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到侯府

夏日烈焰,蟬鳴知知,大地熱氣蒸騰。

武侯府門口,兩位值守侍衛被熱氣蒸得乏倦,沒精打采地眯着眼。

一輛灰塵撲撲的破爛馬車停在了門口,侍衛還沒來得及驅趕,馬車上跳下一個高大俊挺的身影。

侍衛驚恐地瞪大雙眸,一副活見鬼的表情,大喊道:“小侯爺!是小侯爺!小侯爺回來了!”

沉寂的侯府被驚醒,瞬間變得嘈雜。

侍衛滿含熱淚,激動萬分:“小侯爺,太好了,您沒有死!”

韓纓,武侯府的小侯爺,名震京城的少将軍,只用兩年時間就平定了南蠻戰亂。四個月前,在回京赴職的途中,被山匪截殺,音信全無。

不少人都以為韓纓已經死了,一代天才名将以這種方式隕落,一夕之間成為京城熱談。

韓纓劍眉醒目,有不怒自威的氣勢。他開口詢問道:“祖母和木羽可還好?”

管家于福沖到面前,抹着眼淚道:“老夫人和小姐日日茶飯不思,念佛抄經,今日到靈音寺為您祈福去了,老奴這就差人去請。謝天謝地,侯爺平安歸來了。”

兩年多沒有回家,又經歷了一場生死,饒是韓纓端方沉穩,眼神亦微微動容,讓家人替自己擔心了。

韓纓沒有着急返回府內,擡頭看向馬車。衆人随他的視線望去,程深墨唰得紅了臉。

他正在同車夫小聲地講價。衆目睽睽之下,價是講不下來了。程深墨咬牙切齒地把銀子塞給車夫:“二十兩,給你。”

好不容易攢下的積蓄頓時少了一半,程深墨心痛得要死。

他背着大包小包,跳下車。面對烏泱泱一群人的注目,程深墨頭皮發麻,艱難地扯開嘴角,笑了笑。

他有輕微的臉盲症,第一次見面,基本上記不住面容。看小厮們長得大差不差,丫鬟們長得一般模樣,人一多,倍感壓力。不過只要相處月餘時間,面貌在他眼中會慢慢變清晰,不再認錯。

韓纓擁住他的肩膀,安撫似的揉了揉,把行李遞給仆從,帶他進了侯府。

府內假山池塘,步步如畫,走廊百轉千回,曲徑幽深,房子多得數不過來。程深墨劉姥姥進大觀園,黑白分明的杏眼睜得圓溜溜,感覺自己在逛蘇州園林。

程深墨前世父母離異,各組家庭,從初中開始就自己住校。後來大學畢業,剛榮升為一名大廠程序員,一場車禍讓他魂穿十歲小藥童,跟随師父游歷四方。

三年前,師父身體每況欲下,他們定居在江南的小鎮。

半年前,師父病逝,程深墨又變為孤身一人。正當他渾渾噩噩地過生活時,從河邊救起失憶的韓纓。

韓纓那時生命垂危,記憶全無。程深墨一點點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一個無依無靠的人,一個記憶全失的人,兩人相互依存取暖,逐漸走到一起。

大周朝民風開放,男男成婚也不稀奇。即将成親的三天前,韓纓突然陷入昏迷,腦中血塊消失,恢複了記憶。

韓纓竟然是侯府将軍,承諾定不會辜負他。

程深墨平平淡淡過了十二年,沒想到還會有奇遇。怎麽說呢?看來自己是有點主角光芒在的,妥妥滴霸道将軍嬌醫妻。

腦海裏正上演一出古裝甜寵劇,腦門突地一疼。

韓纓弓着手指,輕彈他兩下,寵溺地笑道:“想什麽呢?看臺階。”

程深墨雙手捂住腦門,低頭遮住眼裏的笑意,緩緩搖頭:“沒什麽,有點忐忑。”

“阿墨放心。我家中人口簡單,唯有祖母和妹妹兩位親人,她們為人和善,不會欺負你的,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韓纓語調低沉富有磁性,有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程深墨緊繃忐忑的心放松了幾分,沒有注意到韓纓眼底一閃而過的異色。

兩人穿過一道月亮門,到了別院。院內牆角種植名貴的昙花,假山造景,水流傾洩如瀑布。池塘水清澈見底,五顏六色的錦鯉穿梭于蓮花葉下,布局清雅別致。

于管家作揖道:“小侯爺,公子路途勞累,請廂房休息沐浴。”

程深墨不動聲色地掃一眼于管家。

身材中等,稍有肥胖。耳垂有黑痣,牙黃黑斑,聲音粗啞,喉嚨帶痰,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混合清淡的橘味。管家應該是個老煙槍,抽旱煙時,會在煙草裏加些橘皮屑去煙味。

他記住于管家的體貌特征,以防下次見到認不出人尴尬。

程深墨還禮作揖:“有勞管家。”

于管家愣神片刻,連連擺手:“公子客氣,老奴當不起。”

韓纓道:“他為仆人,你為客人,無需向他行禮,點頭即可。”

程深墨眨眨眼,微微彎腰,點頭道:“謝謝管家。”

過于禮貌的表現,非但沒有引起好感,管家眼中反而閃過一絲鄙夷。

韓纓嘆氣,心想阿墨出身鄉野,這些禮節以後慢慢教好了。

“我回房間沐浴更衣,你随丫鬟安排,整理好儀容後,我們一同拜見祖母。”

韓纓向衆人介紹程深墨的名字,要大家好生伺候,不得怠慢,随後離開。

丫鬟們來來往往,鋪床灑掃,整理廂房。

程深墨一時手腳無措,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幹甚麽好。

“程公子,奴婢青玲,于管家派奴婢來伺候公子。以後有什麽不明白的,都可以來問奴婢。适才已經為公子準備好了新衣,請随奴婢前往內池沐浴換洗。”

程深墨搭眼看過去,長相清秀,嘴角一顆黑痣,脖子修長,右手腕戴蘭花雕紋金镯,有非常濃郁的玫瑰香粉味道。

青玲,記住了。

他随青玲穿過走廊,進入廂房後院的浴室。說是浴室,俨然更像一處小型的宮殿。

湯池足有泳池大小,源源不斷的熱水從虎頭銜口流出,水汽萦繞。案桌前擺好浴巾、新衣還有茶水,以及一碟藥草球。

程深墨頗感興趣地拿起一顆嗅了嗅。白豆屑、青木香、甘松香、白檀香、麝香、白僵蠶……是藥王孫思邈《千金方》裏所著的澡豆配方,清潔身體之餘,可留有芬香,聽說價格昂貴,為貴族所用。

他張嘴咬一小口,細細品嘗,除此外,還加了白術、白芷、白果、白芍等,這是又摻雜了七白散的方子,能美容增白,是好東西。

青玲眼睜睜看程深墨咬了一口澡豆,來不及阻止。

她捂嘴笑道:“程公子,這是洗澡用的澡豆,不能吃的。”

程深墨沏了茶水漱口,回複道:“嗯,我知道。你幫我拿皂莢來,我用不了這個。”

他的嗅覺極為敏感,旁人覺得清香的氣味,他聞着過于濃郁。澡豆好是好,于他而言,留香味太重,嗆鼻。

青玲拿來皂莢,剛想要挽袖,為程深墨脫衣。

程深墨擺手拒絕:“不好意思啊,我不習慣別人看着我洗澡。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來就行。”

青玲疑惑地退了出去。

于管家沉臉詢問:“青玲,你怎麽不好生服侍貴客?莫怠慢了。”

青玲把所見所聞說給管家聽,不屑地撇嘴:“管家,這位貴客明明不認識澡豆,還咬了一口。我介紹時,您猜怎麽着,一本正經地說知道。還說用不慣這個,要用皂莢。這不是打腫臉充胖子嘛。”

于管家眉頭緊蹙,囑咐青玲不要随便亂說,緊好口風,傳出去丢的是候府的面子。

程深墨沐浴過後,解了一身匮乏。新衣絲綢質地,輕薄透汗,他滿足地蹭了蹭,柔軟親膚,很是舒服。

從內池出來時,韓纓已恭候在外。玄衣雲紋,身形挺拔高挑,負手而立,如一棵傲立的青竹。

程深墨自豪地挺胸。嘿,這是他的男朋友,臉好氣質佳,還有八塊腹肌。

小跑到跟前,揚起紅撲撲的臉,雙眸彎彎似新月,小小的酒窩挂在臉頰,又甜又乖巧地說道:“你等我久了吧。”

韓纓揮手,從丫鬟青玲手中接過毛巾。素白毛巾裹住程深墨圓圓的腦袋,像只可愛的小倉鼠。

他無奈說道:“頭發沒擦幹就跑出來,不怕熱傷風啊,明明自己就是個大夫。”

烏黑如瀑的秀發被細致地擦拭掉水漬,用玉簪高挽,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鏡中圓臉杏眼的少年郎調皮一笑,虎牙尖尖,盡顯活潑的少年氣。

程深墨藏在袖中的小拇指,惡作劇般地,輕輕勾了勾韓纓的手心:“謝謝少将軍。”

韓纓沉穩冷峻的臉飛出兩片紅雲,輕咳一聲道:“好了,我們去客廳等祖母她們。”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文啦~(≧▽≦)/~

預收《我渣魔尊千百遍》,下一本開,輕松萌寵小甜餅,求收藏,麽麽噠。

文案:

白玉之穿越成修真界的一只玄陰白狐。白狐被同門斬斷靈根,打回原形,棄屍荒野。

他綁定狐貍精系統,要想重塑靈根,回複人形,必須吸取修仙人士的陽氣。

鋼鐵直男白玉之表示達咩。

操着東北話奶娃口音的系統:“幹啥玩意,不想做人了。蹭蹭就能吸取陽氣,只是蹭蹭而已。”

系統:“前方出現一枚陽氣充足的弱雞,麻溜上啊。”

白玉之餓虎撲食地飛撲到魔尊玄天身上。

玄天妄圖毀滅世界,被各門派圍剿,魂飛魄散,重回善良軟弱的少年。

才睜開眼,身上趴了個禿頂黃毛的瘦狐貍。

他一把扔掉狐貍:滾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沒有人可以阻礙他毀天滅地。

白玉之咕嚕嚕轉了個圈,锲而不舍地爬到玄天身邊求蹭蹭,露出白皙的小肚皮,發出嘤嘤嘤的聲音。

玄天:本尊姑且饒你一命。

某日,沉迷于養崽,偶爾打臉炮灰的魔尊玄天,終于想起自己滅世的計劃。

安頓好狐貍崽,披了個馬甲準備搞事情。

突然,一只毛發油亮、身體渾圓的白狐撲到身上。

玄天:這只胖狐貍怎麽這麽像自家的寶貝?

被系統慫恿着出來偷吃的白玉之眨眨圓溜溜的大眼睛。

玄天:……

玄天又披了個馬甲繼續準備搞事。

幻化成絕世美人的白玉之又毫不知情、軟若無骨地蹭了上來。

一旁的系統:這只陽氣更旺,上啊,狠狠地給老子吸。

玄天:……

中二病晚期魔尊攻X腦子不大靈光的絕世美人狐貍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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