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輸了叫爸爸

送走章遠之後,章弛這個做表哥的便成為了章遠一家子的主心骨,章遠媽已經心力交瘁,家裏的事情就全部都交給了章弛。

接手章遠留下的車隊後,章弛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許多跟随章遠許久的司機都被辭退了,而換上來的均是一張張陌生的面孔。至于留下的一小部分人,都在暗地裏等待看章弛的笑話。

他們想看章弛的笑話,無疑就是因為章遠所欠下的債不是一天兩天能還清的。

時間一天天過去,他們沒能如願的看到章弛鬧笑話,反而看到章弛将那些債主一個個的說通了,錢不用急着還了,而車隊此時也有了新的生意。

車隊步入正軌後,章弛又琢磨起和逄帥合作的事情,五行空間是塊肥肉,若不是章遠當初着急用錢,想必就連他自己也舍不得撕毀合同。

章弛再次找到逄帥,舊話重提。

起初逄帥是拒絕的,章弛倒也不急,反而和他細心長談,誠意十足,并且會在兩個月之內拿出三分之二的資金投入到五行,但前提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五行空間必須由章弛本人負責管理,而逄帥只用在家坐着數錢就好。

不得不承認,逄帥被章弛一席話說的松動了,最終同意了章弛的要求。

“怎麽樣?現在能讓花旗到五行工作了吧?”章弛往茶杯裏蓄滿了茶水,拿起來時只湊到杯子的邊緣輕輕嘬了一小口。

莊肴砸吧着嘴,抱着肩膀坐在炕沿上,态度難以讓人琢磨。

“哥,你倒是給句話啊。”郭靖催促道。

莊肴仍舊沒表示,蹙眉思索着。

郭靖見莊肴不吭聲,只能轉頭問花旗:“花旗你自己說,你想不想回去?你要想回去,就算哥在怎麽攔着也沒用。”

花旗擡手揉着鼻子,偷偷看了莊肴一眼說:“我去不去都行,看哥怎麽說吧。”

花旗這麽一說,莊肴反倒是舒展了眉毛,微笑道:“回去吧,畢竟讓你這麽一直待着也不是回事兒,男人嗎,總歸要有個工作。”

花旗在心裏祈禱莊肴同意,當他真同意的時候,花旗忍不住伸手摟着他的肩膀說:“那我就回去了,想我了就來浴池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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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肴眯眼笑着,眼神多有溫柔。

“哎,我說你們兩個能別這麽惡心嗎?”章弛喝光了杯裏的茶水,笑着說:“我雖然也喜歡男人,但也沒像你們兩個這樣這麽膩歪啊,惡心死個人。”

郭靖一旁忍俊不禁道:“有句話怎麽說的來着?……哎……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章弛站起身:“既然同意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車隊那邊還有好多事兒呢,往後有時間咱哥幾個在聚一聚。”章弛沖莊肴揮了揮手,轉身往外走的時候卻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說:“五行以後是我負責了,你可以随時來看花旗。”

莊肴說了一聲好。

章弛走後,郭靖很識相的也走了,留下屋裏的兩人相視而笑。

花旗将回五行空間工作的日子定在下周五,至于期間的這段時間,他還是想陪在莊肴身邊。

莊肴同是如此,把車隊裏不重要的工作都推了。

那是一個明媚的早晨,空氣新鮮卻也暖和,起床後的花旗把宿舍門打開,随後端着臉盆坐在門檻上給莊肴洗內褲和襪子,洗到一半,莊肴打着哈欠從裏屋出來:“起來怎麽也不叫醒我?”

花旗仰起頭,呲牙笑道:“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

莊肴用手指夾着花旗的臉蛋子,順勢往盆子裏看了一眼,盆子裏全部都是白色的泡沫,莊肴納悶道:“洗啥呢?”

花旗從盆子裏撈出條白色內褲:“昨晚你脫下來的。”

莊肴慢慢蹲□,四周看了幾眼,确定沒人的時候,摟着花旗親了個嘴,随後快速站起身,撓着頭說:“快點洗,洗完了帶你出去玩。”

花旗舔了舔嘴唇:“出去玩?去哪啊?”

莊肴回到裏屋換衣服,擡高聲音說:“今兒章弛請咱們去振興水庫釣魚。”

“那感情好啊。”花旗低下頭,稀裏糊塗的揉了幾下,擰掉水分後就往門口搭,莊肴正在屋裏穿褲子,透過玻璃看到花旗在晾內褲,從他進屋穿衣服到現在,前後不過三分鐘:“花小狗,你這也太糊弄了吧?”

花旗搭好內褲,甩着手說:“差不多就行了,咱們趕緊出發,別讓章弛等久了,怪不好的。”

“操。”莊肴哭笑不得道:“你就說着急玩兒得了,虧我剛才還感動了一回,浪費感情啊。”

花旗撓了撓頭說:“下次給你補回來。”

莊肴笑道:“回來再說吧,趕緊換衣服。”

花旗嗯了一聲,拿起盆子把水潑在門口的地面上,回屋後就在莊肴面前肆無忌憚的脫掉睡褲,光着腚抖着鳥開始找內褲。

“哎?我內褲哪去了?”花旗翻了翻被窩,又看了眼衣櫃。

“你昨晚脫哪了?”莊肴坐在椅子上擦皮鞋,時不時看眼花旗白花花的腚。

花旗前思後想:“昨晚咱兩也沒做啊,就是摟着來着,那時候還穿着呢,哎呀……”花旗猛的轉過身:“該不會半夜你幫我脫了吧?”

莊肴撇撇嘴:“我不是變态。”

花旗哼了一聲:“我是變态。”

“我看也是。”莊肴笑呵呵道。

花旗轉過身又在被窩裏找了一遍,仍舊沒發現自己的內褲,氣憤道:“算了,不穿了,挂空擋。”

“那就不穿。”莊肴收拾好之後對花旗說:“快點,我去隔壁老王那兒拿魚竿。”

“好。”花旗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衣服,對着鏡子看了一遍,自打來莊肴這裏,他一直都是這身衣服,這時他有點兒想家了,有點兒想念自己風風火火的媽了。

振興水庫坐立在小城南端,也就是南山區的一角,這個水庫還是幾年前章遠開發出來的,現下已經成為不少人休閑娛樂的地方。

莊肴開車載着花旗一路往南開,趕到振興水庫的時候,郭靖正跟章弛在那兒游泳呢,花旗離老遠往水池裏看了兩眼,只感覺池子的表面是藍燦燦的,再往下看就有些發黑了,一眼看不到底兒。

花旗啧了一聲:“這水多深啊?”

莊肴說:“二米七左右。”

“這麽深啊?”花旗震驚道:“那他們也敢在裏面游泳?”

莊肴笑道:“我們幾個從小就是打水泡子裏玩大的,別說二米七了,就算是十米也不怕啊。”莊肴跻身往前走去。

花旗吓的一哆嗦,心想這些人真是牛逼啊。

振興水庫雖然早已不在章遠名下,但這裏的老板也是章遠生前的好哥們兒,自然也是認識章弛的,所以當章弛到來時,水庫的老板便是各種招待,如今便是漁具、躺椅、飲料、零食樣樣不缺啊。

莊肴走到躺椅旁坐下,注視着裏面游泳的兩個人。

花旗借這個機會跑到水池旁試了試水溫,回來時說:“這水拔涼啊,他們也真敢下去游啊。”

莊肴笑道:“還好吧,以前還冬泳過呢。”

“牛逼。”花旗豎起了大拇指。

莊肴扭頭問道:“會游泳不?”

花旗連忙擺手:“狗刨算不?”

莊肴噗嗤笑了:“花小狗會狗刨,正常。”

正在這時,章弛和郭靖兩人游了過來,停下來時,雙手搭在池子邊緣一用力便竄了上來,章弛摘掉泳鏡說:“什麽時候來的?”

“剛來沒多會兒。”

章弛點點頭:“來,陪哥們游兩圈?”

“游不了,今兒出來的急,沒帶泳褲。”莊肴多年沒游了,技術生疏了不說,估計現在的身體也耐不住這水溫了。

“泳褲還不好說?”章弛沖郭靖比劃道:“把你泳褲脫下來給他。”

莊肴哭笑不得道:“你出的什麽馊主意,給我滾蛋。”

章弛嬉笑道:“開個玩笑嗎。”說着,章弛站起身,對莊肴說:“等我一會兒。”

郭靖見章弛走遠了,回味道:“哥,好久沒一起游泳了,現在這麽一游還真有點兒懷念咱們的小時候,如果文濤還在的話……”

說到王文濤,莊肴心下一緊,皺着眉說:“文濤的探視時間差不多快到了,挑個時候咱們去看看他吧。”

“行,到時候我安排。”

章弛原路回來,臨近時把兩套游泳裝備扔了過來,莊肴手疾眼快接住了,低頭一看:“艹,你去拿泳褲了?”

“是啊,張老板都不收錢的。”章弛笑道:“有一套是給花旗的。”

“他?”莊肴看了花旗一眼:“這水太深了,別讓他下去。”

“咋了?花旗不會游泳啊?”

花旗倒是有自知之明,順口道:“我還真不會游泳。”

“不會就算了,我們哥三游。”章弛帶上泳鏡:“快點換衣服。”

莊肴沒辦法拒絕章弛的邀請,只能硬着頭皮換衣服去了,回來時,章弛和郭靖已經蓄勢待發,在莊肴做完熱身後,催促道:“趕緊下來,咱們還是老規矩,輸了的人管贏了的人叫爸爸。”

“我艹,都多大了還玩這個,換個別的。”莊肴帶上泳鏡走到池子邊上,花旗站在他的身後,黑色的泳褲包裹着莊肴的屁股,壯實又圓翹,而且莊肴的身型極好,看的花旗兩眼直冒金光。

“換什麽,難道你怕了?”

“操,你以為你激我有用?不過你既然這麽想叫我爸爸,那我就成全你。”莊肴撲騰跳進了水裏,露出頭時大口喘着氣:“這水真他嗎的涼啊。”

“準備好了沒?”

“來吧。”

三人單手搭在池子的邊緣,做好準備之後,章弛對花旗說:“花旗,你來喊預備開始。”

花旗趕忙清了清嗓子,吆喝道:“預備……開始。”

水花四濺,三條身影快速在水中穿梭,一道道波紋打破了那原有的深黑。

“莊肴……加油……莊肴……加油。”花旗站在池子邊兒上用勁了力氣吶喊着,眼瞅着莊肴馬上快到對面了,忽然身旁跑過來一個大小夥子,身後還有一個在追趕他,前邊兒這個邊跑邊回頭和後面的吆喝着,臨近花旗時仍舊沒把頭轉過來,就在花旗想躲閃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人人高馬大的,猛的就将花旗撞到了水池裏。

噗通一聲水花四濺,花旗屏住呼吸在水池裏掙紮了幾下,拼了命的往上游,只怪水溫太涼,花旗游了幾下就游不動了,針紮一般的疼痛讓他伸不開腿。

就在這時,花旗感覺衣領被人用力抓住,使勁兒向上一提便從水裏露了頭。

花旗大口大口呼吸着,凍的渾身直打哆嗦,他被一個厚實的臂膀摟在懷裏,慢慢游到了邊兒上。

作者有話要說:整理好思緒,整裝出發……

明兒又是周一了,每個星期的周一都是痛苦的一天!

喲西,明兒見喽……

PS:感謝臨夕看官的兩顆大地雷,麽麽噠。

感謝暗夜新羽看官的大地雷,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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