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傾瀉的惡意

離得遠遠的樹後。

李景安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路口的林述塵看着,一輛跑車停在了林述塵的身前。

他瞳孔一瞬間睜大,李景安的眼裏透着狂喜,看着車上下來一個男人,姿态親昵的脫下了外衣,将外衣套在了林述塵身上,因為離得太遠,看不清男人的臉,他連忙拿起手機匆匆拍下了一張照片,就見人已經上了車。

李景安眼底一片幽暗的看着手機裏的照片,因為離得太遠,匆忙拍下來的照片,雖然看不清男人的臉,但是,他敢肯定,這來接林述塵的男人,并不是在廣場上他重遇林述塵時,與林述塵關系匪淺的那個男人。

所以,林述塵,這是腳踩兩只船?

一個男人,竟然還牽扯上了兩個男人,啧,真惡心,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林述塵就很吸引很多男人的目光,沒想到現在還是這樣。

李景安的眼裏閃過惡意,他盯着手機裏的照片看了一會兒,擡頭瞧着遠處還沒有離開的車子,擡手又拍了一張照片,不知道林述塵的金主們知不知道他同時爬了兩個人的床?

金勇奇看着李景安臉色挂着陰冷的笑意,偷偷摸摸跟在林述塵身後,最後偷拍了林述塵他們的照片。

他看着林述塵上了車,眼神顫了顫,忍不住說了一句,“李哥,林哥他家那麽有錢的嗎?”

“那輛車我在電視裏看到過,價值好幾百萬呢。”

李景安掩飾住自己豔羨,冷笑出聲,“那可不是林述塵家的……,”他停頓了一下,語氣越發嘲諷,“家?他可沒有家。”

“早在五年前,他爸媽就離婚了,他們那片的人都知道。”

他語氣裏掩飾不住的惡意噴薄而出,令金勇奇愣住了。

察覺到金勇奇滿臉訝異的模樣,李景安收斂了滿臉的惡意,低聲咳嗽了一聲,“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

原本只是想搞一個小小的局,現在嘛,他想搞一筆大的,但還是要一步一步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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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姨,去熱杯牛奶上來......。”賀秦州牽着人的手上了樓。

看着魂不舍舍的林述塵,擔憂的目光毫不掩飾,“你今天出門還好好的,怎麽現在不太對勁兒?。”

“我沒事......。”林述塵再次回想起了沈從行的“威脅”,悶聲說道。

“真沒事?”賀秦州看着整張臉煞白的人,牽着他的右手松開,動作溫柔的抓住了林述塵的左手,那只手正死死的握成了拳。

“你連謊都不會撒。”他無奈的笑着一根一根将林述塵的手指輕輕拉直,随後溫柔的目光在觸及林述塵掌心,一個個已經掐的用力變紫的傷痕後,臉色一下子變了。

他語氣帶着絲怒意,“怎麽這麽用力?”

“到底今天誰惹你生氣了?。”

“是你今天約的那個朋友欺負你了?說出來,我替你教訓他。”

被他心疼的語氣迷惑了的林述塵,順着他的力道松開了握成拳頭的手,聽到他說他連謊都不撒的時候,腦海裏浮現出沈從行說的話,“如果賀秦州發現你是我的人,你覺得他會相信你回到他身邊,無意間碰上他,被他帶回去,是湊巧嗎?”

“從前的他喜歡你,你也的确是他心裏念念不忘,找了許久的“白月光”,可“白月光”有了污點,他還會喜歡一個是敵人手中接近他的一顆“棋子”嗎?變成“蚊子血”的你,不怕他報複你,弄死你啊。”……

他看着正低着頭看着他掌心的男人,偏過臉,看着窗外,嘴角頓時露出一絲苦笑,我怎麽會連謊都不會撒呢。

就算今天沒有沈從行的“威脅”,抓住我的把柄,至少沈從行這些話也是對的,當你發現我只是報複你,接近你的一顆棋子,你只會想弄死我吧。

陡然間,聽到,賀秦州充滿怒氣的話,林述塵,愣了愣,從他的手心裏抽出手,若無其事的說,“沒有人惹我生氣……。”

“別亂猜。”

看出林述塵不想多說的模樣,賀秦州體貼的話音轉了個彎,“那就是你的指甲太礙事了。”

“坐好。“說着他扯了扯領帶,松了松,轉身走到了抽屜裏拿出了指甲剪。

林述塵一臉茫然的看着眉眼冷厲的男人,一臉認真的坐在了床邊給他剪起了指甲。

直到十個手指頭被賀秦州修剪的指甲尖短的貼肉,他看到賀秦州的臉色露出滿意的笑。

“行了,以後指甲長長一點,我就給你修平了,看你還能不能把自己掌心給掐紅了。”賀秦州欣賞着自己握着的青蔥白嫩的手,忍不住的看着看着,一個吻輕輕落在了林述塵的指尖上。

滿是珍惜意味的吻,像是帶着火星,燙的林述塵一下子抽出了手,弄了個大紅臉,“你,你這是做什麽。”

賀秦州也是下意識的親了一下,喜歡人,愛着的人一直在身邊,忍着不敢碰,也是一時見他乖巧的一動不動任他握着手,就送到了嘴邊。

在聽到林述塵的質問時,他心裏頓時涼了一下,糟了,阿塵,他不會被他又吓到了,躲進自己的“殼子”裏吧?

他可不想再看見他面對着他,用着應付外人的面孔,面對着他。

他擡起頭,語氣慌亂的很,“阿…阿塵,對不起。”結結巴巴地道歉聲,像是唐突了心上人的毛頭小子。

至于結巴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誰也說不清。

“我…我就是……,剛剛,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鬼迷心竅了。”

結結巴巴的道歉很管用,賀秦州聽見了林述塵聲音難得細微,似乎透着羞澀的意味,“沒…事兒……。”

盯着林述塵臉上像是桃花兒的一片粉,慢慢染紅了白玉一樣的面龐,甚至連耳尖都泛着一抹桃紅,賀秦州心裏像是一股暖流劃過,似乎聽見裏心裏有花開的聲音。

他的阿塵,好像,被他暖化了。

“我去看看姜姨給你熱的牛奶怎麽還沒端上來。”

“你先好好休息。”他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冷硬的臉上,此時柔軟的一片。

看着賀秦州急急忙忙走出屋子,掩飾不住的笑意,連走出去的步子都透着愉悅的模樣。

林述塵臉上的紅暈慢慢退去,眼裏難得的羞澀逐漸冷卻,心裏一片涼意,就算發現自己喜歡上他又怎樣呢,該做的,還是要做下去,不論是之前的自願,還是現在來自于沈從行的威脅。

走出房間的賀秦州臉上的笑意也收斂起來,站在樓梯口,撥通了電話,眼裏透着寒氣。

“去查查林述塵今天遇到了什麽人,什麽事。”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麽,賀秦州盯着按掉的手機界面,一把緊緊攥住了手機。

即使阿塵什麽都不說,他也不可能不管,他那掌心的掐痕,很明顯用了很大的力氣。

阿塵不想說,作為一個合格的好愛人,這種小事不勉強他說出來。

他自己派人查,等他查出來究竟是誰讓阿塵這麽難受的要握緊拳頭掐自己的掌心,他一定讓他知道什麽叫早死早超生。

能讓阿塵這麽護着一定在他心裏的分量也不輕,賀秦州這麽一想,臉上的笑意徹底被嫉妒占領,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欄杆上,就像是拍在了被林述塵護着,沒有說出口的那個人身上。

舞臺上扭着腰肢的少年對着卧躺在沙發上的男人露出甜甜的笑意,眼裏透着青澀的風情,沈從行的雙眼漫不經心的打量着人,興致缺缺的想着今晚要不要帶走這個小家夥。

忽然就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沈從行的聲音有些沉悶。

“又是哪個家夥想要算計我?”

……

【作者有話說::)狗糧,沙雕文歡樂多

小劇場:

吃醋的賀秦州:是誰!躲在我媳婦兒身後的狗男人是誰?居然被我媳婦兒護着?還讓我媳婦兒受傷都不肯供出來!

林述塵舉起包紮成粽子的手:……我就是掌心有點掐紫了!不是殘廢了!用得着嗎你!賀秦州!

沈從行微笑臉:我就是躲…站在你媳婦兒背後的神秘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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