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反正是他的食物,想吃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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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一遍昨天和豫歡的聊天記錄, 沈常西放下手機,繼續面色如常聽着底下人做季度經營報告。

沈氏集團在錦城最大的盤子當屬市中心的錦都國際金融中心,地标性建築, 百來億投資, 沈氏集團戰略部署的重中之重。

十年前,國寧中心的成功帶給了整個沈氏質的飛躍,幾年過去了, 如何再打造出一個“國寧中心”成了整個集團最重要的戰略計劃。

其實計劃開始,沈時如看好的并不是錦城,而是隔壁的江城。

剛巧那一年因為機緣巧合, 沈常西被沈家找了回來, 上上下下一片喜氣, 沈時如也不過是指着一堆地圖和資料, 随口一問自己剛滿二十歲的兒子。

沈時如沒打算得到什麽建設性意見,不過是找機會和兒子建立感情而已,沈常西當時沒說什麽, 轉頭就把一堆的資料都報回自己房間。

之後的三個月裏, 沈常西親自跑了地圖裏的每一個城市,寫下了一片紮實的調研報告, 得出的結論是錦城。

事實證明, 沈常西的想法不錯,近幾年, 伴随着短視頻的大熱, 錦城政府靠打造新興旅游業,女性經濟成功跻身為目前幾大炙手可熱的網紅城市之一,發展勢頭迅猛,短短五年內名氣趕超一票上游二線城市。

“沈總, 晚上我們訂了個大包廂,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去玩玩?大家夥安排了一些有意思的本地特色,就當嘗個新鮮,您放心,都是我們底下人精心點的菜,包您滿意!”

會議結束後,分公司的老總遞過去一支煙,恭敬的語氣裏包含着一些獨屬于男人之間才能懂的暗示。

得知上頭的太子爺要來微服私訪,分公司的幾個高層又是喜又是憂,唯恐哪裏招待不周。

這一連三四天,什麽泡溫泉,什麽spa按摩,什麽吃聽曲喝酒等等,各項精彩的節目安排了個遍。沒想到太子爺都是淡淡的,也說不上是高興還是沒興趣。

沒興趣,那估計是安排得不到位。

也怪他們沒敢唐突地往這方面想,只是以為太子爺這種氣質高華的男人不好中年男那一口,但轉念一想,不都是男人嘛?哪有不喜歡的漂亮的刺激的!

更何況,錦城的高端娛樂會所,是全國都出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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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常西把煙接過來,又拒絕了對面殷勤點火的動作,只是把煙拿在手裏把玩,眉眼疏落,只當沒聽見對方話裏的暗示,“黃總客氣。今晚就不了,還得趕回京的飛機。”

“沈總這麽快就回京了?不是安排了明天再玩一天?”

“家裏有人催的緊。”沈常西把煙咬在嘴裏,懶然笑了聲。

就是催的緊。

他才出門三天,就一大堆的親親發了過來。這不是暗示他早點回去是什麽?還以為那東西有多大的本事,其實早就想他想的要發瘋了吧!

思及此處,沈常西眼中轉過一絲愉悅。

坐在對面的一票高層面面相觑。

家裏有人催的緊?這不是已婚人士專用話術?

被臨時通知晚上就要回上京後,向鯉有那麽億點點的崩潰。去機場的路上,向鯉還是沒忍住,抱怨了一句--

“少爺你能不能別這麽缺德?我都把明天的蛋糕訂好了,現在好了,吃都吃不到了!”

真是煮熟的鴨子都能飛。

沈常西很想把聒噪的吃貨扔下車,可聽到蛋糕二字後還是勉勉強強搭了腔:“什麽蛋糕?”

“就這邊很出名的一家甜品店呗,聽人說這家主打的草莓慕斯比福記還好吃!”

比福記還好吃。

沈常西想到讀書的時候,那東西一天到晚就念叨着要吃福記的草莓蛋糕。可福記不是連鎖店,唯一的總店坐落在城北的一家破小區附近,從豫家的別墅開車過去都要将近一個多小時,更何況這家店不接受預訂,凡是去買的都得在那排隊,每天限量供應,賣完就收攤。

有一次周末,他一大早五點起床,坐地鐵橫穿了大半個上京,才給她捎回來一塊心心念念的蛋糕。

“店在哪?”沈常西邊問邊看了眼腕表。

“現在去?”向鯉眼中的光燃起又熄滅,悶悶道,“這家火爆的很,不預約根本吃不到。煩!”

沈常西冷冷瞥了他一眼,“瞧你這出息。”

一小時後,沈常西手裏提着一個八寸的小蛋糕從甜品店出來,身後一個男生正激動地跟他女朋友講電話--

“媳婦兒,今晚老公帶你吃海鮮自助去!”

“.......是發財了.....就剛剛一哥們出十倍價買了我的蛋糕,我去,這小說裏的橋段被老子碰到了。那哥們真夠浪漫啊!”

回到車上後,沈常西把蛋糕放在冰櫃裏,向鯉直勾勾的盯着,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少爺,我能吃一口嗎?”

“想吃你自己去買。”

“????”

飛機落地已是淩晨一點,馬不停蹄的回到小洋樓已經快兩點了。四周安安靜靜的,唯有院子燃了兩盞夜燈,遙遙望去,那濃酽昏黃的暖光像兩只寂寞的小月亮。

沈常西讓司機先回去,提着草莓蛋糕進了屋。

他沒有開燈,憑着昏暗的視線和感覺走到了廚房,打開冰箱後才得見一絲明亮的光,把蛋糕安置好後,他才上樓去。

“誰在那啊?”

“少爺嗎?”

沈常西沒想到刻意放輕了腳步還是打擾了恩叔休息。恩叔依稀瞧見一個高大的人影,提着小夜燈走近,沒想到還真是少爺。

“怎麽今晚趕回來了?飛機不是明天下午嗎?”

沈常西也沒過多解釋,只是讓他趕緊回去睡覺。恩叔見現下是有些晚,也怕打擾沈常西休息,只是說了句若是餓了,就叫張媽起來做碗馄饨吃。

--“今天下午包的馄饨,鮮得很,歡歡小姐吃了一海碗。”

沈常西差點笑出聲來,恨不得立刻把那死睡的東西揪起來。

都說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怎麽?偏偏她一邊暗示想他把他催回來,一邊偷偷摸摸吃一海碗馄饨??

小騙子。

雖然連着幾天連軸轉,加之大晚上的舟車勞頓,可沈常西的面容沒有絲毫倦色,一雙深黑的眸子在夜色裏亮着,像兩段月光。

上了三樓,他也沒開廊燈,憑着方向感摸到了自己的卧室,洗澡換衣服,一通操作之後,整個人更加精神。

看了眼幾案上指着兩點半的古董西洋鐘,想了想,沒忍住,悄悄出了卧室,又摸到了斜對面,那扇緊閉的房門前。

輕壓把手,鎖芯轉動出極細微的響動,像喟嘆,又像某種炙熱的喘氣。

門開合的瞬間突突湧出來一陣風,沾着馥郁的蘭花香氣,還有一息少女獨有的幽甜。

這香氣像有獨立意識的精魅,感知到他這個不速之客的闖入,絲絲入扣的纏了上來。

穿過毛孔,順着血液,直達心髒。

在剎那的恍惚過後,沈常西迅速把門關上,步伐慢而冷靜,破開凝固的空氣,踱到了床邊上。

豫歡睡覺是規矩的,很少亂動,小小的一團裹在松軟的薄被裏,像粽子,只要剝開那層粽葉,就能吃到裏面軟糯粘牙的香甜。

沈常西的眸在黑暗裏越發灼亮,喉尖止不住的上下翻滾。

本來只打算看一眼而已,而現在他竟然想要更多。黑暗容易放大一個人的貪念,畢竟在這樣絕對幽深的空間裏,做壞事也沒人看見吧?

壞事.....

沈常西虛虛眯眼,借着輕薄的月光去描摹她恬靜的睡顏,每一寸細節都不放過,從飽滿光潔的額,蝶翅般卷翹的睫毛,再到挺立的小鼻尖,偏幼态的人中,以及.......

飽滿的,晶瑩的,香嫩的,誘惑的唇。

也許是黑暗包容了一切卑劣肮髒的想法,男人舌尖舔了舔唇角,放肆的侵略從眼裏迸發出來,胸腔的心髒仿佛要一躍而出。

每一次滾燙的跳動都在催促着他,做點什麽。

深深吸入一口香氣,吐納過後,他直接換了種更強勢的姿态靠近她,這次幹脆坐在了床沿,指尖觸着女孩細嫩的臉頰。

常年運動導致男人的拇指粗粝,襯得指下的肌膚更滑膩。

不碰倒好,這一碰愈發不可收拾,沈常西感覺渾身都是燥動的,胸中仿佛有一頭猛獸在叫嚣。

雖然眼下的情形有那麽點勝之不武,但總歸是他的食物。

早吃晚吃,緩吃急吃,煮着吃拌着吃,不是想吃就吃?

下一秒,女孩尖巧的下巴落入掌中,沈常西俯身,咬住那顆小小的唇珠,用牙齒一點一點品嘗。

鋪天蓋地的芳香控住了他所有呼吸,除了加深,他沒有退後的餘地。

豫歡在陷入一覺甜夢中,鼻尖嗅到了不屬于這個空間的香氣,她下意識皺了皺小鼻子,只當是夢得太真實了。

沈常西吻得用力,僅剩的理智讓他還克制着最後一寸力道,剛好徘徊在弄醒她的那最小阈值。

手不知不覺的掀開了薄被一角......

忽然,一絲嬌哼聲從唇齒中溢出來。

沈常西頓了頓動作,像警覺的兇獸。

頓了兩秒過後,發現一切平安,他繼續。

帶着報複的狠意,似乎懲罰她在睡夢中也讓人不好過。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常西餍足地回到房間。

月光下,他看着手上一片晶瑩,把指尖放在鼻下,輕輕嗅了嗅。

好甜。

直到困意終于漫了上來,他這才不舍地走到洗手間,把那濡濕的滑膩沖洗幹淨。

翌日。

豫歡踏着歡快的早安鈴聲起床,睜開惺忪的睡眼,又伸了個懶腰。

打哈欠的時候,她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麽嘴巴好疼啊?她疑惑的皺起小眉頭,伸手去碰。

“嘶....”她抽了口涼氣。

真疼!

豫歡一秒都沒磨蹭,翻身下床沖進了浴室,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後,她差點尖叫出聲。

她的嘴巴怎麽成這樣了!又腫又紅,還破皮啦!!明明她昨天沒有偷懶,乖乖的塗了潤唇膏!怎麽一覺醒來就變成這樣了?

難道是新買的唇膜用了過敏?可前天她也用了啊,也沒見過敏。豫歡帶着滿腹疑惑洗漱穿衣,化妝的時候她用了深紅色的口紅,試圖靠心機妖豔的妝容讓人忽略掉她腫大的嘴巴。

一切收拾完畢後出門,剛巧對上從卧室走出來的沈常西。

“你什麽回來的!?”她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不是說要過幾天才回嗎?

“兩點。”沈常西淡淡答。

半夜兩點?這麽晚還趕回來?豫歡睜着大眼睛,上下睃巡着面前的男人。

簡單的白襯衫,黑色休閑褲,沒有穿正式的皮鞋,反而配了一雙複古的運動鞋,明明是幹淨清爽的一身被他穿出了纨绔子弟的落拓不羁。

不是兩點才回嗎?那加上洗澡什麽的,也要弄到半夜三點了吧......

可這人看上去怎麽這麽精神?神清氣爽,神采奕奕.....

“哦。”豫歡沒說什麽。

兩人吃過早餐後,慣例一起去上班。

坐在車上,豫歡掏出鏡子看着自己的嘴巴,總覺得好醜啊!而且好疼,一碰就疼,稍微張大一點也疼。早上張媽做了那麽好吃的牛肉面她都沒吃完,她怕吃了牛肉又上火。

“怎麽了?”沈常西斜眼,把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豫歡放下鏡子,轉頭看他,有點撒嬌的意味:“我嘴好疼!”

沈常西:“......”

他滾了滾喉結,看了眼那紅腫的唇。

“為什麽嘴會疼?”

豫歡搖搖頭,認真的說:“不知道啊,估計是昨晚窗戶沒關緊,飛了馬蜂進來把我的嘴紮了吧。”

“……”

他是…馬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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