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天吶, 抽粉絲送《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這是什麽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獎品啊！
哪個粉絲會喜歡練習冊啊？？？
周玲玲真的覺得鹿知微腦袋有病，還覺得她又摳又窮。
一看就沒什麽靠山。
就算有，靠山肯定也不值一提, 超級窮的。
“戚，誰會抽《五三》這種東西啊，要抽也該抽什麽珠寶鑽石，那才有排面好不好……”
她心中越發看不起鹿知微。
不屑地丢開手機, 轉身去洗澡。
沒靠山就更好了。
這才是真正的打不能還手, 罵沒辦法還口。
…
鹿知微坐在副駕駛座上，愉快地搞好了抽獎微博。
發出去後，還饒有興致地刷起了評論區。
她現在也算是個有粉絲有人氣的演員了。
發一條微博的評論數雖然不能跟桑晚慈的比，但也有不少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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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評論區就會變得很熱鬧。
[@身體健康]：？好一個一起努力，寶, 太用心良苦了，幸好我工作了[狗頭]
[@長命百歲]：還是全套的呢，愛了愛了，怎麽會有這麽體貼的偶像，幸好我工作了[狗頭]
[@快樂就好啦]：幸好我工作了[狗頭]不過沒關系，抽到我, 我就給我親戚家的小孩子, 讓他一頁頁給我學完，清華和北大，必須給我考上一個！否則都對不起我們微微這片良苦用心[狗頭]
[@該吃吃該喝喝]：我不一樣，我還在上學，我就喜歡《五三》，我愛《五三》, 抽我！讓我死在題海裏，別放過我！
鹿知微自己都忍不住看笑了。
物盡其用，人盡其才。
既然她抽到了《五三》，作為學習督查小組組長，當然要造福學生黨們。
而且老伍說了，系統可提供各個年級的全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讓她放心大膽地抽。
至于什麽抽錢抽珠寶鑽石，那是廣告商給的福利，《五三》是她自己與衆不同的福利。
她低頭看手機看得很快樂。
就在這時，駕駛座上的人忽然把身子探過來，抓住一旁的安全帶，低眉幫她系好。
眼前落下陰影，她下意識擡起眼與桑晚慈四目相對。
下一刻，桑晚慈的唇便落了下來。
蜻蜓點水，一點即過。
“系好安全帶。”桑晚慈坐回自己的位置。
這是鹿知微第一次在外面被親，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哎呀你真的是……”她害羞地捂住了臉。
桑晚慈很淡定：“沒關系，別人看不見。”
鹿知微：“……”
這是停車場，雖然前面是牆，但也很讓人不好意思啊！
你這孩子臉皮怎麽這麽厚，能不能分我一點！
“不過……”
她緩緩放下手看了過去。
“你真的會開車嗎？”
她沒見過桑晚慈開車。
這輛車倒是見過小球開，但今天她才知道這輛車不是小球的，是她女朋友的。
按小球的話來說，她女朋友不缺車這種玩意。
但不缺和會開……到底是兩碼事嘛。
桑晚慈回身把包拿給她：“包裏有駕照，歡迎鹿老師檢查。”
鹿知微笑着道：“那就不用了，桑老師開車注意安全哦。”
桑晚慈輕笑點頭，也沒說什麽，穩穩地駕駛車子退出停車位，開出地上停車場。
桑晚慈的包還在鹿知微的腿上。
鹿知微抱着包，看着窗外的月色，暫時充當包包管理員。
過了一會，她開口道：“晚慈。”
“嗯？”
“你真的真的是孟老師的親侄女哦？”
“真的。”
“我真的真的要和你姑姑合作了哦？”
“對。”
“哇……”
鹿知微又露出經典的驚嘆表情。
桑晚慈不用看都能想象到她的表情，登時忍不住輕笑出聲。
她果然還是最喜歡和鹿知微呆在一起。
氣氛輕松愉悅，鹿知微還總是那麽可愛。
她果然是撿到了一個大寶貝。
“寶寶。”桑晚慈這麽喊着。
鹿知微下意識應了聲：“嗯？”
接着又反應過來她喊了什麽，頓時又不好意思了。
她們兩個人平時聚少離多，桑晚慈能當着她的面喊她“寶寶”的次數屈指可數，少得她還不能習慣，一聽就耳根子發燙。
“怎麽了呀……”她紅着臉輕聲問。
桑晚慈在開車，沒注意到她燦若晚霞的臉。
“等下次有機會，你也給姑姑做一頓餃子吧。”
鹿知微：“？”
桑晚慈：“之前她跟我誇過你餃子賣相好，看着有食欲。”
鹿知微：“！”
桑晚慈：“你願意讓她也嘗嘗你的手藝嗎？”
鹿知微點頭如搗蒜：“願意願意，我超級願意！！！”
別說餃子，就是孟老師想吃滿漢全席——她也可以去學着做！
桑晚慈聞言，将車子停在恰好到來的紅綠燈前。
她扭頭看着鹿知微，吃醋般說了一句：“姐姐，你給我做飯的時候沒有這麽高興。”
“……”
那能一樣嗎？我的好妹妹。
鹿知微看她這個正經模樣，反而被逗樂了：“桑老師，那是你姑姑，居然還跟姑姑比，這不對吧？”
桑晚慈有理有據：“是姑姑，也是同樣被你喜歡的偶像。”
鹿知微彎眸：“那是從前嘛，現在不一樣啦。”
桑晚慈微微歪頭，用那雙漂亮又勾人的眼睛望着她：“那現在你更喜歡誰？”
語調裏帶着一點淺淺的笑意。
聽起來沒那麽認真，至少沒以前那麽認真。
她想知道答案，也想逗自己的鹿寶寶。
鹿知微摸着手腕上的黑絲帶，沒有看桑晚慈的眼。
更喜歡誰答案其實很明顯。
她不禁低眸一笑，指尖摸了摸自己的唇：“那當然是更喜歡……”
又将那兩根手指頭輕輕觸碰桑晚慈的唇，就這麽完成了一個吻。
“——我的小朋友。”
喜歡你。
最喜歡你。
總能在世界最灰暗的地方發現我的你。
我的小朋友，希望你能永遠愛我，一直愛我。
微涼的指尖帶着最隐秘的愛意，像一筆點綴，映亮心間。
桑晚慈在這一刻發現自己無可救藥。
無可救藥地喜歡鹿知微對自己的稱呼，無可救藥地喜歡鹿知微看着自己的眼眸，無可救藥地喜歡鹿知微的一切。
但她心甘情願。
“姐姐，”她輕輕抓住鹿知微的手腕，似沉醉在她溫柔的眼眸中，“今天高興，要喝點酒嗎？”
“好啊。”鹿知微笑着回答。
…
桑晚慈住的地方在安市最好最貴的地段。
面朝江河，入夜後江面燈火輝煌，如星野倒映。
鹿知微是第一次來桑晚慈住的地方。
她粗略算了一下，桑晚慈的家大概有她三、四個家加起來那麽大。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慕了慕了。
她像是個第一次進城的人站在客廳裏四處打量，滿目驚嘆。
“這是姑姑送我的十八歲生日禮物，”桑晚慈從後面抱住她，在她耳邊溫柔地說，“希望你會喜歡這裏。”
偶像送的房子，她應該會喜歡吧。
桑晚慈不确定地想。
鹿知微：“？”
這就是別人的十八歲生日禮物嗎？？
愛了愛了。
她的十八歲生日禮物——哦，她十八歲沒有生日禮物，連根生日蠟燭都沒有。
但是有一條圍巾。
是她織給自己的，勉強也能算是一份生日禮物吧。
她握住桑晚慈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溫柔地笑着說：“姑姑果然特別疼我們晚慈。”
送這麽好的禮物，還答應出席金秋獎為侄女頒獎。
甚至，為她頒獎也可能是桑晚慈的請求……
“晚慈，”鹿知微問，“是不是你讓孟老師給我頒獎？”
桑晚慈沒有否認。
她不知道最佳女配角的獎項花落誰家，她只知道如果由孟憐玉來頒發這個獎項，她女朋友一定會特別特別高興。
只要是能讓女朋友高興的事情，她都願意去做。
“喜歡這個禮物嗎？”桑晚慈問。
“特別喜歡。”鹿知微在她側臉上親了一下。
桑晚慈顯然不滿足于此，追尋她唇瓣的柔軟，将她擁入懷中親了好一會才放開。
“大門密碼你已經知道了，我帶你熟悉一下，下次想什麽時候來都可以，以後這裏就是你的第二個家，知微記住了嗎？”
“記住啦，記住啦。”
鹿知微被她牽着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看過去，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急急忙忙跑去客廳翻自己的包。
她從裏面掏出一把鑰匙。
鑰匙上還挂着一只很可愛的手作毛絨貓貓頭。
“我家的鑰匙。”
鹿知微把鑰匙放進桑晚慈手裏。
“前段時間就配好了，一直沒機會給你，所以就放包裏等着今天給你。前兩天你來家裏的時候我也沒記起來，現在記得了！這樣你以後過來就不用再按門鈴啦。”
桑晚慈看着手心裏的鑰匙，緩緩握住。
“我會好好保管。”
鹿知微彎眸點頭。
她把桑晚慈家裏摸透了，轉身跑到廚房去看冰箱，看看能給桑晚慈做點什麽。
結果發現桑晚慈的冰箱裏，根本不存在食材這種東西。
鹿知微：“……”
桑晚慈斜靠在冰箱旁，滿目從容：“知微，我不會做飯。”
“好吧。”
鹿知微妥協地關上冰箱門，轉身去切放在桌上的水果：“那就吃水果吧，晚上正好不用吃太多，回頭還要鍛煉。”
桑晚慈颔首，從酒櫃裏拿出張纖蕊上次送給她的紅酒。
一碗切好的水果，一瓶紅酒，兩個高腳杯，一對相愛的人。
再沒有比此刻更圓滿的事情了。
鹿知微盤腿坐在客廳茶幾旁，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麽，包裏的手機當先嗡嗡作響。
簡直是在煞風景。
她翻出手機。
接通之後，鹿思嬌的聲音瞬間激動地沖出聽筒：“姐，你好棒！我就知道你可以！！你一定可以的！！！”
情不自禁喊完之後又自己壓低音量：“能當你妹妹，我超級驕傲！”
連桑晚慈都往她的手機看了一眼。
聽那聲音就知道是鹿思嬌。
鹿知微看了一眼時間。
十點多了，估計是在就寝時間，難怪鹿思嬌這麽急匆匆壓低音量。
她拿着手機忍不住笑了：“有你這麽厲害的妹妹，我也很驕傲。”
是“喬喬呀”給了她不要辜負粉絲的堅定信念。
是“喬喬呀”形單影只的安利，給了她想要要越變越好的渴望。
雖然喬喬的喜歡帶着妹妹偏心姐姐的濾鏡，但不可否認，這份喜歡曾經溫暖了她很長一段時間，給了她很多力量。
“謝謝你，嬌嬌。”
能做你姐姐真是太好了。
以後姐姐會更努力更認真地工作，不會辜負你的期待，也不會讓你吃一點苦頭。
鹿思嬌本來是來誇姐姐的，反而被謝了，心裏還有點不好意思。
她也能明白鹿知微這聲謝謝背後的含義。
“姐，不要謝我，這都是我該做的呀。”
妹妹幫姐姐，天經地義。
“不過你微博抽《五三》是認真的嗎？”鹿思嬌忽然話鋒一轉。
她簡直無法形容自己看見姐姐抓着粉絲抽《五三》時的感覺。
真就是學習督查小組組長呗？？？
最神奇的是，她還看見應息澤那個學習督查小組副組長跟着加了一套王後雄教輔書系列……
從某些方面來說，鹿思嬌不得不承認他們兩個的腦回路的确是姐弟。
鹿知微笑道：“認真的呀。
“讓我這個學渣來輔導肯定是沒希望，只能讓教輔書幫我出一份力了。而且萬一人家剛好就缺這麽一套呢，那我不就是在行善積德嗎，對吧？”
鹿思嬌：“……”
幸好我大學了。
桑晚慈坐在她對面，聽着聽着都忍不住笑了。
送粉絲教輔書，她的女朋友也可以說是第一人了。
電話裏的鹿思嬌一下就敏銳地抓住了她的聲音：“有人在你身邊嗎？”
鹿知微沒有隐瞞：“我在跟你晚慈姐慶祝。”
鹿思嬌：“哦哦，那你替我恭喜她一句，恭喜她拿到最佳女主角，她也好厲害！
“好了好了，現在是休息時間，我在寝室外面打的電話，怕打太久電話會吵到別人，我就先挂啦，晚安哦。”
“好，晚安。”
挂了電話，鹿思嬌莫名其妙想起了應息澤。
她姐和桑晚慈都拿到獎了，就他沒有，想想……好像稍微有點慘？
于是她給應息澤鼓勵性地發過去一句話：[你演得其實很好啦，繼續努力，下次還有機會]
結果應息澤給她回了一句：[這家燒烤好香！下次請你吃]
還給她發來圖片，就跟不知道現在是睡覺時間一樣盡情放毒。
鹿思嬌：“……”
白白安慰了，他根本就不難過！
[鹿思嬌]：小靈通也能發圖了？
[應息澤]：……
[應息澤]：這是我剛剛在路上撿的智能機，還不是很會用
[應息澤]：【不好意思.JPG】
[鹿思嬌]：【你，爪巴！.JPG】
…
和妹妹結束通話，鹿知微放下手機。
她看着對面靜靜喝酒的人，開口道：“嬌嬌說恭喜你拿下最佳女主角，她誇你很厲害。”
桑晚慈聞言，緩緩放下手裏的酒杯，撩起那雙琥珀般的眼睛，問了一個問題：“知微，如果思嬌她不喜歡我這個嫂子，你會怎麽辦？”
鹿知微答得不假思索：“不怎麽辦，繼續跟你在一起。”
“你爸爸不喜歡呢？”
“跟你在一起。”
“你媽媽呢？”
“還是跟你在一起。”
桑晚慈沒有再往下問了，眼底蕩漾着一抹笑意。
不論這個設想是否會成真，至少這一刻的答案和情話都很動聽。
鹿知微表情卻很認真：“晚慈，不管未來我家人和朋友怎麽看待我們之間的關系，我只希望你知道，能讓我放棄喜歡你，能讓我離開你，只會在‘你不喜歡我’的情況下發生。”
愛是成全。
一旦失去桑晚慈對她的喜歡，她便再也沒有任何理由留在她身邊。
她害怕成為累贅，恐懼成為負擔，更不願意被桑晚慈厭惡。
只希望不要有那一天吧……
“不會有那一天。”桑晚慈突然開口道。
她伸出手與鹿知微的手十指相扣，聲音裏透着一絲認真：“知微，就算真的有那一天，我對你的放棄也一定不是心甘情願。
“所以別走，別離開我，對我死纏爛打吧，直到我重新說喜歡你為止。
“好不好？”
鹿知微不知道桑晚慈指的是哪些外因。
或許是父輩的壓力，或許是別的，反正肯定不是系統。
她的晚慈對系統還一無所知呢。
但她能這麽對她說，她心裏真的好高興。
她不是沒人要的小孩，她也是被人捧在心尖呵護的至寶。
——桑晚慈，我真的好喜歡你，比任何人都要喜歡。
“好。
“有我們桑老師這句話我就不走了，我一定會賴着你，一直到你重新喜歡我為止。”
意識到話題突然變得莫名傷感，鹿知微拿起高腳杯，輕輕晃了晃杯子裏的紅酒，說道：“喝酒吧，不過我酒量不太好。”
桑晚慈說沒關系：“這是我們的家，醉了也沒關系。”
我們……
鹿知微不禁在心裏感慨：這兩個字果然很好聽。
充滿了自在的愛，充滿了陪伴的溫暖，連帶着未來都變得值得人期待了。
“那我可就放心大膽地喝了。”
“嗯。”
“我要是醉了，你得攔着我點，我怕我把咱家拆了。”
桑晚慈輕笑：“拆吧，我陪你拆。”
區區拆家，大不了重新裝修。
老婆高興，愛怎麽做怎麽做。
鹿知微邊喝紅酒，邊嗔怪地看她一眼，等酒滾吞入肚後才道：“桑老師你這麽慣着我，我可是會膨脹的。”
“那就膨脹吧。”
桑晚慈扣緊她的五指，目不轉睛又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我還要慣着鹿老師一輩子。”
不論以前發生過什麽，從今往後，你有我。
鹿知微又一次感受到了被寵愛着的滋味。
看來“寵”這個字眼從來都不知道年長者的專利。
看看她的小女朋友，一寵起她來真是無人能及。
她托着臉頰，滿眼愛意地看着桑晚慈：“你這個孩子真是個情話小公主……但我又喜歡聽。”
她這輩子算是徹底被桑晚慈抓住了。
桑晚慈看着她溫柔地笑了笑。
她的情話只對她一個人供應，她能喜歡聽就是好事。
投女朋友所好，才能讓女朋友越來越喜歡自己。
“來，幹杯，恭喜我們桑老師拿到最佳女主角！
“我們桑老師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好，一直走花路！”
桑晚慈看着她開心得就像是自己拿了最佳女主角的模樣，心裏不由得一軟。
悲你所悲，喜你所喜，與你同榮，與你共苦，這就是情至深處的愛啊。
她擡杯輕碰：“我家知微也會越來越好。”
她如此相信着。
酒過三巡。
些許是氣氛太好，些許是眼前的人眼眸太過醉人，兩人臉上多少都有了些醉意。
酒杯放在手邊，鹿知微托着臉頰，眼睛亮亮地看着桑晚慈。
桑晚慈穿着一件紅色的襯衣，豔若玫瑰，叫人無法忽視。
她忽然想起桑晚慈今天在金秋獎頒獎典禮上穿着那件紅裙。
想起桑晚慈眉眼慵懶地系高跟鞋帶的模樣。
從鼻子到眼到唇，到瑩潤的指尖，無一不讓她感到心動，感到喜歡。
“晚慈……”
她捧着臉，花癡一樣地看着自己的女朋友。
“你今天在微博發的那張照片，真的好漂亮好漂亮……我的晚慈為什麽會這麽好看呢？”
桑晚慈朝她伸出手，聲如誘惑：“知微喜歡就坐近一點看，這樣能看得更清楚。”
鹿知微應了聲：“好呀。”
然後愉快地到她身邊去，接着被她圈進懷裏坐着。
鹿知微順勢摟住她的脖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從眉眼到唇，一處也舍不得放過。
她們的視線在不知不覺間糾纏。
最後連呼吸都充滿了對方的氣息。
鹿知微仰起臉，展露出修長雪白的脖頸。
桑晚慈柔軟的唇瓣輕輕印落在她的肌膚上，帶着愛，帶着欲。
鹿知微抱着桑晚慈的腦袋，指尖情不自禁地摩挲着她的後頸。
眼眸半睜着，帶着迷離的醉意看向落地窗。
桑晚慈家住的很高，有一整面落地窗，坐在客廳裏，一擡眼就能看見天幕。
屋外群星閃耀，一顆接着一顆，好似人間盞盞燈火。
但現在不是賞景的好時候。
她收回視線，低眸去吻桑晚慈的唇，一次比一次主動，一次比一次熱烈。
不知道是不是酒意在作祟，她今晚對桑晚慈的渴望超過了以往任何一個時候。
更甚至不滿足于吻，還想要別的。
好在她的理智沒有全軍覆沒。
懸崖勒馬，她按住桑晚慈的肩膀，主動中斷這場親熱。
“不早了，早點洗澡休息吧。我就先去洗啦，你一會給我拿睡衣過來吧，乖哦。”
她需要冷靜一下，需要厘清這突如其來的欲念。
太突然了。
她們都還沒準備好要發展到那一步，她怎麽就先想起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摸了摸桑晚慈的臉，她扭頭起身。
殊不料身後的人忽然抓住她的手。
她回頭望去，撞進那雙深邃動情的眼眸中。
桑晚慈輕啓唇瓣，嗓音低柔，就像是在誘惑她。
“姐姐，我要跟你一起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