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哦yes哦no (6)

沒事兒就別打擾我們侃大山。”花旗回過頭拉着服務生說:“咱繼續聊。”

章弛突然被這麽一晾,多少有點尴尬:“你們上班期間聊與工作無關的,是不是不想幹了?”

花旗無奈轉過頭:“大哥啊,你看看這洗浴城裏哪還有什麽客人,簡直快跟倒閉了差不多。”

章弛皺着眉頭說:“這事兒是怪我了,我想的不太仔細,不過明天就會好轉了,到時候有你忙的。”章弛說話期間,門口湧進一大群人,男男女女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花旗對女人沒多大興趣,自然而然把目光投遞到了那群男人身上,可謂是什麽類型的都有,不過身子都是個頂個的好,特別是前面的幾個,修身小西服,皮鞋擦的油光锃亮,頭型都是用發蠟固定好的。

花旗好奇的瞧着,章弛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笑道:“怎麽樣?是不是都挺帥的?”

花旗撇撇嘴:“你看他們穿的,這還沒暖和呢,也不怕凍的蛋疼?”

章弛笑道:“做他們這行的,就得要風度不要溫度。”

“啊?他們是幹啥的?”花旗激動着,隐約猜出了什麽。

章弛小聲說:“少爺呗,我從哥們的場子裏借來助陣的,往後等咱們這兒的迪廳發展起來,說不定會更多呢。”

“少爺?真的假的?我只知道有女的賣的,還不知道男的也可以!”花旗感嘆着世界的多樣化。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怎麽樣,你有沒有興趣加入他們的行列。”章弛抱着肩膀打量着花旗:“你雖然現在是個光頭,但仔細看看還挺耐看的,要不你也加入吧,至少比你搓澡掙錢,一晚上情況好收入個百八的不成問題。”

“這麽多啊?一晚上就百八的?”花旗詫異道。

“那可不,咱們這兒我定的臺價兒是三百,只陪酒,要出臺還得另算。”

花旗震驚道:“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有興趣沒?”章弛挑了挑眉。

花旗趕忙拒絕道:“不了,這個我來不了,做這行的得會忽悠人,我這傻不拉幾的有幾個人會找我啊?”

Advertisement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什麽樣的都有人喜歡,只要你豁的出去。”

“打住”花旗擺手道:“我豁不出去。”花旗瞧着章弛,又道:“他們是跟男的還是女的?”

“當然是女的了,你以為咱們這個小城裏有多少像咱兩這樣的?那還不得餓死。”章弛微微的笑着。

花旗點着頭:“也是哈,不過我就納悶了,真的有女人會出來找少爺嗎?”

“怎麽不會,往後你就見識到了。”章弛将手臂伸過花旗腦袋,搭在肩膀上,摟着花旗往角落裏走了一段距離,小聲說:“你真不打算加入?”

“不了,要是被我媽知道我得被她打死。”花旗心有餘悸道。

章弛遺憾道:“真可惜,我本來想了個主意,說不定能撮合你和莊肴呢。”

“啊?什麽主意啊?”花旗一聽莊肴的名字就來了精神。

“有興趣了?”章弛挑了挑眉。

花旗焦急道:“你得先說啊,不然我哪知道有沒有興趣。”

章弛笑呵呵的低下頭,在花旗耳旁嘀咕了一會兒,擡起頭時說:“怎麽樣,我這個主意夠好吧?”

章弛的主意确實讓花旗有所心動:“你說這樣行嗎?”

“行啊,我的主意保管有用,一準兒讓他表露心聲。”

花旗躍躍欲試道:“可就我這樣的,難道穿軍大衣啊?要不羽絨服?工作服?”

“你不用着急,明兒我幫你安排。”章弛拍了拍花旗的肩膀,痞笑道:“你就安心的等明天的到來吧。”說完,章弛轉身進了走廊,按了電梯之後往地下迪廳去了。

花旗站在原地盤算着,想的正入神的時候,吧臺裏的服務生跑了過來:“花旗,剛才章經理和你說什麽呢?”

花旗一愣:“啊,沒什麽,就是交代點工作。”

服務生撇撇嘴:“花旗你知道不,咱們這兒好多人都嫉妒你。”

“嫉妒我?嫉妒我啥啊?”

“你說呢?老板對你好着呢,這大夥都看得出來,現在章經理對你也不錯,成天和你勾肩搭背的,你在看我們這些人,嗨……不說了,我也就是随便說兩句,別往心裏去。”服務生轉頭進了吧臺開始低頭忙活了。

花旗聳聳肩,全當沒聽到。

第二天很快就到來了,花旗都是将這二十四小時倒數着過的。

花旗一大早就起來了,他按照先前和章弛說好的,來到莊肴的車隊約他去參加五行的開業慶典,結果莊肴卻是昨天出去送貨了至今未歸,花旗等了兩個多小時也沒見莊肴人影,想了想還是讓值班的師父代為轉告,随後又趕回了五行。

回去的時候,五行已經張貼了告示,而且請了禮儀隊,門口的十幾架禮炮車整齊的擺在門口,為開業做足了準備。

進門時,章弛正在吧臺那分配工作,看到花旗進門,章弛沖他擺了擺手,花旗靠近時,章弛笑着說:“見到他人了?”

花旗搖頭:“沒呢,他昨兒出去運貨了,現在還沒回來,不過我告訴值班的師父了,我想晚上應該會過來吧。”

章弛點點頭:“那行,你趕緊到負一層去,那兒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準備啥了?”花旗反問道。

章弛擠眉弄眼道:“當然是衣服了,趕緊去試試,我托人給你弄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只能穿一天,過後得還給人家,記着別弄髒了。”

花旗喜笑顏開的點着頭,二話不說跑進電梯去了負一層。

負一層是剛剛裝修好的迪廳,格局裝修都是相當的時尚,就在花旗進去的時候,一穿着黑色馬甲的服務生走了過來:“花旗是吧?”

迪廳的服務人員都是後招聘進來的,花旗幾乎就沒認識的,不禁點着頭說:“對,我就是。”

“你跟我來吧。”

服務生帶着花旗到了一個小隔間,門一開裏面坐了至少十幾個男的,有的抽煙、有的玩手機,還有的在吃鴨貨,花旗很想樂,這太有比喻性了,身為鴨子吃鴨貨。

“黨樂,章經理讓你帶的衣服帶了嗎?”服務生沖裏面說了一句。

話音一落,角落一個男的趕忙放下手裏的鴨翅說:“帶了帶了,還帶了兩套呢。”黨樂從角落裏站起來,無論是身高還是體型都和花旗十分相似,他笑呵呵的走了過來,手上還沾着辣油,他擡手将手指放進嘴裏嘬了幾下:“就是這孩子吧?”

“對,你幫忙照顧着,我去忙了。”服務生說完退出了隔間。

名叫黨樂的人看上去挺年輕的,實際上都已經快三十了,他笑着說:“衣服在桌子上呢,你自己去換吧,我手上都是油。”

花旗點點頭走了過去,衣服上放着兩套小西服,唯有不同的是,一套多了一個馬甲,另一套褲子有點短。

黨樂說:“你先試試那套短的。”

花旗嗯了一聲拿起衣服說:“在哪換啊?”

“就跟這兒換啊,都是男的你怕啥?”

花旗同時被十幾個人盯着看有點別扭,最後硬着頭皮脫了工作服,換上黨樂的西裝後,問道:“咋樣?”

黨樂上下瞧着,又對身旁的人說:“高軍,你覺着咋樣?”

高軍笑了笑:“就那麽回事。”

高軍的态度十分惡劣,黨樂撇了撇嘴:“往後都是同事,你态度好點。”

高軍笑道:“你認為一個和尚可能是咱們的同事嗎?”

“切,傻逼。”黨了罵了一句,接着對花旗說:“換另一套我瞧瞧。”

花旗又趕忙換了另一套,黨樂仔細打量着:“還是剛才那套好,你就穿剛才那套吧。”

花旗就跟木偶似的被擺弄來擺弄去,最終敲定了那套短的西服,褲子時九分的,露出一大截的腳脖子,花旗赤腳站着,曲了曲腳趾說:“我穿啥啊?”

黨樂指了指桌子下面:“那雙棕色的。”

花旗趕忙彎腰把鞋拿了出來,穿上後黨樂笑道:“你要不是光頭就好看多了。”

花旗難為情的摸着自己的光頭,笑道:“沒事兒,湊活着就行。”

黨樂點點頭:“章經理說你換好之後就不用上去了,跟這兒等着就行。”

花旗哦了一聲,坐在了黨樂身邊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于熬到了晚上,花旗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正當他忍不住想出去吃飯的時候,黨樂伸手遞過來一兜子鴨貨,是久久鴨的鴨貨,除了鴨頭、鴨翅、鴨腸外還有豆腐皮和藕片,花旗毫不客氣的開吃,雖然有點辣但吃的過瘾。

花旗吃的正香,章弛卻推門走了進來,見他正大快朵頤,不禁笑道:“餓成這樣了?”

“廢話,你餓一天試試。”花旗叼着鴨頭說。

章弛笑道:“別吃了,人都來了,你們準備一下上去。”

花旗放下那半個鴨頭,起身道:“莊肴來了嗎?”

章弛點點頭:“剛來沒多會兒,正跟大廳那邊兒喝着呢。”

“你說我這樣行嗎?”花旗立正站直。

章弛上下打量道:“不錯啊,比穿軍大衣好看多了。”

花旗長籲一口氣:“走吧。”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