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确定關系
“所以……”藤雅做了個總結,“我要做的是保住神盾局，那麽就要解決九頭蛇滲透神盾局的問題了。”
“詳細說說？”霍華德做了個洗耳恭聽的手勢。他看起來挺耿耿于懷的。
他們戰略科學軍團可以說主要的敵人都是紅骷髅率領的九頭蛇，沒想到以後神盾局會被九頭蛇組織滲透完全，最後只能一起垮掉。這簡直可笑又可悲。
“其實我覺得最主要的原因是佐拉博士。”藤雅想了想,說，“就是紅骷髅身邊的二把手,專門負責科研的那個科學家。”
霍華德對他有印象。
研究出史蒂夫用的超級士兵血清的厄金斯博士，就是從九頭蛇叛變過來的。和厄金斯博士一起工作的另一位就是佐拉博士,實力也不可小觑。
“在你們的戰争結束後,你們以為摧毀了九頭蛇，所以往軍團裏吸納了不少德國科學家，為首的就是佐拉博士。”藤雅講了那麽多未來的事，索性不管不顧,一股腦都說了,
“其實九頭蛇的信仰很堅定，那些科學家有多少是九頭蛇我不清楚,但是佐拉博士的态度絕對暧昧不清。從此他就寄生在神盾局裏,暗中配合發展九頭蛇,給九頭蛇提供養分。後來更是在身體死亡的時候發明了一套算法，把自己的精神和記憶保存在電腦裏，實現了某種意義上的永生。”
“……想法不錯。”霍華德聽得驚異極了，又無言以對,只能幹巴巴的評價一句。
“七十多年,佐拉博士就這麽慢慢把神盾局從上到下都滲透完了。”藤雅冷笑着,舉出例子，“在我的時代，神盾局的前任局長是九頭蛇，負責外出作戰的特勤精英小隊全部是九頭蛇，大部分科學家也是九頭蛇，大小頭目心腹也是九頭蛇，真正的神盾局成員少得可憐，混在裏面根本分不清……”
藤雅說到這裏的時候，霍華德的表情已經難看得讓人不想形容了。
“最關鍵的是——”藤雅回想了一下，想到了最重要的一個劇情，“神盾局暗中通過了一個計劃，發射幾顆衛星，通過一個算法可以提前預測到全球各地會威脅到他們的人類名單，然後通過三艘航母升空提前将人擊殺。”
“通過一個算法？”霍華德不愧是霍華德，一下抓住了最重要的部分，懷疑的看着藤雅。
“對，就是佐拉博士的算法。”藤雅笑的很是嘲諷，“他們甚至不知道這是一個九頭蛇做出來的。”
“這個想法本身是可以的。”霍華德評價，“但是‘威脅到他們？’具體的他們指的是誰？美國，神盾局，人類？還是說……九頭蛇？不管神盾局的人怎麽想，這個計劃能通過就代表九頭蛇們也在圖謀它。”
“沒錯，托尼也在擊殺名單上，要不是未來大家阻止了三艘航母，神盾局和九頭蛇同歸于盡，那麽快的速度，托尼也沒辦法反應過來穿上戰甲。”藤雅想想就心有餘悸。
就像幾十年前那樣，發展到現代，托尼也開始擋九頭蛇的路，他們就想再次耍花招，像以前一樣試圖除去托尼了。
提到托尼，霍華德的臉色有些不好，他搖搖頭，很不看好：“不能被人掌握，只能引發一次次争端戰争的這種計劃，還不如不存在。它能威脅到太多人了。”
“發射衛星，航母升空……”霍華德又低聲念叨着這些陌生字眼，若有所思，他這幾天接觸到的新事物實在太多了。
“所以從我那個時代來看，九頭蛇已經很不好對付了，不然神現任局長也不會忍痛決定把神盾局和九頭蛇一同毀滅。”藤雅期待的看着霍華德，像是在傳遞什麽不明的想法。
“我們嗎？”霍華德準确的明白了藤雅的意思，摸着下巴思索起來。
他剛才站着已經換了幾個姿勢，實在站累了，走過去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毫不在意形象的翹起了腿。
“如果我們一開始就不把佐拉博士發展進來，或者說幹脆不吸收德國科學家，徹底把九頭蛇趕盡殺絕，應該會比較方便——唔，既然有這種信仰，我不認為他們會徹底根除，只是隔絕在神盾局外。”
霍華德也明白，“卡特特工也知道內情，告訴她的話，她應該會同意。但是不好說服的是菲利普斯上校。”
“确實。”藤雅明白。原本就是那位上校生出了把佐拉博士吸納進來的心思。
“如果我們直接把他……？”藤雅做了個血腥的手勢，疑問的看着霍華德，“反正他知道的資料史蒂夫都知道，在抓到他的時候我們動一些手腳，讓他像其他九頭蛇士兵一樣幹脆死掉，後面那些德國科學家想吸收進來也會困難吧？”
霍華德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肯定了藤雅的想法：“我們可以兩相配合，在那些德國科學家身上也動些手腳，九頭蛇必須根治。”
在沒有托尼在場的現在，霍華德終于流露出了狠辣的表情。那表情一閃即逝，他臉上馬上恢複成了花花公子式的輕松笑容，調侃道：“糟糕，一不小心。你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沒有，我也是殺過不少人的。”藤雅想了一下，笑着回答。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好像也殺過很多人了。雖然基本都是植物和詛咒反噬動的手，她自己沒多少感觸。
這句話換來了霍華德的驚訝和帶上了不少敬意的表情。藤雅覺得至少在這個年代，她的地位應該和卡特特工持平了。
“對了。”藤雅嘟囔，突然回想起了剛才她沒告訴霍華德的事情，“……既然我們要在這個時代就徹底消滅九頭蛇，有件事我得特別告訴你，雖然不知道還能不能用得上。”
“嗯？”
“你和你妻子的死也不是意外，其實是九頭蛇下的黑手，僞裝成了意外。”藤雅的話一出，就看到霍華德的表情一震，那張年輕的臉上慢慢露出了一片憤怒。
身為神盾局的創始人之一，霍華德甚至不用問九頭蛇為什麽對付他，但是藤雅還是決定把原因說了出來，“其實還是你的一個個發明太過誇張，潛伏發展中的九頭蛇覺得你擋了他們的路，所以除掉了你，歷史上還有很多知名人物都是這樣被九頭蛇除掉的。”
“九頭蛇……必須毀滅！”霍華德的臉上一片冰冷，恨恨的咬牙說。
或許他對未來的妻子還沒什麽感情，可相處了兩三天，霍華德對這個和他各方面都挺像的小胡子男人——除了手段！很有好感，不然也不會得知了幾十年後的事就火急火燎的想趕緊帶托尼補課。
這麽看來，他的後代還一直都處于危機四伏的處境。
霍華德更堅定了要鏟除九頭蛇的決心。
談話告一段落，藤雅也坐在床邊，心情非常愉悅。
沒想到，她一直以來最頭疼的兩個問題居然一起解決了。這個世界真是太有用了，能救下巴基，能鏟除九頭蛇，這樣一來也不用擔心誰去刺殺霍華德了。
如果他們能順利按照這樣的流程完成下來，神盾局也會被保住，以後就不用擔心索科維亞協議了。未來的地球注定是多災多難的，這不是他們說聽政府不出擊就能解決的問題，最後還有一個打算毀滅一半人類的計生辦主任紫薯精呢。
“好了，還是那句話，等史蒂夫那邊有了最新消息，我就通知你們。”霍華德站了起來，對藤雅示意的眨了一下眼睛，他走到門口，打開門然後回過頭，帶着笑意壓低嗓音的說，
“……你是位與衆不同的女士，和其他人相比更加明顯。”
藤雅的笑容不由得微滞。
好吧……确實，她對霍華德說的有點太多了。他們這支小隊裏，顯然她知道的是最多的。
“不要告訴別人！”藤雅馬上出聲，對遠去的霍華德的背影說。
對着霍華德，她有一種奇異的信任感，這讓她不知不覺中說了很多，但出于對自己身份的遮掩，藤雅還是多叮囑了一句。
遠去的霍華德回頭對她笑了一下，用的是一貫的花花公子的玩味笑容，帶着随意和天才獨特的那種魅力表情，往常他恐怕就是用這種笑容撩人的。
下一刻，霍華德突然看到了什麽，表情頓時僵在了臉上，活像是突然被空氣噎住了。他尴尬又似乎是悻悻的看了藤雅一眼，也沒空擺造型了，火急火燎的大步離開了這條走廊。
“嗯？”
藤雅疑惑的回頭，看到了站在旁邊門口，正望着她一臉複雜和欲言又止的史蒂夫。
藤雅：“……！！”
——等等，史蒂夫，聽她解釋！
“你別想岔了！”藤雅馬上說，撇清關系，“我找霍華德先生有點事。”
“……是、是嗎？”
盡管聽到了答案，可史蒂夫剛才确實挺糾結的。
他從霍華德把他們送到客房的時候就想去找藤雅了，這裏是他的主場，史蒂夫想帶藤雅去逛逛，或者說給藤雅帶點本地食物或者小禮品。不管怎麽說，他是準備出門了，可是托尼的爸爸直接進了藤雅的房間，還關上了門！
你們做什麽需要關門？！
史蒂夫盯着手表等了快一個小時！焦躁的內心逐漸猙獰……正直的大兵如坐針氈，左右徘徊着度過了這難熬的幾十分鐘，他只恨不能貼在牆上聽到隔壁的動靜。然後兩個人終于出來了……
那兩句話是什麽意思？
史蒂夫承認霍華德是個迷人的花花公子，魅力驚人，財富也驚人。他展示出來的頭腦和手段甚至比托尼還要成熟很多，所以才能吸引到那麽多女性。
可是見人撩人是不是有點不大好？萬一藤雅也被他吸引了呢？
這輩分和地方都不太對啊。
史蒂夫心裏幾乎在焦躁的灼燒，生平第一次體驗到了吃醋的感覺。
而且……明明是他先……
“啾。”藤雅踮起腳尖，在史蒂夫的嘴唇上親了一口，又堂而皇之的把手攬在史蒂夫肌肉緊實的腰後側摟緊，美滋滋的享受着美國隊長的單獨服務，“別亂想了，那可是托尼的爸爸！而且我們現在……算是男女朋友了嗎？”
雖然有了進展，可問出這個問題，藤雅的心髒還是在砰砰直跳，忍不住又有點退縮，覺得自己太過莽撞了。
她最怕自己是自作多情，沒談過戀愛所以感覺出錯之類的。
想想史蒂夫和特工黑寡婦，他們也吻過，史蒂夫也用盾牌幫黑寡婦擋過多少次攻擊，可是他們也只是戰友關系啊？他們現在的暧昧關系到底有沒有到達男女朋友的那一步？
其實自卑的最大原因是因為，史蒂夫那麽出名，而她在獲得能力之前，只是另外一個時空中的普通女孩，知道這裏的大多數劇情而已。史蒂夫對她也産生了好感，這本身聽起來就很不可思議，不是嗎？
藤雅，別慫，你現在已經和以前徹底不一樣了。
藤雅默默的在心裏告誡自己，才勉強又放松了一些。
“當然。”史蒂夫溫柔的放輕了嗓音回答，他摟緊了懷裏相對嬌小的那道身影，輕扶住藤雅的後腦勺，把她徹底圈進了懷裏。
“唔——！”藤雅猝不及防的被往前一推，史蒂夫身上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随之到來的是她夢寐以求的結實胸肌，飽滿的胸大肌柔軟中帶着很好的彈性，藤雅被推得一臉埋了上去，頓時就在懵逼中心滿意足了。
洗、洗面奶？！
唔……這比她大多了……
好半天以後，藤雅才紅着臉從史蒂夫懷裏退了出來，飛快的擡眼看了他一眼。金發男人還是神色如常，只是藍眸中多了一抹溫柔和羞澀。
一時間沒人說話，藤雅在心裏暗自揣摩着史蒂夫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這種優勢史蒂夫平常應該也不會在意吧？自己的身材什麽的，還是說藤雅之前不小心打傷史蒂夫那次，把心思暴露出來了？
“累嗎？”半晌，史蒂夫才打破這陣氣氛，問道。
藤雅連忙搖了搖頭。
她腦子裏亂成一團，可能剛才談話多了，所以有點疲憊。但是現在氣氛正好，藤雅不想這麽快離開史蒂夫。
“出去走走？”史蒂夫緊張的把一只手放進了口袋裏，提議，“我知道……這個時代對你來說很老舊，我是說——這個時間段，以前我的家應該還在。”
他無奈的笑了一下：“不像是現代，已經改建成我的博物館了。”
“去你家嗎？”藤雅馬上來了很大的興趣，眼睛都亮了，“好啊！”
藤雅做夢都想不到，她能在确認關系後跟着史蒂夫到他家裏逛逛，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在藤雅心裏落地生根，讓她迫不及待了。
兩個人最後還是借用了霍華德的汽車，才開去了布魯克林——沒辦法，史蒂夫現在身無分文，藤雅就更不用提了。
史蒂夫的家坐落在一條冷清的街道上，周圍都是破舊而剝落紅漆的低矮磚房，高大的大樹沒剩下多少葉子，光禿禿的立着，和這地方一樣冷清。一條生鏽的長欄杆從房子側面通過樓梯延伸到了二樓，就那麽凄慘的裸露在外面，鋪滿了薄薄的灰塵。
史蒂夫的家就在這棟房子二樓的某扇門後。
他領着藤雅從側面的樓梯上樓，站在門口的時候才手足無措起來，絞盡腦汁的回想鑰匙在哪裏。
“嗯？沒有鑰匙？”藤雅思考着她是不是得把穿牆器拿出來，讓他們兩個進門。畢竟為此把史蒂夫自家的門或者窗戶踹壞，好像有點太兇殘了。
最關鍵的是，他們也沒錢修，最後頭疼的還是年輕的那位史蒂夫。
“我想起來了。”史蒂夫回過頭，從旁邊地上的幾塊碎磚頭下找出了一把鑰匙，滿意的吹了吹上面的灰塵，才插/進鑰匙孔裏開門。
“咔嗒”一聲響起，門果然開了。
“以前我每次忘了鑰匙在哪裏，都是巴基把備用鑰匙找出來幫我開門的。”史蒂夫懷念的說，“以前我總是忘，後來只剩下回憶，反倒記得清楚了。”
“進來吧。我入伍好長時間了，家裏應該比較亂。”他說。
“你家的備用鑰匙放在這種地方，還真不怕有人來偷東西。”藤雅低聲地吐槽，進門後好奇的打量着這個史蒂夫長大的地方。
破舊的小沙發，幾乎看不出本色的木桌，放滿了瓶瓶罐罐和雜物的長桌子，光禿禿的灰地板，這裏簡直是藤雅能想到的标準的貧民窟家庭有的裝飾。
“嗯……”她點着頭，努力想找出一個形容詞誇贊一下，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只能尴尬的說，“……怪不得不怕被人偷。”
“确實。”史蒂夫沒覺得有多不好意思，只是露出苦笑，懷念的望着周圍這一切，“這就是我和巴基長大的地方。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報童和送奶工，從小做各種雜活。我媽媽一直很忙，巴基會來家裏找我玩。”
藤雅看向了那張破破爛爛，很有年頭的小沙發，似乎看到了瘦弱的金發小男孩和笑容開朗的褐發小男孩一起坐在這上面嬉笑打鬧的畫面。
“你很幸運，史蒂夫。”藤雅下意識的說。
“是啊。”史蒂夫溫聲的贊同，一點都不疑惑藤雅為什麽這麽說。
他是很幸運，能夠在小時候就認識巴基這個好兄弟。在他弱小的時候，巴基一直護着他，在他變得強壯之後，巴基又甘願退到他身後，安靜的守護着他身上的光芒。
在他救回巴基，準備組建自己的小隊上戰場摧毀九頭蛇基地的時候，巴基毫不猶豫就決定跟着他了。當時褐發青年還是笑的那麽開朗，說：“在我眼裏，你永遠是那個布魯克林來的小傻瓜，我跟定你了。”
但是後來……他卻把巴基弄丢了。
史蒂夫心中泛上一抹刺痛，下定了決心，這次，他一定要把巴基找回來。
他不會再讓巴基掉下懸崖了。
藤雅看看身邊陷入了回憶的金發男人，莫名覺得今天的空氣有點發綠……
她咳嗽一聲，好奇的問：“史蒂夫，這個時候電視發明出來了嗎？”
史蒂夫回過神，肯定的回答：“已經有了，是黑白的，只不過我家和巴基家買不起。”
他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一會兒都冷落了新任女朋友，頓時有些微的慌亂，主動提出話題的問：“對了，藤雅你小時候的環境……是什麽樣的？”
“我小時候不在美國住。”藤雅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相告，“中國是我的故鄉，那裏習俗和這裏都不一樣。我生活的地方很和平，沒有戰争，平靜的上學，像每一個普通女孩一樣。”
“聽起來很好。”史蒂夫眼裏卻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羨意，“那你怎麽來美國了？”
藤雅頓住了。
“因為……”
藤雅不願意對史蒂夫撒謊，又不願意把自己的來歷說出來。
最後她壓低了聲音，只能含糊的說：“我突然有了能力吧。”
這也差不多是實話。她突然間穿越到這個世界，有了操縱植物的能力，才決定在美國住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