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日’久生情
顧立夏動作輕緩地側過身,仔細打量身邊的許安然。兩道劍眉糾結的擰着,高挺的鼻梁上出了一層薄汗,似乎夢到了什麽可怕的事。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撫上他的眉峰。
下一刻,顧立夏的手便被許安然捉住。他睜開眼,滿含笑意的睨着她,“醒了?”
抽回手,她冷着臉,将林東雲受到的折磨,一五一十的告訴他。順便提了早上婦檢結果。末了,憤憤地踹了他一腳。
措手不及的許安然,又從床上滾落下去。他苦笑着扶着床沿,從地上爬起來,臉上寫滿內疚:“對不起,我昨天不是故意,不做安全措施的。”
顧立夏一言不發的睨了他一眼,翻身下床。不知不覺竟然睡了兩個多小時,不知林東雲有沒有爬起來鬧。她拿了鑰匙,光着腳離開房間。
許安然無奈,只好揉着摔疼的屁股跟在她身後。
林東雲還在睡,蒼白的臉掩在煙灰色的夏涼被裏,是那樣的了無生氣。顧立夏走過去,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幸好,她沒有發燒。
中午醫生給林東雲紮針的時候,她極其不配合,又哭又鬧地差點傷到那名醫生。顧立夏一氣之下将她擊昏,醫生才能順利的幫她打上點滴。
原本她想讓表姐把李旭白招來,刺激一下林東雲,在精神上繼續折磨她的。可是林東雲身上的傷疤,和早上的婦檢結果,讓她動了恻隐之心。她承受的折磨已經太多,自己沒有必要落井下石。
相比林東雲的凄慘,顧立夏覺得自己,這些年過得其實還像個人。至少她只是被輪暴了一次,而林東雲5年來,不知被那些畜生輪了多少次。身上才會留下那麽觸目驚心的疤痕,和永遠無法擺脫的夢魔。
折磨她不如找機會折磨沈天,該死的人渣,簡直禽獸不如。
去倒了一杯水放到床頭,顧立夏沉默的幫她蓋好被子,将空調冷氣的溫度調高,轉身回房。
許安然目送顧立夏離開,他走到床邊,心疼地看着床上的林東雲。不管林禮松和許家,有着怎樣的過節和恩怨,他從來就沒有怨恨過她。甚至一度希望她遠離紛争,開心快樂的生活。
當初她如果不是因喜歡自己,而跟着去慶祝。或許沈天就不會有機會糟踐她,更不會殘忍到,将她關在精神病院這麽多年,用盡手段羞辱她折磨她。
枯坐了半個小時,他才想起自己不能在這邊呆太久。鎖了門,他急急的跑回顧立夏的房間。
顧立夏抱着筆記本電腦靠在床頭,噼裏啪啦的敲着鍵盤。許安然走過去,徑自躺到她身邊。“立夏,你在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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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沒
有關系,還有你打算怎麽跟我合作?”顧立夏退出程序,動作生硬地将電腦放到床頭櫃上。
“合作什麽?現在全H市的賭棍都在找你,我很擔心你的安危。”許安然望向她的眸子,神色間掩飾不住的擔憂。
“是擔心自己的玩物被人擄走吧?你覺得折磨我很有意思嗎?”顧立夏鄙夷的挪了一□子,和他保持着距離。
“你在我心裏從來就不是玩物!我承認,當我知道當年是你,将我們許家的家産贏走,我的确很想折磨你。最好是将你,奉送給林禮松的對手,這樣一來不單是報複你,還報複了林禮松。林禮松的對手可不是陽痿貨,你落在他們手中,必定身心皆受辱。可我沒有這麽做,你不想知道原因嗎?”
冰冷的眼神投射過去,顧立夏沒像他設想的那樣插嘴,反而一副看熱鬧地無所謂樣子。
“算了,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姓周的不是你師兄,他是來保護你安全的卧底刑警。把你從H市弄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讓林禮松那夥人狗咬狗,他們可以趁機,端掉H市的地下賭場,……”
“說這些是想告訴我,你一切盡在掌握嗎?”顧立夏終于開口打斷他,相當平靜的語調。
“不,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也有能力保護你,如果你願意接受的話。”許安然誠摯地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他都沒發覺的溫柔。
顧立夏被他看得愣了一下,那樣的眼神太過陌生,她從來未曾被男人如此看過。
“今天太晚了,你好好睡覺。我先回去,明天有情況,我會想辦法和你聯系。”許安然翻身枕上她的腿,捉住她的一只手放到唇邊吻了一下,輕聲說:“這世上接近你的男人,并非每個人都想利用你。”
身體僵硬的顧立夏一動不動,她已經沒有興趣去猜測許安然的意圖。如果他以為一兩句甜言蜜語,就能打動自己,未免太過天真。她從來就不相信,建立在愧疚上的感情,會演變成愛情。更加不會用歡愛的次數來衡量,自己到底愛不愛這個男人。
周庭宇和許安然,兩人其實都一個樣。會和他們上床,不代表會做出感情。得到自己的又怎樣?夜店裏賣的女人,每天都被無數男人得到,她們愛得過來嗎!
正愣神的功夫,許安然不知何時坐了起來,有力的雙臂将她抱緊,溫柔纏綿的吻住她的唇。
顧立夏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無奈怎麽使勁都掙脫不了。或許潛意識裏,她并不是很想掙脫。感覺到顧立夏的松懈,許安然自然而然的,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相擁着,吻得難分難舍,似乎都有些心猿意馬。
許安然翻身将她壓在身底,單手撩起她的裙子往下探,沒穿底褲的□已經有些潮濕。他只覺得腦子裏轟的一下,眼前全是昨夜歡愉的景象,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濕滑的液體,順着他進出的中指,不斷的淌出來。他喘着粗氣,輕輕咬着她的耳垂說:“一會射你肚皮上,我不能讓你總是吃緊急藥物,太傷身體。”
眼睛漸漸蒙上水霧的顧立夏,眨了眨眼皮。伸手指着自己放在床頭櫃上的包,“裏面有那東西,你自己打開。”
“不用那東西,有了隔閡,就體會不到你的緊致了。”許安然單手撐床,找到入口讓自己和她合二為一,“我沒有很多的錢,也不是很好看。不過你真的可以認真的考慮下,做我女朋友。”
小腹傳來的酥麻快感,加上許安然煽情魅惑的話語,顧立夏覺得自己,像要飛起來一樣。禁不住擡起雙腿,盤住他的腰,想要索取更多。
沒有昨夜那樣的瘋狂粗暴,許安然控制着自己的力道,節奏強勁地在她體內沖刺。
似乎不夠滿足,顧立夏摟住他的脖子,突然坐了起來。許安然的堅硬一下子沖進最深處,她忍不住吟哦出聲,接着主動動起來。
許安然低吼了一聲,半跪在床上,雙手托着她的腰,讓兩人更加緊密的貼合。汗水密密麻麻的,從發梢滾落下來,兩人的身體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起了一層亮光。
已經累得動不了的顧立夏,癱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動作在上下晃動。
幾個用力之後,許安然挺進去,一手摁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背。低頭咬住她的胸間的粉紅,炙熱的舌頭在突出上,翻飛吸允。
顧立夏大聲地哼吟着,渾身跟着輕顫起來。
感受着她的緊致的痙攣,許安然擡頭,雙手抱着她将她放平。小腹急速的運動起來,喲莫過了一刻鐘,他在顧立夏的哼吟聲中,快速的抽離她的身體。
熱熱的白色漿液,噴射在顧立夏,已經變得緋紅的肚皮上。
意猶未盡的許安然,從她身上翻下來,去洗手間快速沖洗一下。拿着熱毛巾回來,一點一點的将顧立夏的肚皮,擦拭幹淨,又幫她擦幹淨□。
覺得很難為情的顧立夏,躺在床上,不敢睜開眼看他。她怕自己會心動。正想着,□又傳來一陣奇異的痙攣。許安然趴在她兩腿之間,正埋頭輕吻她的□。
那種空虛到想嘶喊的快感,一下子遍布全身。她咬着唇,雙腿不自覺的弓起。
“想喊就大聲的喊出來,我喜歡聽你喊。”許安然捉緊她的雙腿,不讓她亂動,靈巧的舌
頭,繼續在入口處上下翻飛。
“許安然你個變态,我不準你再親了,受不了了啊……。”
顧立夏的罵聲,聽在許安然耳中,簡直跟撒嬌無異。還在埋頭舔舐的許安然不理她,而是将兩根手指都伸進去,快速攪動。
“嗯……啊……唔!”顧立夏經受不住,一連串的輕哼從她嘴中逸出。
等她享受夠了,許安然才抽出手指,拿過毛巾将手擦淨。躺回床上,他擡手看了一眼時間。不算太晚,只要趕在天亮之前,回到H市就不會被發現。
将癱軟成泥的顧立夏,抱進懷中。許安然輕輕地嘆了口氣,說:“立夏,我在國外8年。每時每刻都想着回來報仇,回來找林禮松算賬。可是現在小雲變成這個樣子,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賭桌上輸贏是常事,不管是誰用了計謀,都是在賭。”
“所以你放下仇恨,立地成佛了?”顧立夏不适地動了動,無法接受自己的身體,居然那麽享受,和他的魚水之歡。
“陪我睡一覺,我好累。”
許安然答非所問,扯過被子将兩人的身體蓋住。他滿足地摟着顧立夏,沒一會就呼吸沉穩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