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5)

為走錯了地方,湖水的旁邊有着一個木頭搭建的小屋,屋外有着木質圍欄,上面還攀爬着許多不知名的藤蔓,給人的感覺很是溫馨。

而吸引了文景陽全部目光的是湖中間的一個木亭,四周都是湖水環繞的亭子,不時有飛鳥在亭子的頂端是駐留,他還看到了在這亭子上面似乎還有着個不小的鳥巢。

寂靜的湖面,幽靜的氛圍,湖邊垂落的楊柳,岸邊溫馨的小屋,這裏當真美不勝收,讓文景陽都有種想要在此長住的打算。

君鄂麟先一步的朝木屋走去,随後頭也不回的對他們兩人說道:“進來吧,東西拿了趕緊走,這地方我可從沒讓人來過。”邊說着這話君鄂麟進屋的動作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把目光從這如畫的景色中收回,兩人對視了眼後才跟着君鄂麟往木屋走去,而就在他們進入院子後,屋裏的門此時也推了開來,從裏面走出了個與君鄂麟差不多歲數的老者,若說君鄂麟是個威嚴的老頭的話,從屋內走出來的便是個慈眉善目的老人,渾身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的那種。

“鄂麟,是你們家小子到了麽?”老者說話的聲音很低,似乎不注意聽就會錯過一樣,只見這老者滿是皺紋的臉上始終帶着讓人舒服的笑意。

“玄卿你總算出來了!每次一有了琴譜你就不理我這老頭子了,這三個月可不許你再碰琴譜了。”說話的是君鄂麟,這種語氣簡直讓文景陽和君洛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因為不管怎麽聽都有種在撒嬌的意味在裏面……

這讓文景陽完全想象不能,因為眼前這老者不管年輕那會兒在書裏的描繪,還是剛才所見識到的性格,完全和撒嬌二字搭不上邊不是麽?這讓他對這個叫玄卿的人感到有些好奇。

而這邊玄卿聽着君鄂麟的話有些無奈的答應後才把視線轉到院子裏站着的他們兩人身上,似乎在細細的打量了他們兩人一番後才說道:“沒想到到了這一輩竟又是出了和鄂麟相像的帝王,不過你們兩走的是不同的道路就是了。”

這話讓兩人聽得有些莫名,但玄卿也沒解釋,只是招呼這兩人進屋:“進來吧,你們要的東西鄂麟會立刻拿來給你。”

進了屋,文景陽有些拘謹的坐着,相對于他君洛晖就自然多了,作為帝王的他多少有一份不管到哪都壓不住的氣勢,這也讓同做在他們面前的玄卿微笑的點了點頭。

在君鄂麟去拿他們要的東西時,玄卿看了看文景陽後問道:“想比你便是君洛晖吧?身為帝王的你把他……”指了指文景陽後說道“帶在身邊,是以什麽身份?”

這話問得有些突兀了,文景陽心底吃了一驚的同時他身邊的君洛晖拉起文景陽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眼睛毫不避諱的直視着玄卿說道:“景陽存在于我心裏最重要的位置,身份我是帝王,那他便只能是我的皇後,除此之外別的與他都不匹配。”

這話讓玄卿嘴邊的笑意更深了,作為過來者,他當然知道跟着一位帝王,身為男子的另一半會處在弱勢的地位,若身為皇帝的情人沒有這種不顧一切的決心的話,往往身邊的這位男人都會以悲劇結束。

雖然第一次見面,但他不希望這個看着合他眼緣的青年去經歷那些可悲的事情。

“東西就在這。”在他們剛結束剛才的對話後,一個方木盒子便被抛到了君洛晖手裏,這種輕松随便的動作讓文景陽都不由睜大了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當初寫的時候有猶豫是要個老婦呢 還是老頭子,但寫着寫着,果然還是寫了對基佬,誰讓我對言情無能呢!總有種全民基佬的錯覺,【捂臉

第六一幕

穩穩的把君鄂麟丢過來的紅木盒子接住,拿到手中時仔細檢查了一番後君洛晖才把盒子小心的放在桌面上,盒子看着普通,四四方方的,連帶着花紋都沒有,但君洛晖卻知道,想要打開這盒子不知道其中隐秘的話是絕對不可能打開的。

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桌面上的紅木盒,君洛晖深吸了口氣後才動手開始打開紅木盒子。

而坐在一邊的文景陽看着桌面上的紅木盒子有些好奇,他一路跟着君洛晖來到這裏,但卻也是不知道君洛晖到底是在找什麽東西,現在看來應該是面前這盒子沒錯了,但是裏面存放的又是什麽呢?讓君洛晖竟有這種如臨大敵的神态。

随後文景陽便瞧見君洛晖讓這紅木盒子緊貼這桌面,然後手指靈巧的在這紅木盒子的上方與前後左右四個方向不停的按壓着,文景陽瞧君洛晖這動作本以為是在檢查盒子,但馬上他便發現在君洛晖時不時的用手指按的時候,盒子有些錯開的樣子,原本巴掌大的四方形漸漸的就如同膨脹了一般,整整大了一圈。

好半晌看着君洛晖的動作文景陽才有些不确定的說道:“這是九竅空間鎖?”說着這話的文景陽眼裏還有着些許震驚,這可不能說他大驚小怪,這鎖成名于一百多年前,保管貴重東西最好的地方,沒有特殊方法是絕對打不開的,但這鎖做起來十分苛刻,所以流傳下來的并不多。

“小娃娃眼光倒是不錯。”回答文景陽話的是君鄂麟,這種東西存世極少,他可沒想到眼前這年輕人竟會知道。

把視線從桌面上的九竅空間盒收回來,對着君鄂麟微微一笑道:“我平時就喜歡看書,民間雜集也是略有涉獵,知道這九竅空間鎖還是從一本古籍中看到的。”

“哦?你也喜歡看書麽?我這屋裏有不少古籍,有興趣待會兒可以随我去看看。”回話的是坐在君鄂麟身邊的玄卿,他喜琴,自古有琴棋書畫一說,所以他對書這東西興趣也是不少的,為了搏他喜歡,自以前起君鄂麟就沒少給他收集各種與這四樣有關的東西。

而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君洛晖的動作已經漸漸接近尾聲了,最後‘噠’的一聲似乎是什麽機括的聲響後,桌面上的那紅木盒子徹底的擴大了一圈有餘,随後就見君洛晖雙手用力在這紅木盒子頂端處把那紅木往兩邊推開。

對于盒子裏的東西坐在他們對面的兩人是完全不在意,但文景陽和君洛晖雙眼卻是一瞬不瞬的緊盯着盒內。那裏是一方月白色的玉玺,君洛晖小心翼翼的把那玉玺從木盒的皇紋布中取出,反過來後玉玺下面果然寫着:‘受命于天,既壽永昌’這八個字。

直到确認了手中的玉玺後君洛晖才徹底松了口氣,把玉玺重新封入木盒中,并轉頭對君鄂麟說道:“多謝太爺爺成全,願把這傳國玉玺歸于我。”

“這東西我早就不想要了,本以為你父親會來拿,誰知直到你這輩才找到我這。”君鄂麟擺了擺手繼續說道:“這東西我拿着完全是君明成的意思,說什麽哪天我回去了這皇位還是我的,我既然放棄了這東西又怎麽會回去?但那小子鐵了心的給我我也沒轍,原以為他兒子會來取,沒想到直到他孫子的你才把這東西取回去。”

這話讓君洛晖微微有些沉默,對于他這皇爺爺為什麽這麽做在密文中君洛晖多少知曉一點,但對于他父皇為什麽不取回來而是把這裏繪制成兩幅圖并分別給他們兄弟兩,這就讓他單單想都覺得有些苦澀了。

他父皇到死都不确定他們兄弟誰才是他心目中真正的太子,一定要他們兩人其中一人拿着這玉玺回去,才算是真的天子,讓他們相殘且讓天來決定,不由的君洛晖覺得他這父皇當真有些可笑。

深深吸了口氣平複心底翻湧的情緒,擡眼看到身邊文景陽有些關心的眼神,君洛晖微微笑了下示意自己沒事,東西到手,那他也不想再和他這大哥玩下去了。

“今天時間也不早了,你們今晚且在這休息一晚,明天再讓鄂麟送你們出去,這地方你們自己走可要花上不少時間。”玄卿微笑着這麽和他們提議道,雖然明顯他身邊的君鄂麟臉上挂着不願意,但這話他說了也就沒管君鄂麟願不願意了。

文景陽和君洛晖對視了眼後便也決定在這裏停留一晚,而得到應允的玄卿這便說道:“那好,待會兒讓你們嘗嘗我的收益,別看我一把年紀了,這些年來做的吃食都還是不錯的。”說完便起身朝外走去,那利落的動作完全不像他這歲數的老人。

文景陽和君洛晖連忙道謝,而文景陽這立刻起身道:“玄老,我來幫你。”說着忙跟了上去,而坐在位置上笑看着文景陽背影的君洛晖馬上便收到了君鄂麟的眼刀,只見這滿面白須的老者突然對他們龇牙一笑,那和他須發一樣白的牙齒露了出來,而後說出的話似乎帶着一絲殺氣:“小子,讓玄卿伺候你?活膩了!還不快去幫忙!”

這話可讓君洛晖渾身一震,如觸電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那桌面上的玉玺也顧不上了,幾步跨出去跟在文景陽身後說道:“我也來幫忙!”天知道他這輩子只讓人伺候過,所謂的幫忙完全是反射般說出口的,他相信,如果他不這麽說的話,他這個太爺爺絕對要他好看,從那露出的森白牙齒裏就能感覺到了。

而這一頓晚飯就在三個人合作下弄了出來,文景陽嘛還能幫着洗洗菜什麽的,至于君洛晖只有幫忙劈柴的份,但這還算新鮮的感覺倒是讓君洛晖有些樂此不疲。

飯菜很香,也不知是玄卿手藝好還是這飯菜裏有他們的一份功勞,總之吃起來就是比平時的要有味道。晚飯後玄卿和君鄂麟兩人說出去消食,同樣跟随他們出去的兩人才出門口就看到這兩個老頭子閑庭漫步般的掠過了水面到了那湖水中央的亭子裏。

文景陽和君洛晖對視了眼後都嘆了口氣,湖心亭他們是不要想了,這湖邊可是連一個竹筏都沒有,所以他們只能在這湖邊散步起來,還別說,即使是在這湖邊散步也讓人心情輕松起來。

而不久湖心亭處傳來了古琴的聲音,琴聲如流水,宛如仙音一般,讓行走在湖岸邊的兩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視線更是朝那湖中央看去。

好半晌沉靜的氣氛裏君洛晖突然說道:“你喜歡這裏麽?”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一直沉浸在這寧靜氛圍中的文景陽順口的答道:“如此靜幽之地,怎能不喜歡?”說完便沒有再說,就見文景陽閉起雙眼似乎完全進入了這琴音之中。

君洛晖看着文景陽的模樣,悄悄的拉起文景陽的手,似乎因為這琴音的關系,文景陽并沒有拒絕,任由君洛晖拉着自己,知道文景陽感覺他的手被太高且手背上觸碰到一柔軟之處時才睜開了雙眼。

入目便看到君洛晖此時正低頭吻着他的手背,這讓他一驚之下便想抽回手,但那拉着他的手卻握緊了,随後文景陽便看到君洛晖擡起頭來朝他說道:“有朝一日我會給你你想要的生活,你喜歡這裏那我便承諾,以後我們會來此定居。”

這話可讓文景陽驚訝了,微微張開的嘴明顯的訴說着君洛晖的這話對他所造成的沖擊,好半晌文景陽才說道:“皇上你有心了,但請你記着,你是皇上。”

君洛晖聽到文景陽這話微微皺眉,這人又是不信自己的話麽?他沒有解釋,只是一用力把人拉到自己懷裏後緊緊摟着,随後雙手放在文景陽耳邊,微微低下後用自己的額頭抵着文景陽的額頭,極近的距離君洛晖說話的氣息便能噴到文景陽臉上:“我保證,這日子不會很遠,你若喜歡,不管多難,我都會做到,相信我,景陽。”

或許是琴音的迷惑,或許是這時候的氛圍太過美好,文景陽心底似乎相信了君洛晖的話,輕輕的應了聲,緊接着便是水到渠成的吻,這次的吻讓文景陽感覺似乎帶了些甜味,以前可從來沒有過呢。

湖心的兩人在看到岸邊兩人的動作時,君鄂麟都不由的感嘆道:“年輕真好啊……”

……

在這山中湖畔呆了一晚上後第二天一清早文景陽和君洛晖便被君鄂麟從床上叫了起來,黑着臉的在他們兩人吃完早餐後立刻說道:“行了,沒事你們就帶着東西滾吧,別以為我不知道昨天你們在湖邊說了什麽,喜歡我這裏,還想在這住?哼哼,我說沒門!快走快走!”

這話可讓文景陽的臉瞬間紅了,昨晚晚飯後他們便沒有再碰面,哪裏知道他和君洛晖昨天在湖邊的話都給聽了去,這怎能讓人不尴尬,在被君鄂麟送回山下河對岸時,文景陽都沒敢朝君鄂麟看,這對他來說有些羞人了。

君洛晖倒是只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麽,反正這事一時半會兒也沒法做,等到時候他有辦法讓這老頭答應。

過了河君鄂麟愣哼了聲坐船返回,道別的話可是一句都沒有,瞧着君鄂麟遠去的背影,文景陽倒是松了口氣,看了君洛晖一眼多少還有些尴尬。

君洛晖至少握了握文景陽那在他手掌的手後才轉頭看向岸邊,在他們下船後暗鱗和暗鲟立刻便來到了他們面前。

“少爺,昨天到現在從山上下來了好幾撥人,我們都解決掉了,寺廟裏的人我們沒動。”說話的是暗鱗,簡單明了的給君洛晖報告了昨天到現在的情況。

聽完這話君洛晖點了點頭,随後轉頭看了眼河對面的群山後君洛晖才說道:“走吧,我們回京。”說這話的君洛晖眼裏閃過一絲危險之色,他是決定了回京之後一定要把那些礙手礙腳之人全部給清除了,即便是大血洗也在所不惜。

東西既已到手,那他也不需要再像來時那般小心翼翼了,沒有再走滿是雜草的路,這次他們走的是直接通往太行山上的那座寺廟的山間小路。

這路用時極短,不到半個時辰便抵達了這名為鴻霖寺的地方,從後山進入鴻霖寺,剛進門迎面而來的幾人便讓君洛晖他們停下了腳步。

一青年頓住腳步後朝他們笑着說道:“許久不見,二弟。”

作者有話要說:又開始下雨了,每天跑外面我感覺我要感冒了,這陰雨天真難受啊,為了讓我好受些,你們撒個花,留個言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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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回

君洛晖看着來人,并沒有表現出驚訝,只是虛眯起眼看着對方,好半晌才勾起唇角說道:“你還是來了,京裏你的家犬舍得讓你來冒險麽?”

“瞧二弟這話說得,大哥我聽說二弟為了取一樣珍貴的東西不惜假死脫身,為了二弟的安全,我這個做哥哥的能不來護駕麽?”對于君洛晖話裏話外的諷刺,君洛海就像沒聽到一樣,臉上的表情還很是真誠。

看着這副一臉真誠的君洛海,君洛晖不由嗤笑出聲:“我當這林宓兒那身本事是和誰學的,原來是你啊,這言傳身教的想不好都難呢。”話裏輕輕點出了君洛海和林宓兒的關系,君洛晖想看看對于林宓兒君洛海會有什麽反應,然而他注定是要失望了。

“咦?怎麽沒瞧見弟妹?當初二弟大婚,大哥我身在遠方沒得恭喜二弟,如今我回來了正有着賀禮要送給弟妹呢,弟妹人在哪?”說着君洛海還轉着腦袋四周張望了下,像真的在找林宓兒的身影一樣。

“你想見她?”挑了挑眉,君洛海這麽問了句,若對方有心林宓兒還算是個不錯的棋子,但……

“怎麽會?她可是二弟你的女人,為兄又怎會有這等不堪的念頭,看來這禮物只能讓二弟你來轉交了。”邊搖着頭邊嘆了口氣的從懷裏拿出一荷包。

當君洛海拿出這月白色荷包時文景陽明顯的感覺到他身邊的君洛晖身體猛的緊繃起來,這讓文景陽有些疑惑的看着君洛海手上的荷包,心裏更是想着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而君洛晖看到這月白色荷包後微微吸了口氣,這東西他又怎麽會不任何,他更能确定和君洛海手上的那月白色荷包一模一樣的那個正在他懷裏放着。

讓君洛晖緊張的是,君洛海是想提醒自己,他已經知道了文景陽的存在不成?但這人就在自己身邊,他能奈何?

“來人,把這荷包呈過去給我二弟,想必弟妹一定會喜歡我的這禮物的。”說完君洛海那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聽到君洛海特意凸出弟妹二字,君洛晖心底有着不好的預感,在對方的侍從把月白色荷包拿過來後,君洛晖臉色有些陰沉的把荷包從那侍從手裏抽了出來,二話不說的就打開。

從月白色荷包裏掉出的是一縷黑發和一個玉佩,這玉佩君洛晖完全沒見過,但在君洛晖把這玉佩拿起來時,他身邊的文景陽立刻便把他手上的玉佩搶了過去,一聲似帶着些顫抖的聲音從他嘴裏傳出來:“爹的玉佩!”

文景陽在看到那荷包裏掉出來的玉佩後便覺得有些眼熟,待看仔細後心裏就是一驚,‘這玉佩不是他父親經常佩戴的那個又是什麽?這玉佩是父親和娘的定情信物,輕易不會離開周身,如今在這裏,那他父親……’這麽一想文景陽臉色有些些蒼白。

“君洛海!”君洛晖咬牙切齒的從嘴裏擠出這三個字,一瞬間他就明白了君洛海的打算,這讓君洛晖臉色陰沉到極點。

“直呼大哥的名字可是不禮貌的喲,別生氣嘛二弟,你是不是好奇我是如何得知?呵……女人嘛,第六感有時是很強的,宓兒弟妹這一路上可給我傳了不少信息呢。”君洛海笑盈盈的向君洛晖解釋着,完全不怕他會擔心讓君洛晖知道一樣。

而這時的君洛晖在聽完君洛海這話後臉上再沒有了生氣的模樣,就像剛才那咬牙切齒的人不是他一樣。之間他握了握文景陽的手後往前走去,嘴裏同時說道:“你不就是想要這東西麽?”

邊說着邊把提手上的包裹拎了拎,那樣子就像他手中的是無關緊要的東西一樣。

君洛海的視線随着君洛晖的動作移動,而後聽完君洛晖的話後笑道:“弟妹果然喜歡為兄送的禮物麽?二弟這是要替弟妹回禮?那為兄可就不客氣了。”

這時君洛晖眼眸微微閃過一絲猙獰,然後就看到他在君洛海身前五步處停下,随後說道:“想要?自己過來取。”

君洛海打量了下君洛晖,視線更是往他身後不遠處站着的三人看了下,不管是文景陽和暗鲟、暗鱗,此時距離君洛晖都有着一段距離,問他的身手雖不是很高明,但這麽短的距離他也能保證自己的全身而退。

随後君洛晖便也往前走去,兩步過後君洛海便走出了那從開始就一直站在他面前做保護姿态的侍從身邊,一步步的朝前走去。

文景陽看到這一幕簡直心髒有種爆掉的感覺,難道真的因為自己,而讓君洛晖失去這重要的皇權象征麽?這他又怎麽能承受得起?不由的文景陽在看到君洛海開始走向君洛晖後叫了出來:“君洛晖!不要給他!”

而這會兒聽到文景陽聲音的君洛晖回過頭看着文景陽,看着這人第一次毫不恭敬的直呼自己名字,看着文景陽那滿面擔憂的表情,君洛晖只覺得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朝着文景陽咧嘴一笑後回過頭的君洛晖神色再次冰冷,嘴裏說出的話更是如冰渣一樣。

“申淮,你再不動手,老子絕對把明天就會到你手上的藥物拖個十年八年你信是不信?”随着君洛晖的話音落下,一根細針便已悄無聲息的刺入君洛海的後頸。

君洛晖看着那已經走到自己眼前的人,滿臉震驚的在他面前倒下,那雙一直微笑着的眼眸裏此時充滿了驚怒之色。

而就在這一刻,連同君洛海,他帶在身邊的五個侍從都已經倒在了地上,在君洛海他們隊伍裏唯一站着的是那一直站在剛才君洛海右前方做防護狀的侍從。

“哎呀哎呀,我這不是一不小心看戲看入迷了麽?皇上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說明天到手的東西,明天就要給我哦。”那侍從的嘴裏此時傳出輕浮的聲音,聲音裏還有着絲笑意。

“哼。”冷哼了聲,君洛海轉身往回走,走到文景陽面前時眨了眨眼說道:“放心吧,你父親沒事的,洛羽會把人弄出來,你剛才可是直呼我姓名呢,膽子不小嘛。”

前面一句話讓文景陽喜形于色,而後一句卻讓他心下微微一跳,剛才情急之下,沒注意便直呼君洛海的名字了,但沒等他說什麽,君洛海繼續說道:“文景陽大逆不道!朕罰你……以後稱呼朕只能叫朕名字!”

這話把文景陽弄得一愣,擡眼看着君洛晖眼裏的笑意便知道這人在鬧自己玩呢,耳朵有些微紅,避開這話題文景陽說道:“皇上,先看看他吧。”

聽着文景陽的話,君洛晖也收起了臉上那溫柔的笑意,現在确實不是*的時候,轉過身君洛晖一步步走到癱軟在地上的君洛海前面,居高臨下的看着君洛海,虛眯着的眼讓人看不清此時君洛晖眼裏是什麽色彩,随後聽到君洛晖說道:“你當真以為什麽都掌握在你手裏了?嗯?”

君洛海躺在地上,完全不能動彈,他仰面朝上看着君洛晖的表情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雲淡風輕,沒有了那讓人覺得和煦的笑容,只有這陰沉和冰冷,而君洛晖的話在說了小半會兒後他回道:“君洛晖,你走十步我能算到後續二十步,你身邊所有人都在我計算內,你以為你這個太醫我會不知道麽?但我卻真沒想到,本應該被我送走的人竟會出現在我的護衛裏,連我的專屬醫師都沒發現被換了人。”

對于這種話,君洛晖完全不在意,他倒是很有耐心的聽着,他想聽聽看君洛海到底想要說什麽,“哦?然後呢?既然算到了,你怎麽會躺在這裏?”

“利益計算我從沒輸過!我一向認為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不管是誰,我都能讓他為我賣命,但讓我意外的是,你和這太醫接觸也才半年不到,你和他之間竟有利益砍不斷的友誼?”說道最後,連君洛海都覺得有些荒謬了。

“喂,你少惡心了好不好,什麽友誼不友誼的?我只是看你不順眼而已。”先一步反駁的是申淮,本來以為有什麽有意思的能聽,卻沒想到聽到這種讓他起雞皮疙瘩的東西。

對申淮的話君洛海沒有反駁,只是這麽盯着君洛海看着,眼裏閃過許多許多,但最後他只是閉上了眼睛,他輸了,輸在太過自信。

君洛晖看了眼不再說話的君洛海,揮了揮手讓暗鱗他們把人全都綁了起來,随後君洛晖拉着文景陽往鴻霖寺裏走去,鴻霖寺裏發生這種事都沒人過來,這寺在君洛晖看來也沒什麽存在的必要了。

一路往前走,申淮也跟了上來,而這時候文景陽才朝君洛晖問道:“你是一早就算到了?”仔細想想,他們在上這太行山時申淮就沒有跟上來,當時他也以為申淮有什麽別的任務,沒想到竟是卧底到了太皇子身邊,他其實挺好奇的,到底君洛晖是怎麽知道君洛海會在他們取了東西後出現的呢?

“是啊,一早申淮就和我說大皇子有聯系他了,既然這樣我便将計就計,但你可別聽那誰亂說,什麽友誼,還不是我拼了老命的給他尋到了他想要的東西麽,還簽了不平等條約。”說着這話的君洛晖感覺似乎是在向文景陽告狀。

“喂……是你求我的好不好,我當然要足夠報酬啊,什麽不平等條約,說得好像我在訛詐你一樣。”一直跟在他們旁邊的申淮聽到這話不願意了。

而文景陽這會兒卻不由的笑了出聲,随後卻暗自嘆了口氣,這一趟他總覺得他完全沒起到任何作用,有種累贅的感覺,這感覺讓他不是太舒服,心裏更是不自覺的想:‘他真的能夠資格站在這男人身邊麽?讓這人為自己遮風擋雨?那他還算什麽男人?’

沒感覺到此時文景陽心裏的變化,君洛晖拉着人已經走到了鴻霖寺的主殿,踹門而入的他看到的是空蕩蕩的大殿,除了煙霧缭繞的香火外,這裏是一個人都沒有,看了眼香爐上還燃着的香燭君洛晖道了句:“走得還挺快,也不知是自己走的,還是讓人給強制撤離的。”

文景陽這時指着那香案上說道:“看,那邊有封書信。”

作者有話要說:原諒我吧,陰謀無能星人……OTZ

第六三回

香案上的信箋文景陽先一步的拿了起來,看信封上的字,這是一封謝罪書,拿着信箋文景陽有些訝異,沒有拆開直接拿給了君洛晖。

君洛晖接過信封瞥了眼信封上的三個字後直接把信封拆了開來,手一抖那折的整整齊齊的信紙立時散開,君洛晖拿着信紙從頭一路看下來眉頭皺得死緊,但最後卻也只是嘆了口氣。

“寫了什麽嗎?”瞧着君洛晖的那模樣,文景陽有些好奇,這上面寫的是什麽。文景陽本以為看完這信君洛晖會有些不愉快,但沒想卻似乎無奈更多一點?

君洛晖伸手把信箋遞給了文景陽,“你看看吧,這幫和尚寫的這封東西,讓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做了。”

疑惑的看了眼君洛晖,文景陽把信箋拿了過來細細從頭看下來,直到看完他才知道為什麽君洛晖臉上盡是無奈了,因為信中寫了罪責和他們的苦衷,還真是讓人看得都快替他們委屈了。

“那少爺是想如何處置他們?”同樣嘆了口氣的文景陽這麽朝君洛晖問到,即使真如信箋上寫的那樣,就文景陽來想,不處置是絕對不行的。

沉吟了下,君洛晖四顧了下這個香火并不旺盛的大雄寶殿,随後說道:“回宮再議吧,但這鴻霖寺是沒必要再繼續留了。”東西拿到手了,這離君鄂麟他們最近的人群聚居地,君洛晖确實是不想讓這裏再存在了。

“怎麽說這寺廟也存在了好些年,你就這麽拆了不怕遭報應麽?”說話的是随他們一起走進來的申淮,雖然他沒看到那信箋,但聽到君洛晖的決定還是不由的這麽說道。

“你瞧這裏,像是有人常來麽?本就是個掩人耳目的寺廟,那麽事情結束,他的作用也就完成了。”擺了擺手,君洛晖回頭看了眼那被供在香案上面的佛像想了想,心裏倒是有了個想法。

三人再次從大殿裏走了出來,此時君洛海一行人已經讓暗鱗和暗鲟兩人分別綁好了,而被雙手綁在身後的君洛海這會兒是閉上了雙眼,完全就一副不想理會任何人的樣子。

從大殿內出來的幾人走到君洛海他們面前,君洛晖看了眼閉目的君洛海輕笑了聲道:“別一副認命的樣子,你做出的這模樣說實話我還真不信,直到回到京城前,我一定會好好看好你的,大哥……”

這還是頭一次聽到君洛晖叫君洛海大哥,文景陽詫異的看了君洛晖一眼,但想了下現在君洛海的遭遇,文景陽大概有些明白了。此時的他也注意這君洛海,看到因為君洛晖的話君洛晖眼皮下的眸子有着些微的波動。

似乎也不如他表面上的那樣完全不在意呢。

一行人離開了鴻霖寺,在他們這群人離開後整個鴻霖寺是徹底的荒無人煙了,寺裏寺外完全的沒有了一個人影,這一現象第二天就被君洛晖和文景陽在茶肆中遇到的那對父子發現了,兩父子驚恐于鴻霖寺一夜間空無一人,連帶着這太行山下的穆家鎮對這山上的鴻霖寺都流傳出許多荒誕的謠言,當然這便是後話了。

……

回京的路上文景陽他們不用再騎馬趕路,加之有這五個綁手綁腳的人,索性便弄了兩輛馬車,馬車很小,就是普通人家的那種,與皇家的馬車當然是沒得比了,車廂狹小不說,除了坐在裏面可沒有多餘的地方了。

但不管怎麽說,有馬車總比騎馬強,文景陽那大腿內側的擦傷總算能讓他徹底結疤了,不然要是和之前那樣趕路的話,這剛剛結疤肯定又會被重新蹭開了。

馬車走得很慢,來路需要五天的路程,他們整整走出了一倍的時間,十天後文景陽他們一行總算回到了之前和君洛羽他們相聚的那座大城,在城裏那被君洛晖買下的院子裏住了一宿後他們才再次啓程。

當然期間少不了打聽消息,在把君洛海和其他幾人關在廂房內後留着暗鲟盯着,便吩咐着暗鱗出去看看京城方面有什麽消息。

不用隐藏身份後暗鱗理所當然的便動用了這城裏的消息暗樁,得到消息後把這段時間裏京城中的變化詳細的想君洛晖禀告。

大廳裏,君洛晖聽着暗鱗的禀告,直到暗鱗說完君洛晖都沒有說話,好半晌君洛晖才勾起嘴角說道:“這弟弟真是可靠啊。”揮手讓暗鱗退下後君洛晖才帶着愉悅的心情回房找文景陽去了。

“景陽,你父親沒事了,洛羽在他出事後立刻便動手救援,現在已經平安無事的呆在府裏了。”回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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