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們大概有一周的準備時間,?貝爾摩德的效率很高,三天後就帶着游輪上所有男性服務生的資料回到了別墅。
把裝着資料的U盤扔給赤井秀一讓他自己挑,貝爾摩德走到吧臺給自己倒了杯紅酒,?路過琴酒的時候把另一個U盤塞進了他的衣兜裏。
赤井秀一滑動鼠标翻看着服務員生們的簡歷,?“就這樣?”他本意是問,只有他一個人假扮服務生混進游輪嗎?
捏着一杯紅酒回來的貝爾摩德故意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你想扮成女性也不是不可以,這樣你的頭發處理起來還會更簡單。”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瞬,看在琴酒那天的話的份兒上,只當做自己沒聽見。他看向琴酒。
琴酒邊看手機邊說:“Bourbon在後廚。”
赤井秀一聽到這個代號皺了皺眉。
作為客人的貝爾摩德和琴酒,假扮服務生的他,以及在後廚的波本,一條明确的聯絡線。
但是……赤井秀一抿起嘴角,?鑒于他上一次見到波本是殺了蘇格蘭的時候。想起波本當時的眼神,?他就覺得頭疼。
仿佛知道赤井秀一在擔心什麽,琴酒開口道:“他不敢。”
赤井秀一心裏一突,?他可不想因為自己導致另一個卧底任務失敗,?他不需要再加深心中的愧疚感了。“Bourbon當時只是不知道Scotch是卧底。”
琴酒哼了一聲,“希望如此。”
赤井秀一心中一沉,?他聽出了琴酒的言下之意,?這場任務恐怕也是對波本的考察,驗證他在搭檔死後是否還對組織忠心耿耿。
那麽後廚肯定不止波本一個人,?一定會有至少一個組織成員在一旁監視波本的行動,?這樣如果波本有任何不合時宜的舉動就會有人上報組織。
可是這種事情為什麽琴酒會告訴他?這是對他的信任還是試探?
赤井秀一面上不動聲色,?腦子飛速地運轉着。在心中衡量過後,赤井秀一立刻決定按兵不動。他跟波本合作過幾次,對方不是個會感情用事的人——能被派來做卧底的沒有感情用事的人。
作出了決定的赤井秀一繼續翻看貝爾摩德給他提供的簡歷。這場在游輪上的小型宴會,?貝爾摩德會以克麗絲溫亞德的身份參加,琴酒的身份是她的保镖。
完成了部署的琴酒坐到赤井秀一身側,跟他一起看着電腦屏幕上的照片。
變得無聊的貝爾摩德看着赤井秀一,“要頂替的人選選好了沒?”
赤井秀一和琴酒同時指向其中一張照片。
貝爾摩德為他們的默契挑了挑眉,湊過來看誰是被他們選中的‘幸運兒’。
停留在電腦屏幕上的是一張方正的男性大衆臉,幾乎用臉上的每一個細節诠釋着什麽叫做平平無奇。
“OK。”貝爾摩德當即取出一張面具,看向赤井秀一,意思非常明顯。
赤井秀一微微一愣,“現在?”
貝爾摩德輕笑着說:“我倒是無所謂,不過當天易容的話,出了什麽纰漏不要算到我頭上。”
赤井秀一看了琴酒一眼,在沙發上坐正,看向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把面具套到赤井秀一頭上,先是走到他身後,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把那一頭長發巧妙地隐藏起來,然後又轉回他面前,開始在赤井秀一臉上戳戳點點。
在易容的過程中,屋子裏的三個人沒有一個人表現出不耐煩,定力出衆。琴酒和赤井秀一都是狙0擊0手,等待射擊時機一等幾個小時是常事,貝爾摩德是幹活的那個自然更不會覺得無聊。
一晃幾十分鐘,連個開電視打發時間的人都沒有。
琴酒饒有興致地看着赤井秀一的臉在貝爾摩德手下漸漸變成另一個人的樣子。赤井秀一看不到貝爾摩德的動作只能無聊得四處看的時候看到了琴酒的表情,眨了眨眼,疑惑地比了個口型,老大?
“別亂動!”貝爾摩德的下一個動作頓時用力了許多,“這麽一會兒就已經開始受不了了嗎?”
琴酒點了根煙,點到為止地說:“Vermouth,我不記得你易容需要這麽長時間。”
“給自己易容當然不需要了,何況大部分易容也不需要這麽精細。”面對琴酒的目光,貝爾摩德說,“這次确定了之後也不會再需要這麽久了。”
赤井秀一收回目光,半垂下眼,遮住眼中的笑意。
終于把赤井秀一的臉易容完,貝爾摩德和赤井秀一都松了口氣。赤井秀一有耐心,但是看着一個女人在自己臉上戳戳弄弄還是很……不舒服。
貝爾摩德根據照片上的人的膚色用自己帶來的化妝品調了色,用女王般的口吻對赤井秀一說:“把衣服扣子解開。”
赤井秀一驚訝地看向琴酒。琴酒點了點頭。
好吧,赤井秀一挑了挑眉,在貝爾摩德戲谑的眼神中解開上衣的兩顆扣子。襯衫的領口滑開,露出鎖骨,堪堪挂住兩邊的肩膀。
貝爾摩德看着赤井秀一肩頸間連綿不斷一直沒入上衣的吻痕,險些挂不住臉上的笑容。
琴酒眯了眯眼。
赤井秀一用眼神表達着自己的無辜,他可是問過琴酒了。
貝爾摩德暗中深吸一口氣,挑了挑眉,若無其事地說:“上衣都脫掉吧!”
赤井秀一懷疑對方蓄意報複,他問:“只是膚色,沒必要全脫掉吧!”
“當然不只是膚色。”貝爾摩德皮笑肉不笑地挑了挑嘴角,理直氣壯地說,“你看哪個服務生有你這種身材?”
赤井秀一無言以對。
他在心中嘆了口氣,擡手脫下了全部的上衣,之前被衣服遮擋住的地方吻痕不比之前露出來的少,還增加了指痕。
貝爾摩德吹了個口哨,老神在在地說:“很激烈啊!我就說Gin很棒吧!”
“Vermouth!”琴酒冷冷地警告道。
赤井秀一似笑非笑地看了琴酒一眼,破天荒地附和了貝爾摩德的話,“你說得對。”
貝爾摩德的手一頓。
沒有在乎貝爾摩德的反應,琴酒和赤井秀一對視。就算赤井秀一頂着一張陌生的臉,琴酒依舊能從他墨綠色的眼瞳中找到那個熟悉的、讓他欲罷不能的靈魂。
兩人的視線膠着在一起,空氣漸漸升溫,兩人的身體都在伴侶的‘呼喚’中漸漸蘇醒,蠢蠢欲動。
“你們注意一下場合。”在一旁吃了滿嘴狗糧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如同隐形人的貝爾摩德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既有些為琴酒高興又有些為自己心酸,最終都化為了無奈。
赤井秀一收回目光,這才注意到自己如同擂鼓的心跳。琴酒以手扶額,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給自己點了根煙平複心情。
兩人難得有如此狼狽的時候,貝爾摩德看戲看得開心,把剛剛心中微妙的酸意抛諸腦後,繼續自己的工作。
赤井秀一的身高和肩寬與目标的差別不大,需要着重改變的是腰圍。赤井秀一的腰比目标的瘦了一些,這倒是好辦,貝爾摩德把槍和子彈之類的便攜式武器塞進去,再墊些別的東西掩人耳目就夠了。
易容完成後,赤井秀一看着鏡子裏判若兩人的自己,不,應該說就是兩個人。有這種易容術,怪不得貝爾摩德在美國能夠一邊做她的影後一邊執行組織的任務。這樣可以變裝成任何人的危險人物……赤井秀一垂下眼眸整理袖口,壓抑着心中的殺意。
他轉過身看向琴酒,微笑着問:“怎麽樣,老大?”
琴酒掃了一眼赤井秀一,他不擔心貝爾摩德的易容會出差錯。貝爾摩德的易容一向天衣無縫,并不是組織裏的其他人不會易容術,而是貝爾摩德是使用易容術最熟練的一個。朗姆也會易容,但他更多使用的是幻術。
現在的赤井秀一跟那個服務生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但是,“還不夠。”琴酒說。想要惟妙惟肖地扮演一個人,除了臉和身材,還要模仿性格。
“不需要這麽嚴格吧,Gin。”貝爾摩德語氣随意地說,“只是個使用一次的身份而已,沒人會在意一個服務生有沒有換人的。”
琴酒盯着貝爾摩德。
“好吧!”貝爾摩德在他的目光下舉手投降,“我會把詳細的資料發給Rye。”
赤井秀一有些苦惱地皺起眉,“我沒有演戲的經驗,而且聲音怎麽辦?”
“就說是感冒了。”琴酒說,“正好少說話。”
“這可真是個好借口。”貝爾摩德一臉不出所料的笑容,看來這個理由沒少用。
赤井秀一點了點頭。
一周後的豪華游輪上,降谷零憑着一手好廚藝頂替了廚師。他沒有在接到消息後輕舉妄動,就算他想找海警把這些人一鍋端了也不能在橫濱的海域上。何況他的最終目标是黑衣組織的Boss,在掌握Boss的身份前,他不準備進行任何行動。
貝爾摩德和琴酒已經入場。
港口Mafia過來的是森鷗外成為首領後提拔的五大幹部之一,尾崎紅葉。氣質如同櫻花一般的女人身上穿着紅色的和服,右手上拿着一柄紅色的紙傘。
她的身後站着一個青年,青年有着不同于日本人的橘紅色的發絲和冰藍色的眼眸,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西裝內的白色襯衫松開一顆扣子,露出他脖子上系着的黑色Choker。這個人正是在去年的龍頭戰争中聲名鵲起的Mafia組合‘雙黑’之一,中原中也。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6-03?23:52:29~2021-06-04?23:55: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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