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卑劣之行
被丢在床上許久,忍終于有些清醒。
藥效好像退了一大半。
他努力爬起身要識別出自己的位置,這便發現自己所在的房間很豪華,像酒店的貴賓房。下床去開門,卻發現門反鎖了,四處也找不到離開的地方,無奈之下他來到窗前打量,卻見屋子底下的街道似曾相識,卻也不是很熟悉。
只是遠方高聳的紅色鐵塔讓他知道自己還在東京,他稍稍安心了一點。
還在東京。
可是在又能怎麽樣?要怎麽離開?
忍覺得很難受,為什麽那些暴力團的人要綁架他?
只是因為剛才那個人的目的嗎?
自己至于傾國傾城得讓暴力團挂念到這個地步麽?
不不,不是的。他想,自己是不是遭到了報複。
這時候他記起之前兩個人的對話。有一個人叫做“治也”,另外一個人叫做“小滿。”
那個叫做“小滿”的人,聲音粗啞,似曾相識。
忍緊緊思索着,突然思路接上了。
他意識到方才的那個“小滿”似乎就是東田滿!
糟糕,自己落在他手裏了。
忍很着急,他走到窗臺前往下看,希望能夠瞧見人。可現在是深夜,樓下除了快快開過的零星車輛外,其他什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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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麽辦?
正在他思索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随後門打開了。
“醒了?”
随着這戲谑之聲,忍看見了一個滿頭金發,臉上有些胡渣的,比自己還小許多的青年。
他的打扮和綁架忍的那些混混很相似,不同的是他的十個指頭上都戴滿了骷髅戒指。
他比忍長得要高,要健壯一些,最奇妙的是一只眼睛和另外一只相比有明顯的色差,左眼黑色右眼藍色,仿佛被用圖像處理工具反相處理過一樣。
“我把小滿那個家夥支走了,來找你找找樂子。想來想去都覺得吃人家剩下的不劃算。”
這話說過,他跨步走來,聽過他的嗓音,忍意識到這是之前那個“治也”,即刻往後退。
“你不要過來!你在犯罪!”
“犯罪?呵呵。那是你們的詞語。在我的字典裏,那都是狗屁。”
說過,他張開雙手,道:“過來。”
忍緊緊盯着他道:“你不要逼我。”
“呵呵。”
治也冷笑着,從口袋裏掏出一副手铐,和一個眼罩。
“玩點刺激的,寶貝。”
說完下流地在自己褲裆附近摸了摸:“還有二十分鐘。我實在無法容忍別人在我之前上你。”
忍羞辱地紅了眼睛:“一群禽`獸。”
他抓過桌子上的茶杯朝他扔過去。琦田治也甚至都沒有躲,因為忍太緊張丢偏了,他呵呵一笑,突然猶如獵豹一樣沖着忍跑過來,忍被他的速度驚了一跳,忙要躲。可很快地落入他懷裏。
“放開我!!不要碰我!!”
話才說過,忍被摁到在床上,對方的力氣大如野獸,一拽便扯開他的襯衫,再用力一拽,扯開了他的褲子。忍驚恐之下抓過桌子上的煙灰缸,對着琦田治也的腦袋砸了下去,但是琦田治也搶過煙灰缸,反手給了忍一巴掌。
捂着臉,忍的眼淚掉下來。他看見琦田治也氣喘籲籲地脫下外套,已然控制不住,心頭刀割一樣痛苦。
不過,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有人開口。
“少爺,治也少爺,人來了。”
聽見這話,還要繼續的琦田治也住手了。
他啐了一口,大罵道:“早不來晚不來,老子正玩得開心他來了!事成之後我要剁了他的手。”
說過,他低頭看着忍,捏着他的下巴道:“大美人,你的‘恩客’要來了。我先把你讓給他兩三個小時,一會兒我們繼續。”
說完,他果然穿起衣服,悻悻地離去,不過走前,這人又忽然強迫地将忍雙手一起铐在床上,并且将他的眼睛蒙了起來。
忍已經被琦田治也的那一番粗暴行動弄得驚恐了。他盡可能地将自己縮在床角,決定一定要拼死反抗。甚至連最後的絕路都想到了,那就是身後的窗戶。
哪怕從這裏跳下去,他也不會承受琦田治也口中,他将要承受的侮辱的。
正想着,房間門再一次打開,先是有人進來,為他整理被扯亂的衣物,随後這些人走了。又過了一小會兒,才又有腳步聲踏入。
随後他聽見東田滿殷勤的聲音:“您看,他就在這裏。”
話落,那人進來了。
忍仿佛感覺到了那人的視線,縱然看不見,可是他可以感覺得到。
他能感覺到那個人一直在盯着他,緊緊地。
到底是什麽人要綁架他?
忍又憤怒又痛苦。
他決定一定要記住這個人絕對不會放過他。
而這時,那個人說話了。
“我不是說了不要傷害他麽?你們怎麽打他?”
“啊……真是對不起,他反抗太激烈了,只好……這樣,您留着,我和治也先離開。稍後我們再說這件事,如何?”
這話落下,那人沒說話,于是馬上有關門之聲,房間裏只留下兩個人的呼吸聲。
而忍此事已經大概知道這個始作俑者是誰了,聽他的聲音他就已經知道了。那令他厭惡的聲音,哪怕再過二十年三十年他也不會忘記。
這個人,就是幾周前強`暴了他的他的親哥哥渡真利泉!
忍突然不害怕了,因為極端的憤怒占據了他的心頭。
他咬牙切齒道:“沒想到你居然為了抓我和暴力團勾結起來,渡真利泉。”
“你認出我了呢,忍。”
這話說過,人走近了忍。之後忍的眼罩被取下,他看見了他的三哥泉。
泉的眼神令忍很不舒服,那是一種超越了同胞之外的情`愛迷戀。忍無法忍受這與自己血脈相連的男人,時刻抱着對自己有非分的想法的感覺。他扭開頭,拒絕和他對視。但是對方托起他的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
“忍,何必這樣對我呢?‘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我也是你的男人之一。”
這話令人簡直惡心加反胃。
忍不哭了,也不痛苦了,反而冷笑了起來。
他緊緊盯着泉,低聲道:“爸爸已經對你失望透頂了泉,你再也不是他最自豪的兒子了。除非你今天在這殺掉我,并且不讓他知道。也許爸爸會再度将你放在心上,因為沒人和你争寵了。”
聽見這話,渡真利泉歪着頭看着忍,徐徐地道:“忍,你這個傻瓜,你還沒明白嗎?你以為我是要和你争寵才才強`奸你的?我只是想要抱你而已,想要占有你,和那個半澤直樹一樣,讓你成為我的人。為了這個,我才一直和你過不去,因為我沒有其他方式愛你,這輩子也沒有辦法得到你的愛。讓你愛不起來的時候,被你恨也是一種快樂,至少你一輩子記住了我。”
“你到底考慮過沒有,我們是兄弟!”
“就是這該死的兄弟關系,我沒有辦法擁有你。太殘忍了,太不公平了!我愛你,忍。我喜歡你,我不僅僅喜歡你的樣子,我喜歡你所有的一切。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是個女人,嫁給我和我生兒育女,那樣我是世界上最快樂的男人。哪怕你是我的親妹妹,我也會讓你懷上我的孩子。這樣的話,也許下一屆首相就是我。我一直在失敗,為什麽?因為我沒有辦法和你在一起。”
忍難以置信地看着泉,搖頭道:“你瘋了,渡真利泉。你簡直是個神經病。你把自己的錯誤和失敗都歸結于這種事情,只是想要拿我做你逃避的借口而已。這樣的你,一輩子也只能是失敗者!”
泉歪着頭,輕聲道:“或許吧,但是想要你,忍,這是毫無疑問的事。縱然我跪了三四天還是這麽想的。也許這輩子我就是要為了你堕落畜生之道了。誰讓你是這樣的尤`物。”
聽到這裏,忍已經知道這個人無藥可救了。
然而正是意識到泉對自己的這種迷戀,忍打算利用來作為自己的救命稻草。
在泉抱着自己,意亂情迷的時候,忍忽而輕聲道:“說實話,你這樣迷戀我,我突然覺得還是蠻光榮的一件事。”
這嗓音忽而變了,那樣柔媚而令人舒暢,渡真利泉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松開忍低頭看他,卻在他漂亮的眼睛裏瞧見一絲未曾見過的妩媚。那份勾人之色,讓泉瞬間被雷電擊中一樣,身體僵直,再也無法挪開視線。這是一種受寵若驚的心情。
“忍……你怎麽突然?”
“其實過去我一直覺得三哥你是個很讨厭的人,因為你總是欺負我,還總發短信氣我。可要是我早曉得你是因為喜歡我才如此做的話,或許我們的關系就不會那麽緊張了。”
“忍,你怎麽。”
話沒說完,忍用被铐住的雙手,摸着泉的臉,道:“哥哥你其實是個很出色的男人。有時候你要明白,人有征服欲,也有被征服的欲`望。直樹他在我看來是個強者,所以我喜歡被他征服。可哥哥如果也是那麽強悍的男人的話,我也喜歡被哥哥征服。”
渡真利泉其實是個很聰明的男人,但是再聰明也無法承受自己弟弟和夢裏一樣對自己說這樣的話。他靠近忍一些,低聲道:“你真心這麽想麽,忍?”
忍抱緊他,低語道:“不知道為何,突然就開竅了。人總是這樣的,突然間,沒有理由地,就發生改變了。也許是哥哥即便冒着被父親驅趕的危險也要占有我的征服力,讓我感動了吧。
泉為這話着魔了。
他抱緊忍,隔着襯衫欣喜若狂地親吻他的身體,忍忍受着同時還假裝出故意煽動他的愉悅喘息聲。只是,渡真利泉正激動的時候,忍拉住他,道:“哥哥,外頭有人。”
泉一愣:“外頭?”
忍垂下眼道:“我們都是渡真利博的兒子,是有身份的人。怎麽能夠被人監聽着做這樣的事呢。萬一對方要威脅你,偷偷拍了錄像的話,我們還怎麽做人哪?”
這話提醒了泉。他想着本次本來就是東田滿求他辦事才讓他來的,萬一他做手腳留下自己和忍上床的證據的話,那就是一輩子威脅自己的把柄了。
這翻醒悟讓泉一身冷汗,他忙道:“忍你真聰明,差點我就受他們欺騙了。我現在就帶你離開。我們找個安全的,我自己的私地,去享受快樂。”
說完,他從忍身上爬起,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後,敲門叫人。
外頭人聽見緊忙喊來東田滿和琦田治也,泉便說事情給東田滿辦,但是要将忍帶走。
琦田治也一聽便不幹了:“我只是帶他給你玩幾個小時而已,把人帶走門也沒有。”
東田滿見渡真利泉答應了,正高興,聽琦田治也如此道,對着他低語道:“沒事,我們下次再……”
可琦田治心頭不爽。他從忍被帶來的當時就想要抱他,現在居然要眼睜睜瞧着他離開,這分明開玩笑。
“來人,帶渡真利泉先生先去把和小滿的事辦了。辦完了人再帶走。這期間,人先留在這裏。”
這話落下,渡真利泉還要争執,人卻已經都湧了上來。眼見人多勢衆,他居然一時無能為力,就這樣被拖走。忍見狀心知不妙,而果然,才将渡真利泉拖走,連東田滿也送走,琦田治也的視線落在了忍的身上。
他玩味地走入房間,一下反鎖了門。
邁着獵豹一樣的步子,靠近了緊緊盯着自己的忍。
“我曉得你打什麽主意,大美人。可惜你那個哥哥是個廢物,他救不了你。而等他回來,呵呵,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忍聽見,心頭一緊。
他顫抖地喘息着,心知自己已近絕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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