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花間醉 30 越獄

展昭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雖然一直就知道,師傅前輩他們和玉堂是接上頭的,可是。任他如何,也想不到,怎麽能這麽快就見到玉堂,而且還是囚禁自己的地方。

“玉堂?”

“貓兒,看見你五爺,還是一如既往的帥,就呆了?”白玉堂放開懷裏的人,他明顯的感覺得到,抱在懷裏的感覺清減了很多。不過好在,呼吸吐納都還平和,也就是眼前這人暫時是沒有事的。所以,白玉堂也松了一口氣。不過,送一口氣不代表白玉堂現在不生氣,他氣的不是展昭,是他自己,竟然少了警醒讓自己和貓兒被軟禁。若是平時,他白玉堂還能自信自己和貓兒能憑借自己的能力逃出生天,可是,現在貓兒身體并不是完全的健康,體內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發作的蠱毒,牽着白玉堂的心讓他根本沒有膽子做任何事情。好在這一次有武聖前輩的暗中跟随,才能最後化險為夷。

“你們兩個,夠了,也不看看地方,要卿卿我我,拜托也等離了這鬼地方。”

展昭這才看見,還有一個人,武聖站在白玉堂身後,涼涼的看着自己和玉堂。當即便紅了一張俊臉,一把把白玉堂推開,再不說什麽,只等着武聖搖着頭首先轉到屏風後面。然後自己和玉堂也跟着進去。

“前輩,是如何把玉堂救出來的?”見到玉堂的那一瞬間的詫異已經便做欣喜,還有什麽能比看到玉堂更好的消息呢?所以,展昭現在只想知道這一點。因為,如果所猜不錯,那麽玉堂被救出以後,自己這裏應該守衛更加森嚴才對。可是他們不但潛進來,而且展昭自己也知道,外面的守衛少了不少。

“是這樣的,我找了人化妝成白玉堂的樣子,代替他鎖在李元昊的地宮中。墨藏黑雲在我們的幫助下,現在又出走了一次。李元昊的一個屬下現在也是我們的人,所以,現在他們自己都一團亂,我們就先把白玉堂帶出來了。展昭,你還要等到什麽時候才出去?我老人家可是說了,這忘情再發作一次,就是天王老子也沒辦法救你。而且,你還要趕回唐門才有得救。”武聖皺着眉頭把話說了,看着白玉堂的臉色變了三變。然後就把話頭子丢了。這展昭的倔脾氣他這些天也算是領教了,那是一旦和公務挂上關系,任你說什麽也沒用。

“貓兒,你留在這裏是為了那和野利玉奇私下會面的人?”白玉堂不能不擔心,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擔心。貓兒在彩池沉睡的那些日子成了他心底永遠沒有辦法退去的痛,一想到貓兒身體裏還有蠱毒,他就沒有辦法安心。

“玉堂,那個人,我在龐太師府上見過。而且師傅後來說,那人似乎交了一封什麽東西給李元昊。我想,可能會對大宋不利。而且師傅也說他們談到了大人。我怕對大人會不利。”展昭越說聲音越小,因為白玉堂的臉色已經完全的變了樣子。就在白玉堂真要發飙的時候,突然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仿佛是故意提高了聲線,白玉堂和武聖斂了呼吸,縮到床帳後面,然後展昭走出屏風,坐在桌邊。因為這個聲音慢慢的朝着自己的屋子來了。而且不是一個人,是李元昊,野利玉奇,還有一個很熟悉的,聽口音就知道是開封的人。

果然,很快展昭就見到了來人,走在最後面的那人,正是這幾日他苦思的人。李元昊率先走到展昭面前,他眼神裏有些奇怪,現在夜已經深了,但是展昭明顯是還沒睡下,這可就奇了,之前這個時辰來,多半都得叫上一兩聲,人才從屏風後面出來。

“展南俠還沒睡下?”

“外臣給殿下見禮。”展昭抱拳一輯,而後站在桌子旁邊,看着李元昊和野利玉奇坐了下來。随即那個人也挨着桌子邊坐了。

“展昭,本王子也不想跟你繞圈子了。我想這個人,你也認識,就不用我和玉奇做介紹了。”說罷,李元昊示意那人開口說話。于是,他看了展昭兩眼,猶豫了一陣,終究還是開口了。

“展護衛,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又見到你了。”展昭笑了笑,他終于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當年和玉堂破襄陽的時候,就見過這個人,後來襄陽王死了,他就失去了蹤跡。再後來,就一直在龐太師身邊出現,不過因為一直不太引人注意,所以展昭并沒太過在意,可是沒想到,現在居然在西夏李元昊的地盤上遇見,這就不得不引人細想了。

“展護衛,自從王爺和我師傅死了以後,我一直在尋找一位真正的明主。現在跟在殿下身邊,我才明白什麽叫成大事者。”

展昭依舊淡淡的笑,這個人,季高的嫡傳徒弟季風,他以前看見他出現在龐太師身邊,雖然時刻也添了些主意,但是,就是因為此人并沒有做任何的不利于朝廷的事情,所以也并沒有趕盡殺絕。至此,出現在了李元昊府上,展昭才有些後悔,不過細細一想,就明白了,李元昊和龐太師肯定有什麽密謀,此時正是個機會,多少知道一點,對自己也有些好處。

“是啊,先生的先師好本事,先生也好本事。但是,先生是我大宋太師府的幕客,如何又到了西夏元昊殿下府中?”

“展昭,識時務者為俊傑,跟在太子殿下身邊,創下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不比你跟在那包黑炭身邊強?”季風其實很恨展昭的,可是,殿下想要這二人效力,所以,就算再怎麽恨,他也只能按殿下所言行事。何況,展昭和白玉堂的确是人中龍鳳,是世間少有的人才。

“先生此言,展某實在不敢茍同。何況人各有志,展某多年前就已經說過,只知公務不識時務,先生願意為太子殿下辦事,是先生的夫妻,展某今生只願為包大人為百姓入朝堂。何況先生既然在此,展某也不得不問一句,莫非龐太師和殿下來玩匪淺?”

“我家太師早已經表示願意為天子殿下效犬馬之勞了,展昭,我奉勸你一句,太子殿下是難得的有能之主,文韬武略無一不勝過趙祯十倍千倍,你何苦如此執着。”

展昭聽見這個話,一掌拍在桌子上,頓時吓得季風臉色有些蒼白。

“我主萬歲的名諱豈是你能随口叫喚的,我展昭絕不做那背信棄義的叛主小人,多些太子殿下錯愛了。殿下要殺便殺,請不要在外臣面前辱燴我主萬歲。”

李元昊看了看現場的氣氛,和野利玉奇對視了一眼,然後彼此點了點頭,野利玉奇突然拔出刀,抵上展昭頸上。

“玉奇,把刀放下,本王子有叫你動手嗎?”李元昊看見展昭臉色沒任何的變化,立刻呵斥了一聲。

“是,殿下息怒。”野利玉奇把刀收進刀鞘,然後看了展昭一眼。

李元昊站起來,拍了拍展昭的肩頭,再也沒有說什麽,帶着野利玉奇和季風就出了房間。展昭留神聽了一陣,知道腳步走遠了,這才繞到屏風後面,卻是發現白玉堂的兩只眼睛紅了個透徹。

“貓兒,你有沒有受傷?”白玉堂兩步走到展昭面前,湊上去就視看展昭的脖子。還好沒有見血。

“玉堂!”

“貓兒,馬上跟我們離開這裏,你探聽不出任何消息的,龐太師和西夏勾結的事情,咱們離開了再慢慢查。”白玉堂在看見野利玉奇的刀抵上展昭脖子的時候,就紅了一雙眼睛,還沒人敢在他面前這麽威脅展昭,偏偏還不能出聲,這讓他白五爺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好啊。我們走吧。”展昭點頭應了一聲,然後做了個請的姿勢。這一下,可是把武聖和白玉堂都驚了一跳,兩個人都認為勢必得廢上一番唇舌才能把人說動,沒想到,就一句話,這人竟然願意走了。

“貓兒?”

“走呀,有什麽出去再說,越快越好,在李元昊發現我跑了之前,還要把代替玉堂的人救出來。”展昭一皺眉頭,先前季風的話中,他也聽出了幾層意思,總之這裏的确是沒有必要留下來了,何況,還有關自己的性命,就算為了讓玉堂放心,也不能這麽任性下去。

所以,三個人依舊走老路出了野利玉奇的宅院。然後施展輕功奔出十幾裏路以後,才挺下腳步,白玉堂打了個呼嘯,就靠在樹邊,一把拉過展昭緊緊摟在懷裏,再舍不得放開。

“你們兩個在這裏等着,我去救人,順便讓上官熙和丫頭,老四把牲口帶過來,你們彙合了就趕緊走,別停留,早一日出西夏,早一日了事。”

“前輩,不用你去叫師傅他們。”白玉堂把滿臉通紅的展昭放開,然後伸出手臂,很快,一只白鷹就落白玉堂手臂上。

“這是什麽畜生,精神呀,小子,給我老人家弄兩只玩如何。”

白玉堂一聽這口氣,頓時就氣得一口氣上不來,但是,這人是師傅的岳父大人,自己可不敢惹。

“前輩,這是吼雲,是玉堂自小養大的白鷹。只認玉堂一人。”

武聖癟了癟嘴,沒再說什麽,就看着白玉堂把一塊玉佩挂在吼雲的腿上,然後打了個手勢。那白鷹就直接往九天上飛了去。朝着客棧的方向飛走了。

武聖看見白鷹飛走,自然知道上官熙他們能找到白玉堂,所以,就直接去救那代替白玉堂被鎖着的人。這邊,白玉堂拉着展昭從上到下仔細檢查了一遍,看清楚了果然沒有任何傷口,才找了個趕緊地方坐下來,一把把展昭拽進懷裏問:“貓兒,先前怎麽樣都不出來,為何說那幾句不幹緊要的話,你就願意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貓兒,你居然讓野利玉奇靠你那麽近?你叫我情何以堪?”

貓貓:“不是我讓他靠近,是影子,你也知道,我們打工的,都得聽導演的。”

小白:“那我們罷工好不好?”

貓貓:“玉堂,你知道影子的人品嗎?”

小白:“………………”

影子:“小白呀,剛才我怎麽聽見說罷工呀?”

小白:“你不要成天陰魂不散行不行啊?我和貓兒好不容易才相見,能讓我清淨下不?”

影子:“哼哼,你說呢?”

小白:“…………”

影子(直接對貓貓上爪子):“昭昭呀,娘帶你去相親,有美女哦。”

小白:“五爺不殺你,簡直對不起基督上帝。”

影子:“五爺,小白,白老鼠,你敢殺我,下一卷我就敢讓你紅杏出牆。”

貓貓:“玉堂,她是妖孽,你還是別去她哪裏找不自在了,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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