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3章

一旁圍觀的大妖相互對視,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暧昧之意。

剛才她們瞧見池魚是與奚局一起過來,就想着再怎麽樣,他們也是好友關系。

現在看來,可不是普通好友那麽簡單。

這段時間局裏一直有傳聞,說奚局看上了一只小蛟龍,沒想到竟是真的!

不管人族還是妖族,八卦是刻在骨子裏的基因,活了幾千年的大妖也無法避免。

她們聽奚局與池魚說話時,語調都比平時溫柔,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不過她們還沒膽大到敢開自家領導的玩笑,也只敢在旁邊瞧着,無聲偷笑,時不時與好友來個眼神交流。

對此,奚伯逸懶得理會,他能把小妖帶來參加今晚的聚會晚宴,就已經做好了被這些手下以及手下家屬門背後八卦議論的準備。

至于池魚,這會兒光是怎麽出麻将就已經讓他手忙腳亂了,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他看出奚伯逸也會打麻将,有什麽不懂的問題便直接問他,每次出牌前也會問他一句:“打這張嗎?”

奚伯逸給出參考。

不知是奚伯逸這個軍師厲害,還是池魚的手氣有所回轉。

之後幾局,池魚的牌面逐漸變得好看起來,甚至還自摸了幾把,讓小家夥開心不已。

從其他三家那贏來的錢,池魚也沒多想,順手交給身側的男人,說道:“奚伯逸,幫我收着。”

其他大妖聽着小蛟龍這毫不客氣的語氣,又見自家領導默不作聲的伸手去接,再次露出來自吃瓜群衆的暧昧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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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樂的時間總是過的飛快,轉眼到了晚上八點。

為了今日聚餐,白熊特意請了兩個大廚過來掌勺,這會兒客廳裏滿是飄散着的飯菜香氣。

作為東道主的白熊從負一樓上來,去廚房繞了一圈,确定可以吃飯之後,對客廳的衆妖喊道:“大美女們,可以洗手準備吃飯了!”

今晚過來的妖怪多,零零散散加起來接近一百多只,另外還有十幾只妖怪幼崽。

為了能坐下,白熊特意把倉庫裏的桌椅全都搬了出來。

也就白熊家的地方夠大,否則還真容不下這麽多妖。

奚伯逸作為在場中最大的領導,自然是坐在主桌,池魚本應該坐在他旁邊,奈何那些打麻将的姐姐們太過熱情,把他拉去了旁邊桌。

池魚也是沒經驗,以為她們只是找自己聊聊天,結果開席了才發現,她們三句話不離奚伯逸。

問他和奚局怎麽認識的,感覺奚局的性格怎麽樣……

這些問題對池魚來說可太熟悉了,之前在妖神局裏閑逛,只要他說出自己的名字,那些妖怪就像是餓狼瞧見肉一般,眼睛都亮了,哄着騙着問他各種問題,沒想到今天亦是如此。

一桌十幾只妖,總有幾只妖在妖神局裏見過池魚。

所以還沒等池魚說話,這幾只雌妖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将池魚說過的問題全都說了出來。

人族有一句話叫‘三個女人一臺戲’。

這句話放在雌妖身上依舊适用。

池魚面對十幾只雌妖,心理壓力極大,雖然對方也沒問什麽過分的問題,可還是讓小蛟龍有些招架不住。

特別是豹子精問池魚,他和奚伯逸到底是哪種關系的時候。

他腦子裏立馬浮現出剛剛才在負一樓時,程嘉将牧柯攬在懷裏溫柔親吻的一幕。

再之後就是中秋節那晚,奚伯逸把他圈在欄杆邊親他的場景。

以往池魚總跟其他妖解釋說,自己和奚伯逸好朋友,可這次話到嘴邊卻怎麽都說不出口了。

這一幕看在其他雌妖眼裏,理解成了池魚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衆妖都露出一個了然的神情,及時制止道:“既然不能說,那就算了。”

“嗯。”

池魚順勢應聲,端起面前的果酒喝了兩口。

獅子精看他暗自松氣的模樣,提醒道:“不過,池魚你可不能有人族的拘謹想法。”

“我們妖族向來豁達不羁,不管是雄性與雌性,雄性與雄性,還是雌性與雌性做配偶,我們都認為是理所當然,你不用覺得難為情。”

池魚聽她這麽說,握着酒杯的手一頓,擡眸看向獅子精,道:“可是雄性與雄性在一起,是生不出幼崽的。”

衆妖聞言,噗嗤一聲笑了。

熊精不滿道:“小蛟龍,你這想法就不對了,我們獸類努力修煉成妖,就是為了能潇灑自由的活得長久一點,可不是為了傳宗接代,用各種事情刁難自己。”

猞猁精道:“你一條蛟龍能活上萬年,一旦飛升化龍,可以永生不死,你需要幼崽做什麽?”

獅子精道:“獸類和人族只有短短不到幾十、上百年的壽命,為了生存不得不繁衍後代,為自己年老時做打算,你飛升之後根本不會有變老的可能,生什麽幼崽?”

獅子精:“若是你喜歡鬧騰,我家的崽子借給你養上幾年,保準每天頭疼死你。”

池魚:“……”

“你們把飛升說的太簡單了,如果我飛升失敗了呢。”

他是家裏唯一的蛟龍,一旦渡不過雷劫,就徹底什麽都沒了。

獅子精嗤笑道:“若是其他蛟龍,我們可能會考慮飛升失敗的可能性,但你是奚局的朋友,有他在,你怎麽可能飛升失敗。”

“……”

這話池魚十分耳熟,不光程嘉說過,李岳老師也說過。

李岳老師說這話時,他還不知道奚伯逸的根腳是大應龍。

那時候池魚只以為李岳老師說奚伯逸是大妖,可以在危難之時保自己一命的意思。

他這麽想着,端起酒杯再次喝了一大口。

奚伯逸、奚伯逸,好像自己做什麽事情都離不開奚伯逸。

他竟成了奚伯逸身上的吸血蟲。

犀牛精見他喝的這麽猛,出聲提醒:“池魚,這果酒雖度數不高,但還是能喝醉的。”

“嗯。”

池魚嘴上應着,但喝酒的動作卻沒停。

兩杯果酒下肚,池魚打了個酒嗝,準備再倒酒時,一只大手伸過來制止住了他。

奚伯逸熟悉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池魚,不要貪杯。”

池魚不太高興道:“我沒醉。”

其他雌妖瞧見,也跟着勸道:“池魚,你別喝了,這果酒有後勁,等會出去被冷風一吹,你就醉了。”

“是呀,別喝了。”

“如果你喜歡這果酒的味道,等會讓白熊拿兩瓶你帶回去。”

池魚聽他們這麽說,也不好再堅持,只能松開酒瓶,任由奚伯逸把酒瓶放置一旁。

男人臨回座位前,還特意低聲叮囑一句:“多吃一點東西。”

奚伯逸雖沒坐在池魚旁邊,但一直關注着小妖的動靜,也聽到了雌妖勸池魚那些配偶無關性別的談話。

對于衆妖撮合他和池魚的事情,奚伯逸自然喜聞樂見。

除夕夜這頓聚餐,衆妖鬧騰到很晚。

他們沒有人族那些不能熬夜的忌諱,甚至幾個大妖飯後重新坐上麻将桌,準備通宵戰鬥。

當然也有一些喝醉的,或感覺身心疲憊的提前回家。

池魚屬于前者。

奚伯逸也被那些下屬灌了不少酒,沒醉,但不能開車,只好找人族來代駕。

兩人坐在後座,都沒說話。

奚伯逸是話少,池魚是不想說。

他的腦子很亂,喝完酒更加理不清了。

代駕師傅見後座的兩人這麽安靜,覺得車廂裏氣氛有些尴尬,再加上車裏的暖氣開的很足,鼻息間滿是甜絲絲的酒氣,不難聞,但讓他感覺呼吸有些沉悶。

他的手指剛要按在開車窗的按鍵上,後面就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不要開車窗。”

代駕師傅面上挂起職業微笑,征求意見道:“先生,我覺得有點悶,開一點點縫隙可以嗎?”

“不行。”

“可以。”

兩道不同的聲音齊聲響起。

奚伯逸語氣清冷:“我朋友怕冷。”

代駕師傅:“……”

他感覺車廂裏的溫度都有三十度了,就算再怕冷也不至于這麽嬌氣吧!

池魚道:“沒關系,正好我也覺得悶,稍微開一點透透氣。”

一個是金主,一個是金主朋友。

代駕師傅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聽誰的了。

池魚再次說道:“開一點點。”

代駕師傅透過後視鏡看向旁邊沒做聲的高大男人,他的注意力在旁邊的小男生身上,似乎沒有再反駁的意思。

代駕師傅看着金主,試探道:“那我開一條縫兒?”

男人依舊沒回答。

反倒是那個模樣清秀的年輕男生點頭道:“好。”

代駕師傅暗松口氣,将車窗降下來半截指縫的寬度。

一瞬間,外面的寒風吹進來,讓代駕師傅長松口氣。

車窗開的縫隙很小,那點寒氣吹到後座時,已經沒什麽威力。

但這沒什麽威力的風,還是讓池魚清醒了幾分。

他側着身體,懶散的倚靠在座椅上,視線落在一旁奚伯逸的身上。

奚伯逸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氣,與他身上的果酒不同,但并不難聞。

他坐姿端正,雙腿交疊,兩只手搭在大腿上。

車廂裏很暗,行駛過程中時不時有路燈的光線照進來,不知道是不是熱的,男人手背上的皮膚微微泛紅。

奚伯逸的手很大,且骨節分明,池魚牽過他的手,能感覺到骨頭的粗壯。

在得知奚伯逸是妖時,池魚就猜測過,他的跟腳一定是只猛獸。

只是沒想到,會是一只神龍。

池魚也覺得自己有點醉了,否則怎麽會生出想去牽對方手的沖動呢?

好朋友之間,應該可以牽手吧?

他和牧柯、胡誠,還有班裏的其他小妖都牽過手,雖然大部分都是他們主動來牽自己。

池魚還在猶豫之際,身體已經快一步的伸手過去,白皙的手覆蓋在了對方的手背上。

奚伯逸垂下眼皮,視線落在自己手背上的另一只手上。

他順着那只微涼白嫩的手望去,,目光對上小妖亮晶晶的眸子,因有些酒意,眸子裏泛着水光,看的他心頭一緊。

“怎麽了?”

奚伯逸出聲詢問。

池魚攥住他的兩根手指,将大手拉近自己懷中緊緊抱住,說道:“奚伯逸,我想看看你的爪子。”

“快變出來給我看看。”

奚伯逸:“……”

前面的代駕師傅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從後視鏡裏偷瞄過來,結果正好被金主逮個正着。

他尴尬笑了笑,道:“看來你這位朋友真的醉了。”

奚伯逸沒解釋,反問一句:“還需要多久?”

代駕師傅知道他問的是路程,偏頭看了眼手機導航道:“五六分鐘。”

奚伯逸:“速度可以快一點。”

代駕師傅:“好的。”

池魚不懂奚伯逸催促代駕師傅是什麽意思,見對方不理自己,用力晃了晃他的手臂:“奚伯逸,你快變出來。”

奚伯逸:“……”

他看了眼自己被抱住的手臂,反手攥住對方的手腕,微微施力,将小妖拉到自己身側,低聲安撫:“過一會兒給你看。”

池魚擰眉,仰頭盯着他認真道:“你現在變不出來嗎?”

奚伯逸:“……嗯。”

池魚:“那好吧。”

代駕師傅聽着後座兩人的談話,忍不住偷笑。

在他看來,年輕男生只是喝醉了,在耍酒瘋,并沒有往其他方面多想。

不過,這兩位應該是情侶關系。

那個看着年長些、氣質冷淡地男生對年輕男生說話時,不但語調溫和,而且極有耐心,就連對方說變爪子這類的糊話,他都一句不落的應着。

車子很快行駛進環林別墅的小區裏,一幢幢簡潔精致的別墅出現在的事業裏,每棟別墅之間都有綠化帶以及溪水相隔。

道路寬敞,雖然是寒冬,但左側的樹枝也被修剪的整齊有型,看得出是有專門的人精心打理,此時樹枝上挂着不少彩帶以及燈籠,映襯的十分好看且喜慶。

代駕師傅望着這種園林式小區,驚嘆的同時,也生出一抹豔羨,這就是有錢人的快樂呀!

車子停進車庫裏,代駕師傅幫奚伯逸打開車門,一股寒風猛然吹進來,讓抱着男人手臂的池魚猛然打了個激靈。

奚伯逸察覺到後,下意識幫他擋風,對代駕師傅道:“辛苦了,你先走吧。”

代駕師傅道:“那先生您記得給個好評,除夕夜快樂。”

代駕師傅從後備箱拿出自己的折疊電車,騎車離開。

池魚就看到幫自己整理好的圍巾的那雙大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

一雙布滿黑鱗的龍爪出現。

他吃驚的瞪大眼睛,激動喊道:“龍爪!”

池魚想都不想,直接抱上去。

奚伯逸由着他興奮,用外套将小妖裹好,從車上抱下來,進入家門。

寬大厚實的帽子遮住了池魚的腦袋,讓他看不到路。

腰間箍着一只強而有力的手臂,直接單抓将他抱了起來。

為什麽知道是單爪。

因為另一只爪子,還被池魚抱在懷裏。

“我看不到路……”

小妖的話還沒說完,頭頂的帽子被摘下,明亮的客廳映入眼簾。

奚伯逸松開他的腰,提醒池魚:“站好。”

“嗯。”

奚伯逸準備去給小妖沖杯蜂蜜水解酒,剛邁步就被池魚阻攔。

他停步看去,見小妖緊緊的抱着他的龍爪不肯撒手。

“……先松手,等會再抱。”

池魚搖頭。

奚伯逸解釋道:“我給你倒杯水,很快。”

池魚堅決搖頭。

奚伯逸發現醉酒後的池魚似乎沒那麽乖巧聽話了。

看他不肯放手,奚伯逸商量道:“那你跟我一起過去?”

“好。”

奚伯逸無奈苦笑。

他真不知道一只龍爪有什麽可稀罕的。

池魚卻不贊同,跟他走到茶水臺,将奚伯逸的龍爪來回翻看,嘴裏還小聲嘟囔着。

“竟然真的不一樣。”

奚伯逸單手挖着蜂蜜,聽到小妖的話,問:“什麽不一樣?”

池魚伸手自己的左手,化為白色龍爪,湊到奚伯逸黑色龍爪面前道:“你的是五爪,我的是三爪,少了兩爪。”

奚伯逸勾唇,應聲道:“嗯。”

池魚繼續道:“你的尾巴也比我的好看。”

“龍角呢?”

池魚的左手重新恢複成人手,朝他腦袋上摸去:“奚伯逸,你快把龍角放出來。”

“……”

奚伯逸将小妖的手從頭上拿開,道:“別鬧。”

池魚:“沒鬧,我就是看看。”

奚伯逸沒接話,将蜂蜜水送到他嘴邊,勸道:“喝點水。”

池魚抗拒的将杯子推開,重複道:“我要看看你的龍角。”

這會兒的池魚的确不乖,甚至有點鬧騰。

奚伯逸無奈嘆氣,協商道:”你把水喝了,我就給你看龍角。”

池魚倒是不傻,還知道跟對方确認道:“你不能哄騙我。”

奚伯逸:“不騙。”

池魚兩只手緊緊抓着奚伯逸的龍爪,伸長腦袋,由奚伯逸端着水杯,将那杯蜂蜜水喝完。

蜂蜜水很甜,小妖喝完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道:“我還要喝。”

奚伯逸又重新沖了一杯給他喂下。

今晚,池魚往肚子裏灌了不少水,忍不住打了個水嗝,提醒男人:“好了,你的龍角……”

不等小妖的話說完,奚伯逸頭上就多了一對犄角。

奚伯逸的龍角主幹粗壯,分出好幾個分叉,線條流暢,無形中露出尊貴威武之氣。

不像他的,在分叉之前,只有兩根直愣愣的‘天線’。

池魚仰頭看着他的犄角,努了努嘴,忍不住問出了與牧柯同樣的問題:“奚伯逸,你到底喜歡我什麽?”

奚伯逸一怔,還沒開口回答,就聽池魚繼續道:“你是喜歡吸血蟲嗎?”

話剛說完,池魚突然撲到男人懷裏,雙手抱住奚伯逸的脖頸,口中多出兩顆又長又尖的牙齒,用力咬了上去。

奚伯逸身體一頓,右手攬住池魚的後腰,另一只龍爪變化成人手安撫的輕拍小妖脊背,問道:“怎麽了?”

池魚口中嘗到了血的腥甜氣,才突然清醒過來,立即将牙齒收回,垂眸看着男人還在往外冒血的脖頸,他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

奚伯逸感覺到脖頸處的溫熱潮濕,意識到小妖做了什麽,身體猛然一僵,箍在對方腰間的手也不由一緊。

“池魚……”

池魚吸吸鼻子,小聲道:“對不起。”

奚伯逸拍了拍他的後腦勺,沙啞着嗓子安慰道:“沒事。”

池魚把腦袋埋在奚伯逸肩膀上,雙腳變成了龍尾,纏在他的右腿上,将自己一整個兒挂在男人身上。

奚伯逸:“……”

喝醉酒的小妖竟這麽難纏。

他輕聲嘆氣,問:“還難過嗎?”

池魚聲音悶悶的嗯了聲。

奚伯逸:“要不要吃糖?”

池魚搖頭。

竟然連糖都哄不住,看來是真的很難過。

奚伯逸溫聲詢問:“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池魚突然長嘆口氣:“我突然理解牧柯了。”

“牧柯說他都不清楚程嘉喜歡他什麽?”

“我想了好久,都想不明白你為什麽會喜歡我?”

奚伯逸輕笑:“你今晚心情不好是因為這個?”

池魚搖頭,随後又點頭。

奚伯逸想了想,道:“其實我也說不清,就是喜歡上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對池魚過度關注了。

池魚不相信,追問道:“沒有原因嗎?”

奚伯逸反問:“你不喜歡我,又是因為什麽呢?”

池魚猛然直起身體,盯着他擰眉道:“我沒有不喜歡你。”

奚伯逸:“喜歡我,但又不想跟我在一起?”

池魚被問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我對你是好朋友的那種喜……”

他的話還沒說完,後背突然抵在了水吧臺旁邊的柱子上,男人溫熱的唇突然抵上來,将他後面的話堵了回去。

池魚睜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臉,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他被親了。

他又被奚伯逸親了!

好朋友之間不會親吻的!

他和奚伯逸徹底做不成好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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