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般的低喚,自我的唇間逸出。
“怎麽辦?你現在出院,或者我們回家住一晚行嗎?”他已經被欲 火燒的不能自持,連這種不理智的話也說了出來。
“還有五天就出院了……”我羞紅了臉頰。
“我明天要去瑞士的伯爾尼。”他忽然停下親吻的動作,眼神專注的望向我。
我以為他又是去出差,心想着三五天總歸回來的,就不甚在意的說:“那不是剛好,你出差回來我剛好出院。”
“沒這麽快,那邊有個項目要開發,快則二三個月,慢的話可能要半年。”
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半年……竟然要這麽久,那這半年我怎麽辦?
“不去不行嗎?”我迫切的拉住他的手。
“這次的項目很重要,關系到我國內所有企業的對外拓展,所以我必須要親自去。”
盡管心裏很不樂意,可是也不能任性的不讓他去,江銘晟他有他的野心,除了表示支持外,我不能說出任何牽絆他的話。
“那可以早些回來嗎?”這是目前我唯一可以提的要求。
“好,我一定盡快。”
重新将我攬進懷裏,他再次吻上我的唇,一想到馬上就要短暫的離別,我恨不得此時能與他融為一體,分也分不開。
——
對一個人再留戀,也抵不過時間的無情。
江銘晨終于還是去了伯爾尼,因為身體沒有康複的原因我連送他去機場的機會都沒有,那天早上我從八點一直哭到十點,整整兩小時,哭的洛慧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江銘晟不在人世了……
自然我把她暴扁了一頓,可是她不會明白,那是一種怎樣的依戀。
中午沒心情吃飯,洛慧有點受不了了,她走到我面前說:“季來茴同學,你以前跟林默那麽相愛也沒見你這麽難舍難分過,到底江銘晟給你下了什麽迷魂藥?”
本來心情就很郁結,這會她又扯上了林默,頓時心情郁結加郁悶,我更是懶得理她了。
在郁悶中迎來了出院的日子,來接我的人是江母和她的司機,一路上我忍不住的遺憾,如果江銘晟不出差,今天來接我的人該是他的。
身體好了生活也就回到了正常的軌道,除了上班下班吃飯睡覺,剩下的時間就是開始适應着沒有江銘晟的日子。
盡管他幾乎每晚一個電話,我仍然還是感覺生活像少了什麽一樣,做什麽事都提不起精神。
【200】決定一生的選擇
兩個月後——
“來茴,晚上阿姨帶你去水上人家吃海鮮好嗎?”
“不想吃。”
“那我們去看電影好嗎?”
“不想看。”
“那去做保養吧,瞧瞧你最近臉色不太好。”
“不想做。”
“……”
“那你想做什麽?你跟我說。”江母看我整天心事重重,就變着法兒想讓我開心。
“沒什麽想做的呢……”我意興闌珊的望她一眼,說了句:“不好意思啊。”
她當然知道我提不起精神的原因是什麽,于是神秘的對我勾勾手指說:“過來。”
疑惑的走過去,我不解的問:“幹嘛?”
“是不是想銘晟了?”她一語道破玄機。
被她猜中心事我有點尴尬,一抹紅暈悄悄爬上耳梢。
“想就想嘛,別不好意思承認,你要是勇敢的承認了,阿姨還能替你指條明路……”
我一聽這話裏有話,便紅着臉點點頭,然後小聲的問:“啥明路?”
“很簡單——想他就去找他呀,男人志在四方,身為志在四方男人的女人,就得有勇于追随四方的決心!”
江母說的義薄雲天,似乎我不去找江銘晟,我就成了那薄情寡義之人。
反過來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建議甚合我意啊甚合我意。
之前也曾有過這樣的念頭,然而僅僅只是想想而已,如今被江母一慫恿,終于決定要來個‘人随心願’……
“怎麽樣?去不去?去的話我現在就吩咐人給你訂機票?”江母明明已經看出了我的心思,卻仍是不懷好意的逼我親口承認。
“好,我去。”承認就承認,讓她得逞又怎樣。
她給我定了第二天上午十點的機票,算了算時間,從B市飛往伯爾尼是四個多小時,再加上中間相差的七小時時差,那我到達泊爾尼差不多也就是早上七點左右。
一想到很快就可以和江銘晟見面,在他離開的這兩個月,我終于茲生了唯一的期待。
江銘晟每晚十點準時給我打電話,這一晚我卻故意關了機,只為了想給他一個突入其來的驚喜。
興奮的一夜無眠,早上七點江母送我去機場,一路上交代的事情足足有一籮筐。
--“這是我讓人給你準備的瑞士法郎,那邊人民幣用不了。”
--“這是銘晟住的地址,你收好了,到了那邊實在找不到就給他打電話。”
--“不要待的時間太長,早點回來陪我們打麻将。”
--“到了那邊要記得常常想我,怎麽想銘晟的就怎麽想我。”
……
終于擺脫了江母的念叨,我迅速掏出手機給江銘晟發了條短信。
“睡了嗎?昨天手機沒電了。”一句話就解釋了我關機的理由。
“還沒有,正在懊惱。”
他終于被我訓練的學會了回我的短信,可我卻不明白他再懊惱什麽。
“怎麽了???”我連打出三個問號。
“Miss you(想你),整個人都要瘋了,一閉上眼睛都是你該死的笑容。”
看到這條短信我笑了,原來忍受着思念煎熬的人可不是我一個。
“想我是好事,你懊惱什麽?”
這次他回的有點慢,大概隔了五分鐘才說:“懊惱離別的前一晚,應該不顧一切的把你帶出醫院……”
我的臉突然變得火辣辣,想起那天他那麽渴望卻還是理智的忍住了,這一忍就是兩個月,對于正值壯年的他來說真是太不容易了……
“伯爾尼沒有女人嗎?”我故意試探的問。
“有女人,只是沒有季來茴這樣的女人。”
“不太懂你的意思呢……”我裝傻,其實我明明就是懂的嘛。
“除了季來茴,別的女人我沒有‘性’趣。Do you know?(知道嗎?)”
“I see……(知道了)”
捂着紅透透的臉頰,我笑的前俯後仰……
“懊惱的人呀早點睡吧,或許 明天一睜開眼睛,我就出現在了你的眼前。”
臨上機前我又發了最後一條短信,估計江銘晟已經睡了,如果他沒有睡他一定會回我,結果他果然是沒睡。
“就算是夢裏見到你,也必然把你吃幹抹淨……”
暧昧的短信,砰然心動。左手握着手機,右手握着幸福。
泊爾尼——我期待已久的重逢,我卻并不知道,我的人生從此被颠覆。
第三卷:執守,安徒生所謂的愛情
【癡愛】無盡纏綿深入心
帶着滿心的期盼,我于伯爾尼時間淩晨六點抵達了首都機場。
下了飛機迅速攔了一輛的士,把江母給我的地址指給他看,我不會德語,但不得不佩服江母的細心,中文地址下面已經用德語翻譯了一遍,所以我根本就不用擔心會不會在這個陌生又遙遠的國度丢了自己。
目視着一路別致的建築,狹窄的街道,尖尖的塔樓,帶有走廊的商店,還有彩色石刻噴泉,無一不顯示出這個城市古老而又典雅的風貌。
一顆心載着滿滿的興奮與期待……
車子停在Hotel Schweizerhof酒店門口,下了車我便直奔酒店大廳,果然兩個很彪悍的男人攔住了我,我掏出一張寫滿德文的名片遞給他們,然後很神奇般的他們放我進去了。
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江母的啰嗦真是必不可少,我發誓以後她啰嗦的時候我再也不嫌煩了……
穿過長長的歐式走廊,我的步伐停在第22間,用力的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輕輕按響了門鈴。
按完以後我迅速躲到一邊,大概過了十幾秒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江銘晟可能是看到門外沒人,正欲關門之時,我突然竄過去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他。
他的身體明顯一僵,趁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我笑着說:“江先生,這不是做夢。”
緩緩的轉過身,他盯着我看了良久,直到我伸出五根手指在他眼前晃悠了幾下,才如夢初醒的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下一秒他像一頭發了情的野獸将我摁在門上,鋪天蓋地的吻了過來,火熱的掌心用力撕扯着我的衣服,我盯着敞開的門急得扭動身體,“關門,關門……”這樣大庭廣衆之下,任誰經過都會看見。
他一手圈着我往裏挪了挪,另一只手用力一推把門給關了,我們瘋狂的摟着彼此擁吻,生理上極度的渴望像山洪一樣一發而不可收拾……
江銘晟已經兩個月沒碰過我,上次在醫院也只是望梅止渴,心裏早就積壓着的欲望此刻膨脹到了極點,連我為什麽會出現都來不及問,一心只想洩了身上的這把火再說。
身上那件價值不菲的Tucker長裙瞬間毀于一旦,接着更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扯下了我的文胸和底褲。他進入的時候沖撞很急,嘴裏發出滿足的嘆息,兩個手按住我的肩膀,很用力地插下去。正如他以前說的那樣,我的身體哪個地方他都很熟悉,所以駕馭起來熟門熟路,久違的緊致令他額頭布滿細汗,空氣中彌漫着濃濃的情欲味。
欲望像是被囚禁已久的野獸,這會忽然放出來,自然猛烈而熱情,他的每一次撞擊都帶着仿佛要将我摧毀的激猛,明明心裏也是那麽的渴望,但僅有的一點的矜持還是讓我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只有一下一下的輕吟,雙頰緋紅,十指緊緊勾住他的脖子,長發汗濕的緊貼皮膚,原本就亢奮無比的江銘晟在這樣心理和生理雙重的刺激下再也繃不住到達頂點……
**久久無法消退,他不肯抽離,我無力的靠在牆壁上,輕喘着問:“可以出來了嗎?”
“可以出來,但結束尚早……”
他雙眼迷離的盯着我,一個橫抱将我騰空抱起,我羞怯的躲在他的臂彎裏,急急的說:“行了,行了,晚上再來。”
“等不了晚上,現在就要你!”
“現在是白天,況且我已經……被你吃幹了。”
還沒等他回話,我已經被放倒在超軟超奢華的真皮歐式沙發上,江銘晟支撐着雙臂凝視我,眼裏有着更深一層的渴望。
“吃幹了還沒有抹淨……”
說完他俯身在我胸前重重**,發出的聲音暧昧無比,陣陣酥麻的感覺充斥着大腦,只覺自己整個人都燒了起來,他的唇順着我胸脯的曲線親吻到了勁間,一點點,又順着勁間的動脈回到我臉頰,邪惡的探出舌尖,恰到好處地撩撥着我的每根神經。
“不要折磨我……不要……”
緊緊咬着唇,胸脯劇烈起伏,江銘晟像是沒聽到般,雙手握住我尖挺飽滿的柔軟,用力的将它們在掌中搓揉成各種形狀,他忘情的輕吻着我的臉,嘴角處炙熱,舌尖撬開我微啓的唇,極盡挑逗的肆意掠奪,身下已有暖暖的液體緩緩流出……
腹部被他的堅挺抵的很難受,手指慢慢的摸索着移過去,指尖剛一觸碰他的堅挺,本就已經茍延殘喘的忍耐終于達到了極限!
雙手掐住我的雙腿用力将它打開,将自己盡可能埋入進去,裏面的緊窒令他差點失控,我緊咬住唇,已經感覺到像要被撕裂般,空虛的地方瞬間充實,這樣的結合,總是契合的如此完美。
江銘晟用力律動,身子底下的沙發傳出暧昧的聲響,被他蹂躏過的身體溢出瑩瑩細汗,一只大掌将我圈進懷裏,另一只手則托起我的臀部,将二人更近的貼合。
“來茴,難受就叫出來……在我面前不用隐忍,叫出來吧……”
暧昧地交纏,他一遍遍的律動,不停的變換姿勢,但最喜歡的體位還是将我的雙腿纏在他腰際,又深又緊,我的手緊扣着身下的沙發,咬住的嘴角,細碎的呻吟聲漸漸情難自禁的逸出口。
“恩……恩……啊……啊……”
帶着江銘晟所期待的嬌媚,終于忍無可忍的叫喊了出來。
伴随着我銷魂的叫聲,他更加用力的律動,滿足的喊着我的名字:“來茴……來茴……”
喘息聲越來越急促,每一下都用力深深地撞進去,我全部的身心被他送上了雲端,那種極致的快樂哪怕是死了也無憾!
越來越銷魂的呻吟聲配合着他的律動,瘋狂的奏響在了房間內的各個角落……
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地點,奢華的套間裏到處留下了我們歡愛的痕跡,床上,沙發上,地上,浴室,凡是能所容之處,皆成了他無盡索求的最佳場所。
兇猛而又無度的要了我一遍又一遍,足以證明了江銘晟禁欲已久。
當最後一次在床上倒下後,我們終因筋疲力盡消停了下來。
“來茴,你怎麽來了……”
“江先生……你……你現在才想起來……問這句話嗎?”我無力的與他對視,第一次被他折磨的連說話都覺得吃力。
他不由輕嘆,雙手将我攬進懷裏,溫潤的說:“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這個女人才能令我這般瘋狂。”
……
一覺醒來,窗外一片漆黑,不知江銘晟是什麽時候離開的,身旁空無一人。
下身隐隐作痛,那麽激烈又長時間的交合,即使已經美美的睡上了一覺,仍然覺得渾身無力的像散了架了一樣。
起身去浴室洗了個澡,洗到一半的時候,聽見江銘晟的聲音由遠至近的傳過來:“來茴你在裏面嗎?”
正享受着熱水浸泡放松感的我,陡聽到他的聲音,以為他又要開始折騰了,吓得趕緊裹好浴袍,回了句:“馬上出去了!”
是的,我馬上就出去了,所以你千萬不要進來了……
出了浴室的門,江銘晟慵懶的坐在沙發上,他看着我無力的走向他,臉上挂起了邪惡的笑。
“穿好衣服,我帶你出去吃晚飯。”一把将我拉坐在他的腿上,手又開始不安分的從浴袍下擺伸了進去。
“求求你了,別折騰我了行嗎?”雙手使勁的把他的大掌往外拉,臉上的表情我見猶憐。
江銘晟笑笑,吻了吻我的臉頰說:“好,暫且饒過你。”
暫且……竟然只是暫且……
我們驅車去了一家位于教堂對面的老式餐廳,只要一擡頭,就能看到那威武的十字豎在塔樓的頂端。
江銘晟用流利的德語跟上前來招待的服務生交談,我雖然聽不懂他們再說什麽,卻不難發現服務生黝黑的臉上一直挂着憨憨的笑。
“他為什麽一直在傻笑啊?”待服務生走後,我疑惑的詢問江銘晟。
“伯爾尼人常被認為反應遲緩,謹小慎微。所以有人曾打趣說:千萬別在星期五對伯爾尼人講笑話,不然的話,他會在星期天做彌撒的時候笑出聲來。”
我有些不可思議,再次瞄了忙碌的服務生,很肯定的說:“應該沒那麽傻吧……
“當然沒這麽傻。”江銘晟肯定了我的不肯定,接着又說:“還記得是誰推出了一個改變世界的公式嗎?”
我想了想回答:“愛因斯坦。”
心裏鄙視他竟然問我這麽白癡的問題,誰不知道愛因斯坦推出了聞名世界的相對論。
“是的,愛因斯坦使人類的智慧向前邁進了一大步。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說,伯爾尼人才是笑到最後的人。”
哦——原來他是在間接的告訴我,不是所有臉上挂着憨笑的人,就一定是傻人。
“你還要在這裏呆多久?”我一邊吃着當地的美味,一邊悶悶的望着江銘晟。
“估計一兩個月。”他笑着回答。
“還要這麽久啊??”我提高嗓門,為自己原本以為這次來能和他一起回去的想法幻滅而感到失落至極。
“一個人的話可能會長了點,兩個人就不一樣了。”
他端起面前的咖啡輕抿了一口,我很遺憾的告訴他:“難道你以為我會在這裏陪上你兩個月嗎?別忘了,我也是要生活的人。”
“我付你工資。”資本家的姿态又暴露了,他付我工資,那跟我以前被包養的時候又有什麽區別呢……
“不要你的錢,只要你的人,你能不能提前回去啊?”我楚楚可憐的握住他的手,只差沒喊他大爺了。
江銘晟想了想,反握住我的手說:“好,我來打個電話。”
他拿出手機撥號,我沉浸在可以和他一起回去的喜悅中,聽着他說:
--“小何,開發案的後期工程明天撤了。”
--“不為什麽,開發商的違約金就照三倍來賠。”
“等等!”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于心不忍的說:“算了,你工程結束再回去吧。”
“怎麽了?”他對我突然改變主意有些疑惑。
“三倍違約金不是開玩笑的……”
“我不缺那點錢。”他安撫我,準備繼續講電話。
我幹脆直接奪過他的手機,不經他同意就強制性給挂了。
“你媽說了,男人志在四方,所以我要做你成功男人背後的那個女人!”
面對我的反複無常,江銘晟笑着說:“恐怕你來泊爾尼也是她慫恿的吧?”
知母莫如子……我點頭:“你猜對了。”
“來茴,将來哪個男人娶了你,一定不用擔心婆媳關系處不好。”他這一句話,讓我聽的怒火中燒。
“江銘晟你什麽意思?将來?将來你是打算讓別的男人娶我?”心裏真的是要郁悶死。
想想我雖然和林默談了四年,但卻從未有過肌膚之親,從始至終也只有過他江銘晟一個男人。
“我是打比方,想哪兒去了?”他用手指彈我額頭,眉頭微蹩。
“有你這麽打比方的嗎?你就是給我填堵! “
“好是我說錯話了。”他立馬道歉。
“這樣就算了?”我很不服氣。“明天帶我去溜達一圈,安慰我受傷的心靈。”
“no problem(沒問題)”他笑着應下。
泊爾尼四季如春,氣候宜人,江銘晟帶着我參觀了很多古老的建築,其中最讓我感慨的就數那些有名的鐘表店。
“早就聽聞瑞士是鐘表王國,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啊。”我挽着他的胳膊啧嘆不已。
江銘晟不說話,而是直接把我拉進其中一家鐘表店,店裏裝修的很大氣,他指着櫃臺上一排精致的手表說:“挑一款喜歡的。”
他讓我挑我就挑,眼神來回掃了三遍,挑中了一款鑲着碎鑽玲珑精巧的女士手表。
江銘晟拿着表看了看,然後握住我的手說:“來給你戴上。”
我伸出右手,盯着江銘晟長長的睫毛,他很專注的替我戴表,腕上涼涼的觸感仿佛再暗示我,戴上的不是俗物而是幸福……
柔情似水的望着他,忽然感覺門外似乎有人在着着我們,頭一撇卻并未看到任何人,于是我想,或許只是錯覺。
江銘晟付好錢後,我們又繼續逛了其它地方,但一路上,我總覺得似乎有雙眼睛一直跟着我們,然而只要一回頭,我卻又什麽也看不見。
“嗳,我怎麽覺得好像有人跟着我們呢?”我扯了扯江銘晟的衣袖。
他回頭看了看,取笑道:“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疑神疑鬼了?”
拍了拍臉頰,我有些郁悶的自語:“是我疑神疑鬼嗎?”
江銘晟盯着我的傻樣,大掌一攬将我攬進懷裏,身體瞬間貼合,他俯身在我耳邊邪惡的說:“今天沒睡好開始出現幻覺了是不是……”
耳根一燙,我欲推開他,雙手卻被他緊握掌中,接着舌尖順着我的唇瓣輕輕描繪,如此大庭廣衆之下暧昧擁吻,被人窺視的感覺愈發強烈。
晚上躺在床上,眼前總是有個模糊的身影一閃而過,怕江銘晟又說我疑神疑鬼,好幾次想開口最終卻還是咽了回去。
一個星期後假期滿了,我終于無奈的決定要回去,江銘晟自然是極不高興的,可是他向來也是拿我沒辦法。
“為什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皺眉質問。
“因為腿長在我身上……”
我笑着回答,其實心裏又何嘗不是萬分的不舍,面對離別,唯有假裝無所謂才不會顯得更難過。
“如果我不讓你走呢?”
我站起身,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笑着說:“你會嗎?”
是的他不會的,因為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現在的江銘晟不會再輕易的勉強我。
送我去機場的時候,我一路歡笑,登機前江銘晟緊緊抱着我說:“路上小心。”
我沒有說話只是猛點頭,直到飛機起飛的那一刻,才拼了命的嚎啕大哭,就像他走時一樣,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去哭。
——
洛慧已經出了院,我下機的時候她正守在機場門口,沖着我使勁的揮動雙手:“來茴,我在這,在這呢。”
我無精打采的走過去,将手裏的行李扔給她。
“怎麽了?不是剛見了心上人,怎麽又不高興了?”她跟在我身後頗為郁悶。
“累的。”我簡單的回了兩個字,對于其它的,并不想解釋太多。
回了憶園,玲玲激動的從沙發上蹦下來,左顧右盼的探頭問:“姐夫呢?”
“郁玲玲……”我氣不打一出來。“我怎麽發現你關心外人比關心我這個姐還多?”
腳一跺她立馬糾正:“什麽外人啊?姐夫是外人嗎?你腦子壞了是不是?怎麽能把銘晟哥說成外人呢!”
身體瞬間起了一層疙瘩,我拍了拍她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銘晟哥……呵,叫的倒挺親熱。”
她尴尬的笑笑,別扭的移開話題問:“這位姐姐是?”
我看了洛慧一眼,她正強忍着笑,估計是沒見過我這麽極品的妹妹,見玲玲詢問,立馬收起一臉的笑,正色道:“洛慧,你姐大學同學。”
“哦,幸會幸會……”玲玲裝起了老道,伸手與洛慧握了握。
在憶園吃了晚飯後,洛慧死皮賴臉的不肯走,美其名曰:“尋找大學時代夜半私語的回憶,溫故而知新。”
躺在床上,她開始打探我和江銘晟相識的過程。
“來茴,你和江銘晟的相識一定不俗吧?”
“什麽叫俗?什麽叫不俗?”我淡淡反問。
“俗就像我和陳真呗,他有錢我就跟了他,這就叫俗。”
我不得不佩服洛慧的好心态,經歷了這麽多,再談起陳真時,依然面不改色心無餘悸。
“那不俗呢?”我想聽聽這個該怎麽理解。
“同樣的道理反過來理解就是不俗。”這解釋雖然雲裏霧裏,我卻是能理解的,通俗的說就是因為對方的錢而相識的就是俗,反之則不俗……
如此看來,我和江銘晟的相識其實也很俗。
“哎……江銘晟可是個**啊,我怎麽也想不通,怎麽就讓你給撿到了。”洛慧深究的盯着我看,一副你何德何能的态度。
“有什麽想不通的?我怎麽就不能撿了?無論是姿色還是能力,我不覺得我有什麽配不上他的!”
倔強的脾氣一上來,她立馬安撫我::“別激動,別激動,我的意思你從來對人不研究,怎麽就看出了江銘晟的與衆不同……”
這話倒是實話,我是對人不研究,不管過去還是現在都一樣,只是洛慧不會明白,最先招惹的人是江銘晟,如果那一天他不找我,或許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
不過洛慧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一個事實,大學時代她不是一般的八卦。
“你一向對人有研究,那當年你研究過江銘晟嗎?”我落花有意的問。
問出這句話我才覺得我對江銘晟似乎真的了解不夠多,不然我也不會渴望從別人的口中打探一些我可能不會知道的過往。
“當然,江銘晟那時候是B市最有名的年輕才俊,我研究那麽多人能漏了他不成?”
洛慧說的自信滿滿。
“那……你都研究出什麽了?”我假裝随意的問,只是不想表現的太過好奇而引起了她的懷疑。
可即使這樣,她還是敏感的捕捉到了我的不安,直勾勾的盯着我,試探的問:“來茴,難道你不了解江銘晟嗎?”
“誰說的?我不了解你了解啊!”慌亂的辯解,眼神閃爍。
洛慧坐起身,指着我說:“好,那你告訴我,江銘晟以前有女朋友嗎?”
我愣住了,這個問題看似簡單不過,對我來說卻異常難回答,因為我從來沒問過,他也沒說過,如果用這個問題來衡量我是不是了解他,那麽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怎麽?回答不上來?”洛慧步步緊逼。
“你怎麽那麽多廢話,像江銘晟這樣的成功男人還用問嗎?!”我佯裝鄙視她,可是心裏卻再問自己:你不問并不代表你不想知道不是嗎……
“喂,季來茴你做人能不能厚道點?明明是你先問我的,怎麽反倒成了我廢話?!”
她不滿的掐了我一下,我心虛的移開話題:“你和陳真完了沒?”
“完了。”她輕描淡寫,沒有愛的關系就是這點好,即使分道揚镳也不會為情所傷。
目視着洛慧眼裏對未來的迷茫,我握住她手肯定的說:“相信自己,會遇到真心愛你的人……”
這句話是對她說,也是對我自己說,相信自己,江銘晟最愛的人終究是我。
五月将至,憶園裏開滿了嬌豔的花朵,放眼望去,一片燦爛。
這幢別墅的花園裏到底有多少花種,我并沒有仔細研究過,只知從搬進來的那天起,花兒就一撥接一撥的盛開,這邊調謝,那邊又盛開,此起彼伏,周而複始。
晴天的午後,初夏的陽光如水般音符一樣燦爛的流動,這個周末注定是無聊又無趣的,确切的說沒有江銘晟的日子都是無聊又無趣的。
我穿着一套白色休閑裝,站在花園的中央盯着滿園的美色,想象着每種花都代表着什麽含義。
以前讀大學的時候,女生們總喜歡去研究花語,哪個男生送了哪個女生什麽花,就代表他想表達的是什麽意思,雖然很無聊,倒也成了晚上睡不着覺時,女生們侃侃而談的有趣話題。
“姐,你想什麽呢?”響亮的喊聲從身後突兀的冒了出來,我這才想起,這無聊的日子裏還有一個無聊的人正無所事事的晃悠着。
“沒什麽,我再研究這些花。”我指了指四周,頗為陶醉的問:“你覺得哪種花最漂亮?”
玲玲若有所思的轉了一圈,指着帶刺的紅玫瑰說:“當然是玫瑰了!”
依她的品位,喜歡玫瑰完全符合常理。
我環顧着整個花園,最後将眼神停留在了別墅外牆上蔓藤爬的薔薇花,有粉的,黃的,白的,藍的,紅的……
這些五顏六色的薔薇攀爬的很高,幾乎要抵達別墅的頂頭,我突然心血來潮,指了指那些薔薇說:“玲玲你去給我找個梯子。”
“找梯子幹嗎?”她疑惑不解。
“摘花呗。”我的目光停留在一片深紅的薔薇上,猶記得深紅薔薇的花語是: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準備摘一些放在卧室裏,江銘晟若回來的時候,我就告訴它這些花的花語是什麽意思。
其實細想想,我挺浪漫的。
“沒搞錯吧,這園裏什麽花沒有啊,你要去摘那些不起眼的野花幹嘛?!”
玲玲一臉的不理解,瞥了瞥了那些薔薇,用眼神示意,我是個沒品位的女人。
“你不用管,讓你找你就去找!”
“我到哪找梯子!”她急得直跺腳。
“你找不到,就讓陳媽去找。”
玲玲不情願的嘟囔着走了,十分鐘後她還真找了個梯子過來。
“給你,給你,真受不了,一大清早的就折騰我!”
吃力的放下梯子,她唯恐我再折騰她,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固定好梯子的位置,我慢慢的往上爬,爬到頂部看着還沾着露水的薔薇,心裏掩飾不住的喜悅。
然而剛伸出手——
“來茴,你在幹嗎?”一聲低沉的訓斥,讓我驚得差點失足落地。
緩緩回轉頭,迎上的便是江銘晟驚詫的眼神,我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問:“你怎麽回來了??”
不是還要過半個月才回來嗎?怎什麽會突然空降……
“姐夫你回來啦!”江銘晟都還沒回答我,玲玲已經興奮的奔了過來,來就來了,還不可理喻的指着我說:“姐夫你真該管管我姐,你看看她,看看她,這麽大人了還跟小孩似的爬高上低,太不像話了……”
我那個氣啊,舉目望天三秒鐘,低頭吼道:“郁玲玲,你個吃裏扒外的,再多說一句,給我滾回老家去!”
“姐夫你瞧見了吧,對我這個妹妹都這麽大吼小叫的,你們的未來——我很替你擔憂啊……”
“……”她竟然還拍了拍江銘晟的肩膀,一副你好自為之的表情,可想而知我有多郁悶。
“看我下去怎麽收拾你!”我火冒三丈的往下爬,誰知一腳沒踩穩,整個人從梯子上滾了下來……
腦子刷一下一片空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