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chapter(1)

關心慕的胸部多了一顆東西,軟軟的,小小的,摸一摸會動,一開始沒有引起足夠重視,過了兩三個月發現越來越大了,她緊張地問費鈞這是什麽,費鈞伸手按了按她的胸部,慢慢蹙眉,認真道:“必須去醫院檢查一下。”

醫院的檢查結果是乳腺纖維腺瘤,需要做一個小手術。

關心慕很不爽,她最讨厭的就是醫院,也很恐懼做手術,除了生諾諾而躺上手術臺之外,她身上沒有動過一個刀子。

手術前,費鈞做她的思想工作,告訴她千萬不要緊張,這只是一個非常小的手術,他會抽出那天時間陪她的,于是在費鈞左哄右哄之下,關心慕終于不吭聲了,撲進他懷裏,默默接受了要手術的事實。

“為什麽女人的命那麽苦?要生小孩,要喂奶,還要生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關心慕嘀咕。

“男人的負擔也很重,要賺錢,要養家,不能脆弱。”費鈞說,“這很公平。”

……

手術後的關心慕發燒了,咳嗽咳得很嚴重,在費鈞堅持下,她留院觀察。

費鈞抱着諾諾來看她,諾諾手裏還捧着一只啃了一半的蘋果,奶聲奶氣地喊媽媽,關心慕疲倦地笑,輕輕應了一聲。

病後需要親人的照顧和關愛,母親尉東绫每天來醫院陪關心慕,關心慕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因肺炎住院的那段時間,等着母親的魚腥草炖雞湯,好大一碗,一口口地喝,尉東绫還會拍着她的背,溫柔地叫她喝慢一點。

意外的是沈婉竟然也來醫院看關心慕了。

沈婉來的時候關心慕正睡過去,費鈞讓母親坐下,他出去接一個電話。

沈婉面無表情地看着關心慕,靜靜地待了一會覺得有些不自在,還是決定回去,剛起身,手臂就被關心慕拽住了,她驚訝地回頭,看見睡得迷迷糊糊的關心慕正在說夢話:“媽媽,你別走,陪陪我啊……”

沈婉一怔,她從沒有看過一個女孩如此撒嬌般地喊她媽媽,還讓她留下來別走,如此親昵,仿佛她是很重要的親人。她只有費鈞一個孩子,費鈞的性格清冷,早熟又獨立,大概七八歲之後就沒有向她撒嬌過了,現在她竟然被關心慕這個兒媳婦撒嬌了,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心裏想着該不該甩開她的手呢。

關心慕的額頭出了薄薄的汗,嘴唇紅紅的,睫毛微微發顫,閉着眼睛說着夢話,不停道:“媽媽,別走,媽媽陪我……”

沈婉的心不知怎麽了,被狠狠地敲打了一下,然後輕輕坐下,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緊緊地抓着。

費鈞進來的時候有些意外地看着這一幕,關心慕抓着沈婉的手,而沈婉沒有甩開她的手,兩人如同母女一般手拉手。

他感覺意外之餘,有些欣慰。

關心慕醒來,視野中迷迷糊糊出現了沈婉精致的臉,她眨了眨眼睛,意識到自己沒有看錯,面前的人的确是沈婉,而自己還抓着她的手,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木讷道:“媽,您來了啊,我……睡着了,您坐了多久了?”

沈婉淡淡道:“快一個小時了。”

關心慕緩緩松開了她的手。

沈婉這才收回手,輕輕轉了轉手腕,發現很酸很脹。

關心慕有些不好意思,她從來沒和沈婉這麽親密過。

“你真的和小孩子一樣。”沈婉嘆了口氣,起身拎包準備走,走到門口又轉身,說,“你這個毛病我也得過,以後在飲食上多注意一點,還有一定要多運動,保持身體循環的通暢。”

關心慕乖乖地應了一聲。

“我是心疼鈞鈞,你生病了他每天趕到醫院來,公司又有一堆事,他兩頭忙……看他都瘦了一大圈了,你趕緊好起來,別給他添麻煩了。”不知為何,沈婉又有些別扭地扯到了費鈞身上。

這回關心慕倒沒覺得她的話刺耳,說了聲好。

手術後的關心慕一掃生活的陰霾,活跳跳的,饞蟲又在胃腸裏爬了,想吃麻辣兔頭,想吃油炸小魚幹,想吃鴛鴦火鍋,當然被費鈞阻止了,他冷冷地說:“小心我打你屁股。”

關心慕聞言覺得自己屁股火辣辣地開始痛了。

手術後的第一次XX生活非常圓滿。開始關心慕還有些羞澀,捂着自己的胸不讓費鈞看,但很快在費鈞精湛的技巧下繳械投降,他很認真地看了看她白白軟軟的胸,然後愛憐地親吻了一下,說:“放心,沒有疤痕,一點也看不出來做過手術。”

“你還會喜歡摸我的胸?”

費鈞答:“濤聲依舊。”

說的同時已經挺腰進入了她,她本能地往後仰,卻被他一手托住腰,湊近自己精壯健碩的身體,他眯着眼睛看她越來越動人的曲線,忍不住在她極美的身子裏狠狠地動了幾下,她嗯嗯啊啊地叫出來,手攀附在他的背上,跟着他扭動起來,兩人雙雙到達了雲峰。

周末,費鈞帶着關心慕去度假村玩,諾諾被丢給了大姨關斯靈。

諾諾啃着關斯靈大姨做的蛋糕,不滿道:“爸爸媽媽真的好壞,總是将我遺棄~”

關斯靈笑了:“你這個小家夥,從哪裏學來遺棄兩個字的?”

諾諾亮着眼睛,說道:“電視新聞啊~遺棄孩子是違法的~”

關斯靈解釋:“你爸爸媽媽沒有遺棄你,只是她們去約會了,将你暫寄大姨家裏,懂不懂?”

諾諾想了想點頭。

對此,大表哥池小包雙手搖着諾諾的肩膀,義正言辭:“這就是遺棄!赤果果的遺棄!諾諾,大人都很狡猾的,他們總教訓我們不準撒謊,但他們自己每天都要撒一百個謊。”

諾諾覺得池大表哥雖然胖墩墩的,但說話很有道理。

“你爸爸媽媽是不是總讓你早睡覺,對你說小孩子必須早睡早起?”池小包又問。

諾諾點頭如搗蒜,很有共鳴。

“這都是謊言,天大的謊言!”池小包瞪圓了眼睛,繼續搖諾諾的肩膀,“真相是他們會在我們睡覺後會玩游戲,一個秘密的游戲,不讓我們參加。”

“什麽游戲?”諾諾好奇了。

池小包歪了歪頭說:“這個我也不知道,總之他們是為了不讓我們打擾他們游戲才命令我們早睡的。”

“他們玩的游戲有芭比娃娃和草莓蛋糕嗎?”諾諾腦海裏浮現父母開玩具派對的情境,情境中他們搶着玩她的芭比娃娃和小熊船長。

“這個嘛……”池小包嗫嚅,“可能有吧,他們很有可能是趁我們睡覺的時候侵占我們的玩具和漫畫。”

諾諾的大眼睛轉來轉去。

從大姨家回來後,諾諾就死活不在八點之前睡覺了,一個勁纏着關心慕,讓媽媽陪她玩游戲,講故事,總之是想方設法不肯睡覺,關心慕給她連講了七八個故事,她毫無睡意,反而越來越有精神。

直到費鈞嚴厲的聲音響起:“九點十五分了,費子諾小朋友,你還不乖乖地回床上睡覺?”

諾諾想了想說:“我一點也不想睡覺,我要媽媽給我講故事,講到天亮。”

費鈞點頭,淡淡地說:“不想睡覺也可以,從明天起,一個月之內不準喝果汁,不準吃草莓蛋糕,不準穿公主裙,不準鬧着要買……”

諾諾慌了,趕緊搖頭:“我現在就去睡覺,但是爸爸媽媽你們不準趁我睡覺搶我的玩具!”

關心慕撲哧一聲笑出來了。

諾諾睡着後,費鈞就橫抱起關心慕,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吻:“到做壞事的時間了。”

“承蒙惠顧。”關心慕眨了眨眼睛。

剛結束一次,手機鈴聲響起了,費鈞卻迅速按住了關心慕的手,無賴地不讓她接,關心慕知道這個點是誰打來的,抗議費鈞的暴行,說自己不能重色輕友……努力掙紮之下騰出一只手接起電話,果然是麥珂,她被楚蔚然拒婚後心情跌入谷底,每天都會來和關心慕談心。

費鈞被關心慕晾在一邊覺得超級不爽,在關心慕講電話的時候,用手撩撥她,低頭親吻她的脖頸和胸口,惹得她心神不寧,一邊應着麥珂的話,一邊努力撥開他……

“慕慕,你在幹什麽呢?”麥珂起疑。

費鈞立刻毫不避諱地出聲:“中場休息,準備再開場。”

☆、75

夏天的時候,諾諾提出要買漂亮的連衣裙,關心慕正在啃西瓜吃,随口說:“你不是有很多連衣裙嗎?”

“可是那些都小了。”諾諾急着說,“我穿不下了啦。”

關心慕懶得出門,就上網幫她挑選面料柔軟,透氣度好,款式可愛的連衣裙,然後意外發現很多母女裝的連衣裙,碎花的,淺色格子,英倫風的,都非常漂亮,于是訂購了一套。

連衣裙到手的時候,諾諾迫不及待地穿了一下,然後很臭美地對着鏡子扭了扭腰,拉起裙擺旋轉了幾圈,呆呆地說:“鏡子鏡子,我是小仙女,對不對?”

關心慕這件呢就有些問題了,吊帶的連衣裙,胸口開得很低,她整了很久都拉不上來,無奈這是均碼的,換不來,加上她自己很喜歡這件藍色印有小兔子的連衣裙,最終決定湊合穿了。

這引起了費鈞的不滿。

晚上出去散步的時候,關心慕就和諾諾穿這一套母女裝的連衣裙,開心地走出了家門,費鈞正快步走在前面,剛開始還沒注意到,等到回頭的時候,目光落在關心慕的胸口上,立刻蹙起了眉峰,而關心慕正将一瓶果奶遞給諾諾,沒注意到老公眼眸裏的危險。

幾個學生模樣的男孩正騎車而來,血氣方剛的年紀,一邊唱歌一邊朝關心慕看了好幾眼。

費鈞沉沉地咳了咳,關心慕這才反應過來,擡頭笑:“今天晚上好涼快,自然風果然比空調要舒服。”

費鈞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腕,認真地看了看她胸口的“□”,說:“怎麽穿這樣的裙子?”

“哦,随便穿穿的,這不下樓散步嗎?懶得換了。”關心慕說。

費鈞松開她的手腕,雙手伸向她的胸口,幫她整衣服,試圖向上拉,遮住她的□,不讓別人觊觎,卻怎麽也整不好,這塊薄布料像是和他作對似的,總是會滑下來,再滑下來,結果越弄越糟,她胸口的皮膚袒露得一塌糊塗,連內衣的顏色都出來了,費鈞的面色越來越難看,最後說了聲“現在立刻回家”便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諾諾回家了。

諾諾揮舞着小拳頭抗議:“爸爸!我還沒有看噴泉!”

關心慕覺得費鈞真是有些食古不化,不就是一條露胸的裙子嗎?都什麽年代了,游泳池邊還一堆穿比基尼的,而他呢?穿衣風格總是很保守,自己四季不變的黑灰駝色西服和同色系襯衣,永遠不嫌熱,此外還要求她穿得正正經經。

所謂正正經經,就是在大庭廣衆之下,關心慕的衣服必須遮住胸上三寸,以及長過膝蓋。曾經好幾次,關心慕和費鈞出門之前,費鈞總會眼尖地發現她衣服上的不妥,伸手将她胸口的扣子扣得非常嚴實,如果是穿超短裙,他會用漫不經心,但實則警示味十足的語氣說:“就穿這裙子?你确定?”要是關心慕點頭,他目光立刻會迸射出很可怕的東西……

“費鈞,你為什麽總限制我穿這穿那的?”關心慕終于反抗了,“每次我穿什麽都要經過你的審核,哪有這樣的,我有穿衣的自由。”

費鈞淡淡道:“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氣壓卻驟降到了界限。

關心慕立刻噤聲,她可不敢惹毛費鈞……

結果是那條藍色的印有小白兔的裙子,被費鈞扔到了廢物箱裏,永不見天日。

關心慕有些憋屈,雙手抱着膝蓋,坐在床上悶悶不樂的,她畢竟是個女的,內心還有些小臭美,偶爾也想嘗試穿性感的吊帶連衣裙和超短裙,和大街上的那些沒生孩子的女孩子一樣,但是在費鈞的強壓下,她不敢提出她的想法。

費鈞走過去,手掌落在她的發間輕輕揉了揉,她不理會。

他俯身,對視她的眼睛,微笑:“那以後你就在家穿給我一個人看好了,低胸的,超短裙都可以。”

“我為什麽要穿給你看?”關心慕反問,“我是要穿給大街上的所有人看的,穿給你看有什麽意思?”

費鈞坐下,将關心慕拉到懷裏,低頭有些意味深長地說:“穿給我看最有意思了,我會很捧場的。”

關心慕聞言臉一紅,蹙眉用手臂頂他的胸口,他低頭咬住了她的耳垂,很重地一下,她呼痛。

“你只能穿給我看,只有我可以看,懂嗎?”尾音帶着濃濃的警告,一種不容置喙的命令。

關心慕擡眸,看見他眼裏的霸道火苗正竄上來,要擋他已經來不及了,她被他推倒在床上,手腕被扣在頭頂,他薄唇的吻如雨點一般落在她白皙的胸口上,她又癢?p>

致椋又動彈不得,笑罵他是□者,他張口在她胸口的一塊白皮膚上重重一咬,烙下一個很深很紅的齒印?p>

“你要是敢穿,就讓大家看看這是什麽。”他粗噶的聲音帶着一點愉悅。

“費鈞你這個流……”還沒說完,關心慕的唇已經被他吻住,他成功迅疾地吞沒了她的驚呼,雙手沿着她光滑筆直的小腿而上,一路有意無意點火,最後捧住了她圓圓的臀,猛地貼近自己的下腹,讓她徹底感受他的亢挺,她嗚嗚嗚地抗議,他的手已經解開了自己的束縛,絲質的長褲褪下,他一邊重重吻她,一邊去扯她的小內,慢條斯理地拉下來,至她的膝蓋,她的小腿,然後用自己的腳踩落到地板上。沒有了最後一層屏障,他更肆意無恥地進攻,很快得勢。

“費鈞,你禽……”他剛松開她,她就抗議,他便立刻又吻住她,反複幾次後,她就沒了抗議的力氣,只能目光盈盈亮亮,眼眸帶着風情地看他,他熱乎乎的身體覆蓋下來,手腳并用,很快将她身體的感覺帶動起來,在她以為他要進來的時候,他突然起身,連帶抱起她直接挂在自己身上,她吓了一跳,雙腿本能攀附在他腰上,很緊很用力,他一聲低笑:“別急,會給你的。”

……

他們正左方是一面很長的落地試衣鏡,關心慕的餘光看見了自己和費鈞正緊緊纏在一起,他雙手捧着她誘人的小臀,帶着她在他身上起起伏伏,那鏡子裏起落的視覺沖擊力讓她臉紅心跳,渾身熱得快爆炸。

“費鈞,去床上,別在這裏。”關心慕晃動腿,卻不知自己這樣一動,兩人連接之處的摩擦更大,吞吐更用力,一陣極致的美妙感覺從費鈞尾椎直接上襲,他怎麽可能在這裏放過她呢?

“就要在這裏。”費鈞強勢地将頭埋入她的胸口,含住她的一顆桃紅色花蕊,很着迷地品味,“又沒有其他人,有什麽好害臊的?”

關心慕來不及羞澀,已經被他帶來的強有力的快樂沖擊波擊中,雙手環住他的脖頸,閉上眼睛,身體微微後仰,形成曼妙性感的曲線,任由他掠奪她的所有一切。

費鈞這晚興致很足,花樣百出,礀勢換來換去,關心慕被吃幹抹盡,渣子都不剩,癱軟在床上。

他非常餍足,低頭愛憐地親吻她因為激動而咬破的唇,紅紅腫腫,和玫瑰花似的。

關心慕和揮蒼蠅一樣揮他,小聲道:“你真讨厭,不懂得憐香惜玉。”

“我已經很輕了。”費鈞淺淺地笑,“怕真的弄壞你。”

“我已經被你弄壞了!”關心慕簡直想哭。

“哪裏?我檢查一下。”說着要動手。

“別別別!你不準再過來!”尖叫。

父母度過美好的一夜,諾諾也睡得很飽,揉着眼睛出來,看了看媽媽,又看了看爸爸,有點好奇。

“怎麽了?”關心慕問。

諾諾搖頭,說沒什麽。

學校課間休息的時候,諾諾正在走廊裏做手臂運動,邊做邊喃喃自語:“媽媽好可憐,脖子上都是牙牙印,難道爸爸?爸爸是咕嚕狼!?”恍然大悟。

咕嚕狼是諾諾最近看的一本動畫電影,裏面一個兇神惡煞的狼人,喜歡在夜裏啃人類的脖子,她看了以後好幾天沒睡好。

羅穆爾在她身後用力拽了拽她的辮子:“笨諾,那是吻痕,你都不懂,智商是有多低?”

正好數學老師走了出來,看見羅穆爾在欺負費子諾,輕聲斥責:“羅穆爾,你又欺負費子諾了?”

羅穆爾的目光被數學老師的痘痘臉吸引了,數學老師這幾天因為上火而冒出了好多痘痘,她為此塗抹了好幾層厚粉,用了不少遮瑕膏。

“羅穆爾,你在看什麽?”餘老師有些尴尬,這幾天因為痘痘臉都不敢和人正視。

“餘老師,你好漂亮!”羅穆爾甜甜地說。

餘老師羞澀地摸了摸他的腦袋,這小家夥,雖然調皮搗蛋,但說話太實誠了,讓人讨厭不起來。

等餘老師走後,羅穆爾嘀咕:“餘老師的素顏比媽媽的都可怕。”

……

☆、76.

麥珂懷孕了。

楚蔚然看着手裏的化驗單,說:“給你兩條路,一是将孩子打掉,我出錢,二是将孩子生下來,你自己養。”

這個結果是麥珂預料到的,她想了想說:“我要将孩子生下來,我自己養。”

楚蔚然的眼眸變得很寒,緩緩将手裏的化驗單仍在桌子上:“随便你,但是我不會出一分錢。”

意外懷孕是源于一個月前的一個夜晚,楚蔚然拽着她的手,将她扯進懷裏,當時他眼眸猩紅,充滿血絲,一手扣住她的手,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輕蔑道:“你就這麽犯賤?我成全你。”

手掀開她的裙子下擺,直接拉扯下她兩腿間的最後一絲束縛,很放肆地扔到地毯上。

……

他的力道很重,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像是一種懲罰,或者說是刻意給她的羞辱,狠狠地折騰她,她躺在他身下,眼眸清亮地看着他血紅的雙眸,覺得他發瘋了,雙手攀附在他堅實的肩膀上,他粗魯地拉扯下她的手,直接扣在了床頭,用一邊的領帶捆綁住,繼續在她裏面逞歡。

女人犯賤的後果,由自己承擔。

衆看客只能怒其不争,笑你自跌身價。

麥珂猶豫了,她很喜歡寶寶,做夢也想早日當媽媽,她母親是在二十一歲生下她的,和她現在的年齡差不多。

寶寶,白白嫩嫩的多可愛啊,而且還是楚蔚然的寶寶,可是—

楚蔚然不認這個寶寶,如果生下這個孩子,從小在沒有父親的環境裏生長對他來說也是一件殘忍的事情。

她說自己會養大這個孩子,不給楚蔚然添麻煩只是一種試探,看看能不能動搖楚蔚然,結果是楚蔚然沒有一點妥協,他的心比石頭還要硬幾分。

她很早就喜歡楚蔚然了,因為他們兩家有些交情,她的姑媽和楚蔚然的母親是閨蜜,時常一起喝下午茶,去花市,逛商店,去教堂,好得和連體嬰兒一般,久而久之,她也認識楚蔚然了。

楚蔚然是天之驕子,長相英俊,脾氣有些暴躁,她開始的時候叫他楚蔚然,他皺了眉頭不理她,她意識到自己有些沒禮貌,就改叫他蔚然哥哥,楚蔚然這才應了。

這一叫就叫了好多好多年。

雖然不太玩在一起,但是每次和楚蔚然見面,麥珂都很興奮,她就喜歡去逗楚蔚然,看到他因為不耐煩而蹙眉,或者是因為她的搗亂而炸毛的樣子,她會大笑,一副我得逞了的樣子。

譬如弄壞楚蔚然的拼圖。

譬如弄壞楚蔚然的帆船模型。

譬如在熟睡的楚蔚然臉上畫圈圈叉叉。

一次次挑戰他的底線,一次次在他暴躁的時候大笑,也許是因為她太寂寞了,父母長期不在身邊,性格上或多或少出了些問題,或者是她骨子裏的破壞欲作祟,喜歡看楚蔚然那沉靜的面具剎那間破裂,怒吼:“麥珂我要扒你的皮!”

但他卻一次也沒有真正生她的氣過,他心裏也知道麥珂這孩子挺可憐的,父母在她十來歲的時候就雙雙去法國了,把她丢給保姆,一年才回來兩次,她總是一個人在寬敞的屋子裏寫功課,看漫畫,打游戲,将華麗麗的窗簾扯下來,裁剪成自己喜歡的裙子。

自得其樂的孩子,有時候只是想要一個玩伴。

和這樣一個孩子計較什麽呢?

這樣想着,楚蔚然也就原諒麥珂的惡作劇了,接受她在他生活中進進出出。

“蔚然哥哥,你有沒有和女朋友做過?”十六歲的麥珂問楚蔚然。

“你胡說八道什麽?”楚蔚然睨了一眼麥珂。

麥珂聳肩:“我發現你床底下有很多那種類型的雜志,都是大胸部的女人,穿着丁字褲……”

還沒說完,就被楚蔚然捂住嘴巴,眼眸狠狠地瞪她,意識她不許說了,他母親就在門外和小狗玩,要是聽見就完了。

血氣方剛的男孩,看點那啥花花公子之類的雜志也是正常需求吧,哪個男生成長過程中沒有這些東西?

麥珂笑了,輕聲道:“原來你有這種癖好,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女人呢。”

楚蔚然的面色更陰了:“我不喜歡女人,難道喜歡男人?”

“說不定啊。”

楚蔚然伸手重重在她額頭上一點:“閉嘴。”

“那你告訴我,我絕對不說出去,你到底有沒有和女人做過?”麥珂很好奇。

當然她再逼問都撬不開楚蔚然的嘴巴,楚蔚然是絕對不會告訴她這些的。

在楚蔚然的影響下,麥珂也開始買猛男雜志,那時候學校門口的小書屋裏有很多這種類型的雜志,麥珂本來是去淘漫畫的,漫畫沒淘到卻看見了一本皺巴巴的,封面是一個肌肉男的雜志,肌肉男穿着子彈內褲,伸展出雙臂,露出濃濃腋毛,神色迷離,麥珂翻了翻,決定買下,心裏想的是,蔚然哥哥喜歡看這類型的雜志,我也要看看。

結果是她放在包裏的猛男雜志被楚蔚然搜出來,鄭重交給了她的姑媽。

姑媽是個非常保守的,有基督信仰的女人,看着這肮髒的雜志面色一僵,和麥珂語重心長地說:“珂珂,這種東西你這個年紀不适合看,會影響你成長的,千萬別去碰。”

“可是蔚然哥哥床下有一箱子!”麥珂說。

姑媽笑了,摸了摸她的頭發:“男生和女生是不同的,你蔚然哥哥比你聰明,比你理智,可以控制好自己,你不一樣,女孩子看這種東西傳出去多難聽。”

……

懵懂期的少男少女都會鬧出這些尴尬的事情,但是麥珂覺得楚蔚然是在掩藏得太好了,他骨子裏明明是個很壞的男生,卻總在長輩面前裝出成熟,懂事的樣子,她有些不甘心。

事實證明,長輩的話是對的,男孩和女孩不同,楚蔚然看那些雜志沒有影響他的成長和發展,他以優秀的成績考入s時第一學府,選了最具含金量的專業,四年中他獲獎無數,擔任學生會主席,一時間風頭無人能比。

楚蔚然影響了麥珂,麥珂也積極學習起來,參加了高考,結果發揮超常,考入了設計學院。

她的父母很開心,打來了遠途電話,笑着表達他們的欣慰,麥珂只是“嗯”了一聲。

對她而言,最開心的是楚蔚然送了她一支鋼筆和一筆現金。

現金有六千元,是楚蔚然在大學裏給國外的網站做設計賺來的錢,他說是恭喜麥珂考上大學,讓她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

麥珂卻用這筆錢買了一件襯衣和一條領帶,又送還給楚蔚然,楚蔚然有些驚訝,她笑說:“如果你是真的恭喜我考上大學,那你就穿上這襯衣,打上這條領帶,帶我去吃宵夜。”

楚蔚然答應了,穿得衣冠楚楚,帶着麥珂去吃宵夜,途中遇到麥珂的幾個同學,她們都是花癡,對着楚蔚然尖叫:“天啊,這樣的極品是你的?!”

麥珂點頭:“是我的。”

楚蔚然正要反駁,被麥珂狠狠瞪了一眼,看到了她眼神裏的警告和淡淡哀求,心有不忍,撇過頭任由她胡說。

麥珂開心了沒幾天,就聽說楚蔚然找了女朋友的事情,他女朋友比他大一歲,高挑靓麗的空姐,心氣很高,聽說楚蔚然的母親很是反對,楚蔚然卻一意孤行。

麥珂見過那位空姐一次,僅一次就發現自己和她之間的距離,那位姓薛的空姐高挑靓麗,有一米七二,穿着不俗,氣質優雅,五官精致,長發及腰,指甲是淡金色的,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紫羅蘭味道,站在楚蔚然身邊,兩人是絕配。

麥珂張了張嘴巴,說了句:“姐姐,你真的好漂亮。”

薛空姐笑道:“謝謝你的誇獎,你是蔚然的妹妹吧,挺可愛的。”

那一次見面讓麥珂放棄了心裏那剛剛萌芽的念頭,她和這位薛空姐差距太大了,人家是真正的女人,而她像是沒長齊毛的孩子,人家和楚蔚然站在一起是靓麗風景,是金童玉女,她站在楚蔚然身邊像是一個小女仆。而且薛空姐真的又大方又成熟,說出來的話讓人讨厭不起來,她自己都快喜歡薛空姐了,還要了薛空姐的號碼。

對此,楚蔚然說:“你別和她亂說話。”

麥珂再傻也知道愛情是需要條件的,外貌,身材,性格,家境,才華……一項一項地審核,她沒有一點比得上仙女級別的薛空姐,臺言看得多也不至于自己成傻子,知道灰姑娘啊,兄妹禁戀都是假的,所以那點念想被自己及時扼殺了,她還是安安心心當楚蔚然是哥哥吧。

但美麗動人的薛空姐只是楚蔚然情感生命中的一站,兩人交往不到四個月就分手了,分手很和平,薛空姐笑說:“我太忙了,總是飛來飛去,他也太忙了,連見面的機會都很少,別提戀愛了。”

麥珂還發短信讓薛空姐再給楚蔚然一次機會,薛

空姐回複:“謝謝你小丫頭,我認真想過後覺得彼此不合适,我脾氣差,他脾氣也不好,兩人總是吵架,太累了。不過我和他分手,還是可以和你繼續做朋友的,你不會不喜歡我了吧?”

麥珂趕緊回過去:“我當然喜歡你啊!”

後來薛空姐和飛機上一位富豪邂逅,閃電結婚,麥珂還和楚蔚然出席了她的豪華婚禮。

楚蔚然在薛空姐之後又交了兩個女朋友,和薛空間的類型有點像,身高都在一米六八以上,都是妩媚優雅型的,這讓麥珂一度以為楚蔚然喜歡的類型就是這樣。

但是兩段戀情同樣維持沒多久。

神奇的是麥珂和楚蔚然的每一任前女友都成了朋友,在她們和楚蔚然分手後,麥珂還和她們保持聯系,一起出去逛街,喝下午茶。

楚蔚然之後就沒有戀愛了,專心在事業上,一天工作近十二個小時,日進鬥金,真正成了鑽石王老五。

直到關心慕的出現,他才深深陷下去了,他和麥珂坦然道:“她給我的感覺和別的女人不同,別的女人我想征服,但對她,我想去保護。”

“可是她已經結婚了,蔚然哥哥,我幫不了你。”麥珂說。

楚蔚然哼了一聲,心裏有些煩躁也有些難受,自己明明就找到關心慕了,偏偏她結婚了,如果她沒有結婚,他有十足的把握追到她。

“我不想放棄,好不容易看上一個人,放棄太難受了。”楚蔚然認真地說。

這句話也刺激了麥珂,她內心深處藏着的感情又洶湧澎湃起來。

是啊,好不容易看上一個人,卻要放棄,這太難受了。

關心慕都結婚了,楚蔚然還孜孜不倦的,楚蔚然是未婚,現在也沒有女友,她麥珂就不能孤勇一次,豁出去追楚蔚然?

于是,麥珂開始追求楚蔚然,雖然屢戰屢敗,但屢敗屢戰。

用她的話說:“蔚然哥哥,你看你現在沒有女朋友,我也沒有男朋友,我們就不能試試看?也許你試過我,發現我比慕慕好呢?只是交往,又不是結婚,你何必拒人于千裏之外?”

楚蔚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沉聲道:“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是嗎?你說說我哪裏不好?我改啊。”她開起了玩笑。

“你只有回爐再造,我才有可能會喜歡你。”楚蔚然放下湯力水,一字字地說,“或者全世界只剩下你一個女人,我會考慮,此外,休想。”

“哇,我越來越喜歡你了!”麥珂哈哈地笑,“越難啃的骨頭越有意思,男人有征服欲,女人也有,我終于明白了!”

楚蔚然:……

麥珂趁機湊過去,在楚蔚然臉上親了一口,楚蔚然臉一沉,随即舀出紙巾重重地将臉上濕漉漉的吻擦掉。

“我和你說。”麥珂突然湊近他,神色很認真,“不用和我談自愛兩個字,我從小到大擁有的人就不多,你是最重要之一的,對你,我沒什麽可計較的。”

作者有話要說:麥麥的番外^^

楚蔚然是難啃的骨頭啊。

惡趣味的番外,不要太帶入現實中,不要太執着于三觀,以及女權,女性尊嚴神馬的……

新年第一天,我的愛,依舊還在(衆:顫抖,好窮搖)

還在看的朋友冒水讓俺瞧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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