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就是在床上這種節奏真的沒有關系嗎
“小……九，不，不要……”竹五嗚咽的祈求趴伏在自己身上的竹九，含淚咬唇的模樣掩飾不住的豔麗春情，“我好累……嗚嗚嗚，好難受……”
竹九沉默的沒有理會她，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嗚嗚嗚，竹五終是沒有咬住自己口裏的呻吟，被熱流淹沒的那一刻，用了最後的理智在心中默默的流淚。
過去待自己那麽好的小九，你快點回來，五姐快要死在床榻上了。
她實在是太累了，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小九在對她說話。
忘了她，五姐，忘了她。
“五姐，五姐！”竹九輕輕拍醒睡得蔫蔫的竹五，一邊幫她擦淚，一邊溫柔的問她，“你怎麽了，做噩夢了？”
竹五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又看着與自己最親近的堂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唔，我，我不知道。”
她好像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夢，到現在都心有餘悸，但具體是怎樣的又記不清了。只是看着眼前待自己依舊溫柔的小九，心裏不知為何有種想哭的激動。
“小九，嗚嗚嗚，”她撲到竹九懷裏，抱着她忍不住就哭了出來，“小九，五姐好想你！”
竹九輕柔的拍着她的背，無奈的笑道，“怎麽突然這樣，剛才還見了，待會兒望天仙君不是要帶你去玩麽？趕快去洗洗臉，都哭花了。”
“望天……仙君？”竹五有些反應不過來，退開了些許距離，望着妹妹清雅柔和的熟悉面容，抽了抽鼻子，“斯生麽？”
“斯生？”竹九疑惑的看着她，“誰是斯生？是小賤啊，不過她不是不準我們這麽叫她麽？你之前還央求她帶你去玩，開心的都睡不着覺，怎麽今天是睡懵了麽？”
竹五迷茫的皺眉，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竹九，發現她并沒有什麽不開心的樣子，這才松了口氣，“不知道呢，大概真的是我睡懵了。”
她的心安定下來，又忍不住凝視着自己的堂妹。明明是天天見面的，為什麽她竟然會感覺到好久不見的想念呢？
竹九摸摸自己的臉，奇怪的問道，“五姐，我的臉上怎麽了麽？你這麽看着我。”
竹五搖了搖頭，“嗯～沒有，只是覺得我家小九越來越漂亮了。”
“還是五姐比較漂亮啊，”竹九笑眯眯的伸手摸摸她的臉頰，竹五有一瞬間的恍惚，下一刻卻有了種令她毛骨悚然的感覺。
竹九的指腹勾畫着她細彎精致的眉，指背滑過柔嫩白皙的臉龐，最後用指尖觸摸她溫軟殷紅的唇，“五姐，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
小九的表情讓她止不住的顫抖起來，身體卻因為對方的觸碰而無法動彈，張嘴欲喊的話語全都梗在了喉中。
小九，小九！
她在心中一遍遍驚恐的喊，你不要這樣。
“五姐，小九最喜歡你了。”竹九的臉上緩緩的，呈現出了一種狂熱的癡迷，拇指将她的唇蹂躏得紅腫不堪。
小九，小九……
竹五被她的神色吓到，隐隐約約的，腦海中開始浮現出模糊的記憶。
“我喜歡你，五姐，我喜歡你啊。”
她在，說什麽？
竹九的手重新擡起，從她的額頭開始，一寸寸的撫過。
“我喜歡你的眉，喜歡你像新月一般細致柔和的眉，喜歡你為情所困柔柔的皺眉。”她觸碰着眉尾的指尖确實的在顫抖，比竹五因莫名害怕的顫抖更甚。
“我喜歡你的眸子，喜歡你像墨玉一般透亮漆黑的眸子，喜歡你總是脈脈含情的眼眸。”竹五顫抖着閉上眼，感覺到那冰涼的指尖觸摸着自己的眼睑，竹九嘴裏述說着的愛意好似會讓她在下一刻就會因為太過喜歡而奪走這之下的美麗。
她好怕，這樣的小九，讓她好害怕。
“我喜歡你的肌膚，如雪一般卻比雪要溫暖的皮膚，喜歡你羞澀時染上紅暈的皮膚。”閉着眼讓她其他的感覺更為敏銳，指甲輕柔的搔刮過她的臉頰，引起她更多的戰栗，而這卻不僅僅是因為恐懼。
竹九的手微涼柔軟，動作輕柔的仿佛怕碰碎她，指尖若有似無的掃過她的唇瓣。
“我喜歡你的唇，喜歡你像櫻桃一般紅潤小巧的唇瓣，喜歡你欲言又止輕抿的嘴唇。”
“我喜歡你的聲音，喜歡你如泉水般清澈的聲音，喜歡你嬌嗲撒嬌嘤咛哭泣所發出的聲音。”
她的手觸碰着自己的脖頸，竹五只覺得自己的心好似要跳出胸口一般，紅唇輕顫。
“我喜歡你的長發，喜歡你如絲綢一般柔順的黑發，喜歡你手足無措時繞在指尖的發梢。”她的手從她的頰側挑起一縷烏黑的長發，放在唇邊溫柔的親吻。
竹五能夠感覺到她的貼近，內心的不安與騷動，異樣的感覺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我最喜歡的，是你柔軟的身體，”竹九放開她的發，輕柔的搭在她的肩上，然後緩緩的下移，撫摸上她因不穩的呼吸而劇烈起伏的胸口，“我喜歡，你飽滿溫暖随着喘息顫抖的胸房，”她的另一只手攬住她的腰，讓她更加貼近自己。“喜歡你，如春柳一般纖細瘦弱好似一折就斷的腰肢。”
“小……”九，小九。
“我喜歡你，喜歡那麽漂亮的你。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渴望你。”
不要這樣，她不要這樣！這樣的小九，好像要将自己吞噬掉一樣。她不想要這樣。
“你一定不知道，我的目光時時刻刻的都在追逐着你，一定不知道，我看着你的時候有多難過。你的眼裏只有別人，我所喜歡的一切都只因着另一個人而存在。”
小九，小九！
竹五的臉上都是淚水，她卻不知道是為什麽而流的。她害怕，可小九每說一句話，都像在她的心口紮上一把細密的絨針，不是太痛，卻好癢。這樣一句句飽含愛意的贊美，從來都沒有人對她說過。如果，不是因為是在這樣的狀況下，她定然會開心的吧？
可是，陌生的小九，這樣的小九……
“我喜歡你，不只是喜歡你。你知道那是什麽，對麽？”
你知道那是什麽。
竹五醒來之後全身都酸軟的好像散了架。夢裏似曾相識的場景漸漸退去之後，是入睡前最後的記憶。
嗚嗚嗚，她又被小九吃了啦。
竹五坐起身抱着被子悲哀的想，自己明明已經聽她的話，叫斯生姑婆了，也放棄喜歡她了，為什麽回來之後還要被小九這樣。
再次想起小九改變的那天，竹五就悲從中來。她後悔自己和小九吵架，後悔責怪小九把斯生騙回去。她快把腸子都毀青了。
小九以前對她那麽好，那麽溫柔，她怎麽會忍心因為斯生的事而責怪她？嗚嗚嗚，一定是因為自己太任性了，所以小九生氣了，再也不待她好，還天天欺負她。
小九那天制住她後所說的每句話都仿佛刻在了她的腦海裏，越來越清晰，讓她都不能想別的事了。
“五姐，你醒啦。”竹九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竹五抱着被子呆呆的坐着，露出的肩膀上還殘留着自己留下的痕跡。
竹五輕呼一聲，把被子往上托，只露着半張臉，怯生生的望着竹九，呢喃着她的名字，“小九……”
竹九徑自走到床邊坐下，将手伸進被窩裏去摸她的小腿肚，“累了？還酸不酸？”
竹五不自在的動動腿想要避開她的觸碰，可雙腿确實又酸又軟，沒有一點兒力氣，小九的手勁又實在是太恰到好處的舒服了，想想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便也安心的任她揉捏，癟着嘴委屈的嘤咛道，"好痛。”
竹九輕輕笑了一聲，沿着她的腿往上捏，“昨晚真是累到五姐了。”
嗚嗚嗚，竹五把紅着的臉埋進被子裏。她知道自己又被小九嘲笑了。
“今天我要陪娘親回去省親，大概有幾天不能來陪你，你晚上記得蓋被子，天已經開始涼了。”
為什麽小九說得好像是自己要她來似的，明明是她自己偷偷摸進來的。竹五自然不敢說出心底的想法，暗暗松了口氣，嗫嚅道，“知，知道啦，我又，又不是小孩子了。”
竹九換了一條腿繼續幫她捏，“你比小孩子也不如，照顧花草倒弄得不錯，怎麽照顧不好自己？”
竹五無法反駁她，只能賭氣的撇開臉。
“好了，不要生氣了，”竹九手上的動作不曾停歇，已經将她的兩條腿都勻勻的熨貼過一遍，酸軟的感覺确實減輕了許多。“躺下來，我再幫你捏捏腰，待會兒我就要走了。”
快走吧，快走吧。
竹五乖巧的躺下來，心裏不停的祈禱着。小九要是再不走，她肯定會累死的。
“我盡快趕回來，不過時間不确定，”竹九好似知道她的想法，瞥了她一眼，卻沒有多說，“記得要想我，還有別想着逃跑，不是我找不到你，實在是你不會照顧自己，現在仙妖大戰，外面亂得很，別亂跑，等我回來知道麽？”
“啰嗦！”竹五拿被子捂着頭，轉了個身，不滿的嗔竹九。
幹嘛弄得好像她很沒用一樣，而且她為什麽要逃跑啊。
竹五就着她轉身，替她揉捏着腰背，“還有，昨天你也看到了，望天仙君如今家庭美滿，你也說過不會再喜歡她了，所以……”
她的話因為手下有些僵硬的身體而頓住，最後卻還是狠狠心道，“你不能再想她了，知道麽？”
這一次，竹九等了很久，都沒有聽到她的回答。她嘆了口氣，收回手将床上人的被子蓋好。
“你再休息一會兒吧，花圃裏的花草我幫你澆過了，我走了。”竹五還是沒有回答她，直到聽到關門的聲音，她含在嘴裏的嗚咽才破碎的出口。
“小九大笨蛋……”她當然知道自己不能再喜歡斯生了，其實從一開始她就知道斯生只是把自己當晚輩看，但那是她的初戀啊，能不能讓她先舔舔傷口再來揭她的傷疤啊，“嗚嗚嗚，小九大笨蛋……”
昨天她都沒來得及祭奠下自己無疾而終的單戀，就被小九折騰個半死，她都還沒發脾氣咧，為什麽今天又要被拿出來說？
“大笨蛋，大笨蛋！”小九還說喜歡自己，喜歡她為什麽還老是欺負她！
竹九站在門外苦笑，聽到她一遍遍的罵自己，終于忍不住，擡手抹去眼角溢出來的水漬。她當然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卑鄙，可是沒有辦法，她喜歡五姐，喜歡到可以不折手段。
明明知道五姐一心愛慕着望天仙君，她卻将她送回到潋滟整理員那裏，好叫五姐斷了念想。而那個時候，當五姐為了這件事埋怨她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将心底幾近瘋狂的感情宣洩了出來。
她愛了她兩千多年，可她卻只是将自己當妹妹。每當五姐在她面前抱怨望天仙君不解風情的時候，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心裏有多痛。
那一日，五姐因她的表白而驚疑不定害怕膽怯的神情讓她心裏的弦徹底的繃斷了。
現在想來，那一日後來的場景還是混亂又不堪，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五姐已經暈過去了。
她想想自己也确然很是造孽，這件事若是被奶奶知道，怕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塊吧。她原本忐忑得不得了，以為五姐不會再理會自己，可是她醒後第一句話竟然是對不起。
是，她是喜歡五姐，但有的時候真的不能不承認，五姐的性格太讓人想要欺負她了。難道她不覺得被自己不喜歡的人侵犯是件很屈辱的事麽？為什麽還要對侵犯她的人說對不起？就因為這樣，就因為這樣她才會越來越得寸進尺啊。
作者有話要說：
九五小劇場：
竹五：吶吶，小九，九五是什麽意思？
竹九：在人間，帝王被稱作九五之尊呢，所以我們在一起是王道的意思吧，我想。
竹五：哦~那六九是什麽意思啊？
竹九：這個呀，我晚上悄悄告訴你好了。
竹五：那為什麽六在九前面，五卻要在九後面呀。
竹九：因為這個就是我們的關系啊。
竹五：JJJ？！！
原諒碎碎一生放蕩不羁愛挖坑。此為短篇，應該，很快就能完結。
告白詩是不是很眼熟？至我心目中永遠的千姬，最近重溫了好多啊。
五姐很黑的，大家不要萌她。
有在追海女的小清新妹紙麽？
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