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番外——雲可
我不知我是不是喜歡她,但每次見了她我心裏總是有一種我也說不清楚的感覺。與她定親,我心裏也是有些喜歡的,雖然做出那等事情,确實有些禽獸不如,可我不能否認心底那絲歡喜的。
李奇去查了那白色粉末,說那只是普通的迷藥,可在聽到媚藥兩字時,我臉上還是燙了起來,若真中了那媚藥,為何我對夜裏的事情無半分感覺。思前想後,我還是去找了她,聽着她話語裏的自暴自棄,又憶起清晨見她那般摸樣,便生出些疼惜來,這種事,終歸都錯在了男人身上的。
到了清州,母親便把我的婚事呈報到了皇城,沒過幾日,皇城便來了旨意,那聖旨上只道讓我親自進京拜見聖上。父親得知了此事,臉上更加的陰沉了,每每看到我,總是嘆着氣欲言又止。
皇上讓我為他在玉城找一個人,他說若我能把那人帶到皇城來,就允了這件婚事。我那時,并沒有想那麽多,覺得以文修的勢力,尋一個人應該不是難事。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不是王雨止,而是烏山烏衣教的教主,玉情。我同意讓她離開,可我竟沒發覺我去找她的時候,那屋子裏還有一人。
不知怎麽的,我在聽了李奇的話後,心裏竟有些不舒服,腦海裏閃着她的摸樣,想着她在城樓上見那個男人,心裏就有些生氣。她走後,父親母親瞧着我那般摸樣,也并沒有多問,我讓李奇尋了關于她的事情,她名動江湖的時候,我還在楓華山上做一個乖徒弟呢,想到此處,我就不免笑了笑,想着那一年她接任教主之位,自己在楓華山山上修文習武,便覺得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那樣無交集的人,怎麽會像今天這樣互相遇見了呢。
在聽到烏衣教叛亂的時候,我的心跟着揪動了一下,不知道她有沒有受傷,我命李奇打聽了此事,還尋到了那叛亂之人,看着他得意的誇耀着自己傷了玉情,我竟生出了一股殺意。
我在秀陵見了那個男人,他交謝顏之,聽李奇說他與玉情從小一起長大,是青梅竹馬,我有些不高興,在得知玉情正在查是誰挑唆了那錢明志叛亂時,我變答應謝顏之我會幫着查清。謝顏之挑眉看我半晌,才笑了笑點頭說:“阿情那性子是瑕疵必報的,錢明志既敢傷了她,阿情定是不會放過他的。你若還想見着阿情,就帶好了錢明志。”
臨走時,他瞅見一舞坊大廳之內擺着的那個翠玉屏風擺件,便開口笑道:“那翠玉若是做成玉竹摸樣定是形象的緊。我也看了過去,卻不明白他為何要說起這個,他走上前,細細抹着那翠玉屏風,口中啧啧稱贊,我覺着他的摸樣像足了鄉間沒見過世面的村夫,可也知道,他其實有很大的本事的。
他說玉情想要一根玉竹,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锃亮的瞅着我,我竟然覺得他的這幅似笑模樣有些像玉情。我答應了把這東西給他,為此,我賠了文修千兩黃金,可只要一想到是玉情拿着的,便覺得花再多的錢也是值得的。
武林大會上,她确實來了,在她的聲音響起的那刻,我竟有些激動,再看見她時,我的眼睛變不能自主的瞅向她。王盟主看見她時,明顯的愣住了,可再看到她身後跟着的女子時,臉色更是白了幾分,我也大量着那女子,她眉眼之間有些像王夫人。
玉情确實是不會讓自己吃半分虧的,瞧着那盟山掌門憋紅的臉,我心裏也一陣順快。玉情的身世,我并不清楚,但瞧着被化屍的錢明志,卻也知道玉情是生氣了,我一時還不能離開這裏,便命李奇悄悄跟在她身後,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讓李奇去跟着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讓李奇在沿路都做了記號,她的身邊有謝顏之配着的。
當我跟着記號追上她的時候,她正坐在一根樹枝上,臉上有濃濃的寂寥。她的話雖然很輕,卻還是讓我聽到了,她愣愣地看向我,我竟然有些緊張,她說要請我游山玩水,我心裏自然是高興的。
途徑秀陵時,她要去看一舞坊,我想到了謝顏之,暗暗打量她許久,她的眸子裏總是帶着淡淡的憂傷,我的心裏有些難過,她應該是喜歡謝顏之的。
她當了那玉竹為我尋了一個姑娘,我不知她是怎麽想的,這玉竹本就是一舞坊的東西,紅璃沒道理不知道。我心裏郁結,便有些生氣地抱了那女子進了屋,我不知道玉情的表情,但在房頂的時候,玉情說我抱着那女子進屋的時候,她有些難過,我的心裏卻是很高興的。
可她接下來的話,卻讓我不得不面對一件事情,那就是答應了皇上的事情,文修聯系了玉城大戶玉家,多方打探才得知那人似是和烏山有來往,我不願玉情與此事有關,可又清楚明白自己的這種想法終究只能是妄想。玉情說的坦白,她說看看到了玉城能不能找到我想要的,我的心裏還抱着希望,希望那人與玉情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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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人的房內出來時,我有些想笑,沒想到竟真是我要尋的人,那時,我沒有心思去想皇上為何要尋他,只一門心思的想着若是這樣的話,我與玉情又該如何相處。
玉情應該也猜到我要找的人是她的師父,她說她要和我一起去清州,我心裏明白她肯定是有她自己的打算的,那打算可能會壞了我的計劃,可我還是不能控制住心裏的喜悅,因為我又能與她在一起了。
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我的計劃進行,讓我覺得有些不真實,當我看到坐在床頭一身喜服的玉情時,更是感覺這情景是在夢裏,我有些不敢挑開那紅蓋頭。聞着她身上的馨香,想起進洞房時,碧心說大話,嘴角更是止不住的笑了起來,她那麽精明的人竟沒發現那沐浴香料裏放有媚香。說到媚香,我記起第一次在定州的那次,我沒問她那件事情,因為覺得沒必要,這樣的結果我也是很喜歡的,過程并不重要。
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當我認出打鬥的人是她時,我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可是我也沒有什麽辦法,因為這是壓在我身上的任務,我的父親為此任務已經屈居清州數十載,我想改變這個現狀。可當那刀尖刺進玉情胸前時,我覺得我的心狠狠滴疼了一下,在我的面前,她竟然受了傷,而且我還是那領頭之人。
看着生氣的謝顏之,看着謝顏之懷裏有些虛弱的玉情,我覺得我沒那資格去關心她的傷勢,就像謝顏之臨走時說的,以後我和玉情的關系,由玉情說的算。是啊!在我和玉情之間,所有的事情,以前是玉情說的算,以後也會是玉情說的算的。