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賓館浩劫

這裏是一家還不錯的賓館,雖然不是五星級別的,可環境十分幹淨整潔,各種設施家具仿若新添,房間大,床也很大,最主要的是色調讨人喜歡。當然,附近有一些私人小旅館很安全,不容易碰見熟人。可那些地方沒有情調不說,隔音效果也不好,所以半澤沒選中。

“在幹什麽?”

躺在床上,本來一切已經就緒,不過就在開始前有人停住了,渡真利便仰面向着上面的人問。說來這家夥從剛才到現在已經發了足足十秒的呆了,怎麽還有人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突然傻掉的?

而半澤聽見渡真利的聲音,緊忙回過神。他忙低下頭,略帶歉意地到:

“不好意思,我剛想起小花她晚上說讓我給她帶點蛋糕回去的事,就在想一會兒走的時候要經過那家店……”

這話落下,渡真利當時就傻眼了。

不是吧,這種時候還……!

渡真利無語萬分,他擺擺手郁悶地道:“知道了,真是的,這麽勉強的話,那就算了。”

說着就要從床上爬起身。半澤意識到自己錯了,緊忙摁住他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她的病正在恢複中,好了的話,我們三個人都好受了。不好的話,那就很難對付了。所以我現在對她算得上是膽戰心驚,不得不小心照料。”

“話是那樣沒錯,但是直樹,你至于這個時候想起那事麽?依我看,你不如現在就去買蛋糕好了。”

渡真利說着就從某人身下爬出來, 半澤直樹見他真生氣了,緊忙抱着他告饒。

“我錯了我錯了。你別中途跑掉啊。”

“是誰中途‘跑掉’了?不幹了。”

“不不,做做做。”

“不要,我不做了。”

“不行,快點,我都已經忍不住了,它已經起來了,你這時候不幹了我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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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半澤急忙厚臉皮地強讓渡真利忍保持躺着的姿勢,渡真利氣惱地要推開他,可是耐不住他的指頭在自己腿間賣力地的搗鼓,一會兒工夫就束手就擒了。對于這樣輕易就範的自己渡真利很是懊惱,他把氣都發洩在半澤身上,咬牙切齒地道:

“真是的,為什麽非得是我張開腿在下頭做這種事。”

“別別,乖,聽話,快好了。”

半澤好說歹說,一臉賠笑,才哄得渡真利不動了,那粗糙的兩根指頭忙從他股間深入。

“怎麽樣,這樣如何?”

渡真利眉頭微皺,嘟囔道:“痛。”

半澤苦笑道:“已經最小力了。”

“其實你怎麽弄我都痛。”

“那我就進去了。”

“呀,等一下!!”

可是話還來不及徹底說完,渡真利已經感覺到自己被刺穿了。那一瞬間,他痛得倒吸一口冷氣,緊忙抓住了半澤的肩膀,半澤則握住他的手,抱緊他,将自己更往裏頭推進了點。

“直樹,你……!”被進入的過程一直都是脹痛的,渡真利忍氣惱無比,他很不舒服,竭力想要掙脫。

“好了好了,進來了,忍,你別亂動。”

才說完,在上方位置的半澤直樹動了起來,他才抽動了兩下,渡真利就痛得皺眉頭。直到潤滑劑起作用後,他才覺得好了許多,随後,一場溫柔的纏綿開始了。

半澤平時是很疼惜渡真利的,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卻變得有點粗魯。他抓着渡真利的手,按捺不住地在他身上大起大落地運作,如果不是渡真利的包容性強的話,早就痛得一腳把他踹下去了。忍耐間隙中,渡真利皺着眉頭喘息着,他擡頭看身上的人,見他閉着眼一副享受無比的樣子後,疼痛開始有所減輕。不需要多久,渡真利也輕啓紅唇,随着半澤一起呼吸,主動索取,二人的身體終于開始正常交流。熾熱升級,汗水滴落,他們的手緊緊地相握着,捏着彼此的信任,還有更多難以道明的情愫。

“小忍……”情意融洽之時,半澤直樹急促地喘息着,無意識地呢喃。他的手将渡真利的手握得很緊很緊,身下也是強有力地在占有他,每一下都撞擊到靈魂的深處。

“我一直覺得,你在我身邊,太好了。”随着溫柔的眼神而流溢出的是這種溫柔的話語,那種被寵溺的心情無以複加。

其實二人選擇做這種事的時候,大多數時候都是半澤在爽,渡真利只是痛得皺眉頭,然而這樣溫柔的話語,讓處于下位的渡真利終于覺得自己的承受和忍耐是值得了,他的臉頰浮現誘惑人的粉紅色,眼睛也更加明亮,可愛的笑容也顯露了出來。

“那是當然的。我這樣好的人,你拿多少錢都買不來。”

半澤聽見不自覺地笑了,他低頭吻住渡真利,同時将他摟得更緊了。

兩個相愛的人和相愛的心,在這一刻融為一體,得到了無比妙曼的升華。

夜悄然度過,融合在一起的心不再分離。

***

翻雲覆雨,溫柔纏綿,兩人從晚上七點多延續到了九點才結束。

坐在床頭,穿好襯衫的渡真利仔細地替半澤系上衣扣。

渡真利是個從頭到腳都非常精致的人,做事情出了名的謹慎和認真,所以連系扣子都一絲不茍。倒是半澤是典型不拘小節的男子,凡是得體就好,不似他如此講究。

“剛才真是痛得要死,你這家夥真粗魯。”渡真利忍不住嘟囔。

“對不起。”半澤抿嘴一笑,伸手為渡真利整理頭發。“實在是太想要你了。”

一句示愛的話,讓那細膩白皙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笑。

“真罕見,那麽少說好聽話的男人,今天甜言蜜語不斷。愛慕你的人又要嫉恨我了。”渡真利頓了頓,道:“啊,周圍的人都源源不斷地被你吸引,真是讓人擔心哪天我會不會成為你的‘棄兒’。”

聽見這話,半澤抿嘴笑得樂呵。渡真利本期望他來句反駁,安撫一下他的小心思,結果看他就是笑,略微不滿地一撇嘴:“笑什麽?不行動表态一下嗎?”

半澤笑得更開了,随後只是握着他的手将他抱在了懷裏。千言萬語在這一刻化作無限愛意,渡真利覺得滿足的同時嘆口氣:“每次就只會這樣忽悠我。不過算啦,我就是好忽悠嘛。”

這話落下,半澤也笑了。随後兩人有點口渴,不過歹勢的是賓館裏居然沒熱水。摁床頭的呼叫器卻發現壞掉了,渡真利無奈地道:“你先洗澡吧,我去樓下服務臺叫個人來幫忙。”

“沒問題吧?”

“恩。別管我了,你不是還要買蛋糕給小花麽?抓緊洗完走人。”

說着,渡真利便轉身離去。半澤愧疚地笑一下,随即先去洗澡。

***

“我記得來的時候,服務臺确實是在這裏的……”

只是穿着賓館的拖鞋,渡真利就出門了。他原本以為到了服務臺就能解決問題,誰曉得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是連值班的人都去洗手間了嗎?

看了下手表,他略微有點無奈。

就在這時候,他聽見樓上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好奇間他歪頭去看,瞧見四五個服務生扶着一個醉醺醺的,身體強壯的男子走了下來。而在他身後,是一個容貌俏麗,身材婀娜的女子。此時她正捂着臉,秀麗的雙眼裏隐約可見一些紅色。

“該死的家夥,你們這是什麽高級賓館,地板上怎麽那麽滑,老子摔了一跤!把你們老板找來!”

這健壯的男子叫叫嚷嚷的,吵得大廳不得安寧。渡真利也大概曉得為何服務臺會居然沒人了。都被叫去應付這位“貴客”了吧。

為何說是貴客呢?看他手腕的表,身上的服飾,谙熟名牌的渡真利即刻認出皆是價值幾百萬日幣的東西。這個男人渾身上下加起來的服飾裝飾品就超過500萬日幣了。

真是的,超級有錢人來這種四星賓館做什麽?平白給人增加麻煩。隔壁不是有家五星級豪華酒店嗎?那裏随便發脾氣還有人下跪道歉呢。

不過雖然是這麽說,渡真利卻沒有顯露出來。滿肚子牢騷還能保持鎮定和優雅,這是他最基本的習慣之一。

那醉醺醺的男人一路上歪歪扭扭地走,還随手就推人,搞得賓館服務員們苦不堪言。渡真利為免給自己惹麻煩,轉身就離開。不過也是天意弄人,他越想要躲,那個醉酒的男人就偏歪歪斜斜地走向他,渡真利緊忙後退兩步,卻沒想那家夥酒勁上來一頭撞向他,并為了支撐自己的身體竟然抓着他的胳膊當扶手使,渡真利幾乎沒立刻摔倒在地。

“先生,您抓錯人了。”一位女服務員緊忙如此道。

“老子管是誰!都給老子下跪道歉!不是你們這群豬一樣蠢的店員,老子怎麽會摔倒!”

他一邊罵一邊叫,氣勢兇悍無比。

不過,當不經意擡頭間發現自己拽的不是酒店的服務生,并在看見渡真利的樣子後,這男人猛然一愣,竟然主動地松開了手。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在渡真利的臉上。

空氣仿佛凝結了,所有人都看着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看着渡真利。渡真利被盯得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還是保持一貫的優雅,對着他點頭微笑,道:“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啊……啊,可以。”

沒想到醉酒的蠻橫男子居然答應了,見不用争吵就獲得自由,渡真利心中不曉得有多開心。他也沒追究對方的失禮,随即整理好衣袖,點頭過禮,轉身便走。

走時,渡真利忍不禁在心中道:好險、好險。怎麽運氣這麽差,一下來就碰見這樣的事情。

所幸的是平安無事。要知道萬一被醉漢糾纏上那就沒完沒了了,不小心臉上挂了彩,那明天上班可不是就要成為笑柄?

臉這東西,對其他人可能不算重要,對東京中央銀行法人部的渡真利忍可是絕對寶貝的存在。作為整個中央銀行裏出了名的交際能手(也有讨厭的敵手私下裏戲谑地喊他交際花,)除了他得體的談吐和高雅的氣質外,很大的功勞還是歸結于他端麗俊秀的面容。多少敵手就是這樣敗在他時常微笑的漂亮面孔之下的。

不過,渡真利不曉得,他慶幸自己逃脫麻煩的這一刻,才是他掉入一場危險漩渦的開始。只是這麽一面,只是這樣一個背影,他卻讓人目不轉睛。那個放開他的醉漢望着他離去,鮮紅的眼裏有些微妙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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