒想到面前這兩人竟會這麽說,忙擺了擺手說道:“如何使得……這樣太麻煩了。”雖然不清楚于霖潇是什麽人,但江悟奇這江家大少在江湖中分量該也是不輕的。
“就這麽決定了,就當多謝你救了江海。”江悟奇不容否認的下了決定,但也看到他轉頭看向于霖潇似在征詢對方的意見。見于霖潇也點頭後江悟奇也才轉頭看向文景陽。
看着兩人的樣子文景陽只好點了點頭,雖然覺得麻煩,但盛情難卻也就同意了,只是這一等怕是要耽誤些時日了,這麽想着臉上不禁浮現出絲擔心。
看出了文景陽心中所想,江悟奇輕笑着說道:“放心吧,江府的人最遲晚上便能到,我們明天一早出發,一定不會耽誤你去找情郎的。”似有些熟悉之後江悟奇口中的話語便也有些随意起來,不複來時那冷冰冰的面無表情。
這話可把文景陽說得臉上一紅,情郎麽?想着這個詞文景陽不禁嘆了口氣,這次找到那人便信他一次有如何?
翌日一早,文景陽等四人便離開了這青川鎮,在昨晚江府的人便已經把那受傷的江海給帶走了,當然在離開之前于霖潇已經給解了身上的毒,往後只需調養便可。
“宣雨,你确定少爺他們是往江南去了?”文景陽再次朝宣雨問了句,他可擔心宣雨把他們給帶往別的地方,等下尋不到人不說,還相差個十萬八千裏就好笑了。
“哥,你就放心吧,我有留意過少爺往哪走的,原本我是想帶着你往他走的另一方向離開的。”說完還吐了吐舌頭,臉上的表情更是訴說着好險。
而在宣雨說完的同時于霖潇也開口了:“文公子不必擔心,師弟有告知我他此行的方向,相比和你家少爺是一起的。”馬車裏于霖潇對着臉上帶有憂色的文景陽道。
作者有話要說:還想要雙更麽?酷愛給我留言!!!!然後我就咻的聲立刻發出來!>_<
第五二回
回頭向于霖潇點了點頭後文景陽便也不再說話,在沒有見到君洛晖之前,他心底總是會有些不安的。而就在這馬車剛走沒一會兒車外便響起江悟奇的低喝聲。
“你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