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壓抑許久的情感釋放出來後, 心裏輕松下來的同時,卻又覺得某處有點空。
她剛才在陸銘面前哭得那麽醜,陸銘不會以為她對他還舊情難忘?
因為齊娜找麻煩, 她什麽心情都沒了, 只想回去睡覺,
才八點, 睡早了明天又起得早,生物鐘得破壞。
喬黛看向許司, “晚上陪我去喝兩杯?”
許司還有她上次喝醉酒的陰影, “不行,看你今天狀态就不對, 晚上和你去喝酒肯定是一場災難, 您老另請高明。”
喬黛鄙夷, “陪我去喝個酒都不肯,這就是所謂的朋友?”
許司看向韓言亭,“這丫頭我一個人搞不定, 晚上一起?”
韓言亭:“誰請。”
還真是精明的資本家。
喬黛想起齊娜轉給她的一萬塊,“我請行了吧,不過得省點,消費不能超過一萬。”
花情敵的錢喝酒,也算是物盡其用。
許司頓時換了副态度, “難得從你這個喬扒皮身上占便宜, 我自然得去。”
喬黛對許司給她取的這個外號很不滿,“我是喬扒皮,那你就是許世美, 許敗家, 許娘炮, 許渣渣,許……”
許司立即求和,“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嗎。”
喬黛勾住許司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架勢,“晚上喝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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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言亭目光在她搭在許司肩膀上的那只手略一停留,不鹹不淡的語氣,“一萬塊,倒是被你說成了幾百萬的架勢。”
對于平常人來說,幾個人晚上去酒吧喝酒,一萬塊夠花。
但對于許司和韓言亭這種平時喝的酒最少都是十幾萬仁兄,一萬塊難免顯得十分寒酸。
喬黛看向韓言亭,想說什麽,但是考慮到現實,還是咽下原本想說的話。
許司從韓言亭剛才那句話裏,聽出來另有深意,站位很自然從喬黛身邊換到韓言亭身邊。
喬黛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她對兩人說道,“等我換個辣妹裝。”
許司再次朝她開啓嘲諷模式,“你辣得起來?”
喬黛:“就好像我看你看久了,別人把你吹得再帥,你這張臉也絲毫激不起我任何興趣。反之,就算我美貌如天仙,身材火.辣,你看我看習慣了也就get不到我的辣。”
許司:“……”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自信之人。
喬黛沒有回給許司開房打牌的酒店,她先是回宴會廳和總經辦的小姐妹打招呼,然後去休息室拿了之前在臺上跳舞的舞衣。
她對許司說的辣妹裝,就是指自己今天跳舞的衣服。
宴會廳小姐妹看到喬黛回來,關心問,“你剛去哪了啊?還以為你有事離開了呢。”
喬黛:“我确實有事要離開,先走了,明天見。”
大家看着喬黛離開的背影,繼續她來之前議論的話題。
“怎麽沒看到齊娜上去主持了?”
“難不成就因為韓總那句話,她就不敢繼續主持?”
“哈哈,可能她不知道喬黛和韓總之間的關系吧,就是很奇怪,她為什麽要故意想要針對喬黛?嫉妒喬黛長得好看?”
“估計齊娜一直覺得自己才是遠騰第一美,黛黛的出現讓她有危機感。”
……
喬黛在之前換衣服的休息室重新換上舞蹈服,裙子在膝蓋上,确實顯得略短。外面則是快到膝蓋的羽絨服,到底是冬天,出門還是得多穿點,不是哪裏都有暖氣。
她去找許司時,牌局已經散了,而她離開時座位上,堆了一沓錢。
贏了是她的那個錢?
喬黛星星眼看向許櫻,“桌上的錢……怎麽沒人拿啊。”
許櫻看了韓言亭一眼,“給你贏的。”
果然被她猜中。
“真的啊?我才走一會就這麽多的嗎?這怎麽好意思呢……”
她話音剛落,耳畔傳來清冷的男聲,“既然不好意思就別拿了。”
是韓言亭。
喬黛火速伸出自己兩只小爪子把錢往兜裏揣,“雖然不好意思,但這麽麻煩的事更不好意思麻煩別人代勞,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了。”
口袋裏鼓鼓的感覺,讓喬黛心裏都不由跟着滿足了起來。
許司瞧她那財迷樣很不能理解,錢嘛,沒有人會不喜歡。但若是旁人也就算了,但像喬黛這種出身豪門花錢習慣大手大腳,還曾為了愛情穿着球鞋背着破包風裏來雨裏氣,視金錢如糞土的人來說,此刻所展現的財迷樣,似乎和之前所展現出來的骨氣完全不符。
許司吐槽,“你回去嗲着嗓子沖你爸媽撒嬌賣萌,就算是天上星星估計你那女兒奴的爸媽都恨不得替你想辦法摘下來,就這麽幾個銅板,你至于?”
“這你就不懂了,爸媽給的錢,與我自己賺得錢完全不是一樣的感覺,後者會讓我感覺有成就感。算了,和你這種敗家子說這些是對牛彈琴。”
“是是是,我不懂,可牌桌上的錢,好像也不是你贏來的,這種被人施舍的錢和成就感有半毛錢關系?”
“這你就更不懂了吧,我呢不愛打牌,打牌贏來的錢我也不感興趣。但是通過我物色別人幫我替打贏錢,這說明我慧眼識英雄,這難道叫沒有成就感嗎?”
論歪理她也算是獨樹一幟。
酒吧是許司這個老司機定的,喬黛坐許司的車,路上,喬黛兜裏的錢給許司,“最後結賬要是差,你補上。”
許司開着車,眼角餘光處掃向她,“說好,這是我最後一次陪你為男人去酒吧喝酒。”
語氣很嚴肅,和平日裏吊兒郎當的樣子判若兩人。
這句話像是戳到喬黛心底深處某根弦,黑色眼線和咖色眼影下,琉璃一般的雙眸,此刻卻像是氤氲了一層渾濁的霧氣。
從今天開始,她是該和過去的感情去做一場徹底的告別。
不是感情放不放下的問題,而是屢屢被人上來找茬,實在是覺得掉價,她再也不想和陸銘還有齊娜繼續糾.纏不清的掰扯。
喬黛:“好好好,你放心,絕對是最後一次。”
難得喬黛沒有和他鬥嘴,倒是讓許司很不習慣。
許司安慰,“雖然你脾氣不好,也不像個女的,但你身上還是有很多優點,以後會找個比陸銘更好地男人。”
“算了,我對男人已經不抱什麽希望,長得帥渣,長得醜的我又瞧不上,有錢的要麽是花花公子,要麽精于算計,沒錢的我家不會同意。這輩子,我看難了。”
“不要這麽悲觀,你看你哥不就又帥又專一,還有老韓。”
“我哥和言亭哥這倆加起來幾千個心眼子,和這種人在一起,那不是在談戀愛過生活,而是在宮鬥,累。”
許司從喬黛這句話裏,算是搞明白為什麽韓言亭能把身邊所有女人都迷住,卻獨獨喬黛眼裏沒有他。
精于算計的人,對很多女人來說具有極大的魅力,可對喬黛這種随性散漫慣了的人來說,韓言亭恰恰是她的雷點。
許司暗嘆口氣,看來老韓以後要走的路,還有很長啊。
路上不怎麽堵,很快到了地方,是一家裝修很新的酒吧,清吧,裏面幾乎沒什麽人。
喬黛看到環境有些不滿,“我特地穿了辣妹裝,好歹去個能蹦迪的地方吧?”
許司:“陪你喝喝酒得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配不上你高貴的氣質和無邊的美貌。”
這句話,喬黛一時聽得不知該怎麽反駁。
他口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他可沒少去。
得,來都來了,喬黛也懶得折騰再去挪窩,看環境消費不高,預算應該不會超支。
許櫻也跟過來了,全場就她和許櫻兩個妹子,喬黛和許櫻坐在閑聊。
自己的戀情雖然一團糟,但是看到別人甜甜的戀愛,又覺得很好磕。
她八卦問,“你和那位,進展到哪一步了?這個沒有?”
說話時她對着手指。
許櫻神色間滿是躲閃,白皙的臉頰微染過一抹紅暈,“沒有,就是一起出去吃過三頓飯。”
喬黛往韓言亭坐的方向看了一眼,拍着許櫻肩膀給她打氣,“沒關系,能夠和他吃幾頓飯,已經是巨大的成功,這都是別的女人沒有的待遇。”
有關喬黛的八卦,許櫻在圈子裏聽到不少,剛才在打牌時,她聽到許司他們說的話,好像喬黛剛才在宴會廳碰到自己前男友什麽的。
許櫻猶豫着問,“你是不是因為失戀所以心裏……”
喬黛沒回答。
許櫻:“我沒什麽意思啊,如果你要想喝酒的話,我可以陪你。”
喬黛正愁沒人,和許司這個大男人喝酒沒什麽意思,還是和姐妹一起喝酒更香。
喬黛坐得離許櫻更近了些,開了瓶紅酒和她碰杯,“希望你能和自己喜歡的人長長久久。”
酒吧燈光打得很暗,許櫻臉上情緒看不大分明,只是覺得笑得并不是那麽自然。
喬黛平時幾乎不喝酒,不過酒量倒是不錯,她和他哥酒量都可以,可能這點上繼承了他們的父親。
喝着喝着,喬黛不知是喝上了瘾,還是借酒消愁,最後自己把自己給喝趴了。
這一.夜,她做了好幾個夢。
有一個夢是她和小夥伴們去海上玩,中途遇到大浪,她落入海中。海浪翻滾而來,她身子在海水中不斷起伏。
這是記得最清楚地一個夢,後面還有幾個,就比較模糊,有一個是她和朋友玩,遇到個長得特帥的男人,她被朋友慫恿着上去要電話,電話後面她要到了然後男人跟着她回家……
許是夢做多了,喬黛醒來時覺得人異常疲憊,渾身上下的骨頭像是負重幾十斤。
她睜開眼後,又眯着眼睛睡了會。
遲到就遲到了,反正又不是一份正式工作,該做的工作她也做完了……
身上傳來的異樣讓她渾身上下的每一片肌膚都跟着戰栗,像是有一股冷風鑽進她骨頭裏,她機械式的轉身,整個人石化,腦海裏像是有一百個尖叫雞。
韓言亭?他為什麽會睡在她身邊?
天!昨晚到底發生什麽?
就在喬黛腦海裏正在被龍卷風席卷時,韓言亭睜開眼睛,起初帶有幾分慵懶的神色幾秒鐘後,變得深沉下來。
喬黛下意識整個身子往後退,“你,你……我們……”
雖不是第一次,但這次她遠比上次要慌亂。
上次她失戀,他是單身,就算發生什麽,那也是你情我願的事。
但這次不一樣,韓言亭有女朋友,而且這個女朋友還是她撮合的,要是被許櫻知道,那她可怎麽向許櫻交代。
昨晚不是許司也在嗎?許櫻也在,就算她喝醉,也不該會和韓言亭躺在一起。
韓言亭醒後,也沒有說話,就這麽靜靜瞧着她。
在喬黛整張臉經歷了火山爆發,大地震,恐怖片和喜劇片最後才發現是悲劇的跌宕起伏後,韓言亭就整個一萬年不化的冰山。
約莫五分鐘,喬黛神志這才冷靜下來。
“我們談談。”
“談什麽。”
“很多。”
“所以你是要這麽一直躺着和我面對面談是嗎。”
喬黛把身上被子裹緊,臉頰微燙,“那你先下床。”
韓言亭深看她一眼,按照她說的下床。
喬黛趕緊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當耳邊傳來衛生間關門聲和嘩嘩的水聲時,喬黛才裹着被子從床上坐起來,眼睛環視四周。
地上是淩亂的衣物,床單和被套都皺巴巴的,身上有幾處紅印,空氣中則殘留着暧.昧的味道。
喬黛放棄心中僅存的一絲幻想,決定接受現實。
她從地上撿起自己衣服穿在身上,往衛生間方向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給許司打電話。
電話通了後,她壓低聲音,“大哥,昨晚什麽情況?!”
許司一副還沒睡醒的慵懶樣,“嗯?昨晚我也醉了,怎麽了?”
喬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沒,沒什麽。”
這個時候,門外響起敲門聲,喬黛想着應該是客房服務人員,起身去開門,當看到房門口站着的人影時,喬黛整個人傻了。
是許櫻。
她和許櫻就這麽相顧無言,還是洗完澡帶着一身沐浴露香氣的韓言亭打破這份平靜。
“你們站在門口不說話嗎。”
喬黛從許櫻的眼神裏看到了傷心難過,她趕緊解釋,“我也是剛醒,昨晚的事我記不大清了,我和他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什麽也沒發生。”
可惜許櫻什麽解釋都沒聽,在喬黛話剛說完就轉身離開。
喬黛想去追,但她自己還穿着昨天一身酒氣的衣服,臉也沒洗,實在是追不出門。
她關上房門,深吸口氣,先別急,和韓言亭把事情弄清楚再說。
到底是韓言亭的女朋友,就算要哄回來,也是韓言亭去哄。
喬黛轉身看到韓言亭時,才知道許櫻為什麽不聽她解釋就跑了,此刻的韓言亭,上半身裸着,只有腰間系着塊白毛巾,連頭頂的一根頭發絲都在散發着荷爾蒙。
沒等喬黛開口,韓言亭淡淡道,“昨晚對你做的事,我會負責。”
我不需要你的負責。
這句話,喬黛差點脫口而出。
喬黛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心情,說生氣,但是又不知道該生誰的氣,憂傷中帶有些無語,無語中又覺得搞笑。
畢竟是她自己昨晚要去的酒杯,也是她自己喝醉的,眼下發生的事情她偏還想不起來前因後果,能怪得了誰?只能怪她自己。
喬黛無可奈何嘆了口氣,“負不負責的放到一邊,主要是怎麽和你女朋友解釋,昨晚我真的不是有意和你那什麽的。我剛努力回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昨晚是個什麽情況,你……能給我說說嗎?”
韓言亭:“我只能想起來,昨晚你是怎麽主動抱着我。”
說到這裏,他略一停頓,“後面的細節,你還要繼續聽嗎。”
喬黛畫面感來了,此刻何止耳根燙,連帶着臉頰都紅了,“不用,謝謝。”
韓言亭:“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種情況已經是第二次。”
喬黛舉手做發誓狀,“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喬小姐,你上次也是這麽保證。”
每次他喊她喬小姐,她就知道他生氣了。
喬黛覺得自己也很冤,昨晚情況下,就算她喝醉,可還有許司,有許櫻,她又是怎麽和韓言亭睡在同一張床上的?
喬黛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回韓言亭,如果說許櫻沒有恰好撞見這一幕,她還能和韓言亭商量着私下解決,彼此就當做沒有發生就好。
可如今許櫻被牽扯進來,這就不僅僅是她和韓言亭之間的事,要是她在韓言亭有女朋友情況下,還把韓言亭給睡了這件事傳出去,她以後真的沒臉出門。
她最是看不慣小三,結果沒想她現在就成了自己曾最讨厭的那種人。
“能不能先讓我去洗個澡冷靜冷靜。”
韓言亭擦着濕漉的短發,“随你。”
喬黛趕緊進衛生間,她确實需要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水龍頭打開,脫下衣服,身上黏糊糊的感覺和留下來的印記,都在告訴她昨晚她做了些什麽。
熱水從頭頂灑落,她輕閉雙眼,腦海裏過山車一般,一會出現昨晚的夢境,一會又出現剛才開門時許櫻那失望又傷心的眼神。
此刻她心裏更多的是愧疚感,當初她為了自己的私心拉許櫻入局,卻沒想,現在卻又是她一手摧毀別人的幸福。
這件事,她做得實在是太糟糕。
到底該怎麽辦?怎麽才能達到一個誰都不傷害的圓滿結局?
可能嗎?她也是被渣男傷過的人,很清楚被人搶走男朋友的滋味,她自己都解釋不清楚的事情,再去找許櫻,只怕就像齊娜來找她的場景一樣,只會讓人心生厭惡。
這個澡,她洗了将近半個小時。
從衛生間出來時,韓言亭已經換上一身整齊的衣服,很悠閑的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雜志,直到喬黛走近時,他才擡眼,極淡的語氣,“友情提醒,剛才你手機響了五次。”
一聽有電話,喬黛頓時心虛起來,“誰給我打的電話?”
韓言亭:“抱歉,我沒有看人手機的習慣。”
喬黛想去拿手機,結果竟忘了自己進衛生間前把手機丢哪了,她很不好意思的問韓言亭,“我手機……在哪響的?”
韓言亭看向面前的茶幾。
喬黛立即彎腰去拿手機,解鎖,果然發現有五個未接來電,兩個許司打來的,另三個則是她在圈裏的小姐妹團體。
除了電話外,好幾個微信群都在艾特她。
小姐妹群。
【@黛黛聽說你和韓言亭睡了?】
【卧槽!你流弊啊,悶不吭聲幹大事】
【到底怎麽一回事?姐妹的八卦之魂已經開始熊熊燃燒】
【一個字,絕!】
除了文字外,再就是各種表情包。
喬黛本來心情就還沒平複下來,看到小姐妹群裏說的話,她着實有點崩潰。
這件事是誰傳出去的?韓言亭嗎?還是許櫻?
許司也在微信上問她,她給許司回了個電話。
“你和老韓睡了?”
喬黛絕望道,“昨晚我喝醉後,到底發生什麽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嗎?”
許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不好,我說喬黛,這事你怨不着我,是你非拉我去喝酒,看,出事了吧。”
“是是,怪我怪我。”
“所以你和老韓真的睡了?”
事情傳開,喬黛幹脆破罐子破摔,“是睡了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睡了。”
“什麽叫不是第一次睡了,你是說你們之前……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挂了!”
說最後兩個字時,喬黛近乎咬牙切齒。
雖然她知道自己不該把氣撒在許司身上,可心裏就是莫名對許司一肚子的火。
待喬黛挂斷電話,空氣中飄來極富磁性的男聲,“現在是不是該好好談談我們之間的事。”
喬黛順着說話聲看去,只見三米之外的男人,正用一種漫不經心卻又讓人感覺十分危險的表情看着她,那張明明再靳貴雅致不過的一張臉,上面仿若明晃晃寫了兩個字。
吃人。
喬黛沒來由得有些慌,從小到大,她第一次這麽慌亂。
“談啊,是該好好談。”
說完她覺得腳有點軟,幹脆坐了下來。
韓言亭目光淡淡從她臉上掃過,“我和你的事情已經傳開,我的名聲徹底被你給毀了。所以,你該好好想想,怎麽賠償帶給我的損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