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訴我:“購房人是江銘晟,持有人是林美琪。”

林美琪……我在聽到這三個字後,心裏頓時方寸大亂 ,盡管來查詢前就已經想過了有可能是這樣一個結果,可真正的确定後,還是不能如預想時那般鎮定自若。

某種意義上說,江銘晟算騙我也算沒騙,也許這幢房子是買給林美琪的,但她并沒有住過,所以當我住進去後,我确實是第一個人住的人,照這一點來看他是沒騙我,可是為什麽他在回答我沒有的同時不告訴我這幢房子是買給林美琪的呢?難道他會不知道,買給她的與她住沒住過其實都是一樣的含義嗎?終歸我是住在他曾經給另一個女人準備的房子裏,我始終無法脫離是別人替身的嫌疑。

不知道是怎麽走出的房産局,也不知道後來那個中年男人又說了些什麽,渾渾噩噩的走在大街上,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撥通了江銘晟的電話。

“江銘晨……”我聲音有些顫抖。

“怎麽了?”

“憶園曾經是你為林美琪準備的是嗎?”

電話裏突然間又出現了沉默,我其實已經對這樣的沉默習以為常。

“你又去找她了?”他聲音有些生硬。

我冷笑一聲,沖他吼道:“我為什麽要去找她?我想知道的事情我有一千種方法,我現在想知道的只是你為什麽要把我放在憶園裏?你到底居心何在?你又讓我情何以堪?”

我一遍遍的向他讨伐,想起林美琪,我就覺得自己又一次成了小醜。

“你現在很不冷靜,等你冷靜下來再說吧。”面對我的質問,他連一句解釋的話也沒有,直接挂了我電話。

“喂……江銘晟……喂……喂……”不管我怎麽吶喊,電話裏除了忙音,再也沒有其它的聲音。

我終于忍無可忍了,他說我不冷靜,是誰逼的我不冷靜?——“啪”一聲我将手機狠狠的摔了出去,然後慢慢的蹲下身,雙手抱頭哭了起來。

……

肩膀被人輕拍了兩下,我擡起朦胧的雙眼,看到的竟然又是喬楚飛……

他的手裏拿着我摔出去的手機,電板已經脫離了機身,他半蹲在我面前,臉上的表情不再是玩世不恭,而是從未見過的深沉。

“怎麽了?”他輕聲詢問。

我冷笑一聲:“你為什麽每次都在我最狼狽的時候出現?你這麽處心積慮的跟蹤我是想幹什麽?是想了解我的底細然後不折手段的占為己有嗎?”

沒等他解釋,我用力将他推倒在地,然後站起身,居高臨下的告訴他:“如果被我說中了,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我季來茴這一生最大的失誤就是被人乘虛而入,那樣的錯誤有生之年決不會再犯第二次!”

喧嚣的城市車水馬龍,我穿梭在人群中,想着無奈的過去,想着未知的未來,心又一次被丢在十字路口迷茫不堪……

喬楚飛的車一直緊緊跟着我,直到我進了一家“歇息吧” ,他才從車裏走了下來。

“這個好吃嗎?”他盯着我面前一大盒冰激淩,不可思議的開口。

我不理睬他,自顧的吃着,他默默的看着我,直到我吃完冰激淩後先開口,才終于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有沒有那麽一個人,你無數次說着要放棄,但終究還是舍不得?”

喬楚飛愣愣的看着我,半晌才說:“目前來說,還沒遇到。”

我苦笑了笑,善意的提醒他:“最好永遠也別遇上,否則,你會活得很痛苦。”

他淩厲的雙眼緊緊的盯着我,像是要看破我的心事一樣,“來茴,盡管你一直在我面前說那個男人很愛你,但事實上,你并不是很幸福對嗎?”

我不喜歡他這種說話方式,有種自以為是的感覺,我幸福不幸福用不着別人來定論,況且,江銘晟不一定就不愛我。

僅憑一個房産證,就能否定了一切嗎?

“你不要裝的跟個活佛一樣,我說我不開心你就滿意了嗎?你就認為你有機會了嗎?我說了我們只是朋友,如果你以朋友的立場來關心我,那麽任何語言也抵不過實際行動。”

喬楚飛手指敲打着桌面:“實際行動……什麽實際行動?”

“我男朋友被別的女人盯上了,你長這麽完美不能浪費了,你幫我去**那個女人好不好?你把她的注意力引到你這裏,她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惦記着我的男人了……”

面對如此過分無理的要求,喬楚飛深深的嘆了口氣:“這一點……我真做不到。”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用什麽樣的方法,才能證明一個男人是不是愛你?”我想讓他用一個男人的立場幫我分析。

“很簡單,你躲起來不要讓他找到,如果他找了你三天,第四天便不找了,那就說明你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喬楚飛自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方法,可他那裏知道,這個方法我都已經用爛了……

“還有別的嗎?”

他眉頭擰在一塊,接着又說:“你跟他提出分手,如果他不同意,你就再提,他若再不同意,你繼續提,久而久之,他嫌你煩了就會同意,同時也證明了,他對你的愛很容易放棄。”

這個方法看起來是有些用,但是我不會用,所謂的愛情,就是不輕易牽手,更不輕易分手。

“還需要嗎?還有更管用的?”他神秘一笑。

“還有什麽?”我不介意他再提供一條。

“明天咱倆去結婚,到了民政局你打電話給他,就說……”

“滾!”我打斷他,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

——

——

當我回到憶園時,面對眼前的場景,真是徹底呆住了。

江母的司機老馬正手拎着我的行李往車裏放,江母則扯着嗓子在門口喊:“張媽收拾好了沒有?”

我郁悶的走過去,一頭霧水的問:“阿姨你這是幹嗎?”

她一聽我的聲音,立馬轉身把我摟進懷裏,十分心疼的安慰:“來茴你不要難過,你不喜歡住這裏咱就不住,你去阿姨家,阿姨的大門永遠是為你敞開的!!”

等等……等等……我努力讓鎮定。“我什麽時候說我不喜歡住這裏了?”

江母緊張的盯着我:“難道你今天不是去房産局查這房子以前是買給誰的嗎?”

詫異的捂着嘴,我不可思議的問:“你怎麽知道?”

“房産局的老陸是我的愛慕者,是他告訴我的!”

愛慕者……我簡直像在聽天書,世間還有這麽湊巧的事?我去查個東西,都能碰上她的愛慕者?

“下午那會我正在打麻将,他打電話告訴我,有人來查我兒子的房子,當時我心不在焉的問哪個房子,你要知道,銘晟到處都有房子,我怎麽知道他說的是哪個房子對不對?”

我點頭,說:“恩對。”

她又道:“結果他說是憶園,你要知道別的房子我都無所謂,憶園那不一樣啊,憶園裏可是住的你,除了你去查還有誰會去查?我當時一想事态不妙,麻将也沒心思打了,直接開車去了房産局,從老陸的描述中猜出了果然是你……”

這麽看來,今天給我查詢的中年男人一定就是江母口中的老陸了。

“我給你電話,打了整整一下午啊,提示我的都是無法接通,你說你什麽心思我還能猜不到嗎?我想着憶園你肯定不願再住了,便自作主張的準備把你的東西都搬到我哪,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拴着你了……”

手機打不通,手機當然打不通了,都被我摔了,也不知道喬楚飛是不是已經扔到哪個的垃圾筒了,果然沖動是魔鬼,再生氣也不能跟錢過不去啊……現在才發現我跟父親如此的相似,都是生氣就喜歡砸手機的人!

“阿姨你拴着我什麽呢?別說我沒打算走,我要是真打算走了,誰也攔不住。”

她點點頭:“我理解的,理解的,那你是還住這兒,還是去我哪住?”

“我哪也不去,我自己租好房子了。”

“那怎麽行!!”她很誇張的尖叫:“來茴啊,那租的房子怎麽能讓你住,你要讓我寝室難安是不是?你将來可是要做我江家媳婦的人,你怎麽能受那樣的苦,不管銘晟同不同意,反正我是不會同意的!”

江家的媳婦……這是多麽不敢奢望的事,江銘晟都從沒給過我這樣的承諾,江母她又憑什麽這麽早下定論?終歸那是他兒子才能決定的事。

“我已經決定了,你就不要為難我了,況且我也是平凡家庭出身,本來就該屬于那樣的生活。”

江母看我心意已決,她立馬拿出殺手锏引誘我:“如果你去我哪住,我告訴你林美琪因為什麽原因離開的銘晟好嗎?”

無可否認,這對我說,确實是難以抵抗的誘惑。

我随着江母去了江家,住的房間是江銘晟的隔壁,在去的路上我就已經跟江母約法三章,別讓我住她兒子的房間,否則她就是告訴我石破天驚的秘密,我也會立馬卷鋪蓋走人。

江母妥協了,我把行李整理好以後,傭人來喊我下樓吃飯,經過江銘晟房間時,我對着他的房門狠狠的踹了幾腳。

“你手機怎麽打不通了?”江母一邊給我平菜,一邊疑惑的問。

“我砸了。”

她面露驚詫:“不是吧?小季你可不能這樣喔,如果脾氣太壞将來有了孩子也會像娘的……”

我很無語,同時也對江母致以深深的敬意,她果然是眼光長遠,總是能把事情想到十萬八千裏以外。

“阿姨那你兒子怎麽不像你呢?”

她被我反問的有些不好意思,可能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極品,那和江銘晟相差的距離還真不是一點點。

“你不要和我們那時候比,現在時代不同了,現在的孩子早熟,在娘胎裏就啥都開始學了。”

我郁悶的撇撇嘴,很想再問她一句:“還有比你兒子更早熟的嗎?”

想問跟會不會問是兩碼事,我還指望着她告訴我林美琪離開的原因,如果一直跟她唱反調,她拖着不告訴我,豈不是件鬧心事。

“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剛飯前銘晟來過電話了。”

我緊張的等她說下去,突然發現她總是喜歡把重要的話放最後說,要是真有心髒病的人,估計很難跟她生活在一起。

不是她人難相處,而是活不長久……

“他好像在找你,不過我沒告訴他你被我帶來了,讓他找去,不找不知道你重要。”

“也瞞不了多久。”我淡淡附和。

“他若暫時不來,應該不會想到你在這裏,依照你的脾氣知道了這樣的事,躲都來不及,怎麽還會搬到他家裏來住,你說我分析的對不對?”

不得不承認,她分析的很有根據。

“你跟我說說林美琪的事吧。”我将話題移到了重點,現在對我來說,江銘晟已經不是重點了。

我一直圍着他轉,到頭來卻是一個又一個經過謊言包裝的事實,當每一個真相被血淋淋的揭開後,我現在能承受,不代表我能一直承受,或許在哪一天,我就承受到了極限。

“吃飯的時候不要提這些影響食欲的人,難怪你不長肉,難道你以前吃飯的時候都是不往好的方面去想去說嗎?”

她教訓我起來,我也感嘆難怪她吃的那麽**,原來是吃飯的時候從來不想任何鬧心的事。

“那什麽時候跟我說?”

“吃了飯。”

我為了能早點知道答案,江母說她一半都沒吃飽的時候我就已經飽了。

她讓我到外面走兩圈,等她吃飽了有力氣了再跟我細說,我出了洋樓的大門,站在門前的階梯旁,仰望着滿天的星鬥,想象着某人曾跟我說,哪怕是要星星也會想辦法摘給我。

那些話還餘音饒梁的響在耳畔,卻已經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來茴,我吃好了。”江母在身後打了個飽嗝。

“那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我迫切的詢問,要知道從來都沒有人願意跟我說,突然有人願意說了,我有多麽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好,你跟我來。”

【酒醉】江少的真情告白

江母坐在了沙發上,示意我也坐下來,臉上的表情漸漸開始凝固,似乎翻出了塵封已久卻不願意再提的往事。

我其實是疑惑的,為什麽兩個人相愛的過去,知情者都不願意提,就連那麽喜歡在我面前暗示的林美琪,也對于這些過去刻意的回避。

“憶園确實是銘晟買給林美琪的,她也差一點就搬進去住了,可惜卻在搬進去之前發生了一件事,讓他們之間的關系徹底破裂。”

我驚詫的盯着江母臉上的表情,對這個能徹底讓他們破裂的事充滿了好奇。

“我是個失敗的母親,我都不知道銘晨是在什麽時候認識的林美琪,反正是有好些年了。”

她不知道我知道,林美琪說過,她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跟了江銘晟,不對,是十八歲的時候第一次給了江銘晟,在這之前他們就已經認識了。

第一次,呵呵,我有點悲涼的想笑,我的第一次也是給了江銘晟,卻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當我知道他們倆關系的時候,起初我并沒有反對,那是因為我不知道林美琪的家境是怎樣的,等我知道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麽難以接受嗎?”

林美琪是國際名模,要長相有長相,要氣質有氣質,這樣完美的人她的家境能怎樣?我用疑惑的眼神無聲的表達了我不知道。

“我都不想提,來茴,真的很肮髒……”江母的表情從複雜到憤怒,一瞬間的過程。

“她的父親是一個賭鬼,她的母親跟人家搞外遇,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破鞋”一只,是男人只要給錢都可以上,說難聽點,就是一個**!“

無法用語言形容心裏的震撼,我怎麽也想象不出外表清高優雅的林美琪,竟然有那樣一個家庭,有那樣一對父母,我到底是該可憐她,還是該鄙視她呢……

“阿姨,這也不是她的錯。” 到底我還是選擇說了句公道話,就算她父母再怎麽不堪,跟她也沒有太大的關系,她唯一做錯的就是生錯了家庭。

“什麽樣的家庭教育出什麽樣的孩子,她接觸銘晟的目的人盡皆知,就拿她那賭鬼父親來說,欠了一**的債,全是銘晟替他還的,開始的時候還會覺得不好意思,時間久了,就覺得銘晟的錢就是他女兒的錢,他用的是他女兒的錢,所以他理所當然,他變本加厲……”

“我不知道林美琪到底給我兒子吃了什麽***,不管我怎麽勸他,提醒他,罵他,他對林美琪始終疼愛有加,對他父親更是一忍再忍,從來沒有忍到頭的時候!”

江母說到這的時候,我想也許江銘晟和她母親之間的隔閡應該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林美琪能有今天,都是銘晟給她的,不惜巨資為她打造“夢想天堂”讓她一夜之間成為家喻戶曉的當紅模特,即使她的父親最後因為吸食大麻死了,母親也跟着別的男人跑了,銘晨依然為她整出了一個風光的身家背景,要不然就她那可恥的家境能在娛樂圈待的下去嗎?沒有銘晟給她一步步在前面鋪好路,她以為她今天的榮耀真的都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原來江銘晟曾經如此的對一個女人用心過,一陣淡如風的失落從我心中一劃而過。

“我不喜歡她也不是從知道了她的家庭背景開始的,而是在這之前就已經很反感了,銘晟還剛上大學那會,經常為了她跟別人打架,我讓他出國留學,他說要把林美琪帶着,你說當時我有多生氣,幸虧那時候他外公已經去世了,否則不活活打死他才怪!”

江母恨鐵不成鋼,可江銘晟天生就是優秀的,與他和誰在一起沒有任何的關系。

“既然銘晟這麽愛她,又怎麽會離開她呢?”這才是最令我疑惑的。

“因為我。”

我更加疑惑了,聽江母描述他們的過去,應該是至死不渝的那種,怎麽會因為她就徹底決裂呢?

“你要知道,越是愛一個人就越是緊張,會很在乎對方的任何一個舉動,所以我把我父親當年用在我身上的方法,稍微改動了一下放在了他們身上。”

當年江母的父親抓住了男人對金錢的渴望,那麽林美琪擁有江銘晟是不會被錢所動的,那江母會改用什麽方法呢?

“不會是錢。”我很肯定的表态。

“當然不是用錢,我的兒子我了解,對他來說唯一重視的是感情,一心一意的感情,所以我就想了個辦法,既然銘晟對她磐石無轉移,那我就從林美琪下手,我找了個可以和銘晟相媲美的男人接觸她,除了沒有我兒子有錢外,也算完美的無懈可擊,他在我的授意上,成功的做了林美琪的經紀人。”

今天下午我還讓喬楚飛去**林美琪,現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極,原來沒有辦法的人最後會想的辦法竟然如此一致。

我對林美琪雖然不是完全了解,但通過幾次短暫的接觸,已經明白她對江銘晟的感情有過之無不及,這樣的她怎麽可能會移情別戀呢?怎麽會讓江母得逞了呢?

“我安排的人雖然沒有在我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任務,可他卻得到了林美琪極其的信任,我常常會聯系國外的一些朋友,讓他們有意無意的舉辦一些商業演出,酬勞都是極豐厚的,然後我安排的經紀人就會慫恿林美琪去參加,幾次國外演出兩人同進同出,再加上我在一旁有意暗示,銘晟的心就有些不舒服了。”

天哪,我不得不佩服江母的步步為營,如果她今晚不跟我說這些,我或許這一輩子也不會把她想得如此有心計。

“你或許會以為我太壞了,其實不然,等你有一天做了母親你就能體會,那也是被逼出來的無奈……當銘晟開始心有芥蒂的時候,我知道是時候讓他們了斷了。”

也許接下來才是整個訴說過程中最關鍵的核心,我睜着雙眼豎起耳朵,生怕聽漏了一個字。

“當林美琪又一次成功的從國外演出回來後,她和朋友們一起去了酒吧暢歡慶祝,我安排在她身邊的男人,一直陪着她喝酒,與其說是陪着她喝,不如說是灌着她喝……”

說到這裏,江母忽然停了下來,一本正經的對我說:“來茴,林美琪會和銘晟走到盡頭就是因為她太随便了,所以女人不要太随便,尤其是喝酒的時候。”

毛孔舒張,我直覺一陣冷汗滲了出來,難怪江銘晟那麽反感我喝酒,原來在他心裏,有着這樣深深的介意……

“自然而然林美琪醉了,而且是醉的不醒人事,她完美的男助理把她帶到了酒店,然後用我事先給他的香水在身體上噴了個遍,我既然安排這個計劃肯定是每個環節都設計的很到位,我給他香水并不是因為林美琪喜歡香水,而是那個香水是銘晟最喜歡用的,在醉的根本分不清對方是誰的情況下,她只能憑着她最熟悉的香水味做出一些不該做的事。”

“賓館是事先安排好的,我請了最專業的攝影師,把整個歡愛的場面全部錄了下來,在酒精的催化下,林美琪以為和她纏綿的人是銘晨,所以她很瘋狂,臉上的表情并不像是被人強迫,也不像是被人勉強,而是一種完全陶醉的狀态,整個過程他們進行了一個半小時,專業錄像師把她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完完整整的摘錄了下來……”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說不出話,如果江母做到了這份上,不管江銘晟和林美琪之前的愛情多麽堅貞不移,也沒有辦法再回到從前了。

“然後你把錄像給銘晟看了,他就相信了?”我有些不可思議。

江母解釋:“一開始只是震驚,但是縱然他忍耐力再好,也忍耐不了這種事,林美琪看到這個錄像的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我,因為除了我有這個能耐外,別的人沒有。所以她幾乎瘋了一樣的質問我,可是沒有證據再多的質問也只是徒勞。”

難道這樣江銘晟就不相信她了嗎?如果真的只是這樣,我覺得她們的愛情根本算不得真愛,就像我一直認為的,經的起風雨的愛情才會長久,他至少要給林美琪一個解釋的機會……

“僅憑一段錄像就定了林美琪的罪,是否也太欠公平了。”

盡管以我現在的立場聽到這些話應該感到幸災樂禍,可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總覺得如果江銘晟能輕易的放棄林美琪,将來也一定能輕易的放棄我。

“不是他不給林美琪澄清的機會,而是我沒有給她留下澄清的證據,她當時哭過鬧過,理智清醒後她說自己一定是被人下了催情的藥,她甚至跑到醫院去檢查她的胃是不是沾過這樣的藥,呵呵……她什麽方法都用了,卻唯獨忘記了,真正迷惑她的其實是看不見卻讓她最熟悉的味道。”

沒有語言表達心裏流轉複雜的情緒,我對江母有一些失望,從某種意義上說,她的這一舉動害了多少人,倘若一切可以重新來過,她沒有拆散江銘晟和林美琪,我不會有機會在那一天與他萍水相逢,更不會因為我長的像他心裏想忘不能忘的人,從而耗盡幾年的青春,卻換來現在的執手隔天涯……

“他們因為這件事關系就徹底的破滅了嗎?”

江母點點頭:“是的,銘晟無法接受自己看到的,不管林美琪怎麽解釋,在事實面前,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終于明白那天林美琪在咖啡館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她說她和江銘晟之間只是因為一個誤會,等她解決了那個誤會,也就是我替身走到盡頭的一天。

原來所謂的誤會,就是指這個。

“來茴,你現在知道為什麽之前你給我介意對象,銘晟會不高興了吧?”江母反問我。

我想了想,不确定的說:“難道是因為你曾經幹涉過他的感情,所以他也要以牙還牙?”

我希望江母能否定我說的話,畢竟在我眼裏的江銘晨,不該是那樣子的……

“對于我曾經阻止他和林美琪他确實很介意,但這并不足以令他痛恨到我連找伴的權利都沒有。”

“那是因為什麽?”我已經想不出其它的原因。

“還不是因為他沒有父親。”江母難過的說:“小時候他外公灌輸的東西太多,他不想讓我找對象的原因是說我不會看人,說我如果會看人就不會一個人度過了二十幾年……”

這簡直就是思想極端,難道看錯一次就會次次都錯嗎?

“你可以和他解釋,他這種觀念是不對的。”我有些憤憤不平。

江母苦笑:“解釋了,他說前半生已經毀了,後半生就不要再折騰了……”

“……”

江母以為我好歹可以撐幾天不被江銘晟找到,可事實上兩天都沒撐到,他就直接把我堵在了律師所門口。

“你這兩天去哪了?”我不理睬他。

我不介意他騙我,我介意的是他的謊話騙不了我,更介意的是明明我已經知道了,他卻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

“怎麽不住憶園了?”他好像什麽也不知道也沒發生一樣的鎮定自若。

“不管你的事。”我冷冷回答,連看他一眼的心思都沒有。

我越過他,越過他的車,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而他,沒有像喬楚飛那樣追上來,他們本來就不是一樣的人,我又何必要對他報有希望……

三天後,劉浩莫名把我叫進了辦公室。

“季律師,最近很不在狀态嗎?”

我搖頭:“沒有的事,我很好。”

“很好?”他似乎別有用意:“我怎麽看着不太好呢?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呀,你好不好難道我們會看不出來?所以……”

“劉經理你重點想說什麽?”我打斷他的話,不想再聽他拐彎抹角。

“重點就是你做為LG的骨幹律師,你要盡快調整好狀态,最近因為你狀态不佳,連續提供給遠洋的幾份方案都被打回來了,今天他們老總已經發話了,要你親自過去解釋是怎麽回事。”

我怔怔的盯着劉浩,首先不明白我什麽時候成的LG骨幹律師?聽資深的律師說,骨幹律師的薪資是普通律師的二倍,而我的薪資并沒有任何改變。其次骨幹律師是有單獨辦公的空間,而我還是和那些整天說黃葷子的渣們坐在一塊。如此情形之下,我有什麽依據證明我就是他口中所謂的骨幹律師?

然後還有就是,我提供給LG的方案從簽約至今沒被退回過,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都被退回來了?到底是方案讓他們那裏的老總不舒服了,還是我這個人讓他們老總不舒服了?

而且更搞笑的是,我提供方案一直都是那邊的行政部門再負責,從什麽開始,日理萬機的老總也插手過問了?

“我不過去。”堅定的違抗了劉浩,至今還是第一次,他有些不敢置信,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了好一會,我以為會大發雷霆的罵我知不知道誰才是上司,結果他卻一點脾氣沒發的沖我笑道:“你跟江總……鬧矛盾了?”

“沒有的事,反正我就是不出,今天不去,以後也不去了,你要麽另指派其它的律師,要麽就炒我鱿魚吧。”

我絲毫不顧慮失業的危險,近乎用着挑釁的語氣,只因為我知道我一旦去了遠洋,江銘晟必然上下其手,最後我肯定又成了淪陷在他懷裏的玩物。

“來茴,不用這樣吧,男女之間鬧鬧情緒也是正常的,何必要不理智的說出炒鱿魚這種話,說難聽點,我炒誰也不敢炒你啊,炒了你江總還不把我這律師所給拆了……”

我不想聽到他提起江銘晟,所以就問他有沒有事了,沒事我就走了。

“你還是趕緊過去吧,你這樣我身為經理很難辦的,那邊指定要你過去,你說我派個其它人過去,那不是成心跟他們過不去嗎?”

我無視他的為難,只因為我不是為了誰而存在。“我是不會去的,如果讓你為難我只能說抱歉,你要是不敢炒我鱿魚,我就自己離開,到時候你可以跟遠洋那邊說,是我炒了你的鱿魚。”

沒等他回話,我轉身出了他的辦公室,手用力一拉,把門給合上了。

人情冷暖,每個人考慮的都是自己的利益,既然不能站在我的立場上去考慮,那我只有自己維護權益。

我剛坐回位置上,劉浩開門走了出來,他來到我辦公桌邊,低聲的說了句:“你別炒我鱿魚了,我換個人試試行不?”

看着他如此委曲求全,我忍不住有點想笑,自古還沒見哪個領導求着職員不要炒他鱿魚的,看來劉浩的眼光還是長遠的,他心裏一定再想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行。”我點點頭,只要不讓我去遠洋,什麽事我都可以答應。

令人郁悶又氣憤的是,劉浩派去遠洋的律師不到一小時,就哭着跑了回來……

我盯着趙小娟一對紅的跟櫻桃似的雙眼,震驚的簡直說不出話,下午那會劉浩問誰願意頂我的位置去遠洋,趙小娟手舉的比男人還高,她說早聽聞遠洋的江總英俊帥氣,桀骜不馴,最重要的是還沒成家,所以要去碰碰運氣,說不定天上就掉下一只水晶鞋,一不小心砸在了她頭上。

其它同事都在安慰她,盡管我不想聽到關遠洋的任何事,可好歹同事一場,我要不去說上兩句,倒是顯得我有些幸災樂禍了,搞不好其它同事還以為是趙小娟頂了我的位置,我心存芥蒂呢……

“怎麽了?難道是水晶鞋從天下掉下來的時候重力過大,把你砸疼了?”

我不是故意刺激她,我單純的想逗她開心一些,哪知——

“哇……嗚嗚……”她哭的更兇了,面對其它同事疑惑的眼神,我百口莫辯的澄清:“我什麽也沒說,她自己哭的,不管我的事……”

“嗚嗚……童話裏都是騙人的……什麽水晶鞋嗎,砸在我頭上的是一個蘋果,一個蘋果啊!!”

整個辦公室都沸騰了,大家都奇怪誰會拿蘋果砸趙小娟的頭,當然我也很好奇。

心裏默默的想該不會是某人吧?某人不至于兇殘到這種地步吧?然而随着趙小娟鬼哭狼嚎的敘述過程,我啥定論也不想下了……

“我去遠洋的路上,經過一家水果店,我想着這麽熱的天,我拎着水果去機會不是更大?于是我就買了三斤蘋果,那行政部的助理一看來的是我,就毫不客氣的打發我走,說江總指定要季律師過來,我當時苦苦解釋了好一會,他才勉強把我帶了過去,結果……”

說到這裏,她已經哭的捶胸頓足,“結果怎麽了?”我們所有人都伸着頭,等她繼續說下去。

“結果我把水果放在江總的辦公桌上,他一看見我就好像我是他殺父仇人一樣,吼着讓我滾出去,我當時吓愣了我,根本沒料到江總會是這麽火爆的脾氣,我都走到門口了,他又叫住了我,叫我就叫我呗,他竟然話音剛落,就砸了一個蘋果過來,還無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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