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醉眼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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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正如章弛所說的那樣,自己根本就沒辦法攙和。

五行已經有所不同了,這是花旗回來後的第一感覺,花旗按照章馳的安排回了男賓部,一進門,那些人的眼神頓時讓花旗明白,從今往後,一切又要重來了。

很多事情都在無休止的循環着。

這是花旗回到五行工作的第二天,剛剛忙完手頭的活,準備找個隐蔽的角落去休息一會兒,因為晚上才是上客的高峰期。

花旗繞過更衣箱,後面是一張廢棄不用的黑色軟床,他慢慢坐下,靠着牆壁深深呼了一口氣,開始閉目養神。

“哎,你們聽說沒,咱們老板要結婚了。”

“真的假的?”

“真的啊,我是聽吧臺的劉姐說的。”接踵而至的便是開更衣箱的聲音,随後另一個聲音響起:“結婚就結婚,我連咱們這個老板什麽樣都沒見過。”

“那是你剛來,我跟你說,咱老板還挺帥呢,聽說和他結婚的那個女的長的也漂亮。”

“你見過咱老板?”

“沒有。”這個聲音似乎有些猶豫,跟着壓低聲音說:“我和你們說,我聽以前走的那批員工說,咱們現在的經理不是啥好人,他趁着老板忙着準備婚禮的時候,硬是把五行給弄到手了。”

“啊?不會吧?我怎麽感覺章經理挺好的啊?”

“那都是表面現象,我聽說,章馳的表弟和咱們老板有合作,後來因為資金情況撕毀了合同,可你在看現在,他不是還好好的在五行當經理嗎!”

“你的意思……是,這裏面有貓膩?”

“絕對啊,我還聽說,章馳坐過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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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別說了,這些事情和咱們沒有關系,好好幹活吧,反正他又不少給咱們錢,至于別的事兒,最好別去管。”

更衣室裏嘈雜一陣,随後便陷入了沉寂當中。

花旗自始至終都在詳聽他們的談話,當聽到逄帥要結婚了,他自是難掩心中的震驚,似乎難以置信更多一些。

有些人是扛不住念叨的,逄帥便是這種人。

那是一個平凡無奇的晚上,花旗穿着半袖在澡堂子吃着冰棍,五毛錢一根的,冰多奶油少的那種,花旗盤膝而坐,吭哧吭哧吃的倍兒香,突然大廳裏傳來一陣笑聲,接着澡堂子的門開了,逄帥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走了進來,看到花旗時,挑挑眉笑道:“喲,這不是花旗嗎,怎麽回來工作了?不怕我把你怎麽着?”

逄帥越走越近,花旗趕忙說:“都要結婚了還鬧啊?”

“喲,消息挺靈通啊,聽誰說的?”逄帥嬉皮笑臉道:“我可是警告過章馳不準他告訴你的啊。”

花旗搖頭笑道:“不是他說的,我聽別人說的,還有,為啥不讓章馳告訴我啊?”

逄帥突然擡起手,指尖掃過花旗的臉蛋子說:“我怕你聽到我結婚心裏不好受。”

“啥玩應?”花旗驚的瞪大雙眼:“你結婚我為啥不好受?”

逄帥只是眯眼笑着,剛要說話就聽見章馳在門口說:“你咋又逗花旗呢?吃飽了沒事兒幹了?”

逄帥回頭沖章馳說:“沒事兒閑的慌呗。”

“你要是沒事兒就上樓去,你媳婦的婚紗都送過來了,如果不合适趕緊改,別到時候幹着急。”章馳催促道。

逄帥聳聳肩:“知道了。”逄帥回過頭,沖花旗笑道:“五毛錢的冰棍你也能吃的這麽嗨,我真是佩服死你了。”

“我樂意。”花旗張大嘴巴咬了一口冰棍。

逄帥厭惡的撇撇嘴:“行了,我走了,你吃你的冰棍吧。”逄帥在章馳的催促下出了澡堂子,他們前腳一走,後腳就有人跑過來對花旗說:“哎哥們,剛才那人是咱老板吧?”

花旗嗯了一聲。

“你跟咱老板還有章經理挺熟的是吧?”

花旗不想隐瞞什麽,解釋道:“五行開業我就在這邊搓澡,期間家裏有點兒事回去了,最近才忙完。”

“哦,這樣啊。”那人嬉笑道:“以後罩着點哥們兒呗?”

花旗尴尬的笑了笑:“如果我能幫上忙的話,絕對沒問題。”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先忙去了。”那人站起身,跟着指了指花旗手裏的冰棍:“再不吃就化了啊。”

花旗沖那人一笑,接着啃冰棍。

到了晚上,花旗正跟澡堂子裏忙活呢,眼前是一個體重兩百多斤的大胖子,肚子上的肉跟随着花旗搓澡的動作不停的顫動着,身上的泥似乎有兩三個星期沒洗過澡似地,噼裏啪啦的往下掉。

搓了一小會兒,花旗擡手看了眼澡巾,上面挂了一層厚厚的泥,花旗看的有點兒反胃,心想還是換條新的吧,正轉身往工具包裏摸澡巾的時候,澡堂子的門被推開了,章馳站在門口沖花旗擺擺手:“花旗,你先把手頭的活放一放,跟我上樓一趟。”

花旗沖章馳使了個眼色,章馳明了便對澡堂子裏的另一個搓澡工說:“你先頂上,這個算你雙份的澡錢。”

花旗見有人接了自己的工作,這才簡單收拾了一下,跟着章馳上了樓。

電梯裏,章馳輕聲道:“從剛才就皺着眉,看上去老氣橫秋的,有心事啊?”

花旗無奈道:“我是氣不順,你說那些搓澡工啊,天天把累活都給我,剛才那大胖子,那身上的泥就算我一輩子不洗澡估計都趕不上,越搓越惡心。”

章馳笑道:“你得跟他們打好關系,不然往後咋整?難不成讓我幫你出頭啊?”

“我可沒這麽說。”花旗在電梯的反光鏡上打量着自己,此時的他已經長出了頭發,不長不短的看上去特向刺猬:“哎,你覺着我帥不?”

章馳突然被花旗這麽一問倒是蒙了:“你啥意思?”

“沒啥,我一直都覺着自己不醜來着,可莊肴為啥就是不肯說喜歡我呢?”花旗郁悶道。

“這你不能問我,得去問他啊。”章馳嬉笑道。

花旗嘆氣道:“他是要肯說我就不用問你了。”花旗在電梯門開了之後率先走了出去,熟門熟路的往VIP包房走去。

臨近時,包房裏傳來嘶吼聲,好像是在劃拳?

“在劃拳?”花旗回頭問道。

章馳嗯了一聲推開了門。

“你可回來了,花旗來了沒?”逄帥光着膀子,手裏拿着半瓶啤酒,肩膀上的紋身也在酒精的作用顯得顏色更加鮮豔。

“來了。”章馳走過去坐下,脫了襯衫光着膀子說:“花旗別愣着了,趕緊坐下來。”

花旗不明所以,開口問道:“叫我來幹啥的?”

逄帥舉着酒瓶子說:“叫你來吃飯的,過兩天我結婚也沒辦法請你去,所以今兒提前補上。”說着,逄帥摟過身旁一個姑娘,笑道:“花旗,這是我媳婦,以後的老板娘。”

花旗看了眼他懷裏的姑娘,長相甜美,笑起來的時候兩頰還帶着酒窩。

“老板娘好。”花旗笑嘻嘻道。

那姑娘聽後笑道:“快過來吃飯吧。”

花旗聽話般的走了過去,坐章馳身旁坐下,身形剛一坐穩,一瓶啤酒就遞了過來:“來,陪我喝點兒。”

逄帥此時已經雙眼通紅,臉色自是不用說,記得有句話是這麽說的,喝酒臉紅的人好交,心眼實在。

“想啥呢?快點。”逄帥催促道。

花旗不得已接了過來,逄帥二話不說和他碰了瓶,仰頭咕嚕咕嚕的喝着啤酒。

花旗猶豫半晌,只能舉起酒瓶仰頭喝了幾口。

逄帥喝的盡興,笑呵呵道:“媳婦,我讓鲲子先送你回家,我估計今天得喝到二半夜去呢。”

“行,那我先回去,你少喝點啊。”逄帥媳婦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了包,臨走時又囑咐了幾句才離開。

逄帥見自己媳婦走了,大聲道:“現在沒外人了,我今兒高興就多喝點,誰要是喝的少了,那就是不給我面子。”

餐桌上除了逄帥只剩了三個人,花旗、章馳、王振。

“來,咱哥幾個繼續劃拳。”逄帥招呼着章馳和王振繼續劃拳,花旗自然被晾在了一邊兒。

“六六六啊,八回首啊……”

花旗看着眼前幾個大老爺們兒一邊喊一邊笑,那場景還真挺好笑的,偶爾也會跟随他們的節奏在桌底下伸手劃着。

“操,又輸了。”逄帥喪氣道:“不玩了,輸了一晚上了。”

章馳笑道:“既然不玩了,那我先下樓看看,別有事兒。”章馳拿過襯衫套在身上,起身時拍了拍花旗的肩膀說:“你就在這兒坐着,不用跟我下去。”

花旗是想借機跟章馳下樓的,結果卻被他的話堵住了口。

“花旗你敢走,你要是踏出這屋半步,我今兒弄死你。”逄帥眨了眨眼,神色有些迷離,看樣子是喝大了。

章馳獨自出了包間,門剛關上,王振捂着肚子說:“我得去拉泡屎。”他從桌上的煙盒裏拿了一根煙就竄了,留下花旗獨自面對着逄帥。

屋子裏靜的讓花旗難以适應,左右晃了晃身子說:“你哪天結婚啊?”

逄帥眯眼注視着花旗,久久不語。

作者有話要說:艾瑪,家裏今天斷電,本來碼了一多半了,結果發出去來,只好跑到網吧來繼續了!~

終于搞定了,松了一口氣。

逄大爺再次出沒,哈哈哈!

喲西,明兒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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