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1章

飛蟲是被砸死了。

青木們砸的,但他做這件事都做不好,五個人一起除了砸飛蟲,還要砸對方。

原本手中的木棍打着打着就往旁邊的同類身上招呼。

“啊!”一個青木手背被打中,木棍應聲落地,淨白的皮膚立時出現一片紅。

他掀眸,眼含惱怒瞪着對方。

另一個青木假惺惺道:“哎呀不好意思,因為你的手太像飛蟲了!真的,你看你那皮膚,和飛蟲簡直是一模一樣嘛。”

說到後面倒打一耙:“應該怪你長得太像了,真是吓到我了。你不應該為你的醜陋樣子道歉嗎?”

……

我站在遠處,沒聽見他們的談話,只看見他們齊心協力打完飛蟲就互相厮打起來,嘴裏謾罵着。

我:“???”

我正要靠近,一片混亂中,一根木棍突然飛了出來,精準地砸中我的腦門,把我砸倒在地。

我五個點的戰鬥力頃刻間清空,暈乎乎的躺在地上,額頭遲遲地傳遞出疼痛感。

他們五個怎樣急匆匆趕過來吵吵囔囔地詢問暫且不提,過了幾分鐘我緩過來後就木着臉推開他們,自己離開。

“不要跟過來,不要再打架了。”

我在馬路邊好不容易才等了輛車,坐上去,回到老家把東西收拾好,再坐車搖搖晃晃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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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那刻,一打開門一個少年就迎上來,殷勤地将我的拖鞋擺放在地上,朝我露出一個表面特別乖順又有點狡黠的笑容。

“歡迎回來詩緒裏。”

“……”

……嗯?

那木棍應該是他們其中一個人脫手導致的意外,只是額頭紅了一點而已,過一天肯定就好了,我也并沒有生氣。

但他好像不這麽認為。

我不知道這個青木是怎麽從那幾個中選出來的——或者幹脆就不是那五個中的一個,是有記憶的随便一個。

不可否認他這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而表現得和以前驕矜的舉動完全不同的模樣挺讓我新奇的。

“謝謝。”我禮貌道謝,穿上拖鞋脫掉外套,進屋。

晚飯也是他跟獻寶一樣遞過來的打包食物,雙眼亮亮地看着我。

“……謝謝…”

是我從沒有見過的東西,精致漂亮,在白色燈下閃爍着昂貴的光芒。

……不知道正确食用的方法是什麽。

我瞥一眼桌邊手肘抵在桌沿,雙手捧着臉期待望着我的青木。

“不會吃。”我誠實地承認道。

“诶?”青木愣了一瞬,随即自發地認為我是在撒嬌似的,勾起唇角,眉眼都散發着愉悅,“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詩緒裏是想要我喂你吧?真是的,明明直接命令就好了。”

我扯了扯嘴角,沒反駁,道:“哦,下次注意。”

青木熟練又優雅地将食物處理好,他低斂眼睑慢條斯理的動作帶着長久經歷形成的矜貴倨傲,一舉一動是極其賞心悅目的風景,任誰看了都覺得此人是貴不可攀的。

他擡起眸又露出軟化的笑意,眼眸彎成新月,跟哄人一樣:“詩緒裏詩緒裏,啊——”

“……”靠,好羞恥。

我忍受不了:“閉嘴,不許說啊。”

“好吧,”青木改口道,“詩緒裏詩緒裏,張嘴。”

我張開嘴,咬住他叉子上的食物。

不得不說,青木的審美還是在線的,滑嫩彈性、甜而不膩,在味蕾上跳舞一般炸開。

他喂上、瘾,一個接一個的持續不斷地喂,我才塞進嘴裏,下一個就急哄哄地停在我唇邊等待。

等吃完,青木一臉令我迷惑的滿足表情,伸出手覆蓋上我的肚子。

“詩緒裏,你吃得腹部都微微鼓起來了,看起來好撐。”

“……咳,因為很好吃。”

我确實吃撐了,但我吃撐了也不想運動,就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青木縮在我旁邊,半晌,不甘寂寞地湊過來:“詩緒裏詩緒裏,我給你揉揉。”

“…行吧。”我怕他沒事做會吵我,就答應了。

青木不太會揉,全神貫注地低下眸緊盯着我的肚子,手輕輕覆蓋上去,隔着單薄的毛衣試探性地揉了揉。

我看着電視,今天的節目喜歡的搞笑藝人居然沒有來,顯得它都有些無聊了。

我的肚子并非運動系的那樣線條流暢,也并非青木那樣天賦異禀、不需要鍛煉也是柔韌緊致的細窄性感。

我只是沒有多餘的贅肉,但軟肉還是有的,一捏能捏得起來。

青木很是好奇,他微微睜圓了眼睛,再揉了揉。

“詩緒裏……你好軟。”

我在翻找好看的電視頻道,聞言視線都沒有離開屏幕,無所謂道:“因為鍛煉不足。”

“我也沒有鍛煉,我就不是這樣。”

“……不要說話。”

“是真的啊……”青木委屈的拖長音調,表情也做出配套的可憐臉,可惜我沒有看。

他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又愛不釋手一樣貼了貼我的肚子。

等我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拉着我的手鑽進他的衣角,真真切切貼上他的腹部,冰涼一片激得我蜷縮了一下手指。

“…你幹嘛?!”我驚到,手指下的少年的腹部滑膩柔韌,沒有絲毫贅肉與肌肉,也沒有絲毫軟趴趴的感覺。

更像是緊致的富有彈性的腰,帶着少年特有的青澀年輕,隐藏着無限的誘惑與欲望。

他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的明顯肌肉,也并非不運動的男生那般長滿贅肉,他每一寸都是恰到好處,緊致又充滿韌性,是纖細少年的完美版本。

卻不是柔弱的纖細,而是帶着骨子裏的侵略性和他獨有的蠱惑力。

我很難形容除了冷還有別的什麽感覺,就覺得不愧是青木。

他仿佛就是欲望的化身,每一處都充滿了勾引似的吸引力。

我看着他,他蒼白的臉帶着不正常的酡紅,暈出靡麗的色調,他低下頭,陰影蓋住我的臉龐,青木伸舌舔了舔我額頭上的微微紅色。

我反應過來,一時間有點好奇。

可以說青木是我人生中第一個碰到腹部皮膚的男生。

于是我眨了眨眼,也不害羞,手指捏了捏他的腰——捏不起來,好緊。

青木也有樣學樣地潛入我的衣角,捏我的腰——捏起來了一點點,又很快溜走。

他笑了幾聲,又抱住我貪念地蹭了蹭我的側臉。

“好暖和。”

我沉默幾秒,手心的觸感是與我摸自己肚子完全不同的體驗。

在我好奇地探索的時候,青木已經将我肚子和腰的一圈都摸了一遍,摸到後腰的某一處,我一個激靈下意識直起了腰板。

青木愉悅地從喉嚨裏溢出幾聲笑。

……這人真的是……

每個人應該都有這種地方,于是我也摸到他的後腰摸索。

他後背極其的光滑,腰後的弧度就像是微微的弓形,下陷了一點。

青木毫無反應——不對,他反應太大了,我一碰到他就喘息出來,特別喜愛地貼近。

他的自學速度很快。

下一秒,僅僅只是背部我都感到一股電流襲向腦中,完全無法繼續揪他腰的企圖,手一瞬間鑽出來蜷縮着撐了撐沙發,但很快又忍不住拽住他後背的衣物。

……什什什什麽?!

我腦子空白一片,自覺不是我的錯,哪有人背部那麽敏感的,但他就是有将人變成這樣的魔力,聲音都帶着誘導性。

“詩緒裏——你的脊背也和我好不一樣。好可愛,骨頭上的皮膚薄薄的,又軟軟的,一按就陷下去,還很溫暖……”

我的臉抵在他的肩膀處,臉頰在發熱,胸口的起伏幅度在加大,他與衆不同的體溫在此刻顯得存在感異常的強烈,撫過一節一節的脊背,還有迅速掌握的技巧,無師自通一般。

他還側過頭在仔細看我的臉,沒再像剛剛笑得那麽乖巧,微眯的黑色眸安靜又飽含深意地盯視,唇角有着似有若無的笑意。

就像真正的青木富江,真正的從黑泥地裏爬出的怪物。

我轉過去,看着他的眼睛,腦子都有一瞬間的眩暈,随即背部傳遞的電流酥麻感愈發的強烈。

這家夥……明明本身就最擅長掌握此事,偏偏還故意輔佐上自己不科學的邪性魔力,我幾乎是癱軟在他懷裏,眼尾溢出點淚意。

算了。我破罐子破摔地想到。挺舒服的,享受就行。

……應該說超舒服的,他雖然冷,但很擅長讓我自己升溫。

而且我在這邊抑制住呼吸,青木毫不顧忌,明明就是他在碰我的背,他自己倒是喘息得厲害。

不過青木好像不知疲憊一樣,也不嫌膩,一直在摸,我感覺背部都快被他摩挲生火掉皮了,伸手将他推開——沒力氣,但青木聽話地直起身。

青木對我看了又看:“詩緒裏,你看起來好舒服。我也舒服。”

“……你舒服個什麽啊,我又沒碰你。”我擡眸一怔。

青木臉上的酡紅更加迷暈,眼睛像是覆蓋上一層愉悅的水光,看着比我還要像個被觸碰的人。

……完全搞不懂他啊!

夜晚,我洗漱完一臉迷幻地進卧室睡覺,都關上燈了,床邊才緩慢探出來一個腦袋,青木手扒着床沿只露出一雙眼睛,小聲問:“詩緒裏詩緒裏,是不是不生氣了?”

“……”我無語地側躺着看他,嗯了一聲。

“那就好。那都是那個蠢貨仿制品的錯的!”青木眼珠子一轉,得到原諒了就爬起來,要往我被子裏鑽。

今晚上我懶得理他,他成功鑽了進來,十分開心地抱住了我。

因為他穿的長袖,倒也沒那麽冷。

我抵在他胸膛處閉上眼睛入眠。

這個假期,我原本打算出去玩一趟的,父親非常愛面子,他和別人聊天時經常大放厥詞,總會裝出一副慈父時常關愛我的樣子,有一次就放肆地說我考的很好要去好好放松一下,別人問那你讓她去旅游吧,父親一口答應,最後不得不給了我一點錢讓我去玩兒。

不多,剛好能玩兩天的樣子。

……行吧。

冬天太冷,我決定往赤道走去炎熱的地方,于是到了南邊旅游的海洋岸邊。

青木自然是跟過來。

我們定了兩間酒店——他一進去就挑三揀四,最後窮圖匕見,“我想住詩緒裏的房間!”

我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住進他那裏,把青木留在了我的房間。

青木:“……”

他撒嬌賣乖都沒有用,勉強妥協。

這裏溫度很高,穿着泳衣都能感到皮膚的燥熱。

第一次旅游,我興沖沖地穿上藍白色的泳衣就要往沙灘跑,青木穿戴整齊地出現在我身邊,嫌棄地望着人山人海的沙灘:“我都聞到臭味了,他們這麽醜的身體,露出來也不嫌羞恥。”

然後轉過身吹我的彩虹屁。

“詩緒裏你穿泳衣也好可愛——也許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被你襯托下去吧,也就這點作用了。”

我自己帶了一個游泳圈,就不用租了,青木穿着長袖短褲,我無視他的話,問道:“你不游泳嗎?”

“這裏人太多,海邊很髒的!那麽多人,一點兒都不想碰到他們——詩緒裏你也別去,我們就在酒店一個房間玩怎麽樣?”

“不怎麽樣,拜拜。”我提着游泳圈踩上熱熱的沙灘細沙,走向大海。

等我漂浮在游泳圈內回過頭看,青木在岸邊被幾個人纏住,他似乎在不耐煩地嘲諷,令那幾個男男女女或多或少地露出氣憤的神色。

我:“……”

海洋的波浪推着人搖晃,青木将那幾個人氣走,得意洋洋地說了句:“你也不看看你什麽貨色,不自量力!”

他的皮膚在烈烈陽光下白得晃人,黑發黑眸,淚痣一點,色彩濃烈,鮮活的高傲少年極其的漂亮,挑眉睥睨間,散發着劇烈的吸引力。

這種人,仿佛做什麽都正确。

我劃拉了一下水面,發現要回去還是有點困難。

奮力回到岸邊,青木摸了摸我濕漉漉的臉,皺起眉:“詩緒裏,你臉曬紅了。”

我想了想:“忘記塗防曬霜了。”

我去吃冰沙的時候,青木反反複複瞅我的臉,看起來十分想要上嘴舔一舔,我提前拒絕。

我:“你可以先回酒店。”

“不要。”

“回酒店幫我順個防曬霜。”

“……好吧。”

他把我的手機遞給我。

人太多很難找,我說道:“那等會兒手機聯系。”

青木走後,我吃完冰沙無聊地坐了一會兒,沙子我早玩夠了,也不好玩,于是沿着海岸一路走一路找好玩的動物。

人越來越少,沙子變得稀少,嶙峋石頭愈發的多。

我走過去,周圍的人只剩下一對母女,她們在撿貝殼,我再走了幾步,看見一處石頭洞。

很淺,幾步路就走完。

但在中間,一個木頭制成的十字架上挂着一個少年,他只有胸口以上的部位,還未長成愈合,心髒肺部也不翼而飛,仰着頭,雙手被釘在十字架上。

啪嗒。

我的游泳圈掉在地上。

我抑制住下意識的尖叫,害怕地咽了咽。

後退了幾步——很有可能,殺人兇手并沒有遠去。

恰好這時,少年的眼珠恢複色彩,看見咬着唇冒冷汗的我。

濃稠黑色的眸微微一怔,下一秒又哀傷地撇下眉眼,聲音弱勢無比。

“……可愛的小姐……可以幫我個忙,将我取下來嗎?好疼啊……真的很疼……”

他流下淚來,能夠博取任何的同情。

我先緊張地問道:“殺你的人……還在這裏嗎?”

“我都在這裏待了幾周了……放心好了……”他說道。

我這才放下一點心,看着少年——青木的臉。

沒有與我在一起的記憶的青木。

……真是哪裏都有你啊,青木。

我不像以前一樣見他這副模樣都能吓得動彈不得,現在至少能保持理智了。

……好吧,把他放下來,等他身體縫合住就離開。我想到。

我深呼口氣,靠近這陌生的青木。

揚起手臂,忍着淚水拔下他手腕處的釘子。

我奮力拔的時候,他就低着頭,與我的距離很近,輕飄飄瞥一眼手腕,又轉回來看我的臉。

拔下一個,拔第二個時我沒有及時收回力氣,釘子下來的一瞬間我也朝後一屁股跌坐下去,疼得我眼淚頓時溢了出來。

青木掉落在地,他手臂撐地,嗚嗚哭起來:“沒事吧?看着好疼啊……小姐,小姐,快把我抱起來……”

我扔掉釘子,還是有點發怵,聞言顫顫巍巍地把他擺正放在木架下面靠着,沒有抱他。

我摔得很痛,在他對面坐下抱住膝蓋緩解,剛剛的畫面還是挺有沖擊力,我小聲抽泣了幾聲,想到什麽,給在酒店的青木發了條不用拿防曬霜的消息,我等會兒就回來了。

對面的青木似乎很不滿我沒有抱他,見狀可憐兮兮地哭出聲:“我真的很疼……我原本是來這裏和我的爸爸旅游的,可是卻遇見了匪徒,他們把我爸爸殺害,還将我抛棄在此處。小姐,真的很感謝你,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他先是說了幾句甜言蜜語,話鋒一轉道:“剛剛的,難道是你的朋友嗎?”

我抱着膝蓋,手機正在被酒店的青木消息轟炸,卡頓得點不開一條消息。

聞言悶悶道:“是男朋友。”

他觀察片刻,勾唇笑道:“他真是粘人得煩了,小姐應該很苦惱吧?對了,我是青木富江,你叫什麽?”

“…間織詩緒裏。”我看一眼他的胸口下方的斷裂處,正在緩慢地縫合,應該要不了多久,我的淚意眨了眨眼被收了回去,內心努力地鎮定下來。

……真是可怕,現在這副樣子的青木我居然已經能夠迅速習慣了…至少是幹幹淨淨沒有奇形怪狀的……呵呵……

只有些許的恐懼,但能夠控制住。

想到原因可能是我看多了更可怕的場景,就不由得悲傷了一會兒。

如果換成其他人我照樣吓懵,但是如果是青木,我就能鎮定很多了。

“好聽的名字……”他一頓,突然張嘴大聲哀嚎,眼淚再一次流下,“啊——!我真的好痛!間織小姐!我好冷,風吹進來感覺爬進了我的身體骨縫,好難受——間織小姐,我明明沒那麽親近人的,可是你不一樣,你救了我,你可以抱抱我讓我暖和些嗎?”

我依舊抱着膝蓋不動,沒有看他,堅強道:“我有男朋友,算了吧。”

青木露出勾人的笑意,配上裸、露的上身,誘惑無比:“他又不會知道。”

我看他一眼,他的傷口快要愈合,不是那麽可怕了:“……”

其實能知道。

“而且,我對間織小姐一見鐘情了。我很讨厭別人碰我,但好像間織小姐就可以。”青木說完自己卻先一愣,似乎是脫口而出的話語,連自己都未曾料想到。

但他很快略過去,跟随內心的想法,誘惑道:“他不知道的……我也不會說,抱一下怎麽了?況且追求間織小姐的人應該很多吧?這麽優秀的間織小姐,他怎麽樣都應該感恩戴德,哪怕我們在一起了也不應該氣憤——因為是理所應當、情有可原的啊。”

我聽得無言以對。

這人是在教唆我出軌嗎?他還要當小三?

我無語地沉默。

青木繼續誘哄了幾句,随後他的眼睛露出些許的疑惑純然,“而且……我一見到間織小姐,心髒就跳動得厲害。”

我:“……你現在沒有心髒。”

“是啊,我的心被那些蠢貨挖走了,”青木一頓,慢慢道,“可是……一見到間織小姐你,真的就像重新擁有了心髒一樣,恍惚間竟然在劇烈地跳動,耳膜都要震碎了。”

他的胸膛空落落的,毫無說服力。他的眼睛裏卻是罕見的新奇疑惑,青木染血的手忍着痛摸了摸空蕩蕩的胸腔。

的确沒有心髒。

“……真是奇怪。”他喃喃道。

我沒再看他,即便再鎮定看久了還是有點害怕這屍體一樣的人,也沒再聽他的不知真假的言語。

并不覺得沒有記憶的青木是能像有記憶的青木一樣好的對待我、喜歡我。

我正在回酒店裏的青木的短信。

一旁的青木堅持不懈地哄道:“難道你的男朋友有我好看嗎?哎……你的男朋友真是幸運啊,但是間織小姐你就很不幸了,他看起來并不是什麽沉穩的人。”

“而且,我真的很痛……就算不抛棄他,也能抱抱我的……誰也不會說出去,他永遠也不會知道。”

突然,他伸直了手臂,拽住了我的手腕,黏膩的血液沾染上我的皮膚,我擡頭看他,少年笑得昳麗暧昧,淚痣彌漫着蠱人的氣息。

“間織小姐,如此可愛的你就應該擁有更多的愛啊。”

乍一看他沒有下部分的身體的樣子,我還是被吓得頭皮發麻,差點吓哭,同樣的,也完全沒想到青木還能做出這種事,他本就高傲,雖然沒有底線,但也絕不會委屈自己的,我小聲道:“不、不了吧……”

或者說讓第一次見面的我抱已經是匪夷所思的事了。

他眉眼一撇,又變成落水小狗一樣的可憐,簌簌的落淚。

“我會比他更好——間織小姐你救了我,我當然要回報你,好吧……那可以把我帶回去嗎?這裏真的好冷、石頭好硬……你的男朋友應該不會介意的吧?我都這副模樣了,算是掙紮着痛苦地活着……間織小姐,就當是我的請求吧……”

“可以将我帶走嗎?”

“就當做是我想要回報你,我想自己至少能為間織小姐你做一點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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