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獄寺回憶】
一邊自我厭惡着，一邊喜歡他。
沢田綱吉。
甜美的，如同毒藥一般的東西。
白蘭喜歡他，
山本也喜歡他，
XANXUS也一樣，
我也是。
無法遏制的喜歡他。
讨厭他的笑容。
他笑起來像我母親。
所以讨厭。
比起笑，
更想看他哭的樣子。
然而，我再怎麽欺負他，他都沒有哭過。
我母親是個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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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溫柔，美麗，善良，才華橫溢。
她為了父親放棄家庭，放棄自由，放棄她愛的鋼琴。
做了父親的情人，生下我。
母親雖然不是名門望族，但是也算是小家碧玉。
在鋼琴方面的天賦沒有人能比拟。
一場演出之後，她遇見了我父親，兩個人居然一見鐘情，那時候父親已經娶妻生子，而母親就這樣傻傻的做了他的情婦。
記憶中的母親很模糊，她總笑的軟軟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揚，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理解為什麽父親會對母親一見鐘情。
父親對母親很好，父親的妻子也假裝的十分大方，她們見過面，或讨論父親的事情，或是說教育孩子的方式。
母親到底不是他們世界的人，她将身心全部交付出去，換來那個女人在溫柔面具之後的嘲諷笑容。
私生子不是什麽太好聽的稱呼。
父親參加會議或者酒會的時候卻愛帶着我，而不是我的姐姐。
父親說，獄寺是男孩子，要保護好自己的姐姐才行。
我點頭。
所以，不管那些人背地裏說的再不好聽，我也忍耐着。
學着圓滑，每去一次，我就覺得我身上的棱角被打磨平整一點。
又是一場無意義的宴會，我松了松領結，想不明白為什麽所謂的上層人士都喜歡舉辦這種無聊的活動。
因為富有，所以空虛。
空虛又無聊的他們，想要用這種方式證明空虛的不只是他一個人。
傑索家的小少爺，小小年紀就已經學會用假面迎人。
讨厭。
我讨厭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氣氛，我偷溜了。
休息室裏有一架鋼琴。
那鋼琴十分昂貴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被大方的放在這裏。
我覺得很手癢。
對于母親和我來說，演奏鋼琴是一種天生的能力。
只有坐在鋼琴前面，手指按壓琴鍵時候的觸覺。
才是真實的。
當我終于從音樂中回神，眼角撇到沙發的位置，那裏，有個小腦袋從沙發背的地方探出來，正盯着我看。
我覺得我頭腦發熱。
我從來不再母親之外的人面前彈奏鋼琴，今天卻被這個小鬼偷聽了。
當我正要發火的時候，他眼光閃閃的看着我，誇獎我彈的真好聽。
我在心裏的火消失的和來一樣突然，我扭過頭去哼了一聲，那當然，母親教我的，當然好聽。
他期期艾艾的湊過來，如同膜拜一樣的撫摸着黑白相間的琴鍵。
可以教我麽。
他這麽問我。
我不知道為什麽就答應了。
他很笨，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可是他聽的很認真，也學的很努力。
經他演奏出來的音樂，雖然生澀，但是富有感情。
母親說過，除了技巧，你對音樂的感覺，你想表現出來的感情，都很重要。
我教他了一首最簡單，最入門的曲子。
他很笨，只能右手單手彈奏，我忍不住配合着他彈奏左手的部分。
不需要譜子，不需要眼神或者語言的交流，我們的配合竟然如此默契。
他雖然沒有天賦，但是似乎對于音樂有着特殊的感知能力，這讓我很驚喜。
我将他的事情跟母親說了。
母親笑的很開心，她說，我一定會和那孩子成為好朋友。
音樂是最完美的溝通方式，但不是誰都能理解你。
能遇見這麽一個人，真的很不易。
母親這麽說着。
父親的企業有了問題，他有意和傑索家交好，他知道傑索家有與我差不大的孩子，便帶着我去了，似乎是希望我們成為朋友。
為了不讓父親失望，雖然讨厭，但我努力做了。
在那裏，我看到了上次那個男孩。
小小的，甜甜笑着的，呆在沙發上，和我打招呼。
那天我知道了他的名字。
我央求母親教導綱吉彈琴。
我無法遏制和綱吉一起坐在鋼琴前彈奏的欲望。
在音樂響起的時候，我覺得我們的心情是相通的。
他能輕易的從我演奏的樂曲中聽出我是在開心，還是難過。
他不是一個好的演奏者，卻是一名再好不過的聽衆。
我能将心裏隐藏的，壓抑着的，不能對任何人訴說的東西，告訴他。
跟他分享我的快樂，我的痛苦。
綱吉抖安靜的聽着，他知道他不需要安慰我，也不需要勸導我，我只需要他認真的聽着。
只有他，做的到。
一個人的周圍都是密不透風的牆。
他是我唯一的通風口。
母親的葬禮上，我說他是害死母親的人。
我是希望他解釋的，我也希望他辯解。
但是他沒有，他只是愣愣的看着我，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他那單純的表情似乎真的什麽都不記得。
為何。
當我見到他時，他被母親護在身下，滿身滿臉都是血。
為何，他現在，還能夠用這麽天真，無辜的眼神看着一切。
那被我至親之人的血液染過的雙眸。
竟然水潤無邪更勝從前。
為什麽。
白蘭帶走了他。
我按父親的意思依然和白蘭傑索交好。
我看着他繼續平平穩穩的過日子，那種無法保護母親的怨恨就那樣投射到他身上。
我知道他沒罪，那并不是他的錯誤，可是我無法忍耐，他的淡漠，他沒有哭，沒有愧疚，他看着我時還能夠笑出來，他甚至還會彈琴。
憑什麽。
我不明白，不想明白，我隐約的感覺到母親的死亡背後有着隐情，但是懦弱的我無法碰觸，我将對自己的怒氣也強加到綱吉的身上。
又過了幾年，我發現白蘭和他的一群狐朋狗友們看綱吉的眼神不一樣了。
或者從很久之前就開始了。
我冷眼看着山本在從中作梗，我看着白蘭因為雲雀的舉動強迫綱吉不許上學，我看着他傷了XANXUS的心。
我以為，他越是受到傷害，我就會越開心。
但是我錯了，我知道他被白蘭抱了，我居然會難過，我看着他失去自由，我竟然覺得他可憐，我看着他無聲的逼走了可以說唯一真心對他好的那個男人，竟然是松了一口的感覺。
我弄不明白，到底為什麽。
【腦洞小劇場】
16（作者）：那麽，故事進行到這裏，幾位的感想是神馬呢。
100：（無力的）雖然吃綱吉很爽，但是似乎被罵的很慘啊……
80：呵呵……
100：（看80秒懂）啊，你是最慘的。
18：（事不關己，犯困中）
X：（冷笑）
59：（看着綱吉發呆）
51：（同59）
27：（感覺到視線，不知所措。）我有問題……
16：诶呀我的乖兒子，你問
27：你果然是後媽吧
16：啊？
27：不管是哪個劇本我都很慘啊！
16：（望天）恩……其實我會給你找個好歸宿的……
衆攻：（異口同聲的）是跟我在一起吧！
18：（依舊瞌睡沒反應）
27：（驚吓，眼睛四處瞟）呃……
16：（嘆氣）兒子要怪只能怪你太受歡迎了……
27：（欲哭）怎麽這樣……
衆攻：（互相看不順眼中）
18：（睡）
16：綱吉比較喜歡哪個攻呢？
27：诶？我麽，（眼神四處瞟）那個……
衆攻：（盯——）
27：（冷汗）唔……炎真……
16：（咧嘴）第二呢？
衆攻：（死瞪炎真中）
27：（眼神瞟過XANXUS，苦笑，然後又看看睡覺的雲雀，再苦笑。）
16：懂了（點頭）
衆攻：（莫名其妙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