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叛亂2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着該有錯誤出現了,漏洞什麽的應該都會出來了,非常感謝來看文的人,自己寫的東西很難找出其中的漏洞,如果好心的看文人發現了問題,歡迎提出,我也會努力改正的,謝謝!
謝顏之一路緊趕到了山下時便看見空中放出的信號,心口猛地一緊,腳下生風,一雙桃花眼此刻滿是擔憂。
當看到懸空殿內躺着的屍體時好看的眉毛緊緊皺成一團,滿屋的血腥在夏季發出的惡臭直讓人幹嘔,視線停在木椅下的軟劍上,心口一滞,極快地飛身往潭心閣趕去。看着亮着光線的水上小閣,謝顏之稍稍安心,剛走幾步卻頓了步子,仔細瞧了地上灑着的一層細粉,從袖中的瓷瓶中倒出一粒丸藥吞下後疾走幾步便到了門下。
房門剛被推開眼前便刺來一道寒光,謝顏之閃過身子握住王雨止的手腕。王雨止看清來人眼眶頓時一熱手中的短劍哐铛一聲落地,道:“謝大哥,玉…”
謝顏之呼吸一頓,忙松了手。王雨止只覺一道疾風閃過便沒了謝顏之身影,要出口的話就那麽停在了嘴邊,掩去心中苦澀也往後房走去。謝顏之撩開竹簾就見到臉色蒼白斜倚在榻上淺笑的玉情,臉上突現惱怒,大步過去坐在一旁,“你功夫差成這般?他那本事也能傷到你,真是丢師伯的臉。”雖嘴上說話刻薄,可還是心疼的解開玉情的前襟看着覆着藥粉的傷口,瞧着那淡淡血絲更是心疼自惱,聲調也不禁提了幾分,“熱水呢?”
一旁站着的王雨止被他吼的一吓,就聽謝言之怒目看向自己,“還不去打些熱水。”
王雨止鼻頭一酸,心中更是難受,卻還是忙去把爐上燒着的熱水提來,看着他小心的為玉情擦着傷口,小心的為她上藥,小心的為她包紮傷口,心口的那股酸澀更是止不住地蔓延開來,他眸中的自責,心疼,都是為了另一個人。是了,他對自己永遠只有禮貌,又何曾有過這般多的情緒,暗自笑自己可笑,笑自己妄想,擡手擦去臉上不知什麽時候留下的淚花,安靜地退了出去,眼前的場景只會讓自己更難受的吧!
“你對她兇什麽?她也受了傷。”玉情見王雨止落寞的背影,便癟着嘴看向謝顏之。
謝顏之手中動作一頓,随又将布帶系好,擡眼卻是問道:“是因為她,才受的傷?”
玉情撇撇嘴側了臉靠在身後的軟墊上,下巴一緊不得以迎上謝顏之認真神色。謝顏之手捏着玉情下巴不容她躲閃,“雖是我帶了上山的,可你也不能不顧自己安安危去救一個…”瞧着謝顏之難忍神色,玉情眸中閃過一絲失望,忍住傷口疼痛擡手打下謝顏之捏着下巴的手,淡淡道:“既是你帶回來的人,我定是要護她周全的。有時間在這裏吵架,還不如想想一會兒如
何應對其他長老!”
謝顏之頓時啞口,只聽玉情探了身子叫道:“雨止…”
王雨止聞聲掀開紗簾看了一眼微低着頭的謝顏之,上前道:“怎麽了?”玉情也不看謝顏之,只道:“你把我那件黑色衣衫拿來幫我換上。”說着又踹了一腳榻邊的謝顏之,擡着下巴兇道:“你不出去?”
謝顏之讪讪起身瞅了一眼王雨止脖頸上傷口便走了出去。
聽到身後推門聲響,謝顏之轉身瞧着黑色窄袖紗衣的玉情,眸中雖因剛剛的事不自在卻還是調笑道:“你不是不喜歡穿這嗎?”
玉情低頭看看自己穿着,黑色的衣衫黑色的腰帶,只有衣襟處有一段半寸來寬的白色鑲邊,邁步走了一下看着腳上的白色緞靴才稍微緩解了心中對黑色說不出來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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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止扶着玉情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就見謝顏之一步上前一把打橫抱起玉情,側着身子對自己道:“我已在外面做了布置,你待在閣中且勿出來。”說罷便抱着玉情頭也不回的離去只留王雨止一人在原地怔愣良久。
潭心閣到懸空殿一路盡是山道,玉情在謝顏之懷中卻并無颠簸之感,心下不禁嘆息,聲音也柔和不少,“在清州時你說雲可喜歡我,又怎會不知雨止也喜歡你。”謝顏之身子一僵,複又看了一眼懷中的玉情,笑道:“說這些做什麽,眼下的事重要。”
玉情也澀澀一笑,點了頭問道:“可查到什麽?”
謝顏之小心跨過一道石檻,道:“嗯,他們來往的書信在我懷中,只是不知信中提到的人是誰?”玉情也是沉思,這錢明志雖嚣張卻也沒有膽子敢公然叛亂,且不說他功夫平常,就算他是頂級高手,也要忌憚幾分謝顏之的。
兩人一路無語直至懸空殿,大殿內一片寂然,玉情依舊是随意斜靠在主位之上,神态懶散,謝顏之站于玉情下側,眼眸在大殿尋視一圈,看着下面垂首而站的各位長老,語中含笑道:“各位長老對眼前所見有何感想?”
各長老面面相觑,這滿屋的死屍,都是不敢輕易開口。
“不知錢長老門下弟子犯了何錯,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教主連夜召見不知錢長老為何不在?”
玉情眉眼一挑,微正了身子,看着下面拱手而立的人,緩緩開口:“錢長老素來對我無禮,我念他在教中年長,便處處謙讓于他,如今他聽了外人教唆竟想奪了教主玉簫殺害于我,你們
都是我教長輩,倒是說說這叛亂之人該當如何?”
衆人一聽都是惶恐跪地,只有剛剛問話之人回道:“其罪當誅。”
玉情見此才點頭靠了回去,謝顏之上前扶起這人,贊道:“父親常說教中諸事可與林長老多多商讨,如此一看,林長老确是值得托付的人。我與教主年幼,教中長老們,按理我們也當稱聲叔叔伯父的,如今錢長老做出如此叛上之事,教主也甚是憂心,不知如何處置便心軟容他逃竄,錢長老走的慌忙竟将平日裏與他人往來的書信落了下來,我本想拆了看看,教主卻訓斥我怎能懷疑我教中有其他賊子。”
謝顏之拿出懷中的一打書信,擡眼瞅了一圈,瞧着有幾位長老偷偷摸着冷汗,桃花眼微眯,笑道:“我與教主商量許久覺摸着這些書信還是毀了的好。”
說罷擡步走至殿中的香爐前,将書信丢了進去,謝顏之擡眼一笑,掃了跪着的諸人,複又笑道:“我想着不能壞了教規,可教主已然放了錢長老,現下我也發愁不知該如何是好。”
林若齊被他誇贊一番本就不好多說,只聽跪着的人中似是何長老的聲音,“教主,規矩既定下了又怎可不理,屬下懇請教主發令将錢明志正法。”
“屬下懇請教主下令。”林若齊也是和衆人一樣跪地請求。
謝顏之扭頭望向玉情,見她臉色又慘白幾分,暗暗焦急,轉身卻是笑道:“如此也好。”複又虛扶一把,道:“各位長老快起,以後若是教主有什麽錯處還仰仗各長老提點。”
衆人又是惶恐一拜,謝顏之暗暗點頭,道:“不知各位長老可還有其他事?”
衆人又是一拜,齊聲道:“屬下先行告退。”
等玉情颔首衆人退了出去,謝顏之忙走至玉情身邊,探手摸至玉情身前,觸手溫濕,擡手一看全是血跡,忙彎身将玉情抱起往殿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