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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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說的很奇怪, 她是家長?哪門子家長,弄得古思钰很疑惑,不會是給了她一巴掌就是吧?
古思钰沒怎麽說話。
副駕上的警察反反複複扭頭過來看她倆, 偶爾會搭一兩句話, 問到底咋回事。
古思钰不太想回話, 霍君娴坐在旁邊幫忙接話,她咬死了是靳遠森在報複她, 派人綁架古思钰,她說的認真,加上她這幅文靜的樣子,讓人沒法懷疑她的話。
警察也是嘆了嘆氣, 說:“你們這……這關系真是複雜啊, 怎麽把日子過成這樣。”
車子經過了一片霓虹, 燈光印在車窗上, 古思钰從上面看到了自己的臉……
就有些驚呆了。
古思钰往前瞅,盯着車窗看, 她想看的仔細些,發現自己的古怪後,用力眨眨眼睛, 把情緒壓了下去。
警察局裏頭沒幾個人了, 有一個年紀大點的警察在吃泡面,警察把面一壓,過來問:“這, 咋回事?”
霍君娴找了把椅子坐下, 讓古思钰跟她挨着坐, 等警察過來,她很禮貌地說:“您先吃, 我們這邊不着急。”
靳遠森開自個車過來的,他在後面進來,先看了眼腕表,也覺得時間還早,會所的監控還沒拿過來,他說:“是不急,這個事得好好說。”
開車過來的倆警察坐一塊,“到底咋回事,一個個慢慢說。”他們目光放在古思钰身上,古思钰一直不說話,警察就覺得她是關鍵。
霍君娴扯扯古思钰的手,“你要好好回答哦,是吧,是靳遠森綁架你,抓着你,要把你帶走。”
靳遠森上前,“霍君娴,你別誣賴我,是古思钰自己跟我走的,你自己沒留住人。”說着他看向古思钰,“你想清楚怎麽說話,不然……以後看誰還能幫你。”
古思钰嘴巴硬得狠,一句話都不說。
一直磨到靳遠森助理把視頻送過來,靳遠森直接放給警察看,指着古思钰拿刀的樣子,“看,是不是她先找我的。古思钰,現在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想抵賴?”
古思钰開口說:“他壓我上車的,他想……”
“你別說瞎話,我是把你往警察局帶!”靳遠森氣的鼻子都快歪了,扶了扶眼鏡,眼睛下瞥,看到霍君娴和古思钰相握的手,“你倆合夥騙我?想誣陷我搞綁架案?”
霍君娴點頭:“是你綁架她的,不是她想跟你走。”說的時候,她一直沖着古思钰笑,把古思钰的手指捏得很緊,所有人都在看她們的手。
眼瞅着又要吵起來,年紀大點的警察吃完了泡面,過來一掌拍桌子上,特別兇地說:“你們仨把這兒當什麽,好好交代。”
古思钰坐在椅子上望着他,莫名覺得有點眼熟,看了半分鐘,她把手指往回抽,霍君娴攥得還挺緊,給她指頭都攥紅了。古思钰說:“是,我是想跑,靳遠森答應帶我跑。”
前段真後半假,靳遠森盯着古思钰,似明白了什麽,咬牙切齒地說:“你胡說什麽,信不信我弄……”
“你要怎麽樣?”上年紀的警察瞪回去,“看看你在哪兒?把這兒當什麽地方了。”
其實,警察不應該對他那麽兇,在座三個人只有他一個人在說真話,但是只有他的真話最像假話。
警察問古思钰:“你為什麽想跑,拿刀捅他又是什麽意思。”
古思钰說:“我跟他老婆感情不和,鬧了一點小矛盾。捅他是因為……他跟我爸長得特像。”
說到這個靳遠森就皺眉,他手插着腰,“誰跟你爸像了,你爸不是在坐牢嗎?”
“我問話呢,你插什麽嘴?”警察呵斥回去。
靳遠森抿緊了唇,連帶把這個警察也恨上,怎麽着他也是霍氏的前任董事,居然敢對他這麽沒禮貌。
古思钰就繼續編,反正不承認自己想捅人,都怪靳遠森跟她爸長得像,一時沒控制住沖動了。說得靳遠森心情複雜,自己懷疑自己,拿手機看了幾次自己的臉,壓根不相信自己現在很老。
這事沒實質性傷害,警察問清狀況希望他們走調和程序,仨人都口供不一樣,最後來了三個律師,餘漸白這邊認定是靳遠森綁架威脅,紀律師幫古思钰認定靳遠森長的像她爸才動刀子吓唬,而靳遠森的律師認定古思钰想搞死他,是謀殺。
警察也來火,要不是顧及這仨人的身份,早弄局子裏關起來了,聽着他們吵了兩個小時,厲聲問他們和不和解,不和解的話就立案,從頭到尾的查,查他們仨到底因為什麽出現在那兒。
在場除了古思钰,估計都不想把事兒鬧大,靳遠森也有事兒要幹,真查到他今兒跟誰見面,日了大草,他以後要幹的事兒全白搭。
警察讓他們互相道歉,做個筆錄這事就算結了,再做思想教育,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別整的跟小孩兒一樣沖動。
仨人都沒道歉,筆錄倒是做了,年紀大的警察打字,問一個問題古思钰回一句話,最後把筆錄打印出來叫古思钰簽字抄話。
古思钰瞅了一眼,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被記錄了,她抄寫電腦後面那段話“以上筆錄我看過,和我所述一致……”,抄完遞過去給警察,警察翻了翻,看到上頭簽字,念道:“古思钰,名兒挺熟悉……”
“……嗯。”
警察仔細看她,認出來了,很驚訝。
當初古思钰捅她爸那個案子,就是他辦的,那會他并不是坐在電腦後頭打字,是站在旁邊教古思钰寫名字,看到古思钰手上觸目驚心的燙傷疤,然後握着她的手哭了。
一晃十年,挺唏噓的。
警察翻了翻筆錄,說:“身.份證也要寫。”
從警察局出來,淩晨兩點了,能聽到裏面警局的抱怨聲,還有警察的八卦聲,那個老警察很感嘆的說起當年的事兒。
這個點警察還要處理在她們的感情糾紛,就挺辛苦他們的。
靳遠森在門口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身後是秘書和助理,他狠狠地睨一眼霍君娴,不敢跟霍君娴橫,目光瞥向古思钰說了一聲活該。
她們沒有采用歇斯底裏的吵架方式來欺騙靳遠森,首先霍君娴不會大聲嚷嚷、她很安靜,而古思钰不會紅眼睛,一向用拳頭說話。倘若倆人大動幹戈,真就挺奇怪的。
這種別扭、瘋狂的,安靜的、極度扭曲的方式才适合她們。
在靳遠森的視線中,霍君娴牽起古思钰的手,她把古思钰帶進車子裏,手緊緊地抓住她,進了車子還把人往懷裏拽。
陳濤來開車,進局子這事兒太大,把他給驚動了,大半夜跟秘書一塊過來解決。車子開遠了,她們就開始接吻,方才攢着一把勁兒,古思钰坐在霍君娴腿上勾着她的脖子親,在霍君娴要環抱她的腰時,古思钰把車座壓了下去,欺身而下。
膝蓋壓進灰色的高級皮制座椅裏,細微的嘎吱聲傳進耳朵。
停歇,霍君娴望着古思钰,咬了咬嘴唇,聲音低低的,“怎麽了?”
瘋狂的勁兒沒過,古思钰還記得自己被拖下車的觸感,霍君娴瘋了似的捏着她的腰把她往外拖,那會古思钰很狼狽。
“你說怎麽了?”
古思钰掐着她的腰把她往下拽,霍君娴極力的抓住的扶手,“在車上別脫我衣服。”
她想哪兒去了?
古思钰只是想把倆人的高度拉到一樣,再親下去霍君娴哼了一聲,古思钰奮力的吻她,唇壓着唇,有時咬不到什麽,就是瞎啃。
累了古思钰趴在霍君娴身上,霍君娴在喘氣,呼吸落在耳邊燙到了古思钰,古思钰抵着她的脖頸發出哼哼的聲音。
古思钰閉着眼睛,去碰她的臉頰,她們側卧着嘴唇挨在一起,輕輕淺淺的啄。
親了很久,狹窄的座椅裏,她們是塞進罐頭瓶裏的果瓣,相互擠壓彼此的甜。
車子停了下來,擋板早早升起來了,陳濤注意不到她們的動作,他下去抽煙,倆人還賴在裏面親了一會。
這個點很晚了,陳濤沒把她們送回去,定了一個高級酒店,手續都給她倆整好了,她們去登記身份就能入住。
到酒店她們在浴室一塊洗澡,互相幫助,回到床上躺在床上立馬睡着,從演到現在心髒都在高速跳動,累壞了。
迷迷糊糊間,古思钰聽到有人說:“以後別這樣了,傷害自己就不乖了。”
古思钰覺得煩,翻了身,誰願意傷害自己?
醒來的時候,她們都.裸.着,對側着睡覺,霍君娴光滑的手臂壓.在被單上,頭發淩亂的擁着臉頰,眼底裏的笑幾近溢出。
新的一天迎來,古思钰沒跟霍君娴回去,早上吃完酒店送來的大餐,她先去破房子拿自己的戶口本,再跑了倆地方,得到許可後去監獄探監。
自他坐牢以來,古思钰從來沒去看過他,這次去看,也是想确定一下靳遠森是不是和他長得很像。古思钰坐在外面放置的高腳椅上,她翹着二郎腿,等着獄警把人壓過來。
只是古思钰有些失望,大玻璃後的人胡子拉碴的,佝偻着背,眼眶深深凹陷,和大街上那種過勞的中年男人一模一樣。和她記憶裏那個有幾分好皮囊、能靠臉吃飯的小白臉完全不相同。
說來也好笑,這個男人長相很花,和影視劇裏固有的家暴男形象差遠了,他坐在玻璃後面眯着眼睛,好半晌視線才聚焦,他開口說話:“思钰?”
“別這麽叫我。”古思钰很應激地冷聲還回去。
他盯着古思钰看,迷茫了一陣,眼睛裏帶了些笑,笑完又帶上了怯,說了一句難以明辨的話。
“你跟你媽不一樣,你比你媽好看。”
古思钰斜睨着他,心裏一陣作嘔,想抓住手機沖着他砸過去,看到旁邊的獄警,最後還是忍住了。
他又問:“你現在在做什麽呢?”
“騙吃騙喝騙睡。”古思钰說。
他擡頭很驚訝,“你不是被送到福.利院了嗎?沒有被領養嗎?”
福利院,古思钰笑了一聲,“誰會收養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兒?還是差點把自己爸捅死的女孩兒?”
他幹裂的唇動了動,說不出來話,低下了頭。
可這惺惺作态的樣子給誰看?
古思钰望着他說,“可能我也是罪有應得吧,我之後去少年所待了半年,出來後沒錢沒喝的,每個月靠一點點救助金生活……可能骨子裏有你的基因,我很快變成了小混混,雖然沒去賭博,但是也變成了別人賭博的工具。”
“思钰……”
“想說對不起嗎?”古思钰冷笑,“牢裏的改造教育不錯啊。看來你在裏面過的很好啊,有滋有味的,還有閑心情變成一個正常人。”
古思钰越看他,越覺得自己很扭曲。
為什麽呢?
為什麽她在社會上活成了這個鬼樣子,反而他在裏面吃好喝好,變成了好男人模樣?他怎麽不變成垃圾,他最好不思進取!
為什麽呢,為什麽呢,為什麽呢?
我都這麽爛了,你為什麽要變好!
“我在裏面過的也不是很好。”他艱澀的說,“聽說你來看我,我還有點怕。”
“過的比我還差嗎?”古思钰問他。
他無言。
古思钰說:“怕就好。”
很快探監時間要結束,獄警提醒就剩下三分鐘,讓她們抓緊時間。
他說:“思钰我也後悔了,那時候怎麽跟着了魔一樣,想想我不應該打你的,明明是你媽抛棄了我們,我一直反思為什麽。”
是忏悔嗎?
古思钰沒去看他的表情,家暴和賭博都是一個性質,沒有人能改得掉,她這麽會說謊話,多半是遺傳了這個男人的基因。
出了探監室古思钰往外走,外面是高高的圍牆,空氣并不好聞,沉沉的壓抑着人。
她站在圍牆外摸出了煙盒,掏出了一支煙,再用打火機點燃了,她把煙放在嘴銜着。
上次戒煙古思钰挺洋洋得意的,覺得自己很牛,再抽起來,又是一個老煙鬼模樣。
古思钰往旁邊社區走,坐在裏面健身器材上抽煙,警車進了出,出了進,一根煙快抽完,古思钰攤開看自己的掌紋,以前有算命先生說她的掌紋清晰,是很好的命,古思钰覺得完全是胡扯,看久了她的手開始發抖。
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古思钰扭過頭,霍君娴在後面不知等了多久,靠着一棵香樟樹安安靜靜等她,古思钰慌亂地去壓煙。
霍君娴說:“沒事。”
古思钰的手指抖了抖,用力夾着煙,這次沒有避諱,她饒有興趣的吹出了個煙圈。
眯眼、仰頭,非常享受。
古思钰吞雲吐霧,抽煙抽的舒暢,眼睛在迷離,許多事物看不清。
霍君娴立在古思钰旁邊,問:“你們都說了些什麽?”
古思钰回答:“沒頭沒尾的,我一眼認出了他,他沒認出來我,盯着我瞅了半天。”
13歲到23歲,跨度太大了。
那會古思钰還瘦不拉幾的,小小年紀能沖着他舉起刀。現在……
“算算時間他應該要出來了。”
純家暴不可能坐十年牢,除非把人打死,不過那會他的确差點把古思钰打死,至于為什麽坐了十年,是因為還有賭博這段,他跟人組織賭博,拿小孩當籌碼。
但是判多久也沒用,今天古思钰去申請探監,年輕的警官可能沒搞清他怎麽進去的,跟古思钰說他在裏面表現很好,是勞改積極分子,獲得了好幾個月的減刑獎勵。
煙抽完。
霍君娴的手掌落在古思钰頭上,揉一下再揉一下,古思钰躲了兩下沒躲開,掌心貼在她頭上,起先她很慌張,久了會想,難怪那只狗被她揉會那麽開心,的确很舒服。
霍君娴這個人,有時候情商看着很高,有時候看着特別低,分不清她到底什麽性質。
只是這種溫柔,分外動人。
霍君娴問:“長得像你爸嗎?”
“不太像,可能是渣男氣質吧,就瞅着一模一樣。”古思钰回憶了一下,搖搖頭,那人的樣子出現在她腦子裏,讓她大腦都變得惡心了。
霍君娴的手又往下給她捏捏,捏到她的後頸,說:“別老低着頭。”
古思钰歪歪脖子,她說怎麽這麽難受,原來是後腦勺一直在痛,霍君娴幫忙揉一揉,好了很多。
離開監獄,霍君娴開車帶古思钰出去,古思钰拿着手機看新聞,不曉得哪家媒體消息這麽靈通,把她們這次進局子的事又給爆到網上去了。
網友們紛紛評論:這就是豪門生活啊,我以為的豪門生活,是那種勾心鬥角,各種商業間諜,你壓我項目,我背地幹你合同。沒想到是老公帶着情人私奔,老婆開車相撞,最後三個人被逮到警察局做思想教育。笑死了。
古思钰心說:傻孩子,內裏很多東西你還沒看懂呢,有些人表面傻,內裏精明的很,真讓你們看出來,還怎麽搞東西?
霍君娴載着古思钰去了附近最大型的商場,一路上古思钰都在買買買,霍君娴刷卡,古思钰想拿什麽買什麽。
古思钰物欲本來就高,但是有人這麽哄她開心,她何樂而不為呢,香水、包包、各種首飾她都來了一套,最後去買衣服。
現在九月中旬,熱勁兒快過去了,商場挂了很多薄長款,古思钰逛一個商場挑一套。
買完出來,古思钰心情大好。
只是她倆再次被路人拍到了,網上一通心疼霍君娴,說富婆姐姐太愚蠢了,說古思钰都跟人跑了,她居然還給古思钰買東西哄着,說她這樣只是縱容古思钰,早晚古思钰會卷她的錢跑路,勸她早點清醒。
“你要不要鑽石。”霍君娴問古思钰,她好像從來不刷視頻,沒把網上的輿論當回事,從來提過別人的看法。
以古思钰對金錢的喜愛程度,霍君娴給什麽她就要什麽,她不會挑剔,“去哪兒買?”
“佳士得最近在拍賣的鑽石,都是六克拉以上,顏色也挺好看,你要的話我帶你去看看。”
“多少錢?”古思钰手裏提的都是購物袋,她擡了擡胳膊摸出手機。
“這個不清楚,以前都是我爸去玩,拍了回來送給我。”霍君娴說。
古思钰用手機搜了下,看價格搖頭了,最低都是一百萬加。古思钰說:“鑽石沒有金子實在,不保值。”
霍君娴只是笑了笑,“肯定鑽石更保值啊。”
鑽石可比金子珍惜多了。
霍君娴又說:“買這個東西不用看保值,喜歡就好,想買我讓陳叔帶我們去看看。”
她這話哪個女孩不心動,古思钰加快腳步,免得頂不住誘惑真去買顆鑽石,但是她立馬想起來一個東西,“我記得先前你給我的那個狗尾巴還是貓尾巴,後面有顆鑽,那是真的還是假的。”
霍君娴想了一會才想起來,“哦,那個啊,那個是真的,裸鑽,別人送給我爸的,我拿去找人做的定制。”
“艹。”
古思钰讓霍君娴趕緊下樓,想快點回去把那個鑽石巴拉出來,放在家裏太不安全了,一定存在保險櫃裏,這要是哪天遭小偷她得哭死。
霍君娴倒悠閑,說:“那個是白鑽,不怎麽值錢,那麽大一顆就一百多萬。”
古思钰把手提袋往肩膀甩。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錢,沒空跟任何人生氣。
家裏的財産古思钰全弄出來了,她打算去銀.行開保險櫃,去的時候銀.行下班了。
霍君娴不急不慢地說她家裏有好幾個保險箱,古思钰想要可以送一個給她。
兩個人坐在車裏,古思钰聽她說得輕飄飄的,古思钰從袋子裏拿出上次那個狗項圈,指着上面的狗牌,說:“這個多少錢?”
“就這個按重量算吧。”霍君娴自己颠了颠,“五六十萬?鉑金也不掙錢了,好像钯金比較掙錢。”
“……哦。”古思钰面上淡定,說心裏話,她從來沒想過要霍君娴的錢,一來她覺得霍君娴太慘沒什麽錢,二來她覺得霍君娴這個不跟她合作那個防着她,就比較賢惠,比較會過日子,很精打細算。
“你就把這個當玩具?”古思钰問,看到霍君娴點頭,“你也太奢靡了。”
“不玩,留着能幹嗎?”霍君娴笑,“我已經有很多錢了,也沒有什麽繼承人。”
古思钰看她的肚子,把從霍君娴哪裏搗鼓的東西塞進袋子裏,心情很複雜。
“你是不是覺得我拿這些東西去存保險櫃,特別傻帽?”
“沒有。”霍君娴認真地說:“很可愛。”
又笑了笑,“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多送你一些金子做的小玩意。”
古思钰把袋子拎緊了,到霍君娴的大別墅,她還是很珍惜袋子裏的小玩意,對霍君娴說是玩意,對她是珠寶。任誰看到這些都會喜歡吧?
她把今天買的首飾,什麽耳環、手鏈、項鏈全部戴上,自己美了一會兒。霍君娴準備給秘書打電話,問:“你怎麽不把獸耳戴上。”
白色的狗耳朵,古思钰戴着不跟狗一樣嗎?顯得太晴趣了,她沒戴,說:“這個就比較便宜了,不值錢了。”
“不是啊,那個我最喜歡來着,你打開過獸耳上的小球球嗎,裏面有兩顆大溪地黑珍珠,是珠中皇後。”霍君娴笑着,拿着手機去樓梯那裏打電話。
古思钰轉過身偷摸把獸耳下的金鈴铛打開,靠,真有個黑珍珠,她把珍珠拿出來,對着光看,這珍珠是帶綠光。
想罵人。
真就,窮人看到珠寶也認不出來呗。
古思钰沒抵住誘惑,戴上了貓耳朵,霍君娴走到樓梯那裏回頭,輕輕地笑。
她們對付靳遠森的第一步順利走完,之後就是第二步,古思钰做的就是騙靳遠森,商業上的事由霍君娴操作,古思钰沒問怎麽辦,主要聽不懂。
這次霍君娴怎麽弄,古思钰就怎麽配合。
全靠彼此信任。
從警局出來以後,霍君娴公司那邊立馬做了點事兒,打着報複靳遠森的由頭,讓律師提出起訴,倒不是起訴靳遠森出賣商業機密,而是起訴他婚內隐藏財産。
這事兒所有吃瓜群衆都很震驚,包括古思钰,古思钰壓根沒聽說過這件事,只知道靳遠森在查霍君娴的錢,沒想到霍君娴也在搞靳遠森的錢。
離婚的時候,靳遠森故意藏了自己的錢,再去分霍君娴的錢,他以為自己挺聰明的,沒想到霍君娴是留後手。
靳遠森官司要是輸了,他必須分財産給霍君娴,靳遠森想贏,他必須想個辦法挖霍君娴的隐藏財産,就必須來找古思钰。
她們之所以搞這一套,有個很簡單的原因,古思钰主動找靳遠森,靳遠森可以對她提條件,但是靳遠森找過來就不一樣了,古思钰可以肆意嚣張。
對靳遠森獅子大開口挺容易,就是有一點古思钰很擔心,霍君娴能不能隐藏好自己的財産,別到時候翻車了。
古思钰一邊想一邊捯饬自己的金庫,把獸耳戴上,又把狗牌戴上了,就剩下一根細長獸尾,上面的毛毛摸着特別順,底端的鑽石恰到好處,她猶豫着要不要把鑽石扣下來。
霍君娴從樓上下來,拿了一份文件給她,說:“這就是我的隐藏財産,如果靳遠森找你,你可以透露一些給他。上面都有标注,哪些可以說,哪些不能說。”
她說的輕飄飄。
可這一沓東西握在手裏格外的重,好像不太在乎這份隐藏財産,實際誰拿在手裏,就是拿捏住了她的軟肋。
霍君娴俯身,手壓在文件上,另一根手指在古思钰唇上點了點,說:“小钰,我可是把我完完全全交托給你了喔。”
古思钰心髒猛地一跳。
不是震驚,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這個女人,她好歹毒。
“要是不知道怎麽辦的話,我可以教教你……”霍君娴碰碰古思钰的嘴唇,手捏着她頭頂的耳朵,古思钰本來就瘦,一對耳朵襯得她很小,“你戴上耳朵乖乖的樣子,讓人沒法抵抗。”
這個寂.寞的女人開始玩清趣了,可是古思钰是那麽容易屈服的嗎?她靠過去回吻霍君娴,幾下就把霍君娴吻的意亂.情.迷了。
她拿出那個尾巴問霍君娴,“知道這個是什麽嗎?”
底下那顆白鑽一百多萬呢,細長的獸尾巴,底下的鑽石可以塞進去,難怪霍君娴說不值錢,誰會把鑽石亂塞。
古思钰今兒必須好好壓一壓她富婆的玩性,讓她這個富婆花枝亂顫。
“知道。”霍君娴的聲音哽住。
“那你知道這玩意怎麽用嗎?知道x哪兒嗎?”
霍君娴被吻的說不出話。
古思钰把她翻了個面,霍君娴沒站穩,雙手撐着樓梯,古思钰說:“你肯定知道,畢竟是你自己設計的,給你戴上,好好享用。”
霍君娴扭頭同她親,在古思钰強勢的攻勢下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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