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觸即發
紀朗與闵梵正式入學真金學院後,在張瑁與邵芳兩口子的悉心教導下,修為都有大幅度的提升。
一個月後,闵梵提升到了築基期九層,只差一步即可突破金丹期。紀朗的修為提升到築基期二層,銘文穩固在了三級後期。
紀朗投桃報李,出資修建學院,修煉室、讀書室、書庫、宿舍、食堂、操場,只要是他想到的,他都做了。
邵芳慚愧的對他說:“小朗啊,讓你破費了。”
紀朗不以為意的道:“就當是我與闵梵的學費了。”
一個月內讓他們提升修為,學到這麽多,還有小紅每天吃的紅零草,紀朗覺得付出再多的錢都值得。
更何況,修建學院的錢,跟那些比起來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甚至還不夠支付小紅奢侈的口糧。
“對了,邵老師,我一直很好奇,三位老師都是化神期大能,您還能培育紅零草,怎麽會……”
“怎麽會過得窮困潦倒,是吧?”
“……”
“這事也不是什麽秘密,老袁年輕時修為受損,他是為了救我和老張才受傷的,這麽多年一直要用珍貴的靈草為他續命。”
“有根治的法子嗎?”
修士可以活很久,修為越高,活得越長。據記載,渡劫後期的修士可以活到近萬歲。
袁守義是化神期修士,他還有很長的生命。
邵芳黯然道:“我們沒有辦法。”
紀朗在心裏輕嘆,當前現世修為最高的就是化神期,連三位化神大能都束手無策,那旁人就更沒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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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芳看着眼前的少年,驀地想起了曾經的張瑁,倏然一笑,說道:“小朗,你可能想不到,老張年輕時幾乎和你一個性子,沉穩。老袁是幾十年未變,還是那麽活潑好動。”
聞言,紀朗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說:“确實想不到。所以,張老師與袁老師時常吵的那幾句話,意思是……”
“老袁不想治了,說什麽不想拖累我們。我們哪裏能由着他說不治就不治,就為着這事一直吵,吵到後來不知不覺的就吵成習慣了,不吵就渾身不得勁。”
邵芳說着說着,就露出了十分嫌棄的表情。
紀朗不由的撲哧一笑,對三位老師的最後一絲芥蒂終于消失無影。
學院修建好後,紀朗提議正式招生。
當他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張瑁問道:“怎麽招?招什麽樣的人?”
紀朗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更全面的明白為何一直沒有學生了。
“廣而告之,有教無類。”
邵芳說:“小朗,這事情還得你多費心呀。”
“我盡力。”紀朗不敢把話說滿。
一方面,他請趙禹澎幫忙找人廣發傳單。另一方面,他請三位老師到各大協會走了一遭。
一時間,修士界猶如地震。
許多人紛紛前來真金學院,有人探聽虛實,有人投機取巧,也有人拜師學藝。
紀朗在學院門前設置重重關卡,讓孩子們來做關主,小紅在各個關卡之間來回巡視。
每一關,小紅都下了禁制,只要一動歹念,就會即刻反噬自己。
比如此刻,有人沒能通過第一關,惱羞成怒想殺害守關的孩子,突然自個兒先吐血不止,倒地不起。
其他人都驚呆了,更加不敢恣意妄為。
這樣的情形持續了十天,前來拜訪的人漸漸稀少。
這一波招生,總共招進了二十人,其中十四人有一定的修煉資質。
對這樣的結果,紀朗認為自己做得不夠,但三位老師已經樂得合不攏嘴了。
張瑁說:“早晚有一天要超越平真學院。”
袁守義道:“這一天的到來,不會太晚了。”
紀朗暗自輕嘆,暫時沒給他們潑冷水。
邵芳給他們上第一節 課,介紹修煉的幾個方向,讓他們自由選擇。
而後,袁守義教他們啓蒙,邵芳與張瑁繼續一對一的教紀朗與闵梵。
這日,方林找了過來。
“紀朗,我被平真學院除名了。”
他與紀朗走得近,加上謝涵的推波助瀾,更重要的是他沒有背景,因此很容易就被舍棄了。
紀朗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看了半晌,良久才道:“你暫先留在這裏吧。”
沒多久,平真學院的師生紛紛譴責真金學院收錄那些被平真學院除名的學生,什麽方林陷害同學,闵梵作弊入學,等等,一時間流言四起。
張瑁作為院長,出面請各大協會主持公道。
他去協會的時候,是紀朗陪他去的。
他們先到了符修協會,其會長是出竅期修為,出竅期往上走一個等級才是化神期。修煉等級的差距,讓龔會長絲毫不敢輕慢張瑁。
龔會長說:“袁修士先前加入協會,并且認證了三級符師,但他屢屢不履行義務,不參加協會對符文的研究,我們這才将他除名,停止向他提供補助。”
張瑁知道這事,“在這件事上,老袁有錯在先,我并非為此事而來。”
“不知張院長有何賜教?”
“近日來,平真學院的師生屢屢诋毀我真金學院的學生,我想請龔會長同其他協會的會長共同主持公道。”
龔會長垂眸思索了會兒,平真學院雖然樹大根深,但只有張玳一位化神期。而真金學院卻有三位化神期大能坐鎮,這兩家學院結下梁子,未來是個未知數。
他說道:“兩家學院培養的都是未來的骨幹力量,符修協會願出一份力。然,我等人微言輕,力量尚且不足。”
“龔會長放心,我自會說服其他人一起。”
“好,龔某随叫随到。”
走出符修協會後,張瑁揚起嘴角,笑着問紀朗:“我剛才表現得如何?”
“老師之言談有條有理,舉止彬彬有禮,表現得很好。”紀朗不吝誇獎。
張瑁朗聲笑道:“有其師必有其徒,你以後不會比我差的。”
紀朗的嘴角抽了抽,驀地想起邵芳對他說過,張瑁年輕時的性子與他很像。
“小朗,接下來我們去哪個協會?”
“銘文師協會。”
銘文師協會的會長陳釋延曾向紀朗買過一份防禦類銘文圖紙,和梁相宇一樣,對紀朗十分欣賞。
紀朗陪着張瑁來到協會時,陳釋延把梁相宇也請了過來,一起招待他們。
有熟人在場,兩方交談得更加融洽。
說完正事後,梁相宇對紀朗說:“聽說你與闵小友離開平真學院後,我心裏就一直很自責。如今看到你們跟着張修士這樣的大能學習,我這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地了。”
紀朗歉意的道:“事出突然,未能向梁老辭行,讓梁老為我們擔心,是紀朗顧慮不周。”
梁相宇連忙擺擺手,“這事說起來怨我,不該請李楷瑞為闵小友寫推薦信。如今煉器師協會連總會長都換了人,李楷瑞也名聲盡毀,真是因果報應。”
而後,張瑁與紀朗便前往煉器師協會。
協會新上任的總會長是個年輕人,馬維遠上任後雷厲風行的将協會高層清理了一遍。
如今的煉器師協會看似處在各大協會末端,實則一派朝氣蓬勃之象,假以時日未必不能超越其他協會。
馬維遠對張瑁與紀朗的熱情超出了其他協會的會長。
紀朗一語中的,現在的煉器師協會對他不是仇怨,反而是感激。
張瑁說明來意後,馬維遠不假思索的說:“請張院長放心,煉器師協會永遠站在公理這一邊。”
而後,張瑁與紀朗又去了協會,回到真金學院時已近暮時。
次日,平真學院突然向真金學院下了挑戰書。
各門術修各比一場,武修比兩場,所有學生均可參加。
張瑁一經刺激,就接受了挑戰。
此時,真金學院宛如烏雲罩頂。
邵芳說道:“平真學院出戰的學生定是佼佼者,我們這邊有幾分把握的是小朗的銘文,小梵的劍,還有方林的煉器。一共七場比試,需要勝出四場才行。”
紀朗垂眸思索了片刻,說道:“我可以參加武比。”
袁守義說:“新招收的學生裏面,陸烨炜那孩子有幾分學符的資質,勉強可以應戰。”
然而,再有資質的學生,時日尚短,與平真學院的學生是遠遠不能相提并論的。
張瑁笑着打破沉悶的氣氛,說道:“還有些時間,咱們再招生,多招些像小朗他們這樣的。”
最初被收養的那幾個孩子說道:“老師們專心教紀哥他們晉級,招生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這……”
張瑁等人面露為難之色,他們确實精力有限,但着實不放心這幾個孩子。
小紅站到孩子們前面,像孩子王一樣拍着胸脯說道:“有我在呢,你們放一萬個心、”
三位老師都知道小紅的來歷,對他自是十分放心。
邵芳對紀朗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紀朗叮囑了小紅幾句,便讓他們去招生。
而他們幾個,接下來便是抓緊時間突破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