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又一對追妻火葬場
打完電話的習鑫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剛走出去便竄出來個小護士對着他說:“習醫生習醫生,那個人他又來了……”
最近急診科缺人,習鑫便被調了過來。
急診科真是太忙了,習鑫整天忙的腳不沾地,就這,步遠還跑來添亂。
他推了推眼鏡,穩了穩心神。
進入診室時步遠卻先一步開口,“習醫生,我頭疼的厲害,你幫我看看。”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步遠最近仿佛吃錯了藥,隔三差五就往醫院跑,明明自己忙得要命,他還非要來參和一腳。
習鑫皺着眉頭,但拿出聽診器給他聽心律,又給他測血壓。
面對病人習鑫從來不馬虎,哪怕坐在他面前的人是步遠,哪怕知道對方是在耍自己。
血壓正常,只是這心率……
“你這心率有些急了。”習鑫将聽診器取下。
步遠熱切地望着習鑫,回答道:“因為習醫生的手放在我胸口上,所以才心跳加速。”
習鑫:“……”
他別扭地幹咳一聲,,推了推眼鏡問,“頭痛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步遠老實回答,“昨天下午習醫生不回我消息開始的。”
習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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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真是有病!
習鑫皮笑肉不笑,診室裏也沒有別人,他一邊給步遠寫病歷,一邊咬牙切齒道:“是嗎?我瞧着你這樣大概是快不行了,去打一針吧。”
說完,刷刷刷刷在病歷上寫着。
随後帶着步遠出去,當着他的面對着護士站的實習小護士說:“你來給他打針吧,針管的話選根大點的,治治也的閑病!!!”
實習小護士懵懵懂懂點頭,而習鑫卻白了步遠一眼走了。
眼前這個律師在追習醫生,這件事醫院裏早傳遍了。
大家從一開始的八卦到逐漸習以為常,又見步遠長得英俊又是律師,便也沒有那麽排斥他。
甚至實習的小護士們甚至磕起了CP。
只要步遠一來醫院,她們哪怕躲着主任也要将這件事發到群裏告訴其他姐妹。
大家讨論着步遠能不能追到,又讨論着誰上誰下,誰攻誰受,甚至連帶一些少兒不宜的敏感話題也聊到了。
什麽步律師看着清冷話少,平時一副冷淡的精英模樣,會不會在床上的時候被話痨又可愛的習醫生撩到臉紅心跳?
含羞帶怯你情我願幹柴烈火,最後雙雙奔赴巫山雲雨一整夜。
等等等等……
身為當事人的步遠跟習鑫當然不知道在這些CP粉的腦海裏,他倆孩子都快滿月了。
實習的小護士當然沒給步遠拿最大的針頭。
而步遠卻開口問:“他讓你給我打什麽藥?”
“啊?”小護士舉了舉藥瓶,“葡萄糖跟蛋白質而已。”
步遠聽後輕輕一笑,對着她說:“不用打了,幫我告訴習醫生一句,我等他下班一起吃飯。”
步遠去到車裏等習鑫,他問過排班了,知道習鑫今天早下班,他在停車場等着,結果一下等到了晚上九點。
他的車就停在習鑫的車旁邊,見人來了,便打開車門下去,結果将習鑫吓了一跳。
“你怎麽還沒走?!”
急診科太忙了,習鑫一臉倦意,說這話也毫無氣勢。
步遠倒是神氣自若,一點也沒有等他太久的不耐煩,“說了等你吃飯。”
習鑫懶得理他,自顧自打開車門想要發動車子。
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刻意跟他作對,這車竟然點不了火了,也不知道哪出了問題。
習鑫下車後圍着車子轉了一圈,結果還是不明白。
步遠遭到拒絕也沒走,在一旁看着他抓心撓肝,見他聳拉着腦袋似乎是死心後才幽幽開口,“我送你回去吧。”
語氣真誠,眼中帶星。
習鑫知道他心底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但看了看眼前的車,輕踹了輪胎一下然後憤憤上了步遠的車。
他太累了,因為之前請了假換了班去看尹禛,回來以後除了上自己的班還要還其他人的班。
急診科又忙又累,整天面對五花八門的患者。
有時候遇見情緒激動不肯接受事實的患者家屬,還得忍耐着給人做心理疏導。
可謂是吃力不讨好的一個崗位。
習鑫租的房子回家開車要半個小時,他不知道是步遠車的位置太舒适,還是空調開的太溫暖,總之習鑫到最後竟然毫無意識的睡着了。
他醒來是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自己眼前,睜眼便瞧見了步遠放大的臉。
習鑫呼吸一窒,猛地将他推開。
“你做什麽?!”他下意識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活像個檢查自己有沒有被玷污清白的大閨女。
步遠眼眸深邃,不疾不徐道:“你不用緊張,我不過就是想幫你解安全帶而已。”
習鑫低頭,确實看見安全帶扣被按開,只是安全帶還有一半在自己身上。
他半信半疑,結合步遠近來的表現,最後提醒道:“我不緊張,我就是想說步律師身為律師,應該知道性騷擾的後果是什麽。”
步遠輕輕一笑,語氣暧昧地問他,“到家了。”
習鑫拿着自己的東西便下車,頭也不回沖上樓。
剛回到家洗了個澡,摸了摸肚子感到餓的心慌,含了一塊糖拉開冰箱準備煮幾個速凍餃子吃,結果剛準備燒水,門鈴便響了。
打開門後,步遠拎着幾個打包盒。
習鑫聞見裏面的味兒不禁咽了咽口水,面上卻皺着眉頭兇巴巴道:“你來做什麽?都說了讓你……”
“我知道你沒吃飯。”他目光帶着卑微與祈求,讨好似的對着習鑫說:“正好我也還沒吃。”
習鑫想了幾秒,最後還是讓步遠進屋了。
這頓飯兩人幾乎沒有交流,習鑫是餓狠了,吃飯吃的很快很急,這是他的習慣了。
有時候忙着手術忙着去瞧病人,經常不能按時吃飯,有時候甚至會低血糖。
步遠打包的全是他喜歡吃的,他沒吃多少就停了下來,看着習鑫吃。
見他那一鼓一鼓的臉頰,腦海裏浮現出松鼠吃東西的可愛模樣。
皮膚白而細膩又帶着一點點粉,步遠越看越眼熱。
習鑫吃飽便開始趕人,步遠見他家裏亂的像個狗窩,便收拾好餐桌後給他打掃衛生。
習鑫還想讓他走,但轉念一想免費家政不用白不用,他既然這麽喜歡做事,那就随便他做吧。
習鑫大爺似的半躺在沙發上看手機。
步遠任勞任怨,老牛一般将家裏給他打掃幹淨,将垃圾放到門口時回來正要跟習鑫說讓他別老吃外賣還有速凍食品。
結果擡眼就發現習鑫已經抱着手機在沙發睡着了。
這也能睡着嗎?剛剛自己又是掃地又是拖地的,竟然這都沒醒?
這得有多累啊……
步遠放輕腳步慢慢靠近,像個變态似的打量了他許久,最後眼眸漸深,一手穿過習鑫的膝窩,一手放在他後頸,輕輕松松便将他抱了起來。
身體突然騰空,習鑫有一點點醒了,嘤咛了兩聲,但還是沒有睜開眼。
步遠很平穩地抱他回卧室,給他拉好窗簾蓋好被子。
翌日不上班,習鑫一覺睡了快十二個小時。
他坐起身撐了個懶腰,穿着拖鞋頭發淩亂,揉着眼睛左右腳各走各的出了房門。
正要去上廁所,卻晃眼瞧見廚房裏一個人影移過。
“步遠?!你、你怎麽還沒走?!”習鑫有些懵,然而步遠卻依舊是那副淡定從容歲月靜好的模樣。
“昨天給你做完衛生後,我就睡在你家了。”
“……???!!!”習鑫心裏一群羊駝奔湧而過,他沒有說話,只感受着自己的身體,尤其是那個部位,好像沒有難受腫脹與不适。
步遠将做好的東西端到餐桌上,“你再不醒我就要去叫你起床了,睡得也太久了。”
習鑫正要開口怼他,結果食物的香味愣是讓他說不出口,步遠晃了晃手上的盤子。
那架勢像是巴普洛夫手裏的鈴铛,習鑫過去了,将他做的東西吃的一幹二淨。
吃飽餍足,習鑫看着任勞任怨去洗碗的步遠,漫不經心問:“你整天這麽閑,都不工作嗎?”
律師應該挺忙的,尤其聽說步遠的名氣并不小,應當不缺人找他才對。
步遠挽起袖子洗碗,頭也不擡回答道:“最近不忙。”
其實他因為從S市跳槽回到B市,又因為幫習鑫解決找麻煩的上司從而跳槽到馮祁那,名聲已經壞了。
步遠跟馮祁只是一場交易,交易結束後,他謝絕了馮祁的挽留。
因此不但得罪了周沅,還又得罪了馮祁,如今在B市根本就沒什麽人敢找他。
這些事情習鑫并不知道,他睥睨着步遠,等他洗完碗便開始趕人,“你趕緊走吧,以後別來了。”
“步遠,這樣沒意思,我知道你是想贖罪,是嫌我可憐,但我說實話,我早釋懷了,甚至有時候還要感謝你,要是沒有你這個‘恩人’或許我也只是個游手好閑的啃老族。”
“所以你不用這樣,我不稀罕,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