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突然發起狠來,加快了速度,每一下都直入最深的地方。

“啊……啊……啊!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撕心裂肺的慘叫,在空曠的空地回旋缭繞。她終于不再動彈了。

像屍體一般,她不再反抗,也不再喊叫,空洞地望着天空。

身上的人終于噴射丨出來,從她體內撤出。

……

花白菜被扔在了宰相府門口。宰相府,這個像噩夢一樣的地方。

街上的行人指指點點,卻都不敢靠近這個赤丨裸丨着的女子,她的全身都是傷痕和淤青,還有情丨欲過後的痕跡。

“都給我閉上眼睛!”

安改發出一聲咆哮,驚得路人都死死閉上了雙眼,不敢再看。

安改幾乎是顫抖着托起了花白菜,“該死的!到底是誰……”

手中的人幾乎已經沒了氣息,身體到處都是傷,安改本來想如果下一次看見花白菜,他一定走開。

卻在看見這樣的花白菜之後,心痛得幾乎要窒息。

究竟是誰,是誰讓她變成這個樣子?她不是應該和藍天一起好好的嗎!藍天?對!藍天呢?!!

顧不上這些,安改抱起花白菜迅速地進了家中。

……

花白菜是被一種奇怪的聲音吵醒的。像是誰在哭泣,花白菜睜開疲累的眼睛,茫然地看着房頂。

安改看見花白菜醒了,他不敢叫她,他怕他一叫,她就會突然地崩潰,他怕。

花白菜就這樣看着天花板,然後才緩緩地轉過頭。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安改的臉,眼睛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不過幸好,他還是那麽帥帥的。

花白菜笑了出來,卻是奇怪眼淚也一并溢出來。

她擡手想要擦掉眼角的淚,手卻被安改握住。

“對不起……”

他将頭埋在花白菜的手裏,不斷地重複着。

“你有什麽好對不起的,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安改沒有回話,他還是重複着,重複那句對不起。

花白菜轉過了頭,不再說話。那些不好的記憶,她想忘的,但是忘不了。

她又想起了藍天的那句話,也是一樣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眼淚就這樣又一次地掉了下來,從眼角,到頭發。就這樣靜靜地留着,最後竟将枕頭浸丨濕了一大片。

在宰相府的日子花白菜還算過的平靜,唯一讓她奇怪的是,安改的父母竟然沒有來找她麻煩。不過她也樂得清閑,天天吃喝睡覺。

花白菜現在唯一的消遣就是睡覺。像是要把這一輩子沒睡夠的覺都誰回來,安改幾乎看不見清醒着的花白菜。

不過今天花白菜醒的很早,是房間外面的吵鬧聲吵醒了她。

她走到門外,聽見是安改的聲音和鐘兒的聲音。

“你能不能安靜一點。”

“怎麽了,我馬上就是這裏的主人了我憑什麽不能大聲?”

“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是你想幹什麽!你把那個惡心的女人帶回來做什麽。”

“這和你沒關系。還有,不準這麽說白菜,我雖然脾氣好,但是不代表我不會發火。”

“哦,那你想怎麽樣,為了那個女人打我嗎?”

“你以為我不敢嗎?我……白菜?”

花白菜呆呆地看着他們,聽着鐘兒轉過頭對着她的咒罵,看着安改把暴怒的鐘兒拉了下去,就這樣等到安改回來。

安改抱住靜立的花白菜,道:

“鐘兒小孩子氣,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你們……要成親了?”

“……是。是我娘逼我的,如果你說你不希望,我可以立刻悔婚的。”

“什麽時候?”

“什麽?”

“成親的時間,是什麽時候?”

“三天後。只要你說不……”

“這樣啊,那祝你們幸福啊。其實我出來是想告訴你,我好的差不多了,也打算離開了。”

“白菜,我……”

“安改,你真的很好,但是我不喜歡你,我們,不可能的。”

明明可以含蓄地說出來,但是花白菜硬是用了最直接的方式。對于安改做的一切,花白菜很感動,但是現在這樣肮髒的自己,連自己都不能接受。

所以,放開他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

緊緊抓丨住花白菜的手松開了,安改的沮喪花白菜一覽無遺。但這是為了他好。

一個人打掃房間,一個人整理東西。花白菜才發現離開了安改她什麽都不是。

她沒有錢,沒有衣物,這些都在藍天那裏。但是她必須要面對的,她要面對藍天。

花白菜知道藍天會主動找她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心中就是有這種強大的感覺在告訴着她。

所以在離開宰相府走過幾條街後看見迎面走來的藍天,她并沒有多少驚訝。

她幻想着,她的視線灼傷了他,她的眼光像利劍一樣刺穿他,她将他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但是她沒有沖上去,她知道她什麽都辦不到,她只是伸出了手,對他說:

“把我的包袱還給我。”

幾天不見她瘦了好多,這是藍天看到花白菜的第一反應。在意識到他在想什麽之後他突然笑了,他想這個做什麽,這個女人的生死和他無關。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安改喜歡花白菜,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他的小師妹就是安改喜歡的那個花白菜,于是他安排了一個局,一個可怕的局。

他要報複安改,他要讓他痛苦,所以他要讓安改失去花白菜,從她的心,到她的人。

本來這一切都被安排得天衣無縫,唯一的意外就是,花白菜竟然就是他在樹林裏遇到的那個花白菜,他幾乎有一瞬間的動搖。

但是他終是沒有停止,報複已經開始了,停不了了。

因為這一切,都是安改應得的。

确切的說,是他的爹娘應得的。

那些痛苦,藍天要叫他宰相的兒子安改,都如數承受。

他有多痛苦,就要讓花白菜有多痛苦;花白菜有多痛苦,就能讓安改多痛苦;安改多痛苦,就能讓他的爹娘陪他一塊痛苦,這樣豈不是很好?

回憶殺

“把我的包袱還給我。”

花白菜已經盡力控制着自己的聲音不顫動,卻還是被藍天發現了。

“你在害怕。”

花白菜不動聲色,她已經很累了。累得不想說話了,累得不想和他争辯什麽。她只是淡淡的,淡淡地再一次地重複:

“把我的包袱,還給我。”

玩味的笑容爬上了藍天的臉,他把一個髒兮兮的包袱扔向花白菜。躲不過便不躲了,花白菜任由那包袱砸上她的頭。

和想象中一樣的疼痛。不,應該說比想象中的更痛。包袱裏好像裝了很重的東西呢,是什麽呢……

濕濕熱熱的液體從花白菜的額頭緩緩淌下,她也不擦,便由着這液體染上她的衣服。

彎下腰撿起了腳邊的包袱,一言不發地解開。

想也知道裏面裝了什麽吧,不是木頭就是石頭什麽的,真是惡趣味呢。這樣想着解開了包袱,卻在看見明晃晃的一片金條之後愣住了。

得到了想要的表情,藍天便笑地更歡了。

“收下吧,這是你應得的,只一夜就可以賺這麽多錢,你真是幸運。”

是啊,真幸運,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要多幸運才能搞成現在這副狼狽樣?

“謝謝。”

藍天原以為她會抄起那金條就砸他臉上,原以為她會對着他破口大罵,但她沒有。她平淡得仿佛在說“今天天氣真不錯”一樣地對着他說“謝謝”。

花白菜不是不想罵他,不是不想打他,但是她累了。這些錢他既然給了那她便如數收下,是應得的吧,是應得的。

藍天看着花白菜從額頭流到下颚的血皺起了眉頭,看見她似乎打算收下了這筆錢之後更是黑了臉。這一切,似乎和他預想的不一樣。

第一次,看着花白菜離開的背影,他亂了計劃。

頭好暈,不行,不可以睡。

腦袋好痛,不行,不可以倒下。

身體好難受,不行,不可以吐。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花白菜都不知道她走了多遠了。

好累呢,好想睡覺,好想吐出來,好想爹娘,好想……趴在那個人的懷裏。

沉重的包袱壓的花白菜一陣胸悶,街上的行人都像避瘟疫一般避開她。

她就這樣踉踉跄跄地往前走,每一步都在街上留下一點猩紅。

“3997……3998……3999……4000……”

“噗通。”

四千下,四千下。花白菜重複着,一遍又一遍。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了呢,這裏是哪裏呢,好熟悉啊。

一個人也沒有呢,死了應該也沒人會發現吧?這樣想着,花白菜強撐着翻了個身。

天空很陰暗,幾只烏鴉大叫着低空飛過,黑色的烏雲飄蕩在花白菜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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