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撩到了8

祁衍抱着山黛走在回峰的路上, 高大的身軀将懷中之人遮擋得嚴嚴實實。

若不是他的動作有異,很難看出異常。

途中遇上一個女弟子, 此時夜已深了, 她才從藏書閣回來,遇見祁衍目露驚喜。

忙收斂眼中的愛慕之意,對他點頭, “祁衍師兄。”

祁衍将懷中之人的臉藏在他的胸膛前,微微颔首,“嗯。”

女弟子順着他的動作看去,卻只能看見他懷中抱着一人,看不清具體的面容。

一縷白色的衣袖垂落, 露出一只白皙纖細的手臂, 五指纖柔,是女子的手。

起初以為自己看錯了,祁衍師兄怎會抱着一個女子,他這樣端方的人不可能在深夜做出這樣的舉動,可那只手臂分明就是女子的……

她腦中閃過了無數念頭, 想問出口但人早已走遠,只能瞧見一個高大的背影。

不管大腦遭到多大的沖擊,她都只得離開, 走了幾步忍不住再次轉身看去,可已經不見人影。

山黛再一次失蹤,這事在宗門傳了個遍,才回來便又失蹤衆人震驚不已。

宗主一大早去看自家閨女,但是喊了半天連個聲兒都沒有, 察覺不對後當即推門而入, 但是竟沒有女兒的身影。

房裏找遍了, 宗門也找遍了,沒發現一絲一毫的蹤跡。

昨晚被山黛留下來領路的小弟子知道此事後,大吃一驚,昨夜山黛師姐可是去清輝閣找月公子了,莫不是……

腦子裏晃過山黛對他露出的那抹笑容。

他立即跑去主殿向宗主禀明此事。

其實在月滄河得知此事的第一時間便和宗主說了這事,以兩家的關系宗主自然該相信他的人品,可月滄河到底是外人,他也不能全然信任。

便尋了個好聽的由頭也在清輝閣找了一番,可還是沒找到人。

宗門值夜的弟子都稱并未看見山黛出去過,宗門設有陣法,若是有人來擄走山黛不可能不被察覺。

因為上次山黛三人誤入禁地之事,宗主下令将其封鎖,憑女兒的靈力不可能進得去。

種種猜測來看,她極有可能還在宗門之內。

可翻遍了宗門都沒見着人。

現在宗門已被封鎖,派人從內門到外門,裏裏外外翻來覆去地搜尋。

宗主知道自己閨女的德性,宗門內記恨她的弟子不在少數,很有可能将她擄了去。

而山黛的魂燈比之前的還要弱上幾分,宗主生怕離得太近把魂燈吹滅,可其實他心裏知道,魂燈若是要滅,無論如何都會滅。

每每想到這裏,他便心如刀割。

“找,每個人都不放過,每個角落都不能遺漏!”

宗主震怒的面容讓聽令的弟子身體一抖,“是宗主。”

弟子們除了宗主親傳弟子的住所沒找,其餘的都找遍了,連床下衣櫃都沒放過,可依舊一無所獲。

正替山黛梳頭的祁衍對山下的動靜不甚在意,聽見門口的宮伶的聲音,他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大師兄,三師姐不見了,你可見過她?”宮伶敲門着急地問,畢竟她之前見過兩人的相處,知道兩人的關系非比尋常,三師姐不見了,大師兄或許知道些什麽。

祁衍撩起山黛的一縷長發,神色專注地用木梳将其梳順。

“沒見過。”

聽出他聲音裏的淡然,宮伶皺眉,他的反應也太平淡了些,三師姐不見了,他一點都不擔心嗎?

“大師兄,三師姐的魂燈快滅了,情況危急,咱們好歹是同門師兄妹,總要盡一份心力。”

祁衍在聽到山黛魂燈快滅了時,心髒極細微地緊縮了一下。

細微得連他自己都沒注意。

魂燈快滅了……他低頭看着懷中之人,她的眼睛緊閉,唇色蒼白,好像随時都會落下最後一口氣。

祁衍輕輕揉動她的唇,将其揉紅,終于有了一絲血色。

“你們找便好,多我一個又有何用。”他神色不改地道。

宮伶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冷漠無情的話,她更想不通這話竟是他嘴裏說出來的。

便是一個陌生人也會斟酌着回答,他态度這般随意,好像三師姐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屋內,祁衍聽着人離開的腳步聲,将手中的木梳放到桌案上,山黛被揉紅的唇又褪去了顏色,發白還帶着絲絲幹裂的痕跡,他手指觸碰她的唇,好像沒有以往那般柔軟,也少了那絲溫熱。

取出唇脂,食指指腹蘸取少量,在她唇上抹開,她的眼睛閉着,沒有絲毫動靜,對他的觸碰也沒有任何反應。

真好,如此合他的心意。

他微垂着眸子,長睫顫了一瞬。

指尖從她的唇滑過脖頸,再滑過鎖骨,她的身體沒有像以往那樣顫抖,他也看不見她眼中的厭惡排斥。

她徹徹底底成了一個任他擺布的玩物。

能容納下他的所有欲望,便是在她滑膩的身體上作畫,她也不會說出任何拒絕的話。

指尖慢條斯理地滑到她的腰際,緩緩拉開白色的腰帶,“你喜歡白色的衣裳,我給你穿。”

将她身上的所有衣物全部剝落,祁衍取出之前那件白色長裙,擡起她的纖柔手臂,親手給她穿上小衣,觸碰到她胸前的柔軟,他動作一頓,但轉瞬便恢複常态。

摟着她躺到床上,側着身體看她,視線定格在她的唇上,伸出手指一抹,擦掉的豔麗唇脂下依舊蒼白。

攬着她的腰讓她離自己更近,朝她的唇咬去,細致地描繪,他吻得發出細微的喘息。

單手将她的頭扣緊,另一只手則攥住她的手,想要制住她的推拒,可感受到她手腕的軟綿,他才想起,這次,包括以後,她都不會再拒絕。

他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更加用力地親吻啃噬,想感受之前的激顫和難以言喻的興奮感。

可不論他咬得多用力,甚至已經将她的唇咬破嘗到一絲血腥味,都沒了頭一回的感覺。

猛然松開懷中之人,他呼吸急促,眼中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而身側之人除了唇上的血跡,臉上沒有任何其他的神情,依舊安靜地沉睡。

為何會如此,他想不明白,側頭看着沉睡的她,看見她閉着的眼睛,他驀然一笑。

啊……他知道了。

手指将她的眼皮扒開,可一放手,她的眼睛便再次閉上,睫毛都沒有顫一下。

重複數十次皆是如此結果,他手中靈力頓現,附着在山黛的眼睛上,逼着她睜眼,這次終于如了他的意。

山黛睜着眼睛,可眼中沒有焦距,像是空洞無神的娃娃。

冰涼的手掌像毒蛇那般纏上她的臉,她的眼睛還是這麽美,黑白分明,像是澄澈的湖水,可再也沒有漾起圈圈漣漪。

不過,這又如何,反正,他喜歡的只是這具軀體罷了。

啓唇再次吻上她,攀在山黛臉上的手指越發用力,他的氣息也越深,可依舊沒有昨日的感覺,不再甜,不再香,也不再那麽讓他上瘾。

祁衍的臉都沒泛起潮紅,而接受他親吻的山黛也毫無反應,美得空洞,渾身上下充滿濃濃的死氣。

祁衍盯着她,扯着唇笑,“竟然這麽快就膩了。”

看來再合心意的玩物也有不喜歡的那一天,在她身上費了這麽多心思,現在看來是浪費了。

不過,有一個玩物到底比沒有好。

一個人的生活多麽無趣啊,有她在,有趣多了。

山黛唇上的唇脂已經被祁衍吃得所剩無幾,一片白一片紅,實在突兀,但又有種詭異的美感。

其實山黛并不是完全沒有知覺,可仍憑她如何睜眼都沒有半點用處,靈魂就像是漂浮在身體裏,不能操控,只能旁觀。

旁觀祁衍對她做的一切。

站在第三視角,将他那些舉動盡收眼底。

山黛忍不住又在心裏罵了他一句,死變态。

系統告知她,她的靈魂再次被魔氣侵蝕,極其微弱,無法和女配的軀體進行融合,只能以游魂的狀态暫時存在于這個世界。

以游魂的狀态接觸祁衍吸收生命力壯大靈魂,等靈魂凝實到一定程度,才能繼續回到女配的軀體。

山黛只想長嘆一聲,可身為一抹随時都可能嗚呼的游魂,連嘆氣都做不到。

按照系統所說的那樣,進入冥想狀态,然後發布自己的指令,她便驚訝地看見自己緩緩升空,脫離了女配的身體,漂浮在半空。

她又下達指令往右,自己這抹別人看不見的游魂便往右飄動,神奇極了!

玩得上了瘾,她飄到屋外,越飄越高,懸浮在天空上,看着底下的景物離她越來越遠,越來越小,到最後,卿天宗成了螞蟻大小。

玩得越發開心,到處亂竄,而她在經過某個森林的上空時,一股濃烈的生命力如潮水般湧來,讓她的靈魂劇烈一顫。

【系統系統,我又感受到上回那樣強度的生命力,怎麽回事?】祁衍分明不在這裏。

系統程序立即運轉,探測這片區域散發生命力的源頭,可定點時,系統運轉超過負荷紊亂,差點死機,探測被迫中斷。

【宿主,暫時不知,待系統能量恢複更多才能探測。】

山黛見指望不上它,降低高度不斷下降,可生命力卻又一下消失,她根本無從尋找。

不死心在森林上方游移,想找出這股生命力到底是從哪兒散發出的,可森林實在太大,她只找了一小片便覺得靈魂力在減弱。

她不敢再繼續尋找,只得回去。

回去的路上,她不斷地想,若是重新找到一個散發生命力的物體或者人該有多好,這樣就不用再攻略祁衍那個神經病。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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