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74)

在伏爾加河旁邊的一套公寓,江銘晟特地為了我買下來的,他說住酒店不方便,我說我們住不了多久,他堅持說以後會經常來莫斯科。

因為,這是我們孩子的出生地。

孩子出生後,江銘晟簡直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以前的他只對我一個人笑,現在的他,對誰都笑。

他很疼愛兩個孩子,當然更疼愛我,很多個晚上,他會摟着我說:“來茴,一個女人為男人生孩子,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我一定會記住你為我不容易過!”

當時,說不出來的感動,這個世界上,為男人生孩子的女人多不勝數,可是能記住女人痛苦的男人,卻少之又少。

一個月後,我終于解放了,不用整天悶在家裏哪都不能去,滿月的第二天晚上,我把江銘晟生日那天買的情趣小內衣翻了出來,大半年沒有親熱過了,很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早就蠢蠢欲動了……

兩個小家夥晚上都是菲傭在照顧,江銘晟一般都是七點左右才回來,想着他每晚摟着我卻要壓抑欲望的表情,我就覺得做男人其實也挺不容易的,外面不能彩旗飄飄,家裏的紅旗還不能摸!

六點半的時候,我洗了個澡,然後第一次大膽的穿上了性感又充滿情趣的小內衣,說句實話,跟江銘晟認識八年了,還是頭一回這麽開放……

他生日的那天,也只是穿了一件性感的睡衣,睡衣再怎麽性感也不會性感到哪裏去,內衣就不一樣了,幾乎是**啊。

七點整我出了浴室,然後把卧室的燈調成暧昧的大紅,和我內衣的顏色是一樣的,充滿挑逗的意味。

拿出一瓶紅酒,倒了兩杯,一邊喝,一邊等着江銘晟回來。

“他會不會流鼻血?”我自言自語。

掐了掐自己的臉頰,接着說:“季來茴啊,你**的意圖實在太明顯了,其實你用得着**嗎?老男人哪天不對你虎視眈眈……”

想到曹操,曹操馬上就到,門外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我慌亂的端起面前的紅酒喝了起來,第一次這麽主動營造氣氛,真心的說,太緊張了。

江銘晟推開門的一剎那,有一種走錯房間的錯覺,他愣了愣,接着視線掃向我,深邃的雙眼立馬驚喜萬分,醉人的紅酒順着我光潔的喉嚨慢慢滑落,從他的角度看上去,充滿了讓男人血脈憤張的魅力。

我放下酒杯,柔情萬種的喊了聲:“銘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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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的妩媚嬌柔,連我自己聽了,都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更何況江銘晟,他再也控制不住的向我撲來,比野獸更野獸,瘋狂的吻落在了我光潔的後背,他一邊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一邊呢喃:“來茴,你真是個妖精。”

江銘晟很快就脫的只剩一件短褲,純黑的顏色,包裹着他結實的臀部,前面已經鼓起的像個山丘,他蹲在我面前,吻着我的腰,一寸又一寸,我雙手插在他的黑發中,一邊輕柔的呻吟,一邊用力的拉扯。

交差在凳子上的雙腿,白皙而修長,江銘晟一只大掌從我的腳跟一直撫摸到大腿的內側,然後他伸出指尖輕柔的在薄薄的內褲邊緣來回滑動,直到那裏湧出了粘稠的液體,我羞怯的夾緊雙腿,很是覺得難為情……

“來茴,這種感覺真好,以後不能生孩子了。”

江銘晟粗喘的說了句,我疑惑的問:“為什麽?”

“太懷念這種感覺,所以忍受不了等待的折磨……”

絲薄的文胸隐約可以看見嫩紅的**,他伸出舌頭,若有似無的撩撥着,每一次舌尖的碰觸,都像是被電擊了一樣,忍不住一陣顫栗。

“銘晟。”我嬌柔的喊了聲。

“恩。”他輕聲的答應。

“你那裏……”我指了指他的下身:“快要撐破了。”

“真想一口把你吞了,可又舍不得這樣美好的感覺。”

他一口**我的**,用力一吸,像觸電一樣,我控制不住的嬌吟出聲:“啊……”

說不出的微妙,以前雖然江銘晟也做過同樣的動作,可是那種刺激感絕對沒有現在強烈,我想,可能是生了孩子後,愈發的敏感了。

江銘晟被我這一聲誘人的呻吟刺激的加重了**力度,我雙腿忍不住用力攀附在他的腰上,雙臂更加用力的揉搓着他的頭發,幾乎把他整個人都圈在了胸前。

“銘晟,想要嗎……”

他在我胸前重重的點頭:“無時無刻不想要。”

“那開始吧……”我已經忍受不住情欲的折磨了。

聽了我的這句話,江銘晟像吃了***一樣,把我橫抱到沙發上,他已經很久沒有深入的碰過我,心裏積壓已久的欲望此刻也膨脹到了極點。

他伸手扯掉我單薄的內褲,健碩的身體進入時,雙手不由掐住我的雙腿,用力将它打開,讓自己盡可能埋入進去,我緊咬住唇,已經感覺到像要被撕裂般,裏面太過充實,一聲聲細碎的呻吟咛嘤出口。

江銘晟粗重的喘息,雙手将我的腿握在手中,裏面的緊窒令他差點失控,稍微律動一下,兩個人便同時淪陷于**的漩渦。

空氣中彌漫着濃濃的情欲味,暧昧地交纏,江銘晟的雙手移到胸前,把柔軟的**揉捏成了各種形狀,在陣陣顫栗中我伸出雙腿纏住他的腰,他一直喜歡這種體位,又深又緊……

我的主動挑起了他無盡的欲望,他開始用力的律動,深深的撞擊,嘴裏發出呢喃的聲音:“叫出來,來茴,叫出來……”

我雙手緊抓着沙發的拐角,身體已經被他撞擊的支離破碎,帶着江銘晟期待的嬌媚,喊了出來。:“啊……啊……”

他每一下都很用力,不管我是否能承受,都是狠狠地深深地撞了進去,光潔的背部已經摩擦地發紅,到了最後,呻吟聲配合着他的律動,奏響在卧室的每個角落。

江銘晟的威猛不是一天兩天,對于禁欲已久的他來說,一次絕對是不夠的,我已經做好了被他折磨一晚的準備,記不清是第幾次的時候,我實在筋疲力盡,只好求饒:“銘晟,放過我吧,實在累的不行了……”

“這樣就累了?”他充滿情欲的雙眸深情的凝視着我,絲毫沒有放過我的意思。

我心裏默默的想,三十幾歲的老男人了,怎麽還是跟幾年前一樣,甚至比幾年前更加威猛,照這個情形下去,那到四十多歲的時候,我還能扛的住嗎?

真是個憂慮的問題啊……

“再來一次吧,老婆?就一次?”

“NO!!”

“為什麽?”

“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我沒好氣的沖他一句。

“……”

在莫斯科待了半年後,我們終于要回國了,江母得知我們要回去的消息後,在電話裏簡直興奮的跳了起來。

其實她還不知道我生了雙胞胎的事,我想,如果她知道了,一定會更加的興奮……

三月十六,天空晴朗,陽光明媚,我和江銘晟一人抱着一個孩子出現在B市機場。

江母早已經守在了那裏,見到我們出現後,激動的跑了過來。

“銘晟,銘晟,來茴,來茴,我的孫子呢??!!”

這麽興奮的奔過來,原來是沖着孫子來的……

看到我和江銘晟一人抱着一個孩子,她愣住了,疑惑的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江銘晟,諾諾的問:“哪個才是我孫子?”

“都是。”江銘晟沒好氣的說,繼而把視線移向我,兩人相視而笑。

江母疑惑的上前看了看我懷裏的孩子,一把接過去:“這個才是我孫子,一看就和我兒子小時候一模一樣!”

江銘晟舉了舉他手裏抱的孩子:“還有這個呢。”

“這是誰家的孩子?”江母不解的問。

“媽,你看一下不就知道了!”我慫恿道。

江母疑惑的向前走了兩步,驚奇的大喊:“哇,怎麽兩個一樣的?”

“不是說了兩個都是嗎?!”江銘晟瞪了他母親一眼。

“可是……可是怎麽一下生了兩個?”

“雙胞胎呗。”

“雙胞胎??”她把視線移向我,河東獅吼:“你,你, 你懷了雙胞胎?!”

我點點頭,她繼續吼:“那為什麽不告訴我?”

“不是想給你驚喜嘛。”

“我要是知道你懷了雙胞胎,你當你還能去的了莫斯科嗎?!”

我把她拉到一邊,悄悄的說:“媽,我要是去不了莫斯科,你兒子能被我降服嗎?”

“現在降服了?”

“你可以試一下。”

“好。”

話音剛落,江母咆哮:“有你這麽做媳婦的嗎?偷偷摸摸就跑去了莫斯科,懷着雙胞胎還瞞着我,你眼裏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婆婆?!”

江銘晟聽到母親的訓斥聲,立馬走過來:“媽,怎麽對來茴這樣說話的。”

“我怎麽說話了?哪家媳婦一聲不響的就跑到了國外?”

“是我讓她來的,有什麽問題沖着我就好。”

江銘晟很自然的維護我,我偷偷憋着笑,沖江母擠了擠眼。

“銘晟,你把她給離了,這媳婦我不想要!”

“你不要我要。”他回答的很幹脆,然後俯在我耳邊說:“別介意,老太婆今天中邪了。”

江母終于相信了我的話,她一邊抖着懷裏的孫子,一邊埋怨:“銘晟,我問了你二十幾年的問題,今天終于有了答案!”

“什麽問題?”江銘晟不解。

“如果我和你媳婦同時掉水裏,你肯定先救你媳婦!”

“……”

說話間,李醫生竟然來了,老遠沖着江母揮手:“親愛的,親愛的……”

江母聞聲,把孩子往我懷裏一塞,向他奔過去:“達令,達令……”

“你爸來了。”我用胳膊拱了拱江銘晟。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時,一巴掌拍在我頭上:“真是把你寵的無法無天了!”

回B市的第三天傍晚,江銘晟被我十萬火急的電話給騙了回來。

他剛走進客廳,還沒來得及開口,我立馬撲到他懷裏:“我想去個地方。”

“想去就去呀。”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去……”

“去哪?”他疑惑的問。

我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溫柔的說:“相思寺。”

“怎麽好好的想起去那裏了?”

我笑笑:“不是某人曾經說要帶我去的嗎?”

“你不是都跟……”話沒說完,我立馬瞪眼,他迅速改口:“好,上車。”

我就知道他丫的又要提林默了……

天黑前,我們抵達了相思寺,事隔多年重新走過這條路,心裏說不出的感慨。

還是那扇破舊的門,我輕輕推開,徑直走向莊氏夫人的石像前,深深的鞠了一個躬,沒有回避江銘晟,直接開口:“莊氏夫人,謝謝你當年的庇佑,今天,我來兌現諾言了。”

再次鞠了三個躬,江銘晟走過來,輕聲問:“兌現什麽諾言?”

“以後再告訴你,現在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他點點頭:“好,你說。”

“拿錢把這裏裝修一下行嗎?”

“恭喜你,和我想的一樣。”

我欣慰的笑了笑,然後拉着他的手走到門邊,尋找着當年我寫下的那幾句話,雖然已經事隔多年,但當初的字跡依然清晰可辨,只是在那一行字下,又多了一句:“江銘晟,一生只愛季來茴……”

“你寫的?”我驚喜的問。

“除了我,誰會傾盡一生來愛你?”

沒有任何過多的甜言蜜語,只是這一句,就足以讓過去糾纏的七年,無怨無悔!

我們攜手走出了寺院,走到山頂的一角,然後我指着遠處空曠的大山,興奮的說:

“江銘晟,我們來學莊氏的丈夫,在這裏宣布愛的誓言好嗎?”

“你怎麽知道莊氏的丈夫在這裏宣布過愛的誓言?”他疑惑的問。

“我自己幻想的。”

“……”

“等會我吶喊一句,你就跟着後面重複喊一句,好嗎?”

“不好。”

我震驚的回過頭:“為什麽?”

“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

“我不就讓你喊兩聲嗎?怎麽折騰你了?”

“跟你學的。”

他這麽一提醒,我驀然想起,莫斯科那一個個**四射的夜晚。

“我在跟你說正事,你幹嗎給我扯到那件事上!”

“哪件事?”他裝糊塗。

“就那件事呗!”

“那件事是哪件事?”他繼續裝糊塗。

我實在忍無可忍,猛的撲向他:“既然你真不知道,我實踐給你看!”

微風輕拂,輕輕吹動着寂靜的夜,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小巧的星星鑲嵌在天邊,在這滾滾紅塵中,不管世事怎樣的風雨變幻,我只想和他簡單的相愛,深情地牽手,一路慢慢走過,走過春秋,走過四季,永遠陪伴着,直到海枯石爛,地老天荒……

“江銘晟,我以後都會很愛你,你知道嗎?”

“恭喜你,和我想的一樣……”

走了多久,才看見,這一樹春暖花開。

又等了多久才明白,原來愛情,從未曾離開。

----------

前生相見相識,

你入我懷裏,

一生不欺。

今生相遇相知,

你進我心裏,

二生不棄。

來生相偎相依,

你融我魂裏,

三生不離。

穿越輪回的愛戀,

情系三生,

緣續永生

用我三生煙火,換你一世迷離……

----------僅以此詩紀念我們的季江之戀/全文完---------

【番外】之:幸福像花兒一樣

轉眼秋天到了。

今年的秋天和過去幾年沒有什麽區別,如果硬要說它有區別,可能就是我和江銘晟過的很幸福。

九月初六,我和他結婚一周年紀念日,早上江銘晟出門前,俯在我耳邊說:“老婆,今晚有什麽打算?”

我嘟嚷了一句:“容我想想,想好通知你!”

天地良心,我早就想好了,只不過我不想這麽早告訴他而已……

一個上午過去了,江銘晟沒等到我的通知,他有點按捺不住了,于是很自覺的給我發了條短信——

“老婆,想好沒有?”

“老公,沒有。”

“……”

下午兩點,他直接甩了通電話給我:“老婆,要不你下班的時候,我捧着99朵紅玫瑰到你們律師所門口等你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麽?”他很疑惑。

“不喜歡。”

他急了:“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哪有女人不喜歡老公送花的?你看都結婚一年了,我還能有這個心,換了別人的老婆,肯定激動的流鼻血,你為什麽不高興?”

我沒好氣的說:“你忘記我以前患過血友病了嗎?我天生血就比別人少,你竟然還想讓我流血,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

下午四點,江銘晟再次打來電話,這次不再親熱的喊老婆,而是直呼我的名字,以顯示他十分不滿的情緒。

“季來茴,怎麽過個結婚紀念日你比離婚考慮的時間還要長?”

“我已經很認真的在想了,你還要怎麽樣?!”

“那你到底要想到什麽時候?”

“等你回家我就想好了。”

沖着我這句話,江銘晟五點整準時抵達了別墅。

其實我也才下班沒多久,相濡和以莫被我送到了江母那裏,為的就是今晚可以共度良宵,所謂的結婚紀念日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那些庸俗的玫瑰啊,鑽石啊,禮物啊,對兩個相愛的人來說,太俗了……

我坐在沙發上吃橘子,江銘晟走過來,很沒有情趣的問:“你想要啥?”

指了指沙發,我示意他坐下來。

他坐下來後,我深情的靠過去:“老公,我想要溫暖。”

江銘晟愣了愣,竟然掏出一支煙,潇灑的抽了起來,我很期待他一支煙後的舉動,誰知道,他抽了一半的時候竟然出門了,留下錯愕的我連句解釋都沒有。

過了半小時,江銘晟回來了,他遞給我一個方形的盒子。

“什麽?”我疑惑的問。

“你想要的溫暖。”

我接過來一看,安暖牌電熱暖水袋……

“留着暖你自己吧!”我憤怒的塞進他懷裏,咚咚的跑上了樓。

我想着,江銘晟看我生氣了,一定會馬上來道歉,然後給我想要的溫暖,結果我等了二十分鐘也沒見他上樓,于是我不淡定了——

憤怒的再次跑下樓,竟然看到江銘晨在逗着貓玩,那是前不久他從美國重金給我買的一只加菲貓,平時他根本不會有這種閑情逸致,現在情況這麽危急,他反而有心思在這裏耍貓,我鐵青着臉吼道:“ 你跟那頭豬在一起幹嗎? ”

他驚奇的擡起頭:“這是貓,不是豬。”

我一口接過:“我跟貓說話,要你插什麽嘴? ”

“……”

看來,今晚的春宵一刻不值錢了,我頹廢的洗了澡,剛鑽進被窩,江銘晟像惡狼一樣撲了過來,我大聲質問:“你幹什麽?”

“我醒悟了。”他粗重的回答。

“什麽醒悟了?”

“你想要的溫暖,是讓我霸王硬上弓……”

說霸王他還真霸王了,整整一個小時,勇猛無敵,在一波波**中,我終于把熱水帶抛到了腦後,**結束時,我躺在江銘晟的懷裏,一邊聽他說着我愛你,一邊撫摸着他的***。

他的表情很享受,幾句甜言蜜語就能免費獲得私處按摩,我覺得我吃虧了。

啊——

江銘晟發出一聲尖叫,我盯着他左肩胛被我咬過的地方,委屈的問:“恩?疼啊?”

“廢話,你咬你自己一口試試,能不疼嗎?”他眉頭緊瞥,狠狠瞪着我。

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撒嬌說:“老公,人家說愛之深痛之徹,我只是想證明你到底有多愛我嘛!”

“那你也讓我咬一口讓我也證明一下吧……”

我楚楚可憐凝視着他:“疼在你的身上,痛在我的心裏,我都痛到心了,你忍心再讓我雪上加霜嗎?”

“……”

清晨,江銘晟還在熟睡中,我拿着一面鏡子坐在床上,半個小時後,我終于看清無法讓人接受的事實,在我即将奔三的這一年,我已經未老先衰,原本白皙的臉頰竟然長了幾顆明顯的雀斑!

聽說女人年紀越大,雀斑就會長的越多,我把視線移熟睡的江銘晟,他還是那麽英俊帥氣,擁有這樣一個老公實在太有壓力了,如果出現了第三者我還可以奮力戰鬥,但面對不斷流逝的歲月,我拿什麽去争鬥?

這麽一想,我放聲大哭,其實并不是真的哭,而是想博得江銘晟的安慰,想讓他表明立場,就算我成了黃臉婆,他也會愛我一如當初!

“怎麽了?”終于被我的哭聲吵醒,他翻個身,不是很清醒的嘟嚷了一句。

“我突然發現我現在長得真難看!!”

江銘晟不知是不是沒聽清,因為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回應,我繼續假裝嚎哭,這一次很成功,他坐了起來。

“到底怎麽了?”

“你沒發現我現在長的很難看嗎?”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蛋。

“發現了……”

“然後呢?”我迫切的問,發現了總得有所表示吧!

“如果你偶爾照一次鏡子,就那麽傷心,那我天天看着你,又該怎麽辦?”

“……”

“時間來不及了,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要開!”他深知接下來我會有什麽反應,迅速跳下床,拿起幹淨的衣服沖進了更衣室。

“江銘晟,你這個挨千刀的,你是嫌我老了嗎?當年我也是鮮花一枝,要不是被你這堆牛糞污染了,我至于現在長雀斑嗎?!”

對着更衣室的方向,我拼盡全力的咆哮着,要不是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我恐怕要沖進更衣室,徹底鏟了那塊牛糞……

“喂,媽什麽事?”

“結婚紀念日也過了,來把你孩子接回去吧。”

“媽,那不也是你孫子嗎?多帶一天又不會少塊肉!”

“可是媽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耶……”

“什麽事?”

“今天……我要結婚了……”

“……”

努力鎮定了情緒,我探究的問:“開玩笑的是不是?”

“當然不是,誰會拿婚姻大事開玩笑!”

“可是結婚也不是說結就結的啊,難道都不用提前安排的嗎?”

“我們也沒打算隆重的舉行,就家裏幾個人吃頓飯就行了。”

“媽,那怎麽能行,一輩子就結這一次婚,怎麽能草草了事?!”

咳咳,江母清了清嗓子:“也不知道誰跟我說,是不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銘晟沒有爸爸,銘晟是個私生子,銘晟……”

我尴尬的打斷:“行了媽,行了,我等會就過去!”

挂了電話,我迅速沖到陽臺邊,江銘晟已經走到車旁,戴言替他拉開車門,剛彎腰準備坐進去的時候,我歇斯底的吼了聲:“江銘晟,你媽要結婚啦!!”

他的身體驀然間僵硬,緩緩直回身子,擡起頭質問我:“胡說什麽!”

我無視他眼裏的尴尬,繼續吼道:“沒有胡說,電話剛挂!”

戴言震驚的望着江銘晟,還有兩個保姆也正在別墅外的花池旁修剪花朵,江銘晟怕我說的太多,迅速鑽進了車裏。

引擎一發動,我又歇斯底的吼了句:“記得晚上去吃飯哦!!你媽真的要結婚啦!!”

重新返回卧室,江銘晟的車已經開走了,五分鐘後,我收到他的一條短信:“你剛才吼的力道,真看不出來已經三十歲。”

我迅速回他一條:“我還沒有三十呢,芳齡二十九,知道嗎?三十四歲的老男人!!”

收拾了一下,然後開車去了江公館,三個月前我已經接受了江銘晟買的這輛車,以前再怎麽排斥,現在也是他的妻子,如果出門還是打車也太損他的面子了。

江母坐在客廳裏興奮的欣賞着婚紗,我徑直走了過去。

“媽……”

“來茴,你來啦,快來看,這是老李剛讓人送過來的,好看嗎?”

真是無語至極,竟然是粉紅色,這把年紀了還要穿粉紅色的婚紗結婚,讓我說什麽好……

“好看。”我違心的說,如果我說不好看,她一定會訓斥我沒眼光,因為在她眼裏,只有她的達令是最有眼光的!

“我也覺得好看,我家達令真有眼光。”

“……”我就知道她會這麽說!

“媽,真的就準備偷偷的結婚了?”

她眼一瞪:“什麽偷偷結婚?我們是光明正大!”

“我的意思是不準備讓外界知道嗎?”

好歹江家在B市有頭有臉,如果讓江母這麽把自己給嫁了,着實有些委屈了她。

“恩,又不是還年輕,這把年紀了,能不折騰還是別折騰了。”

我鼓掌:“媽,你真深明大義。”

“銘晟知道了嗎?”她迫切的問我。

“你是**,誰不知道也得讓他知道!我早上吼了他兩遍。”

“吼什麽?”

“吼你要結婚了啊!”

“他是不是很生氣?”

“沒有,有什麽好生氣的?他自己都結婚了,憑什麽不讓你結婚!”

下午四點半,江母穿好婚紗準時去了預訂的酒店,其實我真想說,晚上兩家人一起吃飯,沒必要穿成這樣,可是江母興趣那麽濃厚,我又怎好潑了她的興致。

化妝師替她化了個精致的淡妝,好看是好看,只是配上那件婚紗,怎麽看怎麽別扭。

我和江母一起去的酒店,去的路上我得知李醫生的女兒也從加拿大回來了,不禁有些替江母擔心,自古後媽難擔當啊……

到了酒店的包廂,我看到了李醫生,還有一位和我年齡相仿的女人,第一直覺告訴我,她就是李醫生的女兒!

“達令……”江母動情的喊了一聲,撲向了李醫生。

“哦,親愛的,你來了。”李醫生熱情的回應她。

我對這兩人喊達令和親愛的早已經習以為常,但我習慣不代表李醫生的女兒習慣,從一開始我們進包廂的時候,她就冷着一張臉,像是誰欠了她八百萬似的。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女兒,李心蘭。”李醫生指着他女兒,我熱情的伸出手,結果人家根本不搭理,竟然讓我吃了個閉門羹!

江母有些尴尬,我則有些憤怒,李醫生又先後介紹了我和江母,然後我們開始等着江銘晟。

氣氛說不出的緊張,我坐在李心蘭左邊,江母和李醫生坐在我右邊,他倆旁若無人的說着悄悄話,我想說話卻連個人都找不到。

偷偷撇了眼李心蘭,整個人就跟僵屍一樣毫無反應,我覺得很無趣,就掏出手機發短信給江銘晟:“老公,什麽時候來啊?我好無聊。”

剛編輯好發送成功,驀然間聽到左邊傳來諷刺的聲音:“**!”

震驚的把視線移向李心蘭,我壓抑的問:“你說誰呢?”

“沒說你!”她白了我一眼。

呵,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麽讨厭的女人,到底是來參加她爸婚禮還是來砸場子的?莫名其秒來了句**,她當我是吃素的嗎?!

“沒說我?難道說你爸?”我故作驚訝:“你爸是挺**的。”

她臉色瞬間鐵青:“說你媽,整個就一狐貍精!”

“我媽很快就是你媽了,難道你想說你媽也是狐貍精?”我反駁她一句,她被我氣的橫眉豎眼。

“就她也配做我媽?呵,你認為我可能會承認嗎?!”

“你承不承認和我媽會不會成為你媽一點關系也沒有,因為這取決于你爸!”言外之意,你說的算個屁……

她騰一下站起身,李醫生和江母終于停止了卿卿我我: “心蘭,怎麽了?”李醫生問。

“我去洗手間。”她挑釁的撇我一眼,轉身走出了包廂。

待她走出去後,我立馬跟了出去,既然向我挑釁了,我也不能裝孫子!

果然如我預料,我剛一踏進洗手間,就被李心蘭拽住了胳膊。

“怎麽?想打架嗎?”我冷笑一聲。

“你以為我不敢打你嗎?”

呵……

“別說我沒提醒你,我老公黑社會老大,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他要你一條命!”

“狐貍精生的兒子,呵呵,想也知道有多粗俗……”

她輕蔑的放肆大笑,我厭惡的盯着她,李醫生怎麽會有這麽一個女兒?看來我得想辦法整治她一下,免得将來婆婆的日子不好過!

“來茴……來茴……”

江母的聲音由遠至近,我立馬應了聲:“在這呢。”

李心蘭松開了我的胳膊,冷冷的站到一旁,江母走到我面前,笑着說:“銘晟來了,找你呢。”

“恩,我馬上過去。”

江母親切的看了一眼李心蘭,轉身走出了洗手間,我心裏一陣哀嘆,我在這裏為她鳴不平,她竟然還那麽親切的望着敵人,真是分不清狀況……

“我粗俗的老公來了,你敢和我一起過去嗎?”

換我挑釁的望向了李心蘭,她嘴一撇:“我怕你們嘛?我老公可是加拿大的黑幫老大,哼!”

我啪啪手:“很好,你跟過來吧。”

我率先走了出去,回頭看了看李心蘭,她還真跟過來了。

遠遠的,我看到了站在走廊邊抽煙的江銘晟,頓時咽了咽口水,早上站在高處沒看清,這會平行而視才發現,帥啊,英俊啊,酷啊,潇灑啊,迷人啊,簡直無法用詞語來形容,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那只能說,他是那種讓人看一眼都心動的男人……

“老公。”我伸開雙臂向他奔過去,江銘晟掐滅煙頭,笑着向我敞開胸。

我靠在他肩膀上,諾諾的指了指遠處呆若木雞的李心蘭,輕聲說:“那個女人,看到沒有?”

他疑惑的撇了一眼:“怎麽了?”

“她說咱媽是狐貍精……”

江銘晟有些沒明白,我提醒他:“她叫李心蘭,是李醫生的女兒,你未來的繼妹……”

他的身體僵了僵,我仰起下巴,看到他濃黑的雙眉緊緊的靠在了一起。

“大妹子,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沖李心蘭招了招手。

她尴尬的把腳步挪了過來,看向江銘晟的眼神充滿了愛慕和驚豔,以及說不清的複雜。

“這位是你口中狐貍精的兒子,也是你口中我粗俗的老公。将來也有可能成為你繼兄的,江銘晟先生。”

我的介紹讓她原本就尴尬的表情愈發不自然,欲言又止了好一會才說:“其實,也不是……那個……”

呵呵,我抿嘴輕笑:“李小姐,剛才不是口若懸河嗎?怎麽現在吞吞吐吐的。”

她徹底語塞,我轉移話題——

“老公,她剛才說要打我。”

“沒有,沒有!!”李心蘭慌忙搖手。

“你怕什麽?我老公不會打女人的。”

江銘晟冷冷的看她一眼,轉身往包廂裏走。

我沒有跟過去,而是對着緊張的李心蘭說:“我老公雖然不打女人,但通常比打女人還要厲害……”

她眉頭輕皺:“什麽意思?”

“你敢說**是狐貍精,你認為他還會同意這門婚事嗎?一旦他不同意了,你爸跟我媽也就沒任何關系了,很真心的說,到時候你爸會很慘!”

如果在沒有見到江銘晟之前說這些話,她一定會反唇相譏,但現在她已經看到了,自然也就明白,江銘晟不是普通的男人。

“他會怎樣做?”李心蘭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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