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
“德拉科，你有辦法那天也讓你爸爸帶你去對角巷嗎？”哈利突然扭頭問身邊的德拉科，綠色眼眸裏閃爍着陰謀的味道。
“我不知道，爸爸總是很忙……”德拉科皺眉，他無法确定自己的父親是否有時間帶自己出門，一般買東西這種事總是由媽媽來負責的。瞥了眼頭上似乎長角的哈利，德拉科疑惑地開口，“你想幹什麽？”
“沒什麽，我只是想，如果你爸爸也去的話，就可以讓他牽制住斯內普教授。然後我讓西裏斯帶着我們四個去吃冰激淩，還有買一些你爸爸和斯內普教授絕對不允許買的小玩意——我上次在羅恩家看到喬治和弗雷德一直在鼓弄，那些東西簡直酷斃了！”
“聽起來倒是可行……”德拉科思索着，開始在心中盤算着該如何說服自己那總是很繁忙的父親。
“喬治和弗雷德弄到什麽了？”艾洛瑪的興趣上來了，要知道像是雙胞胎喜歡的那種“玩具”，是一向被斯內普劃在危險範圍之內的，絕對不許她随意觸碰。
“很多，像什麽吃了後會變身的餅幹，扔出去會自動跑回來的飛盤，還有用來娛樂的一種抽簽機，抽中什麽就會被機器自動進行懲罰，比如在臉上塗顏料，還有被迫跳舞什麽的。”哈利連說帶比劃，一臉的興奮。
“我也要！”艾洛瑪的眼睛閃閃放光，她一向喜歡這種小玩意，只不過斯內普不許她多碰而已，“買了之後，哈利你幫我收着，我什麽時候用什麽時候找你。”
“咳咳，其實，我也可以幫你保管的，艾洛瑪。”德拉科不自然地咳嗽了幾聲，向黑發女孩證明着自己的存在，“而且哈利如果買得太多，會跟你的東西弄混的。”
“不會，我能區分……唔唔……”哈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德拉科一把捂住了嘴，只能在空中揮舞着雙臂向艾洛瑪求救。
艾洛瑪則在一旁嬉笑着看，根本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反正他們兩個鬧慣了，她已經見怪不怪了——當然了，如果這一幕被盧修斯叔叔看到的話……
“啧，一個波特竟然和一個馬爾福打得火熱……”西弗勒斯手裏拿着幾本厚厚的黑皮書打開了寝室大門，然後一眼就看到了幾個正在打鬧的孩子，唇邊不由得挂起一抹譏笑，慢慢踱了過來，“真想知道盧修斯如果看到這一幕的話，會有什麽精彩的表情。”
德拉科抓着哈利左手的動作僵住了，哈利也停下了要去瘙德拉科癢的動作，兩個男孩面部僵硬的擡頭看着西弗勒斯，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立刻坐好，還是該維持原樣。
“盧修斯叔叔不會知道的。”艾洛瑪站了起來，她對這個家夥一點好感都沒有，“沒有人會多嘴告訴他這些的……而且，我想你大概沒資格來教訓我們。”
“也許我會。”西弗勒斯皮笑肉不笑地呲了呲牙，給了另一個世界自己和其他女人的孩子一個假到極點的笑，“至于資格問題……也許你們還不知道，在我們的世界裏，我依然是德拉科的教父。”
德拉科瞬間石化了。
不去理會德拉科的糾結，西弗勒斯走向了自己的大床，随手将帶進來的幾本書扔在了上面，轉過身來看了看哈利，不屑地撇撇嘴，繼續說道：“而我的妻子，則是波特的教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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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一口水噴了出來，不斷地咳嗽着，顧不上整理自己被弄濕的長袍，他立刻将頭轉到了西弗勒斯的那邊，綠色眼眸裏充滿了驚愕。
“所以，我希望你們可以停止這種毫無意義的胡鬧，把時間都用在一些有意義的事上——例如你們的功課。至于你，小姐，我希望你可以回到你的寝室，而不是這樣毫無顧忌地流連在男生寝室中——這不是一個淑女應該有的行為，作為……他的女兒。”
“我爹地才不會在意這個，我真該慶幸你不是他！”艾洛瑪鼓鼓面頰，心有不甘。
“彼此彼此。”斯內普斜靠在自己的床上，拿起了一本書，将注意力轉移到了那上面，不再理會屋內的三只小鬼。
“你的妻子……是一個格蘭芬多？”哈利突然站了起來，向着西弗勒斯那邊走了幾步，幾乎是鼓起了全身的勇氣發問。
西弗勒斯一直沉默着，直到哈利以為他不會得到回答的時候，才聽到那個低頭看書黑發男人緩緩開口：“不，她是斯萊特林——标準的斯萊特林。只不過，她和莉莉關系很好，她們……是真正的朋友。尤其是在布萊克家的黑狗入獄之後，她就一直把照顧你當成是自己不可推卸的責任。”
“那我……”哈利本來想問問在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是否會和自己的教母一起生活，可是在看到面前的那個黑發青年後，又猶豫了起來，他實在是說不準到底和誰一起生活比較好——是德斯禮，還是斯內普。
“波特，我沒興趣回答你的問題。如果你的眼睛依然可以看到東西的話，那麽你就應該明白我此刻正在做你一直沒有做過的事——讀書。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管住你的行為，不要來浪費我的時間——當然，或許這對一個波特來說，要求有些過高了。”
“哈利，別理他！”艾洛瑪拉了拉哈利的袖子，看都不看西弗勒斯，開口說道，“去收拾東西，明天你們就該放假回家了。還有你，德拉科，別忘記我們的約定——上午十點，我們在麗痕書店門口集合，怎麽樣？”
“沒問題。”德拉科點點頭，決定快點結束這個話題。即使西弗勒斯不再理會他們，可他也依然無法坦然地面對他——當然，這跟西弗勒斯和自己教父太相似是沒關系的。
馬爾福莊園的小客廳，或者說叫做起居室更為合适，因為這是屬于私人領地，從不對外人開放——能坐在這裏的只有馬爾福，而從無其他人，即使那個人很快就要成為馬爾福也不行。
“德拉科，我想聽聽你的理由——關于那些空間魔法的書。”盧修斯慵懶地坐在一張高背沙發上，手裏還拿着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高腳杯，裏面流淌着暗紅色的液體，随着明亮燭光的照射，或明或暗，映現出不一樣的色彩。
德拉科本來正靠着納西莎坐在長條沙發裏，和自己的母親低聲談論着這半學期所發生的事，在聽到盧修斯的問話之後，鉑金少年的臉色有些僵硬了，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依然無法逃脫盧修斯那敏銳的雙眼——鉑金貴族雖然看起來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可卻早就密切注視着自己兒子的一舉一動。所以，雖然德拉科掩飾得非常及時，但卻依然難逃法眼。
“沒什麽，父親。”
“是嗎？”盧修斯輕笑一聲，将目光轉向了手中的酒杯，輕輕晃動着裏面的液體，傾聽着液體撞擊水晶杯壁的聲音。幾分鐘後，鉑金男人才重新擡頭，看向了已經有些坐立不安的德拉科，慵懶開口，“德拉科，我的确教過你對人要話留三分……但我從不記得告訴過你，對自己家人也要有所隐瞞。德拉科，你要記住，你是一個馬爾福，而馬爾福對家人永遠是坦白的。”
“抱歉，父親。”德拉科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心中不知怎的飄出了普林斯曾說過的話。看來，自己真的不如父親很多，而且還不是一個合格的馬爾福。不過，這件事……鉑金少年糾結了。
盧修斯并不催促，而是任由德拉科在那裏做着激烈的心理鬥争。鉑金男人對着自己的妻子微微搖頭，示意她不必擔心，應該不會是什麽危險的事，畢竟德拉科一直在霍格沃茨上學，而斯內普是不會坐視他發生危險而視若無睹的。
過了幾分鐘，德拉科仿佛下定決心一樣擡起頭，向自己父親抛出了一個重磅炸彈，其效果不亞于将幾個費力拔炮竹一起扔進了納威的坩埚。
“父親，你對自己突然多出了一個繼母和一個弟弟，有什麽看法？”
……
周日上午九點，地窖蛇王的辦公室內。
“爹地！為什麽他要跟咱們一起去！”艾洛瑪指着西弗勒斯，一臉的憤怒。黑發女孩鼓起臉頰，聲調裏充斥着不滿“我們的計劃裏可沒有他！”
“計劃有變。”斯內普語調淡淡的，連看都不看自己的女兒。黑發男人大步走向壁爐，連通了地窖內和對角巷的壁爐網絡。他一看見自己女兒和那個酷似自己的普林斯站在一起，就覺得隐隐的胃疼，所以，才在昨天下午向中號的自己漫不經心地提起了關于購物的計劃。
事實證明，那不愧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暗示，并欣然同意給予配合。當然了，作為交換的條件，自己則必須幫他支付一些必需品的開銷——看來這個中號的自己和年輕的自己生活狀況差不多，雖然說不上是一貧如洗，但也并沒有那些奢華到毫無用處的飾品。
“請放心，我對當孩子的保姆沒有興趣——我要去買一些我需要的物品，而不是跟在你們身後打轉。”西弗勒斯的唇邊勾起一抹譏笑，率先抓了把飛路粉踏進壁爐，而後消失在一抹綠色的火焰中。
“爹地！”艾洛瑪依然氣呼呼的，心裏明白這全是自家爹地的主意，否則中號的那個家夥絕對不會這麽湊巧出現在這裏，而且還要和他們一起行動。
“我不想被人說成厚此薄彼，或者是……刻薄。”斯內普的聲音低沉柔滑，唇邊勾起一個愉快的弧度，“看來，艾洛瑪小姐你對此次的行程不是很滿意？”
“是的，我非常不滿意！”艾洛瑪氣哼哼的，覺得自己這一早晨的好心情已經被破壞殆盡了。
“那你可以選擇不去。”斯內普挑眉，轉身走向了壁爐，“你有一分鐘的思考時間，艾洛瑪。時間到了之後，我會關閉連通的飛路網絡——作為霍格沃茨的教授，我得考慮學校的安全。”
然後，卷着上唇露出笑容的黑袍男人就那麽地消失在了壁爐裏，只留下自己的女兒和西弗兩人面面相觑。
“我就知道……”艾洛瑪嘀咕着，不過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她究竟知道什麽，只是拉着了西弗向壁爐走去，“我們行動得快點，我爹地說到做到。”
西弗點點頭，緊跟在艾洛瑪身後，也走進了壁爐，并來到了對角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