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4)

的表情後改口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比你做任何事。”我要你心甘情願的答應我。當然後面這句話君洛晖可沒有說出來。

文景陽聽了這話沉默了片刻後才說道:“少爺,如今這樣就夠了,別的我不稀罕,也不想讓自己稀罕,我不想變得不是我。”說着擡頭認真的看着君洛晖,他是真的不想變成如那怨婦般的宮妃,一點也不想,但真要深入其中,沒有人能保證自己還能是自己。

“不會的,你只會是你,我保證。”他想要在回宮後給文景陽一個驚喜,這樣面前這人會不會高興到獻身呢?好吧,其實他也知道這是他心底的妄想。

對于這話文景陽只是笑笑,自己都不能保證的事情對方又如何能替自己保證,但文景陽也沒反駁君洛晖的話就是了,随後才繼續說道:“少爺先去房間等等,熱水立刻就好。”

洗漱完畢的衆人很快便睡下了,夜裏除了暗鲟和暗鱗輪流警戒外,其他三人都睡了這些日子以來最舒适的一覺。

清晨醒來文景陽差點都忘記他們是在危險的旅途中了,想起身卻發現腰間被一雙手牢牢箍住,稍微一動身後的人便也從睡眠中醒了過來,馬上文景陽就聽到身後傳來聲音剛睡醒而有些低沉沙啞的聲音:“醒了麽?”

那聲音讓文景陽心底就是一顫,連忙的文景陽應了聲:“嗯。”此時文景陽心底還唾棄着自己,這種情況在出行後就不是第一次了,但直到現在他還是會被這樣的聲音弄的心顫,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嗯,那邊起吧,今日起又要趕路了,這一路上苦了你了。”話是這麽說,但文景陽身後的君洛晖并沒有馬上起來的動作,反而是把人摟得更緊了幾分,鼻尖還在文景陽的後頸輕輕的蹭了蹭,其實君洛晖很想在眼前那截白皙的脖子上咬一口,但也知道這樣一定會讓懷裏的人惱羞成怒的,目前的情況想象還是算了吧。

當然這種纏綿可持續不了多久,馬上的文景陽便掙紮着起身,這讓君洛晖不由狠狠的想:‘早晚有一天要讓他老老實實的在他懷裏呆着任由自己這樣那樣!’

作者有話要說:木有人看麽……別這樣QAQ 有的話吱一聲呗!!!【 潮濕的天氣碼字鍵盤都會黏黏的救命!

第五八回

離開了城鎮,君洛晖一行再不停留的朝太行山而去,這次離開的時候宣雨并沒有再跟上來,文景陽只能朝宣雨說了些讓她回頭到京城找自己。

這一走便是半個月,期間幾人根本就沒有停下來休息過,文景陽甚至覺得他似乎要和馬背粘在一起了,接過君洛晖遞過來的水袋道了聲謝後文景陽才對嘴的喝了起來。

此時是日頭當空的中午,他們這會兒走的路上并沒有高大的樹木,都是低矮的灌木叢,看着前方好長一段距離都是這種路,騎着馬走在前面的申淮回頭朝君洛晖說道:“不如先找個地方休息下吧,等太陽沒這麽烈了再繼續上路。”

君洛晖擡頭用手遮着看了眼懸挂在正頭頂上的太陽後也點了點頭,這一路照地圖所說就算騎快馬也要走上小半日,好不如等稍微沒這麽烈了再走,反正只要晚上抵達落日鎮就行了。

幾人在不遠處尋了棵不高且樹葉稀疏的樹作為休息的地方,從馬上下來文景陽不由的有些踉跄,這連日連夜的趕路讓他馬術精進的同時也讓此時的他覺得雙腿不是自己的一樣。

“沒事吧?”問話的是君洛晖,只見他帶着一臉擔心的看着文景陽,沒等文景陽回答,君洛晖拉過文景陽坐到樹下後就自己動手給文景陽舒緩腿部的酸疼。

“哎!少爺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說着文景陽就想收回自己那被君洛晖握着的腿。

“別動。”不理會文景陽的反抗,君洛晖自顧自的動作着,小腿弄完後手就一路向上,在抓到文景陽大腿內側時立刻就聽到文景陽的吸氣聲。

文景陽的聲音讓君洛晖擡起頭,手下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只聽到他問道:“這裏很疼?”邊問着還邊微微用了些力,在看到文景陽臉色有些發白的樣子後,君洛晖那本就蹙着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幾天連續馬上趕路,看來是磨破皮了,你怎麽也不說一下。”說完從鞋子處拔出把匕首就想把文景陽的褲子割破。

看着君洛晖的動作文景陽連忙拒絕:“不用了!少爺沒事,只是小傷而已,忍忍就過了。”說完文景陽就看到君洛晖停了下來,似乎他說的話管用了?

哪知君洛晖停下卻不是因為文景陽的這話,而是見他轉過頭朝另一邊同樣休息着的幾人說道:“轉過頭去!誰敢看就挖了誰的眼珠子!”當然他這話只是對那一直看着他們這邊的申淮說的,至于暗鱗和暗鲟早就識相的背過身去了。

這話讓一只好整以暇看着他們兩的申淮撇了撇嘴說了句:“等下你可別求我看。”說完才轉過頭去。

君洛晖也不裏申淮這話,看着所有人都背過身去後君洛晖才低聲對文景陽說道:“褲子就不脫了,我直接給你割開,上了藥你再找個地方把褲子換了。”天知道他看到文景陽把褲子脫了會發生什麽事,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

看君洛晖那不容置疑的樣子,文景陽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随後就聽到一聲布被撕裂的聲音響起,接近着就是大退一陣清涼。

君洛晖割開些缺口後便是上手撕開,然後入目的便是殷虹的血跡,讓看到的君洛晖瞳孔的微微縮起,這并不是那種傷口流血的樣子,而是磨破皮後微微滲出的感覺,但面積卻是不小,君洛晖沿着膝蓋往上一點開始看去,就看到這傷口差不多要到大腿根部,殷虹一片還真是有些觸目驚心。

“都傷成這樣了你怎麽都不說!”此時的君洛晖有些惱怒,這人難道就不覺得痛麽?連續幾天這種狀态的跟他們騎馬趕路。

聽着君洛晖這氣急的話,文景陽愣了下才吶吶的說道:“偶爾休息的時候我有自己上藥的,沒事,不是很疼。”說着還想勾起嘴角笑笑表示真的沒事,卻不知他這笑容在君洛晖看來有多勉強。

“不給它時間吸收愈合,你上的是仙藥都沒用!”這話說得有些冷硬,君洛晖黑着臉的拿出上藥後細心的給文景陽圖上去,每一寸破皮的地方都沒放過,天知道他看着這細皮嫩肉的地方傷成這樣他有多心疼。

文景陽任由着君洛晖動作嘴裏卻也小聲的嘟囔了句:“這不是要趕路麽,這不過是小傷,沒事的。”但才說完就被君洛晖狠狠的瞪了眼,緊接着就聽到君洛晖說着讓他臉紅耳赤的話。

“你的身體全部都是我的,我不準他他受傷!一點都不可以!”說話間右腿的傷處已經被君洛晖上完了藥,随後依法炮制的給文景陽把左邊大腿的傷也給處理完畢。

弄是弄好了,但想着接下來還有将近兩天的路程,這要是一騎馬還不得又受傷了麽?這麽一想君洛晖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

看着君洛晖的申請文景陽心底暖洋洋的同時也知道不能因為他而做任何停留,“少爺,我真沒事,等下我們繼續趕路吧,兩天的路程完全沒關系的。”

聽着文景陽的話君洛晖直愣愣的盯着他,好半晌君洛晖才轉頭朝那背過身去的申淮說道:“申淮你可有什麽法子?”

“我能轉過頭來了?”沒有立刻回答君洛晖的話,申淮卻是挪揄的這麽問道。

想到剛才申淮的話君洛晖哼了聲沒有回答,申淮對此也不在意,笑盈盈的轉過頭後從身邊的藥箱裏取出一個瓷瓶就朝他們扔了過來,同時嘴裏還說道:“把這藥伴着水吃下去,剩下的磨成粉,兩個時辰內便可痊愈,這東西也就只對擦傷效果顯著,本來前兩天就想給你了,但這藥也是新做的,直到今天才做好。”

君洛晖接過藥瓶後看了申淮一眼,這人說要這時候休息估計也有着這原因吧。

申淮也不在意君洛晖的目光,笑了笑後從新靠在身後的石頭上閉起了眼睛。暗鱗和暗鲟兩人則是一直一動不動的看着外面,像身後的聲音完全聽不到一樣。

這一休息就是一個多時辰,在太陽慢慢偏離後幾人才開始準備再次上路,但啓程之時卻看到他們來路的方向此時正有一隊人馬疾馳過來,這讓君洛晖幾人心下泛起警戒之色。

他們此時休息的地方是離大路不遠的一棵荒樹下,一般無關之人也不會關注他們,但不怕意外就怕萬一,雖然表面上他們沒有任何反應,但所有人都帶着些警戒。

好在這一隊人馬從他們面前疾馳而過沒有半分停留,這也讓君洛晖他們松了口氣,看來是有些大驚小怪了,但馬上聽到暗鱗說的話卻讓君洛晖沒有了僥幸之言。

“少爺,這些人騎的馬都是不可多得的好馬,而且如果我沒想錯的話,這些馬都是出自連雲馬場的。”在那一隊人馬消失在他們眼前後暗鱗這麽和君洛晖說道。

聽到連雲馬場四個字君洛晖眸色暗了暗,別人不知道這連雲馬場是誰開的,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但他好奇的是暗鱗是怎麽知道的?“你是如何知曉?”

“因為馬蹄聲的不同,連雲馬場為馬上的鐵蹄與其他地方的都不一樣,連雲馬場做的鐵蹄含有一種特殊金屬,所以馬匹踏地的聲音聽起來格外不同。”暗鱗沉吟了下這麽回答。

這倒是讓君洛晖有些訝異,沒想到暗鱗竟還有這等本領,但他也沒有細究,只是點了點頭後說道:“走吧,我們時間不多了。”

四人再次啓程,一路上君洛晖還時常關注着文景陽,并不時詢問着,讓文景陽有種小時候生病母親時常擔心詢問着的錯覺,這想法也讓文景陽一陣惡寒,把堂堂天子想成老媽子,還真是有些罪過啊。

當晚在落日鎮住了一宿後幾人再次上路,兩天的趕路在盡可能快的情況下四人終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太行山,這時他們在的是太行山下的穆家鎮。

這是一個不大的鎮子,除了本地人擺些小攤位外,根本來由外地人在這邊做生意,可以說就連外地人都是相對比較少的鎮子,所以在進入鎮子後君洛晖他們這四人四馬是很引人注目的。

感受到他們這麽招人眼,君洛晖微微皺起眉頭,這對他們來說并不是什麽好事,很快的他們在這鎮子轉了一圈後再走到街上便也與周圍的人沒什麽不同了。

“一個時辰後我們就上山,這一個時辰裏除了做些準備外順便打聽下之前我們見到的那隊人馬去動靜,鎮子裏來了那麽多外地人,應該是不難打聽的。”交代好并約了會合地點後除了君洛晖和文景陽,幾人全都分開來行動了。

文景陽和君洛晖兩人來到一個茶鋪,茶鋪很是簡陋,但讓他們決定來這裏的是因為這茶鋪裏的人卻很多,,鋪子裏不多的十個桌子卻也都坐滿了人,三三兩兩的人一桌,真有點高朋滿座的感覺。

找了個角落空着的桌子坐下,茶鋪的店小二馬上便來到了他們面前,“客觀,要些什麽?”

“你們這有些什麽?”問話的是文景陽,他看見君洛晖一副沒興趣點東西的樣子便只能自己拿主意的讓小二哥上些東西,不然光這麽坐着還真是有些引人注目了。

小二哥報了一大串吃食,文景陽倒是聽得津津有味,因為小二哥嘴裏說出來的東西他大多沒聽過,好多都是這穆家鎮才有的土特産,聽完這菜單後文景陽随便選了幾樣。

“好嘞,東西馬上就到。”

在小二哥離開後君洛晖低聲的對文景陽說道:“你看那邊。”說完用眼神朝他左手邊瞥了眼。

文景陽随着君洛晖的目光看去,那裏是一個兩人坐着的桌子,其中一人是一個滿面胡須的大漢,手邊放着砍柴用的斧頭,身邊還對着一畧剛劈好的木柴,這會兒這大漢正在和他身邊的少年說着:“你個混小子,老子好不容易送你到山上寺廟,你卻給老子跑出來了,你他娘的是不是要氣死老子!還讓老子在這跟你等什麽人,我這柴要賣不出去!他娘的我們全家都要吃西北風!”

被他罵這的少年低着頭不言不語,等這漢子說完後少年才擡起頭說道:“爹,你說話就不能小點聲麽,我下來是有原因的,等會兒,大俠馬上就到,我可沒有騙過你!”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九回

文景陽看了君洛晖一眼,有些不明白他讓自己看的是什麽,正疑惑就看到君洛晖示意自己繼續看下去。按捺下疑惑,文景陽邊抿着茶邊不經意的偷偷看着,直到他們面前都上完了菜那父子二人等待的人還是沒有出現。

“少爺?”等了許久還是沒明白的文景陽輕聲的喚了句,但君洛晖還是沒有回答,但此刻的他眉頭已經微微蹙起,好半晌才收回了放在那父子兩身上的視線。

“可能是我多慮了,再等片刻。”說完這句話後君洛晖便吃起面前的小菜,并不時的給文景陽夾着,但要仔細看便能看到君洛晖雖然用着眼前的膳食,但是卻對周圍的人都時不時的注意一下。

但這一圈下來值得他注意的就只有那對等人的父子了,因為其他人的話裏都是些閑話家常,而這父子嘴裏有一個讓他留意的關鍵詞,‘山上的廟’。

直到他們吃完了那對父子等的人都還是沒到,再坐下去也不會再得到什麽,純屬浪費時間,君洛晖低聲對文景陽道了聲:“走吧。”然後兩人才離開了這個茶肆。

左拐右拐的來到穆家鎮外君洛晖才開口說道:“等下我們就盡快上山吧,就怕夜長夢多。”并把他剛才在茶肆中想到的事情對文景陽說了下:“剛才那對父子,怕是和我們來路時遇到的那夥人有聯系。”

這話可把文景陽給吓了一跳,難不成大皇子的人目的地也是他們此行的目的?但不對啊,看君洛晖的樣子,君洛海應該是不知道的才對。“你的意思是那人的目的也是那裏?”

“不是,他只有一張地圖是絕對不會知道的,就怕他來個守株待兔。”這麽一想君洛晖對那個年老昏庸的父皇就一陣暗恨,但也不得不佩服能把枕頭風吹到這種地步的楊妃。

這話說得文景陽臉色也有些陰沉,雖然直到現在他也還不清楚君洛晖要找的東西是什麽,但他也知道這東西很重要,重要到暫時讓君洛晖在朝裏攪風攪雨都在所不惜。

不一會兒在暗鱗和暗鲟也回來後幾人便準備開始上山,路上暗鲟和暗鱗把自己打聽到的東西都說了下,“在我們來到之前有一隊人馬就先一步進入了這鎮子,明顯的外地人讓鎮子裏的村民都清楚的記得,而且他們此行的目的便是山上的鴻霖寺。”

說話的是暗鱗,而暗鲟在聽完後也點了點頭,試一試火自己打聽到的也是這樣,這話說完讓文景陽和君洛晖臉上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後君洛晖即刻說道:“走,我們立刻上山。”

文景陽本以為他們是要去山上的鴻霖寺,但在走了一會兒後卻見到君洛晖開始往山間叢林走去,沒多久他們就完全的偏離的上山的小路,走在滿是野草的山坡上,這樣行走可謂是艱難得很。

“不是要去鴻霖寺?”文景陽可是一直以為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山上的鴻霖寺呢,但看着現在他們的走向,完全不像是會去鴻霖寺的樣子。

“不,我們要去後山。”君洛晖頭也不會的拉過文景陽的手說道,前面由暗鱗和暗鲟開路,但即使是這樣,走在這個雜草叢生的山路上還是有些費勁的,這些雜草可是基本上都長到他們腰間的,不時用手撥開草叢都能讓手上劃出血痕。

這一走就整整走了兩個時辰,這山路可不是直線行走,有些地方還得繞路,前進的路程緩慢得很,但卻也是不得不這樣,不繞着走的話,要避開鴻霖寺到達後山,那可就難了。

這一路上還不時的能碰到些小動物,但他們也只是把他們趕走,不得不說這太行山上小動物還真的是挺多的,就算靠着這山,也能讓穆家鎮的不少獵人生活了。

文景陽走得都有些累了,但要比起剛出來的時候,他這體力簡直是好了三倍有餘,日夜的騎馬趕路,他的體力想要不好都有些難了。這一路走得很是沉靜,文景陽只感覺到君洛晖把自己的手拉得很緊很緊,這一路七拐八繞的過了好久他們突然聽到河流的聲音。

“水聲?”這聲音可讓文景陽精神一震,同時他也聽到了君洛晖言:“我們到了。”這話真總算是打破了這一路的沉默,有些沉重的氣氛也跟着消散了不少。

穿越過樹林後果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就是一條不算寬的小河,但這小河竟是從山中流過,卻也是讓文景陽驚訝不已了,怎麽也沒想到這太行山後竟會有條河。

在走出樹林前君洛晖說道:“先休息下,等會兒我們順着這河往上走。”說完拉着文景陽道旁邊休息,看着文景陽滿頭的汗,君洛晖關心的問道:“很累麽?瞧你這一頭的汗。”

文景陽搖了搖頭:“還行,比起連夜的騎馬,這一路算好的了。”說完還笑了笑,要是以前走這兩個時辰的山路,鐵定把他累壞了,果然人就得靠挨,挨過撐住了,那什麽就都好了。

這話讓君洛晖挑了挑眉,想來倒也是,對比那騎馬,這兩個時辰的山路還真不算什麽,拿出自己腰間的水袋遞給文景陽,在看着他喝完後才接過來自己對嘴灌了進去,在挑明後君洛晖就喜歡這樣子,這讓他感覺有些像接吻,現在吃不到,這麽想想也是好的。

對此文景陽只能當做沒看到了,雖然每次如此都讓他覺得有些小別扭。休息了一會兒後幾人再次啓程,在走出樹林前君洛晖仔細的交代道:“河邊可能會有君洛海的人,等下用最快的速度把人解決掉,不留活口!”

他們沿着河邊走了兩三裏路後果然在河邊看到了那日在荒原上看到的人,穿着墨藍色勁裝,臉上面無表情的繃着,眼神四處的張望,不時的對比着手中的東西。

在那人發現他們之前君洛晖便拉着文景陽躲到了一邊,暗鱗和暗鲟用最快的速度也把自己隐藏起來,文景陽屏息以待和君洛晖等着暗鱗他們把人解決掉。

整個過程沒用多久,連哼聲都沒聽到的情況下,暗鱗和暗鲟就把在河邊的人都給解決了,在兩人回來複命時文景陽還能聞到他們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文景陽心裏微微一跳,但馬上便恢複了,身在帝王家,哪有不殺人的道理,随後文景陽就看到暗鱗把那人手裏得到的圖交了過來,君洛晖打開後文景陽在邊上看了眼發現這圖有些眼熟,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這圖不是和他們在那青川河那船上看到的山水圖很像麽,區別在與這土裏多了座山脈。

文景陽看到君洛晖此時虛眯起了眼,眼睛有些危險的盯着他手上的這張圖,随後就見君洛晖冷笑出聲,看來事情比他想象的要複雜,明明太行山這圖已經在他手上了,他确信君洛海絕對不可能得到,但是如今他手上這畫卻是結合了兩張圖所繪出來的,完完整整的就是一張地圖。

唯一少了的是他原本手上那張有着一段話,而這個沒有,難道他父皇留給君洛海的不是一張地圖,而是兩張?他就真的想讓君洛海拿到東西後對自己逼宮麽?既然這樣為什麽不直接立君洛海為太子!

越想君洛晖臉色變越黑,簡直猶如鍋底一般了現在,但即使如此,此次他絕對不會讓他們如願!皇帝只能是他!

深吸了口氣,君洛晖低喝了聲:“我們走!”

幾人再次往前走,這次沒走多遠,他們就看到河邊有着艘船,而船上有着一個正在釣魚的漁夫,沒有接近暗鱗和暗鲟兩人的神行都微微一頓,随後暗鱗用低而快的聲音說道:“這人武功極高。”

這話讓君洛晖眸光微微一閃,片刻君洛晖邁步走了過去,在其他人想要跟上時被他揮手阻止了,就見他一步步的朝這漁夫邁進,直到走到離那漁夫一步之遙的地方這漁夫也沒有任何反應,就如同睡過去了一般。

好半晌君洛晖才開口朝這漁夫說道:“這位大爺,我們想過河,不知可否載我們過去。”邊問着君洛晖還抱了抱拳做了個禮。

但這話說完漁夫卻沒有半點回應,君洛晖不得不再說道:“大爺,不知是否能行個方便?”

“回去吧,此舟不渡苦海,也不過彼岸。”聲音從這盤坐在船頭垂釣的大漢口中傳來,讓人聽着雲裏霧裏的似乎有什麽禪機似的。

但君洛晖聽了卻沒有如這話一般回頭,反而是瞳孔微微縮了下,眼裏更是有一絲明悟,只見君洛的低聲說道:“若不渡苦海,直達彼岸呢?”

說出這話君洛晖明顯的看到垂釣老者的腰板突然直了起來,片刻後放下魚竿回頭看向他,老者有着雪白的頭發和白須,但面色卻是紅潤健康,有點似傳說中的鶴發童顏,雖然不至于那麽誇張,但膚色卻是和他那滿頭銀發不搭調,而那那黝黑的眼睛此時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像是在确認什麽。

“如何渡?”過了一會兒那老者看着君洛晖問出了這三個字。

得到老者這回答君洛晖知道自己猜對了,微微比起雙眼吸了口氣後才睜開雙眼直視老者說了四個字:“搭神橋耳。”

果然半晌後君洛晖就聽到了這老者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哈!小子,總算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大晚上終于得空的上來看了下,尼瑪 填錯時間了沒發成,想了下這麽晚了幹脆明天發吧,就當休息一天什麽的……噗 對不起大家。

第六十幕

被對方稱之為小子,這可是多久沒遇到過的事情了,或者說從來沒遇到過,自出生就是皇子,誰又敢用小子來稱呼他?但早前這人明顯不能以常理來推斷。

“不知閣下是?”微微皺起的眉頭表達着君洛晖此時略有些不滿,但這不滿如今還不能表現出來。

老者捋了下下巴處的胡須,笑了笑說道:“老夫叫你小子是擡舉你了,就算你爺爺見着我也要恭敬的叫聲叔叔。”

這話讓君洛晖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老人,這人竟是當年那放棄皇位去流浪江湖的麟親王:君鄂麟。

嘴巴張了半天,一時間君洛晖都想不出來自己要怎麽稱呼他才對,這輩分有點大啊……還有就是眼前這人要是當年不放棄皇位,如今這皇位還真沒有他君洛晖什麽事了。

“太爺爺?”有些不确定的君洛晖試着這麽叫了聲,他也不怕眼前這人诓騙于他,君鄂麟世人只知道是去世了,除了有數的幾人外沒人知道這當年名動一時的麟親王還活着,而他是知道實情的其中之一。

君鄂麟擺了擺手,也不知想到了什麽才說道:“叫我鄂老便是,這太爺爺就不用叫了,我也不想讓人知道我這老家夥還活着,晖小子,你來這裏是為了那東西吧?既然你把這話給對出來了,那便随我去取吧。”說完就見君鄂麟解開那套在岸邊奇石的繩索,邊招呼着君洛晖上船邊低聲說道:“總算把這破爛玩意弄出去了,這地方我可是呆膩了喲。”

聽到這話的君洛晖嘴角抽了抽,要是讓世人知道在這老者嘴裏的破爛玩意兒是皇權的正統的話,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看着老者弄好船讓他上前,君洛晖沉吟了下後轉過頭朝站在數步遠外的文景陽招了招手,讓文景陽過來,并吩咐暗鱗和暗鲟原地等待,如若閑得無聊的話,把前來岸邊的那些爪牙都給幹掉。

文景陽一直看着君洛晖,在瞧見漁夫招呼君洛晖上船時他心底才松了口氣,正想着在這邊等他的文景陽卻看到君洛晖朝他招手示意他過去,沒多想幾步的文景陽走了上去。

在來到君洛晖身邊時文景陽就聽到那垂釣老者朝君洛晖說道:“你确定你要帶他過去?”

有些不明所以的文景陽就看到君洛晖認真的點了點頭,随後文景陽更是聽到這垂釣老者有些不明意味的低聲笑了出來:“嘿嘿……行,上來吧。”

文景陽看了君洛晖一眼,然後沒等說什麽就被君洛晖拉上船了,踏上這艘不大的小船時文景陽和君洛晖明顯的聽到了讓人不由龇牙的聲音,就像這船不結實,可能到了和中央便會船底漏水一樣。

這種聲音讓文景陽心底一沉,但轉頭看向君洛晖時卻發現君洛晖鎮定得很,這也讓文景陽覺得似乎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而且還有就是君洛晖似乎對這個垂釣老者很是信任,信任到從不離身的護衛都不帶了。

感受到拉着自己的手有些用力,是在讓自己不用擔心麽?這也讓文景陽心底安心不少,小船上有些沉默,只有着吱呀吱呀的聲音,如同這船不堪重負一樣,但馬上文景陽發現了一件事,就是這船不用劃便能橫渡這條不算小的河。

意識到這一點,文景陽有些驚訝的看着船尾處的老者,而那老者在感覺到文景陽視線之後笑着對文景陽說道:“小娃娃,你是好奇老夫是誰還是好奇這船自己動呢?”

被識破心裏想法文景陽有些尴尬一笑,但他沒說什麽,因為君洛晖先他一步說了:“太爺爺你就別逗他了,景陽對你的本事可是完全不清楚的,別說他,就我也是好奇得很。”

君洛晖的這聲稱呼可是讓文景陽心底一驚,這老者竟還是皇室中人?而且輩分還大得有些離譜,想着這太爺爺是誰的時候,文景陽心底一個念頭突然一閃而過。

“你是麟親王!?”這話說出來文景陽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

君鄂麟挑了挑眉,露出些許驚訝,他是沒想到這小娃子竟然能一下子便說出他的身份,就算君洛晖的那聲太爺爺做提示,能一下子想到他的身份也是不簡單的。

“小娃娃懂得還挺多。”君鄂麟也沒有否認,但也沒承認,這種事情大家心照就可以了,他一個名義上的死人,沒必要把一些事情擺到臺面上來說。

瞧着君鄂麟的模樣,文景陽便知道自己說對了,眼睛裏不由的冒着些光芒,若這老者真是君鄂麟,這可是傳奇人物了,而且他年少讀書時還讀過不少君鄂麟的雜記,對這不愛皇權的太子可謂是敬仰得很了。

君洛晖看着文景陽這模樣,适時的打斷了文景陽的思緒,把人拉到船頭後說道:“好了,老頭子的事情不用多加探究,你看下河對面,看得出是什麽麽?”

對于君洛晖這舉動,君鄂麟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子連他這老頭的醋都要吃麽?他在君洛晖叫文景陽一同上船時便知道,這個斯文有禮的男子在君洛晖心中和你重要,對于這等重要的人竟是男的君鄂麟完全沒別的想法,他當年又何嘗不是這樣呢。這麽想着君鄂麟看着船頭那君洛晖和文景陽的身影,目光柔和了幾分。

不一會兒,他們的船便到了河對岸,而直到抵達了岸邊,文景陽也沒看出來君洛晖所說的東西,在他眼裏這河對岸除了山便是樹,并沒有其他什麽特別的。

“好了,你們兩個随我來。”說完把船鎖往岸邊固定的石頭上套好後便先一步的走在前面。

君洛晖看着似乎還在想着他剛才說的話的文景陽後嘴角微微一勾,一句話就能讓這人的思緒圍繞着自己所說的,這感覺實在是妙,捏了捏手心裏的手後帶着笑意的說道:“走吧,鄂老的功夫不跟好的話,可會跟丢的。”

這話才讓文景陽回過神,擡頭一看,果然,不到一會兒君鄂麟的背影就小了許多,随後兩人連忙跟上。

這次走的路可比他們之前走的要好得多了,之前他們是沒路開路的走,現在至少還有羊腸小道給他們走,但是馬上他們便發現,走在他們前面的君鄂麟并沒有因為走的是這山間小路而慢下來,反倒是他們有些跟不上的感覺。

好在每過不久君鄂麟便會稍稍放慢腳步等他們,然後每次都會說到:“還年輕人呢,連我這老頭子都不如。”

這話讓君洛晖和文景陽有些無言以對,到現在如果他們還不知道這君鄂麟就是所謂的武林高手的話,那他們可真算瞎了。能把武功練到益壽延年的地步,那都沒有弱的了。

這一走就走了半個時辰,這山裏的岔路很多,若沒有人帶着的話還真不知道要繞道什麽地方去,而且還有好些地方是要走回頭路的,終于一行三人在日落前來到了山中的一個小湖邊。

從山道中出來,入目便是一片清澈的湖水,這簡直讓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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