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75)

冷的問。

“比如你爸失業?又比如你爸莫名其妙的被人打了,又比如你那加拿大的老公被人襲擊,又比如……”

我話沒說完,她馬上強調:“我老公也是加拿大的黑幫老大”

我噗嗤一笑:“你就別忽悠了,就你爸連西方的擁抱文化都接受不了,會讓你嫁給一個黑社會老大?還加拿大的?”

她尴尬的低下頭,沒有再反駁我,是因為被我說中了。

“不是住在加拿大的都是老大。”我很邪惡的糾正了一句。

轉了個身,我準備進包廂,李心蘭拉住我:“那現在怎麽辦?”

“你還反對你爸娶我媽不?”

她搖搖頭:“我不反對了。”

“那不就行了。”我趴在她耳邊叽裏咕嚕的交代了幾句,然後和她一起走了進去。

李心蘭一推開門就高喊:“媽媽……”

這一聲媽媽喊的驚天動地,情意綿綿,別說包廂裏的幾個人驚呆了,就連我這個出謀劃策的人都異常的不可思議,江銘晟老說我會演戲,和李心蘭比起來,我覺得我差遠了……

江母擦了擦眼淚,抓住江銘晟的一只胳膊說:“兒子你聽到沒有,老李他女兒沒有不接受我,她喊我媽媽呢。”

輪到我上場了——

“銘晟,愚人節快樂!!”我摟住他的另一只胳膊,在他英俊的臉龐吧嗒親了一口。

“愚人節?”他愣了愣,顯然已經徹底被我弄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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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和李小姐逗你玩呢,愚人節不愚人真是太遺憾了!”

江銘晟臉一板:“現在離愚人節是不是差的遠了?”

“提前過不行嗎?”

“季來茴,你少忽悠我。”他把視線移向李心蘭,根本不相信我前後不一的說辭。

“李小姐,你是真心祝福我媽和你爸的是不是?”

她點頭:“是的。”

江母笑了,李醫生也笑了,只有江銘晟沒笑。

“老公,你喊一下李醫生呀。”我趴在他耳邊輕聲說。

“喊什麽?”他疑惑的問。

“爸爸或者爹哋。”

“……”

“喊不出來是吧?”我意料之中的笑笑:“如果不是真心的,李醫生女兒喊媽能喊的這麽動人嗎?是不是真心的一眼就能看出來,就比如像你這樣的!”

江銘晟徹底無語了……

雖然還是不茍言笑,但他總算還是同意了母親再婚,也許他永遠不可能喊李醫生爸,但我想也不會有人責怪他,因為父親這個詞對他來說,真的是值得任何人原諒的。

江母大婚後的第六天,江銘晟晚上在浴室裏洗澡,我走過去敲了敲門。

“老公……”

他沒有搭理我,于是我又敲門。

“老公,我跟你說話聽到沒有?”

他還是不搭理我,眉頭一皺,我繼續敲門。

“老……公……”

這一聲喊的嬌媚動人,我想江銘晟總不會沒有反應了吧。

“想要就進來,不用跟我商量。”

“……”

郁悶的轉身,我已經準備等他出來再說了。

誰知門突然間拉開,接着江銘晟伸出一條健壯的胳膊,沒等我反應就把我強行拉了進去。

“你幹嗎?”他一身的泡沫,竟然還把我摟在懷裏。

“你一聲接一聲的呼喚,不就是想要嗎……”

唔……我剛想解釋,他霸道的吻住了我的唇,性感的舌尖極盡挑逗的撩撥着我的神經,一只大掌隔着睡裙在我胸前用力的揉捏,直到我發出細碎的嬌吟。

“衣服都被你弄濕了。”趁他移開唇吻我脖子的時候,我埋怨了一聲。

不說還好,一說他竟然邪惡的把我拖到了花灑下,頓時整個人濕了個徹底……

他擡起我的一只腿,手伸向睡裙下擺用力扯掉短褲,然後不容我适應的侵入進去,密密麻麻的水淋的我睜不開眼,只能随着他**的頻率發出一聲聲亢奮的尖叫……

我細長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江銘晟一手握着我的腰,一手擡着我的腿,臉上的表情很投入,身體因為強烈律動而不得不撞擊牆壁,配合着絲絲的水聲,發出了暧昧的聲響。

“老婆,舒服嗎?”他粗重的問。

我嬌羞的點頭,江銘晟不滿意:“用嘴巴說出來。”

“舒服……”

夢幻一樣的聲音,卻充滿了讓男人奮起的暴發力,江銘晟更加用力的挺進,每一次撞擊都像一頭兇猛的野獸,讓我漸漸有些招架不住。

“輕點,輕點……”我連聲哀求,只覺全身都要散了架。

我聲聲求饒聽在江銘晟耳中,卻更像是嬌媚無比地回應,他繼續重重律動,連番幾次猛烈撞擊後,就在即将釋放之時,又适時抽離出來,我只覺自己小腹處一暖,他白色的**已經順着大腿緩緩的滑落……

浴室裏瞬間安靜了許多,沒有了呻吟和尖叫,有的只是漸瀝瀝的水聲和輕輕的喘息。

“老……公……”我無力的喊了他一聲。

江銘晟已經關了水龍頭,正在穿浴袍,他暧昧的雙眸盯着泡在浴缸裏的我,意味深長的說:“怎麽了?還要?”

“要你的頭啊,你怎麽思想這麽龌龊,我明明是喊你有事……”

他走到我面前,雙手支撐缸臺:“難道不是這個事嗎?”

“當然不是這個事!”我翻了翻白眼。

“你的意思,你剛才并不是想要?”他眉頭一挑。

“當然了,你以為我像你啊,欲求不滿!”

站直了身體,他伸出一只手,捏了捏我左邊柔軟的蓓蕾:“可我看你剛才不是很享受嗎?”

“哪有,是你享受!”我羞紅了臉。

“我們倆都享受……”

“死一邊去,我沒有!”捂臉。

“剛才你叫的真銷魂,老婆,想不想再叫一遍……”

“滾——”

江銘晟被我罵出了浴室,十五分鐘後,我感覺洗好了,就扯着嗓子喊:“老公……”

這一次他反應的比較快,把他那妖孽的臉一露:“什麽事?”

“抱我出去。”我沖他擠了擠眉眼。

他沒好氣的笑笑,扯了一條幹毛巾走到我面前:“過來吧。”

我伸出手臂:“毛巾給我呀。”

“我給你擦。”他強調。

“不要……”很無情的拒絕。

“為什麽?”

“我怕我美麗的酮體會讓你把持不住!”

他一把抓起我的胳膊,把我從水裏撈了起來:“再把持不住也得忍着,把你吃幹了怎麽辦?”

“吃幹了外面野味多的是。”我故意說。

江銘晟一邊替我擦拭身上的水,一邊強調:“野味再香,也不合我的胃口。”

“真的假的喲……”我笑着趴在他肩上。

“恩,當然真的。”

“哎喲,你也別過分壓抑嘛,成功的男人偶爾偷偷腥也是能理解的……”

“哎喲,季來茴,你好虛僞啊……”

他把我扛在肩上扔到了卧室的床上,點燃了一支煙抽了口:“我要是真的偷了腥,你還不把我剁了。”

“哎喲,老男人,你蠻識相嘛……”我拍了拍他的頭。

“……”

江銘晟一支煙抽完的時候,我對他勾了勾手:“過來。”

“別**我。”

“我有正經事跟你說!”

他走到床邊躺下來:“什麽事?”

“我們明天去看一個人好不好?”

“看誰?”

“小米。”

驚詫的擡起眸,江銘晟怎麽也沒想到,我竟然會提出去看小米,其實一年前我見過費夫人和小米的事,他一直到現在都不知道。

“為什麽?”

“你不是好久都沒去看過她了。”

他無奈的嘆息:“費夫人是個老頑固,你又不是沒見識。”

我大笑:“江銘晟,原來你也有搞不定的人啊?”

他瞪我一眼,翻了個身提醒我:“睡覺了。”

“哎,事還沒說完呢,睡什麽覺!”我推了推他。

“明天再說。”

“不行,今天必須得說清楚!”

想起之前答應過小米去看她,可是轉眼一年多了,我竟然失信了……

“你不怕費夫人把你趕出去?”

我得意的拍了拍胸脯:“老公我一直都覺得你比我有眼光。”

“這是事實。”他很不心虛的點頭。 “

“我怎麽就沒你有眼光……”

郁悶的低下頭,江銘晟馬上來安慰:“怎麽沒眼光了?你挺有眼光啊。”

“有才怪。”

他寵溺的摟住我:“為什麽這麽認為?”

“你看呀,你比我有眼光,所以你看上我,可我就沒什麽眼光,所以也看上你了!”

“……”他一頭紮倒在床上。

“老公,我這麽分析是有道理的,所以你別不甘心。”

他沒好氣的背對着我:“什麽道理?”

“就比如在費夫人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我比你強大。”

“是嗎?”他來了興趣:“怎麽比我強大了?”

“你信不信明天我們去的時候,我有辦法讓她留我們吃午飯?”

一個陰陽指飛在我額頭上:“季來茴,別做夢了,周公還沒來呢。”

“是不是做夢,明天去了自然見分曉!!”

江銘晟被我折騰累了,他打了個哈欠:“好,那我等着。”

“如果我真讓費夫人留我們吃午飯,你以後都得聽我的?”

他沒理睬我,我又重複一句,他還是沒理睬,我急了,一腳踹在他**上:“你聽到沒有啊?”

“聽到什麽?”他痛苦的揉了揉頭發。

“如果我讓費夫人留我們吃午飯,你以後都得聽我的?”

“她就是不留,還不是得聽你的?”

“……”好像是這樣。

第二天上午九點,江銘晟信守承諾,真的沒有去公司。

他自己親自開車,沒有讓戴言跟過去,畢竟小米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先去金貿購物中心。”

他替我系安全帶的時候,我輕聲交代。

“你想買禮物?”

“恩!”

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了金貿,我拉着江銘晟的手直奔二樓玩具專區。

“我要這個。”手指着奧特曼全套,我興奮的開口。

他俊眉輕攏:“怎麽覺得你好像是計劃了很久?”

畢竟我連一絲猶豫都沒有,直接就有了明确的目标。

“昨晚計劃的。”我神秘一笑。

買好了玩具,又替小米買一套護膚品,即使雙腿不能走動,但身為女孩子,愛美的那顆心總是會有的……

至于費夫人,我則替她買了一雙漂亮的女鞋,記得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她腳上穿的鞋子已經破的腳趾頭都露了出來。

這些東西都不是最貴的,卻是最貼心的,俗話說禮輕情意重,感化費夫人這樣自尊心強的女人,就是要不貴卻很有心的禮物她才能接受。

十點半我們到達目的地,江銘晟提着禮物,我敲響了房門。

來開門的費夫人,看到我們的一剎那,她即震驚又尴尬,表情很是不自然,氣氛有些緊張,她立在門邊,即沒有請我們進去,也沒有趕我們走。

“我……來看看小淘和小米。”諾諾的開口,我沒敢說我們。

她撇了眼江銘晟,深吸一口氣,讓開了一條道。

小淘和小米正在院子裏逗玩着一只兔子,并沒有發現我們來了。

“小米。”我輕喚了一聲。

“來茴姐!!”她驚喜擡起頭,看到我身後的江銘晟時,臉上的表情更加興奮。

“銘晟哥哥,好久不見……”

江銘晟走到她面前,慢慢的蹲下身上:“小米,好久不見。”

這樣的畫面看起來很唯美,我驀然間想起,當年江銘晟第一次帶我這裏的時候,他們之間問候的方式也是好久不見,現在好幾年過去了,變了的是人,不變的仍然是那句好久不見。

無奈而又憂傷的一句話。

“姐姐,你答應我的玩具呢?”小淘終于有機會插話,他的個子已經長高了許多,我摸着他的頭,笑着說:“當然帶來喽。”

拿到了奧特曼全套,小淘和所有同齡快樂的孩子一樣,欣喜的在院子裏跳了起來:“哦,我有奧特曼了,哦哦,我有奧特曼了!!”

我把精心挑選的護膚品遞到小米手中:“這個送給你,希望你永遠像花兒一樣美麗。”

“謝謝來茴姐。”小米臉頰微紅的盯着手裏的護膚品,顯得愛不釋手。

回頭看到費夫人站在遠處,我沖她招了招手:“阿姨,過來一下。”

她有些猶豫和掙紮,小米忍不住喊了聲:“媽,過來吧。 ”

費夫人終于戰勝倔強的心理走了過來,我拿起鞋盒站在她面前:“阿姨,這雙鞋送給你,不值什麽錢,只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收下。”

我說的很誠懇,她的心裏又開始掙紮,手指動了動,卻始終拉不下臉接過去。

“媽,拿着吧,來茴姐的心意你應該早就了解了不是嗎?”

小米指的是當初我執意幫助她們的事,或許是想到了那一刻我說的那些話,她伸手接了過去,并輕聲說了句:“謝謝。”

江銘晟很震驚,費夫人沒有極端的趕我們走已經是奇跡,現在竟然還能接受我們買的禮物,如此大的轉變,真的是讓他萬萬沒想到……

我看到地上一個畫冊,彎腰撿起來一看,很詫異的問小米:“你畫的?”

她點點頭:“恩,因為我喜歡幾米的漫畫,所以這幾年就自己學着畫,希望有一天也可以成為和幾米一樣有才華的人。”

我心疼的盯着小米,她真的是一個讓人無法忽視的女孩,沒有完整的人生,卻有着完整的夢想。

不管怎樣,我一定要盡力實現這個女孩不完整人生裏完整的夢想……

“銘晟,我們走吧。”我拽了拽江銘晟的胳膊。

他點點頭,俯身和小米道別,小米的眼裏有着無奈的不舍,或許這些年,她每次面對離別的時候,都是這樣無奈的心情。

我在心裏默數:“一,二,三……”

“等一下。”我數到七的時候,費夫人終于開口了:“吃了午飯再走吧。”

對于她的挽留,是我預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江銘晟太過震驚,他深深的凝視着我,眼裏說不清的複雜。

費夫人走到我們面前,視線望着江銘晟,一字一句的說:“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恨江家任何一個人,因為,她讓我明白,帶着恨的人生,只會苦了我的兩個孩子。”

她的手指着我,能聽到她這樣釋懷的話,我心裏說不出的欣慰。

“來茴,怎麽回事?”江銘晟終于忍不住疑惑,迫切的詢問。

“我去準備午飯了,你們有可能會吃不慣。”

費夫人局促的拽了拽上衣的下擺,我和江銘晟異口同聲:“不會的。”

小米滑着輪椅到我們面前,驚詫的問:“來茴姐,難道你去年幫我們的事,銘晟哥不知道嗎?”

“去年?”江銘晟實在忍不住了,他俊臉一板:“來茴,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着我。”

小米笑笑:“你們到屋裏吧,把所有該說的不該說的,都一次說完。”

我和江銘晟進了裏屋,然後,我把去年偶遇費夫人的過程詳細的說了一遍,聽完後,他臉上的表情久久無法平靜。

“來茴,你昨晚說的對。”

“昨晚?昨晚什麽?”我早已經忘的一幹二淨。

“我很有眼光,因為我看上了你。”

我羞怯的笑笑,握住他的手撒嬌:“哎喲,好好的怎麽說起甜言蜜語來了……”

“不是甜言蜜語,而是事實。”

他長長的籲了一口氣,黯然的說:“你只用了一天,就改變了我努力很多年,都不曾改變的結果,所以,你說的是對的。”

我靠在江銘晟的肩頭,語重心長的解釋:“銘晟,我用了一天,是因為我知道費夫人她真正需要的是什麽,而你努力了很多年,卻只是給她金錢上的幫助,有時候,一個人更需要的是別人走進她的內心,盡管她有可能生活的艱難。”

倘若一句話說的對絕對比一百萬更有價值。

一個月後——

小米被送往了法國巴黎美術學院,去圓了她心中美麗的幾米夢。

小淘也轉進了B市最有名的私立學校,就讀小學三年級。

江母則在江銘晟的資助下,在一條不算很繁華,但卻有很多情人走過的大街上,開了一家花店,取名——解語花,寓意:解你心中之語。

我們偶爾會開車經過花店,多數是遠遠的凝視,并不直接進去,直到有一天,江銘晟問我:“當初面對費夫人的無理蠻橫,為什麽沒有選擇放棄?”

我笑了笑,很肯定的告訴他:“因為,這是我愛你的一種方式。”

于是那一天,江銘晟在解語花店,送了我144朵紅玫瑰,代表了他生生世世,愛我的決心……

番外之:守得雲開見月明

很多次在夢裏,可以看到一個像王子一樣的男人,明明他就在我眼前,可我怎麽也抓不住。

後來夢醒了,一切回歸現實,于是我知道,我不是公主。

這個世界上的女人只有兩種,不是公主,就一定是灰姑娘。

我覺得我是異類,因為我即不是公主也不是灰姑娘,灰姑娘應該是像來茴那樣的,穿上水晶鞋嫁入豪門,被一個像王子一樣的江銘晟無盡寵愛着。

很多時候我會反問自己:“洛慧,你到底愛過誰?又有誰愛過你?”

答案是悲哀的,因為沒有人愛我,而我愛的人也已經棄我而去……

我指的那個人是武楊,我大學談了三年的男朋友,原以為畢業後我們會很幸福,卻怎麽也沒想到,他會在某天突然就跟一個富婆飛走了。

那時候的傷心現在已經無法形容,就覺得自己是一個很悲哀的人,相愛了三年也會分道揚镳,只能說明,我和武楊愛的不夠!

可是有一天,我遇到了來茴,于是我也知道了她和林默分手的事,當時我真的很震驚,因為她和林默的愛情是我們公認的一生一世型。

因為遇到了她,讓我重新理解了我和武楊的感情,分手不是取決于愛的深淺,她和林默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個人,他愛你的時候是真愛你,他不愛你的時候,也是真的不愛你,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實事求是。

于是從那時候,我對愛情比對人生還要失望,我自甘堕落的做別人的情婦,武楊的背叛以及來茴和林默的結局,都讓我深深的相信,愛情,不過只是騙人的東西……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他,那個像陽光一樣燦爛的男人,有着驚人的外表,有着火一樣熱情的心,他就是——喬楚飛。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是水火不容的冤家,我很看不慣他拽拽的樣子,他也很讨厭我牙尖嘴利的刻薄。

我知道他喜歡來茴,所以我就經常刺激他,他常常被我氣的半死,卻也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男人。

他會反駁我:“洛慧,難怪你沒人愛,因為你一點都不可愛!”

我根本不在意他這樣說我,一方面是因為我覺得他說的是事實,另一方面,我認為我沒必要讓他覺得我可愛。

在吵吵鬧鬧的一年裏,我們冤家的關系升級了一點,偶爾會聚在一起聊聊,當然多數聊的話題都是他心裏的那個人。

在得知來茴突然死去的那一年,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喬楚飛,他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他親自去了來茴的家鄉,親眼看到了來茴的墳墓,他崩潰了,把自己關在家裏整整三天沒有出門。

第三天晚上我去了他家,他一個人坐在頂樓,一邊喝着啤酒,一邊仰望着天空,或許他以為,這樣就能離來茴更近一點。

我不忍心看着他繼續頹廢下去,就出言諷刺:“ 你在這裏不死不活的幹什麽?人家江銘晟難過的天經地意,你有什麽立場難過?”

他沒有像以前那樣反駁我,而是沉默的可怕,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啤酒,連這樣的話都激不起他的鬥志,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什麽……

沉默的局面僵持了很久,突然間他站了起來,然後對着天空聲嘶力竭的吶喊:“來茴,季來茴……”

月光下,他的眼角有着淡淡的淚痕,沒有了陽光般燦爛的笑容,憂郁的令人心疼,就是在那一刻,我毫無預兆的,愛上了他。

愛情有時候只是一種感覺,那種砰然心動的感覺,就是喬楚飛對來茴無助吶喊的那一刻,才讓我産生了這種感覺。

愛上他是一件很辛苦的事,甚至比他愛季來茴還要辛苦,因為他至少愛得衆所周知,而我的愛卻只能深深的壓抑着。

因為我自卑,我覺得我配不上他,他耀眼的如同天空的明月,而我卻是一個曾經被人包養過的情婦。

于是,我從一開始就對這份感情不報任何的希望,有時候幻想愛情比經歷愛情更能讓人避免傷害。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我愛他,他不愛我,孰不知,和我那段夭折的初戀一樣,沒有什麽是一成不變的……

自從來茴結婚後,原本的三人行基本上已經變成了兩人行,當然是我和喬楚飛。

我們倆的關系還是和以前一樣,偶爾吵吵鬧鬧,偶爾互相關心,卻是與愛情無關。

某天,他閑的無聊,喊我去海邊游泳,我想了想,同意了。

上午十點,他開車來接我,我一手拎着食物,一手拎着幾套泳裝,喬楚飛戴着純黑的墨鏡倚在車旁,雙手環胸的調侃:“你是準備去夏令營嗎?”

“不是啊,去游泳啊!”

“去游泳帶這些東西幹什麽?”他指了指我手裏的兩個大塑料袋。

我笑了笑,揚起左邊的手:“這裏面是吃的,游泳消耗體力大,得随時補充能量。“再揚起右手:“這裏面是泳裝,我可以随時換着穿,好久沒有風情萬種了……”

噗嗤一笑,他說:“我服你了!”

我們一路飙車到了海邊,時值盛夏,海邊熱鬧非凡,下了車後,喬楚飛拿出兩個氧氣瓶,我疑惑的問:“這個做什麽用的?”

“潛水。”他唇角彎彎。

我一聽來了興趣,從來都沒有潛過水,聽說海底世界經常會有讓人意想不到的驚喜,于是,我開始浮想聯翩……

喬楚飛遞給我一套潛水衣,我興致勃勃的換上,接着背上氧氣瓶,然後抓着他的胳膊開始往海水裏移動。

“你行不行?”即将潛入水底的那一刻,他問我。

“行!”我很幹脆的點頭,其實心裏有些小緊張,因為我的水性并不是很好。

聽到了我的肯定回答,喬楚飛拉着我的手猛的沉了下去,當海水沒過頭頂,我的呼吸開始有些紊亂。

喬楚飛不停的揮舞手臂對我比劃,讓我看這個再看那個,海底世界确實很美,和熒幕裏播放的一模一樣,有色彩斑斓的珊瑚礁,也有形态不一的海洋生物,只是我已經被緊張感折騰的興趣全無,什麽意想不到的驚喜,早就抛到了九宵雲外!

一條形狀古怪的熱帶魚從我臉龐一閃而過,軟軟的尾鳍觸碰到肌膚,像被怪物撫摸了一樣,我驚得啊了一聲,結果氧氣嘴馬上掉了出去。

喬楚飛來不及阻止,我已經連嗆幾口海水,腥甜且鹹澀的液體灌進喉嚨,我不由一陣反胃,慌亂的用手卡住嗓子,滿臉驚慌的用嘴型告訴他:“我快要窒息了……

痛苦的嗚咽聲被海水吞沒,兩片薄唇迅速堵住我的唇瓣……呼吸逐漸順暢,慌亂的情緒也稍稍平複。猛的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喬楚飛……他吻我?

寬大的潛水鏡遮住了他的俊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源源不斷輸入口中的氧氣,讓我漸漸明白,他是在救她!而不是想吻我……

終于被喬楚飛抱着浮出了水面,坐在沙灘上,我驚魂未定地看了看湛藍的海水,果斷的相信了,原來真的有意想不到的驚喜,雖然妾有情,郎無意。

他扔給我一條浴巾,黑白分明的瞳仁透着輕佻,“沒想到你這麽膽小。”

我下意識撫上嘴唇,鹹鹹的海腥味兒猶存,但喬楚飛的氣息似乎還不曾退去,溫熱、潤澤……

“喂,你剛才親了我,你要對我負責哦。”我沖他開玩笑,以掩飾自己的慌亂。

“怎麽負責?”

“最傳統的負責呗。”

“不會讓我娶你吧?”他故作驚訝。

“不可以嗎?”

我這一句話我問的很嚴肅,喬楚飛盯着我嚴肅的表情,一時間陷入了尴尬,他當然知道我的心思,只是這個問題對他來說,真的是很難回答,因為,我只是他的朋友。

“哈哈,吓着了吧?開玩笑的啦。”我迅速恢複以往的沒心沒肺,用手指着他笑的前俯後仰。

他眼一愣,上前掐住我的脖子:“你丫的敢耍我!!”

我們在沙灘上玩起了你追我趕的游戲,我笑的很大聲,伴随着海風,像風鈴一樣的飄揚在海邊,任誰聽了也覺得餘音繞梁,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把眼淚都笑了出來,并且一直沒幹過……

和喬楚飛海邊一日游結束的第五天,我竟然好死不死的遇到了武揚,對于這個已經快要從我腦海裏淡化的人物,短暫的震驚後,我很快就淡定了。

我和他走進了一家咖啡館,他深情的凝視着我:“洛慧,你比以前有女人味了。”

“這麽說,我以前沒女人味嗎?”我反問。

他搖頭:“當然有,只是現在更多了!”

“那我以前漂亮嗎?”

“漂亮。”

“我以前對你好嗎?”

“很好。”

我笑笑:“既然我那麽好,你為什麽不要?”

他尴尬的低下對,不知如何作答,我坦然的替他說:“因為我什麽都有,唯獨沒有錢……”

如果我有錢,他怎麽會為了一個老女人而抛棄我?

“洛慧。”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請你原諒我,以前是我不對,我們重新開始吧?”

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我用力甩開他的手,厭惡的說:“好馬不吃回頭草!”

“我心裏一直最愛的人都是你,當初……”沒等他說完,我憤怒的站起身,把面前的一杯咖啡潑在他臉上,很粗口的說了句:“去你媽的!”

走出了咖啡館,頓時心裏釋懷多了,如果今天沒有遇到武揚,我或許對那份遺憾的初戀仍然不甘心,可現在我不會再不甘心了,因為,他惡心了我……

不管是因為什麽樣的原因分手,一句我祝你可以找到幸福遠比我還愛着你,更能讓人接受!

為了慶祝初戀徹底灰飛煙滅,我特地約了喬楚飛出來喝酒。

晚上九點,我們在麗人酒吧裏碰了面,然後老規矩,剪刀石頭布誰輸誰喝酒,他仍然還是我的手下敗将,只不過這一次我不敢再讓他一個人喝太多,所以有意無意的讓着他,一個小時後,我倆不分勝負,一人喝光了一瓶紅酒。

“換點烈的怎麽樣?”喬楚飛提議,今晚他的興致很高,可能是贏了我的緣故。

我點頭:“好啊,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吧!”

他把紅酒換成了烈性白酒,又玩了一個小時,我倆徹底的倒了。

“喬……喬楚飛!!”我倒在他胳膊上,用力的喊了一聲。

“幹嗎?”他暈乎乎的應承。

“我們回……回去啦!”

“好。”他晃悠悠的站起身,然後拉起我,兩人互相依靠着走出了酒吧。

“怎麽……房子都在動?”我醉醺醺的揉了揉眼睛。

“是你心在動。”他含糊不清的笑笑。

我摸着自己心髒的地方,好像是動的很厲害,仰起下巴,盯着喬楚飛說:“真的!”

兩個醉鬼攔車是一件比較辛苦的事,一般計程車都不喜歡拉我們這樣的人,一怕不知道具體要去哪裏,二怕身上沒有錢。

“早知道不喝酒了……”我靠在喬楚飛肩膀,輕聲呓語。

“為什麽?”他迷離的垂目看着我。

“聽說酒後容易亂……亂……”有些難為情,不太能說出口。

“亂性?”

我點點頭,他馬上大笑:“就你……也會怕這個?”

他的言外之意,我好像就巴不得把他吃了,否則被他吃了一樣,真是個自戀狂……

“不怕呀,你呢?”我捂嘴輕笑,他應該比較怕。

“你一個娘們都不怕,我……我一個爺們怕什麽?!”他拍了拍胸脯。

“好啊,那就亂來試試。”我忍不住大笑……”

“沒問題,誰怕誰……”

其實我雖然整個人都暈乎乎,但腦子裏卻異常清醒,我敢這麽說,是因為我知道喬楚飛他不會這麽做,不是他正人君子,而是因為,我不是他想要的女人。

不是他想要的,就是給他,他也不會要……

終于攔到了一輛計程車,喬楚飛直接報了他家的地址,二十分鐘後,我跟着他進了家門。

“洛慧,哥再給你次機會,怕不怕?”關了房門,喬楚飛開始解鈕扣。

我沒好氣的笑笑:“不怕……”

明知道他不會碰我,我怎麽可能會說怕,只是這家夥也太能演戲了,裝的更真的似的。

他脫掉了襯衫,露出了結實的胸肌,一條純黑的西褲上系着性感的皮帶,只是那麽輕瞥了一眼,我的臉就迅速紅到了脖子……

“到底怕不怕?”他走到我面前,竟然用手勾起了我的下巴。

“不怕!”我往後退了一步。

“真的不怕?”他又向前走一步。

我繼續後退,并且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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