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溫源溪在孟鏡房間吃完蛋糕和早餐回了自己家,因為是十八歲生日,所以溫陽将今天看的很重要,雖說昨天才邀請過鄰居,但是今天不是什麽拉家常的理由,而是正兒八經的為溫源溪慶祝生日,他打定了常總和孟鏡的媽媽不會拒絕,沒多少米的距離,又将三人請了過來,熟絡的跟住了好多年似的。

常總和孟言裕兩人早些也不知道今天是溫源溪的生日,事先也沒準備什麽,于是一人給她包了一個紅包,溫源溪推拒不成拿在了手裏,分量驚人,厚厚的一沓。

于是,三人又在溫源溪家待了下來,倒是真的借助元旦這天的空閑拉了會家常,多數都是溫陽在說,臨近晚飯時間,和孟鏡坐在一起的溫源溪接到了梁宇的電話,從小學到大學,不論溫源溪拒絕他幾次,梁宇卻從未放棄過在生日的這天送她禮物。

“我家裏有客人,不方便出去。”溫源溪一如過往的拒絕而且速戰速決。

孟鏡沒聽見梁宇的聲音,從溫源溪挂了電話沒有起身的表現知道了結果,一顆心也跟着定了下來。

溫源溪在早晨的時候便消磨掉了全天份的期盼與愉悅,于是這頓晚飯吃的頗是平淡,卻收到了雙倍的祝福。

常總在元旦假期的第二天離開,孟言裕特地去送她,家裏只剩下孟鏡一人,不過她沒有去隔壁找溫源溪,而是在家看非專業類的書籍,她為了溫源溪故意考砸不假,但卻從未想過就此放棄大好的前程,孟鏡之前了解到在元旦過後又一項數學類的競賽,她早早的報了名還沒跟老師請假,想趁着元旦有幾天休息的時間在家好好鞏固所學知識。

假期很快結束,孟鏡回校的第一天便去了班主任的辦公室。

這次競賽的時間是在一月八號的周二,去參加比賽前一天就要出發,比賽結束後也得到了夜裏才能回到學校,所以她想跟班主任請兩天半的假,從周一的上午到周三的中午。

班主任對孟鏡這次沒有參加元旦晚會的籌辦表示可惜,在孟鏡說請假的事情前念叨了幾遍,就跟看到自己的孩子不争氣一樣,看她是相當的怒其不争了。

“老師。”孟鏡聽着班主任老話長談,打斷道。

“嗯?什麽事?”班主任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孟鏡說:“我想請幾天假。”

班主任問:“有事?什麽事?”她怎麽有種孩子越來越不受控制的感覺?

“私事。”孟鏡回答道,她不想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就像高考故意考砸一樣,她需要的不是理解,而是接受她所做事情的結果,結果一定會是好的。

“這樣啊,你不告訴我什麽事,我不太好給你批假期啊。”班主任為難的說道,面上露出為難的神情,她是故意如此,誰叫孩子不聽話。

孟鏡知曉大學寬松的教學環境,老師這會說什麽不好批假期是在佯裝為難自己,索性直接說道:“老師,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即便是曠課我也是會去的。”表達了一下自己堅定的态度。

“你這孩子!”班主任拿孟鏡沒辦法,無奈的說着,從抽屜裏拿出請假條,幾筆唰唰下去一行字,簽名蓋章,一氣呵成,捏在手裏懸在半空中,“以後在找你算賬。”

“謝謝老師。”順利拿到請假條的孟鏡松了一口氣,離開辦公室後定了前往首都的機票。

孟鏡每天照常去找溫源溪一起吃飯,并沒有告訴她自己要去外地的事情,倒是提前找到王寧一跟她說有兩天的時間不能陪溫源溪吃飯,沒說任何原因,只是說有事,王寧一作為一個傳話的也不多說,孟鏡離開的那天中午,她才跟溫源溪說明了一下情況,看到那人瞬間冷下來的面色,王寧一心裏咯噔一下為孟鏡祈禱。

溫源溪覺得自己與孟鏡之間隔了一座山,這座山從高考知曉成績的那天一天天壘高,而今已經到了她仰頭也看不見山頂的高度。

孟鏡落在首都的機場,各色的通行人匆匆忙忙,手機上并沒有任何人的詢問短信,安靜的像她此刻的心情。

入住酒店後,孟鏡将手機關機,進入全身心的學習狀态,而當天的下午,恰巧從首都大學來到迎河大學進行學術交流的老師們已經入校門,校長親自接待,特命所有班主任将系裏最優秀的學生挑選出來配合這次的來訪交流會。

因大一才只是一個學期不到的學習時間,所以具體的看哪一位學生優異與否還是得看高考的成績和平時的課業表現,孟鏡的班主任自是知道在管理學裏,最優秀的非孟鏡莫屬,但是今天孟鏡請假,她很想讓孟鏡抽空來學校一趟,但是打電話是關機狀态,尋不到人她也無可奈何,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吧,班主任替孟鏡想着,于是挑了一位能力和學習态度優秀的學生。

校長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各系優秀學生,瞄到管理系班主任帶的居然不是孟鏡,訝異的皺了皺眉頭,兩步走過去低聲問道:“孟鏡呢?”校長其實很看重孟鏡這孩子,高考當年,以孟鏡的成績,其實首都的很多學校都在惦記着她,作為迎河大學的校長自然有所耳聞,心裏被這香饽饽燙的慌卻苦于沒有合适的鑷子讓他出手,沒有想到能從這麽多優秀的學校中搶來孟鏡,但是沒想到的是孟鏡居然才考了那麽點分,還來了迎河大學,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差點把他砸暈,可是這會沒看到孟鏡,接下來的學術交流裏他有些沒底。

班主任同樣壓低了聲音回道:“孟鏡家裏有事,請了兩天假。”然看到校長的眉頭皺的更深,嘴上雖沒說什麽,但到底面子上不好看,班主任識相的沒再多說話,只是心裏感慨孟鏡請假請的不是時候,要是早兩天知道首都的老師要來,她怎麽也不會批這個假的,可是現在木已成舟,她也沒有辦法。

校長熱情的招待了首都來的老師,不能說人家心高氣傲,只能說實力代表一切,人家有驕傲的資本有優秀的學生、有悠久文化歷史的學校、有各類學生做出的成績,他們迎河大學和人家一比履歷便低了一籌,每年都是如此,今年也不以外,經歷了半天的交流,迎河落敗,在這場學校與學校之間的比拼中,迎河大學自己都好似不抱任何希望,校長還是暗暗的想了一下,如果孟鏡在就好了。

校長第二天招待首都來的老師時,孟鏡已經進入了考場等候區,這場智力與智力之間的較量,特別是全國的高等比賽,只有魚死網破,沒有握手言和,她已然摩拳擦掌的準備好進入戰場。

孟鏡是所有參賽選手裏最小的,給人的壓力也是最弱的,大家看着沒有任何一個老師或者家長陪伴前來考試孟鏡,除了感嘆學霸堆什麽時候也有如此驚豔相貌的美女同時也在為她感到惋惜,就這樣只身一人前來,恐怕學校和家長并沒有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孟鏡進考場前的時間裏都在埋頭看書,即便書裏的文字已經是烙印在腦袋裏,所有的知識點也全部記牢,她也會覺得有隐隐的不安,這種不安不是因為對自己的不自信,而是來自于她只有這一次的考試機會,在将來學業的兩年內,她還為自己計劃了許多諸如此類的比賽,所以她沒有時間再重新來一遍,只能一次就過,不成功便成遺憾,沒有成績便只能錯過,她給自己施加了遠超常人的壓力,就是為了這次的結果能夠為未來的自己提供重要的籌碼。

來首都這邊比賽的人,沒人知道迎河大學的孟鏡,也沒人知道孟鏡高考前有怎樣驚人的成績,大家驚嘆的眼神全部都是給她的容貌,聰明和漂亮并存的人并不多,而且孟鏡的顏值真的不是一般的高,進入考場後,就連發卷的老師經過她這裏的時候都停駐了幾秒的目光,孟鏡不為所動,在考試鈴聲響之前熟讀深思的看着試卷上的題目,像全國競賽考試這樣逆天難度的考卷,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都有機會坐在這間教室裏做題,而她更要做出成績。

考試鈴聲響後,教室裏響起了一陣提筆寫字的聲音,孟鏡自動屏蔽這些聲音,全神貫注的投入到試卷內,她有在學校做過歷來幾年的試題,其題目難度不僅僅遠超高考,而且還有一些超綱的題目,所以在場考試的人普遍都是大二的學生,就算有大一的來,也也是為了熟悉考試流程和環境,為第二年再次的考試做準備,而大三大四的學生幾乎沒有,因為學生重心不一樣,大三和大四會有含金量更高的比賽等着他們,孟鏡心無旁骛的做着題,因為長相出衆的原因,她所坐的位置經常會吸引到老師的目光,連帶着坐在她周圍的人都感覺到倍增的壓力。

又是半天的學術交流,随着中午午餐的開始,預示着這次的交流只剩下下午兩個小時的時間。

孟鏡吃完午飯沒再看書,而是在酒店內小睡了一會兒,又利用了半小時清醒了腦袋才前往考場,下午還有一場考試。

溫源溪已經兩天沒有孟鏡的消息,導致她兩天茶飯不思,周二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孟鏡終于給她發了一條信息告訴她明天便會回來,溫源溪在很長時間內都沒有回複孟鏡,孟鏡沒告訴她去了哪裏,做了什麽,兩人之間的隔閡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到了短時間內無法修補的狀态。

孟鏡沒有繼續在酒店住一晚而是直接買了最早一班的機票在宿舍快要關門前趕到了學校。

“你來陽臺看窗外。”孟鏡到學校後沒有回宿舍,給溫源溪發了一條短信。

溫源溪收到的時候已經還在生氣,但耐不住馬上就是宿舍關門的時間,孟鏡怎麽說都得回自己宿舍,悠悠的下了床,裝作出門看晾在外面的衣服,摸了兩下已經不滴水的衣服後才向下望去。

孟鏡站在宿舍門前僅有的一盞路燈下,先是朝她揮了揮手,然後低頭打開手機,不一會兒,她收到了孟鏡的短信:我給你帶了東西,明天中午去找你好嗎?

溫源溪沒回,繼續看着孟鏡,這時對面宿舍的阿姨出了門,扯着嗓子喊了一聲:“還有誰沒進來,我要關門了。”孟鏡猶豫再三才跑了過去,随着宿舍的門一關,門前的路燈也相繼關閉,樓下黑黝黝的一片,只有一樓窗戶透出的光照亮了半邊小路,已經看不清孟鏡原先站過的地方,溫源溪才回了一個好字。

孟鏡請了兩天半的假,一天的考試結束也是累得不行,但還是早起去了食堂給溫源溪買了早餐後在宿舍門口等着,另外,手裏還拿着一串糖葫蘆。

瞧見溫源溪下樓,孟鏡主動上前,将手裏的東西遞過去:“我看它有些融化,等不及中午給你了,你吃完早餐嘗一口。”等不及的想要見你,糖葫蘆是,我也是。

糖葫蘆是她在退了房間趕完機場前買的,一直拽在手裏,就連坐在飛機上都沒舍得放下來,昨天溫源溪只顧着心裏不舒坦,沒注意到孟鏡的手裏拿着東西,這會一看便知道了她去了哪裏,但看孟鏡沒有要跟她說的意思,心裏憋着一股氣。

孟鏡的東西送了出去,繼續道:“你先去教室吃飯吧,這會時間來不及,中午我有事跟你說。”從小和溫源溪待在一起,她的每一個神情代表着什麽意思,孟鏡一眼便知,自己去考試的事情不是見不得人,只是不想讓很多人知道弄的沸沸揚揚,這會一看溫源溪在生氣,想着以後要是再去哪裏,還是提前跟她說一聲才好,這次确實是她欠缺了打算。

可惜,萬萬沒想到的是中午她最終沒能和溫源溪吃上這頓飯,于是這個解釋便來的有些晚。

孟鏡沒能為學校争光的出現在這次的校交流會上的事情在一上午的時間內傳的是人盡皆知,他們忘了迎河大學從未在校交流會上贏過首都來的學生,也忘了這樣的重擔不應該讓孟鏡來背,更忘了其實他們自己不曾付出過努力,便将這一切的過失都算在了孟鏡的頭上,流言蜚語已經四起,在誰都控制不住的時候掀起滔天大浪,溫源溪甚至還能品嘗到糖葫蘆留在嘴巴裏的甜味,孟鏡的名聲卻已然大不如前,那人曾經在大一迎新會上受到衆多目光人優秀學生一時之間成為衆矢之的。

溫源溪沒能在教學樓下看到孟鏡的身影,以這次事情傳播的程度來看,孟鏡應該是被老師叫了過去。

班主任撐着額頭一副頭疼不已的樣子,十分抱歉的跟孟鏡說:“我不知道這事是誰傳出去的,校長那邊都沒說什麽,這些學生倒是反了天,你這幾天除了上課以外別到處亂跑,我擔心你會受到不好的影響。”

孟鏡搖頭,雖然這件事來的很是莫名其妙,但是原因卻有她離開的成分在,她不好推脫,倒是校長沒吭聲算是件好事,于是,不知不覺中,孟鏡又在無形中給自己增加了不少壓力,既然有人責備有人期盼有人沉默,那麽她做事更得絕對響亮,讓責備的人無話可說;讓期盼的人擡頭挺胸;讓沉默的人啞口無言。

從辦公室裏出來後早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孟鏡這才趕到溫源溪的樓下,讓她下來說話。

不顧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孟鏡一身坦蕩的站在樓下。

溫源溪從樓上下來,聽到上樓的人嘴裏念叨着。

“你看見站在樓下的那人了嗎?就是害的我們這次交流會失敗的人,好端端的請什麽假,校長找她都找不到。”

“就是就是,肯定是故意的,不然為什麽剛放完元旦假期就請假,有什麽事不能元旦解決?”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談着,溫源溪聽的一肚子火,連帶着下樓的腳步都重了許多,想想自己生了兩天的氣,更是覺得沒有道理而且還無理取鬧,孟鏡在學校最親近的人就是自己,如果連自己都無法站在孟鏡身邊幫助她理解她,那還算什麽好姐姐,下樓的片刻時間,溫源溪想通了許多,不再計較孟鏡瞞着她的事情。

孟鏡見着溫源溪後将她拉到一處沒有人的地方,第一句話就說:“你聽到學校裏的傳言了吧?這幾天我們先不要見面,免得連累了你。”流言不是好惹的善茬,它會連帶着被傳流言身邊的人都遍體鱗傷,它是一陣帶着利刃的風,經過的地方都會鮮血淋漓。

“我知道了。”溫源溪到底是成年人,雖不過才成人幾天的時間,也是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的,孟鏡這麽做是為了她好,她不能不知足。

孟鏡對她笑笑:“中午沒能陪你吃飯,對不起,晚上我買了送到你樓下好嗎?”

溫源溪搖頭表示自己沒放在心上,還是應了一聲好,她喜歡孟鏡為她買飯圍着她的樣子。

“我這次去了首都參加了比賽,所以請了幾天假,行程匆忙沒來得及跟你說。”她是不知道怎麽開口,所以才拖了王寧一傳話,只是沒說為了什麽事情請假,沒想到發生了這些。

“那你怎麽不跟老師解釋,你跟老師說,她一定不會讓學校裏傳這些風言風語的。”溫源溪有些着急,緊緊的拽着孟鏡的手。

孟鏡輕輕地回握住她的手,沒說緣由,只是淡笑的擺了擺腦袋。

溫源溪平定下來,開始關心孟鏡的事情,“那你考得怎麽樣?”

“都填了答案,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對的。”孟鏡開玩笑的說道,“不過比賽的人很多,而且大家都很厲害。”她說這話的意思是很有可能沒有名次,她不想讓溫源溪失望,自然不能讓她有太多的希望。

溫源溪卻不同意了,“怎麽會呢,你這麽厲害,肯定能得獎的。”她剛剛說完,焦急的表情忽然變得很是怪異,随即低下腦袋,眼睑低垂地喃喃道:“對不起,我只是希望你能得獎,但是沒有早些想到我這麽說跟今天傳言的人又有什麽區別呢。”自己這麽說又和其他人有什麽區別呢?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期盼、決定甚至是批判別人的事情,給孟鏡以壓力而不是鼓勵。

孟鏡松開一只手擡起摸摸溫源溪的頭,在溫源溪看不見的角度露出溫情的眼神,聲音低和:“怎麽會這麽想呢?我知道你是好心,和他們不一樣,況且你不是他們,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我很開心你能這麽說。”

溫源溪擡頭,孟鏡的眼裏已恢複常态,幾近柔和的望着她。

溫源溪問:“真的嗎?”

“是啊,你是第一個知道我去了哪裏幹了什麽的人。”

溫源溪滿足的笑着,露出八顆标準的白牙,煞是好看,孟鏡晃了晃眼,捏了兩下她的掌心。

孟鏡沒能為學校争光的事情在第三天的時候發酵到無法收拾的地步,校長被迫借着早晨一節課的時間将全校師生聚集到操場,對這件事做了一個了結,其中有一些話是這樣說的:大家不要再猜測孟鏡同學究竟為什麽缺席交流會,這件事本就是校方沒能提前做好溝通,所以才導致與孟鏡學生之間的對接不上,我希望大家不要再傳播無中生有的流言,即便孟鏡同學參與了這次的交流會,誰又能保證一定能從其他學校的學生那裏獲得優勢呢,與其将期盼放在他人身上,不如自己好好學習,為校争光。

校長的這番話幫孟鏡開脫了莫須有的罪名,同時也質疑了孟鏡同學的能力,也批評了站着說話不腰疼的人,在場的多數人沒聽出什麽,沒腦子的人只是覺得孟鏡的後臺好硬,連校長都站出來為她說話,只有為數不多的人能聽出校長其實也憋着一股氣,氣的是孟鏡真的沒能來,所以才故意這麽說,發洩一下自己的情緒,可是說到底只是發洩而已,校長對孟鏡并沒有什麽偏見,甚至一直看好這孩子,畢竟她是本市最有能力與首都的那些同學一較高下的人,而且這孩子心思沉穩,做事穩健,這件事在學校都傳得有損她的名譽了,還是一副雲淡風輕,與世無争的模樣,這樣的孩子日後必成大器,校長将憋着的一口氣釋放出來,最終還是欣賞的看向站在人群中幾乎成了一個小點的孟鏡,波瀾不驚深藏若虛。

一節課的時間結束,只要是腦袋還算清醒的人都已經放棄了将這件事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只是心裏還是稍覺可惜,想着:要是孟鏡不請假就好了。他們從心裏肯定了孟鏡的能力,卻沒有這個意識去翻出來品一品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想。

轉眼已經到了快放寒假的時候,孟鏡的那件事早已經被新的話題代替,在一切風平浪靜的時候,忽然一件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事情喜從天降,一時間群情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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