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哦yes哦no (5)
乎就沒有生氣過,就算生氣那也是裝出來的。
莊肴的二弟在褲子裏憋的難受,再配合電視上傳來的畫面與聲音,莊肴也忍不住了。
“施主,你還不上來?”花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莊肴站起身,痞笑道:“小和尚你給我等着。”說完,莊肴站在花旗面前開始脫衣服,一件一件的慢慢脫,脫到只剩下一條底褲的時候,莊肴拿起了繩子,擡腿上了炕,壯實的身體往花旗身旁一站:“來吧,今兒本大爺就好好整治你這個假和尚。”說完,擡腿就是一腳踢在花旗的肩膀上。
莊肴沒用什麽力氣,花旗順勢倒了下去,驚恐的眼神望着莊肴說:“大哥,你是要劫財還是劫色?”
莊肴挑着眉,晃了晃手裏的繩子:“兩樣都要,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就弄死你。”莊肴蹲□,拿着繩子就要綁了花旗。
花旗張牙舞爪的來回亂蹬亂踢,高昂的嘶吼着:“救命啊,有人要強女幹啊。”
莊肴沒想到花旗玩的這麽認真,自己着實吓了一跳:“艹,還敢叫?我看你是想死了吧?”說完,莊肴拿着枕巾就往花旗嘴裏塞,花旗趕忙撇過頭說:“唉唉唉,別用枕巾啊,要用內褲。”
莊肴噗嗤笑了:“騷死你算了。”莊肴笑着起身把內褲脫了下來,兇狠道:“我讓你叫。”莊肴拿着內褲往花旗嘴裏塞,花旗死不情願的硬是被莊肴掰開了嘴,內褲往裏嘴裏一塞,花旗頓時聞到一股香皂的味道,和想象中的味道差了很遠。
花旗被莊肴抓住了手,開始不停的哼哼,驚恐的望着莊肴,一邊看還一邊搖頭。
進行到這個地步,莊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按理來說身下的要是個女的,他也能低下頭啃點什麽,可現在身下的是個男人,胸部平的好比飛機場,左右猶豫了一會兒,莊肴還是低下了頭,一口咬住了花旗的胸。
花旗渾身一顫,剎那間身體挺的倍兒直。
莊肴慢慢的在花旗胸前啃着,不時的還用舌頭舔兩下,偶爾下巴還會觸碰花旗白淨的肌膚,由于兩天沒有刮胡子,下巴上已經有了胡茬,那微微的刺痛感竟然花旗爽的天昏地暗。
莊肴啃了一會兒,嘴巴有點酸,擡起頭時沖花旗笑道:“咋樣?這回還叫不叫了?”
花旗爽的臉色微紅,無辜的小眼神望着他,搖了搖頭。
莊肴痞笑道:“老子的手法多着呢,今兒就幹死你這個寂寞的小和尚。”說完,莊肴伸手把內褲從花旗嘴裏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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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旗盯着莊肴,慢聲細語道:“你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采花大盜田伯光吧?”
“小和尚夠有眼力啊,不過可惜了……凡是見過我田伯光真面目的全部都要被我幹死。”說着,莊肴拿起繩子坐一圈又一圈把花旗綁了個嚴實。
莊肴起身跨坐在花旗胸前,j□j的二弟就在他的嘴邊,呵斥道:“來,給本大爺好好舔舔,伺候好了說不定本大爺會給你留個全屍。”
花旗毫不猶豫湊了上去,一進一出舔的響亮,噗嗤噗嗤的水聲更是刺激着莊肴每一個細胞。
花旗的速度夠快,莊肴差點沒忍住就迸發了,他急忙制止道:“夠了,小嘴挺會舔啊?是不是經常給別的男人做啊?”
花旗微微張着嘴,喘息道:“沒有,我還是第一次。”
“操,沒想到是個雛兒,本大爺就喜歡幹雛兒。”說完,莊肴從花旗身上下來,雙手握住花旗的腳腕像兩邊分開,低頭看了眼笑道:“這裏都泛濫了,一看就是想了吧?”
花旗扭了扭腚:“沒有。”
“沒有?”莊肴痞笑道:“等會兒你就不這麽說了。”莊肴伸出手,第一次真正的觸摸花旗的身後,那裏微微收縮着,很幹淨、沒有任何體毛,莊肴用指尖往裏探了探。
花旗突然驚叫道:“那裏不可以,求你了。”
“來不及了。”莊肴扛起花旗的雙腿,與他面對面相視:“一會兒你就該求着我上你了。”
花旗瞪大了眼睛:“求你了,你想怎麽樣都可以,只要你不進來,想怎麽都可以,我可以用嘴。”
莊肴沒應聲,反而一挺腰就闖了進去。
這一次沒有經過任何前戲,在莊肴闖進來的時候,花旗一仰頭,痛苦哀嚎道:“好疼……。”
莊肴一愣,連忙停下了動作,詢問道:“花小狗,你真疼還是假疼?”
花旗被突如其來的話打斷了思路,無趣道:“當然假疼了,浪費我的感情。”
“艹,讓你吓死了。”莊肴再次恢複了剛才的模樣,開始奮力直沖,花旗則是左右搖頭,痛苦哀嚎着:“慢點、輕點、求你了……我……我好疼……不要。”
“不要嗎?”莊肴冷笑一聲,反而越來越快,那速度都趕上打夯了。
花旗斷斷續續的呻=吟着,痛苦的模樣反倒讓莊肴覺着刺激,他用勁全力,恨不得每一次都能整根沒入。
驚人的速度很是浪費體力,片刻後,莊肴停了下來,喘着粗氣說:“小和尚,還要不要啊?”
花旗迷離的眼神看着他,此時的花旗早已出了強女幹的戲碼,眼神迷離道:“要。”
莊肴玩味道:“剛才不是說不要嗎?”
花旗撅着嘴,無辜道:“現在想要了……”花旗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就在莊肴準備繼續展開攻勢的時候,花旗突然來了句:“爸爸,我想要。”
莊肴一驚:“你叫我什麽?”
花旗熱情高漲,擡起頭親了莊肴一口,小聲說道:“爸,我想讓你……”最後兩個字淹沒在莊肴的耳朵裏。
這是莊肴從未體驗過的叫法,簡單的兩個字頃刻間竄入了體內,順着血液流竄,每過一處便留下燃燒的快=感。莊肴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心和身體已經開始逐漸适應了花旗。
莊肴不是玩不開的人,他很願意配合:“再叫兩聲聽聽。”
花旗眯着眼睛,小聲說:“爸爸……爸爸。”
莊肴一樂:“得嘞,乖兒子真聽話。”說完,莊肴低下頭吻住了花旗,吻的時候,莊肴的身體也在慢慢的動着,速度不如先前那麽豪放,反而溫柔輕緩,似乎在尋找花旗身上的某種東西。
莊肴一直覺着花旗的舌頭很軟、很綿,他試着用牙齒輕輕咬了咬,擡起頭時,花旗的眼眶竟有點濕潤,他再次低下頭,在花旗的耳旁說:“花小狗,如果你是女的,我一定娶了你。”
這樣的話花旗聽了已經好幾次了,自然不會再往心裏去,他得到莊肴的回應已經很滿足了,雙手摟着莊肴的脖子,毫不留情的咬住莊肴的肩膀,很用力,很用力……
沒多久,莊肴在花旗言語的刺激下迸發了,他趴在花旗的身上喘息着,花旗則是用手撫摸着他的後背,上面挂滿了汗水。
激烈過後,兩人都累的不輕,裹上被子相擁而睡了,就連電視也懶得去關,一直到整張碟片放完,屏幕變成了藍色,DVD的字樣在屏幕上上下下的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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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這天過後,花旗與莊肴的關系似乎更近了一些,在花旗養傷的這段期間,莊肴對花旗還是很好的,幾乎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就連洗澡上廁所都是莊肴背着去的。
這天從醫院複查出來,花旗頭上的紗布已經拆了,光溜溜的腦袋上有一條小手指般大小的傷口。
出了醫院的大門,莊肴去附近的停車場取車了,花旗則是在門口的等着。
花旗身旁停了一輛轎車,他閑來無聊跑過去用倒車鏡打量着自己,雖然自己現在是光頭了,還有一條猙獰的傷口留在上面,卻讓自己覺着多了分男人的氣勢。想到這裏,花旗趕忙跑到醫院門口的小賣鋪買了一包煙,還是莊肴平時抽的黃鶴樓,價格在花旗眼裏還是很貴的,當他把煙叼在嘴上時,莊肴已經開着車過來了。
花旗急忙擺了個造型,吊兒郎當的抖着腿,下巴微擡,嘴裏叼着煙說:“哥,你看我這樣牛逼不?像不像你們道上混的?”
莊肴在車裏笑着說:“行了啊,小屁孩一個學什麽抽煙,趕緊上車,別一會受風了。”
花旗失落的撇着嘴,拉開門上了車,坐在莊肴旁邊時,笑道:“哥,我剛才那樣帥不?”
莊肴專心致志的開着車:“把你手裏的煙掐了。”
花旗笑道:“我本來也不會抽,就是想試試。”
“試也不能試,你要學會抽煙了,往後別指望我跟你親嘴。”莊肴似是開着玩笑,可表情卻很嚴肅。
花旗趕忙打開車窗把煙扔了出去:“不抽了,那你親我一下吧。”
“滾蛋,開車呢。”莊肴打燈往左拐了個歪,這并不是回家的方向,花旗好奇道:“這是去哪啊?”
“給你買個帽子去,不然容易受風。”
雖然現在的天氣已經開始回暖,但心裏的溫度遠遠要比天氣更加溫暖。
莊肴載着花旗在附近的街上買了一頂毛線帽,是帽沿兒很長的那種,花旗帶上後問道:“哥,好看不?”
莊肴沒去看,只是口頭上說:“本身就不醜。”
花旗笑着說:“你的意思是我好看呗?”
莊肴皺着眉:“嗯”
回去的路上,花旗有一搭沒一搭和莊肴閑聊着,他不似以前那樣,偶爾的時候還要觀察莊肴是不是生氣了,現在是什麽都敢說,就你莊肴生氣了,沒多會兒也能被他逗樂。
“對了,今兒我媽出院,你跟我去後屋睡去。”
“啊?阿姨出院了?那我還是不去了吧?”花旗有點難為情。
莊肴扭頭笑道:“咋了?害怕見老婆婆?”
花旗尴尬道:“你又沒說你喜歡我,她咋就成我老婆婆了呢?”
莊肴本想着開花旗玩笑,誰料反而讓花旗用話把自己給堵住了,莊肴幹咳兩聲說:“到底去不去?”
花旗笑道:“不去,你什麽時候說喜歡我了,我什麽時候在入住你家。”
“艹,不去拉倒。”莊肴在路邊兒停了車:“不去我家你打算去哪?”
花旗想了想:“回五行吧,我這個月的工資還沒領呢,回去領完之後得趕緊回家,不然我媽一定得砍了我。”
莊肴點點頭:“那我送你過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花旗作勢開了車門,在下車的前一刻,花旗把臉蛋湊了過去,這一舉動莊肴再熟悉不過了,他毫不猶豫親了上去。
花旗心滿意足道:“哥,我走了啊。”
莊肴點點頭:“慢點兒。”
花旗沖他呲牙一笑,轉而往公交車站跑去。
花旗養傷的這段期間,五行洗浴城進行了大修改,就連照片都換了,改名五行空間,娛樂休閑一體的高檔娛樂城。
花旗進門時,章弛正巧在大廳裏布置工作,他瞧見花旗進來,微微一笑:“傷養好了?”
花旗點點頭:“這裏好像變樣了?”
章弛笑道:“顯而易見的事兒,不過從今天開始,這裏是我負責了,也就是說,你的頂頭上司是我了。”
“啊?……”花旗詫異道:“那逄帥幹嘛去了?”
章弛說:“他還是老板啊,只不過不管這些瑣碎的事情了,往後有事兒找我就行。”
花旗點點頭,跟着一伸手說:“把上個月的工資給我。”
章弛哭笑不得道:“好家夥,我這剛上任你就跟我要工資啊?”
“咋地,你想賴賬不給錢?那我找逄帥要去。”花旗作勢往樓上跑,章弛卻快了一步說:“你先幫我辦件事兒,回頭就給你發工資,還給你多加五百塊錢的獎金。”
“行啊。”花旗見錢眼開道:“啥事啊?”
章弛微笑道:“後天五行迪廳重新開業,你幫我約莊肴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小和尚那段只是為了增加情趣,并沒有不敬的意思,看官們自動忽視就好。
其次:叫爸爸那段似乎有點重口,但是在GAY圈裏還算是比較普遍的,玩的開的不會計較的,當然有些人放不開,就連說個小X貨都會急眼。
☆、找點兒事做
花旗很爽快地答應了章弛,他自己也希望後天可以快點的到來,因為,他剛剛和莊肴分開,就有些想他了。
而這兩天,花旗要開始适應五行的新環境了。
章弛的到來讓五行有了很大的變化,雖然他主要負責地下迪廳,可他多少也會騰出部分時間來改革別的部門,無論是樓上包房,還是一樓的澡堂子,幾乎都讓他來了次大換血,花旗進了澡堂子的大門,正巧碰見胖師傅從裏面拎着行李往外走。
“這是咋了?回家啊?”花旗好奇道。
胖師傅嘆氣道:“當然回家了,不然能幹嘛去?”胖師傅笑呵呵的拍着花旗的肩膀說:“就你最好了,平時和老板關系不錯,留下來是必然的。”
花旗一愣:“咋了?你被開除了?”
胖師傅苦笑道:“可不咋地,老板合夥那邊兒過來人了,瞧我們幾個不順眼就都給開了。”
花旗下意識往裏面掃了幾眼,并未看到另外兩個搓澡工:“他們人呢?都走了?”
胖師傅點點頭:“嗯,一早就走了,我是因為要交接工作,所以才耗到這會兒才準備離開。”
花旗心裏多少有點不是滋味,猶豫了一會兒沒敢吭聲。
“哎……行了,我得走了。”胖師傅笑了笑,失落的往門外走去。
花旗看着空蕩蕩的澡堂子,池子裏的水正在轟隆轟隆的燒着,霧氣慢慢升起,他往櫃子旁走去,每一步都會在空蕩的澡堂裏回蕩出響聲。
花旗開了櫃子,站在前面慢慢脫着衣服,剛把羽絨服塞進櫃子裏,就瞧見章弛撩開簾子走了進來:“都進來這麽半天了,還沒換好工作服?”
花旗看了他一眼,低頭繼續脫衣服。
章弛見花旗情緒不高,疑惑道:“剛才不好好的嗎?這會兒怎麽深沉了?”
花旗再次看向他,無奈道:“你把人都開了是想累死我一人嗎?”
章弛笑了:“就這事兒啊?你放心吧,你最多累個一天半載的,到時候招到人你就輕松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多給你五百的獎金?”章弛打開旁邊的櫃子,慢慢的脫着衣服。
花旗撇嘴道:“有錢人都摳門,這話一點沒錯。”
章弛抿嘴笑着,脫了襯衫後用衣挂撐好,接着脫了褲子說:“別在那兒埋怨了,有那時間過來幫我搓個澡,我都快兩天沒睡了。”
花旗這次注意到,章弛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知道了,你去池子裏泡着,一會兒我給你搓。”
章弛點點頭,除去內褲後往池子走去。
花旗和章弛接觸的不多,認識也不夠久,他不知道章弛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從莊肴收藏的那張照片看來,章弛小的時候還是很願意笑的,不對……章弛現在也很願意笑,但笑和笑之間又有很大的差別,章弛現在的笑容,總給人一種難以琢磨的感覺。
花旗脫了衣服換上工作服後,拿着工具包朝章弛走了過去。
章弛坐在水池裏擡起頭,笑道:“你這段時間一直在莊肴家?”
花旗低頭整理工具包:“對啊,不然也不敢回家啊。”
“那你這幾天也沒洗澡吧?一起進來泡泡?”
花旗想了想說:“也行。”說完,他擡腿跨進了池子裏,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章弛瞧着花旗光頭上的傷疤說:“今天去拆的線?”
花旗往胳膊上撩着水說:“是啊,醫院裏擠了老多人,排了好久。”花旗拿着毛巾胡亂的往身上撩着水,仰着頭頗為享受。
章弛瞧的樂呵,擡起腿搭在了花旗的腿上,笑道:“幫我按按吧。”
花旗低下頭,章弛的腿很壯實,尤其是體毛比較多,感覺上毛茸茸的,花旗放下手在他的小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捏着,力道輕緩有急。
章弛洗了把臉,用毛巾墊在腦後,閉着眼睛說:“你真有意思。”
花旗怔了怔,不知道章弛為何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好奇道:“我哪兒有意思了?”
章弛眼睛眯成一條縫說:“莊肴有個表弟,看上去和你差不多大,最有意思的是他的性格和你差不多,粘人粘的要命。”
花旗聽莊肴提起過他的表弟,笑道:“好像是叫元笑吧?”
章弛眼睛微微睜大:“原來你知道啊?”
花旗點頭道:“知道,以前莊肴和我提起過。”
章弛再次閉上了眼睛:“我和莊肴上初中那會兒,他表弟就特喜歡粘着莊肴,有時候連自己家都不願意回,只要一提回家兩字,他就哭,沒辦法只能讓留下來,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這樣。”
花旗笑道:“聽莊肴說他在外地讀書呢。”
“啊……那就難怪了,我說怎麽一直都看不到他呢。”章弛打了個哈欠,小聲說:“你坐過來吧,讓我靠着你睡會兒。”
“你不搓澡了?”花旗反問道。
章弛搖了搖頭,疲倦道:“太困了,就這麽泡會兒,半個小時叫醒我。”說着,章弛把腿從花旗的腿上放下,起身走到花旗的位置,斜身靠在他的身上:“你小子一點肉都沒有,硌得慌。”
花旗笑道:“那邊兒有床你去躺着啊。”
“不了,靠在你身上覺着有安全感。”說着,章弛閉上了眼睛,慢慢的呼吸着。
澡堂子裏一時間安靜了下來,花旗偷偷轉過看了眼章弛,他的睫毛很長,在微微顫抖着,嘴唇薄厚适度,下巴上露出了胡茬。
“那個……”花旗欲言又止,一連說了好幾遍‘那個’。
“怎麽了?有話就說。”章弛再次出聲道。
花旗猶豫一陣:“你是不是喜歡莊肴啊?”
話音一落,章弛立刻睜開了眼睛,帶着笑意說:“我一直以為你很遲鈍呢,除了莊肴誰都不會關心呢。”
“我猜對了?”花旗吃驚道。
章弛仔細想着:“好像是吧,又好像不是,我自己也不知道。”章弛嬉笑道。
花旗頭回見到章弛笑的這麽輕松,和以前那種敷衍人的笑容完全不在一個意境裏。
“我和你說,莊肴是我的,你可不能搞破壞。”花旗肆無忌憚的表露着心聲,這是打哪兒來的勇氣?
花旗的話似是宣戰,可對章弛來說卻是不痛不癢,反而異常輕松道:“放心,我沒想着和他怎麽着,對我來說他只是哥們兒。”章弛微微轉過頭,臉頰貼在了花旗的肩膀上說:“我是上邊兒的,他也是上邊兒的,你說這樣的兩個男人能在一起嗎?”
一直以來,壓在花旗心中的石頭終于落地了,輕松道:“是啊,你也是上邊兒的,這下我放心了。”
章弛笑道:“你的注意力不該放在我身上,你應該放在莊肴身上。”
“這話怎麽說?”花旗反問道。
“你想啊,莊肴沒認識你之前可都是喜歡女人的,再比如我,以前也喜歡女人,自打進了監獄才變了性取向,我這是環境因素造成的,而他呢?”章弛分析道。
花旗聽了他的話,稍有失落。
“往後的路還長呢,我就這麽和你說吧,莊肴是因為沒有女朋友,正巧有你這麽一個人存在,只當發-洩=欲-望罷了,保不準兒将來有了女朋友,第一句要和你說的就是,咱們做哥們兒吧。”章弛風輕雲淡事不關己的侃侃而談,随後又道:“別怪我說話太絕,事實上就是如此,我們這種人的結果只能這樣。”
花旗心裏一揪一揪的疼,心酸的難受。
章弛見花旗低頭不語,轉而笑道:“當然了,我只是随口說說,沒準你是個特殊的存在呢。”章弛起身站了起來:“過來幫我搓個澡吧。”章弛擡腿邁出了池子,腳剛沾到地面,就聽見門口砰的一聲。
章弛盯着門口,笑道:“這是鬧哪出?”
逄帥杵着拐嬉笑道:“嗨,我剛才沒站穩,差點沒摔倒。”逄帥打着石膏的手扶着澡堂子的門說:“你們這是幹嘛呢?”
章弛攤攤手:“顯而易見,泡澡啊。”
逄帥嬉笑道:“你泡澡我覺着是正常事兒,可着花旗是員工,泡澡不合規矩。”說着,逄帥沉了臉,沖着花旗罵道:“還不趕緊給我滾出來,拿着工具包到四樓去,我這都快一個星期沒洗澡了,上來幫我擦個身子。”逄帥回手撓了撓後腰:“你搓完了吧?”
章弛抿嘴笑道:“嗯,讓花旗跟你上去吧,我在這兒躺會兒,困着呢。”說完,章弛翻身躺在了軟床上。
逄帥依舊維持着笑容,回頭對池子裏的花旗說:“我上樓等你,給你五分鐘。”
花旗仍舊沉浸在章弛剛剛的話裏,他慢慢從池子裏站起身,心不在焉的擦了身子、又穿上了工作服,臨出門時看了眼章弛,他背對着門口,似乎睡着了。
四樓包房裏,逄帥穿着大花褲衩在吃葡萄,邊吃還邊罵:“你說這幫人啊,看病送葡萄,大冬天的葡萄能好吃嗎?呸……”逄帥吐出了葡萄籽。
花旗進門時,逄帥已經吐了一地,到處都是。
逄帥見花旗不說話站在門口,指了指身旁的位置說:“來,坐下嘗嘗這葡萄,特別甜。”
花旗聞言坐到他身旁,皮笑肉不笑道:“這冬天的葡萄能好吃嗎?”
逄帥扭頭看着他:“好吃啊,好吃着呢,不信你嘗嘗。”逄帥一口啃了四個葡萄粒在嘴裏,嘟囔嘟囔的嚼着,接着又把葡萄籽一粒粒的吐在地上,接着又說:“你這光頭挺不錯啊,莊肴給你弄的?”
花旗盯着地毯上的葡萄籽說:“不是,是醫生弄的。”
逄帥笑道:“神來一筆啊,不錯不錯,看着挺喜慶。”逄帥指了指盆裏的葡萄說:“別愣着了,趕緊吃。”
花旗瞪了他一眼,拿起一個葡萄粒放進了嘴裏,牙齒剛剛咬破葡萄,就感覺到一股強酸刺激着舌頭,他忙的吐了出來,痛苦道:“這也太酸了,你咋能吃的下去。”
逄帥哈哈大笑:“我閑的沒事兒幹啊,要不咱倆找點事兒做吧。”
花旗以為逄帥是想搓澡,便點頭答應了。
“答應了是吧?”逄帥詢問着,一邊把剩餘的葡萄扔進了盆子裏,接着放在腰間扯掉了那條花褲衩,當他全身赤果時,他指了指身下說:“給我舔舔吧,我都快一周沒放了,存貨太多,每天早上起來內褲都是濕的。”
花旗此時只能用一個詞兒來形容自己的心情,那就是驚恐。
“你不是喜歡女的嗎?”
逄帥嬉皮笑臉道:“非常時刻,借你的嘴用一下,再說了,你又不是頭一次舔JB,猶豫什麽。”
花旗連忙擺手:“你找小姐就是了。”
“操,這幾天洗浴城裝修,小姐都出去接私活了,鲲子王振他們又都去忙了,我總不好意思讓章弛幫我叫吧?”
花旗翻了個白眼:“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大爺的,到底舔不舔?不舔扣你工資了啊。”逄帥威脅道。
花旗蹭的站了起來:“扣工資也不舔。”
“哎呀你個小崽子,你當老子願意讓你舔啊,逗你玩的。”逄帥撿起大褲衩費勁的套在身上,躺下來之後點了根煙說:“花旗,我和你說件事兒。”
花旗沒想到逄帥變臉如此之快,一時沒反應過來。
“以後離章弛遠點兒,那人和你不是一路人……和我也不是一路人。”逄帥吸了口煙接着吐出了煙霧。
“啊……我和他一直也不熟啊。”
逄帥睨了他一眼,指了指旁邊:“坐下聽我說。”
花旗趕忙坐到他身旁。
“剛才他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但也別全信,至少我覺着莊肴能和你玩到現在,也不全是虛的,你地明白?”逄帥沖花旗挑了挑眉毛。
花旗若有所思的點着頭。
“還有,以後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別和他接觸,他讓你做什麽你只管應下來,但別去做。”逄帥輕聲道。
花旗疑惑道:“他也沒讓我做過什麽啊……對了,他讓我後天約莊肴過來。”
“這個你聽他的,約莊肴過來。”
花旗不禁提起了防備:“你該不會是想對莊肴怎麽樣吧?”
逄帥嗤笑道:“少在那兒放屁,老子是那種人嗎?”
“那是要幹嘛?”
逄帥笑道:“能幹嘛,約他來參加我迪廳的開業典禮啊。”
花旗哦了一聲。
“哥……”包房門被推開了,鲲子和王振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王振累的呼哧帶喘直擺手:“唉呀媽呀,累死我了。”
逄帥見他們進來,立刻來了精氣神,蹭的坐了起來:“趕緊喝口水。”
王振和鲲子在桌上拿了瓶礦泉水,兩人不分你我的一人喝了半瓶,王振放下瓶子後,從桌上拿了根煙叼在嘴上說:“哥,你猜錯了,不是他幹的。”
逄帥震驚道:“不是他幹的?”
王振點點頭:“一直以來在洗浴城外面徘徊的那幾個人我們查過了,是外地來的,為首的那人叫陳虎,沒有任何前科,最奇特的是,以前他和你還有莊肴的車隊都打過交道。”
“陳虎?”逄帥搜刮着記憶,卻怎麽也想不起還有這麽號人物了。
王振想接着說,卻看眼旁邊的花旗。
“沒事兒,繼續說。”逄帥道。
“我們跟了那群人兩天,那群人除了吃就是喝,前兒晚上,陳虎一兄弟喝的有點兒高,就把這事兒說禿嚕了,就是這幫孫子幹的,先埋伏了你,又襲擊了莊肴。”
“我操他嗎。”逄帥氣的把桌上的盆子扣在了地上,葡萄粒滾的到處都是:“我竟然看走了眼,竟然不是他幹的?”
王振點點頭:“既然不是他幹的,你說還有必要……?”
逄帥陰笑道:“為什麽不要?反正對我有益無害,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鲲子一旁插話道:“哥,不是我說你,我覺着你在玩火***。”
逄帥冷笑着:“最後誰燒誰還不一定呢。”
鲲子和王振互相看了一眼,随後王振說:“哥,那群人怎麽處理?”
“不着急,等後天莊肴來了,我們把風聲遞給他,他和那群人的仇比我們多的多,截了他兩次不說,還把他媽都送醫院去了,這仇能輕了嗎?”逄帥扭頭看着花旗,坦然道:“花旗,這事兒你別覺着我怎麽着,如果莊肴肯出面擺平,我這兒同樣不吝啬,人錢不缺。”
花旗聽的一愣一愣的,忙不疊的點着頭。
“接下來怎麽做?”王振又道。
逄帥笑着說:“沒事兒,按部就班吧。”
王振點點頭;“那還要盯着他嗎?”
“暫時不用了,這件事如果不是他做的,要麽是真的與他無關,要麽是隐藏的夠深啊,往後慢慢來。”
“行,那沒事我們先回家了,這兩天都快累死了。”
逄帥點點頭,回手從枕頭下面拿了錢包,從裏面抽出兩千塊錢遞了過去:“出去吃點好的,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王振毫不猶豫的接了過來:“那我們走了。”
王振和鲲子離開,逄帥憤恨的把錢包往旁邊一扔,啪的一聲打在牆上随後落在地面。
花旗看着逄帥怒不可遏的模樣,小心翼翼道:“哥,你說的人是誰啊?”
☆、久久鴨
對于那個人是誰,逄帥只字未提,花旗也不敢追問,不過花旗的心中打了個問號,那就是莊肴知道了這件事情會如何表态。
花旗替逄帥簡單擦了個身子就下樓了。
五行整頓過後,洗浴城的生意沒有以前好了,幾乎都是閑着的,主要原因是章弛沒有把重新開張的告示貼出去,部分人都以為繼續整頓中。
第二天中午,花旗閑來無事,一個人在澡堂子來回溜達,自己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了,無奈之下他跑了大廳裏和吧臺裏的前臺兩人閑聊。
聊天過程中,花旗看到王振和鲲子兩人搬着箱子進進出出的,他們經過吧臺時,還會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自己。
“最近幾天的生意真是太差了,待着都無聊。”吧臺裏的服務生埋怨道。
花旗打了個哈欠:“我也是,澡堂子裏就我自己,比你還無聊。”
“要不晚上找幾個人咱們打麻将吧?”
花旗笑道:“我可不會,到時候在輸的褲衩都飛邊兒了,我看還是算了吧。”
“艹,有啥可怕的,一百塊錢一鍋,能輸多少?”
花旗笑着說:“一百塊錢我都輸不起,沒那麽多閑錢。”
服務生撇撇嘴:“一看你的人生就是空洞的,一點兒都不會享受,你看咱們老板,那小子過得多滋潤。”
花旗幻想着逄帥在四樓四仰八叉的躺着,手裏拿着葡萄邊啃邊罵的模樣,不禁笑道:“人家有錢,你也有錢啊?”
“這話說的不對,有錢可以随便享受,沒錢可以小享受,人比人比死人的,咱別跟自己過不去啊。”
“這話說的有點道理。”花旗傻樂着,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趕忙回過頭,章弛正在他背後笑意盈盈道:“聊着呢?”
花旗翻了個白眼:“人吓人吓死人的。”
“你們又沒聊什麽見不得人的,我怎麽就能吓死你呢?太小題大做了吧?”章弛開着玩笑道。
“找我有事兒啊?”花旗問道。
章弛微笑道:“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