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晃蕩了一下午還是沒找到工作的高人——雲輕塵,找到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公園,連跳廣場舞的都沒有。

公園裏綠化地燈開着,這棵樹下是紅的,那棵草下是藍的,整個公園都是這種風格,說句實話就像《西游記》裏的陰曹地府一樣。

公園的南邊東邊是公路,西邊是本市的高級私立醫院,北邊是一大片人工湖。

人為什麽這麽少,主要是因為西邊的醫院,公園的西北角隔壁是醫院的太平間。

沒找到工作的雲輕塵,為了找地方待一晚上的地方,找到了這公園,為了繞開小貓一兩只的人,他找到了毫無人煙的西北角,還很滿意的找到了靠椅,這樣今晚就有過夜的地方了。

盤腿打坐準備入定,唯一不滿的地方是,兩天都不餓的肚子,今晚上有一點餓了,揉揉肚子打坐吧,打坐就忘記餓了。

晚上11點15,發現不對的齊佑钰穿着拖鞋,走去拔了電視電源,房間裏唯二的光源消失,還有從觀察窗外透進來走廊上的暖光。

齊佑钰走到門邊,去按病房裏燈的開關,沒反應。

忐忑的按下把手,門無聲的被拉開,松了口氣又有些不安,從黑暗的房間走出來,收在門外的奇力、劉勇果然不在,走到護士站,電腦亮着,呼叫器閃爍着,沒有一個護士。

事情顯然不對頭,高級私人病房不可能一個護士能沒有。

隐約間齊佑钰聽到有嬰兒的哭聲,麻意爬上脊背,環顧四周聽不出來聲音從那傳來的。

走廊上的燈光明亮,一點聲音也沒有,除了自己沒有一個人。每一個病房門上的觀察窗都是黑洞洞的,只身一人的齊佑钰非常不安,猶豫半晌走近一個病房門,想透過觀察窗看看裏面有沒有別人,有人一起的話,害怕就會少一點。

站在門口做好心裏準備,深深吸一口氣,俯身看去。

“咔嚓!”

“啊!”突然有門鎖打開的聲音,什麽都還沒看到的齊佑钰,被吓的飛快後退到護士臺邊。

緊張的盯着那個病房門,是不是有什麽東西要出來了,手有些發白的抓着護士臺邊,要怎麽辦自己的攻擊對那些東西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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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呀,齊少你吓死我了。”卷仔熟悉的聲音。

全身戒備的齊佑钰慢慢轉過頭,卷仔那毛腦袋從第三個門中伸出來,也是滿面驚恐的看着他。

拂拂心跳過快的胸口,恨恨瞪了他一眼,“我也快被你吓死了。”說着兩三步走過去,有人一起膽子大點:“我還以為沒別人了。”

“啊?”卷仔一臉問號。

心裏反個白眼,“你出來做什麽?”

“我聽到嬰兒的哭聲音,被吵醒了,睡不着,誰家的孩子這樣能哭。”卷仔一臉苦逼,從房裏走出來,“然後我發現房間的燈壞了,出來想叫護士來看看能不能換個,結果剛開門就被你吓一跳。”

“病房有隔聲,再大的哭聲都不可能傳進去的。”看着卷仔還是一臉不明白,齊佑钰只能說的更明白些,“我的燈也開不了,電視全雪花,門口的奇力、孫勇不見了,每有一個護士,除了你沒見到別人,你說是什麽?”

齊佑钰說一句,卷仔的臉白一分,等齊佑钰說完,卷仔忍不住哀嚎,“不是吧,又遇到了,為什麽我們又遇到了。”

齊佑钰也欲哭無淚,三天遇見兩次這種東西。

“咔嚓。”又一個開門聲。

齊佑钰、卷仔一起看過去,是林紋紋。

只見她戰戰索索的走出來,眼淚快流出來了,“齊……齊少,我……我也是被嬰兒哭醒的。”說着歪歪扭扭的跑過來,不安的看着四周,那嬰兒哭聲還在飄着,“怎麽辦,就這聲音,一直在響。”

齊佑钰捏捏手,“我們三個都在這裏,大容肯定也在,去看看大容,他還在昏迷。”指指他病房對面的門。

從門上的窗戶看去,裏面黑洞洞的,三人都怕的不行,林紋紋不敢看,卷仔自告奮勇趴在窗戶上向裏看。“太黑看不到,開門吧。”

卷仔按着門把下壓,三人都做好準備,緩緩打開門,病房裏很黑,但沒有人去按燈,都知道沒用。

果然在,大容躺在病床上,松了口氣。

“果然也在,這病床能堆走。”卷仔說着上前,撫開床前檔光簾,“按下這裏……啊!”

“啊啊啊啊!”

齊佑钰還沒看清楚,已經被兩聲慘叫吓的魂不附體,急忙看去一個護士底低着頭,站在擋光簾的別一邊。

卷仔吓的狂退,抓着床的手都沒能放開,被一起拉了過來,齊佑钰趕忙拉住一起後退。

林紋紋戰戰索索的撐着門,兩人連滾帶爬的把大容拉了出來,門關上的時候,齊佑钰看到那個護士緩緩擡起頭。

齊佑钰飛快拉上門,順手反鎖上,“跑,離開這裏。”

三個人推着大容,飛快的向電梯跑去,近了,眼看電梯就在眼前,手還沒按鈕,電梯門自動打開了,裏面亮堂沒人,沒聲的邀請。

看這樣齊齊停下,誰還有膽上去。

一滳冷汗滑下,齊佑钰說“走樓梯。”電梯不通肯定走樓梯,但這個樓的樓梯在另一邊,要過去就要從剛剛那個病房門口過去。

他們推着病床又向回跑,離那病房越來越近,心就揪的越緊,林紋紋提前閉上眼,她以經怕的不行。

三個人又有誰不怕,齊佑钰也怕,怕也要看清楚才知道往那跑。

他們跑過大容的病房,齊佑钰看見那個護士貼在觀察窗上,全是眼白的眼看着他們,五官扭曲着。做好心裏準備的齊佑钰,還是被吓着了。

“齊少,齊少不對啊,嬰兒的哭聲,比剛才近了。”卷仔察覺不對,趕快說。

經他一說,齊佑钰和林紋紋都聽出來了,的确近了。

他們以經跑到樓梯這裏。

“唔!好像是樓梯間裏傳來的。”林紋紋說出事實。

齊佑钰趴在門上聽聽,的确是裏面傳來了,還在慢慢的爬上來,他也不知道怎麽辦,先把這門鎖起來,鎖上後他還把門的上下插銷插上。

“往那邊去。”齊佑钰指向最後一截走廊,這是個死胡同,這層是個L形,樓梯在中間,長的一邊是電梯,短的一邊盡頭是窗戶。

他們三個跑到窗戶這邊,窗戶外黑乎乎的,看不見星星,也看不見外面的燈。

“這裏是23層,兩個出口就出不去。”卷仔煩躁的抓着頭發。

“怎麽辦?……喔喔喔,這次要死了。”林紋紋壓着聲音哭着。

齊佑钰也很絕望,又跑又叫的一路,沒有人出來,看來這層就他們四人了。

抖着手拿出手機,和手機裝在一起的玉佩也被代了出來。

那人的玉佩,都要死了,要是在死前能認識那人多好,想知道他叫什麽,想和他好好說上幾句話,或那能像大巴上的女生一樣,喊他好帥也行。

傷感也只是一瞬,放好玉佩,看了看手機時間,11點55分。

嬰兒的聲音越來越近,遠處咔嚓咔嚓擰門把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急。

齊佑钰的感覺很不好,越來越糟糕,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着。

卷仔試着想把玻璃砸開,完全是無用功。

林紋紋高高低低的嗚咽着。

齊佑钰也好無辦法可想。

嗞~嗞嗞~

走廊上一直明亮的燈閃爍幾個,最後亮起時,暖白的燈變成慘綠色。

“啊!”林紋紋慘叫一聲。

“怎……怎麽變綠了?”卷仔絕望的問。

齊佑钰也為這變化愣了愣,想了一下說,“因該是因為到12點了。”

“十……十二點怎麽了?”

“喔……喔,十二點當然是鬼來了。”回答的是林紋紋,“電……電視上都這樣演的。”

“靜靜。”卷仔叫停,“你們聽,是不是沒有咔嚓聲了。”

聽了一會,林紋紋欲哭無淚的道,“是,是沒有門鎖聲,但是……有腳步聲。”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轉角處搖搖晃晃的走來一個護士身影,一步步走過來。

“啊啊啊啊!”林紋紋的尖叫聲刺破耳膜。

死亡一步步逼近,在綠色的鬼燈下,護士的身影更是恐怖。

齊佑钰一把把大容從床上拉下來,推到牆角,“卷仔,推床!”

齊佑钰和卷仔用力,把空床橫蹩在走廊間,以為這樣就能阻擋它前進。

那東西單手把床舉過頭頂,扔到身後,卷仔趁機飛起一腳踹像護士的胸部,被護士一手掀了回去,要是不接住,不昏也重傷。齊佑钰手快的接住他,一起滾回牆角。

面對這種東西要怎麽反抗,林紋紋抱着昏迷的大容,卷仔和齊佑钰縮在外面,四個人絕望的抱成一堆。

扭曲的女護士,高高舉起青灰的爪子。

“啊啊啊啊!”

“啊!”

“啊!呃……。”齊佑钰閉上眼尖叫,一聲啊叫完,也沒有被攻擊到的感覺。

睜開眼,看到女護士倒在五步之外。

“發……發生了什麽事。”卷仔很疑惑。

女護士爬起來,上來又是一爪子,比上次更快,更狠,然後飛出的更遠。

齊佑钰這次感覺到了,側邊的口袋在剛才被攻擊時熱了下,是那個玉佩。

齊佑钰把玉佩拿出來,原本剔透的玉佩,現在灰撲撲的,精致的小劍上還發現了一道細紋。

護士又爬了起來,兩次被彈飛的結果是,它更憤怒了,嘶吼着撲過來。

又一次被彈飛,只是這次之後那塊玉佩包括流蘇一起化為灰燼,消失不見。

卷仔以為有救了,剛要歡呼救他們的東西就沒了,“齊……齊少,怎……怎麽沒了?”

“沒了。”齊佑钰握起手,連灰燼都沒有。

“齊少,還有別的救命的東西嗎?”卷仔心急的問。

“沒有。”就算見不到,最後又被那人幫助了。

“啊!齊少,又來了。”

反黑的長爪,從頭頂蓋下來,速度快的連閃避都做不到。

還是要死嗎?

“嘩!”玻璃破碎的聲音。

一個被布包着的長東西,把怪物頂得飛了出去。

怪物被頂飛,玻璃被從外撞飛,和玻璃碎片一起飛進來的,還有飛舞的發絲,修長的身影,擋在他們和怪物之間。

他就像披着星星般閃閃發光。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看的人少,我就随心字數了。

文裏的公園,有實物哦,我們這裏的,開車走過,真的像陰曹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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