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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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君娴說喜歡她。

她聽到了。

霍君娴又問她對她什麽感覺, 古思钰就當做沒聽到。

“怎麽不說話了?”霍君娴笑着問古思钰,聲音帶了一些調調,她說:“你問了我半天, 我問你一句, 你都不想回答啊。”

她肯定是故意的, 古思钰斜睨她,霍君娴望着古思钰的側臉, 曲着手指在古思钰臉頰上刮弄,又在古思钰側臉上親了一口,唇拂過臉,輕輕綿綿。

主人這麽做, 下面的泰迪有模有樣的學, 也在古思钰的腿上舔了一口, 古思钰打了個哆嗦, 她嫌泰迪惡心,擡腿把泰迪搞到一邊去。

霍君娴笑着直起身, 語氣好難過的說:“小玉,怎麽辦呢,我們一起被讨厭了。”

“汪!”泰迪委屈巴巴地跟着霍君娴去廚房, 一邊走還一邊看古思钰, 泰迪在裏頭待了一會,出來推了一個塑料小板凳,推到古思钰旁邊, 就趴在她的腳邊, 蠢兮兮的沖古思钰裝可憐。

奈何古思钰心硬, 她把腿放在板凳上,很大爺的樣子, 假裝沒看到泰迪,就不吃這一套。

泰迪賣了好一會慘,一直裝可愛,古思钰有些無奈,“你一個小公狗,能不能有點陽剛之氣?”

泰迪不懂,歪着頭沖着她“汪”。

“真是的……”古思钰呼氣,她跟一只沙雕狗計較什麽,“等着。”

古思钰起來把桌子收拾,把難以下咽的菜全倒進垃圾桶,盤子拿進廚房洗幹淨。

正好霍君娴炒好了一盤蝦,她喊古思钰遞一個盤子過來,古思钰把盤子沖洗好遞過去。

配合的還算默契,做飯古思钰不會,力所能及的事兒還是能做的,菜做好,古思钰一盤一盤的端出去,霍君娴做菜好吃,方才被自己折磨過的味覺慢慢的找了回來,如獲新生一般她多吃了一碗飯。

期間倆人說話少,不提及方才的事,也沒紅臉。

兩個人悶聲對峙了一番,狀态并沒有太冷硬,一天下來古思钰都在霍君娴家裏待着,她沒事幹,目光往霍君娴身上放,霍君娴幹的事兒很簡單,跟泰迪玩,玩累了坐在草地上揉泰迪的大耳朵,沖着古思钰笑。

怎麽辦呢?

古思钰咬着唇,想不到出路。

都到這個地步了能怎麽辦?硬着頭皮上呗。

她冷笑,分不清在笑什麽。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晚上古思钰留下來住,她把自己洗幹淨了,擡起手臂嗅了嗅味道,擡頭看到牆壁上的油畫,通天的火燒雲,樹下霍君娴抱着一只狗。

想想,要是霍君娴摁死了靳遠森,身邊的人渣都被清理掉,她只有這一只狗了吧?

“靠。”古思钰搖頭,想什麽呢?霍君娴還有一個公司,一筆幾輩子花不完的錢,喝涼水的操着吃鍋巴粥的心。

“做嗎?”霍君娴跪在她的身側,聲音輕輕的。

古思钰回過神,聞到了很馥郁的牛奶玫瑰香,霍君娴靠得很近,微微颔首,領口露出的縫隙很大,她壓着聲音說:“好不容易留下來。”

古思钰難敵誘惑,咽下一口氣,她想安靜的想想事兒,維持理智說:“歇一會,沒心情。”

“可是我想要。”霍君娴手指落在她的肩膀上,将她的睡裙往下剝落。

然後俯身親吻她的嘴唇。

“嗯……”古思钰眯着眼睛,霍君娴親親她的嘴唇,她的下巴,最後到脖頸。

古思钰敵不過她,四肢張開,由着她來。

腦子昏昏沉沉的,如同做夢一般,她在想晚餐時霍君娴說的那句話。

我喜歡你。

這份喜歡的重量比到底是多少呢?

霍君娴還在她的唇上輾轉,很喜歡纏纏綿綿的同她親嘴,親吻是發洩感情的基礎,高難度可能都不會,但親嘴都會的吧?

在回憶的沖擊下,古思钰急促的呼吸,仿佛間聽到霍君娴在她耳邊問:“喜歡嗎?”

“喜歡什麽……”古思钰閉了閉眼睛。

霍君娴說:“喜不喜歡我?”她在古思钰耳邊反反複複的問,怎麽都不厭倦,釘釘子一般,要把這句話釘進古思钰的骨髓裏,好幾次古思钰都險些洩出音,差點說出一聲嗯。

幸好古思钰嘴硬。

問題太反複,古思钰夜裏做噩夢,一只超大的猛獸追着她跑,追着她問:“你喜不喜歡我?”

一直問一直問,問到古思钰害怕了,汗如雨下,她攥緊手回頭看,不見光的密林裏,天空劈出一條條斜線,把整個天空割裂開,樹木被雷電點燃了。

“你這樣我怎麽喜歡你?”古思钰跟猛獸這麽說,猛獸歪歪頭很疑惑的看着她,金色的豎瞳寫滿了納悶。古思钰罵人的話堵在喉嚨裏,她想了想,說:“……你變可愛一點看看?”

然後,猛獸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滾到古思钰面前,古思钰正糾結要不要摸它的頭,下一秒猛獸對着她張開了血盆大口。

“……啊,艹。”

古思钰睜開雙眼,屋子一片漆黑,只覺得半邊身體麻了,她掙了會兒,從困意中掙紮出來,再動動身體,發現霍君娴壓在她身上,手掐着她的腰,古思钰把霍君娴推開,不大解氣又在她大腿上踹了一腳。

她去浴室洗了一把臉,然後把花灑開到最大,努力将霍君娴壓出來的奇怪感沖刷掉。

早起,古思钰含着牙刷,她一邊刷牙一邊接電話。

“蠢貨。”靳遠森在電話那頭氣急敗壞的罵古思钰,“你早晚被她弄死,下賤胚子,賤人,她說什麽你信什麽?你就這麽輕易原諒了她?”

靳遠森肯定不是恨鐵不成鋼所以辱罵古思钰,是因為古思钰沒有和他統一戰線。古思钰還是跟他說明了情況,“靳遠森,我條件擺在那兒,你也別跟我講價,你要跟我合作你就打錢,不想合作那就算了,我就繼續跟霍君娴鬼混,混一天是一天,反正我這個人庸俗,下賤不要臉,我能爛到底。你也別操菩薩心,我跟她之間怎麽來是我跟她的事。”

說完,古思钰直接挂了電話。

不能給靳遠森一點擡頭的苗頭,不然他會順杆子往上爬,跟最初一樣一拖再拖。

當然,他這次沒法拖,霍君娴已經提起訴訟了,應該六個月內出結果,他六個月裏能找到霍君娴的財産,那真是見鬼了。

霍君娴就在古思钰旁邊,她洗完臉,說:“你不要那麽罵自己。”

古思钰含了水漱口,沒回話。

“真的,你沒必要那麽羞辱自己,別人要是罵你你就罵回去,不用跟着別人罵,罵不贏我可以幫你罵。”霍君娴說。

“就你,你會說什麽髒話?”古思钰擡了擡眸,好鄙夷她。

霍君娴稍稍靠過來,說:“艹.死你。騷.東西。”

“……”

古思钰捂着嘴咳嗽,差點把漱口水吞進肚子,水從她鼻子裏流出來,“你用這些話跟靳遠森對罵試試。”

“好像是不太合适。”霍君娴皺着眉頭想了想,又說:“我可以讓陳叔雇一批人去罵靳遠森,沒日沒夜的罵他。”

“知道了,你是富婆。”古思钰擦擦嘴,從浴室裏出來,換好衣服準備出門。

最近忙,肯定沒時間去海邊,她們折中去海洋館玩。

古思钰開摩托過去,順着路往外開,霍君娴突然想到有東西沒拿,古思钰把車停下來,霍君娴下車跑回去拿東西。正好旁邊那戶人家把門打開了,游婉月挽着她老公的手往外走,很快打了個照面,游婉月看到古思钰立馬往她後座上看。

然後,她老公就甩開了她的手。

倆人一前一後走出來,古思钰嘴賤的說:“甩個手就是發洩不滿了?幹脆的,你跟她離婚呗,她能跟靳遠森私通又跑去勾引人家老婆,愛而不得還死纏爛打,能對你有幾分情。”

“你好意思說我?”游婉月睨了古思钰一眼,神情鄙夷,她穿着華麗,是個貴夫人模樣,“你算個什麽東西?”

古思钰是簡單的短袖配闊腿褲,紮進人群裏就是普通群衆,古思钰說:“我秉性低劣,想說就說,你呢?”

游婉月咬着嘴唇,保持文明的說古思钰不要臉,是個勾引有夫之婦搞錢的貨色,她罵人也挺狠的,不給古思钰留臉。

古思钰由着她罵,轉頭去看邵柏名,說:“邵先生,在某些方面你還不如靳遠森,靳遠森都知道及時損止不談真感情,你太太都這個樣子了,你怎麽還不提離婚?我勸你好好正視她,看看她哪裏值得你愛了?年紀輕輕的找個什麽樣兒的不好,何必相互折磨。”

“古思钰!你到底想怎麽樣?”游婉月急了,高跟鞋踩得咚咚響,拎着包走過來砸人。

邵柏名瞥了古思钰一眼,說:“古小姐,請注意你的說話方式。”

古思钰心說:舔狗。

腦子上的綠帽一頂接一頂,還戴的那麽開心,她擡手就把游婉月推開了。

游婉月聽有人給她仗勢,嘴角揚了揚,回去挽住了自己老公的手臂,好一副恩愛的畫面。奈何恩愛沒持續多久,邵柏名很快把手抽了回來,“她說的也沒錯。”

“邵柏名!”游婉月不滿的叫了他一聲,很撒嬌的語氣,“你到底幫誰,我還是不是你老婆了?”

倆夫妻磕磕絆絆的吵架,等他們家司機過來,邵柏名先上車,不要錢一樣地甩上車門。

霍君娴緊趕慢趕地跑了過來,古思钰好奇地看她拿的什麽,發現她脖子上挂了個相機,相機正好放在胸口處,古思钰呼了口氣,說:“你把相機給我吧。”

“嗯?”

“你這樣能坐上摩托嗎,疊加起來的海拔也太高了。”古思钰說。

“哦,也對。”霍君娴把相機拿下來挂在古思钰脖子上,她坐到後座,手捏着古思钰的腰,古思钰感覺到了她的柔軟,這麽貼着她的後背,霍君娴說:“開車吧。”

也不知道是在折磨誰,古思钰故意把車子裏開快追上游婉月她們的車,跟她們齊行,正好游婉月能看到霍君娴。

游婉月根本抵抗不住誘惑,目光一直往摩托上瞥,旁邊邵柏名倒是淡定,拿了一份報紙看,真不知道是誇他日理萬機,還是誇豪車性能好,坐上面讀報紙都不晃。

游婉月手抓着車窗,想看不方便看,想打古思钰又打不着。四個人的局面很僵持,古思钰卻詭異的覺得,就這樣扭曲吧,把這個世界扭曲成變形體,哪怕是簡單的下樓也會頭暈腦脹。

“前面是紅燈,你注意一下。”霍君娴在古思钰耳邊說。

她嗯了一聲。

過紅燈的時候,兩個岔路口,兩輛車錯開了,古思钰載着霍君娴去了海洋館。

來海洋館的人多,大家排着隊過安檢,在門口把頭盔存好,又在外面買了點零食放在包裏藏着。

霍君娴撕了一塊薄荷糖放在嘴裏,又拿了一塊給古思钰,古思钰不張嘴,霍君娴就把薄荷糖摁進她嘴裏,說:“這個挺好吃的。”

“嗯?”古思钰舌頭理了理糖果,味兒涼爽,現在吃提神,還挺好。

霍君娴說:“解解乏,排隊很枯燥。”

到大廳古思钰去掃碼下app,然後進了一個隧道,裏頭的光很暗,是海水的藍,乍一進去有點害怕,尤其是昨天還做了夢。

古思钰把腿收回來的時候,沒忍住自己笑自己,霍君娴握住她的手,“進去啊。”

“等會急什麽。”古思钰想喘口氣,霍君娴握着她的手腕,一口氣把她拉了進來,拉進來還偷樂,古思钰笑着撞進了她的懷裏,雙手落在她腰上用力一掐。古思不好意思地摸鼻子,和她拉開距離,“你搞嘛啊。”

隧道玻璃裏都是魚,大的小的,左右兩側、頭頂,五顏六色的魚群游過去比彩虹還美,她們仿佛掉進了汪洋裏,有種失重感,走路如同踩在水裏。霍君娴看得很認真,會頂着研究從她眼前游過的是什麽魚。

“我給你拍個照吧。”霍君娴偏頭說。

“拍什麽?”古思钰舔了下唇角,把相機摘下給她,手插在兜裏,姿勢已經擺好了。她今天随便搭的褲子,底下是黑色的闊腿褲,上頭就一件白色的短袖。

“你很漂亮。”霍君娴拿相機找角度。

“這不是公認的嗎,要你說嗎?”古思钰很傲嬌,語氣滿滿的自戀。

等照片拍好,古思钰過去看,一條大魚在游在她後面張開了嘴,霍君娴很迅速地捕捉到了這個鏡頭。

這裏頭她們能認出來的魚很少,霍君娴拿app對號入座,看了好一會說:“你看,那個,我知道,是水母。”

“我也知道是水母,發光水母……”古思钰也認真點頭,誰不認識水母啊?

從隧道出去,她們又去了別的地方,霍君娴想去看企鵝,極地館氣溫低,倆人進去打冷戰,雙手在膀子上搓了搓,表演開始她們坐在觀衆席上觀看。大小企鵝一搖一晃,走路,下水,笨拙的樣子變成了博人一笑的可愛。

聽到說可以跟企鵝合影,霍君娴趕緊去排隊,兩個人一塊在工作人員的指導下跟企鵝站在一起比剪刀手,喊耶。

對待萌呆呆的物種,最好的表達方式就是比個耶,拍完照,付錢立馬可以拿走照片。

古思钰胸前垮了一個斜包,她把霍君娴的照片放在包裏,看到紀念品,霍君娴毫不猶豫掏錢買下,一個包快被塞炸,這麽挎着很羞人,她改成單肩挎。

她們又去了幾個館看魚,逛了三層,腿有點酸了,古思钰手搭在霍君娴肩膀上,走不動了,手臂一揮,整個人挂在她身上。

“你怎麽不累?”古思钰好奇地看她。

霍君娴說:“你不是累了嗎?”

“嗯?”

“我要是喊累,那我們就只能停在走廊上了,我再堅持堅持我們很快就能走到前面的餐廳。”

古思钰故意不動,僵直身體,霍君娴帶着她往前走。

“好累呀。”霍君娴喘息,她偏頭去看古思钰,古思钰伸手把她的臉推開,不準她看自己。

古思钰松了一點勁兒,她們到了三形角的轉角,仰着頭看上面的介紹。

“海底餐廳,進去看看?”

“行,不知道好不好吃,一般這種格調都是華而不實。”古思钰先把分值壓到5。

裏面人很多,她們找了空位坐下,霍君娴拿菜單,突然餐廳裏的人激動起來,古思钰側耳聽她們講話,原來是人魚表演開始了。

古思钰拍拍桌子喊霍君娴一塊看,人魚恰巧從她身邊游過,紫金色的尾巴,游動時身體和水浪成了一條線,扇一扇尾巴比了一個愛心,古思钰撐着下巴,唇角往上勾,跟着別人一塊鼓掌。

能欣賞到這樣的表演,菜不管什麽味兒都能接受,霍君娴擺弄相機,古思钰沖着她伸手喊她把相機給自己。

古思钰問:“怎麽用?”

霍君娴擡起身體,教她摁哪裏。

古思钰拿相機對準她,霍君娴忙喊了聲停,說:“你等我把姿勢擺得性感一點。”

“嗯。”古思钰想笑。

霍君娴把頭發理到耳後,她坐姿端正,安安靜靜的,顯得很淑女,相機照過去,她再換姿勢,一手撐着下巴望着古思钰。

眼神有些含情脈脈。

古思钰拍了幾張,把相機對準上面的天花板拍魚,服務生上菜後,她沒再繼續拍了,食物味道算不上好吃,只能說在及格線吧。

霍君娴說:“海濱餐廳的食物不錯,我早前去玩的時候,看到她們拿到了米其林評價等級。”

古思钰切着牛排,用叉子送到嘴邊,霍君娴說:“海邊比這裏好玩,可以赤着腳踩在沙灘上,下午躺在沙灘上享受陽光,還可以去潛水跟魚近距離接觸,這個季節去正好合适,可以在水下拍照。”

古思钰咀嚼着。

一個人反複說某處美,多半是很想去看看,古思钰能聽出霍君娴的意思,她也不說話就聽着霍君娴反複介紹,想看看她能說多久。

霍君娴沒停,各種說,說完玩去說吃。她總評價別人可愛,其實她偶爾露出的幾分表情,也能……很可愛吧。

吃完牛排,古思钰拿手機出來翻裏面的信息,說:“你看看,靳遠森又在找我談,我們得先把靳遠森的事兒解決了,萬一出點什麽事兒,他打電話過來很煩。”

古思钰說:“他又打了十多個電話。”怕霍君娴不信,她把手機給霍君娴,霍君娴自己翻着看,問她:“那你是要陪我去海邊嗎?”

古思钰喝果汁,酸酸甜甜的,她很輕嗯了一聲。

霍君娴聽到了,笑着把手機還給她,說:“那你直接跟他說,明天交易,你直接把我的財産給他看,他一定會忍不住跟你交易的。”

“嗯?”古思钰說:“有必要這麽沖動嗎?中他圈套怎麽辦?不等法院傳票到他手裏?”

霍君娴說:“我們去海邊的日子先定好,到時候我先包一艘游……”她頓了頓,嚴肅地說:“你不許反悔哦。”

古思钰問:“直接給他看,你不怕他把你的錢搞走啊,這一波換一波很虧啊。”

霍君娴笑,“不管他,我要等不及了。”

雞同鴨講,倆人完全不在同一個頻道。

霍君娴很沉迷自己的幻想,說:“還要帶小玉去。”

古思钰把果汁幹了,很無奈地說:“随你。”

霍君娴問:“你想在海邊玩什麽?我們一塊做攻略。”

古思钰想也沒想的說,“想看你穿比基尼,身上布就指頭蓋那麽大小。”

霍君娴微頓。

慢條斯理地吃牛排,她也說:“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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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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