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剛剛邁出壁爐，艾洛瑪就看到了自家爹地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無奈地撅着嘴，快走幾步抓住了斯內普的衣角：“爹地，我們先去飾品店買東西吧？書什麽的一會再說，因為我和德拉科、哈利他們約好了，10點在麗痕書店見面。”
斯內普挑了挑眉，沒說話，只是轉身帶頭向外走去，在他身後是中號的西弗勒斯以及小號的西弗——至于他自己家的那只小巨怪，則早就如同無尾熊一樣挂在自己身上了。
于是，對角巷的巫師們在看到這一行人之後，紛紛帶着驚悚的眼神退讓，即使在聖誕節假期的時候很擁擠，但他們依然給斯內普們讓出一條足夠通行的道路。
沒辦法，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霍格沃茨的老蝙蝠可不是什麽普通人，那可是學生們聞之色變的恐怖人物之一，別說那些正在上學的孩子們了，就算是已經畢業幾年的年輕人，也有不少還對他的毒舌與地窖懲罰記憶猶新——斯內普可不是什麽善茬，沒人想在過節的日子還給自己找不痛快。
可是，為什麽這樣危險的人會突然出現三個呢？沒聽說他有兄弟或者兒子啊……難道又是某次風流後的産物？衆人紛紛交頭接耳，但又不敢大聲嚷嚷或者上來打探，他們可不确定這個黑袍男人會不會給自己來一記惡咒——雖然小個的那個看起來危險度還不大，但是另外兩個據目測觀察，危險度絕對達到了S級別。
“爹地，他們在看我們呢。”艾洛瑪拽着斯內普的手臂，蹦蹦跳跳的走着，把她孩子氣的一面完全展露了出來。
“請表現得像個淑女，艾洛瑪小姐。”斯內普快步向前走着，任由自己女兒晃動着自己的手臂，雖然口裏這樣訓斥的，但他其實也并不是很在意艾洛瑪的行為。只要她覺得快樂就好，至于那些陌生人的看法麽……根本就是無所謂的事情。
“淑女又不能當飯吃。”艾洛瑪嘀咕着，稍微收斂了一些自己的行為，她可不想讓自家爹地因為她的行為而丢臉。
西弗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着這對父女的互動，默默尋找着他們隐藏在別扭下的默契和相互關心。雖然這個世界的自己表面看起來對女兒很嚴苛也很無情，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還是能看出他對艾洛瑪那隐藏在深處的濃濃親情和關懷。
或許，這就是父親和母親的不同？雖然表達的方式不一樣，但顯然，這個世界的自己和媽媽一樣，都深愛着自己的孩子。
西弗勒斯其實也一直在觀察着前面的那對父女，并仔細記錄着他們的相處模式，學習着該如何成為一名……父親。畢竟從他自己的父親身上，他只學到了不該怎麽做，而不知道該如何去做。至于其他的父子、父女相處模式，又讓西弗勒斯嗤之以鼻——他不喜歡斯萊特林的冷漠，也不喜歡格蘭芬多的熱情，拉文克勞的有些太過理智，而赫奇帕奇的又充滿了縱容……
或許，對他而言在如何做一名合格父親上，，還是這個世界的自己有絕對的發言權。
所以，西弗勒斯也不着急去買自己需要的東西，而是選擇了跟随在斯內普和艾洛瑪身後，走進了那些他平日裏絕對不會進的店鋪，挑選着一些用來送禮的小物品。
一個小時之後，麗痕書店門口。
“嘿，這裏！”西裏斯臉上帶着燦爛笑容，招呼着已經走在衆人最前面的艾洛瑪。然後，他臉上的笑容在看到女孩身邊的人後，就那麽僵在了臉上，“鼻涕精！你身邊的那兩個人是誰！你的弟弟和私生子？”
Advertisement
“閉嘴，蠢狗！”西弗勒斯和斯內普幾乎是異口同聲，西弗則抿着嘴角用一種受傷的眼神望着西裏斯，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
至于哈利，則在西裏斯的那聲鼻涕精叫出口之後，就無比悔恨自己為什麽不喝了縮身藥劑或者帶了隐身衣出來。哈利悲催的波特已經開始想象，在聖誕假期之後自己會有怎樣的悲慘生活了——從多年的生活經驗來看，他可不相信斯內普教授和那個西弗勒斯會那麽輕易的就放過自己，誰叫西裏斯是自己的教父呢。要知道，遷怒可是一個斯內普最喜歡做的事。
“不許叫我蠢狗，鼻涕精。”西裏斯注意到周圍的人已經開始往這邊看了，也稍稍收斂了一些。當然，他可不像斯內普一樣，覺得被圍觀是件令人困擾的事——他只是不能接受和鼻涕精一起被圍觀，而且還是三個。
“注意你的言辭，蠢狗。”斯內普雙臂抱胸站在西裏斯面前，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試圖把自己藏起來的哈利，淡淡開口，“雖然我不該指望一個格蘭芬多擁有禮儀這種美好的修養。”
“顯然，你會失望的。”西弗勒斯恰到好處的接口，上唇微微卷起，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如果這頭蠢狗懂得什麽是禮儀的話，那麽也許你可以嘗試教巨怪熬制魔藥……或許，相比較之下，那個會更容易一些。”
“西裏斯……”西弗抿抿嘴角，終究只是喊出了自己世界好朋友的名字，卻沒有再說什麽，他也不知道究竟該說什麽，因為在他面前的這個男人太過陌生，陌生到他不願意相信這個人就是這個世界的西裏斯。所以，西弗也只好繼續用那種受傷的目光看着西裏斯。
此時，西裏斯也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小號的斯內普。比起兩個大號斯內普的刻薄奚落，西裏斯覺得自己更受不了小號斯內普受傷的目光。梅林啊，一個斯內普居然會為了自己的話而感到受傷？這個世界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早安，西弗勒斯。”就在幾人還打算繼續說點什麽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略有些慵懶的問好聲。
斯內普幾人回過頭去，發現盧修斯正帶着德拉科站在他們身後。
雖然打招呼的語調聽起來有些懶洋洋的，但鉑金男人灰藍色眼眸中射出的銳利目光，卻足以說明了他此時的謹慎和重視。面上帶着淡淡的微笑，盧修斯的目光從面前幾人身上一一掠過，仿佛是在确定自己真的不是眼花。
雖然在這之前他就已經通過德拉科詳細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但無論如何，有些事還是要親眼見證過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斷。
“早安，盧修斯。”斯內普簡短地點了點頭，算是和鉑金男人打了招呼。但顯然，他并不打算多說什麽，即使盧修斯看上去有一肚子話要問。
此時幾個孩子之間也相互打了招呼，艾洛瑪更是趁自家爹地不注意的情況下朝德拉科擠眉弄眼，示意他趕緊按計劃行動，讓盧修斯絆住斯內普，好讓他們可以去買一些有趣的玩具。
不過，還沒等德拉科開口，盧修斯卻搶先一步發出了邀請，只不過他的首要目标卻不是自己的老友斯內普，而是那個看起來最無足重輕的孩子——西弗勒斯普林斯。
“普林斯先生，我是盧修斯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德拉科的父親。請問可以給我這個榮幸邀請您去喝杯茶嗎？”盧修斯微微彎腰，完全不在意普林斯的年齡，采取了同輩相交的禮儀。
“很高興見到您，馬爾福先生，我是西弗勒斯阿布拉克薩斯普林斯。”西弗同樣彎腰行禮，臉上是不符合年齡的嚴肅與成熟，“非常感謝您的邀請，能與您一起品茶，是我的莫大榮幸。”
盧修斯在聽到西弗報出自己中間名的時候，嘴角小幅度地抽搐了一下，看來德拉科的情報是正确的，在另一個世界裏，自己的父親果然又再次成婚了……否則，無法解釋他們的中間名為什麽會湊巧相同。
聽到兩人充滿儀式化的寒暄，斯內普和西弗勒斯都嘲弄地彎起了嘴角，對于他們來說，這種沒營養的對話簡直是在浪費時間，而且毫無意義。
當然，他們也沒有像西弗一樣，有機會從小就經受這種純血禮儀訓練……
“西弗勒斯，你有沒有空一起喝杯茶？還有這位……先生？”盧修斯轉頭看向了自己的好友，明智地放棄了社交口吻，選擇了斯內普習慣的單刀直入。
“沒空。”斯內普的回答言簡意赅，幹淨利落地拒絕了盧修斯的邀請，“我要陪艾洛瑪買東西。”
“爹地，你去忙吧，我和德拉科還有哈利在一起呢。”艾洛瑪見自家爹地要跟着自己，急忙谄笑着上前，抓住了斯內普的手臂搖晃着，語氣甜糯，“我知道爹地很忙，有很多很多事要做，所以我絕對不能浪費爹地的時間啊。”
斯內普微微眯起了眼睛，帶着審視的目光看着自家的小巨怪，很好，看來她又想幹些自己不允許的事了……是吃甜食，還是其他什麽？
“艾洛瑪小姐，我以為你應該知道你們還是未成年人。”斯內普沒有把話說完整，但是他知道自己女兒應該明白他想說什麽。
“沒關系，有西裏斯在啊，他是成人！”艾洛瑪無辜地眨巴着大眼睛，伸手指向不遠處的西裏斯。
斯內普瞥了一眼西裏斯，淡淡開口：“正是因為有他在，我才更不放心。”
“鼻涕精，你什麽意思！”西裏斯不幹了。
“我沒指望你能聽懂我的話，蠢狗——真遺憾，我不會說狗的語言。”斯內普卷起上唇，露出了招牌性的譏諷笑容。
“你!”西裏斯怒不可遏，當場就拔出了魔杖，可是還沒等他做出什麽實質性的攻擊，卻被一根蛇形手杖搭上了右臂。
“注意你們的身份，兩位先生。”盧修斯用蛇頭勾住西裏斯的手臂，讓他不能妄動，灰色的眼眸裏閃着冰冷，“請保持理智，西裏斯。看來阿茲卡班幾年的生活，已經完全磨滅了你身上本該有的布萊克家的教養——你們想在孩子面前打起來嗎？別忘了，你現在是哈利的教父，所以，請你做出一個父親應有的樣子！”
“盧修斯，你什麽時候在他的身上看到過布萊克家的教養？”站在一旁觀戰的西弗勒斯突然嗤笑一聲，對盧修斯的某些言辭表示了不屑。
這下，西裏斯的憤怒目标變成了西弗勒斯。
不去理會西裏斯與西弗勒斯的怒視，以及他們彼此想殺了對方的心情。斯內普轉過身來看着自家的小巨怪，嚴肅開口：“不許去做危險的事!”
“我保證。”艾洛瑪舉手發誓。
對于艾洛瑪的保證，斯內普不置可否，在又盯了自家小巨怪幾分鐘之後，他才點點頭算是允許，而後和西弗勒斯一起離開。正如艾洛瑪所說，他很忙，而且的确有事要辦……而那個地方顯然也并不适宜孩子進去。
“他們去哪兒？”西弗看着兩人的背影，疑惑發問。
“看方向應該是翻倒巷”回答他的是盧修斯。
“那可不是什麽好地方。”西弗皺眉，他知道那裏是黑巫師的聚集地，到處都充斥着不法和危險的物品——埃辛諾斯和艾琳從來不允許他去那裏，即使是有人陪伴,“我太爺爺說過，前往那裏的都是一些黑巫師。”
“普林斯先生，你得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親人的呵護下無憂無慮成長的……”盧修斯的語調很輕，似乎是喃喃自語，又似乎是特意說給西弗聽，“翻倒巷并不僅僅代表黑暗和危險，它往往還是機遇的象征。”
西弗怔了一下，似乎隐隐明白了什麽。
然而，盧修斯沒有給他留下什麽思考的時間，在告別了西裏斯還有艾洛瑪他們之後，率先前往了不遠處的破釜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