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正在撩23
處于半昏迷狀态的山黛正躺在一張床上,她醒來的第一時間便是查看自己的靈力,在這裏,若是沒有靈力,她就沒有任何依仗。
剛才還能感應,但現在,丹田裏竟然空空如也。
好在,身體狀況沒她想象的那麽糟糕,她撐着身體從床上坐起身,嘗試站立,竟然只有輕微的疼痛。
不久,一個穿着灰布衣裳的中年婦人推門而入,她手裏端着個盆,手臂上還挂着件大紅色的衣裳。
見山黛警惕地盯着她,無奈道:“姑娘,你別怕,我是過來幫你梳洗的。”
山黛在看見她手裏的大紅衣裳時,預感不妙。
“為何要梳洗?”
“姑娘總不能以這幅模樣和大當家拜堂成親吧。”
拜堂?成親?這還準備讓她當壓寨夫人啊。
她要拜堂也是和祁衍拜,誰要和這個勞什子的山匪頭子拜堂。
盡管她心裏再怎麽不樂意,她也沒辦法拒絕,身體這個狀況,她還能以一敵百不成。
尤其是,這些都是殺人不眨眼,一刀斷頭顱的亡命之徒,除非拖延時間,等祁衍身體恢複。
但是她不确定是否能拖到那個時候,只能試一試。
她不信那山匪頭子會在自己随時會暈過去的狀态下,和他拜堂成親。
在中年婦人替她梳洗時,山黛順勢一暈,裝作毫無意識的模樣。
但是她低估了這山匪的無恥程度,她便是暈了,也能擡着過去拜堂,只要有個人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她聽見婦人的驚呼,随即響起慌亂的腳步聲,看樣子是去找人了。
不久,三三兩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山黛閉上眼睛,思考着接下來的計劃。
土匪頭子也來了,聽見自己即将過門的壓寨夫人昏倒,他自然擔心,才到手的美人兒,怎麽的,也得等到洞房結束。
忙将寨子裏會些三腳貓醫術的人找來。
把脈後,瘦得跟竹竿似的小弟神色凝重,倒是有點大夫的風範,“這……”
“到底怎麽了?”山匪頭子見他磨磨唧唧的,滿臉不耐煩。
“老大,嫂子內傷嚴重,得去鎮上找個大夫來。”
“不能撐過洞房?”他皺眉瞧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山黛,就是這麽躺着就讓他心癢難耐,再等些時間,他可忍不了,至少,也得先讓他解解饞吧。
見老大臉色駭人,小弟不敢多說,“洞房後應該也成。”
“那行,給她把衣裳換上,下午就拜堂洞房!”
婦人恭敬地彎腰上前,見兩個男人還在床邊站着,為難地看過去,山匪頭子見小弟還在這兒站着看,直接飛過去一腳,“看嘛看,趕緊滾!”
他的女人随便哪個人都能看?本想欣賞欣賞自家女人的身體,但想着也不差這一時,畢竟想找個這麽合心意的壓寨夫人,是真不容易。
就給她幾分體面吧,也讓她乖乖留在這寨子裏當他的壓寨夫人。
山匪頭子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體貼入微,最後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吹着口哨大步跨出門檻。
注意着動靜的山黛身體微微放松,但是在一雙幹燥粗糙的手摸到她身上時,驟然緊繃。
好在雖然她的情緒反應大,但并未做出什麽來,婦人也沒發現她的異常,将她衣襟處的扣子一粒粒解開,換上大紅嫁衣。
這件嫁衣是山匪頭子差人去鎮上買的,料子算不得好,樣式也普通,但穿在山黛身上,卻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婦人在給她梳妝時嘆了口氣,這女子也是命苦,現如今,也只有乖乖留在這兒才是最好的選擇,若是想不開要跑,那可就……
山黛昏迷着,也聽不見,但婦人還是不斷念叨着,“姑娘啊,總是要嫁人的,看開點吧,總比丢了命好。”
以前不乏有想跑的女子,要麽掉落山崖活活摔死,要麽被抓回去,生生折辱而死。
哎。
山黛确實有想跑的念頭,下午就拜堂成親,她要不跑,豈不是要和那人洞房?不行。
他身上這麽髒,塊頭還這麽大,絕對不行。
山黛腦袋瓜轉個不停,也不知道祁衍在哪兒,他會不會被那幫男人……想來是不會的。
她恨不得時間過得慢一些,但是事與願違,一晃眼就到了下午,而外面越發熱鬧。
不修邊幅的糙漢子聲音震天響還說着些低俗的葷段子,露骨的話語和字眼刺耳至極,山黛說不出地厭惡。
僅是聽個聲兒,她仿佛就能聞到他們身上發酸的汗臭和酒臭味兒。
門被再次推開,婦人過來查看山黛的情況,手指探她的鼻息,有氣,只是還昏迷着。
把她扶起來坐在床邊,蓋上紅蓋頭,仔細将流蘇整理好,“姑娘,咱們這就出去拜堂了。”
有蓋頭的遮掩,山黛睜開眼睛,她看不見外面,但能看見自己的腳尖,她們應該是在二樓,要走一段樓梯。
山黛全程被人扶着,拜堂也是被人操縱着進行,她對這種儀式沒什麽抵觸的,畢竟在她看來,又不是拜堂了就是夫妻了。
那個洞房才是她煩的。
簡單拜完堂,她被送回屋子,靠坐在床邊的柱子上。
婦人退了出去,屋裏只有她一個人。
外面熱鬧喧天,襯得屋內尤其安靜,山黛正欲掀開蓋頭一角,門口卻傳來腳步聲,但很快便消失。
山黛心神不定,此時外面正熱鬧,這個時候不跑,那她更找不到機會。
乖乖待着這裏,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可能撂倒這幫山匪,但跑了一旦被發現,她的下場更慘,到底是跑還是不跑?
或者在和他洞房時,趁他不備偷襲?但是她手中沒有任何趁手的武器。
山黛靈光一閃,伸手去摸發髻,上面簪着根銀簪子,她将簪子取下,小心地藏在袖口,所幸袖子寬大,看不出端倪。
外面的動靜漸小,山黛知道,最關鍵的時刻正在逼近。
手指不受控制地攥住銀簪,力氣用得太大,尖端已經在她的指腹上刺出紅印,不算疼,微微的癢意,山黛的精神更加緊繃,聽力格外敏感,門外傳來不穩的腳步聲。
來的人應該喝了不少酒。
最好喝得爛醉如泥,這樣她跑掉的概率會大上許多。
門幾乎是被撞開的,山匪頭子滿臉紅光,在黑臉上顯得格外滑稽,他跌跌撞撞進屋,朝山黛撲過去,但是中途穩住搖搖晃晃的身體。
轉身“嘭”地把門關上,門上的木屑都被震了下來,在空氣裏揚起一層灰。
“夫人,咱們洞房吧!”山匪頭子笑得滿臉溝壑,連兩只眼睛都瞧不見了,他一手扯下衣裳,就去摟床上坐着的山黛。
摸着銀簪找手感的山黛,在他過來掀蓋頭時閉上眼睛。
“咦,夫人睡着了?”山匪頭子摟住她的肩膀,大力搖晃,搖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什麽,“啊,夫人昏迷了。”
但是不能不洞房,動作粗魯地将人放倒在床上,俯身就去解山黛的扣子,越解越心急,索性直接撕爛,白膩的肌膚映入眼底,纖細的鎖骨更是宛如白玉,一抹柔軟欲露不露,美得驚心動魄。
這一幕,不光被山匪瞧見,正使用玄鏡觀看房中畫面的祁衍也看了個清楚。
他目光定在女人的軀體上,視線不閃不避。
單純欣賞玩偶的姿态。
他要看看,這個玩物,到底值不值得他上心。
被關在柴房中的祁衍,優雅閑适地靠坐在牆邊,手指輕輕叩擊玄鏡的鏡邊,聲音清脆悅耳。
和他一同觀看的魔尊沒瞧見方才那抹豔色,好奇得緊,但這小兒不給他看。
不過想想也能知道,嘿,這小兒确實變态,竟然窺探人家洞房。
正在浮想聯翩的魔尊,靈魂霎地一疼,麻溜地縮回一角安靜如雞,不敢再作。
祁衍視線順着山黛的鎖骨往上,停留在她的顫動的睫毛上。
她在厭惡,在害怕,也在醞釀着什麽。
紅唇抿緊,深深吸氣蓄力,趁身上男人不備,山黛猛力揮動手臂,對準他的心髒,發狠地,沒有一絲遲疑地,死死紮入。
利器紮進肉裏的聲音鈍澀,她咬緊後槽牙,快将牙齒咬碎,發狠地往裏刺入,然後猛地抽出。
滾燙的血液噴灑在她的臉上,鮮紅襯得她膚色更是雪白,眸中浸滿戾氣,但細瞧,似乎又泛着水光。
握着銀簪的手還在顫抖,指尖血液滴落,“啪嗒”墜至臉頰開出嬌豔的血花。
祁衍心跳突然停了一拍,随即更為劇烈地跳動。
擡起的手指輕撫鏡面上她的眼睛,慢慢地摩挲她漆黑睫毛上挂着的血珠。
長指顫動,也如她的手一般,祁衍喉頭滾動,眼底的興奮讓人毛骨悚然。
作者有話說:
祁衍:乖,殺個人給我看看。
山黛:!!感謝在2022-08-07 23:46:16~2022-08-08 23:55: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44955605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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