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京都很美, 也有很多景點,這幾天你們到處瘋玩, 完全不像是什麽有理想的年輕人。

硝子是醫療兵,和你們這種整天打架的大猩猩不一樣,她陪你們玩了幾天,就表示陽光攝入太多,她撐不住了,整天都窩在酒店休息,不管你怎麽拖都不肯出來, 你就把每天的哈皮時刻都分享給她,和她遠程聊天。

直到debuff解除以後, 你才想起來那天的談話,又和左右護法仔細探讨了一番。

最後, 你們決定先緩慢改造禦三家, 把禦三家當成新秩序和新規則的試驗田, 然後趁着這段時間一邊上學,一邊和還沒被高層影響的同學加深感情, 然後把他們都拉到自己的陣營, 壯大隊伍。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一聽見要和你還有五條悟聯絡感情, 所有的學姐學長都委婉地拒絕了你們。

你和五條悟找不到什麽原因,于是又去問夏油傑,他一副早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自己聯系了學姐學長出來聚會, 讓你和五條悟在家裏休息。

才不呢, 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 你和五條悟只有跟着夏油大哥, 才能感受一下熱熱鬧鬧的人際交往這亞子,你們也超想參加同學聚會的,超想的!

夏油傑拿你們沒辦法,再三叮囑,要你們兩個乖乖坐在旁邊,一句話也不要說,你和五條悟自然是立馬點頭了,先答應再說嘛。

同學聚會在一個茶室,這一次邀請的是正好在京都的學姐學長,夏油傑待人接物那就是一整個如沐春風,學姐學長們被他哄得超開心的,你就乖乖在旁邊做個吉祥物寶寶,只要學長們會把目光放到你身上,夏油傑就會立馬岔開話題,一副怕你毀壞氣氛的樣子。

什麽嘛,你幹脆坐得離他們遠遠的,自己捧出游戲機來玩。

同學聚會超沒意思,他們聊天的內容無聊死了,一個學長袚除二級咒靈的‘英勇事跡’竟然說了足足十分鐘,你聽見夏油傑裝模作樣地誇贊附和,感覺有點好笑。

五條悟沒你這麽乖,直接就開麥了:“哈?二級咒靈而已,這種老子八歲就會做的事情也值得拿出來大說特說嗎?學長已經是四年級了吧,竟然還只是二級咒術師嗎,真可憐啊。”

他這話說出來,所有人都沉默了,那個學長的臉色又青又白,好像有點生氣。

這個傻蛋,說話也不知道看看場合。

你感覺好笑,但是現在在做正事,可不能毀了傑好不容易聯絡起來的感情,你打了五條悟一下,挽救氛圍:“你個笨蛋,這種時候就不要說大實話了啊!”

……

Advertisement

半個多小時以後,學長學姐都溜溜球了,夏油傑送完所有人回來,臉上的表情無奈又疲憊,靠着牆,一副話都懶得和你們說的樣子。

你多少有點愧疚了,倒了杯茶給夏油傑:“傑,累了吧,喝點水。”

夏油傑低頭看你,輕輕嘆了口氣,像是有點欣慰,臉色好看了很多:“還是第一次喝到椿倒的茶。”

他接過茶杯,像是感覺有點好笑,“怎麽用抹茶的杯子裝煎茶?”

“這個隔熱嘛。”

你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夏油傑抿了一口茶水,然後直接戴上了痛苦面具。

你吓了一大跳:“傑,你怎麽啦?”

“……”夏油傑低頭,微微探出一點舌尖給你看,他眉眼上挑,神色平靜,又冷又媚。

你有點迷惑,又有點色色,但是他是傑欸,你怎麽能總是對他色色,不可以!

見你走神,夏油傑的臉上滿是無奈,“那個是開水沒錯吧,椿是想燙死我嗎?”

……你這才想起剛剛傑的舌頭被燙得通紅通紅的,好像都起泡泡了,真是可憐極了。

原來那個是開水,救了命了,你趕緊抱住他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嗚嗚,都怪五條悟,我倒水的時候有無下限來着,所以不知道是開水,那個抹茶的杯子又太隔熱了……”

夏油傑揉你的腦袋,語氣冷冷淡淡,還有點兇:“嗯,還好我感覺不太對勁,只是輕輕抿了一口,不然就要被你弄進醫院了。”

“……對不起嘛,傑。”你摸摸他的喉嚨,他的喉結順着你的手指滾動,你停在上面感受溫度:“現在不燙了吧?”

“沒有人教過你嗎。”夏油傑攥住你的手,聲音有一點啞,“不要碰男人的這裏。”

“為什麽?”

“……算了。”

夏油傑像是生了大氣了,不僅繼續數落你,還突然把你從他身上推開:“說起來,我被燙得昏迷,別說送醫院了,你們估計只會趁機在我臉上畫綠毛烏龜吧?”

你委屈:“傑,你怎麽翻舊賬!”

“那你們倒是稍微聽點話?”

你不,你朝他做鬼臉,“傑是小氣鬼!”

做完鬼臉,你就跑出了房間,和五條悟吐槽夏油傑,五條悟連連點頭:“傑這幾天真的越來越沒耐心了,以前都不兇我們的,果然是更年期到了吧。”

你和五條悟偷偷說了一大堆夏油傑的壞話,然後繼續打游戲,夏油傑過了好一會才出來。

“傑!”

你見他臉色不好,趕緊撒嬌認錯,免得又要被念一大通:“我錯了嘛。”

五條悟緊随其後:“傑,老子錯了嘛。”

“所以呢?”

夏油傑被你們弄得又氣又想笑,“承認錯誤倒是快得很,但是每一次都沒改吧?就仗着……”

你看他笑了,立馬撲過去抱住他:“嗚嗚嗚傑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答應了不生我的氣的,我不管,你不能出爾反爾!”

夏油傑嘆氣:“好歹也是有理想的人了啊,椿,這樣下去怎麽辦才好。”

“這種事情交給傑來做不就好了。”

你把他抱緊緊:“反正傑這麽厲害,這麽受歡迎,肯定可以做好的,今天最後大家不還是被傑哄得很開心嘛。”

“對欸。”五條悟繼續叼着棒棒糖打游戲,“傑就長着一張騙人的臉,從小時候就開始騙人了吧。”

說到這裏,五條悟擡起頭,盯着夏油傑看了好一會。

“椿。”

他語氣有點驚訝:“傑好像就是那個小騙子。”

“哈?”你根本沒反應過來,“什麽小騙子。”

“就是你過生日那一次啊,我們在群馬,你為了救這家夥沒吃上烤串,氣得臉頰都鼓起來那一次。”

你這些年救的人太多,過生日去群馬旅游那一次也救了不少人,一時半會沒法從這麽龐大的信息量中篩選出特定的一個,夏油傑反應比你快很多。

“那個時候,是椿嗎?”

他的手放在你的腰上,原本皺着的眉頭重新舒展開來,輕輕笑:“原來是椿。”

“……如果是拿弓箭的話,應該是的吧,但是我已經忘了欸。”

“嗯,原本我也差不多忘了來着,但是悟一說就又想起來了。”

你擡頭看,他深紫色的眼睛裏滿是細碎的光,你被抱得好緊,聽見他說:“不知道為什麽,總想說這句話,感謝椿又救了我一次?”

是的,你又救了他一次,上一世,你從黑漆漆的小洞穴撿回來一只小狐貍,這一世,你在黑漆漆的雪山上救了他。

如果那個時候就把他認出來,給他送戒指就好了,現在因為怕夏油傑誤會你,你好像沒辦法再給他送戒指了。

你和小狐貍的這個承諾,好像沒有辦法完成了。

夏油傑扣着你的手,他的手和小狐貍一樣,有一點微微的涼意,在夏天牽着好舒服。

他低頭看你,你擡頭看他。

你感覺一條透明的線從他的指尖繞呀繞,繞到了你的指上。

然後被無下限隔開。

五條悟臭着臉,牽着你另一只手,把你從夏油傑的懷裏扯出來。

“什麽啊?在我面前也敢偷偷摸摸牽手,老子是六眼欸,以為老子看不出來嗎?”

“悟,說話注意點?什麽叫做偷偷摸摸,已經跟你說過了不是嗎?”

“哈?老子就是很不爽啊。”

“那出去說?”

……

兩個DK又出去打架了,這幾天他們打架就是家常便飯,夏油傑叫你不要管,笑死,你根本就沒想管,他們不是一見面就開始打架了嗎,你有什麽好管的。

現在是中午,伏黑惠剛好午休,你趴在坐墊上和他打電話,“嗚嗚,惠,好想你呀。”

“我也想姐姐。”

小惠乖乖的,說話慢慢,可愛得要死:“今天上午的繪畫課,老師讓我們畫最喜歡的人,我畫了姐姐。”

“欸?畫了我!”

你坐起來:“小惠最喜歡我!!”

“是……”那邊的伏黑惠像是有點不好意思了,頓了頓,才繼續說道,“雖然也很喜歡甚爾,但是最喜歡的人,還是姐姐。”

“嗚嗚,我想看!惠拍給我看!”

伏黑惠估計是被你的要求難住了,現在的手機像素還不太高,他也不愛玩手機,搗鼓了一會,拍了一個局部發給你。

你只看見一點點線條,小孩子畫的畫就是五彩斑斓,沒有完整的形狀,根本看不出來畫得是什麽登西。

但是這并不影響你拍彩虹屁,你語氣浮誇得要死:“超好看的,我們惠就是繪畫天才,給你報個補習班怎麽樣?或者我手把手教你,不愧是我的惠,真的超有天分的!”

“……姐姐。”

伏黑惠沉默了一會,像是走到了角落,捂住話筒,聲音特別特別小聲:“我想你了。”

嗚嗚嗚嗚救大命!!!你的血槽頓時清空:“我立馬就回東京!”

說走就走,兩個DK還在打架,可是你已經等不了了,吸不到可愛的小惠你要死掉了!

你行李也不收拾,什麽也不管,給大夥發了短信就坐上了列車,你的家人倒是早就習慣了你的德行,只叫你注意安全,硝子發來賀電,并表示她要回家看看,只有兩個DK齊齊發來問號。

夏油:怎麽突然要回去,出什麽事了嗎?

世界最強也是最帥:???????????????

世界最強也是最帥:不帶上老子?[貓貓委屈.jpg]

世界最強也是最帥:???

世界最強也是最帥:[貓貓發怒.jpg][貓貓發怒.jpg][貓貓發怒.jpg]

五條悟的手速是真的快,他還特別喜歡發貓咪的表情包,每次看見,你隔着屏幕都能想象他的表情,可愛死了。

你接起五條悟的電話,打斷他的施法:“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丢下悟一個人的,悟快點來東京找我吧?”

五條悟成功被你順毛,和你吐槽夏油傑:“傑越來越陰險了,專門朝着老子的臉打,他就是嫉妒老子長得帥。”

以前你覺得五條悟說的蠻對的,但是這段時間下來,你發現夏油傑那是越看越好看,而且五條悟就是帥得讓人自慚形穢,叫人不敢靠近的神顏,而夏油傑就是那種……看着好辣好想和他色色的男狐貍精,很難說那個更好。

你實話實說:“其實傑也很好看。”

你這句話像是捅了馬蜂窩了,五條悟立即炸毛:“椿什麽意思!椿移情別戀了嗎!”

“什麽啊!我哪有!”

雖然最近是經常被傑蠱到沒錯,但那全部都是因為夏油傑是男狐貍精,你有世俗的欲望很正常,但是你完全沒有打算和他戀愛,你對宿傩的心天地可鑒!

最重要的是,萬一五條悟的瞎說八道被傑聽見,你就要失去一個保父了!

你立即證明自己的清白:“你不許胡說,我才沒有移情別戀!”

“那你不許誇傑,不可以!”

“好好好。”你無語,“我不誇了還不行嗎,我先挂了,我好困!”

你直接就挂了電話,五條悟真是莫名奇妙,你誇誇夏油傑怎麽了,咋滴,全世界就他一個帥哥呗,宿傩都沒他這麽小氣。

你誇小狐貍長得帥的時候,宿傩才不會說你移情別戀呢。

你有點生氣,跟夏油傑吐槽五條悟,夏油傑很會給你順毛,你沒多久就被他哄開心了,到了東京,美美下車,直奔小惠的幼兒園而去。

你還是第一次一個人坐出租車,真的好無聊,好不容易熬到下車,遠遠就看見小惠的幼兒園被下了[帳]。

??

[帳]可以屏蔽普通人的感知,讓他們看不見[帳]的裏面發生了什麽事情,換而言之,[帳]的出現就代表那裏頭肯定發生了什麽事。

幼兒園是出現咒靈了嗎,還是出什麽事了,為什麽沒人通知你?小惠怎麽不給你打電話?

你直接從錢包裏抽出現金塞給司機,大步跑下車,走進幼兒園,這裏沒有孩子,沒有老師,只有一個青年背對着你。

聽見你的腳步,他轉過身。

他的額頭有一條長長的縫合線。

“師妹。”

他朝你笑,弧度和你記憶裏的師父一樣。

“捉到你了。”

救大命!!羂索!!他怎麽在這裏!

他又換了一個身體,看起來已經在這裏等了你好一會了,你不知道千年以後的他實力怎麽樣,但是你沒法跑。

因為這裏是惠的幼兒園。

“惠呢,你把他弄哪裏去了?”

“嗯?”羂索朝你笑,欠打極了,“師妹在這裏待了十幾年,心腸也變軟了。”

你動不了了。

“那個孩子,是叫惠吧?聽我提到你的名字,臉色立刻就變了呢,和小天元一個樣,師妹真是擅長馴小狗啊。”

……?你聲音都在抖:“你把惠怎麽了!”

“嗯?竟然更在意那個叫惠的小子嗎。”

羂索神色有點悲憫,慢吞吞朝你走過來:“天元師弟那時候的年紀也不大吧,師妹好狠的心,說走就走了,從來未曾看他一眼。”

他走到你面前,你才看見他脖子上的鎖鏈。

紅紅的鎖鏈咒文遍布,在他的脖子上繞了幾圈,一頭朝天空延伸,一頭垂落在他的胸前,一直掉到地上。

順着你的目光,他也低頭看了鎖鏈一眼,神色霎時陰鸷下來,掐住你的下巴,“師妹真是好狠的心,好歹也是同門,師妹死後,還有人寫我們的傳記,在那些故事裏,我可是愛慘了師妹,拜師妹所賜,初初逃離的那幾百年,我不大清醒,發瘋一樣問自己,我一心傾慕師妹,師妹怎麽舍得叫我這麽痛呢?”

羂索眼眶有點紅,手慢慢往下,用力掐住你的脖子,你看見兩滴眼淚墜落。

他語氣癫癫:“是我做錯了什麽?”

“出來的時候那些人都已經死了,只剩下天元,我什麽也不記得,于是便去找他,那小子學聰明了,哄着我為他的長生術式做了好些貢獻。”

“後來我又問自己,我傾慕師妹,在幻境裏守着你的紫藤三萬年,你為什麽沒有來看我一次?哦,原來你死了。”

“……”羂索多少有點不正常了,好好的一個反派,怎麽開始跟你發瘋,你看着他的鎖鏈,這東西是你扣上去的,如果你現在解開束縛,能不能用這個壓制羂索?

憨子幫你查資料去了,羂索依舊在上演發瘋文學。

“據說加茂和禪院是師妹麾下的實力,于是我便潛了進去,在禪院那裏,我聽見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

“産屋敷舞哉、玉藻前、兩面宿傩,這些都是誰,嗯?開始想起來一點東西了,你當着我的面,抱着那個四只眼睛的怪物,那個人是叫兩面宿傩吧。”

憨子回來,你解開束縛,拽住羂索胸前的鎖鏈,聽見他說:“他死了,和師妹一樣,死得不幹不淨,随時可以回來,這怎麽行?于是我制造了一個孩子,那是宿傩的容器。”

……?什麽玩意,你時間只有三分鐘,才懶得聽羂索這些廢話,你把他扯過來,“惠在哪!你把他怎麽了!”

羂索被你扯得咳嗽幾聲:“我若是不說,師妹會殺了我嗎?我死掉的話,那個叫惠的孩子也會死哦。”

……

“師妹的時間不多吧?”羂索顯然是做了完全的準備而來,對你了解得很,“我還以為你會把那個六眼也帶過來呢,有點可惜……”

你看着手心的鎖鏈,如果你的buff結束,這玩意是不是就沒用了?

羂索在說他的要求:“把獄門疆給我、和我立下束縛,做我的奴隸,別憂心,我知道師妹心軟,不會要你殺人的。”

“你在做夢。”

不能殺羂索,但是你也不可能聽羂索的話,他顯然已經瘋了,瘋子反派是最可怕的。

你拿起箭,對着自己的手腕戳下去,你不疼,但是羂索的身體卻抖起來。

他好像是被那些流言搞得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愛不愛你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沉浸在那些虛幻的愛意裏多久,直到現在都還沒走出來,面色掙紮。

你把鎖鏈釘進自己的手腕,繞了好幾圈,然後再把自己治愈,那些鎖鏈就長進你的肉裏了。

鎖鏈的長度只有你可以調節,這樣buff結束以後,羂索也別想離開你去幹壞事。

但是如果時間結束以後,羂索把你殺掉怎麽辦?

你見羂索好像已經精神失常了,于是試圖哄傻子:“我們立一個束縛吧,七天內我不傷害你,你也別傷害我。”

“師妹好像把我當傻子了。”

羂索笑,“還剩下一分半吧,這些年,師妹每一次用完這個束縛,都會變得很好騙,那時候呀,被當成傻子哄的人就該是師妹你了。”

“……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你把箭紮進他的肩膀,既然如此,那你就打得他奄奄一息,吊着他的命,讓他別死了就行。

說幹你就幹,你将箭矢不斷插進他的身體,羂索有點迷茫,又有點不可置信。

“師妹,好痛。”

他像是又在幻想什麽,以為你會憐惜他,語氣竟然有點軟弱:“師妹……好痛。”

到後面,他開始喊師父。

他喊得情真意切,說那些被寫在話本子上的,你們師徒三人根本不存在的故事。

他模仿師父模仿得是這樣的像,你聽得有點恍惚,手上動作停下。

三分鐘已經過去,你現在力氣連普通人都不如,還好羂索已經被你弄得連說話都困難了。

他氣若游絲,但是還在繼續說,他的話裏滿是篤定,就好像你真的和師父、和他,你們真的在一個小院子住了好久,你們青梅竹馬,日日相伴。

你甩了甩腦袋,瘋子的感染力有夠驚人的,說得你差點都信了,你扯着他的頭發叫他擡頭:“惠在哪裏?不說的話就拖着你到大街上,讓所有人都看見你這副模樣。”

“沒所謂啊。”

羂索笑:“師妹還不知道吧,這一具身體的主人,是西園寺家這一代的獨生子,也就是你們口中爛橘子中的爛橘子,師妹這樣虐待我,窗估計早就知道了吧,師妹很快就會被定為叛逃的哦?到時候禦三家和高層打起來,那場面真是叫人期待呢。”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