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吃瓜

禪院真希、狗卷棘站在走廊上, 今天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彼此之間都還不是很熟悉,只知道兩人大概會成為同學。

狗卷棘因為術式的原因, 不怎麽說話,而禪院真希則是性子如此, 不愛說話,兩人就這麽默默的站着。

而他們之所以不願意走, 就是因為剛剛面試的時候, 從校長那裏知道,李月龍會帶人過來面試。

李月龍欸!

兩人的好奇心瞬間就被引起來了,畢竟能讓五條悟吃虧的人, 誰不好奇?

可惜沒見着李月龍, 禪院直哉就過來了,對着兩人就是一頓輸出,禪院真希倒是沒什麽, 畢竟習慣了,只當這家夥是在放屁。

可狗卷棘快要氣死了。

因為術式的原因, 他還不能罵回去,差點悶出內傷。

熊貓本來是過來迎接李月龍的, 怕人找不到路, 遠遠的見到三人, 還挺高興的,正想問他們,有沒有見到人。

可還沒開口,禪院直哉的嘲諷就過來了,“這不是夜蛾正道的咒骸嗎?一具咒骸而已, 居然也被允許上課, 簡直就是搞笑。”

禪院直哉憑一己之力,将三人得罪的死死的。

于是眼見禪院直哉再次惹上李月龍,早就知道這次面試有什麽人的三人十分默契的閉嘴了。

三人站在前排,默默吃瓜。

見眼前的人沒說話,只是面色不愉的看着他,禪院直哉心裏冷哼,他今天心情不好,所以要怪就怪自己的運氣不好吧。

他今天特地跑來東京咒術高專,就是聽說禪院甚爾的兒子似乎要來面試,他就跑過來了。

原以為能見到禪院甚爾,沒想到白跑了一趟,禪院直哉心情可謂是不好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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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高在上的斜睨了李月龍一眼,像打量貨物似的,“仔細看來,你長的還是不錯的嘛,可惜是個男人。”

對此,禪院真希、狗卷棘以及熊貓三人再次默契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再次互相望了一眼。

狗卷棘:“海帶!”

禪院真希:“我是禪院真希,請多指教。”

狗卷棘點點頭,拿出手機飛快打了一行字,“我是狗卷棘,咒言師。”

随後兩人同時望向一旁的熊貓,熊貓友好的打了一個招呼,“我是熊貓,明年也會讀一年級,以後就是同學了,請多多指教。”

禪院真希&狗卷棘:“……”

說話了,大熊貓。

兩人努力的做出不吃驚的樣子,但眼裏滿滿的都是不可思議,似乎有許多的問題想問。

熊貓指了指吃瓜現場,兩人衡量了一番,選擇安靜下來,靜靜吃瓜。

接二連三的對他的外貌進行評價,還如此的貶低人,他真是好久沒見到這麽嚣張的人了。

李月龍上前一步,打量眼前這個嚣張無比的年輕男子,問道:“閣下的姓名?”

禪院直哉雙手抱臂,“禪院直哉。”

禪院家的人呀,李月龍笑了,難怪這人一副剛從封建社會穿回來似的,感情是家學淵源呀。

禪院直哉見人臉上露出笑容,以為這人怕了,畢竟咒術界禦三家,地位超然,不是那些毫無根基的普通咒術師可以招惹的。

可下一秒,一條黑色長鞭就像游蛇狠狠的朝着他撕咬過來,冷不防的被人抽了一鞭子,禪院直哉痛叫一聲,便立馬忍住了。

抵擋的手上立馬滲出鮮血,連帶着被鞭尾掃到的眉骨也被血染紅,疼痛傳來,就像被人在傷口上撒鹽似的。

禪院直哉伸手碰了碰臉上的傷口,指尖上星星血跡,他眼裏殺意溢出,直直的盯着李月龍,居然敢動他的臉。

而一旁觀戰的三人,狗卷棘和熊貓嗚呼一聲,真刺激,禪院真希臉上都是笑意,随後笑出聲來。

這個垃圾也有今天!

伏黑惠退到一邊,他不擔心月龍先生,無論發生什麽,先生都能處理的很好,但是這人既然是禪院家的人,讓禪院甚爾過來處理,月龍先生就不用處理這些煩心事了。

于是他直接發了個信息給禪院甚爾。

禪院直哉瞪着李月龍,伺機而動,随時準備撲上來厮殺。

見人還敢瞪他,李月龍也不是愛吃虧的人,直接用幻術将人束縛住,長鞭一甩,再次抽了上去。

纏繞在身上的樹藤将禪院直哉死死的束縛住,他驚恐的看着這些莫名出現的樹藤,手腳并用的掙紮。

被束縛住,他的術式發揮不出來,只能任人宰割。

于是他掙紮的越發用力了。

可在別人的眼裏,禪院直哉就像突然愣住了,然後開始不斷的掙紮,不停的揮舞着自己的手腳,十分的滑稽可笑。

鞭子一道一道的落在身上,禪院直哉疼的滿頭都是汗,他從未這般屈辱過,也從來沒有這般疼過,若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他都恨不得流兩滴男兒淚來表示自己的痛苦。

他一雙纏繞血絲的眼睛,惡狠狠的瞪着李月龍,他大意了,這次出門只有他一人,下次帶上人,他絕對要報複眼前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家夥。

李月龍一看,好家夥,還挺倔強的。

于是手上揮出殘影似的,一鞭一鞭的抽了過去,禪院直哉至始至終都是雙眼瞪着李月龍,時不時的從嘴裏發出悶哼聲。

停下手裏的動作,李月龍摸了摸不帶絲毫血跡的鞭子,通體漆黑,血液就像挂不住似的,争先恐後的朝着鞭尾溜去,真不愧是五條家珍藏的特級咒具。

禪院直哉奄奄一息,手上全是鞭痕,從他的衣服裏滲出血來,染紅了衣裳,可是仍舊惡狠狠的盯着李月龍。

李月龍就喜歡這種硬骨頭,若是三兩下就認輸了,不僅無聊,也十分的看不上。

他上前去,用鞭子擡起禪院直哉的下巴,“很疼吧,鞭刑那可是只有封建社會才會有的,現在社會和諧,可不興這麽打人的。”

禪院直哉呸了一聲,“假惺惺,你不就是這樣打人的嗎?”

李月龍疑惑道:“禪院家可不就是封建餘孽,想來應該很是習慣,我這不是配合你們的懲罰方式。”

禪院直哉怒了,他們才沒這樣打過人。

過于激動,他的動作幅度過大,疼的發出了嘶嘶聲。

李月龍道:“希望你之後,還能這麽的硬氣。”

說實話,打了那麽多下,他的手都有些疼了,可這人還是那麽的倔強,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更加讓他意外的,是他手疼這件事,看來過了這麽多年養尊處優的生活,他的身體還不如當忍者那會皮實,讓他有些唏噓。

現在他只是一個無情的揮鞭機器,手疼什麽的,只能先忽略了。

于是鞭聲再次響起,禪院直哉仍舊倔強的瞪着李月龍。

時間久了,李月龍也從一開始的愉快心情,轉為毫無波瀾,這家夥,趕緊認輸,他手疼了。

禪院直哉眼裏的血絲越發的多了,眼睛也瞪的大大的,他絕不認輸。

李月龍麻了,手開始刺疼了。

來個人吧,給他個臺階下,他就收手了。

禪院直哉盯着李月龍,人冷冰冰的,就像沒有感情的機器,高高在上的俯視他,他咬咬牙,忽視身上火燒似的疼痛,他才不會求饒。

口角之争,李月龍不打算殺人的,只打算給一個教訓的。

這人一點也不願意求饒,這就讓他很難辦了,要不還是打死算了?李月龍漫不經心的思考着。

禪院直哉渾身一冷,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突然,鞭子被人捏住了。

感受着手裏的滞澀感,李月龍面無表情的随着長鞭被抓住的方向看去,有些感嘆,打了這麽久,總算是來人了。

東堂葵捏住長鞭,粗犷的臉上看不出喜樂,只沉聲的說:“這樣下去,你要打死人了。”

東堂葵來東京咒術高專,也沒什麽別的事,就是祓除咒靈的時候,身邊的監督受傷了,知道家入硝子現在人在學校,立馬帶着監督開車飙了過來。

誰知道剛剛安頓好,出來走走,就見到這一幕。

李月龍默默的松了一口氣,臺階來了。

禪院直哉也松了口氣,總算是不用挨打了。

劍拔弩張的氣氛消弭于空氣中,李月龍哼了一聲,帶着惠就走了,畢竟呆會還要面試,再糾纏下去不合适。

東堂葵在人路過身旁時,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應對随時會出現的襲擊,但是他沒想到,李月龍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就走了。

東堂葵:“……”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看到一旁的兩人一熊貓,正準備上前去問個清楚,幾人飛快的跑不見了。

禪院真希、狗卷棘以及熊貓跑到一處沒人的地方,三人同時松了一口氣,然後笑了起來。

禪院真希:“真刺激!”

熊貓:“不告訴夜蛾真的沒關系嗎?”

狗卷棘搖了搖頭,“木魚花。”

禪院真希:“問就說,不問咱就什麽也不知道。”

三人默默點頭,建立起了革命友誼。

幾人跑的飛快,東堂葵只能收回剛剛伸出去的手,身旁地上是哼哼唧唧的禪院直哉,他單手提溜起來,朝着醫務室走去。

進門見家入硝子正在寫東西,他将人往病床上一扔,“這裏還有一個傷員。”

禪院直哉早已暈過去,不是被疼暈的,而是被人提着衣領,一時間喘不上氣來,憋過去了。

家入硝子好奇的問道:“這是這麽了,滿身都是鞭痕?”

東堂葵:“不知道,路邊撿到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東堂葵走的幹脆,家入硝子也懶的理會太多,将人治療後,被子一扔,胡亂給人蓋上,出門喝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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