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二世祖x私生子

藺綏睜眼時窗外是黃昏,只有一點餘光照在不遠處,房間裏籠着層淡金,晦暗隐綽。

房間裏除了他空無一人,只有掃地機器人在盡職盡責的工作。

這是間除了浴室沒有任何遮蔽的輕奢風格的平層大房,卧室與客廳相連,中間沒有隔斷,到處布滿了智能家居。

藺綏擡手,看見了自己手上綁着的淡金色的手鏈,上面綴了個裝飾,和他多年前設計的樣式一般無二,只是換了材質,上面的刻字也換了樣子。

——‘秦’。

藺綏的脖子倒是空蕩蕩,昨天束縛他的細長鏈條同樣是金色的,被當做裝飾物纏在了床柱上。

不過燕秦或許是出去的匆忙,又或者是刻意為之,鏈子上還沾染些幹涸的白,藺綏将鏈子扯了下來,丢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裏。

垃圾桶乖巧閉合,活像是今早餍足後的某人。

藺綏身上清爽,但不妨礙他面上籠着陰雲。

去盥洗室的路不遠,藺綏卻足足走了五分鐘,可謂是步履維艱,抵達時額間溢出薄汗。

藺綏握着杯壁的手青筋凸出,維持着儀态洗漱,他沒有用別的東西洩氣的習慣,因此忍了又忍,還是沒把手裏的杯子砸向眼前的內嵌式的鏡子。

燕秦顯然為關他這件事考慮周道,房間裏沒有任何可以當做武器的銳器,刀具都被鎖住,杯子都是輕巧材質,連玻璃都被一層透明材質保護着,窗戶被封死,難以以人力撼動。

廚房保溫箱裏放着飯菜,燕秦留了紙條,藺綏看了一眼并沒動,而是将房子轉了一圈,最後才回到了餐廳。

光是走動一圈他的體力損耗的都有些厲害,坐在軟墊上,擰着眉開始用餐。

他已經開始懷念修真界了,甚至覺得爐鼎體質也不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雖然燕秦弄得狠了也會不舒服,但起碼不會如這般。

系統看着幾乎要将筷子折斷的藺綏,聲音裏透着遮掩不住的幸災樂禍:【得償所願的滋味如何?】

它和藺綏交鋒的那麽多次,難得能占在上風,看着藺綏自作自受,那滋味別提多快樂。

雖然這種愉悅的來源應該是它的痛苦源泉,但是在藺綏的折磨之下,它已經逐漸扭曲了,哪怕是這種情況,只要藺綏難受,它也覺得開心。

藺綏本來是心情不太爽利的,可驟然一聽系統這話,他居然就覺得身上的不适好似減輕了許多。

【好極了,謝謝婆婆關心。】

藺綏這話說得,好似他是封建王朝成親第二日要去給婆婆奉茶的新婦,可他卻睡足了才緩緩前去,面對婆婆的責罵還笑着回應。

系統心頭一哽,被惡心到無以複加。

【你打算什麽時候出去?】

系統轉移了話題,它雖然時常不明白藺綏行為的深意,但是它能看見一些東西。

如果是魂力弱一點的修士,系統可以輕而易舉地讀取他們的思想,偏偏遇見的是藺綏,它雖然在藺綏的靈臺中,但無法窺見他的所思所想,除非是藺綏松懈的時候。

它現在才反應過來,原來藺綏對這一切早有準備,它覺得他有些可怕了,但也只能忍着不安繼續下去。

藺綏不答它這話,反而道:【你昨晚看見了多少?】

藺綏可不覺得系統具有屏蔽功能,雖然他不怎麽介意系統看,但還是有點不喜歡。

【你問的這是什麽話????】

系統震驚了,它仿佛被羞辱似的說:【你覺得我會看嗎?!】

【我根本就不稀罕!】

系統并沒有□□的存在,因此它看見戰況,根本不存在害羞的可能性,只覺得憤怒,對氣運之子又一次走上了歪路的憤怒,它沒辦法阻止,幹脆眼不見心不煩。

【哦。】

和系統的激動相比,藺綏格外冷靜,甚至心情頗佳的繼續吃飯。

燕秦給他準備的是粥,口感十分軟糯。

藺綏吃完後在吊椅上休息了一會兒,客廳裏有着一面書櫃,上面擺滿了書,像是擔心藺綏無趣,叫他來解悶用的。

藺綏的手機不在身旁,這房間裏雖然都是智能家居,但卻看不見電腦的蹤跡,大門更是難以撼動。

這裏的隔音效果極好,而且似乎位置偏僻。

燕秦那樣的人,做出這種事,自然是有萬全準備的。

高樓大廈裏,燕秦看着屏幕上藺綏垂眸看書的模樣,表情溫和。

“那就這樣說定了,這次項目的成功燕先生功不可沒,改日請你吃頓飯,你和我弟弟是舊友,到時候可以一起聚一聚。”

藺敏看着坐着的男人,露出了笑容。

她已經可以預見項目完全推進之後帶來的巨大效益,看待燕秦的眼神越發欣賞,心裏已經把人當半個弟媳……不對,半個弟夫看了。

藺綏和燕秦之間有事這根本是無需再質疑的事情,藺敏再聯想到藺綏曾經說過的話,以及藺綏和燕秦之間別人插不進去的那種氛圍,覺得燕秦變成自家人是早晚的事。

“榮幸之至,只要你邀約,我一定赴約。”

燕秦唇角上揚,看見屏幕上的藺綏的臉,神色越發柔和。

他臉上絲毫沒有将對方家人私有的愧疚,看着手腕上昨晚藺綏咬出來的痕跡,笑意越發深了。

他不擔憂藺綏能聯系到別人,雖然家裏的網絡照常運轉,但他在外間按了信號阻隔器,這是一個絕對被隔絕的空間,燕秦希望被他囚禁的主人能在裏面過的舒服一些。

最近系統心情很不好,來源于不争氣的氣運之子。

它原本以為藺綏這種性格的人,被關起來肯定少不了要鬧一番,他是不可能認命也不可能甘心成為玩物的,到時候兩個人就彼此折磨虐戀情深,最好勞燕分飛,這簡直不要更好。

但現實的情況是……沙發上半躺着的青年正在看電視,燕秦坐在旁邊給他剝葡萄,都不需要藺綏動手,喂到他的嘴裏,用紙巾接住他吐出的葡萄籽,堪稱任勞任怨。

不僅如此,燕秦還堅持每天給藺綏變着花樣做飯,晚上幫藺綏按腳,過得比二十四孝老公還二十四孝,這根系統設想的強制愛根本就不一樣,藺綏除了沒有自由,和之前沒什麽區別。

不過沒有自由大概就是最大的區別,系統忍無可忍地問:【你真的不打算離開了嗎,就這樣和他這麽過一輩子?】

藺綏懶散道:【這樣有什麽不好,有人上趕着伺候我。】

不過說是這麽說,藺綏還是直起了身體,握住了燕秦的手腕,拒絕了他送到唇邊的葡萄。

系統還是對他有一定了解的,若這不是燕秦,別說是忍幾天,藺綏連一分鐘都忍不了。

“已經快一周了,該玩夠了吧,打算什麽時候讓我出去?”

“阿綏想出去逛逛嗎?”

燕秦神色自若,将藺綏的話轉化成了另一種意思。

“最近我可能有些抽不出空,過幾日帶你去海島散心好嗎?”

燕秦将裹着葡萄籽的紙巾扔進了垃圾桶裏,一只手還撚着那顆葡萄。

他仿佛在哄着情人,微笑地看着藺綏冷下來的眼眸。

“已經一周了,你真的認為藺家不會懷疑嗎?”

“阿綏和藺家有什麽關系,藺少爺在外面游玩,在這裏的只是阿綏。”

燕秦将葡萄送至藺綏的唇邊,半是強迫地塞入了他的口腔,指尖從軟紅上撥弄而過,在伸出手時舔去了手指上的濕潤。

“這葡萄還蠻甜的,明天再買一些吧。”

“你做了什麽?”

葡萄甜膩的汁水彌漫口腔,藺綏含着葡萄籽,眉心微皺。

按照現有的進度,哪怕是藺家人集體犯蠢把刀遞到燕秦的手上,燕秦都不可能把藺家産業給吞并了。

至于燕秦話裏的意思,似乎是找了一個他的替身?

可藺綏不認為藺家人有那麽傻,分辨不出來長相和氣質以及行為的區別,就算別人不知道,藺敏也一定會知道。

燕秦抽出了紙巾,慢條斯理地擦去了手指上葡萄流下的粘膩汁水,将手遞到了藺綏的面前,示意他吐出口中不能咽下的葡萄籽。

“少爺想知道的話,就想辦法得到答案吧。”

系統在藺綏的靈臺裏氣倒,也就這個時候氣運之子有點那味道,但是在這之外就不能硬氣起來嗎,床上藺綏說不行他偏行,床下為什麽不能也這樣?

氣死了,根本不願意看,屏蔽了!

藺綏并不知道系統的心理活動,他當然知道他可以輕易地從燕秦的口中得到答案,但是燕秦這麽說,他偏生就不願意做了。

藺綏輕嗤了一聲,似乎是在嘲笑燕秦的異想天開,他的視線從燕秦身上移到了電視上,無視燕秦伸在他面前的手,尋了垃圾桶自己把嘴裏的葡萄籽給吐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燕秦用了什麽辦法可以讓藺家人在他不見的情況下不起疑心,但并沒有關系。

藺家并不是他的底牌,他的底牌燕秦還一無所知。

“少爺真的一點都不感興趣嗎?”

燕秦擋住了藺綏看電視的視線,靠在沙發上把玩着藺綏的雙足。

在娛樂節目的歡笑聲裏,布料摩擦的聲音極其模糊。

藺綏并未理會燕秦,将他視若空氣。

燕秦最受不了他這般,他寧可藺綏輕賤辱罵他,也好過眼裏沒有他。

“你是想送我去醫院?”

藺綏皺緊了眉,他被折騰的每天大半的時間都在昏睡,他對自己的身體情況有掂量。

“阿綏別怕,我只是親親它,就像你第一次教我的那樣。”

燕秦是個極有天賦的人,無論做什麽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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