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66)

的嗷一聲慘叫。

我吓得趕緊睜開眼:“怎麽了?弄痛你了嗎?”

江銘晟咬了咬牙,把腿移了個方向:“沒事,不要緊。”

還真是個欲望強烈的家夥,明明痛的要死,還咬着牙撐着……

他更加兇猛的律動,在一波波的快感中,我漸漸升至了雲端,飄飄然的感覺,幾乎每次都是和他同時抵達**,這是戀人之間罕見的默契,所以結束的時候,江銘晟氣喘籲籲的說:“只有你最适合做我的老婆。”

我起身準備洗個澡,下床的時候不忘調侃他一句:“一只腿都能這麽厲害,西門慶都要對你甘拜下風了……”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江銘晟正坐在床邊抽煙,我走過去一把奪過他手裏的煙,十分不悅的質問:“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身體都沒康複就開始抽煙!”

他笑笑:“偶爾抽一支有什麽關系。”

腦筋一轉,我意味深長的盯着他:“記得上次你說香煙是寂寞的替身,難道你現在很寂寞嗎?”

他迅速搖頭:“怎麽會,有你在身邊我怎麽可能會寂寞!”

“知道就好!”瞪了他一眼,我一骨碌鑽進被窩裏,準備好好的睡一覺。

夜裏,肚子隐隐有些疼,我拉了拉江銘晟的胳膊,輕聲的說:“銘晟我肚子疼……”

他聽到我的聲音,立刻驚醒,然後溫柔的問:“怎麽了?吃壞什麽了嗎?”

“應該沒有,我和你吃的是一樣的啊。”

“要不要去洗手間?”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沒有要排洩啦,就是有隐隐的痛,也不是很強烈的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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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銘晟伸手按亮了床頭的燈,然後盯着我問:“很難受嗎?我打電話把江公館的家庭醫生叫過來?”

我皺了皺眉:“不用了,也不是很難受,天亮再說吧,三更半夜的別折騰人家了。”

“要是很痛就跟我說。”他重新躺下來,然後把我的頭放在他的胳膊上,一只手輕揉着我的腹部,被他揉着揉着真的好了許多,但我卻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銘晟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我仰起頭,不想讓他太辛苦。

“沒關系,你睡不着嗎?”

“好像是的……”

他想了想:“要不要聽故事?”

“又是安徒生童話嗎?”

“恩。”

“好吧……”其實相比于聽故事,我更喜歡聽的是他的聲音,低沉中帶着迷人的磁性,讓人不知不覺就沉醉于其中。

江銘晟真是一劑很好的安眠藥,天然安全效果好。

早上陳媽來敲門跟我們告別,我穿好衣服感覺肚子還是有些痛,強忍着不舒服的感覺,一直把陳媽送上了戴言的車,等我轉身想上樓的時候,感覺肚子疼的更厲害了,根本就挪不動步。

我捂着肚子蹲下身,江銘晟見我遲遲沒上樓,就支撐着跳到陽臺,往下一看剛好看到我蹲在地上,他立馬緊張的吶喊:“來茴,你怎麽了?”

我虛弱的仰起頭,吃力的說:“肚子疼……”

“怎麽又痛了?你別動,我馬上下去!”他慌亂的要轉身。

我一聽他要下來,馬上咆哮:“發什麽神經!你的腿怎麽能下樓,你趕緊回床上躺着,我蹲一下就好了!!”

可是窗邊已經沒有了回應,我擔心江銘晟真的會下樓,便強忍着痛努力站起來,剛沒走兩步,腿一軟又跌坐在地上。

“來茴!來茴!”江銘晟單腿扶牆跳了過來,我望着他吃力的模樣,心疼的質問:“不是讓你不要下來嗎?!”

他拿出手機,迅速打了個電話:“媽,快把李醫生帶過來,來茴不舒服!!”

就只說了這一句話,他單腿跳到我面前,結果一個站立不穩,砰一聲摔在了我旁邊,頓時整張臉痛的扭曲。

“銘晟,壓到腿了嗎?是不是很痛?!”我簡直又氣又心疼,伸手扶住他,忍不住訓斥:“讓你不要下來了嘛,幫不了忙倒還成了我的負擔。”

他抱歉的望着我,關切的問:“你怎麽樣了,為什麽肚子會疼呢?”

“我沒事,你呢?!”我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檢察他的右腿,感覺沒有家傭的日子真是太痛苦了……

江母趕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我和江銘晟都坐在地上,她和老馬還有帶來的醫生愣是半天沒反應過來,江銘晟不悅的喊了聲:“媽看什麽呢,沒見來茴在地上坐着嗎?”

江母這才反應過來,迅速走到我面前:“來茴,哪裏不舒服,一邊拉起我,一邊替我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

老馬和醫生也扶起了江銘晟,進了客廳後,醫生詢問江銘晟:“她哪裏不舒服。”

“說是肚子疼。”江銘晟指了指我的腹部。

李醫生走到我面前,簡單的問了幾句,然後就給我注**一劑針水,過了一會肚子竟然奇跡般的不疼了。

“好了嗎?”他問。

我點點頭:“恩不疼了。”

他若有所思,然後讓我伸出胳膊替我把起了脈。

盯着他一臉嚴肅的表情,我有些想笑的沖動,這都什麽年代了,跟古代宮廷裏的禦醫倒是挺像的,還弄什麽把脈,也太老土了一點……

過了幾分鐘,他問我:“季小姐上次月事是什麽時候?”

驀然間一愣,想了半天才諾諾的說了句:“我忘記了……”

我話音剛落,江母震驚的站起身:“難道她……她懷孕了嗎?”

江銘晟一雙深邃的雙眸更是震驚,緩緩的移向我:“來茴,你怎麽能連這個都忘了?”

“那我每天要記的事情太多了啊。”委屈的低下頭,我的天哪,懷孕了嗎?!

李醫生從随身攜帶的醫療箱裏拿出一盒驗孕棒,指着上面的說明對我說:“按上面的流程,去驗一下。”

我顫抖的接過來,在衆目睽睽之下,走進了洗手間。

一邊打開驗孕盒,一邊諷刺:“都快三十歲的人了,竟然還是第一次測試這玩意。”

說明很簡單,當我把驗孕棒放進尿液盒,竟然心情和少女一樣開始羞澀不安,閉上雙眼等着結果,明明要不了幾分鐘,我卻等的差點睡着,直到門被敲的咚咚響,我才驚詫的睜開眼,把驗孕棒往上一舉,和視線平行——

媽啊,上帝啊,蒼天啊,真的懷孕了,兩條紅線**裸啊清晰晰……

這下完蛋了,我都還沒結婚呢,我怎麽能懷孕!我這不成了未婚媽媽了嗎?!

咚咚……“來茴,好了嗎?”江母在外面催促。

我無力的把東西收拾了一下扔進垃圾筒,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江母緊張的詢問:“怎麽樣?什麽結果??”

我沒有說話,而是往沙發邊走,她繼續追問:“到底怎麽樣你說個話啊?真是急死人了!”

長長的嘆口氣,我回過頭悲哀的望着她,一字一句的說:“阿姨,我和你一樣,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我……我……”江母滿頭霧水的用手指着自己:“什麽和我一樣?”

看來她還沒反應過來,我坐到沙發上,對着李醫生說:“是懷孕了。”

江銘晟震驚了,江母也震驚了,他們異口同聲:“真的嗎?”

“……”真是難得見到這對母子如此有默契。

“來茴啊,你怎麽能和我一樣呢?我兒子比他爸強一百倍都不止!他的責任心世上都少有。”江母緊張的走過來抱住我,總算反應過來了。

江銘晟激動的剛要站起身,李醫生大喝一聲:“你們真是太過分了!”

頓時,滿室嘩然……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江母,她疑惑的詢問李醫生:“怎麽了?誰過分了?”

【為愛】即将了斷的過去

李醫生緩緩站起身,指着我和江銘晟說:“你們倆,昨晚做什麽了?”

我頓時一顆心砰砰亂跳,臉更是紅到了脖子,心裏苦悶的想:“這醫生怎麽這樣啊,我們晚上做什麽管你屁事……”

“有什麽問題嗎?”江銘晟沉着的問。

我盯着他臉不紅心不跳的從容模樣,又是一番糾結,果然男人在遇到這種事的時候,都是無恥的。

“不是我說你們年輕人,異性相吸也要有個度,怎麽能貪圖一時之樂,而縱欲無度呢?特別是男人,要懂的克制,沒出事還好,要是**過度出了事,導致孩子流産怎麽辦?”

我深深的唏噓,這是什麽醫生啊,說話如此不留情面,偷偷用眼撇了撇江銘晟,本以為以他的脾氣這個李醫生要倒大黴了,哪知他根本不生氣,反而還歉疚的說:“以後我會注意……”

我對江銘晟态度上的改變還沒來得及适應,那個李醫生又把矛頭指向我:“還有你,看年齡也不是十七八歲的少女了,怎麽能連自己懷孕都不知道?而且身為一個女人,怎麽能不記得自己月經的周期?你這完全就是不負責任的行為,不僅對自己不負責,更是對孩子的不負責!”

倒抽了口冷氣,還是頭一回被人家訓斥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可是這醫生是不是太奇怪了,怎麽一點禮貌都沒有的?這種事心知肚明就好,幹嗎要說出來讓人家難堪呢?真是太過分了,江銘晟也過分,竟然任由這個醫生把我說的無地自容!

“達令,年輕人不懂事,就別責怪他們了。”

江母笑着走到李醫生面前,一只手還搭在了他的肩上,我驚呆了,語無倫次的說:“達……達……達令?”

視線移向李醫生,他嚴肅的面孔沒有因為江母的一句達令有絲毫的尴尬,反倒是左手握住了江母的右手,我徹底震驚了。

這是什麽狀況?難道李醫生和江母有一腿?可是江銘晟不是最不能接受他母親和別的男人接觸的嗎?怎麽現在一點反應沒有,反而還對李醫生的訓斥充滿內疚?

驀然間,我覺得我腦子裏被塞進了十萬個為什麽……

“剛才我已經給你打了一劑黃休酮,這一盒維生素E記得每天吃兩顆,對保胎有好處。”

李醫生直視着我,我伸手接了過來,盡管剛才被他說的一肚子火,但在沒弄清楚他和江母的關系前,只能憋屈的說了聲:“謝謝。”

他拎起醫療箱站起身,謝天謝地他終于要走了,我拉住江母的胳膊剛想問她和這個李醫生什麽關系,醫生又開口了:“記得要節欲,二個月後到我的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

“好,知道了。”我沒回答,是江銘晟回答的,我已經無語了……

死死的拽住江母的衣袖,待李醫生走出去以後,我馬上質問:“阿姨你和李醫生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他是我達令啊!”焦急的想要追出去,奈何我的發問才剛剛開始。

“他為什麽是你達令?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

“這個說來話長,我先送他回去,晚點再來找你詳談一下懷孕的事!”掙脫了我的手,她向門外飛奔過去,嘴裏還誇張的喊着:“達令……等等我,等等我……達令。”

我望着她們消失的方向,心裏說不出的感嘆,真是意外的讓人受不了,剛想回頭質問江銘晟,他一只腿已經跳到了我面前,然後,用力攬我入懷,興奮的說:“來茴,我們終于有孩子了,終于有孩子了!”

我郁悶的擡眸:“高興過頭了吧?你沒聽到剛才那個李醫生把我們說的多難堪嗎?”

“他那個人就是比較直接,心腸不壞。”他笑着說。

“是不是太直接了一點,也得給我們留點面子不是?還當着你媽的面說,真是難堪死了……”

我把臉埋進江銘晟的懷裏,雙手死死抓着他的衣領,恨不得勒死他算了。

“我媽又不是外人,他的目的總是好的。”

驚詫的仰起頭,我盯着江銘晟俊美的臉龐,十分不解的質問:“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能理解人?我都覺得有點不認識你了……”

他唇角扯出好看的弧度,一句話解釋所有:“也許我沒變,只是我今天太高興了。”

“婚禮……”我小小暗示了一下。

他俯身吻了吻我的額頭,肯定的說:“這個你盡管放心,我是絕不會委屈了你。”

燦爛一笑,我就知道他會這麽說。

“等我腿好了,延期的婚禮會照常舉行,然後我會抽出一定的時間,帶你環游二十四個國家。”

二十四個國家,那得要多長的時間,看來江銘晟已經下定決心把一生都奉獻給我了,心裏美滋滋的想。

“對了,你媽是不是和李醫生有什麽關系啊?你聽到沒有,她竟然喊他達令,而且還當着我們的面,兩個人的手都握在了一起!”

江銘晟坐在了沙發上,鎮定的點頭:“是有關系。”

“什麽關系?”我迅速坐過去,迫切的想知道。

“好像是情侶關系。”

盯着他平靜的臉龐,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諾諾的問:“那你不反對了?”

“恩。”

“為什麽?”

江銘晟很不喜歡被別人如此問個不停,他用指彈了彈我的額頭:“把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吧,懷孕了竟然都不知道。”

我确實忘記了自己大姨媽上次是什麽時候,那是因為我壓根就沒想過懷孕的事,跟着江銘晟這麽多年,這種事我什麽時候需要操心過……

“就回答我最後一句行嗎?”我央求他。

“哪句?”

“你為什麽不反對你媽處對象了?”

“有你在,那還不是早晚的事,與其以後你東奔西跑的張羅,倒不如現在從容接受。”

江銘晟的話讓我短暫愣了愣,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原來,他還記着我給**找對象的事……

“對了,你和林美琪是孿生姐妹是吧?”

我疑惑的點頭:“是啊,怎麽了?”

“那你母親有這種基因,你懷雙胞胎的可能性是不是也很大?”

“……”原來他還惦記着相儒以沫呢。

“我更擔心的是我以前的病,會不會遺傳……”黯然的低下頭,心裏十分的糾結。

“別胡思亂想,你的病早好了,醫生那時候都說沒問題,你還擔心什麽!”

江銘晟用力抱住我,不希望任何不好的念頭影響我的心情。

——

一個星期後江銘晟的腿終于康複的差不多了,某天下午,戴言來找他,我這才意識到江銘晟一直在查車子被放炸藥的那件事。

心裏不免一陣擔憂,如果真的是林默放的該怎麽辦?江銘晟一定不會放過他,難道我要眼睜睜的看着他送死嗎?

戴言坐了一會就走了,待他走後,我假裝随意的問:“如果查出誰是兇手,你會怎麽處置?”

江銘晟冷冷的說:“死路一條。”

“是不是太嚴重了,殺人可是要償命的。”我緊張的提醒他。

“殺人不一定要見血,現在我已經查出綁架你的人和放炸藥的是同一個人,光這兩條罪狀,我就可以讓他一輩子出不了監獄的門!”

慌亂的低下了頭,我輕聲說:“還以為你要殺人呢。”

江銘晟冷笑一聲:“如果我讓人暗地裏把他解決掉,神不知鬼不覺,但我不會這麽做,這樣做太便宜了他,我要讓他永遠活着,但卻從此失去自由!”

心裏異常的難過,他既然已經查出了兩件事為同一個人所為,那就說明炸藥真的是林默放的,就算江銘晟還沒有查出那個人是誰,但是也不會太久了……

“查出是誰了嗎?”我諾諾的問。

“沒有。”他淡淡的凝視着我,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晚上,躺在床上我再次失眠,腦子裏回想着和林默在一起的那四年,那是一份純真的感情,只是太過遙遠了,像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的發生過的事。

現在的林默,總是讓我失望的。

拿出手機,我撥了林默的電話,提示已關機,看來他是故意不想讓別人聯系上。

江銘晟今晚有應酬,可能要很晚才會回來,我猶豫了片刻,決定給林默留個言:“如果開機了,請回複我,江銘晟車上的炸藥真的是你放的嗎?”

長長的嘆口氣,我并不期望他會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如果他真的回答是,我想過去的林默在我心裏就徹底的死了!

連着那一份純真的初戀,一起灰飛煙滅……

盡管我不想看到江銘晟所說的那個結果,可是我也不能忽略,如果江銘晟當時沒有下車,後果又會是怎樣?

心裏唯一的期盼,就是炸藥的事并非林默所為,那麽綁架我的事,我只當他是一時迷茫,是可以原諒的過錯,其它的,也就超出了我原諒的範圍。

生活,總是殘酷又現實的……

自從被江銘晟包養的緋聞鬧出來以後,我就把愛奇瑞的工作辭了,實在沒有辦法面對那些女人異樣的眼神和無休止的盤問。

本來是想休息一段時間繼續回到律師行業,如今突然間懷孕了,這個想法也只能

暫時擱淺。

洛慧打來電話時,也正是我最無聊的時候,江銘晟又出差了,這次我都忘記問他去了哪個國家,他只說回來後一周內舉行婚禮。

“來茴,最近怎麽這麽安靜?”洛慧開門見山的一問話,讓我想起我們是好久沒聯系了,主要身邊發生了太多的事。

“見面再說了,你在哪?”

“我們老地方見吧?”她提議。

“好,老地方見。”挂了電話,我迅速收拾了一行裝,打車去了天一路星巴克。

洛慧已經先我一步到達,她的精神看起來好了許多,看來對喬楚飛似乎真的已經不再有期待。

“來茴,這邊。”她老遠沖我招手,我笑着走過去。

“你怎麽看起來瘦了不少?”洛慧關切的詢問,目光直視着我的臉龐。

“最近吃不下。”我皺了皺眉,想起吃什麽都反胃,心裏真不是滋味。

“和喬楚飛還有聯系嗎?”她假裝随意的問了句。

“沒有,你呢?”

“也沒有。”

“要不現在打個電話給他,一起聚聚吧?”我征詢。

“還是不要了,見面也沒什麽好說的。”她搖了搖頭,眼神還是有些放不開。

“大家總歸是朋友嘛,又沒做什麽對不起對方的事,幹嗎弄得跟絕交似的。”

“或許人家也不想跟我們再有瓜葛。”

“他不是那樣的人,其實他人挺好的。”我安慰洛慧,心裏明白她其實是那一晚被喬楚飛傷了心。

“你煩死了 ,随便你……”見我執意想叫上喬楚飛,她終于懶得再堅持。

我迅速掏出手機,給喬楚飛打了個電話,二十分鐘後,他也趕來了。

“嗨……”還沒走到位子旁,他就開始跟我們打招呼,表情很是自然,完全像是忘記了我們三個人複雜的心理。

“好久不見啊。”我笑着開口,對于他,心裏永遠有的只是友情。

“是啊,最近我公司太忙,人手不夠,讓你來你又不肯,不夠義氣。”

他一邊說,一邊用餘光打量洛慧,洛慧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不再有以前的局促和不安,而是随意的翻着手裏的一本雜志。

她,是真的不再把視線停在喬楚飛身上了。

“你們喝什麽?”喬楚飛問。

放下雜志,洛慧淡淡的說:“焦糖瑪奇朵。”

“橙汁。”

一聽我喝橙汁,他們兩人同時把視線移向我,有些不可思議……

“不喝卡布奇諾了?”洛慧問。

“什麽時候改喝橙汁了?”喬楚飛問。

“戒咖啡了。”我神秘一笑。

“為什麽?”他倆異口同聲。

“耶,什麽時候這麽有默契?”我暧昧的盯着他倆。

洛慧別扭的把視線移向別處,喬楚飛則尴尬的叫來了服務員。

“焦糖瑪奇朵,藍山,還有橙汁。”

氣氛因為我的一句話,瞬間就尴尬了起來,為了打破沉默,我興奮的提議:“下午我們去太福山逛逛怎麽樣?”

“下午我還有事。”不用猜,也知道這話是誰說的。

我把視線移向洛慧,語重心長的說:“難道忘記了我們大學時的約定了嗎?”

“約定?”她有些暈乎乎。

“那時候我們不是說過,十年後要是還沒有結婚,就相約到太福山燒香祈禱嗎?”

“祈禱什麽?”喬楚飛好奇的問了句。

我沒好氣的看他一眼:“祈禱盡快可以找到真命天子啊!”

這麽一提醒,洛慧總算是想起來了,那可是很多年以前,我們晚上睡不着的時候,無意間說的一句話,此時要不是想起了洛慧感情無枝可依,我也斷然不會還想的起。

見她已經有所猶豫,我又繼續慫恿:“聽說太福山現在比以前更靈了,前段時間碰到咱班一個**學,說去那裏求子竟然成功了呢!”

喬楚飛笑笑,或許男人都覺得,只有女人才會相信這些封建迷信。

“那好吧。她終于被我慫恿成功,點了點頭。

“一起去沒問題吧?”我又把視線移向喬楚飛。

“我要說有問題,你還了得?”

默契的笑笑,其實如果能一直保持這樣的友誼,真的非常難得。

出了星巴克,我們坐上喬楚飛的車,直奔太福山。

太福山是屬于郊區,離B市還是有些距離的,路面也不算平坦,我的胃很快就開始翻滾……

“停車,停車。”我趕緊捂住嘴,沖喬楚飛喊道。

他把車停在路邊,我推開車門沖出去,幹嘔了半天,洛慧在一旁緊張的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沒事,暈車。”重重的喘了幾口氣,我們繼續前行。

結果沒到五分鐘,胃裏又是一陣惡心,我再次捂住嘴,嚷着:“停,停……”

這下喬楚飛和洛慧有些受不了了,他倆一人站一邊,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好半天才問:“你不是暈車吧?”洛慧的聲音。

“你又不是第一次做我車。”喬楚飛更郁悶。

直起腰,我凝視着他們倆,無奈的說:“我懷孕了……”

“什麽??”洛慧震驚的睜大雙眼:“懷孕了?什麽時候的事?”

“我也才知道沒多久。”

喬楚飛重重的嘆口氣,絕望的說:“看來注定我是徹底沒希望了。”

洛慧聽了他的話,扔了一記白眼給他,轉頭問我:“那怎麽辦?我們還要不要去?”

“當然要去,都走到這了。”

重新做回車裏,艱難的忍受着翻江倒海的惡心感,終于堅持到了太福山。

“來茴,你能走嗎?不能走讓喬楚飛背着你。”

下了車,洛慧緊張的詢問我,我笑笑:“那有這麽脆弱!”

我們三人走了大概十五分鐘,終于抵達了山頂,山上還是有不少的游人,以及各式各樣的地攤,賣着各式各樣的小玩意。

“你要不要進去?”洛慧冷冷的詢問喬楚飛,手指着太福廟大殿。

他別扭的搖頭,笑着說:“我又不用急着嫁出去……”

“切。”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洛慧拉着我的手走了進去。

大殿內氣氛異常的肅靜,可以讓人感受到一份超塵的清淨與安詳,生起一份莊嚴與寧靜的心,我倆跪在佛像前,虔誠的膜拜,雖然我不知道洛慧許的是什麽心願,但我知道,一定與喬楚飛有關。

關于我的心願,永遠都是那一條,和江銘晟執手一生,幸福終老。

出了大殿,喬楚飛調侃:“香也燒了,佛也拜了,這下是不是我要等着收兩份喜帖了?”

我用胳膊拱了他一下,還真是可惡的家夥,明知道洛慧對他的心,還當着神的面說這種沒良心的話,怎麽就不怕遭天譴!

我們三人沿着熱鬧的山路往前走,沿途洛慧買了很多小玩意,我則陷入了沉思,想着多年前一個人來這裏的情形。

那個算命的瞎子還會在這裏嗎?已經快五年了,估計他早就不在這了,甚至可能已經不在人世,畢竟那時候的他就已經十分蒼老。

眼神一直在尋找,即使沒有希望,也不放過任何一張陌生的面孔。

“占卦了……占卦了……”

“前世今生,命中注定……”

“姻緣,事業,健康,皆可一算……”

蒼老的聲音從遠處傳過來,我激動的穿過人群,把視線移過去,奇跡般的,五年後的今天,我竟然還能看到他。

他的雙眼還是緊閉的,面前還是放着一張八卦圖,圖上方寫的也仍然是那八個字:“前世今生,命中注定。”

隔着十幾步的距離,我凝視着他,皺紋愈發的多了,頭發愈發的白了,聲音也愈發的微弱了。

“你想算命?”洛慧見我站着不動,好奇的詢問。

她話音剛落,喬楚飛又補充了一句:“別相信這些迷信,都是騙人的。”

“就是,咱們還是往前走吧。”洛慧附和,并且拉住我的胳膊。

我掙紮了一下沒有挪步,目光仍然停留在占卦先生的臉上,是不是騙人的只有我最清楚,也許當年他說的那些話真的只是巧合,但事實上,确實都被他說中了,這一點,無可質疑。

我緩緩的向前走,洛慧和喬楚飛郁悶不解的跟了過來,我停在占卦老人面前,輕聲的說:“先生,原來你還在這裏。”

他愣了愣,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只是沙啞的問:“小姐,要占卦嗎?”

“多年前你已經替我預知了前世今生,今天,我只是想跟你說聲謝謝。”

洛慧驚詫的瞪着我,喬楚飛也覺得很神奇。

“呵呵,小姐你可是第一個回來跟我道謝的人。”他滿是皺紋的臉上,綻放了一抹蒼老的笑。

“你會一直在這裏嗎?”

“只要還活着,就會一直在這裏,用有限的生命,為更多的人預知未來,才不枉人世走一趟。”

我欣慰的笑笑,從包裏拿出五百元錢,然後遞到他手中:“你好好保重,因為有很多人需要你。”

說了句再見,我帶着失落的心轉身走了,剛沒走幾步,他叫住了我:“小姐,等一下。”

我回過頭:“怎麽了?先生。”

“我不能白收你的錢,你過來我給你一樣東西。”

迅速走向他,他從懷裏掏出一個香包,上面正反繡着兩個字:“平安,幸福。”

“這是我妻子活着的時候繡給我的,我們曾經深深的相愛,現在我把它轉贈與你,也希望你能和你心愛之人,相愛一生。”

我接了過來,感覺的說了聲:“謝謝。”

亦步亦趨的往前走,不時的回頭看一眼占卦先生,他繼續吆喝着幫人占卦,這個世界上相信他的人太少了,能回頭再說謝謝的人,更是少之有少。

不是每個人,都有一顆感恩的心。

天黑前,喬楚飛把我送到了海邊的別墅,然後又繼續送洛慧。

我望着車子消失的方向,真心的希望這一段有時間限制的路途,可以給他們兩人感情上的進步。

打開門剛坐到沙發上,就聽見外面有人喊我:“來茴,來茴……”

好像是江母的聲音,我走了出去,果然是她,她一見到我就誇張的撲過來:“我的好媳婦,請原諒你的婆婆這幾天沒來看你!”

“不敢當……”我沒好氣的笑笑。

“晚飯吃了沒?”她親切的詢問。

“吃了,和朋友玩了一下午,吃好晚飯才回來的。”

“哦,男朋友還是女朋友?”她不懷好意的挑眉。

“都有。”我眼一撇:“怎麽,怕你兒子不在家,我紅杏出牆嗎?”

她尴尬的笑笑:“怎麽可能。”

“我看就很可能,敢情來看我是假,來查崗倒是真的。”

“再瞎說我揍你啊!”江母眼一瞪:“我是那種人嗎?太傷我心了。”

進了客廳,我給她倒了杯水,她摸着我的肚子說:“一想到要做奶奶,我是即高興又傷心……”

“為什麽?”我疑惑不解。

“高興的是,江家終于有後了,傷心的是,我才這麽年輕就做奶奶了……”

“……”果然是極品。

徐娘半老了,還遺憾自己太年輕就要做奶奶,真讓我無語至極。

“對了,把李醫生的事交代一下。”

我淩厲的雙眼凝向她,一想到她喊的那幾聲達令,就忍不住渾身發麻。

“他呀。”江母嬌羞的笑笑:“是我的達令。”

“……”暈,又來了。

“我知道是你的達令,我問你們是怎麽認識的,以後有什麽打算?”

關鍵的問題不說,老是重複他是她的達令,受不了!

“你也知道我血壓高,随時都有可能會犯病,銘晟就給我找了個家庭醫生,也就是李醫生了,然後……就日久生情,你懂的嘛!”

哦……我恍然大悟,難怪他對母親和李醫生的**一點也不生氣,敢情這事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他當然沒立場反對了,真是個陽奉陰違的家夥,還說什麽有我在,是早晚的事,切,真無語……

“那你準備和他結婚了?他沒有老婆嗎?”心裏默默祈禱這個李醫生千萬不要有家室,或者我真要吐血了。

“有老婆……”江母又是嬌羞一笑,我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她又說:“已經死了。”

“……”我早該想到,江母一向是這個作風。

“那他有子女嗎?他子**意你們交往嗎?”

“有一個女兒,已經遠嫁新加坡了,所以現在等于是一個人。”

我長長的舒了口氣,這樣看來,這個李醫生的條件和江母還是比較符合的。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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