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梁少的鬼點子
第二十章:梁少的鬼點子
“你怎麽知道得那麽清楚?”
梁楚笙黑眸一閃,臉上鎮定自若道:“媳婦的事,我自然要放在心上。”
趙恬兒将信将疑:“從我入主童氏,你就開始調查童氏情況了?”
梁楚笙臉上綻開一抹笑容,連連點頭,不忘嘴上賣乖:“媳婦,你真是聰明。”模棱兩可的回複,不承認也不否認。
他怎麽可能承認,進入巨人集團,很大部分原因就是要扳倒童氏?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敵人的情況,他自然是熟撚于心。
趙恬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道:“滿嘴謊話,都不知道哪一句真哪一句假。”想到梁楚笙厚顏無恥抄別人的浪漫,還在她跟前取巧賣乖,她就有些火大。
他們這類人有一項特長,那就是察言觀色。
見趙恬兒不以為然撇撇嘴,梁楚笙忙轉移焦點提議:“媳婦,這些東西對你而言太過艱澀難懂,你全記下來,到時在董事會真的能夠運用自如嗎?”
梁楚笙這話說到點子上了。
趙恬兒被這麽一噎,否認也不是,默認也不是。
梁楚笙蹲在她身邊,與她平視,眼底波光潋滟熠熠生輝,眉梢飛揚:“想不想聽聽我的建議?”
趙恬兒揚了揚眉,興致勃勃。
梁楚笙鼻尖出氣,得意洋洋想着,嗯哼,關鍵時刻還不是要靠我。
嘴上卻道:“媳婦,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趙恬兒拿眼瞪他,沒好氣道:“你先說。”
“我的條件是……”
誰問他條件了?!
梁楚笙神秘兮兮瞅着她,忽而湊近她耳邊竊竊私語。
趙恬兒臉頰一熱,瞳孔微張,死死瞪着他,又羞又惱:“梁楚笙,你怎麽不去死!”
當晚,梁楚笙欲仙欲死。隔日,意猶未盡地索了個早安吻,早早起床,勤快地召喚幫手,不到八點人員就找齊了,等着趙恬兒起床開工。
梁楚笙倒是從不按照正常人套路,腦回路和常人迥異,可辦法卻是非常實際。
不管方法正大不正當,騙過所有人,蒙過董事會才是硬道理。
當然,梁楚笙的原話是。
“忽悠過去,是我媳婦的能耐。就是事後發現了又如何?智商太低怎麽好意思抱怨,就該往天臺一站,排隊跳樓去。”
梁楚笙找來的人分兩派,一派是演員老戲骨竟還有導演,一派則是專業的職業經理人、談判專家。
一天過去,趙恬兒神态、談吐,煥然一新,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別人說話,始終淡然安靜地凝聽,不急不躁,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談話間,語句條理分明,有根有據,眉眼間含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自信篤定的眼神仿佛與生俱來般。
或怒或喜,一颦一笑,如精心設計過一般,點到即止,不溫不火。
不提旁人,就是幾乎自小看着她長大的梁楚笙也被驚豔到了。
看着舞臺上侃侃而談,光芒四射的女人,胸口像是灌滿了蜜一般,甜入心扉。
培訓告一段落,阮晚菲的電話便如聞訊而來一般,十分及時。趙恬兒進步神速,心情明朗,接到阮晚菲關心來電自然是心情愉悅,語氣輕快:“菲姨,你不用替我擔心,我很好,董事會一定會全力以赴。”
“傻孩子,對着我你還逞強什麽?有什麽需要盡管跟菲姨說,我能幫到的一定竭盡所能。”
聞言,趙恬兒勾唇一笑,雙眸明媚動人。
“喬叔和阿笙都幫了我很多,還給我請了職業經理人做特訓,你就等着在董事會看我的表現好了。”阮晚菲也是童氏的董事之一。
阮晚菲不自覺蹙眉,斟酌道:“梁楚笙?”問得自然是阿笙。
趙恬兒沒想到阮晚菲會在意這個,臉頰一熱,低聲道:“是他,他給了我很大的幫助。”
阮晚菲眉宇緊擰,梁楚笙自幼聰明詭谲,沒準真有辦法還難說。
“從小被長輩們捧在手心,工作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能有什麽辦法?”
趙恬兒正要說什麽,不知什麽時候湊過來的梁楚笙倏然将手機奪了過去,好看的劍眉挑得老高,涼涼道:“哦?我沒有辦法,你倒是說出個一二來?!”
阮晚菲一窒,暗恨這祖宗不好對付,只能咬牙道:“阿笙,你……”
“哎!打住!”梁楚笙能對童勁、連喬稍稍客氣,那不代表能夠對這朵白蓮花和顏悅色,真心誠意還是虛情假意對趙恬兒,他是比誰都看得清楚。“阿笙可不是哪個阿豬阿狗能夠随便亂叫的。”
阮晚菲幾乎咬碎一口銀牙,良久才默默咽下一口氣,隐忍道:“能将手機還給恬兒嗎?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商量。”
梁楚笙故作驚訝一笑,氣死人不償命道:“巧了,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跟媳婦說,你就善解人意一些,自動自覺滾蛋吧。”
啪嗒一聲,将通話挂斷。
別提那頭阮晚菲氣得面容都要扭曲了,這邊的趙恬兒是氣得渾身冒着青煙,兇神惡煞掐了過去。
梁楚笙痛得嗷嗷叫:“媳婦,輕點,輕點啊!”
趙恬兒哪裏肯輕易放過他,說不過他,直接動手,省得氣到自己。
梁楚笙動作敏捷地閃躲着,嘴上不忘道:“媳婦,別啊,大家都在看着呢。晚上,我保證乖乖任你蹂躏。”
可疑暧昧的目光齊刷刷掃了過來,趙恬兒氣得牙龈發癢,恨不得撲上去咬死這個口不擇言的混蛋。
梁楚笙不以為意,見趙恬兒果然沒追過來,這才讨好道:“媳婦,你別氣,氣壞自己可不好。”
趙恬兒不理他,眉心緊擰:“你就這麽讨厭菲姨?”
梁楚笙搖頭。
趙恬兒根本不信,不讨厭你對人家不假辭色?
梁楚笙無奈嘆了口氣,意有所指道:“媳婦,你現在還太小,不懂我的心,以後明白過來,一定會感激我的。”
那語氣,頗有長輩對晚輩不懂事的無奈。
趙恬兒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和神經病計較,你得先變成神經病,腦回路不同,根本無法交流。
這麽一想,臉色才好了些。
渾然不覺被罵作神經病,梁楚笙誤以為趙恬兒是明白了他的苦心,歡喜地将人攬入懷中,由衷道:“媳婦你還太單純了,看不清人心好歹,現在是關鍵時刻,可不能讓這些魑魅魍魉來打擾你。”
最重要的是,別總時不時想起要去醫院走一走。
想起趙恬兒在童勁身邊,黯然垂淚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抓狂。
梁楚笙哼了哼,理直氣壯道:“關鍵時期,媳婦你任務艱巨,可不能分心分神,再說,這方法畢竟也容易看出端倪,被洩露了不好。”
趙恬兒點頭,算是同意他的說法。
梁楚笙欣喜一笑,倏然掃過衆人,絲毫沒有一語驚人、強人所難的自覺,不容拒絕命令道:“大家不滿收拾,避免今天的事情外洩,現在開始,所有人隔離,進行為期一個月的集訓。”
梁楚笙出價高昂,賺一個月的錢,堪比一年,大部分人沒有什麽意見。倒是有孩子的頗有微詞,“那怎麽行?我家裏還有小孩。”
梁楚笙笑了笑,漆黑的雙眸閃過一道光芒,理所當然道:“我也是很通情達理的,把地址給布倫,讓他派人接過來就可以了。”
接過來還能走嗎?那人頓時啞然。
讨價還價失敗,只能退而求次:“梁少,我每天還要接送孩子上下課,晚上回去還得做菜教功課……”
梁楚笙倒是爽快,大手一揮道:“你們還有誰有難處盡管找布倫,我們體貼善良的布倫會為你們一一解決。”
布倫默默地掃了他們一眼,淡然道:“你們的薪水按照時薪計算,合同上是注明24小時随傳随到,還有誰需要撥出時間,我折扣到相應的時薪即會安排人去做。”
早八點,晚六點。梁少爺還心疼媳婦,中午午休加時,工作六個小時,拿24個小時的薪水,打着燈籠都找不着。
聽布倫這麽一說,大家哪裏還有意見?
傻瓜才會扣除高昂的薪水,去抵廉價的保姆薪資,有錢什麽人請不到?只要委托布倫轉達就行了,左右也是不能離開。
衆人被請到梁楚笙名下一套別墅隔離,梁楚笙登時如發情的公狗,恬不知恥地纏住了趙恬兒。
趙恬兒想到昨晚的火熱,就忍不住氣結,拿眼瞪他,警告道:“你最好離我遠點!”
梁楚笙不依不撓将人抱住,耷拉着腦袋,往她白皙纖細的脖子蹭了蹭,這才苦惱道:“媳婦,你今天太美了,我都憋了一天了。”
說着,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千萬別和神經病較真,趙恬兒深吸了口氣,到底還是沒忍住,抓住梁楚笙的手往嘴邊送。
梁楚笙驚呼,痛得嗷嗷大叫。
趙恬兒這才舒爽了些許,面不改色道:“真是明明厚臉厚皮的,怎麽這麽不禁咬。”
梁楚笙愣了愣,反應過來,頓時樂了,只覺得耍賴毒舌的趙恬兒也是別有一番風情。
趙恬兒是感受不到他與有榮焉的滿足感,對他嚴防死守,壓根兒就不給機會作亂。
梁楚笙委屈極了,眼神挂着濃濃的哀怨:“媳婦,你太市儈了,沒有利用價值了,連根毛也不讓我摸一下。”
趙恬兒額上青筋隐隐跳動,磨牙道:“好好說話。”
梁楚笙從善如流,卻不該哀怨:“媳婦,我今天出錢出力出點子,你就不給我一點獎勵嗎?”
不其然想到難以啓齒的折騰,趙恬兒依然忍不住兩眼冒火,怒不可遏道:“你閉嘴!我現在雙腿還發酸呢!”
梁楚笙雙眼一亮,像極了偷腥成功的貓兒。
“都是為夫顧慮不周,為夫給你按按摩?”
趙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