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穿!穿就穿!

19

兩天後。

豫歡坐在自己小公寓的沙發上, 雙手托着下巴,郁悶地看着清出來的行李。東西不多,但也不少, 兩個大size行李箱裝得滿滿當當。

搬家。

她連搬去哪都不知道!該不會搬去那個連出租車都打不到的山莊吧?又或者找個更偏遠的地方把她關在裏面, 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那種?

就在豫歡悲戚的望着天花板時,手機滾進了幾條微信通知,震得玻璃小茶幾嗡嗡作響。

撈起來一看, 是皎皎。

月光寶寶:寶!你和他又好了?

月光寶寶:貓貓疑惑.jpg

月光寶寶:這麽勁爆的消息我竟然從別人口裏聽到的??

她和誰好了?

豫歡的腦袋空了一瞬,她茫然的擡手打字:我怎麽不知道我和誰好了?

月光寶寶:就,就他啊!!

豫歡愣了愣, 敲字:哪位?

對面估計是急了, 連打字都懶得打, 直接甩了一條語音過來, 語氣激動:“就你那個帥到可慘絕人寰的前男友啊!”

寧皎皎開始繪聲繪色的講着小劇場。

Advertisement

也不知道寧皎皎聽了什麽風言風語,對沈常西的态度可謂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止不罵他了,還磕起了“前男友變成豪門少爺回來寵我”的狗血爽文劇情。

豫歡被寧皎皎逗笑了, 本來還凝重抿住的雙唇, 被笑意破開,她按下語音:“這些狗血劇情都誰告訴你的?”

寧皎皎:“還需要告訴嗎?整個圈裏都傳開了啊......”

圈裏都傳開了?

豫歡都能想到傳開什麽, 總歸不是什麽好話,

“你知道嗎,我那天差點就找人去搞邀請函了, 可我轉念一想, 我覺得不對,這事情看上去很有玄機。”

“然後我就幫你去南寺算了一卦,你猜是什麽?”

對于寧皎皎的迷信行為,她見怪不怪。

畢竟從小到大, 寧皎皎每逢生日就要去南寺上香禮佛,平時做什麽都要去蔔一卦,卦象不好的事絕不會做。

豫歡:“......是什麽?”

“比卦啊!卦象顯示你們兩人接下來肯定會發生親密的接觸!”

“.......”

親密接觸?

是指老天注定了她要被沈常西随喊随到?

“那你知不知道,多虧你算出來的上卦,我今天真的要搬去沈常西那裏了!”還沒來得及說她搬家就是為了去給人當保姆使喚,屋內就響起了一陣歡鬧的鈴聲。

一句沒說完的語音發送了出去。

豫歡看了眼牆上的挂鐘,現在才四點,恩叔就來了?

忙趿了拖鞋,碎步跑去玄關。沒多想就打開了門,開門的瞬間沒見到人,反而有股缈淡的香氣随着風一同湧進了屋內。

很熟悉的香,豫歡還特意去思考了一秒這是什麽味道,視線一垂就落在了一雙運動鞋上。咦?恩叔今兒穿這麽休閑啊?不是老派大管家風了?

豫歡擡頭打招呼,嫩生素淨的小臉全是盈盈笑意,“恩叔好.....啊?怎麽是你?”

她眼中緊接着轉成一抹錯愕。

門外站着的人是沈常西。

一米八七的高度讓他看上去頭都快頂在樓道天花板了,身材精壯,即使只是清清落落站在那,也透着無形的壓迫感。

他今天是簡單休閑的一身,看得出他挺厭惡西裝革履的打扮,若非工作日是絕對不會穿那麽正式規矩。

深灰色直筒褲,飽和度極低的霧霾紫T恤,脖子上挂着一根簡單的銀鏈子,小方形的吊墜上面隐隐約約印着幾個字母。是清淡幹淨的一身,又有讓人眼前一亮的驚喜。

豫歡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

“都不問是誰就開門了?”

一聲微冷的質問打破了豫歡的思緒,她一驚,迷惑地看他。

怎麽又像是發脾氣的征兆?

“怎麽了啊?”她聲音小小的,不滿地嘟囔,“這不是跟你開門嗎?”

“不論是誰,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都要先問了再開門。這是基本的常識,你不懂?”沈常西臉色略凝重,心裏湧過一陣後怕。

他是真想把她腦袋撬開來,看看裏面裝的是水還是漿糊,一個獨居女生就沒有一丁點安全意識?

豫歡不敢跟他嗆,“我下次記住了就行啊,兇什麽兇....”

沈常西眉心微攏,嫌棄道:“算了,你別記住了。”

說完後,他進了門,指了指鞋櫃,“換哪雙?”

豫歡想了又想,沒怎麽弄明白他的話,追着他問:“為什麽我別記住了,你什麽意思啊?是不是又在嘲笑我笨?”

沈常西自給自足,在鞋櫃裏找了一雙新棉拖,邊拆包裝邊說:“你以後都住我那,輪不到你開門。”

豫歡:“......?”

以後都住他那?

“我要在你那住多久啊?三個月?”她小聲試探着,像在危險邊緣造作的小貓。

沈常西眼底滑過一絲涼意。三個月就想打發他,天真過頭。

“住到我膩為止。”他語氣很淡。

“那你多久會膩啊?”豫歡順着他的話,嬌嬌地問道。

沈常西換鞋的動作明顯一滞,可很快又恢複如常,他無聲笑了下,換了種冷硬的眼神去看那沒心沒肺的女孩:“你覺得天天使喚你,我會膩?”

豫歡的笑容僵在嘴邊。

兩個大行李箱是沈常西搬下樓的。

他是自己開車來的,沒有帶司機和助理。

老舊的小區沒有電梯,提着行李箱走樓梯最是磨人,更不提豫歡的箱子是超大size的那種,沈常西來回跑了兩趟。

豫歡的手上倒是也拎了東西,一只可愛的粉色貓包,裏面裝着一只怯怯的小布偶。

對于進貓包,甜瓜非常抗拒。每次進去後,不是被帶去寵物店洗澡,就是要去醫院打疫苗,所以甜瓜對這粉粉嫩嫩的包沒什麽好感,從頭到尾都害怕的縮在角落,一聲不吭。

今天天氣很熱,陽光肆意飄灑,太陽像一顆着火的鐵球,放肆傳遞着源源不斷的熱量,小區的水泥路面被曬得滾燙,折射出刺眼的白光。

豫歡站在車旁,不好意思的瞄了眼沈常西。他正把行李放進車的後備箱。

明明嘴上說着使喚她,可她要搬行李時,卻生氣的讓她一邊呆着去。

他是很怕熱的。兩趟搬運下來,額角早已沁出了點點薄汗,汗珠順着分明的棱角向下墜去,給俊朗的五官添了一絲運動過後的野性。

“看什麽看?不是讓你去車上呆着嗎?”沈常西放完行李後發現豫歡正傻乎乎的站在旁邊看着他。

豫歡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看他看得失神了,她迅速別開眼,說:“上車後,我可以把甜瓜放出來嗎?我怕它想上廁所。”

她看着面前這臺豪氣滿滿的巴博斯G800,還是定制的橙色內飾,又補充了一句:“我帶了便攜貓砂盆,它很愛幹淨的,絕對不會弄髒你的車。”

沈常西覺得她在說笑話,這種事也值得問他?

他從後備箱拿了一瓶礦泉水在手上,擰開,喝了一口,随後不鹹不淡睨她一眼:“你在我車上上廁所都可以。”

豫歡:........

什麽狗男人!臭不要臉!!

......

豫歡無語地上了車,把貓砂盆鋪好後,就把甜瓜放了出來。甜瓜一開始還有些怕,可在車內活動了兩下,覺得擺脫貓包可真好,旁若無人的撐了個懶腰,膽子也大了起來。

車內頓時多了個小巡警,這裏聞一聞,那兒嗅一嗅,兩只耳朵機警的豎起飛機耳。

就在那小短腿要跨過座位跑到沈常西那邊去時,豫歡拍了拍它的小屁股,嚴肅的呵斥:“不準影響叔叔開車,聽到沒!”

沈常西差點沒被這聲叔叔給送走。

“你讓它叫我什麽?”沈常西趁着紅燈的間隙,一臉不爽的轉過頭,直勾勾盯着豫歡。

豫歡咽了咽,“呃.....叔叔啊,不對嗎?總不能讓它也跟着喊少爺吧!你會不會太惡霸了!”

不止要欺負她,連她的貓都不放過?

沈常西看着她,一字一頓:“叫我爸爸。”

豫歡眼角抽搐,“爸、爸?”

“嗯,爸爸。”男人面不改色。

綠燈亮了,前排的車依次穿過路口,沈常西踩下油門,車開的有點野,沒過幾下,就竄到了老前面,甩掉了整整一排的車。

豫歡還沉浸在沈常西讓甜瓜認爹的震驚當中,久久沒能緩過來,只聽見旁邊的男人又開口:“它認我當爸爸,它在我那能好吃好喝好玩,不然,它就只配住花園。”

“我對替別人養孩子這回事沒興趣。”

豫歡:“.......”

在咄咄逼人的惡勢力之下,豫歡沒辦法,自此,甜瓜多了一個半路爹。

豫歡癱軟在座椅裏,怎麽好端端的一個和諧單親家庭就要被迫多一個爹?他成了甜瓜的爹,那她這個媽......

還沒有捋清楚兩人一貓之間錯綜複雜的關系,一條微信消息叫醒了她。

拖着疲憊的心靈,豫歡拿起手機一看,滿屏都是皎皎的消息。

糟糕,剛剛發完語音後就忘記這回事了。

她火速把屏幕往上滑,甜瓜站在一旁看着她傻不拉幾的動作,喵叫一聲,伸出爪子就搭在了手機上。

下一秒,安靜的空氣裏多了一個激動的女聲--

“你要搬去和沈常西一起住?我這卦果然是天靈地靈!那豈不是你們就能一起洗澡一起睡覺一起貼貼?”

寧皎皎甜膩的聲音因為激動而發顫,比起中邪的cp粉有過之而無不及。

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她像一只蛆在床上扭來扭去,動次打次。

一起洗澡。

一起睡覺。

一起貼貼。

豫歡:.......

豫歡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可她又不敢發出動靜,只能一動不動的憋着,裝死。

直到臉都憋到通紅,身體都在那微微發顫,終于忍不住了,用力咳了起來。

甜瓜又用小爪扒了扒被主人扔到一邊的手機,覺得一點都不好玩,于是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了下來睡覺。

沈常西還在正常開車,難得什麽都沒說,也沒動作,分外詭異。

維持着尴尬的氣氛,車子一路開到了目的地,沈常西全程都沒說話,只是在下車後,深深打量了一眼豫歡,打量完,若有似無笑了聲。

這一笑,差點沒把豫歡吓哭。

目的地是一棟漂亮的民國風小洋樓,不像郊外的山莊那麽偏僻,反而就坐落在城東。這裏是有名的富人區。院子裏栽種着一大圈櫻花樹,淡粉色的櫻花朵朵綻放,綴在枝頭,襯着淨藍的天色,給人一種愉悅的舒緩。

豫歡根本沒心情欣賞美景。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傭人們出來把行李搬進去。

沈常西好心情的拍了拍甜瓜的小腦袋,把貓抱在懷裏,輕柔的為它順毛。走過豫歡身邊,他俯身,在她耳邊低低道:

“想法不錯,有待實踐。”

說完,他抱着甜瓜,信步進了洋樓。

留下逐漸石化的豫歡在風中零亂。

這棟洋樓是沈常西在三年前購置的一處房産。

并非是歷史遺留的老洋房,只是仿了民國建築的風格,并且融入了現代的元素,是複古與科技感的完美融合。

每走幾步就能看見被嬌養在昂貴花瓶中的蘭花。白色的蝴蝶蘭搭配墨綠色調的複古牆面,華麗的法式壁燈,還有中國風的山水刺繡屏風,文藝感濃郁。

恩叔見少爺終于把歡歡小姐接來了,面上帶着喜色:“少爺,房間都準備好了,晚餐也在準備了,六點能開餐。”

“對了,您到了一個快遞,我給您放在書房了。”

沈常西點頭,讓傭人帶豫歡去休息,自己則回了書房。推開書房門就看見書桌上放着一個大盒子。

包裝完好,沒有被人動過。

他拿了美工刀劃開封口,飛機盒打開後是一個精美的盒子。上面印着“Lu”的字樣,這是某獨立設計師的品牌logo。

很小衆,但價格不菲,不遜于任何一家藍血高奢。

兩天前,他找霍宸要了這個設計師的聯系方式,說是要定一套衣服。

當時,霍宸信誓旦旦的說這事哪輪的上他親自出馬,都包在他身上了,保證完美完成任務。

沈常西只是把盒子拿了出來,并沒有拆開看。對于盒子裏的東西,他大致了解,雖然沒看過設計圖,也沒看過實物。

擡手,若有所思的在盒子上點了點。

驀然,有點心癢。

吃過晚飯後,豫歡泡了個舒舒服服的澡,換上睡衣後,有傭人來敲她的房門,說少爺讓她去書房一趟,他在那等着她。

“哦,好的,我馬上過去。”豫歡禮貌地笑了笑。

沒有開燈的房間裏充盈着清冷的月色。

豫歡最後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被擦拭光亮的鏡子裏是少女清瘦嬌弱的影子。身上挂着長及腳踝的保守睡裙,裙子裏還穿了胸衣。

臉上的妝被卸的幹幹淨淨,從各種顏色中剝出一張素色的面容。雪色為膚,本就不需任何多餘的修飾,整個人似依依軟柳,又如冷月生輝。

都這麽保守了,他總不該還挑刺覺得她對他不懷好意吧?想到男人說的那句想法不錯,豫歡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什麽實踐!他倒是想得挺美!

來到書房,門虛虛掩着,只要輕輕用力就能推開,幾寸明亮的燈光從門縫裏露出來。

豫歡深呼吸,敲了敲門。

“少爺?”她軟聲喚。

“進來。”沈常西坐在座椅裏,聽到門外傳來的嬌聲,眸色難以克制的轉深。

豫歡推門,走了進去,步伐邁得很輕,頭也微微垂着,像是怕打擾了在工作的男人。

“到這邊來。”沈常西見她站得那麽遠,不滿的敲了敲桌面。

“哦。”豫歡耷拉着腦袋,又往前挪了幾步。

書房很大,裝潢設計也很複古,四面八方全是昂貴的紅木家具,還有價值連城的古董擺件,讓人咋舌。豫歡定睛一看,發現一只高傲的小貓咪正邁着優雅的步伐,游走在衆多藝術品之中,十足的像這棟洋樓的小主人。

而真正的主人非但沒怕它弄壞東西,反而随它自由造作。

豫歡眼睛一酸,心裏湧出很複雜的心緒。

唔....人不如貓啊......

“我們之間的協議,還需要我重複一遍嗎?”沈常西坐着,從下而上望過去,女孩細白的皮膚全部落入眼底。

素淨的雙頰還殘留着淡淡的紅暈,是剛洗過澡後的模樣。頭發吹到七分幹,發尾帶着水汽,整個人像一朵出水的芙蓉。

豫歡茫然的擡頭,又茫然的點頭,“我,我都知道的。”

話音裏全是委屈。

他們之間的協議......

她把自己賣給了他,而他需要幫豫家重新拿回失去的一切。

豫歡不知道沈常西把她叫來是為什麽,但看現在的情形發展趨勢,大概是讓她牢牢記住自己的地位吧。

什麽地位呢?比甜瓜還低的地位!

沈常西笑了聲,“你知道什麽?”

“知道我來這是給你使喚的.....”她把頭垂得更低,一雙小手除了揪着裙子,無處安放。

沈常西看她那小丫鬟的模樣,活像是他欺負她一樣。他也沒說把她弄過來就是非要欺負她的啊?只要她聽話點,一切好說。

“行,你都這麽懂道理了,那我也不多說。”沈常西把大盒子推了過去。

“去換上。”他命令。

豫歡不解的看了眼盒子,又看了眼他,“啊?換什麽啊?”

男人眸色幽深,呼出的氣也混濁了幾分,眼底透着惡劣的玩味,“當然是有意思的啊。”

豫歡:“........”

豫歡被迫抱着盒子回了卧室,在床上呆坐了好久,還是沒有打開。她對這個美麗又神秘的盒子抱着恐慌感,心裏想,這就是潘多拉的魔盒!

偏偏還弄得這麽花俏,裏面裝的肯定不是好東西。

想到沈常西陰恻恻的眼神,她的心裏就一陣一陣發怵。

終于,她決定打開。

在看到裏面的東西時,她氣到渾身都在顫抖。

都是些什麽!!

白色的皺褶發箍,上面還有一個蝴蝶結。

薄如蟬翼的黑紗裙子,目測在大腿根部,布料可以說少的可憐,連p股都包不住那種!

還有那火辣噴血的黑色蕾絲薄紗bra,細細的肩帶,別說遮什麽了!遮寂寞都遮不住!

最無恥的是還有一個偌大的腰封,一只巨大的白色蝴蝶結縫在上面,大概比腰還寬。

哦,還有兩只黑色蕾絲長襪!

很顯然,潘多拉魔盒裏放着一套情-趣女仆裝。

下三濫的那種。

豫歡死死咬着下唇,氣的滿臉通紅,雙眼像在噴火。

他要她換這個給他看?滿足他的惡趣味??

“沈常西!你他媽就是個死變态!!”

終于忍不住,二十二年來乖巧聽話從沒說過一句髒話的豫歡,爆出了人生中第一句髒話。

很快,她冷靜了下來,覺得這發展形勢不對勁。

哪哪都不對勁。

這已經不是使喚了,這簡直就是拿她在取樂!在她頭上騎着拉屎!!

豫歡沒忍住,深吸氣,又折返去了書房找他對峙。

沈常西書房門沒過多久又被人推開,他從如海的文件中擡頭,心想衣服換這麽快?怎麽說也該換個十來分鐘吧?

一句疑惑還沒出口,就見女孩怒氣沖沖的走過來,像一只炸毛的貓。

豫歡雙手往書桌上一拍,哼道:“我不可能穿!你做夢!”

她不說話還好,發脾氣還挺像那麽回事,但一配上軟乎乎的聲音,就像是在撒嬌,或是,換種方式調情。

工作室無法繼續了,沈常西幹脆放下鋼筆,起身活動肩膀。

他靠在書桌邊,環抱雙臂,淡淡看了眼她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害羞而緋紅的面靥。

“這點委屈都受不了,你還想讓我高興?”

“你!”豫歡擡手指着他那極狗的表情,氣得說不出話來。

沈常西:“你不是喜歡喊我少爺嗎?那女仆裝不正好适合你?”

豫歡一雙眼睛裏布滿了委屈,她幾乎快被面前的人氣哭了:“我、我才不要給你當女仆!”

就算是當女仆,她也不要穿成那樣!

“當不當由你說了算?”沈常西微沉語氣,兩指鉗住她的下巴,施力,直到在那方雪色上印出一點紅紅的指痕。

他沒怎麽明白,不過是一套制服而已,怎麽就能讓她這麽抗拒?

“那行,協議結束。你和你父母可以打包回陵城了。”

他收回手,走到左側的沙發上左下,一手攬過甜瓜,享受着貓咪在懷裏的溫柔。

“哦,它留下,畢竟,它現在是我女兒。”沈常西擡頭,笑了笑,露出一小截雪白的牙齒。

吃飽喝足的甜瓜,沖豫歡喵了喵,随後竟然在沈常西的懷裏開始踩奶外加咕嚕咕嚕起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豫歡終于明白了什麽叫形勢比人強。

連只貓都懂得要讨好誰才能好吃好喝。

“好好好…”

“穿!穿就穿!”

她狠狠剜了一眼沈常西,放下狠話,轉頭就走。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