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的知道了? (2)

姬出言扭轉話題,“林前輩那首《你是人間的四月天》我十分喜歡,百讀不厭。”

“對對對,”秦老先生連連點動食指,“那首詩我可以倒背如流。”

兩人相談甚歡,俨然已成忘年交,宮清夏被晾在一旁成了陪襯。

同一時間,街頭一輛豪車內。

坐在駕駛位的秦城似笑非笑地看着副駕位上的古麗婕,“古秘書這麽晚還坐在我車上不走,是打算跟我車震嗎?”

古麗婕搔首弄姿一番,“如果我告訴你我根本沒有這個打算呢?”

秦城拿手撫了撫下巴上青色的胡茬,“難道你是詩意大發,要在這裏坐聽秋雨?”

古麗婕看了看表,“嗯哼。”心是暗罵,媽的,才八點。

秦城哈哈大笑,“古秘書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不覺又寫到這樣晚(╯-╰),不過成功交上了今天的作業還是要慶祝一下啦(^o^)/

【謝謝各位童鞋滴花花,特別感謝為若之烯逐篇補分,真是辛苦了, (^0^)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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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 睡着了?

宮清夏和楚幼姬告辭,秦老先生親自送到門外,挽着楚幼姬手,“以後有空記得來陪我下棋。”說完慈愛地拍了拍楚幼姬手背。

楚幼姬彎起眼睛笑,“嗯,好。”

“秦老,”宮清夏将楚幼姬小手自秦老手中抽出,“時間很晚了,我們回去了。”

秦老先生點點頭,“好,路上小心。”

姐姐剛才是不是吃飛醋的意思呢?

路上,楚幼姬坐在副駕駛位上左手輕撫着剛才被宮清夏握過的右手,眨巴着眼睛,一邊甜蜜地回味着那一刻的美好一邊歡快地思考着。

在并沒有想出所以然的時候,她的視線不知不覺落在了宮清夏握着方向盤的手上,線條優美,手指白皙纖長,骨節幾不可見,指甲有着天然的粉紅色澤……這樣漂亮的一雙手哪天左手無名指戴上自己送的戒指就完美了……

楚幼姬看得有些癡醉,暗暗想着。

宮清夏一只手離開方向盤,将鬓邊的長發別在了耳後。

楚幼姬的目光不自覺地跟着這只手走了一圈最後又會回到方向盤上。

到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失态,慌忙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心端坐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在睫毛下悄悄轉動眼珠偷偷去看宮清夏的表情,結果宮清夏臉上風輕雲淡,她只看到兩排睫毛的弧線。

宮清夏忽地轉首,漫不經心地看她一眼,她似受驚的小鹿般心裏怦然一跳,目光飛速飄到自己一側的窗外。

路邊一家燒烤店生意火爆,透過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裏面人滿為患,咦?那個臨窗而坐、一頭冶麗卷發的美女……

宮清夏注意到楚幼姬扭頭向後看的動作,淡淡地問,“看什麽?”

楚幼姬回頭,撲閃着睫毛,“我剛才好像看到了古姐姐……”怎麽會這樣巧?是不是認錯人了?還是說古姐姐就住在這附近?

宮清夏目中閃過一縷幾不可察的訝異,“你見過她了?”

“嗯,”楚幼姬點點頭,“昨天放學的時候,她到校門口等我,遇到了周老師,我們三個人一起去喝咖啡了。”

“嘎”一聲,宮清夏将車靠路邊停下,微微鎖眉,“周老師?”

“對啊,就是教我語文的周老師,聽古姐姐說,上次她有追過你的車。”

“……是她?”

“嗯,其實那天是為了給我們上戴望舒的《雨巷》周老師才那身打扮的。”

“那她為什麽追我的車?”

“……”楚幼姬眨巴眨巴眼,“你跟她的一個朋友長得很像,她認錯人了。”好希望周老師和清夏姐姐能做朋友……

“我長得像她的朋友?”宮清夏凝視楚幼姬,“你确定是朋友不是仇家?”

“……是朋友啦。”

宮清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收回視線,給古麗婕發了一條信息,“你可以收工了”,重新啓動了車子——剛才若不是楚幼姬提到古麗婕,她差點忘了那個人還在執行任務。

大約半個小時後。

車子駛到崗位亭前面時,宮清夏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将車直接開回了自己家而不是楚幼姬家,轉首欲跟那小孩說聲抱歉倒車送她回去時,發現那小女生不知什麽時候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幼姬?”宮清夏輕輕喚了一聲,不見答應,伸手輕輕拍了拍小女生的面頰,觸手的感覺溫暖而柔軟,似羽毛在心尖輕輕劃過,宮清夏的手似被燙到一般倏地收了回來,怔怔看了小女生片刻,不禁又伸出手去,輕輕撫了撫小女生漂亮的齊劉海,之後緩緩向下摩挲着她鬓邊的秀發,輕涼柔滑的觸感似電流般傳入心中,激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悸動……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宮清夏收回手接聽,“喂,爸?”

“這麽晚了怎麽還沒回來啊?”不會被秦城那小子絆住了吧?他冰清玉潔的寶貝女兒若是給那花花公子染指他這輩子真要死不瞑目了!

“呃,已經到崗亭這邊了。”

宮爸爸松了口氣,“那就好。”

宮清夏放下手機的時候,崗亭保安已做完認證檢查,放下了道閘,揮動手中旗幟,示意車輛駛入,宮清夏轉首看了看楚幼姬,抿了抿唇,發動了車子。

十分鐘後。

“這是……幼幼?”

從別墅裏迎出來的宮氏夫婦看到女兒将車倒入車庫後抱了一個人下車,又是吃驚又是好奇,走近一看認出是楚幼姬。

宮清夏淡淡看父母一眼,示意他們說話小聲些,兩老忙把嘴巴閉上,讓到一邊,給女兒進門。

走進玄關,宮清夏蹲下身,将小女生的身體放到膝上,一手扶着擁着她肩,另一手幫她脫去腳上的帆布鞋,随後站起身,兩腳互助熟練地脫掉自己的高跟鞋,将小女生抱上樓去。

宮媽媽不解,“客房在一樓呀。”

宮爸爸也歪着腦袋一臉不可置信,“她這是要把幼幼抱自己房間去?”

他家女兒從小人不沾,在襁褓中時,除了父母和祖父母別人都不給抱,若是硬抱她在懷,她便一邊揮着小手蹬着小腳使勁掙紮一邊裂着小嘴“哇哇”大哭抗議,直到人家放下她為止;長大上幼兒園後更是變本加厲,一臉冰霜拒人千裏之外,從來沒聽說她交過小朋友,在國內尚是如此,後來到英國留學,就更不用說了……所以說今天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好奇心太過強烈,夫婦二人當下對望一眼,幾乎同時拿腳走向螺旋形樓梯——這樣大的奇事必須得上樓看個究竟。

輕手輕腳來到女兒虛掩的房門前,夫妻二人腦袋一上一下疊在一起探了進去,迫不及待地閃目向房內觀看。

只見女兒掀開潔白的床罩和被子,輕輕将楚幼姬放到床上,給那孩子脫掉外套和裙子,坐在床首凝視那孩子小臉片刻,這才拉過被子蓋上,站起身來……

糟糕,清夏走過來了。

兩夫妻看到這裏心中大呼不妙,可惜為時已晚。

“……”

宮清夏推門出來,看到父母背對自己蹲在牆角,似乎在找老鼠洞鑽的樣子?

“喔呵呵,”宮爸爸站起身,“你媽說樓上有衛生死角,我們正在檢查。”

宮媽媽也立起身來,“是啊是啊,我都說我自己來看看就好了,你爸非要陪我一起……”

“呃,”宮清夏沒等宮媽媽說完,便向房內指了指,“我是不是該把她抱到樓下客房去睡才對?”

“這個……”宮媽媽看了宮爸爸一眼,擺手笑道,“不用,睡在你房裏挺好的,她雖然比你小了八歲,可畢竟是你的老板……”

“喔,”宮清夏打斷空投了結論後忙着亂石鋪路的宮媽媽,“我還沒吃晚飯。”

“哎呀,怎麽不早說,我去給你準備。”

“我也去。”

兩夫妻一溜煙遁下樓去。

“……”

宮清夏一臉黑線。

某座小公寓內。

周小喬晃着白皙的腳丫趴在床上,面前擺着一臺筆電,正在看一本名為《此間的春秋》網絡小說,沒錯,正是她一心要找的蘇郎——萌若正在連載的作品。

萌若之前寫的書,除了處女作外其它幾本也都出版了,她都一一收入囊中反複閱讀,并時刻關注這本連載中的最新作品。

《此間的春秋》故事大背景是在春秋戰國時期,但此戰國又非彼戰國,雖然一樣是東西周對峙、小國林立、大國争雄,但整個時代的科技發達程度甚至比現代還要先進些;小背景則是齊國一座女子書院,比較好笑的是這個書院的學生會,萌若不但給它取了“惜福堂”的名字,還給學生會設立了工部、禮部、戶部、秘書臺、禦史臺、上林苑六部,整個故事笑點不斷,情節跌蕩起伏引人入勝,最難得是萌若的文筆,典雅流暢,自成一家。

“啊哈哈……”

周小喬看到好玩的地方笑的在床上打滾。

手機偏偏在這個時候不合适宜的響起。

周小喬接聽後沒有好氣,“喂?孔雀女,大半夜的你幹嘛啊?”

古麗婕,“我能幹嘛?自然是說暴君的壞話。”

周小喬蹙眉,“可是我沒心情聽诶。”

古麗婕,“那也得勉強忍着。”

周小喬頭上蹿起火苗,“憑什麽啊?你這人真奇怪。”

古麗婕,“數落了我更要聽了”,不容分數将晚上的事說了一遍,“你說暴君可不可氣。”

“等一下,”周小喬拿纖手撫了撫額頭,理了理思路,“說句公道話,這件事根本是你的處理方式有問題,跟宮清夏好像沒有什麽關系。”

“哎我說,”古麗婕臉上面膜頓時皺掉,“你究竟是站在哪邊的?如果不是暴君硬派給我那個任務,我能那樣做嗎?”

“宮清夏是給了你任務,但并沒有讓你把人家打暈啊,”周小喬掐起腰,“而且你把那暈倒的家夥拖進燒烤店趴着,自己在旁邊大吃大喝——整件事究竟是吃虧在哪裏了啊?”

“燒烤很貴的好嗎?我為此錢包大出血了啊!而且我一直在減肥,結果一晚上給吃回來了!你說我慘不慘?這難道不是暴君的錯嗎?”

周小喬,“……”

作者有話要說: 萌若是幼幼的筆名,大家知道的吧?(*∩_∩*)

【衆:(‘^′) 你不說我們怎麽可能知道啊?!拍飛!】

【謝謝各位童鞋滴花花,(^o^)/ 】

【也謝謝三三和吉林新源機修廠的霸王票】(某個昵稱已經深深印在小蘋果的腦海

☆、二十章 不活了

宮宅。

宮清夏坐在餐桌旁,面前擺着宮媽媽為她準備的晚餐,果仁三明治,烤牛肉,蔬菜沙拉。

雖然回國已經有一段時間,她的飲食習慣還是英式的,如果是一家人一起吃飯或是家裏來了客人,宮媽媽并不會特別照顧她,但像今晚這樣只有她一個人用餐,宮媽媽還是會按她的喜來做。

“媽,做一份紫薯松糕。”

宮清夏拿起果仁三明治咬了一口說道。

宮媽媽正在解圍裙的手停了下來,“晚上要熬夜啊?”晚飯還沒吃完又想着點心了。

宮清夏沒有回答,宮媽媽也沒再問,重新系上圍裙,開始忙活,反正明天是周末她不用上班。

“二十五分鐘後就好,”将松糕放進蒸鍋後宮媽媽解下圍裙,“哎,我真是欠你和清寒的,怪不得人家說孩子都是讨債鬼。”一邊說一邊拿手捶着腰走了出去。

“咝!”

松糕蒸好後,宮清夏端起蒸籠将之倒扣出來,結果給燙到,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甩了甩手。她二十四年人生從未染指過類似活動,今天是破天荒頭一遭。

學着記憶中宮媽媽的樣子,将松糕切成四塊,取下一塊放入幹淨的盤子中,想了想,蹲下身打開料理臺下一個廚櫃,用勺子從幾只透明的泡菜壇中各取了一些泡菜出來,精心切成片狀或條狀,在盤中的松糕旁對面擺成好看的圖案,之後又沖了一杯牛奶。

将松糕和牛奶分別放進雙層保溫盒中,蓋上蓋子,提着盒子來到樓上。

原來姐姐的卧室長這樣子呀……

楚幼姬坐在床頭,轉動生動活潑的黑眼珠打量着卧室的擺設,眸光比頭頂的水晶吊燈還要亮晶晶——本來在車裏裝睡着只是希望到家的時候姐姐抱她下車,沒想到竟給宮清夏載到宮宅并睡到了姐姐的床上,真是意外之喜,萬千之喜。

……有腳步聲走來!

楚幼姬如小白兔般警覺地豎起耳朵,立即躺下身子,拉過被子把自己蓋上,閉上眼睛裝睡。

果然,卧室門被推開,很輕的腳步聲來到床前,熟悉的香味漫入鼻中。

滿心以為是姐姐洗了澡來休息,可是那腳步在卧室停留不過幾分鐘便離開了。

咦?姐姐怎麽又走了?

楚幼姬好奇之下睜開眼,發現屋內光線變的昏暗——頭頂的組合吊燈已經熄掉,只有床頭的臺燈亮着,而且調的很暗。

心裏被失落感侵占,楚幼姬一揪兒小嘴噘起成一個委屈的弧度,偏偏這個時候肚子不甘忍受饑餓,“咕咕”地抗議起來。

到這時她才想起自己沒有吃晚飯……餓着肚子獨守空房的感覺真是一點也不好過呢……凄楚地想着,小腦袋無奈地歪到一邊,目光無意間落在床頭櫃的保溫盒上,瞳孔瞬間放大了——這個盒子之前是沒有的,是了,一定是姐姐剛才拿上來的。

一骨碌爬起來,仔細一看,盒子下壓着一張紙條——“餓醒可以充饑”。

原來剛才姐姐是給我送吃的來了。

楚幼姬小臉瞬間笑的花兒一樣,坐到床沿,将臺燈調到熾白,打開盒蓋,潔白的圓盤中一塊浪漫的紫色,旁邊是由顏色不同的泡菜擺成的花朵圖案,光是看着便覺秀色可餐,拿起刀叉切了一塊松糕放到嘴裏,說不出的松軟可口。

大約五分鐘後。

“好吃嗎?”

卧室的門被推開,淡淡的聲音響起。

楚幼姬正端着牛奶在喝,聞聲擡頭,看到宮清夏站在門口。

“……嗯。”

宮清夏走進來,“那,多吃點。”

楚幼姬機械地點點頭,“嗯。”某種程度上說還處在發呆狀态。

宮清夏在楚幼姬身邊坐下,“在車上睡覺舒服嗎?”

有陷井——不論回答“舒服”還是“不舒服”都代表沒睡着。

楚幼姬眨巴眨巴眼,“……我真的睡着了,那個時候不知怎麽很困……”說了一半發現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便語塞了。到這時才覺悟——其實這個問題睜大眼睛裝傻才是最佳答案。

宮清夏唇角勾了勾,發問時并沒有看楚幼姬的眼睛,此時視線依然放在別處,傾身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取了一盒紙巾抽出一張,輕輕拭去鑲在小女生粉嫩唇瓣周邊的牛奶胡子,發現小女生的唇很薄,下唇微微翹起,弧度似丘比特的弓。

楚幼姬眼睛一瞬不瞬地觀察着宮清夏的表情,确定她并沒有生氣的意思才暗自松了口氣,覺得有必要打破沉默的氣氛,便指了指盤中那朵被吃掉大半的花兒,“泡菜是阿姨自己做的嗎?”很多人家都是買的。

宮清夏點點頭,不知怎麽的說起往事,“我在英國念書時最想念的便是這泡菜的味道。”

“那說明姐姐想家了。”

“……我不覺得。”

“嗯……我只是随便說說……”

“有些話不能随便說。”

“……”楚幼姬後悔的想咬自己的舌頭,努力岔開話題,“我很喜歡吃泡菜,顏色好看,口感也脆,味道或鹹或甜或辣各有千秋,腌出紅橙藍綠,嚼出宮商徵羽……”

“工商只語?”

“中國古代的音階,分別對應1、2、5、6。”

“沒聽說過……”

“……”

“趁熱吃吧,一會涼了。”

“喔。”

楚幼姬把松糕吃完,“咕嘟咕嘟”一口氣把杯裏的牛奶喝光,對宮清夏傻笑。

宮清夏再次抽出一張紙巾,替她擦去唇邊的白胡子,“很晚了,睡吧。”站起身向外走去。

楚幼姬訝異之下脫口而出,“姐姐去哪?!”語氣中帶有哀鳴的悲壯。

宮清夏回頭,唇角勾出戲谑的弧度,“你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要大人帶着睡。”說畢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為什麽不是一起睡?

為什麽?

究竟是為什麽啊?

嗚嗚嗚,這樣的話還不如讓我睡客房好嗎……

楚幼姬傷心地在床上滾來滾去,滾去滾來,最後蹬掉被子趴在床上抓床單。

便在這時卧室門被打開,宮清夏走了回來。

香氣逼近,楚幼姬一動不動,尴尬到希望自己變透明人。

“剛剛忘了把餐具帶下去。”

風輕雲淡地交待了一聲,宮清夏俯身收拾了盤子、杯子和刀叉,放進保溫盒。

前一妙還希望姐姐不要走,到現在就變成希望姐姐快點走,自己好推開窗戶跳樓——如此的糗樣被看在眼裏,哪裏還有臉活下去?

可是事與願違——離去的腳步聲遲遲沒有響起。

……難道姐姐早就走了是我沒聽到?

楚幼姬疑惑之下掀開遮住視線的亂發擡起頭,發現宮清夏正以觀察的姿态凝視着他,唇角的笑意意味悠長。

不活了……

楚幼姬一張小臉瞬間紅的似熟透的蘋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過被子把自己埋掉,埋的嚴嚴實實——幼幼已死,姐姐請走。

可是片刻後,香氣卻越來越近,遮住臉的被角被不容拒絕、霸道又溫柔的力量掀開,一個濕濡、柔軟、清涼的吻印在了小女生的額頭。

…………

等到楚幼姬眼睛會眨的時候,房間裏早已沒有了那個清麗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o^)/ 啦啦啦,宮粉吻了小幼幼,撒花!

【謝謝各位童鞋滴花花,特別是yut、Ashe還有給小蘋果補分,(^0^)y-°°°】

【今天寫的有點少,原諒小蘋果吧, (≥◇≤)】

☆、二一章 偷偷跟你講

第二天早上。

宮媽媽做好早飯輕手輕腳來到樓上,耳朵貼在宮清夏卧室前聽了聽,裏面一點動靜也無,不由笑的春風十裏,兩個還在熟睡呢。

以為昨天晚上宮清夏熬夜辦公,便到三樓工作間幫她收拾房間,一進門,下巴跌到地上,“宮粉?!”——女兒竟然睡在工作間的折疊床上!

宮清夏眉頭蹙了蹙,緩緩睜開眼,看看牆上挂鐘,才七點多,翻了個身,“一大早上。”潛臺詞,嚷嚷什麽?

“你沒跟幼幼一起睡?”

“……莫名其妙。”

一定是昨晚女兒抱着幼幼回來時我和老頭子湊到房門前偷看,令女兒難為情了,如果做長輩的不大驚小怪……也可能是女兒确實太忙,工作到很晚實在太累,懶得走那幾步路就在工作間将就睡了。

宮媽媽收拾好房間自三樓下來,正碰到楚幼姬從宮清夏卧室走出來。

楚幼姬笑着打招呼,“阿姨。”

宮媽媽呵呵笑,“幼幼這麽早就起床啦?”語氣似在跟三歲小孩說話。

“不早了,我在家每天都是六點起床。”

“哎喲,真是個乖孩子。”宮媽媽疼愛地拍拍楚幼姬的小臉,“你宮粉姐姐還在賴床呢,不過她睡的晚也是真的。”停了停,“不是我這當媽的心疼女兒,你宮粉姐姐自從坐到這個位置,熬夜都成了家常便飯,最忙的一次,兩天兩夜沒合眼。”

楚幼姬清晰地感覺到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痛了一下,低下頭。

宮媽媽眼睛雪亮“我們董事長這是心疼了呀!”

楚幼姬,“……”

宮媽媽牽起楚幼姬手,“宮粉不知要睡到什麽時候,我們先去吃飯”,感覺到掌心的小手柔若無骨,低頭看了看,“怪不得賈寶玉口口聲聲說女孩子是水做的,我今天可算知道了,瞧這白嫩的小手兒,春筍一般掐得出水似的。”

“媽,你跟爸誰送她回去。”

吃完早餐,楚幼姬正在院子裏和宮媽媽一起清掃草坪上的落葉,宮清夏自房內走了出來,也不看楚幼姬一眼,丢給宮媽媽一句話便取了車揚長而去。

楚幼姬下意識地撫了撫額頭,心裏百味雜陳。

昨天晚上那個吻令她足足回味了一夜,聯想起在車上裝睡時宮清夏有撫摸她的頭發,心裏就更加甜蜜……滿心等着宮清夏起床,好跟她講講話問問功課什麽的,結果宮清夏都沒看她一眼就走了……也可能宮清夏是害羞或傲嬌了也可能不是……完全猜不透姐姐的心……

宮媽媽覺得女兒有些失禮,歉意地笑道,“宮粉就是這種人,幼幼你別介意啊,”見楚幼姬依然低垂着眼睑,便走過去附到楚幼姬耳邊道,“幼幼呀,阿姨偷偷跟你講,我觀察你宮粉姐姐二十四年,還從來沒見她對誰像對你這樣好。”

楚幼姬聽完甜甜地笑了。

當天下午,曦楚集團和達秦集團舉辦了合作協議簽署儀式暨記者發布會。

宮清夏和秦城各自簽名後互換合同,握手寒喧,衆多媒體記者将手中長槍大炮對準二人,閃光燈不斷。

秦城,“你很聰明,公關都做到我父親那去了。”

宮清夏,“過獎。”

秦城,“右手食指受傷了,是燙傷?”

宮清夏不理,抽回手。

兩人由側面轉為正面面對媒體,共同接受采訪。

發布會後。

“交給你了。”

宮清夏低聲交待了古麗婕,便與三秘、四秘和幾位高管離去。

媽的,每次都讓老娘給你擦屁股。

古麗婕心中狠狠罵了一句,轉首換上滿面笑容身體擺成一個S,擋住秦城去路,嗲聲嗲氣地道,“秦總,趕什麽場子這樣急匆匆呀?”

秦城眼睜睜看着宮清夏的背影消失在視線,氣的跺腳,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自問外圍女也見過不少,但像這樣死纏爛打的還是頭一次見。”

“什麽叫死纏爛打呀,人家這叫情深義重。”

“哼,”秦城唇角勾出一個冷哼的弧度,“昨天晚上你害我在車上睡到十點多,你老實說,剛才是不是也接到了和昨天晚上一樣的命令——拖住我?”

“我該說你多疑呢還是多疑過頭呢?”古麗婕在秦城耳邊輕輕吹了口氣,“我既然能在25歲的時候嫁把自己嫁給一個75歲的老頭,怎麽可能安心對一個工作狂俯首聽命?”

“是嗎?”古麗婕經常擰着脖子跟宮清夏做對秦城也是知道的,“那古大美人是真的對我動心了?我可以問一下你是對我的外貌動心多一點呢還是對我的錢動心多一點呢?”

“難分上下,兩點都動心。”

“啊哈哈,你倒是夠直白。”

“和秦總裁這樣的聰明又見過世面的人用不着拐彎抹角。”

“雖然你只是個沒什麽節操的職場外圍女,但你身上确實有一種東西在吸引我,”秦城伸手扳起古麗婕的下巴,凝視着她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如果讓我早點遇到你,我可能真的會對你動情,只可惜我現在已經心有所屬——世上的美女有千萬款,我只對一座冰山情有獨衷。”

膽敢對老娘輕薄!老娘要剁了你的爪子!

古麗婕一邊在心裏暗罵,一邊眯起眼睛笑,“你說的人是宮清夏嗎?”

“除了她,沒有人能讓我這麽心動。”秦城說到這裏手上加重了力道,将古麗婕的下巴擡的更高,“所以我警告你,無論你是出于什麽目的,以後不要再來壞我的好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哎喲,我好怕,”古麗婕推開秦城手,“我現在怎麽說也是曦楚集團現任董事長的奶奶,你最好不要在公衆場合對我動手動腳……”

“算了吧,”秦城笑出聲,“就算拿一團棉花糖來壓我也比擡出楚幼姬有用的多——我猜她還沒斷奶吧?”說完松了松領帶,大笑着轉身離去。

辰寧咖啡館。

宮清夏和姚汝寧相對而坐。

姚汝寧笑,“真沒料到曦楚能把達秦的這個項目拿下來,古秘書應該功勞不小心吧?”

“她是有功,”宮清夏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放下,“不過不是頭功。”

“那是當然,做為整個攻關團隊的策劃人和領導者,頭功自然屬于你。”

宮清夏搖頭,“不是。”

姚汝寧意外,“喔?那是誰?”

“楚幼姬。”

“幼姬?!”姚汝寧穩重、理智、大方,從未像今天這樣失态,“她怎麽立功?”

宮清夏将昨晚的事說了一遍,“不但拿到了項目,楚幼姬還和秦老先生成了望年交。”

姚汝寧仍是一臉不可置信“幼姬的書法已經好到讓秦贊不絕口的地步?”

宮清夏對姚汝寧的反應并不意外,“我也不敢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說到這裏想起一件事,“你有幼姬媽媽的照片嗎?”

姚汝寧搖頭,“我見過她幾面,但沒有她的照片,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宮清夏避開姚汝寧投來的視線,“呃,沒什麽,就是随便問問。”

這哪裏是“沒什麽”,分明就是“有什麽”……

姚汝寧若有所思,片刻後道,“你不提我都忘了問——你有幼姬的照片嗎?”

“有,”宮清夏從包裏取出手機,打開楚幼姬的照片遞給姚汝寧,盯牢她眼睛看,“幼姬和她媽媽長得像嗎?”

“像,簡直是一個印子刻出來的……難怪辰衛不願意再要孩子,跟我說疼她一個就夠了。”

“……”

宮清夏不知為什麽竟然暗自松了口氣。

幼姬初見她時的眼神奇異地刻在她腦海,令她經常在半夜醒來,滿心都是那孩子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小臉,既牽絆又疑惑,輾轉難眠,後來終于想到一個解釋——自己和那孩子的媽媽很像,但是這個解釋又令她莫名失落,就像現在心中一塊石頭落地的感覺一樣,完全不知是從哪裏來的。

“你大概不知道,”姚汝寧将手機還給宮清夏,抽出一張紙巾拭了拭眼角的淚痕,“幼姬的媽媽只比我大四歲。”

“……她十六歲生的幼姬?”

姚汝寧點點頭,“那時辰衛二十八歲,是曦楚實業集團的總經理,而幼姬的媽媽還是一所美術院校的學生,兩人無論年齡和身份都差距太大,他們的愛情自然沒有得到雙方家長的祝福,事實上林家和楚家的關系就是那時候鬧僵的……算了,今天不說這些。”說着走到吧臺後拿了一瓶Cognac白蘭地和兩個高腳杯,為自己和宮清夏分別斟滿,“來,讓我們慶祝一下,為拿下達秦的項目幹杯。”

宮清夏明知她是借酒澆愁,還是端起酒杯淺淺一笑,“幹杯。”

林宅。

楚幼姬正坐在書房的筆電前寫作。

雖然昨天晚上沒有碼字,但因為事先在存稿箱放了一章存稿,《此間的春秋》并未斷更,不過今天壓力就很大了,每粒字都要現寫。

按照書桌對面牆上貼着的大綱,這一章要揭開禮殿缙雲靜會在雨天尤其是閃電交加的雷雨天身體産生不适症狀的原因——“落崖遺患”。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今天的作業也完成啦!(^o^)/

【謝謝各位童鞋滴花花,(O^~^O)】(請看我幸福滴小臉

【也要謝謝yut、冥殇滴雷雷,(*^﹏^*)】

☆、二二章 生氣了

從辰寧咖啡館出來,不到六點,天已經黑了,而且下起了雨——傍晚下雨這樣的事本是夏天的拿手好戲,不知道怎麽秋天也學會了這招。

要不要給那小孩打個電話?

宮清夏坐進駕駛位,一邊啓動車子一邊想。

天人交戰十來分鐘,靠路邊停下,拿起手機打開通訊錄翻到“幼幼”……算了。

最終還是沒有拔過去。

只是順手把“幼幼”改成了“A幼幼”,使小女生的號碼自動浮到通訊錄首頁第一位。

二十多分鐘後。

林宅門鈴響。

阿春在廚房忙着做晚飯,林夫人放下手中晚報去開門,“清夏來了?”

我究竟是什麽時候決定來這裏的……

宮清夏愣了一下,“呃,幼幼在嗎?”

“在呢,”林夫人和藹地笑着道,“快進來。”

宮清夏在玄關換鞋,林夫人沖樓上喊,“幼幼!清夏姐姐來看你!”

楚幼姬剛上傳完新章節,獎勵了自己一顆宮清夏送的巧克力,正甜甜地吃着,聽到奶奶的呼喚,簡直喜從天降,“咚咚咚”,跑下樓來——木制樓梯上了年紀承重時發出的聲音還是比較大的。

“姐姐!”小喜鵲一般跳上前握住宮清夏手。

“……嗯。”

“咦?姐姐你的手怎麽了?”發現宮清夏右手食指指尖明顯紅腫,仔細一看指腹上有一個發白的水泡,“這是燙傷了!”

宮清夏抽回手,“沒事。”

“怎麽會沒事,很疼的,”以前奶奶卧病,楚幼姬給奶奶熬中藥時燙傷過好幾次,當下拉宮清夏在客廳沙發坐下,“姐姐先坐一會,”到奶奶房間拿了備用藥盒來,取出針用酒精消毒。

“我都說了沒事,咝!”

“如果水泡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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