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日光熄滅, 人潮散去,夜裏的清水寺十分寂靜,他抱着你, 說他來帶你回家。

你擡頭看他,他的眼睛比夜燈的光還要亮。

“可是我的家不在這裏。”

“哈?”五條悟把你抱起來, 哄小孩一樣,“那在哪裏?”

你低下頭, 看着懷裏的小兔子:“我的家有十二生肖……”

“不是吧,椿。”五條悟笑起來, 他的心情好像永遠都這麽好, 永遠可以笑得這麽燦爛,就好像剛剛春游回來,和你手牽着手商量怎麽去捉弄五條家主的那時候。

“再怎麽喜歡中餐也不至于吧,不過如果移民到那邊去的話那些老頭子的确會氣個半死, 老子倒是沒所謂啦, 你真的舍得讓你老爹這麽生氣嗎。”

算了,和他說不通,你把臉埋進他懷裏,“五條悟。”

你問他:“你痛不痛呀?”

“嗯?這時候想起來問了嗎,老子現在痛得要死啊,還要抱你,你知道你現在多重嗎, 真是, 少帶那個臭小鬼吃什麽超級甜點啊。”

“什麽啊!我重嗎!你明明就是胡說。”

“真的, 欸?老子現在在流血啊, 你怎麽還打老子, 謀殺親夫要被關進牢裏的啊你這家夥!”

什麽啊!你哪裏打他了, 你明明只是想摸摸他的腦袋好不好,可惡的家夥,為什麽總以為你要打他,你有這麽愛打人嗎!

你委屈:“我沒有打你,我只是想摸摸你,我想知道你哪裏撞破了,想知道你哪裏疼……”

五條悟腳步頓住,“椿,真的很難過嗎?”

他單手抱你,另一只手握住你的手,和你十指緊扣:“想去的話就去啊,老子剛剛騙你來着,沒多痛欸,這種小傷待會去找硝子處理一下就好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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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騙人,怎麽可能沒多痛。”

五條悟這麽厲害,從小到大就沒受過傷,平時被傑捶幾下都要找你撒好一會嬌,現在都流血了,他肯定痛得要命。

你快心疼死了,聽見他說待會去找硝子,你才想起來你會治愈術。

你抱緊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寶貝。”

“はいはい,傷害老子的應該是物理來着?椿拿這個也沒什麽辦法吧,所以平時對老子好一點啊,你這家夥,尤其是別把老子的甜點拿去給那個臭小鬼……欸,怎麽又哭了啊你,好啦好啦,随你怎麽樣好了吧。”

“搞得好像我一直都在欺負你一樣。”你摸摸他的腦袋,“五條悟,你的傷好了嗎,快點把血弄掉呀,我看着好害怕。”

“嗯?椿忘了嗎,老子的血不能掉在外面啊。”

他是六眼神子,他的體.液、頭發、哪怕是修剪完的指甲都珍貴的很,不能散落在外面,以防有人借此做什麽壞事。

你和他待在一起這麽多年,都快忘了他是個渾身上下都金貴得要命的大神子了,他低頭看你:“害怕嗎,那就抱穩了哦。”

說完,就像風一樣,你們從這個地點瞬移到了下一個地點,你連忙抱住他的脖子:“你小心點呀,不要又撞傷了。”

“哈?老子現在抱着你欸。”

——怎麽可能讓你撞傷啊。

“五條悟。”你又要哭了,你根本就不愛哭的,可是你現在就是想哭。

你問他:“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呀,明明可以慢慢瞬移過來的,還不會受傷。”

“這不是老子該做的嗎。”

他的語氣是如此的理所當然,就好像當年那個小小的神子,面無表情地對你說,你是他的責任。

責任就是流血,他現在為你流血了。

少年臉上隐隐有點滿足,和服的領口挂着被撞碎的墨鏡,一邊抱着你在京都的夜色中閃爍,一邊笑:“椿是在心疼老子吧?是吧是吧?當初椿流血的時候,老子也差不多是這種感覺來着,就感覺椿的血明明只是掉在衣服上了啊,為什麽心髒會痛呢?長大以後才知道——老子當時在心疼椿來着。”

“五條悟,你的話好多啊。”

“哈?!”

你的壞心情全都被他的喵喵叫給叫沒了,你抱住他,“我困了,想睡大覺。”

五條悟抱着你回到了五條家,這個結界裏一草一木全部都是按照你的心意布置的,你們躺過的草地、坐過的搖椅、你們親手種的花和樹,檐下的風鈴。

他去洗澡,你泡在另一個房間的浴缸裏想事情。

羂索跑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他捉回來,你點開陣營,禦三家都在裏面,教主夫人的位置上還挂着宿傩。

你仔細看了一會,加入同一個陣營,大家就都是盟友了,不可以背刺盟友,就像組隊一樣。

如果但論陣營來說,你現在的确只是一個隊長,并不是絕對的統治者。

但是在現實,你比隊長牛多了。

你和加茂家的束縛現在又重新起了作用,五條家和禪院家,上上下下也沒有人敢不聽你的話,這還不是君主,那什麽才叫君主啊。

難道你理解錯了任務的意思?

你看着任務面板琢磨了好一會,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算了,還是先變強,統治咒術界,只要你夠強,就算任務再難,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現在力量被限制,刷級也沒用,就年齡自然增長,你的等級也在一點一點解封,你就先繼續和以前一樣哈皮就完事了,等長到和上輩子一樣大,就開始刷級。

到時候說不定還能見見宿傩呢。

你想他了。

如果按照原劇情來說,你只要再在這裏待十幾年,虎杖悠仁就會吃掉宿傩的手指頭,你就可以見到他了。

這些年你可以研究一下,該怎麽讓宿傩有一個屬于他自己的身體呀,到時候如果他一直待在虎子身體裏面,你想和他再談一次戀愛都不方便。

“快點出來啊。”

五條悟像是等得不耐煩了:“到時候你暈倒在裏面,老子進去抱你又會被你打一頓欸。”

……你拿起旁邊的睡衣穿上,還是家裏的衣服最舒服,走到外面,五條悟牽起你的手,無下限把水珠全部都隔開,一秒鐘你頭發就幹了。

這個時候的電視比以前要清楚很多,你團在他懷裏看寶可夢。

這麽多年了,寶可夢還沒有完結,你已經長大了,失去了當初那種仔仔細細去記每一個精靈的熱情,一邊聽聲音,一邊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小窩,第二天起來,五條悟牽着你的手和你一起吃了五條家做的超級大甜點,你感覺自己滿血複活了,你感覺你又行了!

不就是羂索嘛,當初你抓了他一次,現在就可以再抓他第二次!不就是做任務嘛,之前你這麽難都能做,現在禦三家和高層都是紙糊的,最強還是你小弟,有什麽不能做的!

這一條線比上一條線幸福多了,有好好家人,有好吃的,有這麽多游戲可以玩,還不用刷級,多快樂呀,就當做免費體驗大小姐的人生了!

“五條悟,我想吃火鍋。”

“好哦。”五條悟拿着手機搗鼓,“那現在去吃嗎。”

“嗯嗯,去找傑和硝子,我們先帶他們在京都玩玩,然後中午一起吃火鍋。”

說走就走,你們立刻上車和他們彙合,在車上的時候,你打電話叫禦三家的人都幫你注意羂索的動向,你老爸顯然是被你的突然失蹤弄得急死了,難得跟你兇巴巴地說話。

“我錯了嘛。”

你把腦袋搭在五條悟的肩膀上,“昨天太累了,就睡着了,老爸快點原諒我,中午我們全家人都出來一起吃火鍋怎麽樣!好,就這樣決定了!”

你沒有給禪院直毘人反應的時間,直接就挂斷了電話,根據你的經驗,見面貼貼抱抱撒嬌比在電話裏撒嬌有用得多,到時候見面就能把你老爸和直哉一起搞定。

硝子和你們有着時差,這時候還沒起床呢,估計至少要中午才能起來,你也不忍心敲門去把她叫醒,所以你們就在酒店下面等夏油傑。

這個時候已經是夏天,你和五條悟一人戴着一個墨鏡,嘴裏叼着棒棒糖,因為五條悟那張臉已經足夠惹眼了,所以你們的私服都是很淺淡很青春的藍、白、黃色,一貫喜歡穿黑白灰的夏油傑今天竟然也和你們走了一樣的風格。

他平時都走的性冷淡風,很少穿得這麽張揚活潑,他走出電梯,遠遠朝你笑了一下。

你下意識咬碎了嘴裏的糖。

救命,男狐貍精不騷還好,騷起來真的是要了命了,夏油傑那雙丹鳳眼眼角就跟有小勾子一樣,明明只是瞥你一眼,但是你就有種這家夥是在故意勾引你,想跟你搞點什麽黃色的錯覺。

不行不行,夏油傑會教你打游戲,生活上也處處照顧你,說句對不起禪院直毘人的,你感覺夏油傑和你爸爸也差不多,所以你可千萬不能對他什麽非分之想!

雖然他是小狐貍的轉世,但是他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了,那天你給他送個戒指,他都會叫你離他遠點。

想起那天他的表情,你恍然大悟,傑絕對是誤會了,他以為你喜歡他,對他一見鐘情了,火急火燎給他送戒指,他才會這麽生氣!

萬一讓他發現,你竟然因為他看你一眼,就對他産生了不可告人的欲望,傑就再也不會照顧你了!

那你就失去了一個保父!

你不要失去傑,嗚嗚,不行,你要證明你的清白!

你一整個單手抱住他,在這上演此地無銀三百兩:“傑,你就放心吧,我們的父女情絕對不會變質,你永遠是我的好父親,我永遠不會對你有什麽非分之想的!”

“……”夏油傑摸了摸你的腦袋,看向五條悟,“你又帶她看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哈,沒有啊。”五條悟一直牽着你的手,又給你遞來一根棒棒糖,“椿估計又用了束縛了吧,每次她用完那個束縛,就會變得很直白哦。”

“……直白?”夏油傑看起來特別高興,笑着低頭看你,深紫色的眼睛眯起來,輕輕捏你的後脖頸,“所以椿是一直把我當成爸爸來着。”

你總感覺後脖子涼涼的呢,原本想點頭來着,但是身為天下第一聰明蛋,你有優秀的直覺,你立即改口:“不不不是,是哥哥!”

“哈?”五條悟不高興了,“老子才是椿的哥哥!”

你下意識端水:“都是都是。”

桃園三結義嘛,也不錯,你左手牽着五條悟,右手抱着夏油傑,他們聽見你的話,互相看了一眼,都不說話了。

好耶,今天又是端水大成功的一天!你一整個大開心,京都的夏天好熱,夏油傑沒多久就出了汗,他出汗的時候最好看,有一種很冷的魅惑力,脖子上的汗真的,明明就是很冷淡看你來着,為什麽好像一副等你去把他衣服扒掉的亞子……

五條悟戳你的臉:“椿,你在發什麽呆啊。”

你立刻回過神,救命!你怎麽了,為什麽總是感覺夏油傑在故意勾引你!

都怪宿傩,都怪他昨天在夢裏親你,弄得你現在竟然一整個想跟人親親了!

可惡,你不敢再看夏油傑,就一個勁盯着旁邊的小店看來看去。

說好的帶夏油傑玩,可是你們并沒有做任何的旅行計劃,夏油傑和你們在馬路上走了一會,滿臉無奈地打開手機查了起來。

“貴船神社周圍有很多水川,氣溫比較低,所以自古以來都是避暑勝地……”

夏油傑關掉手機,朝你們笑,“據說還是三大求姻緣最靈驗的神社之一,就去這裏吧。”

你們兩個自然是以夏油大哥馬首是瞻,到了神社,夏油傑說,既然來都來了,那就順便求一下姻緣。

五條悟牽着你的手,滿臉不屑:“老子才不。”

你倒是蠻感興趣的,夏油傑弄了個繪馬,你也弄了一個,五條悟見狀也拿了一個。

神社的小姐姐告訴你,要在上面寫上心愛的人的名字,不必擔心會被人看見,稍後寫完可以領取貼紙貼在上面。

你坦坦蕩蕩,根本就不帶擔心的,把兩面宿傩寫了上去,連貼紙都沒要,直接遞給了小姐姐,小姐姐好心地幫你貼了一張,還提醒你,說出去可能就不靈了。

行叭,你乖乖點頭,雖然你不信這些,但你好歹曾經是個巫女,還是得尊重人家的規矩嘛。

**

她手中的筆在繪馬上一筆一筆落下。

夏油傑數了數,五條悟名字的筆畫沒有這麽多,就算是寫假名也早該停下了。

“悟。”夏油傑看向旁邊這個還在啃雪糕的白癡,“你覺得椿在寫誰的名字?”

“哈?”這白癡看了他一眼,仿佛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麽問,“當然是老子的啊。”

“……”夏油傑問道,“你們身邊有名字筆畫特別多的人嗎?”

“沒有吧。”五條悟皺起眉,“老子哪裏會記別人的名字啊,筆畫多的話,應該是她老爹吧,好像是五個字來着。”

“……”沒救了,頂級白癡來着。

夏油傑嘆了口氣,就是因為這樣,就是因為這個家夥是對他毫不設防的白癡,他才會愧疚啊。

插足別人感情的負罪感日夜壓得他喘不過氣,已經堅持不下去了,逃不掉也不知道怎麽往前走,幹脆直接坦白算了。

也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勇氣,總之就這樣說了出去:“待會我會在繪馬上寫椿的名字。”

白發少年啃雪糕的動作一頓,“哈?”

這白癡根本不當回事:“你想寫就寫啊,跟老子說做什麽。”

“你說過的吧,三個人也沒所謂。”已經不知道在說什麽了,腦子和心髒都壞掉了,一旦想到她寫的不是五條悟的名字也不是他的名字,而是另外一個男人,就痛得快要死掉了,這顆心早就已經不屬于自己了,不能再等了。

碎掉也好死掉也好,不想再掙紮了,就找一條最壞的路走吧,懸崖也好地獄也好,就這樣掉下去也不錯。

“我喜歡椿。”

“然後呢。”

五條悟語氣輕飄飄的,還是完全沒當回事:“喜歡椿的人這麽多,如果每一個都像傑一樣和老子打報告,那老子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欸。”

五條悟的神色真摯純粹,還有一點對于友人即将遭受情傷的同情和幸災樂禍。

但是夏油傑卻只感受到了傲慢,極致的傲慢。

就好像鼓起勇氣坦白的他,也不過只是一只螞蟻,被隔離在他們世界之外的螞蟻。

神明立在雲端俯視他、蔑視他、輕慢地對待他的心意。

因為——

“有老子這個未婚夫,椿怎麽可能看得見其他人啊,傑還是早點放棄吧,別到時候像那些螞蟻一樣發瘋,我和椿都會難過的欸。”

難過?是憐憫吧,把他當成了注定失敗的弱者是嗎?

夏油傑直接氣笑了,這家夥惹人讨厭的本事還真是一流,完全不把別人的心意當回事是嗎,那就試試看好了。

“椿也不見得有多喜歡你吧,我們公平競争怎麽樣?”

五條悟兩只手指挑起一點墨鏡看他:“發瘋也該差不多點?”

拽什麽啊,搞得好像每次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人不是他一樣,明明只是打個平手而已吧,這家夥到底在拽什麽啊。

“悟是害怕了嗎?”

“嗤。”

五條悟又把墨鏡戴好,“傑要自找苦吃的話随便啊,都說了,如果每個人都像傑一樣,那老子會忙死的。”

這不是答應了麽,就這點心眼到底憑什麽這麽自信啊,憑他這張一看就想揍幾拳的臉,還是連狗都嫌的性格?

如果這白癡知道椿寫的不是他的名字會怎麽樣?

夏油傑玩着口袋裏的打火機。

總之到時候高貴的五條大少爺別像他口中那些螞蟻一樣發瘋就行。

**

你寫好名字下來,夏油傑和五條悟也寫好了,五條悟挂在你身上撒嬌,“椿,剛剛傑超好笑的,竟然說要在繪馬上面……”

“悟。”夏油傑打斷他的話,“說好了公平吧,剛剛工作人員沒有提醒過你嗎,說出來就不靈了。”

“哈?”五條悟側眸看了他一眼,根本不當回事,“要公平?那老子先說老子的好了,老子寫的……”

這傻子!你趕緊把五條悟的嘴捂住:“說出來就不靈了,五條悟,你不要亂玩。”

五條悟臭着臉,把你的手扒下來:“明明椿就很想知道!”

“我是很想知道來着,但是這只是單純的八卦而已,現在已經不想知道了,所以不許說!”

“好嘛好嘛,反正老子知道椿寫了什麽。”

“嗯?”五條悟這麽厲害?不過也是,他有六眼,可以輕輕松松看見你寫在繪馬上面的名字,你叼着棒棒糖,“那你不許說哦,說出來就不靈了。”

“知道了知道了。”

五條悟墨鏡一戴,老子最帥,還去戳夏油傑,“傑,都說了吧,你快點放棄吧,到時候哭鼻子的話老子可不會安慰你哦。”

“嗤。”夏油傑像是被他逗笑了,過來牽起你的手。

你左手五條悟,右手夏油傑,路邊的小姑娘都滿臉敬佩地看着你。

‘看那邊,是情侶來着?’

你們的五感比常人敏銳,這些女孩子雖然說話的聲音很小很小,可是你們還是聽得見。

‘這種眼神,絕對是的吧。’

……不是,你和五條悟都戴着墨鏡,哪裏來的眼神啊,你看了看夏油傑,傑的眼睛這麽小,更加不可能看得見什麽眼神了。

‘對視了對視了,另外一個絕對吃醋了,嘴角都抿緊了欸。’

‘真厲害啊。’

‘兩個都是超級大帥哥啊,她怎麽做到的,好想上去拜師來着。’

‘她個子這麽小,三個人一起做那種事很辛苦吧……?’

‘喂,你怎麽大白天就說這些啊!’

……姐妹們越說越是離譜,你總算是知道謠言怎麽來的了。

你倒是沒所謂,就是怕兩個兄弟聽了心裏不爽,而且聽着這些話還牽手手,你多少感覺有點怪怪的,立馬就想把手抽回來。

夏油傑扣緊你的手指,略微低頭看你:“明明都是哥哥,椿只和那家夥牽手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什麽啊,老子不僅是兄弟還是未婚夫來着,怎麽說也比傑多一個羁絆吧,而且椿必須牽着老子的手才能吃糖啊!”

夏油傑看他:“為什麽?”

……那些女孩見他們兩個人互相對看,又開始說更加離譜的話,你有點麻了。

夏油傑說得很對,身為端水大師,你深深地知道不能厚此薄彼,于是你把兩個人的手都用力甩開。

“都不牽都不牽。”

你走到前面,給你老爸打電話,他說他快到了,硝子也給你發信息,告訴你她起床了。

你給硝子發了個麽麽噠的表情,又打開甚爾的消息框。

這家夥最近在健身,說要給你看什麽他鍛煉胸肌的成果,他的成果那是大大滴有,你點開照片根本就不敢多看的,去網上複制一大段彩虹屁發了過去。

小惠給你打電話,告訴你他中午吃了什麽,沒有挑食,你也誇誇他。

一切都弄完以後,你心滿意足地把手機揣回口袋。

又是端水大成功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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