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人工呼吸

花旗雖然游泳技術不佳,但好歹也會個狗刨,屏住呼吸時倒也沒喝幾口水,反而從水池裏出來時,身上的毛衣經過水的浸泡顯得越發沉重,冰冷的感覺更加強烈了,他瑟縮成一團顫顫巍巍的抖着。

而将花旗從水裏拽出來的人,正是莊肴。他本游的盡興,時不時會聽到花旗給自己加油吶喊的聲音,當他游到對面返回來的時候,花旗的聲音沒有了,他趁着轉身的機會往對面看了一眼,那時的花旗已經沒了蹤影,只留下兩個神色緊張的小夥子往水裏張望。

莊肴心下一驚,以最快的速度游了過去。

莊肴連摟帶拽把花旗弄出了水池,仔細查看幾眼過後,便起身朝那兩個小夥子走去。這兩人的年紀看上去和花旗差不多大,此時見花旗被人救上來,緊張的情緒有所舒緩,誰料他們正有所放松,莊肴走過去擡腿就是一腳。

前面穿着運動服的小夥子彎腰抱着腿,可見莊肴用了多大的力氣。

“哎,有話好好說,怎麽還動手了呢?”後面的小夥子走上前,又道:“剛才的事是我們不對,我們光顧着鬧了,真是對不起。”

莊肴臉色漲紅,不知是因為氣的還是因為在水裏凍的,那小夥子話音一落,莊肴毫不客氣的又送了他一腳,接着罵道:“你們把人撞到水裏去了,還能在邊上看熱鬧?怎麽不下水救人?”

“我們不會游泳,要是會就下去了。”

“操。”莊肴啐了一口,罵道:“你們兩個要是在大一點,我保證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小夥子自知理虧,又挨了兩腳,雖然心裏也有點兒氣不順卻也忍住了,賠笑道:“大哥,我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帶他去醫院看看吧,醫藥費我們出。”

莊肴譏笑的擺擺手:“趕緊滾,有多遠滾多遠。”

兩人互看對方一眼,又跟莊肴賠了幾句不是,這次悻悻離去。

“沒事兒吧?”莊肴蹲在花旗身旁,仔細打量着他。

花旗哆嗦道:“凍死我了。”

“章弛,這裏有取暖的地方沒?”莊肴回頭看着站在一旁的章弛。

章弛點點頭:“有,我帶你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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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肴嗯了一聲,轉過身背對着花旗:“上來。”

花旗顫顫巍巍伸出手臂環住了莊肴的脖子,莊肴一鼓作氣站了起來,背着花旗往章弛指引的地方走去。

他們來到水庫的一間木屋裏,這裏是水庫老板平時用來休息的地方,幾人進屋後,莊肴把花旗放在了椅子上,趕忙把他身上的衣服脫了個精光。這時,面前突然遞過來一條浴巾,莊肴回頭看了眼,輕聲道:“謝了。”

莊肴展開浴巾披在花旗身上,随後用浴巾的一角揉擦花旗的腦袋。

“這事弄的,本來想請你們好好玩玩的,咋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章弛坐到花旗旁邊的椅子上,看了看花旗,又瞧了瞧莊肴,噗嗤笑道:“莊肴,我這還是頭回看到你這麽緊張一個人呢。”

莊肴笑了笑:“你掉水裏我也會緊張。”

“那可不一樣,我掉水裏你緊張那是因為哥們情義,花旗掉水裏你緊張,可就沒那麽簡單了吧?”

“哎,章弛這話說的我表示贊同。”郭靖一旁打趣道。

莊肴慢慢皺起了眉毛,冷聲道:“別廢話了,能不能去弄點兒喝的?要熱乎的,你看我家花小狗凍的這逼樣。”

“好好好,我這就去給他弄喝的,還是熱乎的……哎。”章弛拍着大腿站了起來,偷偷沖郭靖使了個眼色,郭靖會意,趕忙道:“我也去吧,順便弄點吃的,咱哥仨喝兩口。”

“我看行,走吧。”章弛和郭靖兩人勾肩搭背出了木屋。

莊肴替花旗擦了頭,放下浴巾時罵道:“你說你是不是傻逼?人家過來撞你,你就不知道一腳把他撅開?”

花旗打着牙顫說:“我……我也得有那個反應時間啊。”

“我該說你什麽好呢。”莊肴無奈的嘆了口氣,回身拉過椅子坐在花旗面前,又從桌上的煙盒裏抽了根煙叼在嘴上,點燃後将花旗的手捂在了自己的咯吱窩下。

“還冷嗎?”莊肴問道。

花旗點頭:“冷,我感覺我的腳都木的沒知覺了。”

“忍會兒,一會喝點熱水就好了。”

花旗吸了吸鼻子:“哥,我有點兒上不來氣兒。”

“胸悶?”莊肴反問道。

花旗嗯了一聲:“哥,你給我做人工呼吸吧。”

“操,你想親嘴就說親嘴,還人工呼吸。”莊肴把煙夾在指縫間,随後探頭過去,花旗趕忙迎了上去,雙唇相貼、舌尖纏繞,逐漸從輕吻變成了激吻,似是水聲潺潺,一吻過後,兩人面紅耳赤,莊肴幹咳幾聲來掩飾尴尬,眼神四處亂飄,無意間看到花旗身下,一杆尖槍立起,直逼莊肴。

“你嗎的,這個時候你都能來感覺?”莊肴哭笑不得道。

花旗低頭看了一眼,趕忙雙手護在身下,嬉笑道:“硬了又不代表想做了。”

莊肴眯眼笑着,竟然揮開花旗的手,用指尖在他的二弟上狠狠彈了一下。

花旗嗷的叫了一聲,捂着身下說:“你當這是溜溜啊?”

“差不多。”莊肴放聲大笑。

沒多久,章弛和郭靖回來了,端着一大盆的可樂姜湯,花旗喝過之後暖和許多。至于後來,幾個人都沒什麽心思釣魚了,只在木屋裏簡單吃了點兒東西,喝了瓶啤酒就原路返回了。

回去的路上,幾人在岔路口分開,章弛這時問花旗,什麽時候回去工作,花旗告訴他周五回去,章弛嗯了一聲便開車走了。

抵達車隊時,莊肴跟花旗和郭靖剛進車隊大門,就看見司機王師傅急匆匆跑了過來,焦急道:“你可回來了。”

莊肴疑惑道:“咋了?出事兒了?”

“可不咋地,出大事兒了。”王師傅咽了咽口水,又道:“上個月沈陽鋼材廠的那個單子你還記得不?”

“記得,怎麽了?”

王師傅一拍巴掌:“沒了,中午的時候沈陽鋼材廠來了電話,說不打算和我們合作了,我一聽就急了,這都是簽了合同的,怎麽說反悔就反悔了呢?”

莊肴嚴肅道:“當時簽的只是單項目合同,如果他們想終止合同,随時都可以。”

“哎呀,這下完了,到嘴的肉沒了。”王師傅神情惋惜,卻又突然變的憤怒,厲聲道:“還有,你知道鋼材廠和誰合作去了嗎?”

“誰?”

“還能有誰,當然是章弛了。”王師傅怒不可遏道:“我來車隊時間長,自然知道你和章弛什麽情況,現在好了,你把他當哥們兒看,他倒來挖你的牆角了。”

莊肴嚴肅不語,想了許久揮揮手說:“這事兒我知道,我會處理的,回去忙吧。”

王師傅又道:“莊肴啊,你可不能心軟,這做生意可不能講情面啊。”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

“那好,我去忙了。”

王師傅走後,郭靖突然出聲道:“哥,你說章弛真能這麽幹嗎?”

莊肴點點頭:“能。”莊肴快步往宿舍走去,花旗和郭靖互相看了一眼急忙跟了過去。

而後的幾天裏,莊肴便開始了早出晚歸,每天回到宿舍都是後半夜了,花旗只能等啊盼啊的才能看到他,眼瞧着周五就要到了,花旗不得已在莊肴回來的時候主動鑽進了他的被窩。

莊肴緊閉着雙眼,鼾聲越來越大,花旗很想把他叫醒做一次,但卻沒能叫出口。

花旗摟着莊肴一夜沒睡,第二天不到五點莊肴就掙紮着爬了起來,迷迷糊糊的套上衣服,臨走時和花旗親了個嘴。

莊肴走後,屋子裏一時間靜的可怕,花旗躺在被窩裏幹瞪眼,一直瞪到早上八點多他才起床,簡單收拾了一下之後,便離開了莊肴的宿舍。

如果自己有能力幫他,他是不是就不需要這麽累了?

花旗第一次覺着自己是這麽的廢物。

憂怨的心情一直伴随花旗回到了五行空間,一進五行的大門,這裏竟然有了翻天的變化,就連員工都是一張張生疏的面孔。

花旗站在門口不知是進還是退。

“先生,請問幾位?”門口的服務小姐穿着紅色的旗袍,妝容淡雅顯得十分清秀,花旗看了她兩眼,禮貌道:“我找章弛。”

服務小姐稍有愣神:“你找我們經理?”

花旗點點頭:“對,是他讓我來的。”

“花旗。”大廳的一頭傳來磁性的嗓音,花旗扭頭看去,章弛正笑意盈盈的往門口走來。

臨近時,章弛笑道:“挺早啊,我以為你會拖到下午才來呢。”

花旗微微一笑:“我昨天一夜沒睡,怎麽會下午過來。”

章弛一皺眉:“回來工作另你這麽興奮啊?連覺都睡不着了?”

花旗慢慢收斂了笑容,輕聲道:“不是,我只是比較心疼莊肴而已,他這幾天早出晚歸的,累的不輕。”

“原來是這樣啊。”章弛眯眼笑着。

花旗掃過他微笑的面孔,疑惑道:“你都不問問他在忙什麽嗎?”

“不用問我也知道,不就是因為我搶了沈陽鋼材廠的合同單子嗎。”章弛歪了歪頭,示意花旗跟他去裏面說。

花旗跟上章弛的腳步,這時章弛又道:“昨天下午他來找過我了,對于這件事兒我很抱歉,可我必須要這麽做,不然車隊就沒辦法生存了,而章遠欠下的錢我就沒辦法償還了。”

花旗眉頭深鎖,小聲問道:“那他怎麽說?”

章弛側過頭,笑道:“莊肴心眼好,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他,只要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會加倍償還,至于莊肴,他也同意了。”

“他真的同意了?”花旗詫異道。

“是啊。”章弛長嘆一聲:“他說這不是看在和我的哥們情義上,我知道……他是在給章遠面子。”章弛仰頭看了眼天花板,微微一笑:“行了,這事兒你就別參合了,就算你想參合,莊肴也不會同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科普:溜溜,我家那邊都叫溜溜,就是個小小的玻璃球,然後用手指去彈,一個彈一個,彈到對方的就歸自己了,俗稱彈溜溜,哈哈!

話說,很多看官說章遠死的太沒頭緒了,別急,後面還得出來呢!(詐屍嗎?不,別誤會啊!哈哈)

喲西,明兒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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