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
林宓兒是否真的精神出了問題文景陽他們只是一個猜測,此次申淮在回京後就不知道去了哪裏,也就沒有跟着他們過來,在沒有一個信得過的大夫在身邊還真不是件讓人放心的事。
情緒激動的林宓兒只能讓暗鲟把人給弄暈了,随後君洛晖吩咐道:“把人私密的帶回宮中,安置于東安宮處。”此時的林宓兒君洛晖才不會光明正大的讓她見人。
“是,屬下遵命。”暗鲟領命後便先一步的帶着林宓兒從另一個路口離開。
文景陽看了眼暗鲟離開的方向一眼後轉頭朝君洛晖問道:“皇上是打算告訴大家皇後被劫走了麽?”這是文景陽唯一想到的君洛晖隐秘帶回林宓兒的理由。
點了點頭,君洛晖示意文景陽和自己離開這裏邊低聲道:“你不覺得挾持皇後這個罪名很不錯麽?”說完這話君洛晖惡劣的笑了笑。
文景陽想了想便也明白了君洛晖的意思,這人是想把林宓兒和君洛海一起解決了啊,對此文景陽沒有任何的不适,不管君洛晖會對這兩人怎麽樣,文景陽都覺得那是他們應得的,也不知這次的京城大火死亡了多少人。
幾人出去和淩少鴻這些禦林軍會合後才離開了這地下牢房,這一路上君洛晖表現出來的表情就是沉着臉,眉頭緊擰着的模樣,跟在他身後的衆人當真是連坑都不敢吭一下。
他們下地的時候天色才是微微有些亮,而此時從地牢裏上來天色是徹底的亮堂了,這時候那些負責統計的官員也早已在空地上候着了,在見到君洛晖後那一行負責統計損失與死傷的五名官員立刻禮了下服飾後說道:“臣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損傷如何?”也不廢話,君洛晖立刻問出他如今最關心的東西。
“啓禀皇上,損失房屋一千餘間,死亡人數六百五十七人,受傷人數是兩千三百二十八人。”領頭的官員看着手中的記錄如實的向君洛晖禀報。
這種死亡人數在平和之年完全是很少見的,加上起火的是夜色降臨的時候,正好許多人都在屋子裏呆着,那火焰之猛烈他自己也是親身感受過的,若不是有那地道,恐怕他也很難幸免于難。
“傳令下去,死亡的人從國庫中做出撫恤,受傷的人也由太醫院領導京城裏的大夫協助給受傷的人治療,還有傳令工部,燒毀的屋子也由工部負責建造!”這事因他們皇家而起,那便也該是他來負責。
“是,屬下領命。”此時這命令便是淩少鴻負責去傳了。
君洛晖看了眼被燒成廢墟的地方一眼後才帶着文景陽離開了這裏,嚴安在之前便被君洛晖交代了安撫民衆的工作,這會兒他們忙完後才讓人把嚴安喚了回來。
一行人這才回了皇宮,這個他們離開了有好幾個月的‘家’。
衆人才到宮門處,裏面便是人群簇簇的站了不少人,主要的還是那些後宮中的嫔妃,站在最前面的一個是那瑨妃柔漪。只見她一身華麗的宮裝,臉上更是畫着精致的妝容,笑得雍容的站在宮門口等候着。
原本走在君洛晖身邊的文景陽看到那宮門口的一幕腳步頓了頓後便想後退,起先他的步伐是與君洛晖并肩的,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養成的習慣,讓他直到看到宮門處的衆位嫔妃後才意識過來,他逾越了。
但他剛要動作卻被他身邊的君洛晖拉住了,讓他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而此時的情況卻是容不得他猶豫的,文景陽忙低喝道:“皇上!請放手!”
“不放!站在朕身邊!”瞥到文景陽動作的君洛晖又哪不知道文景陽想的是什麽,但他才不允許文景陽退後,他說過回來後要封他為皇後的,他說到做到。
“皇上!不合适,你快放手!”不管君洛晖現在怎麽想,他并肩和君洛晖站卻都是不好,即使要站也不能是現在,因為那位置上還有着林宓兒的影子!
但君洛晖卻沒有聽文景陽的話,死死的把人拉在身邊不讓文景陽後退半步,直到他們兩人出現在宮門處衆位嫔妃的視線裏時兩人都是并肩而站。
這一幕讓不少嫔妃倒吸一口涼氣,而那站立在衆妃之首的柔漪臉上那雍容的笑臉更是僵了僵,似乎那笑容都有種挂不住的感覺。但即使如此她還是很到位的福了福身子領着衆位妃子朝君洛晖道:“臣妾等恭迎皇上回宮,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散了吧,剛回宮朕累了。”說完這話也不瞧這些妃子時不時抛來的媚眼,君洛晖只是拉着那手心都冒着汗的文景陽快速朝那龍攆走去,直到上了龍攆下了紗幔後才把那些帶着探究的視線都給隔絕在了外面。
這時君洛晖才朝着文景陽叫了聲:“景陽?”這人從剛才起就很不對勁兒的樣子,讓他不由的有些擔心。
文景陽直到這時才緩過口氣,沒好氣的甩開君洛晖的手,有些氣憤的指着君洛晖好半天才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後宮大亂的!你讓我在明若軒裏要怎麽過?”文景陽完全可以想象在他回到那明若軒後又多少人假情假意的來拜見他,有多少人背後使手段的對付他,難道這人就不知道後宮有時候比朝廷還恐怖麽?
“誰說你要回明若軒了?你以後跟朕住朕的寝宮。”拉過那指着自己的手,把人用力一帶的抱在自己懷裏,緊緊摟着文景陽後君洛晖才說道:“朕說過讓你做朕的皇後,即使林宓兒沒因為這次的事情還存在,朕也會廢了她立你為後,後宮如何朕當然知道,但朕就是要告訴那幫女人,能站在朕身邊的只有你,別人都不可能,她們要是乖乖呆着朕便躲留她們幾年也無所謂,若是不乖朕自有手段對付,這一切朕都可以替你辦好。”
這些話把文景陽說得膛目結舌,這人不是在說昏話麽?什麽時候有妃子和皇帝住一個寝宮了?但君洛晖的語氣完全不像開玩笑,就連後面說的似乎都有着一系列的後續計劃一樣,文景陽壓下心中那因為君洛晖這番話而泛起的悸動,擡頭看着眼前的男人,片刻後才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麽?”
君洛晖倒是理所當然的咧嘴一笑,并低頭在文景陽那因認真而抿緊的唇上吻了吻後說道:“朕說過要你做我的皇後,後宮是什麽樣我當然知道,所以朕會解散整個後宮,一生只對着我的皇後殿下你一個人。”
這是文景陽頭一次聽到君洛晖這麽說,即使在以前聽到君洛晖說要立他為皇後時文景陽也不曾想過君洛晖會想要解散後宮,這話可真的是把文景陽給震住了,好半晌才聽到他說道:“你瘋了!”
“對,瘋了,有你在我身邊,瘋了有什麽不好?”呵呵的輕笑,君洛晖說着還調皮的眨了眨眼,仿佛他說的不是要立男後,不是要解散後宮,而是今晚吃什麽一樣平常。
看着這樣的君洛晖半晌,文景陽突然有些想退縮了,他從沒想過君洛晖對他的感情竟會濃烈到這種地步,他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住這帝王的濃情烈愛,在這麽一瞬間就連文景陽自己都不确定了。甚至有一瞬間文景陽覺得只要他說的,即使覆滅天下君洛晖也會照做,這種想法讓文景陽有着一絲恐懼。
像是知道了文景陽此刻的心思一樣,君洛晖拉起文景陽的手指放嘴裏輕輕的啃咬着,視線卻緊緊把人盯着,如同盯着勢在必得的獵物,“景陽,你不要想逃跑喔,朕不會放你走的,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的魂。”
這一刻文景陽突然笑了,對自己剛才的退縮感到可笑,他又何嘗有退路呢?能有個這麽愛他的男人,而這男人還是個帝王他還怕什麽?他文景陽不是那禍國殃民的禍水,不會讓君洛晖為了自己而放棄江山,他要做的從來都是好好輔助這個君王,那自己在君洛晖身邊不是最好的麽?有誰能比自己适合他?若要君洛晖做當世明君,文景陽自認絕對比任何人更适合皇後這位置。
“洛晖,你這樣可會絕了子嗣呢,如此也無妨麽?”抛開了枷鎖,文景陽展露出的同樣是心底早已暗藏已久的獨占欲,他何曾沒想過要獨占這個男人呢?
感受到文景陽的變化,君洛晖笑得更開懷了,這人從來在他面前都有着些許拘謹,時時刻刻記着他那妃子的身份,直到現在君洛晖才感覺到眼前的人把他當做獨一無二的愛人,那種對方只能是自己一個人的東西這種濃烈情感。
“沒有又何妨,讓洛羽生多些,到時候過繼過來便是。”邊說着邊把人拉到椅子上後君洛晖一翻身的把文景陽整個壓在了墊着厚厚被子的椅子上,看着身下徹底放開了的男人,君洛晖朝着那似乎怎麽都吻不夠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這是一種與之前有着強烈區別的吻,在之前只是君洛晖單方面的渴求,文景陽被動配合的親吻,而此時椅子上的兩人都展露着對對方毫不隐藏的渴望,糾纏的舌可不單單只在文景陽的嘴裏糾纏了,頭一次的文景陽把自己的舌頭送入了君洛晖的嘴中,相互糾纏不休的舌頭使得那溢出的唾液從躺着的文景陽嘴角淌下,絲絲銀線勾勒出攝人心魄的色彩。
“皇上,龍眠殿到了。”而就在這時龍攆外傳來了嚴安的禀報聲。
因為這話而分開的兩人喘着粗氣,君洛晖雙手撐在文景陽腦袋的兩邊支着身子,而文景陽則是一首擦着唇瓣上的唾液便單手揚起身,感受到君洛晖那貼着自己的身下因剛才的吻而情動,文景陽笑着說道:“咱們先下去吧,至于後事如何,不如等皇上把事情處理完我們再來?”
聽到這話讓原本想說回了寝宮後繼續的君洛晖噎了下,沒好氣的用下/身頂了下文景陽,君洛晖才說道:“說好的回宮給我呢?愛卿這是想耍賴不成?”
“臣當然說過了,但如今我敢保證不到一會兒肯定就有人來尋你,男人做到一半被打擾是很難受的,所以臣還是覺得把所有事情處理完了……”說到這也不再多說,文景陽只是推開君洛晖開始整理起衣衫,他剛才也不是沒感覺的,但才發生那些事,讓他的欲念沒那麽強烈罷了,心裏壓這事兒總歸不舒暢,這心意相通後的第一次,文景陽可不想太草率呢。
“真恨不得立刻把所有事情偶讀一下子處理幹淨。”嘆了口氣君洛晖只能這麽嘟囔了句,并盡力平複着自己的欲念。
兩人都平靜後這才下了龍攆。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有轉妖孽受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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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
當天文景陽并沒有如君洛晖所願的留宿他寝宮,而是回了他許久沒有回去過的明若軒,離開龍眠殿時文景陽能清晰的感受到背後那有些怨氣的目光,這讓他嘴角不自覺的挂起了絲笑容,怎麽辦呢,突然覺得這樣的君洛晖莫名有些可愛呢。
回他明若軒的路上是君洛晖黑着臉給他準備的架攆,坐在架攆上的文景陽居高臨下的看着周圍的景色,這還是頭一次呢,從這種高度看皇宮中的景色。
微微虛眯起眼睛,文景陽心裏卻是想着‘也不知這一幕落在了後宮這多少人的眼裏,罷了,這樣也好,總不能什麽事情都讓君洛晖處理不是?朝上的事都沒忙清楚,這種小事就不用皇帝出手了吧。’
架攆很快的便到了明若軒的門口,在那門口此時早已有人在那邊等候着了,文景陽看到時就見那遠遠的一個人影似有些不安的走來走去,看到這許久不見的人影,文景陽目光柔和了下。
“奴才陸三拜見文君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三兒起吧,許久不見這明若軒可有給我好好的打理呢?”揮退那想攙扶自己的人後文景陽自己從架攆上下來,走到陸三身邊才這麽說道。
陸三擡起頭看着這個他伺候了一年有餘的人,臉上還有些驚色,完全不敢想象他聽到見到的是真的,可眼前從架攆上下來的人都在告訴他他家公子是真的得了榮寵了。
“回禀殿下,三兒都有好好打理這屋子的,幹淨得纖塵不染!”這麽說的陸三其實心底是暗暗舒了口氣,因為這明若軒的打掃是昨天才做,他也慶幸他昨天把這衛生給做了,不然這下子可沒臉見人了。
似笑非笑的看了陸三一眼,這人是什麽德行文景陽又怎會不知道,一定是聽到他回來的消息才急忙做的。也不說破,把身後的人都揮退後文景陽帶着陸三兩個人才進到明若軒內。
“公子,那些人不是皇上賜給你帶着的麽?怎麽全給退回去了?”陸三轉頭看了眼那些臉上有着欲言又止的人後這麽問道。
“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多少人想知道我這裏的消息,人多不是也讓眼線進來了麽?所以暫且還是你伺候我就夠了。”走進明若軒,文景陽邊打量着這有好些時日沒見過的院子邊這麽說道。
陸三眼珠子一轉,一臉讨好的朝文景陽問道:“公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奴才可聽說了,回宮的時候您跟皇上可是并肩而立呢,那是皇後娘娘都沒有過的呢。”
瞥了眼一臉好奇的陸三,文景陽翻了翻白眼,他倒是忘了,他這小奴才好奇心濃得很,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八卦了,随後就見他故作嚴肅的說了句:“三兒,你是想打聽着什麽去向別人報告不成?”
“哎喲!”一聲驚呼,陸三被文景陽這話給弄得踉跄了下,然後就看到陸三哭喪着臉道:“奴才就是好奇,哪會去跟誰報告,奴才對公子的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鑒!”
“喲呵,幾月不見還會成語了?”戲弄夠了文景陽也不再逗他了,坐在明若軒內的主座上,接過陸三手腳麻利倒好的茶水抿了口才說道:“不逗你了,說正事兒,這陣子我們明若軒怕是有得忙了,有人想要進來,那便放她們進來,屋裏坐滿了就給我排到院子裏去,三兒可得幫我好好照顧這些不請自來的客人。”
陸三聽了眼珠子一轉便也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忙應聲道:“好嘞~奴才知道怎麽做,只是若來的人太多奴才要伺候不過來可怎麽辦?”說道後一句陸三有些苦着臉。
“那就讓他們呆那兒,不請自來還需要給好臉色麽?”文景陽淡淡的說了句,眼裏閃過一絲冷芒。
陸三覺得脖子一涼,打了個顫的,他覺着他家文公子似乎有些變了啊,以前是不争,各種鋒芒都藏鞘裏了,這會兒稍微露出一點,他怎麽就覺得那麽滲人呢。
……
君洛晖這邊此時也正在忙,對于文景陽提議先回明若軒這事兒,他心底其實也是樂意的,不然這人老在自己眼前晃悠,能看不能吃的情況才是最糟心的。
他現在只想盡快把事情都處理了,然後再好好吃他的大餐,要是到時候不從裏到外吃個夠,他就不叫君洛晖!心底這麽咆哮了下後君洛晖便完全開始忙了起來。
那些求見的妃子一個不落的統統拒絕了,更說了不許後宮打擾,不這麽說他可是見了一些奇葩求見帖的,什麽這位娘娘病危想見皇上最後一面,什麽那位才人為他親手做了祈福宴,請皇上賞光。
君洛晖只想回一句,要死早點死!他不回來你就不病危,難道他還是死神不成?這不是找事兒是什麽?對于這種女人,君洛晖很簡單的只回了一個字,貶!原來是妃子的是麽?那就給他降為嫔!其實他想直接把人貶出宮才爽快。
後宮之事暫且不提,這時的君洛晖是讓人把祺王給招進了宮中,禦書房裏君洛晖看着這緊皺着眉頭半跪着的弟弟有些頭疼,盞茶時間之前他就讓君洛羽免禮起身了,但這小子卻是一直跪着,還說讓他降罪,讓他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要怎麽做才好。
最後君洛晖只能板起臉喝道:“朕讓你起來!是不是現在連朕的話你都不聽了?”
“此次京城大火是臣弟的疏忽,如此大的事臣弟竟都沒有發覺,還差點讓皇兄你葬身火海,臣弟罪不可恕!請皇兄降罪!”說完君洛羽的腦袋便直接叩在了地上。
看着這樣的君洛羽君洛晖有些無奈,忙動手把人從地上拉起來後才說道:“都說了這事兒不是你的錯,別什麽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攬,是為兄疏忽了,小心過甚卻反而着了他的道,這是不是叫聰明反被聰明誤?”輕笑了聲後君洛晖把人從地上拉起,并拍了拍君洛羽的肩膀說道:“行了,你的辦事能力我一直相信,你不是沒注意到,是被上面東西給耽誤了吧?”
君洛羽擡頭看了眼君洛晖,緊接着搖頭笑道:“什麽都瞞不住大哥,确實是被分了心所以才沒有注意到京城的空隙,但不管怎麽說,京城的事皇兄你交給我,現在處了這麽大的事總歸是我的責任,責罰還是要的。”
見君洛羽這般堅持君洛晖倒是不好再說神馬了,心下急轉然後就見君洛晖一臉嚴肅的朝君洛羽說道:“行,處罰是吧?原本說你處理好這事兒就給你放個長假的,那現在便是把這長假取消了,如何?”
這話讓君洛羽那原本一臉嚴肅的表情瞬間有些崩壞,咬了咬牙君洛羽說道:“行,就按大哥你說的。”天知道這個決定讓他簡直想哭出來,他原以為是降職啊,杖責啊什麽的,卻沒想是這原先許好的獎勵。
君洛晖挑了挑眉,他知道這責罰肯定直擊君洛羽的內心,但沒辦法最近這幾年,他心底是絕對不想這個左膀右臂的弟弟抛下他去游山玩水的,所以這責罰最是讓他心情舒暢了。
“好了,處罰也下給你了,是不是好好的給我說說你到底去忙了些什麽?連京城的事情都顧不上了?”斂起表情,君洛晖認真的朝君洛羽問道。
就見君洛羽走到君洛晖的書案前面,把一張地圖鋪在了書案上,此時的地圖上有一處地方正被鮮紅的朱砂給圈了出來。
君洛晖看着那處被圈了出來的地方後眉頭微微蹙起,不用君洛羽解釋,他便能猜到會發生什麽了,沒想到沒了糧草的接應,這西疆竟還是起了戰事麽?
“臣弟在前些日子收到情報,江南一帶的糧草有大量流失的情況,讓人追查發現這些糧草都流向了西疆,而在西疆那邊這陣子的權利更疊也很是頻繁,臣弟有不好的預感,總決定在這次西疆的權力更疊平靜後,便是巨大的波濤朝我君元襲來。”君洛羽雙手撐着書案,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被朱砂勾勒出的地方。
突然的君洛晖篤定的說道:“君洛海在西疆。”
不是疑惑,現在的君洛晖十分确定君洛海在逃離京城後去的地方一定是西疆,而這所謂的權力更疊是讓君洛海在西疆掌權時的動作罷了,君洛晖敢保證,只要君洛海到達西疆,那權力更疊便立刻會出現一個領頭者。
“皇兄是說,這些事情都是君洛海他策劃的?”沉吟了下後君洛羽這麽說了句,眼裏還是有些驚疑,內鬥和引外人進來這完全是兩回事,君洛海這行動完全可以用叛國論處。
“不用懷疑了,絕對是他,兩個月內他到達西疆的話,這西疆的權力交替便會立刻結束,接下來便是攻打我君元的事情了。”君洛海此時也走到了書案旁邊,視線掃過整張地圖。
然後就見君洛晖指着連續指着三個地方說道:“這三處地險一定要守住,失了一處都是大事,我會親自帶兵守着潼關這地方,皇弟你是去守這明峽關。”說完看着還剩下一個地險,君洛晖眉頭緊皺,朝裏不是沒有人能守關了,但能抵擋的統帥之将君洛晖發現卻是沒有。
君元許久未曾發生過戰役,而這時正是新老交替的時候,老的上不去,新的經驗不足,若有個兩年情況倒是完全沒有這麽緊急,可如今……
‘若是素和自适在就好了。’不由的君洛晖想起那在蘇鎮裏遇到的人,這麽久也不見消息傳來,難道他和這位大将真的只能失之交臂麽?
“萬寶軒有沒有人持着玉佩來找過?”這麽想後君洛晖突然朝一直如隐形人一樣站在一邊的嚴安這麽問道,他不在京城,萬寶軒的事便是交由嚴安來處理的。
“回禀皇上,這事兒奴才本想等你和祺王殿下說完話才向你禀報的。”說了句後看到君洛晖催促的眼神,嚴安連忙說道:“在一個月前有一個名為素和自适的大漢拿着皇上你的玉佩來萬寶軒了。”
這話聽得君洛晖眼前一亮,完全就是瞌睡有人送枕頭,有些焦急的問嚴安:“人呢?現在那人在哪裏?”
“是,奴才把他安排在行宮裏了,素和自适來京并不是一人,還有着一位老婦,他當時的話是治好他母親,奴才當時把太醫院的大夫都請了去,但是……卻只是能延緩那老婦人的病情罷了。”把自己知道的原封不動的對君洛晖說道。
聽完君洛晖二話不說的對嚴安吩咐道:“去找申淮,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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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回
在禦書房裏,君洛晖看着眼前的大漢笑了笑說道:“很高興我們又見面了,素和自适。”
“是小人要謝過皇上恩典才是,母親她能得到醫治,也多虧了皇上,小的說過,若皇上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小的萬死不辭。”素和自适看着君洛晖鄭重的說道。
沉吟了下後君洛晖才繼續說着:“這一兩個月你便去西郊的軍營吧,說不準過陣子便有戰事,朕看中你的勇武,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君洛晖雖然知道素和自适是個将才,但這才接觸不久倒是不好表現出來,讓他去軍營裏,是龍是蛇自然分辨得出,到那時再任命為将也不會那麽突兀了。
“別的我不敢說,這軍營卻真的是适合我,打仗的事情皇上若到時用我,我定不負皇上所托。”素和自适這話說得自信,就連君洛晖也能從他說着這話的眼裏看到一絲驕傲的東西。
但君洛晖并沒有深究,只要這人能為他贏得勝利,那其他的一概不重要。
等素和自适退下後一直坐在一旁不說話的君洛羽才開口問道:“皇兄在哪找的這個人?領兵打仗什麽的現在還不敢說,但這人絕對是身懷一身武功的,怕是連我的護衛都不是這人的對手。
“呵呵……為兄撿到的。”說完朝那君洛羽得意的眨了眨眼,看着君洛羽似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後才輕笑的轉頭朝嚴安詢問:“申淮如今又做什麽去了?”
“禀皇上,申太醫在給素和自适的母親治療後便再回了那通源藥鋪了。”
手指敲擊着桌面,君洛晖也不知想着什麽,好半晌才對嚴安吩咐道:“把朕讓你收羅的珍稀藥材給申淮送去,記着,分批送,別一下子給朕全部送光了。”
“是,奴才這就去。”說完這話嚴安才躬身退了出去。
直到禦書房裏就剩他們兩兄弟後君洛晖才換上了嚴肅的神色,聲音低沉的對君洛羽問道:“林佑宗人呢?”直到這會兒君洛晖才詢問起這個相國大人的問題。
“給跑了,其黨羽倒是抓了不少,就是沒抓到林佑宗。”君洛羽話裏有着絲可惜。
“真是個老狐貍,行了你先去忙朕交代的事,林佑宗的事你就先不用管了。”想了下後君洛晖朝君洛羽這麽說了句。
“行,那臣弟就先告退了。”
在君洛羽退下去後君洛晖才拿起手邊的奏折,翻開就看到是在說他當日回宮時讓文景陽站他身邊的事,微微虛眯起眼,君洛晖在看了片刻後冷笑出聲,把這奏折直接往邊上的燭臺放去。
快燒到手時君洛晖才把這奏折丢掉,但随後連續翻閱了幾本後君洛晖也發現了,這些人在自己回來後第一時間禀報的不是什麽公事,而是他這皇帝的家務事,他身邊站的誰,怎麽站的,要是不出聲說幾句似乎就沒有存在感一樣。
君洛晖可沒有空一一把這些礙眼的東西都燒了,索性便眼不見為淨,起身離開書案,君洛晖有些想念那執意要回明若軒的人了,也不知他現在在做什麽?
……
文景陽看着眼前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嘴角挂這若有似無的笑容,只是細細品着手裏的茶,并沒有招呼眼前這女人的意思,直到那坐在下首的女人說道:“文君好本事,不聲不響的便從衆位妹妹手裏奪走了皇上,文君你一個男人,與我等姐妹争寵,難道不覺得羞恥麽?”
這話難聽得讓站在文景陽身後的陸三都怒視着她了,但這女人卻完全不覺得她像說了什麽不好的話一樣,那臉上還一直挂着讓人感到親切的笑容。
“你!”陸三這話沒說完就被文景陽揮了揮手打斷了,然後才看到文景陽第一次擡起頭來直視眼前這說話放肆的女人。
“瑨妃這話說得,我文景陽什麽時候争過?你覺得你們這後宮裏争得死去活來的東西,我就一定要參與?我雖嫁了男人,但不代表我就是女人了,你說的話再不客氣點,那我也只能請你出去了。”對眼前這第一個來他宮中的女人文景陽是感到有些可笑,這女人難道不懂什麽是槍打出頭鳥麽?莫不是急着去死?
“呵!不争?男人不要臉起來比女人更甚呢,本宮只能說文君你手段厲害,也不知皇上怎麽就看上你了這男人……”說着還掩嘴笑了笑,似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接着才說道:“難道是想嘗嘗鮮不成?水道嘗多了,想嘗嘗那男人的旱道麽?”
這話才是徹底的把文景陽的好休養給弄沒了,原來女人說起話來能這麽難聽,當真如潑婦。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文景陽走到了柔漪面前,自上而下的看着:“柔光義,買賣官員,結黨營私,貪污了朝廷讓他修繕河道的三百二十萬兩銀子……瑨妃你身上這蜀錦,怕也不是宮中之物吧?”
聽着文景陽的話,瑨妃臉色微微一變,随後就見她猛的站了起來:“血口噴人!你為什麽要污蔑我!”
稍稍退後了兩步,文景陽撫了撫衣袍,那模樣似怕傳染到什麽一樣,“是與不是皇上自會定奪,我只是告訴你我知道的罷了,啊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所謂的争寵啊……那東西我并不需要呢。”說着轉了身對身邊的陸三說道:“送客。”
瑨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半晌才咬了咬牙轉身離開,離開時眼裏閃過絲厲色,就是不知道他想了些什麽了。
“三兒,去把這信送禦書房,送到了你就回來吧,人手不夠真是有點煩啊。”在書案上寫了些什麽後文景陽才把那信箋折好放入信封讓陸三送去。
“哎,奴才這就去,但公子,你一個人在這裏可以麽?”他這已經是跑了第三趟了,他家公子怎麽就不多找幾個奴才呢!
揮了揮手把陸三打發走後文景陽才揉了揉眉頭,他是想自己處理,但這樣一個個的上門還真不是個事,拿出一張被夾在書裏的信紙,文景陽用毛筆沾着朱砂墨在那紙上打了個圈。
此時的紙上寫了好些名字,如今被朱砂圈出來的有三個,瑨妃柔漪的名字赫然在列。看着這些名字文景陽嘆了口氣後自語道:“這些人腦子到底想的什麽,就這麽急着讓自己的女兒來我面前暴露麽?”
名單是之前君洛晖給他,上面的全是些有問題的人,巧的是這些人都有女兒在後宮之中,君洛晖給他這東西變是讓他注意這些人,沒想到的是他才回來第一天,就已經有其中的三個來找他了。
“她們想從我這得到什麽?”文景陽可不會真的覺得這些女人是因為争風吃醋而來,能成為後宮中的女人基本上都不會蠢,這麽趕着來是找死麽?
對于這一點文景陽心底也是有些疑問,但想了一遍後也想不出所以然來,皺着眉文景陽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他突然發現了這幾人來他這裏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這些人一直在企圖激怒他。
“是想看君洛晖會不會替我出面麽?還是說她們在試探什麽?”文景陽盯着宣紙上的幾個人名,在想不出個所以然時就聽到了門外再次響起有人求見的聲音。
這聲音把文景陽從思緒中拉了回來,這下讓文景陽真的皺起眉頭,這些人約好一樣,一個走了接一個,但都不會聚集在一起。
轉身出去開了門後文景陽就看到那站在門前的女人一臉不耐煩的模樣,見了面話都沒說便開始諷刺道:“喲?我們深得皇上寵幸的文君殿下怎麽連個開門的下人都沒有?啧啧啧,我可聽說文君深得皇寵呢,這模樣也太寒酸了些吧?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